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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鸦村有一口井,因在夏天水温极低,水质甘甜,予人不少方便,便取了个名字叫冷水井。当然,冷水井井水还有一个奇处,冬天温热无比,极便于洗刷等用途,是全村的生活用水来源,故而很受村民重视。冷水井流出便有条大河,旁边又一株大樟树,需要三个大人手牵手方能抱住。树枝四下散开,其上亭亭如车盖。树上有乌鸦筑巢,时常聒噪尖叫,正应了村名之“寒鸦”!本来乡民最是讨厌乌鸦,但对古樟上的乌鸦却敬若神灵!原因很简单,乡村野地,但凡有大树寒潭,则必有神灵。乌鸦便自然充当了神灵使者的身份。这是闲话,且不提。 且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树旁便有了一个小庙,名叫龙王庙。庙很小,但香火不断。里边住着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伯,便是看庙人,奇怪的是村中却无人能说清其来历,都只唤他阿伯。据说在这庙里抽签卜挂甚是灵验。久而久之,这庙和这看庙老伯都很有名气。 这故事便从这寒鸦村冷水井旁古樟之侧龙王庙开始。 这日清晨,深秋时分,雾气很重,庙里急急奔来了一个疲惫困倦满脸焦虑的妇女。 妇女额头已密布水珠,不知是雾水还是汗水,气喘兮兮,满脸通红,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走了进来。 “阿伯!救救这孩子吧!高烧了整整一个晚上啦,拿井水都降不了温!”妇女一见看庙老伯便哀求道,神情甚是焦虑。 阿伯见是本村的一个寡妇,安慰道:“大嫂,不要慌,我先卜算一下!”说罢,便拿出一套木卦摆弄起来,目光却盯住小男孩。 妇女见了阿伯幽深发亮的目光,很觉诧异,以为神妙,竟立时心生敬畏,也自然间心安了几分。 说来也怪,当阿伯摆弄木卦,盯住小男孩时,那似睡非睡、脸蛋通红的小男孩竟睁开眼来,看着阿伯,两眼竟慢慢有神地放出光来,还冲阿伯微微一笑。 阿伯心中一震,见那孩子,额头广平,脑袋方正,眼神中透着一股灵虚淡泊意向,喜笑道:“大嫂!这孩子没什么危险的,过两天就好了!” 大嫂欣喜异常,感激流泪道:“谢谢你啦!阿伯!” “不过!却有些麻烦之处!”阿伯轻声郑重道:“我须留他呆在庙中三天,拜龙王做干爹!到时候有了这么一个能耐靠山,他的病自然便好了。只是以后每年的端午节好歹要祭拜一下龙王这个干爹,以尽孝道。” 大嫂喜道:“这倒没什么,没什么!自是应该的!” 这孩子便是吴鑫! 吴鑫自被阿伯救好之后,果然精神很好,也从此无灾无病,比之同龄孩子要康健得多。入学后更是聪颖异常,触类旁通,年年总是学校的头名,也以最优异的成绩顺利考上镇上的虚沟初中。 村人个个羡慕吴妈妈生了个好儿子,料想将来必定飞黄腾达,前途无可限量。又见他家男人早去了,孤儿寡母甚是可怜,便也都愿接济一二。吴妈妈也是个豪爽随兴的人,虽穷却不小气,与邻居们能和睦共处。 这吴鑫除了这成绩优异之外,却另有几项奇处。 其一,他虽长得眉清目秀,体格也颇为壮实,却不好体育,任学校各种体育运动一概不理,只知静静看书。人都叫他“书呆子”,他也不理,最多淡淡一笑。但他倒有几分蛮力,家里的重活都被小小的他全包了。 其二,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平素少言谈,多出奇语,也闹过许多笑话。记得一次,他和几个伙伴一同玩耍,见一家人正在门前掏井,便去瞧瞧热闹。那村人正在井内往外掏泥,却听得吴鑫淡淡道:“这里做个坟墓倒是好得很!”这话把那村人气得要死,这不是分明咒自己死在井内吗?当下面露不快,狠狠瞧了吴鑫几眼,知他呆气,才不再计较。伙伴们也纷纷把他唤走,从此不愿跟他交往过密。吴鑫倒也瞧得平淡,朋友少得很,唯有一个最要好的,叫做胡斌。 其三,他谦虚谨言,从不做班里的干部。记得一次,全班都投了他票做学习委员,他却硬是不当,只说不喜欢“做官”。这倒非是轻狂,但凡有人问以学问之事,他也总能倾囊相授,直至对方领悟才止。同学们也便理解了他,虽说他傻气,心下也还敬重他几分。 其四,他还有一段呆处,便是每日须吃了早餐才去上学,上学又走得慢悠悠,一学期倒是没有几天不迟到。吴妈妈和老师都拿他没办法,又气又笑。冬天的时候,往往吴鑫要到了早读结束才到。此时老师们个个拿着板凳到操场晒太阳,刚好迎接吴鑫慢悠悠的到来。老师们都气得笑道:“你是不是怕踩死了蚂蚁?”吴鑫则淡淡羞涩一笑,仍是一晃一晃去了教室,令人气绝。要不是他年年科科考第一,大家恐怕都饶不了他。 有了这几项奇处,吴鑫从小便声名远播于全镇。但他不比其他男孩,性格安静,虽慈眉善目,却寡有私交甚重者。从小学到初中,也就交了一个朋友,但绝对是很要好的朋友,叫做胡斌。 【第2章】 惊变 虚沟初中位于虚沟镇的西北侧,背倚一山,曰夕阳山,层峦叠嶂;左近一河曰南滩河,源远流长,风水倒是不错。WwW。虚构初中每个年级有8个班。 其时正是早读时间,初三(3)班的教室里,有一个身材高大,然而容貌清秀的学生,周身散发出一种古怪气质,倒也颇为隽永。 古怪在哪?“腹有诗书气自花”,这学生勤奋好学,腹内满团锦绣。不用说考试年年科科都是第一,那一肚子的“之乎者也”更是惊人,俨然一部活字典,老师尚且不及。故而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无不透出温文尔雅的儒者华气来;然而,他的目光却总略显呆滞,静静的定定的,可以几分钟不眨眼。这呆滞的双眼总显得那么别扭,似乎与他周身的气质自相矛盾,故而别扭起来。他就是吴鑫。 然而,此刻吴鑫却坐立不安起来,神情慌乱,忸怩不已。 同桌是个漂亮女生,叫黄秀莹,人生得倒是不错。身量苗条,楚楚纤腰,显得曲线毕露。一头乌黑亮泽的头发如瀑布般直垂到腰际,双眼如含露,又似一汪清水,双眉似染,面如桃瓣,色如春晓。 就是人太傲气了一些!不过说来也难怪!黄秀莹家本就是书香世家,她本人又挂了一大串头衔:如班上的语文科代表,学校文学社的副社长,学生报的编辑等等,其文学功底倒真是没什么好挑剔的。平时语文成绩总是名列前矛,只有吴鑫还可以与她一较高下,自是眼界奇高,有种孤高自赏、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味道,说得难听一点就是:臭美!所以跟班上同学关系并不太好,被挂了一个“冰美人”的头衔。 黄秀莹向来对于吴鑫能在语文科的考试中总要高出自己点点而耿耿于怀,倒也并不介意与他同桌。一来,吴鑫倒是个中规中矩之人,向来不肯与女生闲谈半句,二来同桌相处,或许能看看这小鬼到底有何学习秘法,竟而这般厉害。 黄秀莹见吴鑫今天分外异常,冷笑了一笑,凑过去轻轻道:“怎么啦?今天失魂落魄的。” 吴鑫只朝她微微一笑,旋即眉头紧锁起来。 如此过了片刻,吴鑫不知哪里冒出的勇气,凑过脸去,朝“冰美人”轻轻道:“你胸前戴着什么?” “冰美人”哪里料到这种情形,待他说完时,脑袋一片空白,恼羞成怒,嘴唇微微颤抖,却偏偏有苦难言,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这讨厌的家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轻佻起来?居然问起女孩子胸前戴着什么!这还用问吗? 黄秀莹脸上时而飞红,时而苍白,神情变幻,错乱复杂起来,额头上早密密布满香汗。 吴鑫吃了一惊,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再不敢看她。 又过了片刻,吴鑫突然站起身来,打断了正讲得起劲的老师,道:“老师,我请个假好不好?” 这话一出,数十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吴鑫,因这请假是吴鑫从来没有之事,更不用说上课的时候请假。大家看着他时,自然也看到了黄秀莹的表情。于是两相联系,都若有所思起来。 黄秀莹先还道这吴鑫总算能体贴自己,主动避开,待到众人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时,不由益发恼怒起来。浑身冰力十足,不怒自威,目光令人不敢逼视。 老师生气了,好不容易讲课来了点感觉,却突然被打断,总算瞧着吴鑫还算个“良民”,才没有发作,只冷淡道:“先坐下,下了课再说!” “我真的有急事!”吴鑫显得很急切无奈。 “坐下!”老师不知道今天怎么啦,说话分外的不客气。 吴鑫呆滞的眼睛突然间精光四射,静静道:“老师,今天你出门的时候有没有关水龙头?” 这无离头的一句令同学们都来了兴致,眼睛更是盯着吴鑫不动,这才突然发现,吴鑫今日的神情突然变得沉稳无比,无形中有一种迫人之气。 无理取闹!老师生气了。 突然冒出这种问题,跟学习没有半点光系,真是无理取闹!……呀!生气的老师仔细一想这问题时,出门洗手的事情渐渐清晰起来…… 真的没有!老师的表情由极度的生气变成了极度的惊讶,看了看吴鑫,旋即猛地朝家里奔去。 同学们讶异起来了,黄秀莹也似乎琢磨到了点什么,都如看怪物一般看着吴鑫。 吴鑫也好不迟疑,待老师一走,旋即对黄秀莹道:“你胸前的东西有问题!极强的放射性,过久了可能致癌的!”说完便飞奔而出了教室…… 黄秀莹听了愕然,旋即羞住;同学们也听到了,都哄笑起来,令黄秀莹越发恼怒起来。 靠近门口的几个学生忙跟着吴鑫奔了出去,却突然呆住,惊呆住,傻傻地看着前方! 后头同学们也纷纷涌了过来,见前方同学已经堵住了门口,不由好奇道:“怎么啦?怎么回事呢?” “这……这吴鑫消失了!”前方同学冒出一句。 一阵拥挤推动,大家出了门时,果然见到空荡荡的操场上哪里有吴鑫的身影!倒是一眼可以看到头的远处操场边上是老师奔跑的身影。 “怎么可能?他怎么消失的?” “神仙?妖怪?”一个同学引用了电影中的一句台词。 “回教室去!”班长吴野一声严辞将全班同学唤回了教室。 接下来是大讨论。 坐在吴鑫旁近的一个男生咳嗽了几声,学足了吴鑫的样子,对着同桌道:“你胸前戴着什么?” 同学们都恍然大悟,不由“哦!”地一声轰叫起来,令黄秀莹难过得伏在桌上低低哭泣起来。 胡斌突地一把站起,喝道:“吵什么吵?很好笑吗?自己扪心自问,吴鑫是这种人吗?如此捉弄同学,你们好意思吗?亏他们还跟你们三年同学了!” 胡斌在班中威望很高,一席大义凛然之话令哄笑的同学们都沉默下来,那个学样的男生更是羞愧不已。 胡斌走出了座位,来到黄秀莹身边,轻轻道:“黄秀莹,你不要难过了,你应该相信吴鑫的为人。吴鑫如果真的是这样说的,那么一定有什么蹊跷。” 黄秀莹听了,停止了哭泣,轻轻道:“谢谢!” 胡斌又道:“你是不是戴了什么项链之类的东西?我深信吴鑫不会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 胡斌坚信的神色令黄秀莹心情平静下来。旁边同学们也都静静地看着黄秀莹,只有好奇,再没有什么嘲讽之类的神情。 黄秀莹一呆,旋即从脖子上取出一条项链来,只见项链项链下端吊着一串玉,呈墨绿色,体扁平,一端宽圆,一端尖,形若鸡心。玉琢磨精致中心有小孔,尖端有一点朱红如血,鲜艳异常,且有淡淡红光泛出。这必是极贵重的玉石,大家虽不懂玉却瞬间有这个感觉。 黄秀莹见大家都露出艳羡的眼光,心中有些骄傲,语气却极是平淡道:“这玉极是珍贵!是玉含……” 正要详细解说时,老师已经奔了回来。 “吴鑫呢?”老师因跑得太急而脸色红润。 “消失了!”不知道谁轻轻说了一句。 吴野怕老师以为玩笑而生气,忙站起来关切道:“老师,你家里的水龙头真的没关吗?要不要紧?” 老师很高兴地笑了笑:“多亏了吴鑫!还好,要是水满了流到地上插座去了就麻烦了!” …… 这一堂课,所有同学都再也静不下心来。 【第3章】 异玉隐情 吴鑫自奔出教室后,当下右脚斜斜踏出,随即往后一拖。左脚却后退一步,身体便微转。转动之际,右脚又后退并至左脚处,然后左脚却轻轻右移,身子又是一转,旋即消失在校园。 古樟旁的龙王庙内,一老一小盘坐于堂内。 “师父!”吴鑫轻轻道:“徒儿最近总觉得不太对劲,今日赶来,做得是否太过于鲁莽?” “是啊!鑫儿,你怎么会这么不知轻重?万一让人觉察出来,可能会有意料不到的危机。”阿伯轻轻叹了口气。 “鑫儿知错了。只是……只是徒儿在那个时候突然觉察出一股杀气,便用神识探知,不料一时看到了她胸前……突然间便觉得胸口烦闷异常,险些走火入魔,只好匆匆脱身而来!” 阿伯轻轻一笑道:“鑫儿长大了,开始想女孩子了!” 吴鑫慌乱道:“不是的,师父,真的不是的!……” “什么是不是的,这是正常的反应。不管男孩女孩,长大了自然就会的。别怕,但是你要沉住气,青春萌动之际,最易心浮气躁,稍有不慎,便有走火入魔之危!” “嗯,徒儿记住了!”吴鑫羞红了脸,心思有些不定。 阿伯不说话,轻轻伸出手来,掐指一算,轻轻道:“鑫儿,咱们的师徒名分只怕将尽了!” 吴鑫一听,急得睁开眼来,双眼欲泣低低道:“师父,你恼鑫儿了吗?你要是恼鑫儿,你就打我骂我,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千万不要不理我。” 阿伯一听,微微含笑道:“鑫儿!你没听明白师父的话!我只是说‘将尽’,没说已尽,我要是恼你又怎么会这么说呢?” 吴鑫闻此,轻轻笑道:“师父,你刚才吓着我了。为什么说这话呢?” “鑫儿,你迟早是要离开师父的,再说师父老了,也活不长久了。所以师父刚才算了算,知你一年后便要面临冲关。只等你冲关成功,便是你出师之时!”阿伯轻轻道。 “师父,徒儿永远不出师,永远培着师父,好不好?”吴鑫哀求道。 阿伯轻笑道:“傻孩子!你不出师,师父怎么会知道我的好徒儿到底学到了些什么?修炼虽然重要,还需历世锻炼才能成就非凡。师父盼着你啊,将来好好为师父表现,别把师父的一把老脸都丢了!” “师父……”吴鑫知道师父心意已绝,道:“那徒儿一定加倍努力学习,定不辜负师父的教导!” “这才对吗!”阿伯呵呵笑道。 “师父,我不明白为何我们可以很好的推算出他物的玄机却难以准确推断自己?比如说,我就算不出自己什么时候面临冲关!” “这就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人其实最难了解的便是自己!但是当你的心修、神修达到一定境界时,你便也能很好的推算自己啦!” “师父,当我有件事情想要去办,却不知道该不该去办的时候,我该怎么抉择呢?” “这个问题师父可回答不了你,这也就是你需要去历世修炼的原因之一。我们在很多时候都会面临选择,怎样去选择,如何评价选择,一方面要靠你所学尽量顺应天道,另一方面则靠你的实际经验去权衡,二者缺一不可,相辅相成。” “顺应天道!师父,其实徒儿一直弄不明白。星象神算能知天命,晓生死,而行医则能起死回生。那么,当我们算到一个人即将死亡时以医道令其起死回生,结果那人势必死不成了。那么该分析这一现象呢?是星象神算不正确呢还是医术本身干扰天命呢?” “呵呵!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星象神算所知天命,只不过天命之势必然。而必然之中又蕴含偶然。天命之势,必然为主,偶然为辅。而医术之用则在于改变必然偶然之君臣主辅关系,使偶然成为必然,必然转化为偶然,从而向与原先不同的方向发展。” “那么,也就是说,星象神算所知天命,仅仅是天命最可能出现之情形,并不是天命本身。而医道其实就是改变天命,亦即逆天而行呢?”吴鑫问道。 阿伯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坐着,闭目养神,其悠闲有如修仙得道之人。 良久,“师父!徒儿想做一件事情,不知道可不可以?”吴鑫问道。 “鑫儿!你还年幼,难得心境如此空灵淡薄。很多事情,很多答案要靠自己去领悟了,若一味依赖他人则永远没有长大的那一天。另外,过分压抑自己虽然能独善其身,但却不是生活全部。所以当你觉得有些事情非做不可时,先考虑一下自己会不会后悔。做了,就不要后悔!知道吗?” “嗯!徒儿明白了!”吴鑫答道,眼睛里透出一股奇特的光芒。 翌日,吴鑫刚踏进教室,便见全班同学眼睛齐刷刷看着自己。吴鑫有些好奇,难道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吴鑫不管,只是淡淡地冲大家一笑便坐回自己桌子。 黄秀莹早来了,一直看着吴鑫,待他坐稳,轻轻道: “吴鑫!昨天的事情到底怎么样啊?” “怎么样?”吴鑫轻轻笑了笑,旋即讶然站起道:“你怎么还戴着那项链?” “怎么啦?这项链有什么问题吗?”黄秀莹从秀美的脖子上取下项链,脸红了:“你怎么知道我戴了?” 吴鑫有些生气道:“我昨天不是告诉你了吗?” 黄秀莹想了想道:“可是,家里人找了一个熟识的鉴赏家鉴赏过!不会有问题啊。这是玉含……” “……是新石器时代崧泽文化结晶。出自墓葬中人骨架的口部,是中国较早的玉含。使用玉含风,古代盛行。晋葛洪《抱朴子》:‘金玉在九窍,则死人为之不朽。’”吴鑫打断道。 同学们都讶异起来,黄秀莹更是奇怪莫明道:“你怎么全都知道?” 吴鑫叹了口气道:“你家人必以为如此是吗?其实这是块假玉!非但是假玉,而且其中含有极强放射性物质!黄秀莹,赶紧把这玉处理掉!” “那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戴着玉,而且知道玉有放射性!” “感觉吗!我的感觉一向很灵敏的。” “真的吗?那我可要考考你啦!”说话的是个女声,却不是黄秀莹,而是吴鑫后头的,班上的文娱委员——方小琴。 吴鑫觉得奇怪,扭过头去却见方小琴在背后一脸嘻笑的看着自己。周围同学也一下就围了过来。 “刘老师!”吴鑫看着门口叫了一声。大家一听,都是迅速无比,刹间回到自己位子,抬头看时却没发现老师。大家被戏弄了一回,又见吴鑫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看自己的书,自然很不高兴,便三三两两地唧唧喳喳起来。 方小琴则从背后拿着书狠狠地向吴鑫头砸去,被吴鑫无意间因低头去捡掉到地上的铅笔而躲过。黄秀莹吃了一惊,也气不过,右脚一抬踢向吴鑫左脚,又被吴鑫恰好伸懒腰时收腿而避过,而且还使得其脚因踢到桌脚而疼得要死,却不敢声张。两人气不过,轻轻一点头,两人同时出拳,一个从后边,一个从右边,同时攻向吴鑫。只听到啪的一声,两人拳头竟碰到了一起,而吴鑫则从左边起身离开了桌子,大概是去上厕所。 周围的同学看着两人痛苦难受的样子都哈哈大笑起来。 同学王霸笑道:“你们两人怎么练起拳来了?还练得这么起劲,真是佩服,佩服!……”王霸第二个“服”字还没说完,头上挨了一书,腿上挨了一脚,哎哟哎哟大叫起来…… 终于有点成就感的黄秀莹自言自语地笑道:“我的无影脚不错吧!刚才纯属意外而已!” 回来后,吴鑫硬是把黄秀莹拉出了教室。 “我跟班主任刘老师解释了一下,我们先去处理了这玉块吧!”吴鑫焦急道。 黄秀莹仍是不解,有些懊恼道:“你怎么知道它是假的!这可是我爸一个最好的朋友送的。你要胡说我可不饶你!” “你难道一点都不相信我吗?” 吴鑫说完,黄秀莹再不说话,两人便走出了学校,往人少的地方去。 “秀莹,你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好吗?”吴鑫停下来,轻轻道。 黄秀莹一听,脸又红了。这人也真是的,何苦又来捉弄我,昨日害得我还不够吗?偏要问这些难堪的话!还叫什么“秀莹”,这又怎能随便叫呢? 黄秀莹脸色有点红润,看着吴鑫轻轻笑道:“你觉得我会不会相信你呢?” 吴鑫拿她没辙,苦笑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又怎么猜得出呢?” 黄秀莹一听,没来由的乐了,头一次对同学调皮轻快地说道:“你要是就好了,我只需轻轻地吃包药就送你去黄泉,也省得……被你欺负!”黄秀莹越说声音越低,说到“欺负”二字时,几乎已不可闻。 吴鑫脸色微红,道:“对不起!昨天害你被误解,都是我的错,我一想到,就担心……一时说话快,就没经过大脑……呵呵!”吴鑫也轻笑了一回。说到“担心”时,吴鑫注意到黄秀莹有些高兴,所以也便敢笑起来。 “你还笑!”黄秀莹嗔道。 “好了!说正事!”吴鑫脸色严肃了些,淡淡道:“秀莹!我刚到校时就觉察出异常,后来在班门口,我感到了杀气!” “杀气!你在说武侠小说啊?我才不信呢?” “真的!”吴鑫一脸严肃。黄秀莹有些羞愧,知自己不该打搅,他可是一本正经,应该不会错。“后来,被班主任推到门口后,我凭感觉知道杀气在你身上。后来才知是那玉散出的放射性物质所致。长久佩戴会致癌!”吴鑫道。 “可是!我爸爸都带了七年啦,怎么可能呢?”黄秀莹疑问道。 “这事我正想告诉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受得住?”吴鑫忍了很久还是说出来了。 黄秀莹知是不祥之事,心微微颤抖,眼睛似乎随时要流出泪来,轻轻道:“你说吧!” 吴鑫看了看黄秀莹,心想,长痛不如短痛!道:“我不但发现了那玉的杀气!而且知道这玉中放射性物质不是天然形成的,那玉是有人特意制作的!”黄秀莹仍没完全听懂。 吴鑫提醒道:“这应是有人要害你们,所以专门制作了这玉!这玉以前都是谁佩戴着?” “难道有人要害我爸爸,此前这玉可一直是我爸爸戴着……啊!这送给我们玉的……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会害我们呢?”黄秀莹突然想到,这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么太可怕啦! “我早知道啦!”吴鑫叹了口气道:“你爸爸疼你不?以前经常跟你一起玩不?” “疼啊!是啊,可是去年起就很少啦,我还以为他讨厌我不疼我啦,昨天他送我这玉的时候,我才知道他还是像以前那样疼我!这可是他最喜欢的玉啊!”黄秀莹说着说着微笑起来,笑得那么纯洁,那么甜蜜! “你有没有想过你爸爸这么疼你为何从去年起就很少跟你玩?有没有想过为何如今又将玉送给你?”吴鑫提醒道。 “为什么啊?我怎么知道!”黄秀莹隐隐觉得有些不妙的感觉,却抓不住它。 “因为他一年前就知道自己得了癌症!而现在已经是晚期!我是从玉上淡淡的死气得知的,那是人临死前所散发出的一种独特气质!他知道将不久于人世,所以才送给你。”吴鑫一口气说完,长舒一口气。他知道他可以不说的,他也知道这样对她而言太残酷,可是他更确定如果现在不告诉她,她以后会更后悔,因为她没能在父亲的最后时光多去陪陪,多去看看。他也不忍一个好父亲临死前仍孤孤单单,连最爱的女儿都不知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黄秀莹脸色寡白寡白,泪如泉涌。她突然感觉到他说得应该是对的。为何自己一直蒙在鼓里都不觉呢?是自己太笨,太不留心?不,是自己根本没有重视自己的爸爸,把那份难得的父爱当作了必然!是自己太不注意爸爸的无奈和关怀!每次看到爸爸苍白的脸只道是工作太累之故,是自己太傻了。想到这里,黄秀莹禁不住悲痛狂涌,一阵天旋地转便倒到了吴鑫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结。良久良久,吴鑫的胸前已经全湿,泪水似乎要淹没整个世界,总是不断地冒出!滴落!两人呆呆地一动不动,如两尊石刻。 “秀莹!”吴鑫悲伤地问道:“你怪不怪我告诉你?” “不会的!吴鑫!”黄秀莹边哭边说道:“如果你不告诉我,我才会怨你一辈子!……谢谢你!” “秀莹!”吴鑫淡淡道:“你不应该哭的!你应该笑!灿烂地笑,用这笑容去陪你爸爸!知道吗?你爸爸一定会高兴的,一定会很幸福,因为他有一个最好最好的女儿!” 黄秀莹听了,又哭了一会儿。突然,她昂起头来,擦掉眼泪,露出一个完美无比的笑容,映着红肿的眼睛,如雨后荷花般美丽娇艳,道:“吴鑫,这样好不好!” 吴鑫看着看着觉得自己都有点想哭,红着眼睛轻轻道:“这是世界上最美的笑容!” 【第4章】 讨厌的男生 虚沟镇是座古镇,并不大,人口也不多,民风淳朴。wWw、当地乡民,其情至纯,其心至善,其人至亲,地区的民风并没有被五光十色的都市所污染。 镇南边近郊区的地方有几座独楼,地虽偏僻,周围绿草如茵,环境极是清静雅致。其中一栋,建筑风格清淡典雅,外头几处随意的装饰,颇有古意,显出了楼主人的身份品味,自是较一般农家不同。 正是正午时分,这楼内大厅的沙发上正伏卧着一个豆蔻之年的女孩。 那女孩秀发乌黑亮泽,轻轻挽着,梳理颇为齐整。光洁滑润的皮肤似要流香溢甜一般,莹润粉嫩;脸上弯弯如黛的眉毛下是一双水灵灵地大眼睛,乌黑如墨,亮泽如水,顾盼神飞,使得娇小的面庞说不出的清秀脱俗。只这么略一打量,便觉其乖巧可爱、天真烂漫之处,灵气逼人,非凡俗之貌可比。 她轻轻横卧在沙发上,娇小玲珑的身子在沙发上曲线毕露,不容一掬的小蛮腰则撑住上身,双手托住香腮,呆呆看着前方,兀自出神。 这时,从里头房间走出一个看来仍很青春貌美的女人,见沙发上女孩天真烂漫的脸上出现了一点点不应有的愁丝,轻轻笑问道:“小琴,怎么啦?想什么这么出神?” 那女孩便是方小琴,问她的则是妈妈许琴。 小琴转过脸来,朝她轻轻一笑,不假思索道:“妈妈出来了啊!没什么,不过是在想我们班一个男生。”说完便挪动了一下身子,微微翘起的小圆臀一收,双手撑坐了起来,眉头犹有淡淡思虑。 许琴怪异地瞧着她时,厨房里探出一张中年男子的脸,虽成熟稳重,却也是一般怪异的眼神,自是方小琴的爸爸——方梦晓。 意识到两人投过来的怪异眼神,小琴讶道:“爸,妈,怎么啦?”奇怪的她摸了摸小脑袋,这才想起方才自己随意而出的话,不由噗哧羞赧一笑,道:“你们干吗呀?都想歪了!我不过是觉得那男生有些奇怪而已,你们……”说完越觉有趣,格格欢笑起来,娇躯微微颤动,羞涩可爱,美妙无比。 二人这才缓过神来。 方梦晓笑了笑戏谑道:“我说呢,小琴,刚才真把爸爸给吓坏了!我还以为我的宝贝女儿才这么一点大就被哪个没良心的家伙给拐骗了!” 许琴则羞嗔了一眼他道:“这么大个人啦,还不知羞!尽说这种瞎话,你以为小琴也像我这么傻,这么容易被骗倒!” “咦!咦……当年可不知道是谁在拐骗谁?也不知道谁以借书还书为理由老往我家跑?……”方梦晓故意作出一副奇怪的表情笑道。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在这里打情骂俏的!我听了都脸红,可不要危害未成年人哦!”小琴格格笑道。 三人一时大笑起来! 许琴还特别地向方梦晓展示出一个娇怨无比的眼神,看得他心神一荡,忙钻进厨房继续做菜去了。 小琴嘻嘻娇笑道:“妈妈!你这招太高了,可不可以传授给我?” 许琴一把搂过小琴道:“小鬼,你要死了!你这娇羞羞的模样,再学妈这高招,还不把你们班男生都拉到我家来?” 小琴心中一幽,暗自嘀咕起来。 早被妈妈看出了蹊跷:“小琴,告诉妈实话,是不是看上哪个小哥哥啦?” 小琴一羞,撒娇道:“妈!” “嘿嘿!你以为妈看不出来啊?妈可是察言观色的高手!” “我不跟你说啦!”小琴说完便跑到自己房间去了。 幽香无比的小房间内,小琴轻轻拉开抽屉,取出一大本日记来。 首页上便是一行行歪歪扭扭的小字,写着: ※#215;※#215;年9月1日,晴 今天终于开学了,我来到了新教室,认识了很多新同学。他们都夸我成绩好,长得漂亮,裙子也很美。我好高兴,跟他们玩得很开心。只不过有两件事情让我有些不愉快。 一件是没想到还有一个人比我的入学成绩高,他叫吴鑫,各科全是满分,总分就比我高了0.5分。我去找他玩,他竟然笑了笑不说话,真是讨厌!不就高我0.5分吗,用得着这么神气?要不是考试的时候我不小心写错了一个字,涂了一个墨点,我语文肯定也是满分,就不会比他差了。哼!我以后再也不跟他玩了! 还有一件则是班上还有一个漂亮女生,叫黄秀莹,大家居然觉得她比我还要漂亮。真不喜欢她冷冰冰的样子,好像很神气一样。还好大家都不喜欢跟她玩,总算让我高兴了点。 方小琴看完,自个儿噗哧一笑,便又开始找寻起来,终于发现一篇写着: ※#215;※#215;年6月5日,晴转阴 今天我们体育测试,我的分很高,我很开心。到了男生测试的时候,我们都去看,我特别想看看他出丑,平时什么运动都不参加,我看他怎么神气!哼! 跳高的时候,我见他木木地站在那里,心里就觉得好笑。可是没想到他一下子就跳过去了,还得了满分。真是奇怪,总觉得怪怪的!50米跑的时候,他也是木木的,我想这下可没有跳高那么轻松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跑得很快,看他身体好像没怎么动,怎么脚下这么快?真是奇怪! 方小琴把这页折上,继续翻寻,又找到一篇,没有时间: 座位安排到他后边已经许久了,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他好像从来不听课,也从来没翻过课本,上课都是自己做自己的,看一些奇奇怪怪的古文书籍。他能看懂吗?可是每次考试时,他都会做。好多次想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可是见了他神气的笑容时,我就不想问了。有这么神气吗?好像什么都懂一样,任何人叫他都是淡淡一笑,自以为是! 又一页,却是新近写的: 都初三了,那个讨厌的吴鑫没交到一个新朋友,真是可怜。不过总觉得奇怪,胡斌这么聪明能干的人,怎么就对他这么好呢?值得吗?…… 方小琴看了一通,胡乱思考了一番。 吃饭的时候,方小琴突然道:“妈,你说人有没有可能脱离重力的影响?” “有啊!”许琴笑道:“就是在你做梦的时候!” 方小琴轻轻道:“我可是正经的哦!我今天无意中发现我们班一个奇怪的男生跑步的时候脚跟居然好长一段时间没着地。” 方梦晓和许琴都听得一愣一愣的,齐道:“怎么可能?”两人可都是老师。 方小琴认真道:“真的!今天50米测试的时候,我就仔细看着。刚开始的时候他跑得很慢,跑了十来米后他突然间速度猛增。我觉得奇怪,正好见自己鞋带松了,就低下头去边系鞋带边看,这时我才发现他的脚其实根本没着地。我看得呆了,发现他在离终点不远的地方速度又降下来了,这时脚才着地跑。” 许琴一听,对方梦晓讶道:“不会是有鬼吧!电影里的鬼都是这样!” “不是吧!别吓唬我,电影里的鬼可是脚跟从来不着地的!”方小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方梦晓,有些害怕了。 方梦晓笑了笑道:“这世界哪里有鬼啊?不要胡思乱想了,你是不是看花了,跑得快的时候,着地的时间很短,可能你看错了!” 见方小琴摇了摇头,方梦晓笑道:“那怎么解释?难道他有特异功能不成?又或者是武林高手?对了,那天他竟然突然之间消失了!只是一转眼间……实在太古怪了!他又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许琴则一脸诡笑道:“小琴,你什么时候邀请他来我们家吃饭好不好?我可是很想见见他。” “他可难请到,很奇怪的一个男生,总是自以为是的样子,淡淡地笑,好像特别神气……”方小琴说完心里犯嘀咕,脑海中满是他“得意”的笑容。不知道这讨厌的家伙平日里都想些什么东西! 谁知道爸爸妈妈都在一旁看着方小琴脸色变化,还微微笑着。 方小琴回过神来见了,羞得脸红耳赤,娇声道:“好啊!你们故意捉弄我,我不理你们啦!”便躲进了寝室,心如小鹿一般,泛起奇异的感觉。 【第5章】 朋友 深秋的傍晚,有一丝斜阳便是绝妙!空气中满是清新的凉爽,能给人以心灵上的宁静。 乡间小路上,两个学生迎着夕阳,缓缓并肩而行,拉长的背影给清冷的小路增添了一份温馨。 两人正是吴鑫和胡斌,正结伴往寒鸦村赶去。 胡斌突然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道:“吴鑫,最近我可是发现一些新的变化哦!你可要老实交代,到底做过些什么?不然我通通告诉你妈!” 吴鑫淡淡笑道:“什么跟什么啊?我怎么一点都不懂?你可不要胡说!” “还装做什么都不懂啊?你没发现最近你后边的方小琴可是对你特别关注哦!是不是你调戏过她?还有,‘冰美人’从初一到初三,一直是单人单桌,怎么这次居然肯跟你同桌呢?她们两个人都总是有意无意地看你,你小子最近怎么这么走运?” 吴鑫苦笑了笑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也算走运吗?” “当然,我可是对你很有信心的!连‘冰美人’都对你另眼相看,肯定了你的实力!我相信,只要某人拿甜言蜜语去灌上一灌,‘冰美人’准会晕了头,一不小心就一身相许了。将来春情荡漾,不久就被改造成了荡妇也说不准!” 吴鑫淡淡笑道:“你这番话跟我说倒没什么关系,要是传到她耳中恐怕就大事不妙啦!” “哦!?”胡斌一拍手作恍然大悟状,叹道:“我怎么偏就忘了这一遭?要是某些同志生活作风,见色忘友,有异性没人性,将这话说与枕边人,我只怕……只怕……” 胡斌尚未说完,吴鑫便跟着叹道:“是了!只怕结局无非是三种。其一,香艳篇。那‘冰美人’先是大怒,旋即又有些感触,暗道,知我者,胡斌也!于是转而爱上这讨厌鬼。两人于是花前月下,,正准备烧火杀鸡作食而结义,不料一场大雨袭来,火灭鸡亡,却再也煮不熟,两人饿了一天,又得了禽流感兼‘’,被送到了医院隔离治疗,从此天人永隔如参商。其二,诡异篇。那‘冰美人’于是大怒,使出一招灭阳,正要废了这胡斌全身功力。岂料刚一出招,便觉一股强劲的力量当面袭来,一看竟是灭阴!那‘冰美人’暗道,天不我济!便不变招,仍将招式使全;而胡斌则没料到对方竟舍得硬生生受住自己全力一击……于是两败俱伤,两人均全身经脉俱断,真个生不如死!其三,实际篇。那‘冰美人’先大怒。翌日取出杀鸡刀,轻轻将胡斌捉了起来。那胡斌哪里逃得开!只得任由宰割,所谓我为鱼肉,她有刀俎,两相惬意。不多时,那胡斌便被分成了365块。初步统计如下:头7块,脖子3块,肩胛骨2块,手75块每只……” 两人初时还装得一本正经,说着说着便笑开了。 胡斌笑得气都喘不过来道:“你别恶心了,还365块,有模有样的!” “谁叫你自己那么恶心啊?还‘荡妇’!也不怕人笑话!” 胡斌嘿嘿笑了一阵道:“说真的,她们两个真的很漂亮的,这是大家公然的。很多人想她们两想得死去活来的,你就一点都不动心吗?” 吴鑫淡然道:“我们现在年龄还这么小,你觉得能有真感情吗?我觉得还是好好充实自己好!” “可是,话虽是那么说,看到很多男生女生拍拖之类的,心里真的有些不是滋味,挺羡慕的。我们是不是有些老土了呢?” “不会的!相信我,浮躁和冲动只会给自己带来悔恨,踏踏实实的,将来才能无怨无悔!”吴鑫看了胡斌许久,又道:“胡斌!从小到大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你说说,为什么别人都不肯跟我做朋友,你却肯呢?” 胡斌笑了笑道:“那是因为别人不了解你,认为你这人又古板又狂傲,自以为是,甚至于有点看不起别人一样!可是我清楚,你不是这样的!” “那你觉得我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呢?” “你要我说实话吗?”胡斌认真地看着吴鑫。 “嗯!我想听你说实话,我不知道我在你们眼中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概念。” “如果要我说实话的话,你什么都好,就是……就是不太够朋友!最近又发生了一连串的怪异事情,你可从来没有老实交代过!”胡斌静静道。 吴鑫讶然看着他:“为什么呢?那你又怎么肯跟我做朋友呢?” “我相信我的眼光,我也不是一个很糊涂的人,我看出来了,你在刻意隐藏自己的实力。或许你会有惊世骇俗的本领,但是你不愿别人知道。就连我,你都不肯透露半分。这一点,我很失望,觉得你一点都不够朋友。后来我反复思考,觉得你本性不是这样的人,之所以这样,定是有什么苦衷,所以也就不好勉强你。我说得没错吧!”胡斌平静地看着吴鑫。 吴鑫叹了口气,不置可否:“我只是不愿你惹上什么麻烦,你要体谅我……” “不过,你也不能太保守,现在的社会是讲究将自己所有的才能施展开来,而不是隐藏起来。另外,多交几个好朋友还是不错的,我们班有几个,真的很够朋友!”胡斌微笑道。 “嗯,你说的没错吧,可是我有我的难处,你要替我保守秘密哦!如果真的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一切的!” “这个你倒是放心,其实我一直在替你保守秘密了!你见到我什么时候介绍过朋友你认识吗?我知道你不放心!不过我有一种感觉,一种特殊的感觉!” “什么感觉?” “我们天生就是朋友!” “是的,我们是朋友!对了,别人真的认为我古板、狂傲、自以为是吗?我自己怎么没这种感觉呢?” “哈哈,骗你的!别人只是觉得你怪怪的罢了!我想,一个聪明的女人是会注意到你的,而且会被你这种怪怪的奇异才能深深迷住的,以身相许什么的……” “好啊!小子,找打!”吴鑫“怒发冲冠”,举起拳头便砸。 两人一路欢笑回到家去。 夕阳下的欢声,分外令人珍惜! 【第6章】 起死回生(上) 夜风轻柔,小镇上已经没几个人出没,几盏昏黄的路灯奄奄一息般,发出困倦昏黄的灯光,照得街道影影绰绰,越发凄迷冷清。wwW、整个镇上静悄悄的。 镇中心偏南的一个房子里,一个艳光四射的女孩正欢笑地坐在一个中年男人的床边。那个女孩便是黄秀莹,中年人则是他爸,叫黄书浪。 黄秀莹娇笑道:“爸爸,你这个故事不好听!罚你明天多讲一个好听的来!” 黄书浪笑道:“好啊!多讲一个就多讲一个,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呐!可说好了,不许反悔。咱们勾勾手指头!”说罢伸出一只洁白滑嫩的小手,小指头尖细莹白如玉,在灯光中闪着柔和的光芒。 “莹莹,你长得真漂亮,就像你娘一样,永远都那么动人!再大一点,你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男孩子?将来不知道谁有这么好福气娶我女儿!”黄书浪微笑着轻轻说道,眼光里却有一种淡淡的庄重和惋惜。 “爸!说得这么好听,女儿去给你倒杯热水,免费的!”黄秀莹倒完水后双手托着下巴,微笑着看着爸爸喝了一点水。 黄书浪喝了口水后,看着黄秀莹,脸色凝重,轻轻道:“莹莹,今天你都陪了我一天了,爸爸很高兴。可是以后可不许这样。你要是不好好学习,爸爸可不高兴啦!” 黄秀莹轻笑道:“爸爸,以后我不去上课了,哪些老师讲的我都已经弄懂了。再说他们哪里有你这个大才子的本领啊?我就要爸爸教我,然后考市里最好的高中一中,然后再考中国最好的大学北京大学,然后仍然陪着爸爸,做爸爸的秘书。你说好不好?甚至我们可以和妈妈一起去国外留学,要去最好的大学,哈佛大学你觉得好不好?” 黄书浪听了,眼睛里露出悠然向往的目光,目光中,泛着梦也是的奇异光辉。光辉一闪一闪,散发出一个个清清的淡淡的光圈,一环一环,盈盈不绝。忽然眼角一动,一股清泉般的泪水悄然滑落。目光里的温柔亦如泪水一般,拂过眉梢,滑过脸庞,悄然落在黄秀莹如玉般的脸上。 这是一张娇嫩白皙的脸,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眼睛里满是笑容,而笑容却有些空虚。空虚的背后却有一股淡淡的悲哀。黄书浪忽然明白了,开窍了,多好的女儿啊!死也瞑目了,想到死,黄书浪心中隐隐作痛,这世界太值得留恋了!,因为在这里,有两个女人都需要自己,都爱着自己,便如自己爱着她们,需要她们一样。死,对他而言或许只是一个解脱,解脱身体的束缚,解脱身体的苦楚,他能忍受,可是却忍受不了心中的苦楚。自己走了,她们怎么办?女儿还太小,可妻子呢,还很年轻,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度过。可孤灯独影,这是怎样难过的日子啊! 黄秀莹看着爸爸,看到了那粒悄然滑落的泪珠,那样的晶莹剔透,里边似乎藏着很多很多东西。有几分慈祥,几分惋惜,几分担忧,几分心痛。里边就是一个世界,一个充满感情的世界,一个最真实最纯洁最完美的世界,世界里有三个人,三个本来应该快乐应该欢笑应该甜蜜无比的人。可是这一切很快便要结束,便如泪水被夜色淹没一般。黄秀莹想哭,却不愿哭,想笑,却觉得笑得太空洞,所以她只是静静看着,如夜色一般宁静。 夜色真的很宁静!然而,街道暗角闪出一道清影。清影一停,却是个十四五岁的男孩。男孩看了看四周位置,当下脚下清走几步,歪歪斜斜,便消失不见。 黄秀莹让爸爸睡下,然后才离开房间。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突然觉得很累,累得本来想好好哭一下的却哭不起来了。她看着窗外,夜色凄迷。 突然,窗外却突然出现了一张脸,一张温柔闲适的脸,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静静地看着自己。她突然觉得好感动,感动得眼睛发红。那张脸朝自己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就是这张脸,让自己明白了很多,让自己成熟了很多。她没有迟疑,赶紧打开窗户,让他悄无声息地跳了进来。 黄秀莹这才想起,自己的房间是在二楼。二楼,那刚才他站在哪里?她突然有些不可思议,她看向他,仍是一脸淡淡的笑容。本来她应该害怕的,可是看到他的笑容,她忘记了所有的恐惧,因为她相信这张脸,再也不会怀疑这种脸。 “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黄秀莹看着他许久没动轻轻道。 吴鑫脸色有些微红,轻轻喃喃道:“今天你没去上课……我怕惊动别人……没有吓着你吧?我倒忘了这是你……休息的地方。” 黄秀莹明白了怎么回事,难怪刚才不说话,原来是有些害羞!你也会害羞,黄秀莹想到这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内衣,不该露的都被他给……一想到这,黄秀莹突然脸一下就红了,刚才怎么没想到,哎哟,多羞人啊! 黄秀莹想着吴鑫害羞却眼睛发光的样子,又有些得意。斜眼看去,果然吴鑫更加脸红,神色不安,黄秀莹走到吴鑫跟前,吴鑫则吓得突然倒退几步,贴到墙上。黄秀莹在吴鑫耳边轻轻道:“坏家伙,想些什么呢?” 吴鑫只觉心里一阵激动,又有些害怕,看着黄秀莹欺进,心里如小鹿一般乱跳。听到黄秀莹这句话,心头暗自有些羞愧,又有些怀疑,这丫头不是存心诱惑我吗?毕竟少年心性,碰到这种事情可是武功修为所无法抑制的。吴鑫只觉得小腹一股热火涌起,闻着前面飘来的淡淡少女幽香,心神一阵恍惚,如登仙界,真想一把抱住前边妙曼无比、玲珑婀娜、几乎透明的身体,吴鑫不禁有些颤抖。 黄秀莹则突然发现了吴鑫眼中射出的邪异贪婪的目光,不禁有些害怕,虽然自己还是有些愿意,毕竟自己年龄还太小,可要吃亏的!忙娇笑一声,退了开来,拿起床上的毯子把自己身体围了起来,看着吴鑫。 吴鑫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仍有些口干舌躁,看着黄秀莹道:“秀莹!你爸爸现在怎么样啦?” 黄秀莹听了,脸上笑容迅速消退,憔悴道:“还能怎么样?” 吴鑫听了,轻轻道:“秀莹,不要太难过,我来就是……” 话没说完,黄秀莹苦笑一声,轻轻道:“吴鑫!我知道啦,你也不用安慰我,不过我真的要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真相,给了我勇气!” 吴鑫看着黄秀莹,眼中射出一种自信奇异的光芒道:“我来并不是为了这个……” 黄秀莹听了,刚刚静下来的脸又红了,轻轻道:“你……你来想干什么?……”看着吴鑫的眼神,眼神里充满了严肃和正义,不像有什么坏心思。 “这个问题很复杂!”吴鑫顿了顿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起死回生’?” “当然听过啊!”黄秀莹觉得很诧异,这么简单的成语要没听过,自己真没脸做“小才女”啦。 吴鑫知道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便轻轻道:“我所说的‘起死回生’不是我们常说的那个‘起死回生’,而是代表一种医术的名称!” “‘起死回生’!真的有这种医术吗?”黄秀莹隐隐觉得这或许与爸爸的病有关,又充满好奇,问道。 吴鑫淡淡答道:“确实有这种医术,而且成语的‘起死回生’多半便是起源于这种医术!” “真有?那你怎么知道呢?那能不能治好我爸爸的癌症呢?”黄秀莹有些兴奋地问道。 “因为我就会这种医术,虽然不能保证,但应该能治好你爸爸的病!”吴鑫淡淡一笑道。 黄秀莹听了,又是震惊又是兴奋,喜极而泣地仍了毯子,跳了起来,一把抱住吴鑫道:“你这坏东西,非要欺负我,让我伤心才高兴吗?也不会早点告诉我……”说着说着竟然真的哭起来了。 吴鑫只觉得一团温热异香扑鼻的身体紧紧贴着自己身体,一种舒服惬意的感觉油然而生。黄秀莹胸前的两个坚挺的物事紧紧压迫着自己的胸膛。黄秀莹呼吸和哭泣时身体的起伏使得二人发生微小的摩擦。这点点摩擦可真正要了吴鑫的命。吴鑫只觉方才偃旗息鼓的小腹又忽地热了起来,一股霍霍然再也按捺不住,当下双手一合,紧紧地抱住了黄秀莹,把她压到床上。 黄秀莹没有挣扎,但紧张得娇躯微微颤抖。她不敢看着吴鑫,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上露珠似的泪水微微闪动,脸很红得透出异样的光亮来。吴鑫见了,心头突然变得一片空明,欲火渐渐熄灭。心里却想,我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浮躁,变得如此轻薄,抛下正事不理,竟兴起邪念来,况且两人都还这么年轻!这样想着,便慢慢放开了黄秀莹的温热的身体,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黄秀莹见吴鑫放开了自己,便有些紧张的睁开眼来。见到吴鑫的眼色,心里一阵甜蜜,微笑着看着吴鑫。 两人看了许久,忽听得吴鑫轻轻说道:“伯父!进来吧!”说罢便去开了房门,果见得黄书浪正站在房门前。 黄秀莹羞愧不堪,忙取了毯子把自己身体包住,低着头道:“爸爸,您……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怎么也不敲敲门……”声音娇脆,愈说愈低,渐渐几不可闻…… 吴鑫做了个请进的手势,然后又把灯打开,神色淡然,似乎他才是房间的主人一般。而黄秀莹则坐在床上不敢动。 黄书浪坐下来后,便仔细的只盯着吴鑫看,神色不变,一张脸苍白严肃,让人看不出表情。吴鑫这才有些许紧张,微微一笑道:“伯父来了很久了吧?我……我一时心里很乱,没注意到您……” 黄书浪突然笑了笑,轻轻道:“是心中起了杂念吧!” 黄秀莹和吴鑫都听出了黄书浪的意思,低下了头,不敢正视黄书浪。 黄书浪见二人不好意思,轻松笑道:“事情都做了,还怕不好意思?” 吴鑫有些着急道:“伯父!我们……我们没有……” “没有什么?我说你们什么了没有?”黄书浪笑了笑道:“其实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年轻人!” 黄秀莹一直没说话,听了这话,娇羞道:“爸!”声音拉得很长。 黄书浪道:“爸又不是老古董?我的宝贝女儿害什么羞?我刚才说很喜欢他自是有我的原因,你不想听听看?” 吴鑫听了这话,知道黄书浪等于把女儿交给托付给自己,心慢慢冷静下来,态度也自如了许多。 黄秀莹则看着爸爸,自是想听听爸爸的意思。 黄书浪道:“首先,吴鑫——你叫吴鑫对吧?——有足够的本领保护我的宝贝女儿!你们不要怪我,我也是很势力的。毕竟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我必须要考虑这点!” 黄书浪看看两人。吴鑫轻轻点了点头,脸色很平淡;黄秀莹则满脸娇羞,因为这样等于默认了两人的行为。这叫我以后怎么跟他相处?要以后被这坏蛋欺负都没法反抗了。黄秀莹这样想,不觉抬头瞄了吴鑫一眼。正巧吴鑫也在看黄秀莹的表情。四目相对,两人赶紧都收回目光,心里有点甜蜜的感觉。 黄书浪道:“这第二吗?吴鑫是个好孩子。希望你能好好对待莹莹,不要让我失望。不过我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光。莹莹就是太冲动了一点,很感性,头脑一昏就成了笨蛋。而吴鑫倒是很理智,我很放心。”黄书浪越说越慢,神情也严肃了起来,长吁了一口气。 “方才你们说的话我也听了不少,你说我的病还能治好?”黄书浪看着吴鑫问道。 吴鑫看了看黄书浪淡淡道:“我刚看了看你,发现你全身多处都有癌细胞扩散的迹象。最严重的是肺部和肝脏,连心脏都有。成功的机会小很多。” 黄书浪笑了笑,故作轻松道:“不错哦!你这一看,连五脏六腑都看得透透的,看来现在的医学真是太落后啦!”莹莹显然想歪了,嗔道:“以后没事你可不许看我,先前不知道倒没什么,现在知道了,再见你看我,我都知道你能看得仔仔细细,还不心里发毛!在你面前我不跟……跟……一样,被你占了便宜都说不出口!”莹莹羞不可抑,语音越来越低,却带了一种撒娇的味道。 吴鑫笑了笑,轻轻道:“跟……什么一样?其实你想错了,莹莹,我可没有透视眼!我只是用医学知识来判断而已。古人诊病,讲究望闻问切。其实如果医术精深,只用其中一种便可完完全全把病情诊断出来。” “我就说吗,这丫头一感情用事就没了脑子!”黄书浪道。 吴鑫淡淡道:“我这治疗方法刚才也说了,叫‘起死回生’,伯父应该知道什么意思吧。” “我想呢应该是先要死,然后才能‘起死回生’。”黄书浪淡淡道。 “不错,没有死又怎么起死回生呢?所以治疗之前我需要你们答应我三个条件!”吴鑫淡淡道。 “说罢!”黄书浪道。 “其一,就是你们必须完全相信我,否则我无法施医,因为伯父将要暂时死亡三天左右;其二,你们必须答应我不能将我行医甚至于会医之事告诉别人;其三,我不能保证一定成功,事实上,伯父病情已经到了将死的地步,而且‘起死回生’还从没治过癌症之人,我呢也是第一次施医。所以总之,成功几率不会超过三成。不管结果如何,你们不能怪我!”吴鑫说完静静地看着二人。 莹莹道:“这么难啊!难怪早先你不告诉我!不过我相信你!” “你就这么把你爸爸的性命给仍了?”黄书浪看着莹莹笑道。说完对吴鑫道:“其一,有了这么一个任性的女儿,我也只有任命了,所以,我会完全相信你。其二,我可以保证知道这一过程的家人严守这个秘密,决不泄漏半分。其三,我本是必死之人,别说是三成希望,便是一成,甚至十分之一成,我都会毫无怨言的尝试。其四,真的很感谢你的帮忙,不管成功与否,我都要谢谢你!好吧,我看你也没准备,我先走了,你们先聊,什么时候开始你告诉我一声就行了!”黄书浪说完便出了门,并把房门关上。 剩下吴鑫和黄秀莹坐在那里尴尬地发呆,谁也没有说话。 “你冷不冷啊?要不要睡一会儿?”黄秀莹怯怯说道。 “哦!算了,我要回去了。”吴鑫道:“明天早上可要去上课哦!我要请三天假,顺便把一些必备的东西带上。” “呆子!”黄秀莹轻轻骂道,把窗户打开,又道:“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去吧,我可送不了你啦!” 吴鑫站在窗前,听她叫一声“呆子”,心一痒,飞快地亲了一下黄秀莹的小嘴便一跃而去。 留下黄秀莹蹙着眉毛,皱着额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又是甜蜜地呆在那里。 【第7章】 起死回生(下) 翌日清晨,吴鑫早早便赶到学校,其实是昨晚怎么也睡不着了,捱到天亮就收拾一番出发了。黄秀莹还没来。 这时方小琴走了过来,道:“昨天你跑哪里去了?” “哦!回家了,家里忙!”吴鑫应道。 “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好不好?昨天既然赢了,我也愿赌服输。”方小琴问道。“不行!今天中午我还有事,算了,反正我也只是随便说说,你没必要这么认真。”吴鑫道。 “那怎么行?我可是认真的!”方小琴有些着急。 “那,改天吧,这几天我真的有事。”吴鑫有些无奈。 “哼!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那次黄秀莹不是也请你吃饭了吗?你还不是去了!”方小琴黯然道。 “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呢!你这么漂亮,歌也唱得那么好。我这几天真的有事,呆会儿还要请三天假,要不等我回来,我请你算了!好不好?”吴鑫淡淡道。 “你怎么啦?生病了吗?要请三天假。”方小琴听了吴鑫那句“你这么漂亮,歌也唱得那么好”不知道有多高兴,马上又担心起吴鑫来,便淡淡问了一句。 “没什么。”吴鑫轻轻一笑。 方小琴也不再问。 不多时黄秀莹来了,见了吴鑫,脸色绯红,羞笑道:“怎么这么早,走,我们去请假吧!” 方小琴一听,心里很不舒服,心想:“我还道你请假干什么,原来是跟她约会!真是气死我了!”心下更是有些不甘,忙装出一脸甜笑道:“吴鑫哥哥,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去吃午饭吗?” 这话一出,全班已到的同学马上就沸腾起来,他们可从没听过方小琴用如此妩媚甜腻的声音说话,禁不住都看着他们三人。 吴鑫一听,暗道不妙,又知女孩子面薄,便回过头来悄悄道:“我的好文娱委员!你不要捉拿我了好不好,方才我明明说了这几天没空的,我正要去请假呢。” 方小琴听了,马上格格笑出声来,娇道:“你不是说我歌唱得很好吗?我中午唱歌给你听,好不好?你就不要跟她去了。” 吴鑫听了,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淡淡道:“我要走了,你不要胡闹了,否则我可要生气了。” 方小琴听了,仍是格格笑着,凑近吴鑫耳朵轻轻道:“你放心好了,就如你说的,我都是你的,当然要听你的啦!我会乖乖地等你回来。” “我什么时候说什么……你是……?”吴鑫有些不安道。 “你刚才不是说‘我的好文娱委员’吗?”方小琴眉目含笑,轻轻道:“我听了很高兴,我永远都是你的,放心好了!” 吴鑫苦笑了一声,竟然说不出话来。可真是麻烦,怎么突然之间,以前对自己不理不睬估计也没什么好印象的文娱委员突然竟会说出这些话来?还说得这么……这么裸。换做自己恐怕对着黄秀莹都不敢说出这种话来。这女孩子的心思可真是奇怪! 全班同学见二人叽叽咕咕嘻笑轻言,早羡慕得口里流水,只道这小子当真走远。碗里一个,锅里还有一个,且都是班上最漂亮又多才多艺的女生。 黄秀莹听了,眉头一皱,道:“吴鑫,好了没有?”言语中酸味十足。 吴鑫忙对方小琴道:“再不许胡闹了,知道没有?”便转身离去。离去时听得方小琴低低委屈地道:“好的!我都听你的!”吴鑫大感头痛。 两人出了教室,吴鑫道:“莹莹!我去请假就行了,你可以继续上课啊,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黄秀莹娇道:“我只是想看着你治好我爸爸而已,再说,你们可不也要人帮忙干些杂活!” 两人不说话,便随便编了个理由好不容易请了三天假,于是往黄秀莹家里走去。大概昨天黄书浪挑明了二人关系,让黄秀莹再无顾忌吧,便主动地挽着吴鑫的胳膊,让吴鑫浑不是滋味,总觉得别扭,却也有些的感觉,而黄秀莹倒是没事人一样。 二人来到黄家,黄家夫妇都在等候。 吴鑫见了,先打了一个招呼,便道:“可以开始了吗?我们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三天内不许人打扰。”然后又说了一些注意的事情。说完,吴鑫被黄书浪带到一间书房。几人很快将书房收拾了一番。待各种要用的东西也准备妥当,吴鑫让黄秀莹和她妈妈出去,室内只剩下他和黄书浪,便开始施医。 黄书浪按要求轻轻全身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全身放松,其实还是有些紧张。 吴鑫则从书包内取出一大包东西,看时,竟然有近千支银针,闪闪发亮。吴鑫将银针包裹放到一旁,手里取出了十几支,轻轻道:“我马上要以银针定住你全身筋脉,到时候你会渐渐丧生躯体感觉,这是正常变化,虽然感觉会有些别扭,不要紧张就行了,紧张对日后的恢复会有些不利。” 黄书浪轻轻点了点头。 当下吴鑫刷地出针,同时分刺胸前天突、紫宫、中府、灵墟等胸部十余穴。刺法巧妙,入穴则又各不同,有的刺入半寸,有的仅入皮肤,有的正入而斜进以避开主穴,有的则斜入而斜进以内通要穴。虽各有一同,在吴鑫手下却能一气呵成,无半点停滞,这也是刺穴封体的紧要处。吴鑫刺完,又取十余针,分刺腹部关元、四满、曲骨、气冲等诸穴,亦是一起呵成;再取再刺,不到半个小时,黄书浪的躯体已经被密密麻麻地刺入了数百银针,甚至于一穴周围有数针,也有些穴道并无落针,密疏自是不同。 黄书浪只觉身体渐渐无力,似乎被分成数段,吴鑫每刺一回,该段躯体便失去感觉。慢慢的,黄书浪发现除了头部全身都已经没了感觉,这的确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灵魂出鞘一般,身体已不再受控制。正在这时,只听得吴鑫轻轻缓缓道:“接下来我要封闭你的脑部,使脑部血脉处于一种微弱缓缓流动状态,你将丧失感觉,跟死了没太多区别。这个过程你也不需紧张,越紧张以后越难恢复你的大脑。之所以提醒你是因为可能会有点痛,这时务必放松,便当作痛的不是自己身体一般,自然便好。”说完,只觉数针又是齐下,头顶脸部耳旁已刺入十来针,果有微痛,但很快,黄书浪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感觉也没有了。此时的他,跟一具尸体差不了多少,没有心跳,也没有了脑部活动,在医学上已经可以宣判死亡。 吴鑫长吁了一口气,第一步工作终于完成。看着前面的“尸体”,吴鑫取了一条毛巾擦了擦汗,便走出房间。 黄秀莹和妈妈正在外边等候,见吴鑫走了出来,忙问道:“怎么样了!” “已经死亡!”吴鑫轻轻笑了笑道:“第一步非常顺利,伯父配合得很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黄妈妈自如也知道大概过程,但听到“死亡”时仍不免身体颤抖了一下。黄秀莹则柳眉倒竖,一脚踢了过去,嗔道:“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吴鑫也不躲避,踢到时“哎哟!”叫了一声。逗得黄妈妈也笑了起来。 吴鑫轻轻道:“现在要等上一个小时左右才能开始下一步工作,我想去休息一下,呆会儿叫我就行了。”说罢便到大厅一个沙发上躺下。黄秀莹听了,忙从自己房里拿出毛毯给他盖上。吴鑫接了毛毯,笑了笑,闭上眼,夸张的用鼻子使劲闻了一下,然后看着黄秀莹。黄秀莹看着吴鑫夸张的表情,奇特的眼神,不觉一呆,这才想起昨晚的事,脸色一红,心里却美滋滋的,道:“讨厌鬼!坏家伙!笨蛋、傻瓜、白痴……”说得吴鑫和走过来的黄妈妈都笑了起来。 一个小时之后,吴鑫开始下一步工作。先将胸部的银针拔出部分(黄书浪当然不会有感觉),然后以缓缓真气从紫宫、中府二穴输入,真气一阴一阳,相会细细摩擦,再流经肺部、肝脏、心脏等处。以摩擦真气探知“杀气”,也就是病变的癌细胞。一有发现,便将之杀灭。如此直忙到下午才将肺部完全解决并疏通清除掉。至此,吴鑫已是疲惫不堪,满身大汗,只好先休息。 黄秀莹见吴鑫出来时神形憔悴,衣服全湿,忙拿来毛巾,一边给他擦脸一边道:“先吃点饭,然后去洗个澡休息一下,慢慢来,不要太着急,别把身体忙坏了!”语音中满是关怀和心疼。吴鑫只觉心中一荡,轻轻在黄秀莹耳旁笑道:“呆会儿让我抱一抱,我就好了!”黄秀莹听了一跺脚,娇道:“讨厌鬼!”便跑到大厅去了。 黄妈妈正要去热热菜,吴鑫道:“伯母!不用了,凉点吃得快,我吃完还要休息一下呢。”说完便大吃大嚼起来。一阵狼吞虎咽之后,吴鑫越发困了,便要在沙发上休息。黄秀莹绯红着脸走了过来道:“这里躺着不舒服,去房间吧!”说罢把吴鑫推到自己房间,关上门。 在这样一个香艳的环境,吴鑫一下子反而没了睡意,只看着黄秀莹发呆。 黄秀莹走近来道:“怎么不睡,呆会儿又更疲惫!”吴鑫突然伸手一拉便把黄秀莹拉到床上,轻轻道:“我还没得到奖赏呢!”说罢轻轻一吻。黄秀莹娇躯一颤,忙跳了开来,笑道:“想的美!”便跑开了,出了房。 又过来不知多少时间,吴鑫突然觉得鼻中钻进一股香味,睁开眼来,见黄秀莹正躺在旁边看着自己,天色也已经黑暗,忙问道:“现在什么时候?”黄秀莹笑道:“你都睡了4个小时了!害得我可还不敢睡呢!”吴鑫忙坐了起来,诡笑道:“我去了,你好好休息!呆会儿等我出来,嘿嘿……”便离开了房间。 如此累了便睡,醒了便继续治疗,到了第二天晚上吴鑫终于将黄书浪体内癌细胞消灭殆尽。出来后便对守在外边的二人道:“现在癌细胞已经消灭完毕!我已去除部分银针。等大约5个小时后,你们把准备的药材熬成热汤,冷到大概是40度左右,用来泡他的身体。泡上3个小时左右再来叫我,我再仔细检查一遍,如果没问题则继续泡,泡足10个小时,就差不多好了。明白了没?” 黄妈妈点了点头,听得差不多好了时,心里很激动。 吴鑫则继续去黄秀莹房间睡觉。 到了第三天晚上,吴鑫小心翼翼地去除余下银针,待头部银针一去。忙以一股强大真气疏通血脉,又忙了半个小时,黄书浪的血液循环已经恢复正常,只是人还没有醒过来。吴鑫已知没有大碍,便出来了。 “怎么样啦!”两人激动地问道。 “还没醒过来!就让他多睡一会儿吧!可能一个小时左右就会醒过来,伯母准备点热汤热菜吧,估计他会很饿!”吴鑫说完,突然觉得浑身轻松无比,这一松弛,人已经站立不稳,便倒了下来。 黄秀莹和黄妈妈见了都是大惊,忙过来扶他。 “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你们去看看黄伯父吧!” “还逞能,叫你不要这么急,现在好了,成了这样!”黄秀莹嗔道,和黄妈妈两人扶住吴鑫到了房间休息。吴鑫很快便沉沉睡去。 等到醒来时,吴鑫觉得感觉很是异常。手一动,便发现黄秀莹正睡在旁边,天已经亮了。吴鑫见黄秀莹文静地睡在自己身边,听着她轻轻的呼吸,看着她酥胸因呼吸而上下起伏,不禁心中一荡。嘴凑过去轻轻在她唇上一点,只觉甜美无比。黄秀莹则醒了过来,见他正看着自己,脸色微红笑了笑。吴鑫哪里见过这种美人春睡醒来的慵懒姿态,心中涌起熊熊烈火,一把抱住黄秀莹,使劲的亲吻起来。 “坏家伙!快停住,我还没洗脸刷牙呢!”黄秀莹眉头一皱急道。“我帮你就行了!”吴鑫道。再不顾虑,身体压住黄秀莹娇躯,狂吻了一番。黄秀莹哪里受的住,身体也起了反应,全身发热,软绵绵的动弹不了,只得任由吴鑫抚摸了个遍,渐渐娇哼了起来。最后,黄秀莹除了最紧要部位外,身体已经全部暴露在吴鑫眼中。吴鑫看着这一晶莹如玉、洁白无瑕的身体,抚摸着那光滑粉嫩的皮肤,只觉说不出的舒服惬意。吴鑫侧到一边,手摸着黄秀莹胸前一对坚挺圆滑的双峰,不禁叹息道:“莹莹!你太美了!”黄秀莹见他放开了攻势,只玩弄自己的身体,便睁开眼来,脸颊早已红得透亮,轻轻道:“就你老是欺负我!一点都不怜惜我!你这讨厌鬼,坏东西,笨蛋兼白痴……”吴鑫用手轻轻按住黄秀莹的嘴唇轻轻道:“莹莹,我保证以后都不会欺负你,会疼你,怜惜你,永远爱着你……”黄秀莹听了,眼中闪出晶莹的泪光,笑道:“别说了,就说你傻,你还不相信……”吴鑫心中又是一荡,红着脸轻轻道:“给我好不好?”黄秀莹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低下头羞赧道:“如果你真的想……只是我有些害怕……”吴鑫轻轻拥着黄秀莹,亲了亲她的脸道:“我已经很满足了,小乖乖,既然你有些害怕,那就以后再说吧。我可不想我的宝贝害怕!想把你含在嘴里又怕你化了,我是不是真的很傻!”黄秀莹有些感动,轻轻道:“是!你当我是糖啊?”吴鑫轻笑道:“不错,你就是我的糖,永远给我甜蜜。不过接下来呢,我还得尝尝我的糖,看它还甜不甜!”说毕两人又紧紧缠在了一起,良久良久。除了最后一道防线,可以做的几乎做了个遍,两人这才又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黄秀莹一看表,已经是中午啦,两人又相互亲热了一会儿这才起了床穿了衣服。出来时便见到黄妈妈和黄书浪正在大厅等候。两人都不好意思,低着头。 吴鑫轻轻问道:“伯父,你没事了吧?” 黄书浪微笑着道:“还不好意思?你叫我什么来着?” 黄秀莹听了,跑过去抱着黄书浪,娇声道:“爹!你不要这样为难他!” 黄书浪听了,哈哈大笑道:“真是不孝顺,有了他就向着他,忘了父母啦!真是女大不中用啊!”黄妈妈也笑了笑道:“你们快去梳洗吧,我看你们肯定饿得不行了,我们马上吃饭。”说毕便起身前去收拾碗筷准备“家宴”。 只请了三天假,现在却已经是第四天。吃完饭,吴鑫为了不让妈妈担心便回了一趟家,顺便去看了看师父。师父对于吴鑫的事情现在已经是不置可否,只是微微点头。吴鑫知道师父意思,也不多说,便赶往学校上下午的课。 刚到教室便见到黄秀莹已经来了。黄秀莹见了吴鑫,忙道:“不好了,刚才方小琴的爸爸妈妈来过,想问你有没有见到方小琴,他们现在在班主任的办公室,正急得不行,你去看看吧!” 【第8章】 救美显奇能 吴鑫听了,忙道:“莹莹,别着急,我马上去问问!”便跑向了办公室。 刚到办公室,方爸爸方妈妈便焦急地问道:“吴鑫,这两天你有没有见过我女儿?” 吴鑫道:“伯父伯母,你们不要着急,慢慢说,这三天我都没见过她,她到底怎么哪?” “还不都是你害的!”方妈妈有些激动道:“那天她回家后一脸不高兴,问她才知道她邀请你吃午饭,你居然不答应。我们就安慰她,她说要去找你,然后出了门,就一直没回来……她要有个什么闪失,我看你怎么跟我交代!” 方爸爸还算冷静道:“孩子她妈,这你也不能怪别人啊?不要乱了分寸。吴鑫,我们找你呢,也不是想责备你,只是希望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到你熟悉的地方找找,或许可以找到!” 吴鑫一听坏了,不会是想不开吧,万一出了问题,自己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又想时间多流失一点,方小琴的危险可就要多一分,当下再不犹豫,沉声道:“伯父伯母,你们别说了,不管怎么样,我一定把方小琴找回来,你们先带我去你们家!” 方爸爸听了,见他露出一幅镇定自信的神态,当下拉了方妈妈和吴鑫往自家走去。只十来分钟三人便到了家。 吴鑫当即坐下道:“你们不要打搅我,不要让外人进来。”说毕,凝神运气,右手伸出,指头飞转,展开神算之术。二人见他闭眼凝神,神态自如,手指飞转,指端渐渐形成一丝“云雾”,围着右手旋转,其神态如仙人一般飘逸俊朗,不禁大骇,说不出话来。 吴鑫暗算了一通,总是不解,何以竟算不出来?当下展开深层追踪术,神思远去,展开五行五丁之力,默默存想方小琴的样子。便觉方小琴有如在前,身形恍惚,只在前边引路。仔细看时,却是在学校。 方小琴慢慢出了校门。吴鑫暗道,这必是失踪那天中午。当下神思稳住,紧紧跟着“方小琴”!方小琴很快便到了家,然后隐隐说了通话,听得并不真切。然后出了门,再后来来到一条小道,这不是去我家吗?吴鑫暗暗心急,这丫头,怎么怎么傻?吴鑫加快神行,见到方小琴又回到镇上,然后往市中心走去。她要去哪?看她慢慢走到中心医院前的十字路口,吴鑫突然想到,对了,定是去小琴家里!然后突然眼前透明,再看不到方小琴,却见到一辆货车经过,货车后门砰的一声关上!绑架!?吴鑫马上想到。方小琴定是被打晕了,难怪找不到她。这一明了,吴鑫有了主意,当下神思紧紧跟着货车。货车在市内乱开了一阵,便向东南角走去,来到一家企业,挂了个招牌叫“源华纸箱加工厂”。果见方小琴被抬了出来,用一个箱子装住。又听得旁边人说道:“这个货色好,下星期就用她交差,你们仔细听好,任何人都不要动她,谁敢碰她一下就砍了谁!我们老板可是要原装货色!赵大搜,你负责暂时照顾她!”周围的几个大汉和一个妇女应了声,便将箱子抬到仓库,关上了仓库门。 吴鑫睁开眼来,见到方爸爸方妈妈正惊诧地看着自己,为避免他们担心便道:“小琴暂时没有危险,她被绑架了,现在在镇上东南角的‘源华纸箱加工厂’仓库内。你们不要担心!” 两人听了,先是惊喜万分,旋即又是骇然。方妈妈道:“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不会是妖怪吧?” 吴鑫微微一笑道:“伯母,我怎么会是妖怪呢?我不也是个人!只不过碰巧学了点特别的本领罢了。今天见小琴有了麻烦才不得已使出,希望你们能替我保密好不好?你们也不用报警了,反而会带来麻烦,呆会儿我去救小琴就行了!” 方爸爸方妈妈又是大喜道:“你真的行吗?我们一定会替你保密的!” 吴鑫点了点头,只觉头晕脑胀,今天又折腾了这么久,能不疲劳。当下道:“伯父伯母,你们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我有些饿了。” “有!有!有!”方妈妈这才反应过来,见吴鑫满脸汗水,非常疲惫,忙去冰箱拿点菜做起来。 吴鑫则在沙发上躺下来了,竟一下睡着了。 醒来时见两人守在旁边,天色已暗,忙道:“伯父伯母,你们怎么不叫醒我?” 方爸爸微笑着道:“看你那么疲惫我也不忍心叫你!” “可是小琴还没救出来呢?”吴鑫有些诧异道。 “我们相信你!”方妈妈捧起一碗热腾腾的米饭递给吴鑫道:“我们知道你有把握把小琴救出来,也相信你不会不顾她的安危而在这里睡觉!现在既然你能睡下,唯一可能就是方小琴根本没危险!” “快吃吧!”方妈妈道。 “不错!我听得那匪头说下周要把小琴交差,而且派了专门的人服侍小琴,也不许其他任何人靠近,我想小琴是没危险的!”吴鑫感动异常,他们居然这么相信自己,任由女儿在危险中!吴鑫热泪盈眶,害羞地笑了笑又道:“刚才实在太累了,没想到一下睡着了!” 方爸爸方妈妈却只是微笑地看着自己,没有一丝责备的意思。 接过米饭,吴鑫一阵狼吞虎咽便吃了下去,便道:“伯父伯母,你们做几个好菜,我去把小琴带回来,我想小琴一定想吃你们做的菜了!” “嗯!”方妈妈点了点头。 吴鑫立即出了门,当下斜斜走了几步,身形微转,便突然消失不见了。 “穿上衣服!”方爸爸赶了出来。家前边便是街道,却哪里看得到人影?心下又是既惊又喜,暗道:“真是个迷一样的孩子!”便回了去。 方妈妈见了,嗔笑道:“还是你鬼精灵!也够狠心的啦!这么样的主意也想得出来。我看着小鬼方才不知道有多感动,以后也多了些机会让他们相见。不知道咱们小琴知道了会有多高兴?” 方爸爸笑道:“其实你根本没分析清楚,我们这样根本就没多少危险。这孩子心肠是好啊!又单纯,本领又好,小琴要交上他这样的朋友便是福气啦!将来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而且,刚才他那么疲惫,便让他去我还担心他万一出事就不好了,岂不是更危险?” 方妈妈听了,笑道:“还不快来做饭,让他们好好吃上一顿!” 【第9章】 苦涩一梦 且说方小琴那日约吴鑫吃饭,吴鑫竟不答应,心中烦闷异常,却没一点主意,便想,不如去看看他在做些什么!便出了门。wWW、结果总也找不着他,想起早晨的事情,便想定是去了黄秀莹家里。这便又往黄秀莹家走去,结果在街上竟被人打晕,还抓了起来。 方小琴哪里受过这种折磨?从小便被父母宠着,在学校又被老师宠着,连同学们都有意无意地宠着自己,方小琴越想越是委屈,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两眼只是不停地流着泪。流着流着便自如想起那个狠心的短命鬼!他居然那么狠心!自己咬咬牙连平素以为可耻的话——我是你的——都说了出来,他还是无动于衷。难道自己真的一无是处吗?难道自己真的这么惹他讨厌吗?可是为何又偏偏给自己希望呢?“你这么漂亮,歌也唱得那么好”,“我的好文娱委员!”方小琴又想起了他说的这些话,只觉得他似乎便在眼前一般,虽然他说的时候是那么平淡,可是自己就是喜欢他那种平淡得有些神气的表情,不觉自己又笑了笑。 为什么偏偏要折磨我呢?方小琴想不明白。难道是因为我以前一直瞧不起他吗?自己以前为什么又瞧不起他呢?是他太孤僻?不是,班上孤僻的人不止他一个;是他从不运动?也不是,从不运动的人也不止他一个。何况,他的体育成绩一直很好;是他成绩好吗?似乎有点道理!他成绩的确很好,可是自己成绩跟他相差很远,难道自己会妒忌他?可是比自己成绩好的人大有人在,自己何以偏要妒忌他?方小琴想不明白,越想不明白就越想,想着想着就是看他不顺眼!左看不顺眼,右看还不顺眼,因为他不管做什么都似乎骨子里隐藏着一股傲气,一种神气。方小琴终于想明白了,自己就是看不惯他那种神气,那种得意洋洋,孤僻也孤僻得得意洋洋,平淡也平淡得得意洋洋,似乎他一语一笑,一言一行,事事处处都透露着一股得意洋洋。即使穿了破破烂烂的衣服,他也像穿了一件最华丽的衣服一般,这让方小琴很反感,因为她自己也是很骄傲的人。她骄傲,所以容不得别人比她更骄傲。所以她妒忌,所以她怨恨,所以当她知道他其实只是深藏不露时,所以的妒忌和怨恨瞬间便化成情意。爱得越深,恨得越切。同样的道理,恨得越深也会爱得越火热。 方小琴想着想着仿佛自己成了一个旁观者,清晰自然地分析着一切。待一切都明白之后,方小琴才发现,自己尚不过是笼子里的一只鸟。或许自己的命运会比鸟儿更悲惨!爸爸妈妈在哪里呢?他又在哪里呢?爸爸妈妈一定着急地要死,他会吗?他会来救自己吗? 方小琴不知道答案,更怕答案会让自己更失望。为什么想了这么久,想得这么清楚,自己还是不能忘记他呢? 方小琴想着想着,好像他就在前边。他朝着自己笑笑,洋洋得意的笑。然后走过来,替自己解开了绑紧的绳子。 方小琴觉得很放松,对着他道:“这个梦太好了!你能不能不走,让我这个梦再不醒来?” 他奇怪地看着自己,疑惑不解。 方小琴笑了笑道:“我是怕梦醒来后我还是被绑住了,或许我的命运会更悲惨!我不想这个梦这么快就醒来!好吗?” 他似乎听懂了,居然走了过来,轻轻靠近耳旁道:“这不是做梦!你先不要吵,我呆会儿带你回家。” “不要骗我了,这怎么不是梦?”方小琴笑了笑道:“只有在梦里你才待我这么好!为什么一旦梦醒了,你又换上了一副那么神气的面容呢?其实我也希望这不是梦!能让我亲亲你吗?我真的好想,可是一旦梦醒来,我可能再也没有这个机会啦!好吗?”方小琴说着说着,笑脸上多了两行清泪。笑颜如花,泪流如注,两种极端的表情竟然同时出现在她脸上。 他也感动了,流泪了,他轻轻道:“好吧!你亲亲看是什么感觉?” 方小琴笑了笑,梦就是好!于是凑近他的脸,轻轻地吻了他的嘴。什么感觉呢?有一种强烈的男孩子的气息,还有一种温热的湿湿的感觉。她笑了笑,道:“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好的一个梦!连感觉都这么真实!” 他泪流得更厉害了,轻轻道:“小琴!梦是没有真实的感觉的。这不是梦!” 方小琴笑了笑道:“小琴?真好,以后在梦里你都这样叫我好不好?这不是梦?怎么可能呢?” 他突然走过来,抱住自己。方小琴一羞,怎么这么兴奋,这梦可真奇怪,自己居然在梦里也这么羞!他也真是的,这不是让自己醒来之后更痛苦吗?方小琴突然觉得自己转了个放向,对了,是他背着自己转了个方向。他肯定是往外走啦!前边不就是我刚才呆的地方吗?连绳子都还在!真是个太真实的梦。 听到一声吱呀,仓库的铁门被打开了。梦境也渐渐开阔,来到一个小院子里。院子里被灯光照得很亮,站满了很多人。哦!肯定是抓我的那些人!因为那些人每个人眼中都露出森森的野兽一般的光芒,这些人太恐怖了。 “吴鑫,我们不要做这个梦了好不好?我有些害怕!”方小琴从吴鑫肩膀上扶了起来,看着吴鑫的脸道。 吴鑫泪水如泉涌道:“小琴!你尝尝我的泪水,看咸不咸?” 方小琴笑了笑道:“嗯!”说完用手指从吴鑫脸上沾了点泪水尝了尝。真的很咸。怎么会咸?方小琴突然想到。怎么会呢?还有,被绑了很久的手还隐隐作痛?梦里怎么会有感觉呢?方小琴惊呆了,看着吴鑫,不敢相信! 吴鑫见了,轻轻笑道:“小琴,这些人抓了你,害了你,咱们把他们痛扁一顿好不好?”吴鑫说得很轻,说得很淡,因为他的心里正揪心一般的痛。痛,眼里流出泪;痛,心里流着血,一个这么小的女孩子被折磨成这样,折磨得连真实都不敢相信了。他恨!此刻,他痛并恨着,所以他心中满是满是愤怒。 方小琴似乎发现这一切真的不像梦,可是还是不敢相信。见了吴鑫的眼神,方小琴淡淡道:“吴鑫哥哥!我不管这么多,我不想见到他们,我们走好不好?” “好!小琴!你闭上眼睛!再过一会儿,那么这辈子下辈子还有下下辈子,总之他们永远也不可能再害你。”吴鑫淡淡道。 “可是我不想闭上眼睛,我怕闭上之后再也看不到你啦!我看着你好不好?” “好的,不过你只准看着我,不管听到了什么,不管感觉到什么,你都只能盯着我看,好吗?” “好的!”方小琴看着吴鑫的脸,觉得似乎在慢慢抽搐,她有些怜惜,便摸了摸。然后便感觉到身体飘起,在空中回旋。也似乎听到鬼哭一般的叫声。她没有理会,她答应过的,她只看着这张脸。虽然摇晃得厉害,甚至有些头晕,她也要看着这张脸,她笑了笑,这真是一个最好最好的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小琴觉得有些困倦啦!可是身体还在飞旋。方小琴看着脸道:“吴鑫哥哥!我们在哪里呢?怎么这么摇晃?我有些累了!” “小琴!再等一会儿好不好?你不是说要唱一首歌给我听吗?你唱啊,我很喜欢听!”吴鑫笑了笑道。 “真的吗?那我要唱了!可是我真的很累了!”方小琴正要唱时,却被吴鑫按住了嘴唇。 吴鑫道:“小琴!你想见爸爸妈妈吗?想吃他们给你做的菜吗?” “可以吗?我真的好想哦!”方小琴轻轻笑道。 身体停了下来,吴鑫把她轻轻放下道:“你看看!这是哪里?” 方小琴摇了摇头道:“吴鑫哥哥,我不想看。我不管在哪里,我只想看着你,只看着你,好不好?” “嗯!可是你爸爸妈妈就在你旁边,你不想看看他们吗?”吴鑫道。 “小琴!”方小琴突然听得了两个亲切的声音,她转过头来,果然看到了爸爸妈妈。方小琴笑了起来,跑过去道:“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哦!”话音刚落便觉得自己身体轻浮,四肢无力,只觉好累好困,便昏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方小琴才终于醒转,这才觉得身体空虚,肚子饿的要命。睁开眼来,不觉一呆,怎么这房顶跟自己的房间一样?她想起了刚刚做过的梦,那么美好,那么幸福!现在呢?不知道在哪里? 方小琴动了动,发现自己可以动弹,便挣扎着坐了起来。看时,却呆了,这真的是自己的房间!而且,他怎么坐在面前?难道他看着自己睡觉?方小琴突然脸一红!这是梦吗?那么刚才的又是什么?她使劲地想站起来,却很吃力!突然,他醒了!他看着自己,得意洋洋的笑。真是讨厌的笑容! “你终于醒了!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他温柔地说道。 “嗯!”方小琴幸福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他出了房间。 “真的不是梦!”方小琴使劲的掐了自己的手指,一股钻心的痛让自己热泪盈眶。怎么这么痛?他怎么对自己这么好?既然不是梦,自己又是怎么回到家的?方小琴突然想起了那个梦,难道那个真的不是梦?那么,自己做了多少羞事啊!想到这里,方小琴不禁脸色变得绯红,哎呀!自己还……还亲了他!这怎么可能?梦怎么变成真实的呢? 正想着,他进来了,端着一杯热腾腾的牛奶,拿着一个小碟,里边装着妈妈最擅长的、自己最喜欢的早餐!真的好兴奋,真的好幸福! 他还是笑了笑道:“好点了没有?” “嗯!这真的不是梦吗?”方小琴问道。 他眼睛有些湿润,淡淡笑了笑,递了一份报子过来。方小琴接了过来,一看,呀!这是自己被绑架之后的第六天啦!报纸是新的,是爸爸订的,没错!方小琴看了看他,他还是笑着说:“再看看!” 方小琴有些疑惑,再看看什么呢?这时一行大字闪入眼睛。 “源华纸箱加工厂发生特大怪异案件,厂内81人全部受重伤,手脚俱断,耳目失聪!警方怀疑是黑社会寻仇,案情正在调查中!” 方小琴不敢相信,难道,是他做的?方小琴呆呆地看着他。 “我说过的,他们永远也不可能再害你了。”吴鑫仍是淡淡的笑,笑声中有一种淡淡的冷静。 真的是他!为了自己,居然……方小琴再也忍受不住,扑过去抱住吴鑫哭道:“吴鑫哥哥,以后不要这么傻啦!万一你不小心出了什么事情,你叫我怎么办?” “小琴!别哭了,乖!快,这是你妈妈给你做的早餐,快吃了!我们一起去上课好不好?” “嗯!小琴永远听吴鑫哥哥的话,再也不顽皮了!”方小琴又哭又笑道。 吃了早餐,出了房门,方小琴看到了爸爸妈妈,看到他们眼睛湿润地看着自己,忙扑了过去。 【第10章】 惊人内幕 太阳暖暖的照着这个县城,没有了夏日的尖锐,没有了秋日的高傲,也没有春日的慵懒,有的只是一片温暖,是充满温柔、充满体贴的温暖。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方小琴走到路上,看着陪在一旁的吴鑫,只觉得这太阳实在太好! 二人到达学校时,大家都是惊讶!同学们也陆续听说了方小琴被“离奇失踪”事情,此刻见到她千娇百媚地跟着吴鑫来上学,不禁都有些怀疑。莫非这“离奇失踪”有假?却又觉得不像,不然她父母何以要如此心焦地来找吴鑫。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吴鑫将她找到啦!吴鑫为什么能找到她?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往日懦弱无能的吴鑫近来突然变了。变得太快,变得太令人惊异,而且好运总是伴随着他。他在班里的光辉变得耀亮无比,他突然总能吸引了全班人的眼光,他实在有些神奇! 黄秀莹见吴鑫来上课,自然欣喜万分。但见到跟在后边的方小琴妩媚的目光只盯着吴鑫,又觉颇不好受。黄秀莹待吴鑫在旁边坐下,便轻轻道:“昨天自走了一天一夜都没见你,没什么事情吧!” 吴鑫有些疲惫道:“没什么!方小琴被人绑架了,我去找她回来了!很累,便在她家休息了一下。” “绑架了?怎么回事?”黄秀莹有些惊讶。 “那天她往你家走,走到市中心医院前的十字路口时被人打晕绑走,关了几天了。我去把她带回来了。”吴鑫淡淡道。 “去我家?你去救他?有没有受伤?”黄秀莹焦急起来,便上下仔细的瞧着吴鑫。 “吴鑫哥哥怎么会受伤呢!人再多他也不怕,何况才八十多个人而已!”方小琴见黄秀莹关切的目光,有些醋意大发,便一下说出了口。 黄秀莹则立时惊讶起来,八十多个人,他们怎么会放过他?只能硬战,他没有受伤,他们肯定……黄秀莹想起今天早晨的报纸。“呀!”黄秀莹叫出声来,难道是他干的?眼睛看着吴鑫,不敢相信。 班上同学早被这两个女孩的表现惊呆了,尤其是方小琴的那番话。才八十多个人而已!这让人怎么敢相信?都不禁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吴鑫,只觉得不可思议!立时,便有几个同学围了过来,唧唧喳喳地开始盘问。 吴鑫苦笑了一声,一边编故事辩解一番,一边狠狠瞪了方小琴一眼。方小琴见了,知道自己闯了祸,低着头道:“吴鑫哥哥!对不起了,我……我……”眼睛已经湿润,脸颊也开始发红,额头更是微微冒出香汗来。 吴鑫不忍,目光柔和了很多,先向周围的同学解释道:“你们听错了,不要误解,赶快回座位……老师来了!”等同学们回自己座位了才轻轻对方小琴道:“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学习!” “嗯!”方小琴立即露出笑容道。 接着吴鑫默默接受了黄秀莹的一记娇腿,不敢哼声。看着黄秀莹满是酸溜溜的眼神,吴鑫轻轻一笑在她耳边道:“好莹莹!你的腿越发有力了,有空一定要检查一下!”黄秀莹听了,脸色一羞眼一横,道:“好啊!今天吧,我看你怎么跟我解释!”吴鑫不禁皱了皱眉头。 后边的方小琴见了,很不高兴,便道:“吴鑫哥哥!中午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吴鑫听了,想起上次的事情,不忍拒绝,便道:“好吧!不过不要你请,我请你好不好?” 方小琴听了,说不出的受用,边说边笑道:“不要了!咱们去家里吃就行了。早晨我就跟妈妈说好了。你知道吗?我妈妈做的菜最好吃了,但是她可不会轻易做菜,平时大多是爸爸做菜。妈妈既然答应了,中午肯定有好吃的啦!” 大家见“二美”对吴鑫时而娇羞妩媚,时而谈笑盈盈,又是乖巧无比,真是说不出的羡慕和妒忌。却哪里知道,吴鑫却心里早苦恼开来了,理了这个,那个不高兴;安抚了那个,这个又开始闹。这不,脚下又接受了一记粉腿。 吴鑫有苦难言,便想方才那句马屁真是拍得奇臭无比,只怕以后不知道要挨多少?只好谁也不理,低下头默默学习。 中午,吴鑫去了方小琴家里吃饭。方妈妈果然准备了一大桌饭菜。这让吴鑫既是感激又有些拘谨,不敢说错了一句话,不敢做错了一个动作,对方可是把自己当作了贵宾来招待。而方小琴则非常热情,使劲的往吴鑫碗里夹菜,让吴鑫无法拒绝,大吃了一顿。到最后实在吃不下了,碗里还堆积了很多菜。 吴鑫苦笑道:“小琴!我实在吃不下了,吃得太饱了!” 方小琴听了,脸一红道:“不好意思哦,我很喜欢看你吃饭的样子,所以一直夹菜,呵呵!” 吴鑫笑了笑道:“好了,我也要回去了,谢谢你们丰盛的午餐,真的很好吃,你看我都吃得太饱了!” 方小琴道:“吴鑫哥哥,你就不要回去了。反正下午有课,不如在我家休息一下直接去上课!” “嘿嘿,不了,我妈这两天都没见我影子,我怕她着急,所以要去看看!”说完便走。 方妈妈方爸爸和方小琴一起出来送他。方小琴更是送了一程又一程,眼见得都几百米了才被吴鑫哄着依依不舍地回家了。吴鑫这才觉得舒服惬意多了!方才严肃压抑的气氛终于不见了。 回到家一看,吴鑫大吃一惊,因为黄秀莹正和自己妈妈在吃饭。 见了吴鑫在一旁瞪着眼睛看着黄秀莹,吴鑫妈妈大骂道:“你这小子,都快两天不见了,要不是你同学陪我、告诉我,我还真要担心死了!还发什么呆,不快过来吃饭?” 吴鑫尴尬道:“妈!我已经吃饱了!你们吃吧!”便在一旁坐下。 吴鑫妈妈看了一眼吴鑫,对着黄秀莹道:“莹莹!你看我们鑫儿这傻样,嗨!要有你一半聪明伶俐就好了。以后你可要常来哦!你要不来,我可会怪想的!还有,如果鑫儿有什么调皮捣蛋不听话的地方,你要告诉我,让我来收拾他。他要敢欺负你,看我不打死他!” 黄秀莹听了,瞄了一眼吴鑫道:“伯母!哪有猫儿不沾腥的?他虽然平时调皮捣蛋不听话,可成绩也还不错,你也就不要那么计较了。他要真的欺负我,我一定告诉您就是了。”边说边看着吴鑫做了个怪脸!尤其在讲到“哪有猫儿不沾腥的?”时,得意洋洋地看着吴鑫。 她这番话明是要吴妈妈宽心,暗地里却将吴鑫骂了个狗血淋头。吴鑫苦不堪言,却拿她一点没办法,只好一旁傻笑。 吴妈妈见了,又是叹气又是摇头道:“你可要记清楚刚才的话,不然可不要怪我不客气!”说完也不理吴鑫,净和黄秀莹聊些吴鑫小时候的“丑事”,听得黄秀莹一个劲地格格乱笑。黄秀莹一边笑得花枝乱颤,一边又不时给吴鑫抛来媚眼,直看得吴鑫心神荡漾,热情似火却不敢声张。 等两人吃完饭后,已经差不多一点了。吴妈妈收拾了一番后就进屋休息去了,让吴鑫招待黄秀莹。吴鑫把黄秀莹“请”到自己房间,掩上房门,一把就把黄秀莹抱了个正着,笑道:“今天看你往哪里跑?” 黄秀莹粉面微红,笑道:“你要再欺负我我可要叫伯母了,看她怎么收拾你!” 吴鑫不敢再进一步动作,只试探道:“你真的要叫?” 黄秀莹笑着点了点头,还要说话时,一张小嘴早被堵住。 马上吴鑫的舌头又伸到自己牙齿前,黄秀莹只觉一羞,牙齿张开,便被对方舌头趁机钻了进来。两人便狂吻了起来,直让黄秀莹喘不过气来。吴鑫见黄秀莹已憋得满脸通红,便退出舌头,趁机求饶道:“好莹莹!” 莹莹被他折磨了一通尚自心神荡漾,哪里说得出话来。 吴鑫有些疲惫,又见莹莹有些不太适应,便道:“好莹莹!你休息一会儿,呆会儿我叫你,然后我们一起去上学好不好?” 黄秀莹只得轻轻点了点头,便闭上了眼。 晚上,吴鑫和黄秀莹一起来到了黄家。 黄书浪也在,见了二人,道:“这几天怎么不见你?” 吴鑫便把方小琴的事情轻轻说了一遍,只是省掉了一些麻烦的细节。 黄书浪听了也是大异,知道话中有话,便道:“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吴鑫先不答,只问道:“黄伯伯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了癌症的?” “这我怎么会知道?”黄书浪一脸疑惑。 吴鑫看了一眼黄秀莹,道:“关键在于那块玉,你最喜欢的那块玉!” 黄书浪听了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那块玉!那块玉现在不是在莹莹那里吗?” 黄秀莹一听道:“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爸爸,吴鑫跟我说过。可是当时我不想惊动你,所以没说。后来却渐渐忘了这事。那块玉是假的!里边有放射性物质,这是你得癌症的原因!吴鑫也是从这里推测出你得了癌症的!” 黄书浪听了,脸色苍白,汗水从额角渗出,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莹莹!那块玉是谁送给你爸的?”见黄书浪大惊失色,吴鑫悄悄问道。 “那是我一个伯父送的,我小时候倒见过他很多次,现在很久没见他了!”莹莹轻轻道。 三人都不说话,过了良久,黄书浪有些丧气地轻轻道:“吴鑫!你能确定那块玉是假的吗?” “嗯!那块玉其实也不能说完全是假的!其实倒是用了两块真的玉拼凑成的。我们看的正面是真正的出自墓葬中人骨架的口部,年代久远,是新石器时代崧泽早期文化产品,较之晚期文化产品虽然做工要略微粗糙,但现在所发现的数量极少,价值则更高。而且因长期留在尸体口中,玉中渐渐浸润了尸体腐气,也委婉地称为冥气,所以我能感觉到。但背面则是另一种玉,玉色玉质倒也相近,却是现代的产品,里边很‘空虚’,没任何冥气!两块玉融合成一块,至于怎么融合,我也不太清楚。尖端的中间却蕴含放射性物质,物质激活玉质,故只要外边有一点点光,它就会吸收光,引起周围物质发出红光来。”吴鑫淡淡地解释了一通。 “所以你认为是有人以此来陷害我!”黄书浪道。吴鑫点了点头。 “你可知这赠玉之人是谁?”黄书浪道。 “不是那个刘伯伯吗?莹莹见过好多次!”黄秀莹疑惑地问道。 “莹莹你错了!真正送我玉的人你根本没见过!”黄书浪清了清嗓子接着道:“我小的时候家里很穷,根本供不起。可是我不甘心!我要去赚钱自己供自己读书。所以在一天我和我同一个村子的另一个伙伴一起到外边去打工。那年我才7岁,而他比我长一岁,姓孔名武,我便叫他武大哥。我们二人来到县城,因为年龄太小,人又很瘦,所以过了几天都没找到工作,身上带的钱也花光了。又冷又恶,我们只好挤在一起取暖。后来孔武说不如我们去抢吧,实在受不了了。于是我跟着孔武东逛逛西瞧瞧都没找到好的下手目标。当我们来到近郊区的偏僻区时,我们发现三个跟我们一样穷得叮当响穿得破破烂烂的小男孩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一个小店。小店很小,只卖些零食日用品,生意也不是很好。其时已经夜深,行人很少。我们看到了他们,他们也看到了我们。然后他们朝我们招招手,我们便过去了。然后就商议一起作案!” 黄书浪讲到这里,停了停对吴鑫和黄秀莹道:“那时候真的是很残酷!人到了又冷又恶的时候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所以我那时只知道跟着孔武或许会有吃的东西,或许能睡个好觉,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想了。” “然后我们动手了,两个人在路边看着,三个人进去动手。我由于年龄太小,所以派我在外边看着。孔武及另外两个人则进去抢劫。我们得手了!他们三人每人拿了很多东西和很多钱出来。然后我们五人便跑到了郊区的一片小树林里分赃。分着分着孔武道:‘不如我们五人结为兄弟,以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他们三人想了想,表示同意。于是我们五人便结为了兄弟。我最小,排行第五,孔武排行第二。最大的叫肖飞,我们便叫他肖大哥。” 黄秀莹没想到自己的爸爸居然有这么曲折的一段故事,还居然做过抢劫犯,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黄书浪道:“爸爸!这是真的吗?妈妈不是常说你小时候很有钱吗?” 黄书浪轻叹道:“是啊!爸爸确实有这么一段不光辉的历史。本来也不想提的,只是我担心你们!可能这段不光辉的历史会影响到我们现在的生活,所以我才提了出来。你们先不要急,且听我说完。” “于是我们五人一起找工作,实在没办法了就去抢点!倒也没出什么事情!慢慢地,我发现每次行动都是我和另外一个跟我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在外边看着,真正进去的只有他们三人。所以慢慢我们就关系变得格外要好。那个男孩也跟我一样,喜欢读书。所以我们约定,等有了钱我们便一起读书,看谁比较厉害!那个男孩姓江名涛!” “一年后,我跟江涛便带了些钱回到了家乡念书,从此我们没再联系!而孔武则跟我很好,每年他都会回来几次,每次都会找我,而且给我大笔钱读书。我很感激他,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说:‘这钱也不是我的,是你应该得的,不要就便宜了他人。读书好啊,其实我羡慕你,我就你这么一个兄弟,记得替我也争口气。’所以我加倍努力,就冲他这话。到了第四年的时候,他一次就给了我十多万。你知道那时的钱有多值钱,猪肉才一块多钱一斤,那时候我们称最有钱的人家称为‘万元户’,而我一下就得了这么多。所以我的家一下就发了。不仅如此,他还给我去外地买了很多书,他去过的地方很多,每到一处必定要把当地的书籍和土产给我带一份。我家里的藏书便越来越多。” 说到这里,黄书浪停了停,对着黄秀莹道:“所以我小时候家里很有钱就是从这一年开始的,你妈妈也是爱书之人,所以经常来我家看书。” 黄书浪说完轻轻笑了笑,我陷入沉思,然后轻轻地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后来再过几年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人世……有了这些钱和书,我更加发愤,然后上了大学,最后26岁时毕业去了大学教书。从此我便一心教书,其他什么都不管,一教就是十几年!在四十二岁那年,我因为写了很多东西,获了不少奖而受到省里领导的表彰。表彰大会那天,我遇到了一个人,我们两都是大吃一惊!” 黄书浪说完,脸色有些苍白,身体发抖,略微休息了一下。 吴鑫听出了蹊跷,道:“莫非伯父遇到故人?”黄书浪点了点头。 “而且,应该是那个江涛吧!”吴鑫问道。 “不错!就是他,虽然隔了这么多年,可我还是一眼认出他来。而且,他改了名字……” “姓江,省里的大官,江……啊!莫非是他!?……”吴鑫惊道。 黄书浪苍白的脸略微好了些道:“你很聪明,的确是他,江左明!” 黄秀莹此刻也大吃一惊:“省委书记江左明就是江涛!太不可思议啦!太令人惊讶!” “是啊!我当时也大吃一惊。他只是微微一笑道:‘真是没想到!黄书浪就是你!’其实我也改了名字!我小时候叫黄颜,后来读书才叫黄书浪。所以我们两人都没有想到。会议期间,我一直在琢磨我该怎么办。后来会后他找了我,悄悄道:‘大学教书很不好,不如去基础地方教书吧,为国家多做点贡献!’我明白他的意思,便说我想回家乡的小镇上教书。他看了看我笑了,一直说好。我们便分了手!” 黄秀莹没听明白怎么回事道:“爸爸,为什么在大学教得好好的非要到小镇教呢,难道小镇教书真的能为国家做更多贡献吗?” 吴鑫看了看黄书浪道:“莹莹!你还不明白啊,如果你是省委书记,而有人知道你有一段很不光彩的往事,你会怎么做呢?” 黄秀莹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这跟红楼梦中的葫芦僧差不多是不是?” “你总算还明白那么一点点!”黄书浪道:“后来,在我四十三岁生日的时候,也就是7年前,那个刘伯伯送来了那块玉,说是江左明的意思。我便收下了,只道他还念着故情稍微补偿我一下,却没料到竟是这样。”黄书浪叹了口气道:“这事情你妈都还不知道,我不想让她担心受怕!” 黄秀莹轻轻道:“难道你突然从大学转到一个初中教书妈没有问你吗?” “没有!你妈是个很好很好的女人!她当时只是轻轻说了一句‘你决定了吗?’便再也没问过什么!”黄书浪道。 吴鑫沉思了很久,突然道:“其实我想,伯母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另外,在你得癌症时,伯母也早就知道了。只是她没有说出来而已!” 黄书浪听了,看着吴鑫道:“真的吗?为什么我不知道呢?” “当局者迷!”吴鑫轻轻道。 “不错!我其实都知道了!”黄妈妈突然从屋外走了进来,眼睛里满是泪痕,轻轻道:“我想你既然这么做肯定有你的理由!我相信你。还要,那个所谓的‘刘伯伯’其实应该是你们五兄弟中的老三,是不是?” 黄书浪没有料到老婆一切都明白了,淡淡道:“我也不想让你知道的,我担心你啊!你刚才不是说去同学家里吗?怎么又回来了?” 黄妈妈笑了笑道:“只不过听你说个故事而已,没必要这么小气吧?我同学因为有些事情,所以我只坐了一会儿便回来了。” 黄书浪道:“现在你们都知道了,我们五个兄弟,老大是肖飞,老二孔武,老三刘泽林,老四江左明,我是老五!” 吴鑫想了一会儿突然道:“糟了!可能你们最近会有麻烦!” 黄书浪道:“我也这么想!孔武肯定已经死了,要不然他肯定回来看我。他怎么死的呢?还这么年轻!所以肯定是我们五人中的人在做手脚,这个人是谁呢?江左明有这个可能性,却也不能排除其他人的可能性。所以我什么都不知道,处于劣势。这也是我把这个故事说与你听的原因!”黄书浪看着吴鑫,脸色变得很严肃,接着说道:“吴鑫!你能不能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照顾莹莹!” 吴鑫一听,知是正事,不敢马虎,道:“只有我有能力,我定会的!” 黄秀莹听了,脸色通红道:“你们干什么呢?把我当玩具啊?我可不听你们的!” 黄书浪道:“莹莹!我和你妈都一把年纪了,也不怕什么,就担心你而已,你不要调皮了,以后好好听吴鑫的话。” 黄秀莹一听,大窘道:“我听他的,万一他欺负我怎么办?” 几人都呵呵笑了起来。 【第12章】 神仙妹妹 金刚山位于四川湖南交界之处,气候却自独立,与两省皆是不同,终年温湿,云雾萦绕,闯入其中,常人辩不得方向,走着走着便又自行跑了出来,所以周遭居民都觉诧异,以为神奇!但这山却自与别处不同。wwW、其一,它不产金刚石(莫以为此是山有这怪异名字的原因!),实际上全山也见不到几块石头,远远看去只是迷茫一片。其二,虽然人以为神奇,它里边并无什么古庙宝刹,因为外人根本难以进入其中。其三,山为一环山大河所围。此河名叫涟水。涟者,泪流不断的样子。当地居民见水夏日清凉无比,冬日则温热无比,细尝之下又微有咸味,皆以为此水乃金刚山之泪,泪聚成流,日日不息。金刚山便如湖中的岛一般,只是从没有这样的岛,竟占据了“湖”面积的百分之九十以上。山分三峰,以中央一峰最高最奇,其高处也是此山唯一未被云雾萦绕之地。顶部竟终年有雪,远观雪白冲天,霎是惊人。 破晓时分,涟水只百余米的河面疾飞来一段朽木,朽木在水面轻化而过,势如利箭,轻若鸿毛。半空中突然降下一个身形中等的老人,鹤发白须,面色红亮,目光清澈如电,眉上犹带寒霜,神情肃穆,身形稳健,飘飘若仙。老人借着这段朽木疾行了近百米,便轻轻一跃,如鹞子翻身,又如鸿鹄展翅,身形便轻捷地跃到了金刚山下。 老人只行得百余米,便涌来一团雾气,将他裹住。老人神色不动,轻轻地身体向左转了九十度,直走了大概二百五十多步,便是右转了大半个圈,走了大概一百来步,然后又右轻轻小转,直走了不足百步,便把云雾抛在后边。一时山清日朗,如临仙界,已到了山脚,却见山脚路旁一段石碑,上曰:仙路茫茫,云路渺渺! 老人见了,轻轻一叹,便疾疾上山。山路曲曲折折,时有时无,一段云一段雾,老人走了半个小时便已达山顶。顶上虽然仍是被云雾盖住,却一片光明,平整如原。路旁有碑曰:迷离原!原由石壁构成,异常坚实,但在外界却因云雾缠绕而看不到此原。原中央有个竹楼,曰:无花楼! 楼有两层,楼外便有一梯,却是植物缠绕而成。老人来到楼下,拾级而上,便来到一个厅房。其实厅房与下层是一起,空间却大了很多。内侧楼下“大厅”却是一个大池,里边满是热气腾腾的水气。大池由岩石构成,可见这楼实际上只是围绕着天然的“水池”建起的建筑,只不过顶部空中却也有不少的木材连接,上面挂满了绿油油的藤木。藤木低低垂了下来,像门帘,又像秋千,一束一束,美丽优雅,这真是最伟大的建筑,也是最自然的建筑,好一个别致的楼阁! “谁!”一声娇斥传来,只见一道青光一闪,一个青衣少女挽着垂下的藤木轻轻晃了进来。 老人轻轻一笑道:“是我!” “爷爷?你怎么来了?”青衣少女轻轻一着地,便一路娇笑着迎上老人。她头发并不长,盈盈散着,只用一个褐色的藤木束着,乌黑如墨,闪亮如油,好似一头瀑布自然随意地飘了下来,黑发下是一张荧荧如玉、光洁滑嫩的脸,弯弯柳月眉如染似画,下面是有着长长睫毛的眼睛。眼睛水淋淋,亮晶晶,似乎会说话一般。再加上一个灵秀晶莹的鼻子,轻轻突起,如凝脂般柔韧白嫩。脸上带着迷人笑容,在脸庞堆起两只小酒窝,酒窝旁的肌肤轻轻堆起,白皙中透出粉红,似乎随时都要渗出水来。 女孩只着一身淡淡的青衣,光着两只小小的脚丫子,蹦蹦跳跳地扑到老人怀里,轻轻嗔道:“爷爷!你好偏心哦!只记得他,却一年也来不了几次。我不服气!” “我这不是来了吗?”老人轻轻叹息道:“只不过这次他有难了!” 女孩一听,蹙起眉毛,撅起小嘴道:“爷爷!原来你不是特地来看我!我不理你了,我走了!”说罢轻轻一飘,拉住一根藤木,把自己轻轻绑着,双手放松,身体便随着那藤木轻轻晃悠起来。 老人见了轻轻摇头道:“丫头!我不也是来看你的?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什么啊?”女孩子继续晃悠,也不回头,慵懒地问道。 “嗨!你不喜欢我又何苦带来?罢了,我走了!”老人轻轻叹道,边往外走边拿眼角看着后头。 那女孩一听,急急一跳便跟了上来,娇道:“不许走!这里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除非爷爷陪着我荡荡秋千!”说罢早身子一团云似的往老人怀里撞去。 老人轻轻搂了道:“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一样!哪天爷爷走不动了,抱不起你了,可陪不了你咯!” 女孩一只手轻轻勾住老人的脖子,头贴着老人的胸膛,轻轻道:“爷爷!不会的,爷爷怎么会走不动呢?除非爷爷不想走,到时候我就背你天天荡秋千,多好啊!” “呵呵!只怕到时候理都不理我呢!还背我荡秋千,我才不相信你呢!”老人笑道。 “爷爷!你给我带来什么东西啊?”女孩用期待的眼光看着老人。 “我就知道,这么好说话定是打上我手上好东西的主意!”老人说完,从衣袖中抽出一个小小包袱。包袱里有个小盒子,盒子打开,里边竟放了个褐色似陶瓷的手镯,手镯倒是很漂亮别致,被做成一条凤凰形状,盘成一圈。 “不过是陶瓷的而已,这有什么稀奇?”女孩努努嘴道。 “你再仔细瞧瞧!爷爷可从不骗你的哦!”老人道。 女孩一听,眼睛一亮,把盈盈玉手伸了过去。我刚接触手镯便“呀”的一声叫起来,惊道:“难道是真正的湘妃竹做的?做得可精致了,倒是件好东西!” “我没骗你吧!这可不是陶瓷的,也不是那些一抓一大把所谓的‘湘妃竹’做的,这可是难得啊!” “爷爷,我怎么看都觉得这手镯应该是一对的,你还藏了个在哪里?”女孩说完便把到手的手镯戴到手上,便翻弄起老人的衣裳来了。 老人轻轻一笑道:“这么下去,爷爷的衣服破裂了你也找不到的!因为根本就没有另外一个啦!” 女孩笑道:“爷爷就是小气,偏要藏起来!好了,这次就算你赢了,当作我去年的生日礼物吧!今年的呢?” 老人手指一摁女孩的鼻子道:“再淘气我可走了!” 竒 書 蛧 ω W ω . q ì δ ん ū 玖 ㈨ . C ǒ m “爷爷!走,我们去谷里看看!待会儿我做饭给爷爷吃!爷爷陪我多住几天再走!”女孩笑道,便跳了下来拉着老人的手往里边走。 “离儿!爷爷不能多待了,爷爷来就是要你拿点万花琼酒给我,再久了他就没命了!”老人黯然道。 “啊!?他怎么病得这么重?”女孩惊讶地看着老人。 “走火入魔!你快点去取来吧,等他好了,爷爷再来看你好不好?” “走火入魔!这怎么能治!爷爷,难得你要……我不准你治他,他算什么,自己不谨慎,何苦来害爷爷!……”女孩突然哭起来了。 “好了,乖!离儿,快去取来,不然爷爷生气了!”老人语气越来越严肃道。 “爷爷!等他好了,我去接你,咱们一起好好的开心的生活,再不理他们好不好?”女孩道。 “好吧!等治好了他,你不要来接我,我自会回来的!快去取酒来!”老人淡淡道。 女孩犹带泪花,向里边跑去。 晨雾开始消隐,老人看了看女孩,轻轻道:“离儿!爷爷处理好一切就尽量赶回来。你也不要着急,慢慢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乖乖地不要出去,好不好?爷爷要走了!” “嗯!我会听爷爷的话的。”离儿轻轻道,眼角一丝晶莹,看着远去的老人,轻轻一跃,妙曼无比的身躯在薄雾中翩翩而起,直若神仙妃子,脸上带着一点淡淡的离愁和悲忧,与云雾共舞。 ※※※※※※※※※※※※※※※※※※※※※※※※※※※※※※※※※※※※※※※※※ 方小琴神情黯然地过了几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方爸爸方妈妈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却不知该怎么安慰,只是劝她宽心。 方爸爸知道这个女儿是铁定了心跟着吴鑫,便轻轻道:“小琴!你这样终不是办法。你难受,吴鑫的妈妈更难受。他可是她唯一的儿子,唯一的亲人啊!你这样倒不如去好生宽慰她,也好……解解烦闷!”方爸爸本是要说“培养培养感情”却还是忍住没敢说,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很光明的事情。 方小琴回头一思,也觉有理,便请了五天病假,往吴鑫家去了。 黄秀莹的情形也差不多,只不过黄书浪的伤已经痊愈,脸上倒挂了几丝惨淡的笑容。 “爸爸!你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枪伤?又怎么能脱离出来了?”黄秀莹有些不解。 “爸爸回来了你不高兴吗?难道还盼着爸爸回不来?”黄书浪笑道。 黄秀莹却笑不起来,只是看着黄书浪发呆,眼神中透出奇怪的光芒。 黄书浪有些尴尬道:“其实我也是趁混乱逃出来的,那些人什么来历也不太清楚,不过倒也不敢明目张胆,我一到达居民区,他们就不敢追过来了,所以总算捡回一条命!” “爸爸!我要请假去陪吴妈妈!”黄秀莹淡淡道。 “好吧!其实我早料到你会的,去吧,好生宽慰她,顺便孝顺孝顺她!”黄书浪嘴角有一丝诡异的笑容。 “跟妈妈说一声,我可能几天都不回来!”黄秀莹也没什么表情,只是看了黄书浪一眼便出了门。 黄秀莹到达吴鑫家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方小琴正培着吴妈妈边聊着边干家活。 她两人见了黄秀莹也是大吃一惊。 吴妈妈过来道:“莹莹!你怎么也来了,你看,你都瘦了好多!” 黄秀莹轻轻一笑道:“伯母!我好久没来了,怪想念你的,所以今天来了!小琴,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也是刚刚来,才跟伯母说了一会儿话!你请假了吗?”方小琴也是轻轻一笑。 “嗯!这几天不是很想学习!便来跟伯母说说话,伯母说话挺有意思的!”黄秀莹笑道。 “是啊!伯母,我总觉得你说话不但有意思,而且有时候挺有哲理的!我妈要跟您一样多好啊!” 吴妈妈看着这两个漂亮的女孩一个劲地奉承自己,心里确实飘飘然有些惬意,也知道这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左看看右瞧瞧,俩个都是既温顺漂亮,又乖巧可爱。心中不禁难以取舍,又不禁有些高兴。这鑫儿是怎么回事?居然同时有两个这么好的女孩公然喜欢他,真是上辈子积了福咯!想起吴鑫现在还不见踪影,心里又不觉担心起来,只是不说话。 黄秀莹轻笑道:“伯母!我最近刚跟我妈学习做菜,呆会儿我来做菜好不好?我想让你尝尝我的手艺,顺便教教我,好不好?”说完又挑战似的看了看方小琴。 吴妈妈笑道:“你妈妈手艺这么好还用得着我教?你做就行了!” 方小琴见状暗暗焦急,自己找什么事情去做呢?平时自己在家里可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哪里有什么手艺之类的?突然灵机一动道:“伯母!既然秀莹她做饭,我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瞧瞧吴鑫有没有回来。你说好不好?” 吴妈妈听了,左右为难,若是与方小琴一起去,未免太偏心了方小琴;若不去,则又明显偏着黄秀莹。正在这时候,胡斌走了进来。 三人都有些吃惊。胡斌见了吴妈妈,轻轻笑道:“伯母,今天我爸去河里打鱼,没想到收获太多,吃又吃不下,丢了怪可惜的,便顺便拿了过来,晚上煮着吃。” “现在还有鱼打吗?……”吴妈妈喃喃说道。 胡斌有些尴尬,转移话题道:“方小琴、黄秀莹,你们也来了啊?” 方小琴听了,格格一笑道:“我们要没有来,你能看到我们吗?”说完大家都笑了。吴妈妈更是感动莫名,轻轻道:“胡斌,不要走了,陪同学聊聊天,大家一起吃饭好不好?” 胡斌因笑道:“好的!我就留下来了,却不知是哪位美女掌厨?” 听到“掌厨”,方小琴总觉得有点含义,忙叫道:“我来!” 黄秀莹听了,好奇道:“小琴!你在家里做过几次饭啊?我怎么没听说啊!” 方小琴脸红耳赤道:“我只是想学而已,伯母这么会做,我想好好学习呢!” 胡斌听了,知二人表面上和和睦睦,暗地里却斗得厉害,忙道:“你们今天有福气了,今天本大厨要让你们尝尝什么叫大家风范!你们好好聊吧,我来就行了,保证又快又好!” 吴妈妈知道大家故意装做嘻嘻哈哈的样子,只是怕自己伤心,只笑道:“好吧!那胡斌,就麻烦你了,改天我们轮流献技好不好?小琴,莹莹,我们不理他,让他忙去。” 方小琴看了半天胡斌,轻轻道:“还想不到,你满会吹牛的吗!”三人又笑了一阵。 傍晚时分,阿伯回到了小庙,也不开门,直接从围墙跳了进去,却发现小庙里又动过的痕迹。阿伯暗生警惕,凝神观察了四周,见无任何异相,才进了里屋。里屋也有搜索过的痕迹。是谁呢?阿伯有些吃惊,要知外门锁并没有被破坏,来人肯定是从围墙进来的,可见那人定不是个吃闲饭的,身手必定了得。 阿伯仔细再搜查一遍,确定周遭并无一人时才轻轻解了阵法,露出吴鑫的尸体。然后将吴鑫身体轻轻放平,将其腹部银针拔出少许,先疏通部分经脉,这次将吴鑫身体扶起,令其盘膝而坐,当下轻轻拨开吴鑫嘴唇,将万花琼酒灌进吴鑫口中。然后在吴鑫背后盘膝坐下,左手食指紧贴吴鑫背部至阳穴,运气逼开血脉运行。 无数的月亮升起,无数的太阳夕下,又似乎来到了混沌的天地之初,又似乎一片清明虚无。鬼哭狼嚎,这是阴暗的无边地狱,一切都压抑着感觉,灵魂无处逃脱。恩怨情仇,一切都如清梦般遥不可及,却又近在眼前,淡淡地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任何味道……突然剧痛涌来,似乎是盘古以刀斧凿开了天地,瞬间虽短却难以忘怀。吴鑫突然从睡梦中醒来,四肢百骸犹如被人拿刀剑捅戳一般难受,又像被什么力量瓜分瓦解一般。吴鑫痛得牙齿紧紧咬住嘴唇,已有血水进入口中,略带一丝咸味。躯体轻轻微颤时这才发现背上有手指定住。 “吴鑫,能不能顶住?”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奇怪,明明没有声音,我怎么会听见呢? “这是心灵相通!”声音道。是师父!吴鑫想到。 “不错!是我!快凝神顺气,我以真气助你收复失控的真气,你且带头,千万不能分心,然后将收服的真气全部收纳入丹田,明白没?要忍住所有的痛苦!能不能办到?” “嗯!来吧,师父,弟子一定办到!”吴鑫在潜意识里与师父对着话。 吴鑫当下便展开行动,以任督二脉为主干,缓缓前行,周围真气被师父跟来的真气吸收吞没,声势愈见浩大,吞噬失控真气的困难也越来越小。渐渐地,涨大的强猛真气流通奇经八脉时竟胀开所经穴脉,通开所有阻滞,感觉也同时畅通了周遭骨骸。这感觉既奇痒无比,又痛楚难抑,有一种剥骨抽髓的感觉,又似乎所经骨髓和经脉竟全部变换了一样,经过之后只觉舒畅无比,无限惬意,于是身体半甘半苦,半冷半热…… 吴鑫将所以真气全数纳入丹田,便如泥牛入海一般,那强大真气竟悄无声息了。接下来则是一股强大得无法想象的真气也进入了丹田……啊!师父的真气!那师父怎么办呢?吴鑫只觉突然难过起来。 “不要胡思乱想!静心顺气!”师父的心声道。 吴鑫收拢心思,将一股股泉涌般的真气纳入丹田,丹田很快便如海水涨潮一般慢慢充盈,汹涌澎湃,不多时,丹田真气已饱满无比…… 【第13章】 易筋伐髓 当源源不绝的真气渐渐势缓时,这股真气已慢慢侵润到身体最后的经脉骨骼。wwW,最后一点点痒痛渐渐消失时,吴鑫只觉全身舒服得通通透透,是一种深入骨髓、刻骨铭心的舒服,感觉自己便像完全换上了一个新的躯体,一具充满朝气,力量无限的躯体,那种欢愉惬意却让吴鑫暗暗惊心和担心。惊的是自己莫非真的筋脉骨髓全都更换了?听师父说过有一种无上秘书叫易筋洗髓,莫非师父对自己用上了?担心的却是,背后师父的内息渐渐虚竭,师父年龄已大,要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却如何是好?吴鑫却忘了,此时的他与师父正处于心意相通状态,虽然自己不能知道师父心意,但师父却对自己心意了如指掌。所以吴鑫的想法全数落入师父的心中。 突然,这最好一点点痒痛也彻底消失了!吴鑫只觉得突然之间身体激起一股强悍无比真气,彭湃如海,但自己却能随意控制,真气在体内惬意的缓缓流溢,如一股热潮饱满自己的躯体,让吴鑫不自觉地大声长啸。 啸声远远传了出去,低沉清晰,如虎啸龙吟,又如一颗炸弹缓缓地慢慢地爆炸,慢慢传出。寒鸦村古樟上的群鸦便一起聒噪起来,纷纷飞起又落,落下又起,最终逃逸远去。村民们都从睡梦中惊醒,不知是不是天塌了下来,家家户户都打开家里的灯,提着手电出门探望探望。整个村子都沸腾起来!人人四处询问。古樟下的村民则看着群鸦远去,一个个吓得心惊胆颤,不知所措。“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声音?”一个人怯怯问道。“好像是樟树里发出的!又好像不是!莫非神灵显灵?还是谁触犯了神灵?”另一个答道,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惊恐。 吴鑫站了起来,站起之势虽然轻微,却使自己身体已脱离地面向空中飞去。吴鑫哑然失笑,何尝想过自己内力竟然达到这种地步!忙收住身形,轻轻着地,转过身来却看到一张奇异的脸。 这是一张真正奇异的脸!发须泛白,却没有光泽,乱糟糟的,有气无力。脸呈黑褐色,脸上沟壑纵横,其上挂着的微笑都被无半点生机的皮肤吞没了,若不是看那被枯瘦干瘪的眼袋包围而深深凹进的眼睛中射出淡淡喜悦之气,吴鑫真不知道他是在哭还是在笑!吴鑫大是惊讶,不知他是人是鬼,却觉得他的脸有些熟悉,细想越觉熟悉……那是师父的脸!对了,师父怎么被弄出这样?吴鑫才想起方才,不觉心中一阵颤抖,扑了过去,深深的抱住那颤巍巍干枯消瘦的身体,将头埋在他的怀中,喉咙哽咽却说不出半点话来,眼泪却不自觉地往外直冲,夺眶而泻…… “鑫儿,你要将师父的衣服都淋湿吗?还是要将这龙王庙淹没啊?”老人轻轻笑道,笑得很空虚,因为笑声没有了力道。 “师父!你叫鑫儿如何是好?”吴鑫啜泣道。 “鑫儿,不要哭了!”老人一边拿起旁边的一个小布袋,摸索了半天摸出一个盒子,淡淡道:“来!师父送你一个东西,你要好好保存它,也不许送给别人,知道吗?” 吴鑫抬起头,泪眼看着老人,看着眼前这个真正的老人。老人打开盒子,里边有一个手镯一般的东西,黄褐色的一条龙,有点像陶瓷作品,雕饰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行神十足丰韵。那龙身体盘旋,形成一个手镯一样的圈,应该能戴到手上。老人取出后,一手颤巍巍抓起吴鑫的左手,一手拿着“手镯”往吴鑫手上戴去。 吴鑫看着老人颤巍巍的神态,想起从前那种行神飘逸,稳重端庄如神的情形,眼泪愈发控制不住。手上一凉,手镯已经套到自己手上,吴鑫感觉它很轻,不是陶瓷做的,看着这清洁的手镯,吴鑫珍爱无比。 “鑫儿!喜欢吗?如果你要是不喜欢就扔了,师父也不好勉强你的!”老人淡淡道。 “不!师父,鑫儿喜欢。鑫儿对天发誓,永远不会把它扔了,也不会把它送给别人,从此这个手镯就永远要戴在这手上,因为这是师父送给鑫儿的,这是师父替鑫儿戴上的。鑫儿就是死了,也要紧紧抓住它,不让人抢了去!……”吴鑫泪流如雨的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 老人听了知他说的是真心话,淡淡一笑道:“何必要这么严重呢?以后呢……你要是见了一个戴着一个跟你这差不多的凤形手镯,你就替师父好好照顾她,好吗?” “嗯!”吴鑫虽然觉得奇怪,也并不知道师父所说的是“他”还是“她”,却立即满口答应。 “鑫儿,师父最担心你的就是感情没什么经验,遇到感情的事容易冲动,你可要好好控制,不要反受其害!好啦!师父有些累了,鑫儿,你娘还担心你呢,赶快回去看看她吧!”老人淡淡道。 吴鑫点了点头,轻轻扶起老人,突然听得外边熙熙攘攘的人在庙外汇集,便轻轻道:“师父,外边很多人,怎么办?” “好吧,咱们就出去看看吧!多半是冲着你刚才那大喇叭来的,你来应付!”老人道。 吴鑫轻轻扶住老人走到门口,门却仍被锁着。吴鑫赶紧把眼泪擦干,露出一副从容的神色,轻轻对外边人道:“门被锁了!我们出不去,大家砸开它。”话音刚落,门外就砰地响了几声,门被推开来了。 吴鑫一眼看到的就是吴妈妈、邻居黄大叔、方小琴、黄秀莹和胡斌。后边还有数十个人在闹哄哄地往里边挤,不觉一呆。 却说吴鑫那声虎啸龙吟一出,全村人无人不知。同睡在一个房间的吴妈妈、黄秀莹、方小琴及睡在吴鑫房里的胡斌都被惊醒,不知所措。吴妈妈听到乌鸦一阵聒噪,道:“不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有人要去了吗?” 还是黄秀莹反应快,听了这话,却立即想起吴鑫来,便激动起来道:“伯母!或许是吴鑫好了,咱们去看看吧!” 方小琴也是激动万分道:“是了!那大树在小庙旁边,声音定是从小庙发出来的,咱们去看看!”她所说大树自是寒鸦村的古樟,而小庙自是阿伯的那个小庙,这几日她不知去了多少次,早对那里熟悉地紧。 吴妈妈听了,也觉得有理,心里早抱了希望,况这日已是吴鑫出事后的第六日,若阿伯说得没错,按理吴鑫也该好了。四人便急匆匆要往小庙赶,刚出门便见了邻居老黄,于是一同前去,这倒比其他兀自发呆的村民快了不少。 五人往小庙赶的时候,后边游逛的人也纷纷跟来,队伍便不断壮大起来。 刚赶到小庙,却见庙门仍旧紧锁,众人不觉有些失望。吴妈妈更是伤心,却在那一刹那,大家都听得里边一声传来,正是吴鑫的那句。 吴妈妈、方小琴、黄秀莹和胡斌听了这句又是高兴又是惊讶,这分明是吴鑫的声音!四人正呆住,老黄早把门锁砸开,几人便被后边的人推着进了去。 吴妈妈、方小琴、黄秀莹和胡斌一进来,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一个少年扶着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那少年目光如电,神情泰然自若,身体粗壮结实,往那里轻轻立着,却自有一股威风凛凛的气势,在大家手电筒的照射下,脸上流光溢彩。皮肤光滑细腻,突显出皮肤下结实匀称的肌肉,略有些惊讶地看着众人。而那老人则橘皮褐肤,千沟万壑,眼睛内缩,颤巍巍地看着大家。这两人面孔都有些熟悉,却一时把大家怔住。 “妈!怎么哪?”那少年突然冒出一句。 这一句更是令大家一震,他就是吴鑫吗?那面孔倒有几分熟悉,那身体,怎么以前从没发现有这么结实?那眼神,虽然也很熟悉,却显得犀利多了,还有那一股令人不敢逼视的神情…… 大家都惊了良久才听得吴妈妈声音颤抖道:“鑫儿,真的是你吗?” 那少年轻轻一笑,道:“妈!我当然是鑫儿啊!” 这一笑,让熙熙攘攘涌到了院子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他笑得那么自如,笑得那么神气,配合着威武粗壮的身体,有着一种无与伦比的魅力,令人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欣喜。他只是微微一笑,会心一笑,却让所有人都感到春风拂面,又如骄阳初照,骨子里诞生出一股暖暖的味道;他只是轻轻一笑,熙熙攘攘的人群刹时变得安静,心里不再恐慌,都只是想看着他,看着他轻轻地笑;他只是轻轻一笑,刹时男女老少都深深沉迷在这笑容当中,其他所有人都突然黯然失色起来。男人看着他只是崇拜,钦佩,甚至于连嫉妒的心思都生不出来,因为他是唯一的,无与伦比的;女人看着他,不管未婚已婚都不禁要多瞧些。未婚的恨不得他立时将自己拥在怀里,已婚的总觉自己的另一半实在太差,又为自己有这种不良的想法而羞愧不已,眼睛却仍是紧紧看着他。他还是个孩子,从那张脸就可以看出来,可是他却有一种风度,让所有人忘记了他的年龄,也忘记了自己的年龄…… 黄秀莹和方小琴紧紧地看着这俊美非常,风度翩翩的少年,不禁脸红心跳,眼睛却不敢放松,心里涌出的一句话便是:一笑倾城,再笑倾国!这才想到这原是形容女人的,但除了这句还有什么言语能形容得他妥当呢? 吴鑫见大家都呆呆地看着自己,又是轻轻一笑道:“妈!怎么啦?你不认得我啦?” 吴妈妈听了,叫一声“鑫儿”,一把扑了过去。黄秀莹和方小琴也是扑了上去,胡斌则笑嘻嘻地走了过去。几人便把吴鑫团团围住。 吴鑫笑了笑,手中扶着师父道:“娘!孩儿已经拜阿伯做干爷爷,没有告诉你,你会不会不高兴啊?” 吴妈妈听了道:“应该的!应该的!”再看阿伯时却道:“阿伯!你怎么变成这样啦?我刚才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阿伯轻轻道:“人老了可不是这样?只不过以前我稍稍打扮了一下而已,这么晚了你们来了,我又来不及打扮,可把我的丑样子让你们瞧见了!”说完呵呵轻笑起来。 吴鑫则眼中透出感动,看着阿伯,心神镇定,知师父让自己应付,必要不让大家看出蹊跷来才好,当下并不说话。 村民们反应了过来,都道:“阿伯!刚才那大声音是怎么回事?”村民们都是很敬重阿伯,因他卜卦算命都十分灵验,自然想问个明白。 阿伯看了看吴鑫。吴鑫轻轻点了点头,见前边人没什么老人小孩,便对着众人道:“各位叔叔婶婶哥哥姐姐,请听我说。刚才我干爷爷卜了一卦,却是咱们冷水井中的龙王老了,夜里做了个恶梦,一觉醒来很烦恼,又觉得古樟上边的乌鸦太难看便发出声音来赶它们走,却忘了不让大家听到。”吴鑫声音虽然很轻,但周近的人却都听得仔细。原来还真有龙王啊!龙王也会老?还会做恶梦?众人想着又不觉惊讶起来,但想想那声音不是人能发出的,也便自然相信起来。日后自是大家都烧香拜佛起来,这倒不假。 众人散去后,便只剩下吴鑫他们六人。 吴妈妈早把吴鑫放开,眼睛里满是笑容,从脸上一直笑到心里。黄秀莹和方小琴则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只看着吴鑫,脸色羞红,不知所措。吴鑫轻轻一笑,手一举,眼睛却看着胡斌。胡斌也是一笑,举起手来。两手相握,胜于千言。 阿伯轻笑道:“鑫儿,你还不回去?要跟他们在这站一夜吗?” 吴鑫看着阿伯道:“爷爷!你也跟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爷爷,去吧!”胡斌、黄秀莹和方小琴居然同时道。三人互相看看,都有些不好意思。 “我一把老骨头了,哪能跟你们玩呢?我累了,要休息休息了!”说罢转身要走。吴鑫忙跟了上去,轻轻搀扶着到了里边。吴鑫把师父扶到床上后,轻轻掩了辈子,待诸事稳妥方出来。于是五人一起回了家,有事没事地胡说了些话,不想便已天亮。 【第14章】 打赌惊奇 这日,初三(3)班教室里多少有点显得空荡,只有胡斌等少数几个人在里头学习。Www, 方小琴刚刚练完琴回来,一时懒洋洋地,不想学习,便凑到胡斌旁边道:“胡斌,问你个问题哦,怎么样?” 胡斌抬头一笑道:“大美女问问题,我敢不答吗?” “不要这么恶心好不好?什么大美女?……呃,问你哦,为什么你老是护着那个臭臭的吴鑫呢?我看好像没几个人喜欢他。” 胡斌诡异一笑道:“你不是喜欢他吗?我见你最近老盯着他发呆!不要否认哦,说真的,他绝对值得交往哦!” 方小琴脸色一红道:“你要胡说我不理你啦!你见到谁愿意跟他做朋友?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呢?”女儿家总是脸皮薄,明明爱煞,却不肯承认。 胡斌很认真地轻轻道:“你不要告诉别人,我是说真的!我这么多朋友,只看好他!他是暂时不愿跟别人交往,如果他要愿意,保证会露出他崭新的一面!” 方小琴见他说得像模像样的,故意讶道:“为什么你对他这么有信心呢?我真的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值得你这么维护!” “他的本领绝对很多!你看他学习就知道了!” “本领多?他会弹琴吗?”方小琴格格笑道,钢琴可是自己的强项。 “未必不会!说不定比你强多了呢!”胡斌有些尴尬,知道自己牛皮吹大了。 方小琴突然兴趣极大,笑道:“你吹牛吧!要不我们打个赌好不好?” “我什么时候吹牛了?我只是说他有可能会,说不定……” “你不敢打赌?”方小琴不等胡斌说完,使劲激他道,心里也多少有些期待,希望能通过胡斌了解一下那个“神气的大公鸡”。 胡斌嘿嘿脸红笑道:“你想赌什么?” “请吃饭!如果他弹钢琴比我厉害,算我输了,我请你们两个去校门口饭店吃一顿!反之,你请我吃一顿!怎么样?敢不敢呢?”方小琴一脸得意的笑了起来。 “不就一顿饭吗?成交!”胡斌爽朗一笑道,心里却心疼起来:我的钱啊,这肯定是输定了! “呃,慢着!我们赌的是他会不会弹钢琴,不是弹不弹得比你厉害,这个输赢的条件得改改吧?……” “你要反悔?”方小琴吃吃笑了起来,拍手道:“答应了就不要反悔了哦,谁叫你刚才不听清楚呢?跟女孩子争这个,有点小家子气哦!不要破坏了你在大家心目中的还算不错的形象哦!” 胡斌苦笑一声道:“咳!斗不过你,怎么去证明呢?” 两人这才嘀咕商量起来了。 下午,教室,班会课,老师不在。吴鑫正看着书。 “吴鑫!”胡斌走到吴鑫旁边,欣喜地大叫了一声,引来全班同学的关注。吴鑫也被吓了一跳,叫道:“自习呢!小声点!” 胡斌不管那么多了:“傍晚你陪我去弹钢琴好不好?” “弹钢琴?你会吗?我家里还有事呢……” 胡斌马上很“生气”地打断他道:“你就这点小忙都不肯帮?你家里的事情我呆会儿帮你做不就行了?可是我要学不会钢琴我就没脸见我爸爸妈妈了!” “这话怎么说?”吴鑫淡淡笑道。 “咳,说来话长,我跟爸爸妈妈打了一个赌……算了,反正我要学不会就得乖乖听他们的,以后就没一点自由了!你陪我去好不好?” “可是我去了有什么用?我去与不去还不是一样?”吴鑫仍是淡淡笑道。 “你去了我才有点状态吗!”胡斌说完,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道:“你说,去还是不去?” “好吧!”吴鑫无奈苦笑了一声。 “这才是好兄弟嘛!”胡斌说完便走,朝吴鑫后边的方小琴使了个眼神,会心一笑。 傍晚,学校音乐教室内悄无人声。 “我知道你喜欢安静一点,今天特地跟音乐老师杜老师说好了,傍晚就只有我们两个,多自在嚯!现在你总该知道我还是很体谅你的吧!你还是第一次来?”胡斌见吴鑫有些奇怪,忙笑道。 吴鑫点了点头微笑道:“连这个楼我都还是第一次来呢!” “那你就错过了好多美好的事物哦!”胡斌诡异笑道:“你知道的,这个楼专门供艺术类学生用的,很多漂亮的妹妹哦,有很多男生都专门往这里跑,就是希望能交到桃花运哦!” “去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小小年纪不知道好好学习,净知道胡思乱想!看我告诉你爸爸妈妈,剥你一层皮!”吴鑫哈哈大笑道,显得放松多了。 “好了!不多说啦,你瞧瞧我钢琴技术怎么样吧!我可是很有天赋的哦,昨天晚上识了谱,好歹记住了好些东西!”胡斌说完,装模作样地郑重往钢琴前一坐,双手抖了几抖,笨拙地往钢琴上按了下去。 由于初学,一时对钢琴键位一点不熟悉,按下一个琴键后,胡斌找了半天才欣喜若狂地找到下一个键位,然后又接着一个个四处找…… 这一串实在别扭难听声音让吴鑫很是难受——瞧他眉头紧皱、坐立不安的样子便是明证。 过了好几分钟,胡斌才将一句弄熟悉,沾沾自喜地笑道:“吴鑫,怎么样?还成吧!几分钟就学会了一句,很快我就能学完整个曲子的!你等着看我的拿手好戏!” 吴鑫苦笑了一下,轻轻道:“胡斌!我建议你还是……乖乖听你爸爸妈妈的话吧,你实在好像没什么天赋,听得怪难受的!” 胡斌有些生气道:“你怎么能这么打击我的积极性呢?我刚学而已,自然慢,但慢慢地就好了,我学得满快的嘛!你还朋友呢,也不帮帮我,反而说些泄气话!” 吴鑫料不到胡斌今天脾气怎么变得这么暴躁,只道自己伤了他自尊心,遂淡淡笑道:“你这么生气干吗?我只不过说句实话而已,是朋友我才这么说的!学这东西,最讲究天赋,没有天赋,你再怎么努力也是白搭!你不要放在心上哦!” “天赋?我觉得天赋就是汗水加灵感!我没什么灵感,多加点汗水还不行吗?”胡斌嘿嘿笑道。 吴鑫哭笑不得,忙道:“如果你花上半年时间学会弹奏一只曲子,我觉得倒不如把这半年时间花在有价值的地方!人生光阴短浅,把时间和汗水花在值得的地方才对!” “好了!我说不过你!我只学一只曲子而已,你就帮帮忙,看我弹得怎么样,好不好?”说完又嘿嘿地道:“第一次而已,难免都是这样!”说完又咕咚咕咚弹了起来。 弹了好大一会儿,吴鑫实在忍受不住了,起身道:“你真的只学一首曲子?” “当然啊!给我爸妈作个样子糊弄一下就成!你就帮帮忙耐心听吧,给我点意见!” “好了,其实我也懂一点点!我来帮你吧!”吴鑫皱着眉头笑道:“这钢琴音就不正,你难道就没听出你弹的效果跟你平时听的有细微差别吗?”吴鑫说完,便走到了钢琴前,用手往琴键上一按,似乎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道,立时清脆的响声悠长传出。吴鑫侧耳听着,又试了一试,道:“差不多了!” “你坐好!”吴鑫淡淡道:“双手自然垂于琴上方!”说完从侧后伸出手来抓住胡斌的手道:“注意整支曲子的感觉,双手随着感觉走,凭感觉联想出声调高低、长短,双手自然挪动,要轻缓灵活……”说完捉着胡斌的手按了下去,又轻快活动起来,一时一支轻缓悠扬的曲子从琴弦上滑落出来…… 胡斌似乎找到了那种轻快自然的感觉,自己都弹得越发惬意起来,追随感觉,几遍重复后便有了一些自己的自然而出的感觉,心思一动,又惊异起来。 “哗哗!”掌声响起,一人推门而入,满脸带笑,慈眉善目,却是杜老师! 杜老师轻轻笑道:“很好很好!原来果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虽是教琴,但那青天一碧,汪洋恣意的境界却是许多天赋不错、苦学数载的音乐特长生也是难及!小琴,你有了这么一个可以以琴相交的同学,还躲着不出来?” 刚说完,便见外头挺胸勾首脸色微红地走进一个妙人,那一眼腼腆温静的可人模样,任是冷血男人见了也要心思活动起来——自是貌美如花、羞涩动人的方小琴。 吴鑫看了一下二人,又看了看胡斌,松开手来,神色淡然道:“杜老师见笑了,我们胡乱整整而已。你们聊吧!我家里还有事情,先走好吗?”说完便看着胡斌。 胡斌知道吴鑫生了气,脸色一红,忙道:“吴鑫,不要生气好不好?我也不是存心骗你的,只是没有料到,你当真有这么高的音乐造诣!你如果执意要生我气,我也真心向你道歉,我心里却会难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席话说得吴鑫反而不好意思。 方小琴挡在了门口,妙目中流露出奇异光辉,轻轻道:“不能怪胡斌,就当我顽皮吧,一时想骗他请吃一顿饭,却没想到,你真的竟有这般本领。我从没想过,教一个不懂音乐的人弹琴也能弹出这般境界,那一个个跳动的音符似乎有了魔力,有了生命,随双手轻轻滑落,随心情一起欢跳……我也只有愿赌服输了,今晚请你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方小琴奔是个很天真很感性的女孩,又值青春年幼,正是最爱幻象和憧憬的时候,此刻妙目中盈动着火热激情,竟然露出痴迷的神色来。 吴鑫见了,不好意思起来,轻轻道:“好了!我哪里有你们说得这么好?只不过一时情急,随意拨弄几下而已,歪打正着,竟然入了你们法眼!倒好笑,学校谁不知你的钢琴是一绝呢?” “哪里?我这笨笨有没有天赋的几下子,再不敢丢人现眼啦!真不知道你怎么就弹得这么好,让我好羡慕!” 杜老师听了,笑了起来道:“你们两个不要你夸我我夸你的,都很好,只是我们都没料到吴鑫竟然深藏不露,留了一手绝艺!我还有一事不明,吴鑫怎么把钢琴音校正的呢?我看你按住琴键,竟然便能校正,当真怪异之极!你倒说说看!” 一时几人都笑着看吴鑫。 吴鑫胡混道:“其实我只是压了压钢琴键格而已,胡乱感觉了一下,却没真正修好。好了!今天难道大家一起,我请大家吃晚饭好不好?也算我刚才的鲁莽的一点歉意!不过,大家可不要将我这臭臭的几下子说了出去!”说完便拉着大家往外边走,倒弄得方小琴不好说话啦。 【第15章】 翩翩美少 这日,吴鑫禁不起方小琴左央右求,只好陪她去弹琴。WWw、 两人来至音乐室门口时正遇上杜老师。 方小琴敬了个礼道:“杜老师好!” 杜老师笑道:“小琴,你来了,好几天不见你了!吴鑫也来了啊,欢迎!” “是啊!我好想杜老师,只是这几天有些事情,所以来不了!”方小琴灿烂地笑道:“杜老师有没有空?有空可要帮忙指导一下我哦!” “你这小可爱,好吧,反正我也有空,走,进去吧!”杜老师说完,对方小琴轻轻道:“他是不是成了你那种好朋友啊,小琴?”虽然很轻,吴鑫却听得清清楚楚。 方小琴脸色羞红,并不答话。 这时只见放钢琴的地方有个男生正低头忙着。 杜老师淡淡道:“钢琴昨天坏了,便找人来调音,刚调完今天又走调了。刚巧咱们学校的文学社社长会调,所以这会儿正忙着呢!” 三人走到钢琴台那里的时候,那个男生抬起头来,轻轻一笑道:“好了!差不多了!” 杜老师听了,高兴地笑了笑,道:“真麻烦你了!” 那男生微笑着轻轻甩了一下头道:“没什么,反正有空!你是方小琴吧!你的钢琴弹得很好,我听过一次。唱歌更是好听,我可是你的忠实的歌迷哦!等元旦晚会又可以听到你的歌声了。” 那男生阳光般灿烂的脸上有一双动人魂魄的眼睛,眼睛精光四射,在修整齐整的头发的半遮半掩下,在清秀绝伦的脸庞上,在高耸端庄的鼻子上,在棱角分明的眉毛下显得英气勃勃。虽然总是充满着阳光般的笑容,但笑容中透出的是一份掩饰不住的骄傲,一份无与伦比的睿智,一份冷静淡然的成熟和一份洒脱随意的潇洒。这是一张既温静又粗犷的脸,这时一张集合了所有少女梦中情人优点的脸,这是一张令少女怦然心动而为之尖叫的脸,这是一张令少女充满信任而无法抗拒的脸,总之这是魔鬼般魅力无限的脸。 方小琴看着这张脸,突然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粉脸立时微红,轻轻道:“你太抬举了!”便赶紧避过他的目光。因为他的目光实在太厉害,她不想被这个目光擒住,她不想沉陷在这诱人的目光里,她也不想让吴鑫发现了自己微红的脸庞,她有些害怕,心如小鹿乱跳,那感觉就像当初看着吴鑫静守自己床边时一样。我这是怎么啦?怎么总是胡思乱想?方小琴不知道! 吴鑫见到这张脸时,心里也是轻轻一颤,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标志的一张脸,他感觉到这张脸可以擒获任何一个少女,因为这张脸会让少女自觉地相信他,崇拜他,追随他,再也离不开他。就在这轻轻一颤的瞬间,吴鑫有了一种感觉,这张脸下面隐藏了很多很多的秘密,这是一张危险的脸,就像一个陷阱。 “我说的可是真心话哦!我钢琴也过了中央音乐学院校外音乐水平等级考试八级,可是我总觉得我弹得没有你那么灵动活泼,你弹琴时时而轻快活跃,时而洋洋洒洒,时而又似乎漫不经心,那可是我一直梦寐以求而不能达到的境界。”他笑了笑,充满真诚和洒脱。 “你过奖了,其实我只不过没有用心去弹而已,也没有什么负担压力,感觉比较随意罢了。”方小琴说完,不自觉地淡淡一笑。 “你的话让我很有感触,我会尝试学习你这种心态,或许我太患得患失,太拘谨于学习别人的风范吧!谢谢你,我叫肖剑,初三(1)班的,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再见!”他爽朗一笑然后头发轻轻一甩,转身离去。 方小琴有些惊诧,这是怎样的一个男孩啊?简直太完美了,完美得让人琢磨不透!正沉思时,方小琴突然发现吴鑫的眼神正盯着自己。哎呀!不好,我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失态?他不会不理我吧? 吴鑫见了方小琴呆呆的眼神时心里有些发酸,任何一个男生此刻恐怕都免不了要吃几分醋。吴鑫也是男人,这是男人的通病。 方小琴见了吴鑫有些妒忌的眼神,心里有些害怕,怯怯羞羞道:“吴鑫,我唱歌给你听!呆会儿可要提点意见哦!” 吴鑫轻轻点了点头,思绪却开始飘飞。方小琴便和杜老师商量好。然后杜老师弹钢琴伴奏,方小琴唱。方小琴选得是一曲《高天上流云》。音调极高,跟方小琴的音调相近。 她的确唱得很好,让吴鑫思绪随着歌曲翻飞。他看到一个晴朗的高原,那里有着广袤的草原,一片绿茵茵亮爽爽的青草,青草随风起伏,现出悠闲得意的牛羊。牛羊轻轻的走着,漫不经心的吃着青草,轻快地咀嚼着,如在随意的思考。草原里有河。河水很清澈,如油一般,里边有无数大大小小的鱼在悠闲嬉戏,河水跟着小鱼的节奏,时而轻快活波,时而缓缓流溢。草原的上面则是一片片悠然的云,白云,白如雪,悠然,悠然如散步。他们悠闲地流,便如河水轻轻地溢。他们把影子留到河里,与河水同乐,与游鱼相戏。 当歌声停止后,吴鑫还沉浸在这一片虚构的幻境中。 杜老师拍掌笑道:“太好了!太好了!我还以为几天不见你可能要有些生疏了,没想到却更好了!” “杜老师!您就知道夸我,不怕把我夸得尾巴翘起来吗?”方小琴嘻嘻一笑道。 “好啊!我看看,你的尾巴在哪里?是不是狐狸尾巴?”杜老师开心地笑了起来。 “吴鑫!觉得怎么样?”方小琴轻轻地问道。吴鑫这才反应过来。 “哦!很好!很好!”吴鑫淡淡道:“只是琴略有些走调,还有就是你声音拔高的过程中有些急躁,急躁则乱了曲意,显得有些做作,你完全可以缓缓变调,不要太在意歌曲原来的调子,每曲歌都是给特定的声音安排的,你的声音虽然跟这首歌很相配,但毕竟有些差别,所以不妨弃掉原有的与己不合之处,改为适合自己的盘旋上升式,则意境更生动。另外,感情还要自然些,要用心去体会这一高山流水情境,也就差不多了。” 吴鑫说完后抬头一看,却发现方小琴和杜老师正以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杜老师听了,道:“其实去年一个很有名的声乐家听了小琴的歌唱,他提出的意见跟你差不多。这一年来小琴辛苦练习,没想到还是没能将此改正过来。” 方小琴则朝吴鑫做了一个鬼脸。 吴鑫淡淡道:“小琴,晚了,还没吃午饭呢!我们回去吧!” “嗯!”方小琴静静看着吴鑫,一脸崇拜,转头对杜老师道:“杜老师!再见!” “再见!小琴,还有吴鑫,下次也要陪小琴来哦!”杜老师道。 “吴鑫哥哥!”方小琴一出来便换了一副娇柔的声音,娇笑道:“去我家吃饭好不好?” “我还有些事情,今天就算了吧!”吴鑫道,他突然有了一股无法预料的危机感。 “可是你不去,我不想吃饭!”方小琴嘟着小嘴撒娇道。 “我真的有事情!小琴,乖乖地回家,你爸爸妈妈还在等着你呢!”吴鑫淡淡道。 “好吧!小琴听吴鑫哥哥的话!”方小琴娇声道,直听得吴鑫心里直痒痒,感觉这小可爱真的很麻烦。 吴鑫慢悠悠地往回走,边思索些问题。突然,只觉耳旁忽地风声,一道人影快如闪电,蓦地消失。吴鑫一奇,身法如此敏捷,怎么见到了这种高手?当下尾随追去,一路来到北苑公园,却再找不到踪迹了。 吴鑫找到一处无人的树丛里坐下,暗展开深层追踪术,神思远去,想演算一番,却突然感到一阵清香之气袭来,不觉心神一动,惊醒了过来。刚收了手势,却见树丛被拔开,露出了一张清秀绝伦的脸蛋,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一脸笑容地看着自己。 那少女见了吴鑫,“咦”的一声道:“怎么是你?” 吴鑫见她问得有趣,答道:“我们认识吗?” 那女孩见吴鑫长得倒还英俊,只是笑道:“哪里会,我可是第一次见你。” 吴鑫轻舒了口气,也不理她,站起来就走。 那少女更是奇怪了,轻声道:“你怎么就走了?” 吴鑫回头一笑道:“我们本就不认识,不如就不认识好了,你说好不好?” 那少女呵呵一笑道:“有趣!我还是第一次见人跟我说这话。我长得不漂亮吗?为什么你会这样想呢?” 吴鑫只道:“你当然长得很漂亮!可是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况且我还有事情要做。” 那少女格格道:“好玩!你有什么事情啊,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吴鑫听了暗暗一奇,这女孩可真是怪异? 正想着,突然听得一人笑道:“阿珍!我在这儿呢!你找不到吧?” 那少女轻轻对着吴鑫一笑道:“对不起哦,刚才是我找不到我他,他又不肯出来,所以我说出这话来激激他。你可不要告诉他哦!”那阿珍说完,故意不转过头去,仍旧跟吴鑫有一句没一句搭话。 见阿珍仍旧与吴鑫说说笑笑,那个人有些受不住了,便走过来道:“阿珍,我们走吧,到别处去玩。” 待他走到跟前,吴鑫一见,有些怔住,他却是肖剑——方才还在音乐室见过的文学社社长肖剑。 肖剑见了他也是诧异,怎么刚刚在音乐室见过,此刻又在这里相遇。 两人都暗暗心惊,并不说破。 【第16章】 解救群美 吴鑫别了肖剑回走后,便开始思虑其背景。wWW、 自己碰巧遇到的那个能有如此厉害身手的人,果真是肖剑吗? 吴鑫边想边往回赶,只因时间不早了,便抄了近路。不想路过旁近一山守林人的小木屋时,却听得隐隐有人声。 吴鑫停了下来,跳到小木屋附近,当下屏息凝神隐住身形一步步向木屋靠近。 “谁!”平地响了一声惊雷,却是从木屋中来。吴鑫吓了一跳,自己明明隐住了身形,对方怎么能感觉到呢?吴鑫身体不动,看事情怎么变化。 这时,从木屋走出了两人,一个身形极为高大,一个则中等身材。 身形高大之人年约四十,高约两米,国字脸,浓眉高鼻,眼睛却半眯着,目露精光,加之面色极白,予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穿着却很随便,牛仔裤配休闲服,头发也略微有些乱,显是未经整理之故,手中却紧紧握着一把狭长的日本刀,刀身被青布缠着,只露出刀柄。中等身材的人稍胖,西装革履,头发精致有型,戴着眼睛,显得有些斯文,然而肚子却前凸得很明显,手里却拿着枪。 高个子一出来便大量了周遭一番。接着右手紧握刀柄,朝前缓缓跺着步子,杀气不离左右。吴鑫感觉到高个子的杀气,心下却益发谨慎,不敢大意。虽然仗着精妙阵法能隐匿住身形,但人其实仍在当地,若受攻击,不仅身形要出阵而现,而且在被迫出阵的瞬间本身的防御力要低很多,因为此时根本就处于一种茫然状态,无法视听。 那高个子慢慢往偏离吴鑫右侧的方向走了三四十步,突然全身放松,轻轻转身,边走边对着胖子道:“怎么会这么奇怪?方才明明好像有人,可是却一个人影都没见到。” “我看啊,是你太敏感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又怎么会有人来呢?”胖子哈哈笑道。 高个子也笑了笑,双手紧握的刀也由右手轻轻拿起,扛到右肩上,直往胖子那里走去。走到离吴鑫约两米的地方,那高个子突然笑容停滞,右手紧握刀柄身形猛地欺进吴鑫,以极凌厉快捷的方式闪电般劈向吴鑫。 吴鑫大吃一惊,知道自己已然暴露,身形欲退时,一股浓烈的杀气已扑将过来,躲已不及,唯有出手。吴鑫左手成拳紧护住左近身躯,右手架掌,蓦地从右侧斜上划向前方,出手际掀起一阵掌风,撒下满天掌影。掌风激烈,破空之声直出,空气在瞬间膨胀变热,如一道烈焰冲向高个子;掌影飘飘,则可将身形藏住。出手瞬间,阵法已破,吴鑫突然陷入一种无视听状态。状态一现,吴鑫便蓦地身体往后面退了丈许,却不料右侧一股惊人的杀气袭来,吴鑫慌乱之下往左侧飞纵,又听得砰砰数声,只觉右腿一酸,一颗子弹呼啸而过,压向大腿中央,破开了骨头。 吴鑫轻哼一声,心下冷静,身形连闪,也看清楚了情形。原来那高个子早察觉到自己身体所在,只是故作不知。在发出那凌厉的一击之后便料到自己要往后退,高个子便蓦地欺到右侧再度出击。而胖子则瞅准时机发了一轮子弹。 吴鑫暗道“好险!”,方才若自己不及左侧纵起,则恐怕现在已千疮百孔。这一受伤,吴鑫知道自己低估了对手,当下身形恍惚,如魅似电,以极高速度挪移到胖子后边。胖子大吃了一惊,却不慌乱,身体一转,右拳猛地回头一击,却是华山派的不传密技“浪子回头”。吴鑫虽然有些吃惊,但方才已经因轻敌而受了伤,这番却并不会再轻敌,当下右手变爪,轻轻顺着胖子的拳意往自己右侧带去。胖子一击本为自救,自是使尽全力,勇猛无比,不料经由吴鑫轻轻右后拨,身体当下一个螺旋,下盘不稳,便要倒地。便在此时,吴鑫左手成拳猛地直接向前击出。这一破空之拳竟如闪电般欺进胖子的头部。胖子心下一惊,当发现吴鑫出拳时,却发现拳头已经到了脑际,脸色瞬间寡白,毛孔倒竖,只觉得自己的头颅如鸡蛋壳一般轻轻啪一声响,再无知觉。吴鑫击毙了胖子,迅速以胖子的身体为武器,使一式少林棍法,猛扑向高个子。高个子见他击毙了胖子便又立即出招,当下日本刀刀光一闪,轻轻半空划了几下。这几下端得飘逸异常,轻灵俊秀,却不料竟威力如斯巨大。吴鑫见胖子的尸体几下便成了几块,往各个方向飞去。吴鑫大骇之下,心中又是奇怪,这人刀法竟如斯厉害,必是国内顶尖级的高手,难怪竟能发现自己身形。须知武学高手,并非只一味强武。要求高境界,须要心修,当达到不以目视而已神遇的境界时,便离最高境界不远了。而这个境界的人,对阵杀敌已不以目视,吴鑫的阵法又怎还会有用。吴鑫这番心思却只是瞬间之事,手上却又与高个子过了十余招,双方谁也占不到便宜。吴鑫也不着急,毕竟自己是空手对刀,其实已经胜了不少。高个子显然也没料到这眼前小青年竟然有如此身手,心中暗暗佩服。两人斗了数百招,突然都涌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各自退开罢斗。 两人互相看着良久,突然同时说了一句:“你是谁?”说罢两人都是大异。 吴鑫淡淡摇头道:“阁下刀法已趋至境,何以竟然助纣为虐,干起这般龌龊事情,实在辱没了自己的绝世刀法,可惜!” 中年人听了,先是一怔,旋即轻轻一笑道:“你鬼鬼祟祟躲到一旁,可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吴鑫正色道:“所谓为事要看正邪,必要时机当使非常手段!不可拘泥于成法,使祸害蔓延!” “好好!说得不错!”那中年人口中虽叫好,却脸色阴霾冷笑起来道:“我倒想问问你,我们究竟做了什么龌龊事情令你如斯不齿!” 吴鑫一听,哑然失色,方才并不曾听他们半句交谈,他们未必便是罪犯,只是双方刚一触及便下杀手,自己迎战之下还击毙一人。这么一想,旋即心下大骇起来。吴鑫慌乱辨道:“此地荒无人迹,寻常人又怎会来此,你们又鬼鬼祟祟的,怕人知道,不是做坏事何必这么隐蔽?” 那中年人轻轻看了吴鑫几眼,笑道:“那么你呢?你不也是来到这里了,难道你也是做坏事的?” 吴鑫听了,脸一红,说不出话来,心里去暗暗吃惊了起来,难道我误杀无辜? 见吴鑫不说话,那中年人轻轻笑了笑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做得太鲁莽?虽然是我们先动手,但你却不该杀了他,你在暗处偷听我们,我们自然会先动手。你却真是不该!” 中年人见吴鑫仍是默默不言,笑道:“你也不用担心了!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了,他也不是个好人,活该他命短!” 吴鑫听了,心头一块石头放下了,轻轻问道:“不知前辈是何人?”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中年人轻轻道:“你的武功的确很不错,只怕比我还要高出很多,倒真是没想到!” 吴鑫脸色羞红道:“我一时大意便出手了,一出手便又后悔,实在太鲁莽了些。” 中年人笑了笑道:“那也不能全怪你,毕竟你见识太少,以后做事情之前要好好考虑,做了就不要后悔!对了,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吴鑫见他说话倒是很像师父,不觉又敬畏了几分,答道:“我见识太少,看不出前辈是谁?” “那你看不看得出我的刀法?” “轻逸飘浮,出手如风,力道却是极重,你这刀法可是长龙刀法?”吴鑫问道。 “不错,我这刀法便是长龙刀法!那你猜我是谁?” 吴鑫一羞,摇了摇头。 中年人笑了笑道:“我就知你不知道,寻常武人只要看到我这刀法立时便认出我是段云,可是我知道你啊,是只认武功不认人的那种。” 吴鑫更是羞愧道:“莫非你就是刀侠?我不喜欢听那些跟武功关系不大的武林掌故。” “你觉得没用是吧,可是有的时候人在江湖熟知这些掌故很重要,这样你就不会轻易得罪一些不该得罪的人,也可以约莫看出些正邪。所以以后有机会可要多学点,多记点。还有,我发现,你的轻功可以说举世无双,可是你的其他武功可是寻常的很啊!是不是特爱轻功啊?小孩子可都是这样!要不是你内功轻功厉害,你可要败在我手上。” 吴鑫点了点头道:“多谢前辈指点,我以后一定会加紧练习的。请问前辈来这里做什么?” “其实是来查案。刚才那家伙是黑龙帮的,我刚跟了过来,骗了他信任却遇到你。我还以为是黑龙帮的秘密监视呢,还好没有什么损失。” “黑龙帮?黑社会?他们干什么的?” “还能干什么?什么都干!这样吧,里头有几个小姑娘麻烦你照顾一下。我给你这个小牌,你拿去找公安局局长,他自会帮你的!”段云说完将一个小铜牌送给吴鑫。 吴鑫见时,却是一个鹰型小牌,牌上刻着几个字:“飞鹰组!” “这是你们组织的名称?”吴鑫问道。 “嗯!这个牌就送给你了,你要好自为之。见了这个牌他们自会听你的,不过不要把它弄丢了,而且不到关键时节不要动用它。凭它可以直接调动一个旅的兵力,而且不需任何解释。你千万要仔细!”段云道。 吴鑫听了,吓了一跳,道:“你这么相信我?不怕我胡做?” “呵呵!我想你也不是个坏人,好好做吧!我将来会再联络你的!” 吴鑫点了点头,段云便走了。 跳进小屋,看到了地上一扇打开的门,知是地道口,吴鑫跳了下去。里边很宽敞,光线很暗,却能发现里侧有七八个小孩被绑着,口被胶布封住。 吴鑫忙走了过去,替他们松了绳子,道:“走吧!” 那些小孩眼呆呆地看着他,迟迟不动。 吴鑫奇道:“怎么啦!你们没事了,可以回家了!” 几个小孩都哭了起来。 吴鑫一想,笑了笑道:“你们想错了,我不是坏蛋,坏蛋已经走了。你们可以回自己真正的家,不是把你们卖给别人家。” 那些小孩听了都互相看看,接着会心地笑了起来。 “走吧!我们上去!”吴鑫笑了笑道:“赶紧回家见爸爸妈妈去!” 几个小孩都跟着爬上了楼梯出了来。大概是长久就呆在地下,出来时几个人都不觉得蒙上了自己的眼睛。吴鑫看时却呆了!原来这九个人全部都是女孩,都是十三四岁的样子,而且非常的漂亮可爱。看到这里,吴鑫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这些罪犯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几个小女孩慢慢适应了外边亮环境,便走过来围着吴鑫,眼中透出感激的目光,似乎随时要流泪一般。 吴鑫倒是慌了,道:“你们不要谢我,其实是另外一个叔叔告诉我你们在这里的!” 一个女孩低低道:“大哥哥,我们无家可归了,也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里!” 吴鑫吃了一惊,道:“没关系,你们记着自己的家地址不?我叫人送你们回去好不好?” 有两个小女孩高兴道:“大哥哥,我们记得!” 另外三个说:“我们是孤儿院的,我们没有家!” 还有四个不做声。吴鑫看着她们。 一个哭道:“我一点都不知道!没有爸爸妈妈,连姓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都是在这里长大的!” 又一个哭道:“你有什么不好!我是我爸爸妈妈不要我了,他们嫌弃我是个女孩,我一直很乖,可还是在六岁被卖了!现在都呆了八年了,我一点都不想他们,我恨他们,也恨自己,为什么是个女的!……” 吴鑫听了,只觉心里万般难受,便道:“你们跟我来!我先带你们去一个地方,然后知道家的就送你们回家,知道以前地方的就送你们回去,如果不知道,我们到时候再商量好不好?” 几个女孩都点了点头,随吴鑫去了。 去哪里?当然是警察局! 【第17章】 可爱麻烦 在去警察局的途中,吴鑫可受罪了。wwW,要知道,一个男孩带着九个比自己只略小些的女孩走到大街上是什么感觉。显眼!太显眼啦!而且九个都是很漂亮很漂亮的女孩子!皮肤特别光滑也特别白,一个个都不肥不瘦,身体都是非常匀称,脸蛋又那么漂亮。这样的女孩,谁要是带上一个上大街都要被人看得紧紧的。现在一下就有了九个。更为凶险的是,九个女孩都眼睛红红的,不知内情的人还道她们是被这个“坏小子”逼迫的。所以,凡是经过的人,大家都用一种恨之入骨的眼神看着吴鑫,所以就活该吴鑫倒霉。幸好这个镇上人并不很多,也幸好这些人大多是敢怒不敢言,不禁不敢言,甚至一旦发现吴鑫看向自己时,都忍不住要逃避,他们实在怕惹祸。吴鑫一路上实在难受,既为这些女孩子的遭遇难受,也为自己忍受那些异样的眼神难受,更为世人的心思难受!难怪世道这么多罪犯!只要看看眼前的情形便能知晓。自己只是个小孩,他们都只是敢怒不敢言,罪犯们能不嚣张吗? 吴鑫带着这九个“麻烦”来到公安局的时候,又遭到白眼啦! “你干什么的?停下!这里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警卫拦住了他们。 “警察叔叔!他们是被绑架的女孩子,我把她们放了出来,你去告诉局长……”吴鑫一本正经道。 “去去去!”警卫一脸不高兴道:“你们要玩一边玩去,不要在这里胡闹!绑架?鬼才相信你呢!你去放了?要真这么简单那还要我们警察局干吗?”警卫冷哼了几声,不拿正眼看吴鑫。 吴鑫生气了,道:“她们是被绑架的,你可以问她们,你做警察的难道这也不管吗?” 警卫哈哈笑了几声道:“你才几岁?也敢跟我动怒,老子要不是看你毛都没长齐,老子早就痛扁你一顿了。跟我玩这种心思?问她们?谁不知道你们是一伙的?哼!” 吴鑫听了气得肺都炸了,说不出话来。那些女孩子听了都道:“大哥哥,我们走吧!” 这时从里边过来了一个胖乎乎的警察,边慢悠悠地走过来边一脸不快对着警卫道:“嚷什么嚷?小殷,怎么回事啦?” 小殷见了,一脸谄笑道:“罗局长!您这是要上哪里去?没什么事情,一个毛小子想在这里胡闹!” 罗局长听了,大概是太无聊了,一奇道:“哦?就是他们?” 小殷谄笑道:“是啊!看他们那酸样,恐怕没见过肖局长,也没见过罗局长您的样子,大概是想趁机见见你们吧!” 罗局长笑了笑道:“你啊!就是嘴太钻了!” 吴鑫见了,更加来火,昂然大喝道:“你是副局长是不是?看看这个东西,然后把你们局长叫过来!” 罗局长和小殷一听,都傻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小子怎么这么拽?那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罗局长一脸铁青,走了过去,喝道:“胡闹!你们……”却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了吴鑫手中的那个小牌。 那不是一般的小牌!他吓呆了,突然冒出一身冷汗,饶是平素基址多变,此刻铁青的脸突然发白,又突然转红,红得透亮。 小殷看了很诧异,淡淡道:“局长!要不要把他们轰走?” 罗局长看了小殷一眼,狠狠道:“混帐!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人家虽然年龄小,毕竟是客人,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吗?真是混帐!把我们人民警察的光辉形象的败坏了!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党吗?你对得起国家吗?你对得起人们吗?你忘了小平同志的教导吗?我们是人民的儿子,我们来自于人民……你忘了的三个代表吗?……” 小殷被罗局长正气凛然的样子吓坏了,浑身一边冒着虚汗,汗毛竖起一脸苍白的看着罗局长,又有些不明白,难道马屁拍错了? “好了!你还不去叫你们局长过来?说这么多费话干吗?”吴鑫有些不耐烦了,他当然明白这个罗局长现在的表现。 “是是是!可不能耽误了大事!”罗局长一脸谄笑道:“走!你们难得来一次,走,你看我,我们里边说话去!” 跟着吴鑫的九个小女孩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那个局长好像很怕这个大哥哥一样,都觉得好笑。小殷则骇然了,他终于明白刚才罗局长对自己那一通无端的骂的含义,刚才自己还……小殷越想越骇,浑身汗流不止,却又发抖,不知是热是冷,站了一会儿就全身一阵筛糠似的抖动,终因虚脱而晕倒了。 罗局长也不理他,仍请吴鑫进去。吴鑫知道那小殷也没什么危险,便毫不客气地往里边走。 只一会儿那肖局长也火速赶了过来道:“刚才有点急事,让你久等了!老罗,你怎么也不好好招待他们,你看你!唉!”说罢又看了看吴鑫的小牌,轻轻道:“小兄弟!快吃午饭了,我看你们也饿了,走,我们去吃个便饭!好不好?” 吴鑫看了他一眼道:“我来是有两件事情要办。” “你请吩咐!”两个局长弓着身子用心听着。 吴鑫便把学校抢劫案的事情说了说,顺便不经意地发表了一些看法。 肖局长听了道:“是是,你说得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想了一下,我们要不要把那些群众全部放出来?” “嗯!”吴鑫点了点头。 “对!就这样,然后呢,那个校长先抓起来慢慢审理,并且严禁学生、群众造谣生事!”肖局长一边看着吴鑫的脸色一边缓缓道,生怕说错了一个字。 “嗯!这样最好。”吴鑫笑道:“这第二件就是这九个女孩子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处理吧!” 吴鑫跟几个女孩子商量了一下,然后又跟肖局长商量了一番,便开始处理这几个女孩子。 可是这个时候,那四个无家可归的女孩不愿意去孤儿院,她们自己商量了一下便有了决定。 吴鑫道:“你们四个不如跟小秋、小月、小鹤一起去孤儿院吧,她们的孤儿院就在市里边,很近的!”小秋、小月、小鹤自是方才解救的女孩中来自于孤儿院的那三个。 小昭道:“吴鑫哥哥!我们决定了,我们不去孤儿院,我们跟着你,我们会很乖的,我们可以做很多活,再苦再累也没有关系,我们不会连累你的,好不好?” 吴鑫听了一怔道:“这……这怎么行呢?我家里很窄的,又破……” 小兰笑道:“没关系的!我们睡大厅也可以,睡门口也可以……总比睡地窖里要好多了!” 吴鑫听了,只觉心里一酸,这些女孩都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肖局长见状道:“这样也好!吴鑫小兄弟,你就收留她们吧,老罗,赶紧给吴鑫兄弟办好领养证……我们再替她们向全镇发出捐款倡议,筹集的钱全部用于建设你的家,让她们更好地生活。你就多出一份力,费心照顾一下!……老罗,赶紧起草文件,我带头捐款500元,你也要起带头作用哦!” 肖局长这话一出,吴鑫就不好说了。其实肖局长也是不想惹麻烦,如果吴鑫不把她们带走,那自己就麻烦了。要好生照顾她们,还有给她们找个好处所。万一她们不喜欢,自己还得管着这事,不然让吴鑫知道了那还了得?倒不如顺水推舟,虽然放了500元血,却省了不知多少麻烦,这可值得! 吴鑫却没想到这肖局长这么狡猾,还道他正义、乐于助人,弄得吴鑫都不好意思拒绝了。 小秋、小月、小鹤听了,也要跟着吴鑫去。这可把吴鑫吓坏了,忙百般哄着三个,答应以后会经常去看她们,这才算把她们劝住。等一切文件办妥之后,肖局长笑道:“吴鑫兄弟啊!你为社会做了这么大的贡献,我代表本镇的父老乡亲来谢谢你,走,我们一起去吃个便饭!”吴鑫本想拒绝,看着这几个女孩子都饿得直看着自己,只好去了,心下却想:“不吃白不吃,反正他们也是要浪费的,而且他们还平白送了几个麻烦给自己。”一想到“麻烦”,吴鑫心里就嘀咕了,这怎么给家里人交代呢? 吃完饭后,便是告别时分。有家的女孩小春和小花恋恋不舍地跟吴鑫他们说了再见;小秋、小月、小鹤也是百般依恋,一再要求吴鑫及四个女孩要常去看看她们。 肖局长便道:“本来是要留你多指导一下我们的工作的,但知道你日理万机,也不强留,还有一些未办的手续则等办妥了我明天亲自给你送到学校,反正到时候要去学校一趟解决了校长的问题!” 吴鑫客气地回了话,之后,便带了四个女孩回了家。这四个便是被父母卖掉的周子逸(也是唯一有完整名字的)、小昭、小兰和小蓉。 刚回到家,却发现吴妈妈正等着,方小琴和黄秀莹都在。三人见吴鑫回来了,而且后边跟着四个非常漂亮的小女孩,都不禁脸色变了。吴妈妈动了真怒,脸色发青,一声不坑迎了出来,一下便揪住吴鑫的耳朵往里边拖,并冷冷道:“怎么这么忙啊?这么晚才回家,我们等你吃午饭都好久了!” 吴鑫一边哇哇大叫(当然是夸张了一点),一边苦笑道:“妈!你听我解释吗,何必生那么大火呢?” 方小琴见状倒是一旁格格笑了起来,但黄秀莹则没那么开心,脸上略带些失望和忧伤,因为自己刚刚……给了他,他却马上又带了几个女孩回了啦,这不是……嗨!真是折磨人,却不知他要怎么解释? 那四个跟来的女孩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突然都跪了下来。吴妈妈等都是大吃一惊,却听得那四人说道:“都是我们不好!要怪就怪我们吧!跟吴鑫哥哥没有关系。” 吴妈妈听了,知道必有隐情,又见四女露出惹人怜爱的神色,赶紧走过起将她们一一扶起,并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走,你们先进去,我们慢慢再说。”说罢便将四个女孩子拉到大厅坐下。四个女孩子有些扭捏,便将她们所知道的事情本末说了个大概,故事却是不完整的,因为她们并不知道之前的事。吴妈妈听了暗暗称奇,目光却看向吴鑫。黄秀莹见自己颇有些误解吴鑫,一种粉脸微微泛红看着吴鑫,方小琴和四女也是看着吴鑫,都想听他说说整个故事。 吴鑫突然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反倒有些不安道:“其实很简单,在那个小木屋,一个好像是什么‘飞鹰组’的人送了一块飞鹰小牌给我,并且告诉我她们在里边,让我去救她们,所以我就去了。接下来的你们都知道了。” 几个女孩都觉得诧异,齐道:“飞鹰组是干什么的?” 吴妈妈却露出骇异的神色,急道:“鑫儿,你把那小牌给我瞧瞧!”大家情知有蹊跷,便又都看着她。吴鑫忙把小牌递了过去。 吴妈妈看了许久,又不断摸索,眼角却流出泪来,并不说话。 吴鑫急了:“妈妈!怎么啦?” 吴妈妈哽咽道:“鑫儿,你老实交代,那个人为什么送你这个小牌?” 吴鑫面有些难色道:“妈妈,你不要多心了,或许他只是一时冲动就送了给我,也没什么道理可讲!” “一时冲动?”吴妈妈哽咽道:“你知道这小牌有多大力量吗?凭他可以直接调用部队任何一个旅的兵力,不需要任何理由,见牌既是令,便是师长也没有这么大的权利!他会一时冲动就送与你?” 六个女孩听了都是骇然,眼睛盯着吴鑫,像是看着怪物一般。 吴鑫沉默了少许,便问道:“妈妈,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小牌?” 吴妈妈道:“我怎么会知道,怎么会知道!……当年你爸爸便是为了想获得这么一个小牌而牺牲的,他不惜接连接受飞鹰组的冷酷考验,完成了二十多件艰巨的任何,历时15年,就在快要得到这个小牌的时候,在最后一桩任务中,他不幸……可怜他连你的面目都不曾看过!”吴妈妈已泪如雨下。往事不堪回首! 吴鑫万没有料到这么个小令牌居然这么难获得,又设想起父亲不惜生命艰苦奋斗的情形,心中亦是大悲。造化弄人,父亲艰苦并为之献出生命但未能一得的东西却被自己轻松获得。 几个女孩子见状,都来劝慰。吴妈妈哭了良久反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擦掉眼泪,略笑了笑道:“看我,倒惹得大家不高兴!其实也是天意,鑫儿,他们是要把你爸爸应得之物交给你罢了!你爸爸知道了定会很开心的,毕竟他们承认了他!好吧,莹莹,小琴,既然他们都吃过了,咱们吃饭吧!鑫儿,你带她们到处看看,咱们这可是狭小的很啊!” 吴鑫点了点头,便在前边引路,带四个女孩四处逛逛。家里倒是一眼望到底了,一个大厅,连着两个房间、一个厨房。穿过厨房便是后屋,只是一个茅棚,里边有厕所并猪圈,旁边还有一小块土地,种了些菜。 她们倒是蛮有兴趣的,小昭小蓉可没见过菜地,又是摸摸又是碰碰,神情殊是可爱。周子逸则感到很熟悉,大概幼时常做些粗活,现在看到了这些反倒有种家的感觉。看完后,吴鑫又带她们出门看看周围的小河、后山还有邻居们之类。 隔壁黄大叔却来取笑道:“鑫儿啊!你娶了这么多漂亮的小老婆却放到哪里啊?”吴鑫听了脸色羞红,要来争辩。四个女孩却格格地笑了起来。 【第18章】 惨案(上) 吴鑫提出了让方小琴和黄秀莹辅导她们学习的事情。WWw、两人都是爽快地答应了,脸上笑嘻嘻的,大概是要当小老师吧,分外高兴。 安顿好几个小妹妹后,吴鑫便去了龙王庙。 阿伯这几日日日由吴鑫帮助运气,身体已渐渐好转,神色也好看了许多。吴鑫便把这几日的事情说了个大概。阿伯也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鼓励得看着吴鑫,缓缓道:“做你认为该做的事情就行了,也不必问我。你现在奇筋八脉已然疏通,再勤修点武艺便行了。”吴鑫点了点头。两人说了一通子话,渐渐晚了。吴鑫便告辞了师父回家去了。 夜渐渐深了,冷月星辉,大地一片寒芒。吴鑫轻轻挽着二女,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凉意,夜确实太冷了。 周子逸却还不想睡,拿着书看得入迷。小昭已犯困了,眼皮老往下掉,便催道:“子逸姐,夜晚了,我们去睡吧,明天再看不迟。” 周子逸听了,轻轻道:“小昭,我们要不是碰上吴鑫哥哥,哪有现在这种好日子过啊,所以啊,我要用最短的时间学好知识,以后或许可以报答吴哥哥。” 小昭一听倒是来了兴趣,戏谑道:“子逸姐姐,你是不是偷偷喜欢吴鑫哥哥啊?告诉我没关系的,我又不告诉别人!” 周子逸听了,嗔道:“你再胡言乱语我可要生气了!” 小昭却不害怕,道:“子逸姐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早打定主意了的!” 周子逸听了,黯然道:“小昭,你可别跟人说啊!其实像咱们这样的女孩子,又怎么配得上吴哥哥呢?” 小昭听了,奇道:“子逸姐,你这话可怎么说?咱们可不也清清白白的,怎么就配不上呢?” 周子逸轻轻道:“咱们到底有过一段暗无天日的日子,谁又会相信咱们的清白呢?这世上人心,最是容易起疑。” “不会的,吴鑫哥哥不是这种人,我相信他不会这样看我们的!” “吴鑫哥哥当然不是这种人,可是其他人呢?其他人怎么看吴鑫哥哥呢?如果我们害了吴鑫哥哥,我们又怎么有脸活在世上?所以我只觉得,我们是配不上吴鑫哥哥的。” “那我们以后怎么办?”过来许久,小昭突然问道。 周子逸淡淡道:“我什么也不想,只是希望自己能帮帮吴鑫哥哥而已,所以我更要努力地学习,或许将来能帮到他也说不定。” 小昭听了,也是感动,道:“子逸姐,你太好了,我也要好好学习,跟你一样!” 吴鑫回来的时候却见到周子逸仍在看书,而小昭则歪歪地趴在桌上睡着了,模样娇憨可爱。 吴鑫笑了笑,轻轻道:“子逸!怎么还不去睡啊?你看小昭都睡得香香地。” 周子逸抬起头来,看着吴鑫笑了笑道:“她啊!就知道睡觉,方才还说陪呢!” “在看什么书呢?子逸!不要太累了!”吴鑫轻轻道。 “哪里会累呢?吴鑫哥哥,小琴姐姐和莹莹姐都回去了。”周子逸问道。 “嗯,知道了!” “吴鑫哥哥,你怎么就不留她们呢?其实我看出来,她们两……” “小丫头!你还小着呢,很多事情你还不懂!”吴鑫笑了笑,打断了她的说话。 “我哪里小了?我只不过比莹莹姐小一岁多而已,个子也只是矮一点点。不信你仔细瞧瞧!”周子逸听了急着争辩,站起身来,昂首挺胸地看着吴鑫。 吴鑫看了一眼,知道她其实说得不错。 周子逸是四个女孩中较大的一个,身体也很高。女孩子本来发育就比较早,如今周子逸的身体女性化的特征已经开始明显起来。胳膊很长,却开始圆润,露出的白皙小手也显得很丰满。胸部开始突出,浑身的曲线已经隐约可见,大腿略有些丰满,臀部向后突起。如今周子逸双腿并拢,全身紧绷,曲线更为明显,俏脸红润光泽,明眸善睐,在灯光下犹为可爱娇艳。 吴鑫有些不好意思,转过眼去轻轻笑道:“好了,就算我说错了还不行吗?怎么这么认真呢?” 周子逸听了,显得很高兴,娇道:“我就是不喜欢你老把我当成小孩一般,老是看不起我!” 吴鑫笑了:“我何曾看不起你?” “那为什么你见了她们总是有说有笑的,见了我们就板着脸,叫人怪可怕的!” 吴鑫笑了笑道:“其实啊,我是个老古董,平时也不太说话,我是怕你们嫌我呆板罢了!你们哪里受得了我这人。” “不会啊!我们都很喜欢跟你在一起啊!”周子逸笑了笑,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吴鑫见了不觉一痴,发现周子逸真的很天真可爱,模样说不出的清纯动人。 周子逸见了吴鑫痴呆的眼神,却不害羞,反跑过来,挨着吴鑫拉着他的手撒娇道:“吴哥哥,你来教我写字好不好?我可想学了!” 吴鑫感觉到周子逸柔润的小手中传来的温热,看着她娇哼的样子,闻着她轻轻呼出的幽香,不由想起了方小琴,心中一动,双手便把她抱了起来。周子逸却一点都没感觉,反而朝吴鑫扮个鬼脸,微微一笑,偏着脑袋昂着头看了一下吴鑫,却又躲到吴鑫怀里乱撞。吴鑫心神不定,一会儿觉得自己太虚伪,一会儿暗骂自己心太邪。脸上阴晴变化,赶紧把周子逸放了下来,有些尴尬地说得:“子逸,去睡觉吧,太晚了,改天再教你好不好?” 这时候小昭也醒来了,睡眼朦胧道:“吴哥哥,你回来了!” 吴鑫笑了笑道:“赶紧去睡觉吧!瞧你瞌睡的样子,别冻着了!我也要去睡觉啦!”说罢轻轻掩了大门,看着二人回了房间,自己也回房去了。 吴鑫翻来覆去良久都睡不着,却突然听到轻轻的敲门声。吴鑫奇怪,打开门来却是周子逸,不觉吃惊道:“子逸,怎么啦?” 周子逸此时只穿着薄薄的内衣,全身散发出温热,轻轻道:“吴哥哥,我刚刚做了个恶梦,我很害怕,跟你睡好不好?” 吴鑫暗叫“我的妈呀”,看着周子逸怯怯的眼神,瑟瑟发抖的身体却不忍心拒绝,便喃喃道:“子逸,这不太好吧!你都这么大了,我又是男孩子,这怎么行呢?” 周子逸却不等他拒绝,赶紧遛了进来,直接钻到吴鑫被子里去了,边道:“好冷!” 吴鑫在门口一呆,自己也冷了起来,只好掩了门,回到床上。 周子逸又赶紧钻到吴鑫的怀里,身体犹在瑟瑟抖动。 吴鑫突然觉得身体起了反应,暗道该死,她只不过是个孩子,便轻轻道:“子逸,你乖乖地睡过去一点,我睡觉会打呼噜,怕吵着你。” 子逸娇笑道:“吴鑫哥哥,我可不怕你打呼噜,说不定我打呼噜比你还厉害呢!” 吴鑫静了静心,淡淡道:“子逸啊!以后不要这样,你也长大了,这样我会很难受的!知道吗?” “吴鑫哥哥,刚才你又说我小,现在又说我大了,到底我是小还是大呢?”子逸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吴鑫。 吴鑫苦笑了笑道:“你都把我搞糊涂了,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小呢还是大。” “那你讨厌我吗?为什么会难受呢?”周子逸得寸进尺地紧紧抱住了吴鑫。 吴鑫腾飞,再也忍耐不住,心如决堤之水,紧紧地抱住了周子逸,一转身便把周子逸压到了身下,下面紧紧抵住她小腹,身体这才觉得舒坦些,大口喘气。 周子逸也不挣扎,身体只是水蛇一样扭了扭,脸红得透亮,眼睛紧闭,抱得吴鑫更紧,腿却缠抱住吴鑫的腰。吴鑫兽性大发,一边来解周子逸衣服,一边暗道,我是怎么啦,我怎么能这样? 正在这紧要关头,吴鑫想起了方小琴,想起了她说的话,心头才清静了起来,渐渐放松。 吴鑫暗暗羞愧,自己怎么这么禁不起诱惑,一面又想起眼前这丫头来。她分明就是诱惑自己,却拿她没办法。吴鑫见她仍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忙轻轻道:“子逸,以后不许这样,明白吗?” 周子逸一脸难过道:“吴鑫哥哥,你是不是讨厌我,看不起我,觉得我很不好?” 吴鑫叹道:“哪里是这样?是吴哥哥不好,吴哥哥见你这么可爱漂亮会受不住的,明白吗?这样吧,你记得自己的生日吗?吴哥哥替你算命求福好不好?” 周子逸脸色好看了些,方才的惶恐也不见了,轻轻说了生日,笑道:“吴鑫哥哥真的相信算命的吗?” 吴鑫点了点头,便盘指算了起来,算了一通,越算越奇怪,眉头紧缩,流出汗来。睁开眼来,看了一眼周子逸道:“子逸,你有没有记错?” 子逸见了也是奇怪,道:“没错啊!我小时候都过了几次生日,虽然没有什么礼物,倒也能吃上一个鸡蛋,所以记得特别准。” 吴鑫听了,忙道:“子逸,快去你房里,把所有人都叫起来,都穿好衣服,不要打扰我!” 子逸听了,大骇,忙下了床,往吴妈妈房里跑去! 吴妈妈等听了,知道有事情要发生,忙快速穿好衣服,赶到吴鑫房里,却见吴鑫脸色庄重,手指盘飞,手上云雾萦绕,如神似仙。吴鑫很快便睁开眼来,轻轻道:“你们先不要慌,也不要作声,等我一下。”说罢身体一闪,幻影重重便不见,吴妈妈房里的灯便立时关了。又一阵风,吴鑫的声音轻轻道:“妈妈!我先带她们离开,呆会儿就来,你们站在这里不要动,不要出声,我们被人包围了!”说罢便抱住两个,背了一个女孩一阵风走了。 吴妈妈突然感到一阵心慌,抱住一旁的女孩,轻轻道:“不怕,不怕!你是哪个?吴鑫哥哥马上就会回来的!” 那女孩轻轻道:“吴妈妈,我是子逸啊,我不会害怕的。对了,我们不要说话了,吴鑫哥哥说的。” 两人不语,过了好久,却听得外边一阵聒噪,窗外火光四起,一帮人砰砰踹起大门来。门吱呀吱呀作响,几下便噼里啪啦地被人踹烂了,呼啦拉地进来了一群人。 火光一亮,灯光接着亮了,几个蒙面人呼哧呼哧便来到吴鑫房里。那些人都很高大,一身黑衣服,各个手中都拿了一把冲锋枪,腰间还别着手枪和手雷。见了吴妈妈和周子逸互相抱着站了发抖,一个高大的蒙面人喝道:“还有人哪里去了?”吴妈妈和周子逸却不说话。 另一人拿起冲锋枪对着吴妈妈,手里摆弄了几下,看着方才那人道:“干掉?” “不!抓住或许更好!”那人不多说,手一挥便上来两人,要去抓吴妈妈和周子逸。 正在这时候,吴妈妈和周子逸突然看到屋顶一个身影轻轻落下,感觉虽是轻轻,速度却极快。身影一转,半空轻轻一旋,脚便踢向那些人。蒙面人突然觉得头顶风起,大骇之下往上一瞧,却被一脚踢飞,身体如纸一般也轻轻向后飞去,口中却是一道血箭喷出。一人受制,其他人便迅速扬起枪,只听啪啪枪响,却没看到人。吴妈妈和周子逸却见到一道清影已经到了对侧的墙上,正是吴鑫。 吴鑫脚轻轻一触强,人如箭似影,又是一窜,绕了几人一圈,啪啪几声,几个人的枪都没了。人却到了门口顶上,双脚倒立,头从上边掉了下来,双手持枪对着门外,只听一阵枪响,外边便响起一阵惨叫声。里边的蒙面人才反应过来。一个便向吴妈妈奔来,刚到近前,却只觉头一黑,喉咙一股甜酸,血都没来得及喷出,身子便软软垂下,却只见吴鑫的拳头垂在半空。 这一连串动作当真是兔起鹤伏,快捷无比,吴妈妈和周子逸都呆呆地看着吴鑫,好像从来没见过他一样。周子逸更是惊异,没想到和蔼可亲的吴鑫哥哥居然能像电影电视中的武林高手一样飞檐走壁,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他能救得自己和其他姐妹。周子逸不觉痴痴地看着吴鑫,只觉眼前的吴鑫沉着冷静,心思迅捷,果断异常。 吴鑫只停了一停,身体反转,如影似魅又是左侧一闪,几个冲来的大汉却突然没见了吴鑫踪影。这么一呆,几人又被劈劈啪啪地打倒在地。屋子里一时血腥味扑鼻呛人。外边还在呼啦拉地有人往里边奔。吴鑫一回头,把吴妈妈和周子逸抱起,镇定道:“不要害怕!我们很快就没事了,抱紧我。” 房门口顿时又来了几个大汉子。吴鑫大喝一声,吓得那些人一呆。吴鑫旋即将真气贯通右手,用力往前边一推,便听得轰然一声大响,门口几人都跌倒在一起。吴鑫却突然转身,来到房内侧,又是呼地一掌,墙便开了一个口子,人已经从口子里来到了厨房。后边跌倒的人一阵大喝,都举起枪来,便是一阵乱扫。 周子逸只听得背后噼里啪啦乱想,心里却不害怕,这似乎是梦一般,而且自己还被吴鑫哥哥紧紧抱着。心里想着,甜蜜蜜的,听到耳旁呼呼风声和身后呼啸枪声,只觉竟十分动听。突然,只觉背上一凉,她突然一惊,一颤,似乎什么东西旋进自己身体,感觉只是很凉!但一刹那,她突然明白了,那是子弹。全身的剧痛瞬间涌来,呼吸突然变得这么艰难,她眼泪哗地便飞了出来,背部涌来的压气使她自然身子前倾,哼了一声出来。她突然想大叫起来,可是忍住了,因为吴鑫哥哥,正劈啪击掌向墙。刚才他一掌就击穿了,现在却用了好几掌。她知道哥哥已经使出了全力,也怕他因为自己而担心,而有所顾虑。 吴鑫正暗暗焦急,这面墙很厚,自己的真气消耗很大。方才救小兰、小蓉出去时,幸好没人发现,不然哪里能这么轻易再次出来?外边至少围了近百人,更要命的是每人都带来了重型武器,也带了很多炸弹和手雷,显然是要置自己死地,一个不慎便要尸骨无存。幸好对方没有一开始就直接轰炸,大概是想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家里吧! 这番一想,墙已经开了一个口子,后边的人却涌了过来。而墙外也有人看守,只是少了些罢了。 吴鑫感动身后子弹乱飞,身体便乱窜,待子弹没有集中在墙口时便瞬间从墙口穿过,身体一出便脚尖点地,身体如子弹一般向前飞窜。吴鑫使足了自己所有的力量,这一窜自是快捷无比。外围的人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自己就已经过了包围圈,朝后山奔去。 吴鑫轻轻送了口气,却感觉自己怀里的周子逸身体开始发软。吴鑫忙看了一眼轻轻道:“子逸,没事吧!” 周子逸脸色有些发白,眼神妩媚地朝吴鑫淡淡一笑道:“吴鑫哥哥,我没事,我只是有些害怕,又有些高兴,我终于看到吴鑫哥哥的真正的样子,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吴鑫看了,只觉一阵心寒,周子逸的样子令人无比怜惜,大概确是吓怕了吧!吴鑫想着。 突然,前边飘出了几条黑影,迅捷无比,显然也是冲自己来的,而且个个身手不错,手里都或刀或剑带着武器。 【第19章】 惨案(下) 吴鑫停了下来,却发现有六个黑衣人站在身前。WWw. “请各位前辈放了在下的亲人!在下永世难忘!”吴鑫淡淡道。 一个黑衣人道:“你武功奇高,我们不及,今日我们死了,绝不后悔,若是你死了,我们会帮你照顾的。大家动手!” 吴鑫没料到对方竟然真的这么义气,才暗暗佩服师父的教导,但凡武林高手,大都是磊落豪爽的汉子,因为也只要这种心胸开阔的人才能成为高手。只是迫于无奈而其他原因,这些高手也会做些不合自己心意的事情,今天恐怕便是这种例子。 吴鑫见对方刀剑齐齐笼罩下来,如一张天网,从半空罗雀般下来。吴鑫知道厉害,忙两手抱紧了两人,利用自己的优势,脚步轻轻左斜,前趋几步,旋即轻轻旋转,右脚点地,身体跃起小段,半空中又是旋转,身形无比飘逸清绝。 被吴鑫紧紧抱住的周子逸则此刻呆呆地看着吴鑫,见他举手投足间无比潇洒,痴痴不忍分心。 吴鑫左趋右闪,同时脚下使出空劲,暗依五行八卦之理边走边布阵,往往使对手产生视力错觉,从而从对方刀剑空间钻出,若非带着两个人,只怕此刻六个黑衣人早追他不上。 蒙面人一个个却是越斗越骇异,方才只见吴鑫带了两人仍能飞身如飘,知道他轻功奇高,才动了惜才之意,答应照顾他亲人。没想到此番他却着实怪异,又一想却不是他怪异,他只不过轻功高而已,是自己怪异。怎么怪异法?明明自己的刀或剑就要劈到他身上或他旁边人身上,可是劈得近时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刀或剑明明隔他还有几尺。一次还道自己一时眼花,如此反反复复就怪了!难道他有魔法?还是传说中的“乾坤大挪移”?不可能,那是人写小说编出来的,怎么可能有呢?这六人本就配合极好,心意相通,这番连连出手,斗了上百招却连对方影子都没碰到,心里不觉都慌乱起来。他还带着两人,他才不过十来岁,怎么可能?又哪里有这种神功? 他们骇异的同时,吴鑫也暗暗着急,刚才一阵猛用真气,现在突然四肢百骸中有一种疲惫痛楚的滋味,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困倦乏力,身体似乎随时都会虚脱一般。内力一旦减退,身形步法便要缓慢,危险便多了很多。吴鑫暗吸一口气,咬紧牙关,继续周旋,身体如蝴蝶般翩翩飞舞,时动时静,动如脱兔,撒下满天清影,静如处子,余下一段仙资。 周子逸看着吴鑫,静静地笑着,笑得很甜蜜,眼睛一动不动,只是觉得越来越疲惫。她突然有些不愿,有些不舍。她想起没多久前躺在他怀中的感觉,太幸福,太美好。幸福的人到处都有,可惜自己不是;快乐来得很突然,也是自己争取的,可是仍要失去。她多么想时间停留在那一刻,在他把自己压在身下的那刻。可惜那一刻太短暂,他也太善良,不忍伤害自己,却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愿意。他真笨,可是就是这样才更让自己喜欢。 地窖一般的几年生活让自己充满了绝望,也让自己麻木了起来。恨父母,这么不争气,连家都养不起,又何必生了自己呢?也恨父母太绝情,竟舍得将自己卖掉,从此永无天日,以泪洗脸。可是仇恨终有时,恨得太多只是因为爱得太少,慢慢地人恨地疲惫了,恨地麻木了,便更希冀爱,更希冀梦想,梦想有一天一个英俊潇洒的白马王子像小时候在邻居家里电视里看到的人一样,将自己解脱,带自己走上幸福之路。希冀不断的产生,不断的累积,不断的充盈丰足,不断的变成失望。希冀越大,失望便如滚动的雪球,越来越见得硕大无比。所以她选择了麻木,麻木着自己的感觉。然而却在这一天,当自己麻木到茫然不知所措时,他出现了,他什么也没说,他走了过来,他解开了自己的绳子,他就是吴哥哥。他像足了自己希冀中的英雄,瞬间给了自己所有的幸福,他还有一身通天彻地的本领,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比希冀还要来得深刻,比梦想更令人难忘。 周子逸紧紧贴着吴鑫的胸膛,看着那张清秀温美的面孔,有了一丝遗憾,自己还没有报答他呢? 吴鑫正想着脱身之计时,却发现周子逸总是在看着自己,便瞧了一瞧。这一瞧却骇了,周子逸的眼神已经渐渐涣散,吴鑫大吃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中、腰侧已经满是粘粘的液体。血!吴鑫大骇:“子逸!怎么啦?”周子逸听了,脸上露出了一点点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吴鑫见了,心中热血上涌,眼睛睁得老大,血红冷酷,大喝道:“挡我者死!”手下突然涌出一股奇大的力道,势如奔雷,扑向六人手中的武器,身子却一瞬间落下,呆住不动。那六人见了也都收了手,一旁观望。 吴鑫将周子逸和吴妈妈放下,吴妈妈早已昏睡了。吴鑫这才看到她背部好大一个创口,却是中弹了。吴鑫忙在背部轻轻几点,先止了血,轻轻问道:“子逸,你怎么不告诉我呢?你真傻!以后可不许这样。”语气中不尽的凄凉。周子逸自然无法听到他说话,生命已经悬于一线。吴鑫面对着她,忙将一口真气从她胸前输入,通了她的血脉,运气了许久,她才吐出一大口污血,全吐在吴鑫身上。人才有了点神色。吴鑫不敢松懈,继续运功输气,渐渐自己内力有耗竭之势,才见得周子逸睁开眼来。 “吴鑫哥哥!我好累哦!”周子逸轻轻道。 “子逸,不要睡着了,你还记得要我教你写字吗?坚持一下好不好?呆会儿我就教你,我猜你一定写得比我还好呢!”吴鑫淡淡一笑道。 “真的吗?可是我真的好困,你让我睡一会儿好呢?就一会儿,呆会儿你叫我好不好?”周子逸轻轻歪了一下小嘴,想笑,却笑不出来。 “子逸!吴鑫哥哥叫你不睡你就不许睡,知道吗?你要不听话,吴鑫哥哥会很生气的!” “好吧!我不睡,我看着你好不好?”周子逸的眼神却继续涣散,已经气若游丝,却睁开眼睛看着吴鑫,尽管瞳孔开始散大,开始没有生气。 吴鑫见了,轻轻道:“子逸!有什么想跟吴哥哥说的吗?你会不会怪吴哥哥?” 周子逸听了,突然睁开眼来,轻轻地笑了,道:“吴哥哥!子逸好想你亲我一下,却总是不敢!”吴鑫听了,轻轻地在周子逸嘴上亲了一下,淡淡道:“子逸,累了就睡吧,到时候吴哥哥再叫醒你,我还要娶你,然后天天都可以亲你,好不好?”“真的吗?……那你一定要叫我哦……”周子逸说完,头便软软垂了下去,眼睛紧紧地闭上了,眼角挂着一颗不知是高兴还是伤心的眼泪,在夜色中闪闪发光。 吴鑫心中一痛,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心碎,突然觉得人世的悲哀,突然觉得心静了下来,静地异常,透出阵阵寒意。吴鑫忍住心碎滴血的感觉,牙齿紧紧咬住嘴唇,脸上一阵悲呛,眼睛里透出一股浓浓的杀气,看了看六个蒙面人,将周子逸抱起,再抱了吴妈妈,一路扬长而去…… 六人却也并不阻拦,互相看了一眼,都是叹了口气。 谁?到底是谁干的?吴鑫心里只是不断问着这个问题。周子逸的身体在怀中渐渐冷了起来时,吴鑫的心也在不停地冷,冷得透出彻骨的凉意。到底是谁呢?自己得罪过什么人呢?自己除了熟悉的人便没认识几个,更不用说仇人。难道……难道是自己熟悉的人?吴鑫想到这里时,心微微颤抖。 吴鑫不敢再想,只是抱紧了周子逸和妈妈的身体直往山洞冲去。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了解两件事情:其一,看能不能及时抢救周子逸;其二,其他人有没有危险?正想着,人已经到了一个洞口,吴鑫不假思索便以诡异的步法进到里边去了。 小兰、小昭和小蓉听到脚步声响忙迎了出来,却见到吴鑫满身是血闯了进来,两人一呆。吴鑫赶紧轻轻放下两人,先帮吴妈妈通了血脉,唤醒了她。另外三个女孩都早已呆在一旁,小昭更是泪如雨下,轻轻抱着周子逸,无声的涌着泪水。吴鑫见妈妈醒来了,便抱过来周子逸,一摸胸口犹温,忙道:“你们先不要哭哭闹闹乱我心神,子逸尚且有救!” 几人听了,诧异之极,又复欣喜,却不敢大声吵闹。 吴鑫当下再不迟疑,从怀中掏出银针包,施展出“起死回生”之术…… 先以真气贯通了子逸的血脉后,再以银针封死她周身所有穴位。 至此,吴鑫便让几人忙着烧水为子怡浸泡。 趁着这空挡,神思定住,演算起师父情形来。当下 有如师父在前……突然看到小庙倒塌,四处火起,吴鑫一急,口中涌出一大口鲜血,撒腿就往外跑。 几人见了,知道危机,也不敢拦他。吴妈妈哀声道:“鑫儿,小心点!” “你们不要动了子逸的银针,将她身子保持温热就行了!”吴鑫点了点头,人已如箭出了去…… 来到小庙时,小庙早已倒塌了将半,硝烟火光四起,显然是被人用炸药之类物体引爆。此时吴鑫忍住悲痛,也不跟来救火的人打招呼直接便冲了进去。里边到处是烟雾,吴鑫闭住呼吸,来到大厅,没看到人,又来到师父卧室,仍没有人。心灵剧痛涌来,吴鑫大啸了一声,随即清静下来,暗自寻思。 师父因救自己而武功减弱,但对方普通的打手却也绰绰有余。而他又精通易理,只怕会感觉到偷袭,则必是逃了出去!断不至于逃不脱,除非遇到高手相搏,则可能不敌而被捕。又暗自一想,倘若自己是师父,却会怎么逃呢? 正思量着,吴鑫突然听到一声鸦鸣,恍然大悟,便身体一纵而出,如鲲鹏展翅,破出小庙直奔古樟。救火的村民们倒是被他吓了一跳。方才见他懵懵撞撞冲进火海,想拉时没拉住,现在见他又突然飞了出来,这真是闻所未闻,都惊讶着看着他。 吴鑫也不理会,身体已经疲惫不堪,方才一纵已经是尽了全力,四肢百骸此刻想要散架一般。停到古樟上,吴鑫找了许久,终于在一个黑暗的树枝间发现了一个人。 “师父!”吴鑫泪如雨下,扶起阿伯,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样子,越发悲痛起来。 阿伯却露出一点点笑容,静静低低道:“鑫儿!……手镯……金刚……山,遁甲……天……书……”说完便咽了气。吴鑫只觉整个世界突然间全都变了,人已如疯似傻,呆呆道:“为什么!为什么?谁?谁?”抱着师父的尸体,从树上跌了下来,肋骨跌断,手里犹紧紧拉住旁边师父的尸身,眼泪狂涌而出,长长地大笑一声冷冷道:“我定要你血债血偿,定要灭你全族!”声音巨大如雷,远远传出,直听得人耳朵隐隐胀痛,寒彻心肺!村人都是大骇,看时,却见吴鑫长长突出一大口血箭,便晕了过去。 吴鑫醒来时却见了许多人围着自己,一运气,内力倒是恢复了一些。旁人见他醒来,都安慰他。吴鑫急了,扯着一人衣服道:“我师父呢?我师父哪里去了?” 那人见了,叹气道:“鑫儿,你是说那个阿伯吗?早已经死了,你赶紧休息一下吧,呆会儿送你去医院,你的肋骨都断了好几节,不去不行的!” 吴鑫眼色通红,喝道:“谁说要去医院,我自己能治好!”说完将上衣一扒掉,内力一运,右手在胸口快捷点了几点,大喝一声,只听到啪啪几声,吴鑫双手猛地张开,胸前肋骨便接上了,忙往外跑去。旁人都被他的举动吓坏了,这才明白这个小孩并非寻常的小孩,不觉跟了出去。 吴鑫跑出去时,天已经微微亮了,师父的尸体正放在外边,被人用衣裳盖住。吴鑫悲痛再次涌来,抱了师父尸体便飞奔走了。但见他脚步很慢,但一步却踏了几米远,轻轻徐徐,身若飞仙,虽是不紧不慢,却快捷如流星,几下众人便跟不上了。村民活了大半辈子也未见过此等神姿仙态异事,不觉相互谈论起来。 【第20章】 初识黑帮 吴鑫跑出去时,天已经微微亮了,师父的尸体正放在外边,被人用衣裳盖住。wWw、吴鑫悲痛再次涌来,抱了师父尸体便飞奔走了。但见他脚步很慢,但一步却踏了几米远,轻轻徐徐,身若飞仙,虽是不紧不慢,却快捷如流星,几下众人便跟不上了。村民活了大半辈子也未见过此等神姿仙态异事,不觉相互谈论起来。 吴鑫抱着师父的尸身来进了山洞时,吴妈妈等人早翘首以待。 见了阿伯的尸身,吴妈妈一颤,“鑫儿!阿伯便是你师父?你的一身本领都是他教的?” 吴鑫点了点头,轻轻道:“妈!你记得小时候我生重病那次吗?那次你求阿伯救我,他果然把我救活了,也收了我为徒弟。不想不久前我又得师父救了一次,还因此害得师父功力大减,不然又何以会如此收场!” 吴鑫说着说着,悲戚的脸上突然露出一股狠毒的寒气来,吓得几个小姑娘不敢吭声。 吴妈妈知道吴鑫定是想着报仇,便道: “鑫儿!我本是不愿你冒险的,但既然知道了事情本末,我也不再阻拦你!你的命是阿伯救的,属于他的,就要为他好好争口气,好好活着,为他报仇。从此你的事情我不再插手,只要你认为对的,认为对得起他,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做吧!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这恩情似海?若你负了他的心意,你也不要叫我娘啦!” 吴妈妈突然厉声呵斥起来,脸色凝重,声音激动。 胡斌还是头一次见吴妈妈这么豪迈这么严肃过,心里不禁愈发敬重起来。 三个女孩这时也互相看了看,走到吴鑫身前,含泪道:“吴鑫哥哥!我们也要学武功,好为好伯伯报仇!我们不怕苦不怕累,我们的命也是属于他的,我们就一定要替他报仇!” 吴鑫看了看三人,静静道:“你们还小……” 小昭道:“吴哥哥!我们只不过比你小了两三岁罢了,个子也只矮了点点,怎么还小?我们不是随便说说的,我们可是认真的。” 吴鑫一听,便又想起晚上时周子逸的话来。“我哪里小了?我只不过比莹莹姐小一岁多而已,个子也只是矮一点点。不信你仔细瞧瞧!”她站起身来,昂首挺胸地看着自己。又想起她在自己丧心病狂时并不挣扎,反而加倍地曲意逢迎自己,身体水蛇一样缠着自己更紧,脸红得透亮,眼睛紧闭,模样说不出的动人。 她这哪里只是天真那么简单?她分明对自己情深意切而已!可是女孩子终究脸薄,用天真来掩饰,用身子来宽抚自己,也不计较任何后果,还怕自己会觉得她是个坏女孩!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啊,多么玲珑的一颗心啊!吴鑫突然觉得自己实在羞愧地很,配不上她一片真诚。若非她,只怕自己此刻也早已魂飞魄散。 她受了伤为何不叫我呢?为何要让我现在这么难受呢?是了!她定是见事情紧急,怕我分心罢了。吴鑫试想着她伏在自己胸前,默默忍受刻骨铭心的痛楚的情形,试想着她为了不让自己担心而将血液往肚子里吞的情形,试想着她默默地任鲜血汩汩从背上流出的情形,不觉黯然神伤,泪如泉涌,忙来查探她的情形。 还好一切无恙,吴鑫唯有勉强提起一段精神,施展出起死回生之术来。 如此,又花了整整一天,才将周子逸救醒。其时,大家都饿了,却都不说半个字,只欣喜地看着醒转的子逸。 周子逸醒了过来时,犹自迷糊,待见了大家看着自己,这才欣喜起来道:“我这是……还活着吗?” 见大家都笑着点头,吴鑫也紧紧看着自己,这才想起些事情来,不觉羞住,再不敢看吴鑫。 吴鑫淡笑道:“子逸,累了吧,休息一会儿,我去给大家弄点吃的来。” 说罢朝几人略一点头,吴鑫便奔了出去。 只不过一会儿,吴鑫便回来了,手中提了两只肥大的野兔和一大捆干柴。 手掌一伸,一道红光迸出,干柴燃烧起来,开始烤野兔。 一时洞内奇香无比…… 第二日,吴鑫满脸悲戚,去学校收拾东西要离校时,黄秀莹和方小琴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是不敢轻易说话,胡斌却看出了端倪,随他出了教室来。 “吴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胡斌急道。 吴鑫淡笑道:“没什么,我想学校也学不到什么东西,不如自己回家去学。” “你撒谎!”胡斌咆哮起来,怒气冲冲道:“你还当我是朋友吗?龙王庙被毁,你家也千疮百孔,难道我会不知道吗?都什么时候了,你真的就把我当傻瓜吗?在你眼里,我就算不上你的朋友吗?” 吴鑫没料到胡斌反应这么强烈,淡然道:“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搅进是非之中,陷于危难之间。” 胡斌紧紧抓住吴鑫的手,露出坚毅的神色,郑重道:“告诉我一切,是非也罢,危难也罢,我们兄弟同心!” “还有我们!”方小琴和黄秀莹也奔了出来,泪光闪闪。 吴鑫走到二人面前,淡淡道:“对不起,你们去好好学习吧。或者是我欠你们太多,但不管谁亏欠谁,从今以后,我希望我们能一刀两断……我已经有了一个同生共死的知己!” 吴鑫要离去时,仍被胡斌拉住了手。 “你真的要知道一切?” 胡斌点了点头,露出坚定不移的眼神。 “随我去吧!”吴鑫叹了口气,一把拉住胡斌,身子一转,竟尔凭空消失了。 方小琴和黄秀莹呆呆地看着二人消失在眼前,不知所措。 “为什么?……前天还好好的,一觉醒来,物事全非……”黄秀莹喃喃道。 “或许我们前天晚上不该离开……”方小琴泪眼模糊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昨天一天没见吴鑫,我怎么就没去他家里看看呢?”黄秀莹跺脚道。 “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方小琴道。 “你真的不介意他说的……他已经有了同生共死的知己……” “不会的,况且,我们还有机会……”方小琴突然变得很果断。 “你说得对!如果最后要走我们两个当中选择,你会怎么做呢?”黄秀莹道。 “我希望我们是好姐妹!” “嗯!……” 吴鑫彻底清理了子逸的淤血后,胡斌也差不多了解了事情的本末。夜间,两人回家去搬些必需用品时,吴鑫却发现了自己家里有一个人。 “谁!”吴鑫暗下提防,小心谨慎地护住了胡斌。 “是我!”熟悉的声音是段云的:“我等了你很久了!” “你怎么来了?”吴鑫犹有些不塌实。 “昨天得知了事情,来时,却已找不到你,你没有受伤吧?” “谢谢段叔,我没有事……” “这件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稍后我再细细跟你说。其他事情,留给我来处理吧。今天去你们学校,听说你退学了。这样不好,我跟校长联系好了,你什么时候都可以回去上课,当作请了一个不定期假吧!另外,这里可能还会有危险,如果信得过我,可以暂去我的一个地方住。公安局那边我也打理好了,他们会筹资给你们划一大块地,建一栋新楼的!” “谢谢段叔!”吴鑫有些感激道:“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很复杂,我虽然清楚了事情,却有些小细节不太明白,你听我一一道来吧。大前天的时候,我便得知了黑帮在这附近有一次大规模的行动,便一路打探。但主角却不是本地大势力黑帮青龙会,而是皇门。皇门的势力,主要在湖南的北部和西部,跟青龙门都是省内三大帮派之一。这里到底不是他们的势力范围。他们就跟青龙会的肖剑商量,要共同出人,说是要出一口恶气。这种江湖仇杀再寻常不过,我也没料到背景这么复杂,而且是针对你。肖剑跟皇门的老大不知道什么关系。反正肖剑只答应了不管,万般无奈下才答应出动丐帮六老。” 吴鑫、胡斌都讶异起来:“肖剑!黑帮!丐帮六老……” “肖剑就是你们学校的那个,至于黑帮和丐帮六老,一时半刻也跟你们说不清,你们先回去吧,暂时不要插手。我也要回了,会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的,尤其是行动的目的,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大家都不要露出了行迹才好!” 段云说完,拍了拍二人肩膀道:“我先回了,万事小心!” “等等!”吴鑫突然想起一事道:“段叔叔,我想你帮我照顾一个人,行不行?” “什么人?受伤了吗?” “伤势倒没有大碍了,只是重伤之余,身子虚弱,须得好好养养才好!而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 “倒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我现在在黑帮中调查,怕没什么时间去照料。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给你推荐一人,一定没有问题,而且对方还懂得医道。” “谁?”吴鑫讶道。 “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段云笑了笑道:“可不许打坏主意哦!她叫郭珍,这是地址。你就说段叔交给她的任务就行了!” 吴鑫、胡斌听了,都微微一笑,别了段云后便回了山洞。 接下来的几天,吴鑫传了胡斌和几个女孩几套基本功夫,又把周子逸送到了郭珍之处调养。 这才知道,这郭珍便是那日公园所见的女孩,却有一身俊俏的武功和丰富的医学知识。吴鑫不禁感慨,没想到当日匆匆一见便急着分开的人,竟会有再见之时,而且有要事相托。难道这便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 郭珍倒也慷慨,只道:“没事,包在我身上。我保证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 吴鑫道了数声感觉后突然想起一事道:“你跟肖剑?丐帮六老……” 郭珍倒也不隐瞒道:“既然是段叔叔要你来的,我也不隐瞒,肖剑是青龙门的人,我也是丐帮的,丐帮六老自幼便潜身于黑帮。肖剑自幼便与六老关系很好,也知道了六老身份,但并不揭穿。我们也希望能让肖剑变成一个好人,他的本性到底不差!” 吴鑫见郭离坦白,明白了几分,也更相信了她和段云。 周子逸总舍不得离开吴鑫,被吴鑫不住开解劝住后才肯挥手告别。 回去后,吴鑫想起了师父临死前的话,不觉细思起来。 手镯?必是师父送给我的那个。 吴鑫摸了摸手上的龙形手镯,又是一阵悲伤起来。 金刚……山?那是什么?是两个词还是一个词? 如果是一个词,也就是说有座叫金刚的山,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山呢?师父说得那么郑重必是非常重要的。还有遁甲天书。这不说传说中诸葛亮的绝学吗?难道世上真有这种绝学?难道就在金刚山上?跟手镯有关?吴鑫开始把话联系起来。手镯是开启机关的钥匙吗?机关又在哪里?师父为何要自己去取遁甲天书?难道遇上了高手?遇到了厉害地自己无法对付的高手?…… “胡斌!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金刚山?”吴鑫突然问道。 “金刚山?好像有印象,却不是很清楚!”胡斌道。 吴妈妈听了,突然道:“你怎么问起这个问题来了?我倒是听说过这座山。” “真的有这么一座山?”吴鑫关注起来。 “是啊,在四川和湖南交界的地方就有那么一座!你们怎么都没听说过呢?这山很有名气,据说美得跟仙界一样,但人都不能进去,往里边走着走着就突然出来了!” “阵法!?”吴鑫惊道:“这山是我师父临死前告诉我的。我想到时候要去一趟,或许有重要的发现!你们要勤练武功,出入都要小心为好!” “放心吧,早去早回!”胡斌道。 “这里就交给你了!”吴鑫拍了拍胡斌,便离去了。 【第22章】 微茫清尘 回去后,那两个母女还在等候,老伯便把一切说了一遍,才看到二人长吁短叹了一番,失望地回去了!老伯也忙将船收拾好,一路跑回自己家里,心犹自乱跳,久久不能平静。wWW。老伯翌日便把这个故事传了出去。传闻到了群众口中,自是愈见夸张和离谱,后来竟然成了一个才七八岁的小男孩竟然能凌空虚渡,直接进入了金刚山。再后来又有人说那个小男孩其实是个神仙,就住在金刚山里边,等等传言,都不知是真是假了。而人总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自然越穿越广,难免又在金刚山添了一个神位。此时后话,暂且不说。 却说吴鑫呆在云雾中想了许久也没弄明白这是什么阵法,不觉暗暗着急。平素自己最爱轻功阵法,于这两项最是拿手,怎么偏就不像自己学过的阵法呢?难道还有比我学过的更厉害的阵法?这可有些奇怪!如果就这样往前走,自己多半会又回到原处。 想到这时,突然灵光一闪,暗道,怎么就这么傻呢?这阵法不是跟自己在山洞布的阵法作用相似吗?既然作用相似,原理只怕异曲同工。于是马上想起了自己学过的那个阵法来。那个阵法叫迷仙阵,是以虚景幻象使人心智微迷,从而被阵法困住。可是这个阵法却没有什么虚景幻象啊? 这时,吴鑫脑海中突然想起师父教这阵法之后说的一句话来:若纯以虚幻迷人,不能得其精髓!须得以虚化实,则世间万般,大至山川河海,小至尘垢微物,无不可用来化阵,这便是另一层境界,阵名微茫清尘! 吴鑫想到这里,心下暗自高兴,不错!这阵理应就是微茫清尘!(作者理亏词穷,拿自己的笔名做阵名,读者大可一笑,勿怪!)这原理也该跟迷仙阵相通,只是怎么才能以虚化实,由迷仙阵变做微茫清尘呢? 正思量着,突然觉得阵形稍稍改变,又隐隐听得呼呼风声,吴鑫一惊!莫非还有人闯阵?若真是人,那么来人实力可比自己高明多了!当下,吴鑫并不出声,等了良久,再听不到任何声响,便继续思索起来! 吴鑫在微茫清尘中呆了许久都没想到办法,突然灵机一动,静看无果,不如动态看它变化!当下便微微移动步子,只觉身形活动之际,这迷雾也随行,心中便有了一种若有若无的开窍感。当下一步一步接着自己脚尖挪动步子,暗暗体会这挪动过程中的五行变化及与阵门关系,破阵之路始而明朗起来。慢慢地,吴鑫发现,自己周身所在五行竟然含有数种变化。刚开始时,探知自己周身左侧偏于五行之水,右侧偏于五行之金,前方为木,后方仍为水,头顶则为火,脚下自然是土。吴鑫暗下思量,莫非左侧便是涟水所在,应对水;右侧则应对山,多石,是为金;前后都是树林,对了木;头顶应对太阳之火。可是刚走了数十步,再探时却发现已经变化了。此时左为金,右为水,前后都应了木,头顶脚下没变。这下让吴鑫高兴了起来,难道刚刚几步自己不知不觉转了个方向? 可是正高兴,却突然发现,自己每走一步,五行便变化一次,这可大事不妙!世间哪有这么奇异的变法!人不可能一步换一个方向!那意味着自己一脚前提实际上一脚走到自己后边去了,这怎么可能呢?吴鑫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这真是淘气的阵法! 处在奇妙无比的微茫清尘阵中无可奈何的吴鑫思索了良久突然又是灵机一动,既然进不能,不是还可以侧行吗?不是还可以后退吗?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说不定便有效!这样一想,当即退了一步,感觉了一会儿,却见水在前方,金在后,左右为木,身体似乎转了九十度,当下欣喜起来。只要远离水,靠近金,则想必是远离涟水而近了金刚山了。当下又侧步尝试。如此迷迷蒙蒙走了半日,突然只觉前方影影绰绰,似乎到了山边,忙用力一纵,只觉神朗气清,果然脱出雾来,心下自是喜不自胜。 看时,天已明,原来自己在迷雾中已整整呆了一个晚上。看远处那团云雾依然迷迷蒙蒙,天空也是迷迷蒙蒙,便知虽然有了光亮,外边必是看不到此处的,愈发佩服起这布阵之人。环顾四周,见一峰在前,峰口一石碑,上书者:仙路茫茫,云路渺渺! 碑旁边却有两条路,一条上山,一条从旁侧深入森林。 该走哪条呢?吴鑫暗想了一番,心道,若有人居,必是深入森林,有树木为障碍,以野菜鸟兽为食。便不迟疑,往森林之路走去。 林中云雾氤氲,杂树繁多,虽是深秋,花草鲜美,有如仙境。云雾拂面却并不清寒,反而微微透着一股热气。莫非林中竟有温泉?吴鑫也不知道,只一路前行,渐渐深入。云气太重,所以路常不见,东撞西走,渐渐阴霾。树木渐渐越来越浓密,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硫磺味道,此地必有温泉。吴鑫心下甚喜,一路前赶,又过了一两个小时,却突然发现一片特别明亮的小草地。 这是一片很令人诧异的小草地!光线特别亮,比周围亮了很多,予人以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它是黑暗中突然冒出来的。小草地不大,只三丈见方。没有树木,只有花草!正中半空中有一个很大很大的秋千,一个用藤木编织成的秋千。秋千很长,横跨在草地上方,两端系在草地边侧的大树上。秋千下不远处则有一个长长的木凳,有2米长,宽约一米,形状倒像是一张床,中间同样是以藤木编织成,只因一侧还有栏杆,只好姑且称之为凳子。花草都长得极好,姹紫嫣红,芬香四起,令人如置身梦境,流连忘返。又是极为干净整洁,若能睡卧其中,不失为人家美事! 难道这里真的有人?女孩子?神仙姐姐?吴鑫突然想起小邹妈妈说的那个传说。定是神仙姐姐啦!吴鑫想着,要是能看到神仙姐姐的样子该多好啊!不知道她要美成什么样子,是像小琴呢,还是更像莹莹呢?心思一动,随即收回,还是正事要紧!不知师父叫我来这里干吗?难道这里真的能找到遁甲天书吗?吴鑫边走边想,突然发现一个毛茸茸的物体嗖地一声便从眼前消失!什么东西?竟然这么快捷?吴鑫心下想时,身体早已如风纵起,如影随从,跟向那毛茸茸物体。 当下一人一物便追逐起来。那毛茸茸物事似乎很有灵性,见吴鑫尾随而来,便身子更为灵巧,东转西拐,在丛林中穿梭起来。吴鑫总也追它不上,它也总是不能摆脱吴鑫。两个更是暗暗较起劲来,将浑身气力贯通,使足了劲,一味加速。其实吴鑫也只是少年心性,难免有些争强好胜,只是平素被压抑了起来,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今番被这怪兽激发了出来而已。 于是便见两道清影风驰电掣般在林中盘旋。每每碰到丛林中小枝小叶,则瞬间将之催破。始而慢慢地,空中纷纷扬扬下起枝叶的“雪”来。吴鑫固是开始有些气喘兮兮,心砰砰直跳。那怪兽也开始缓慢下来,身形再没有那么稳健,显得很慌张。 两个又追逐了一会儿,吴鑫突然想到,我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只是为了弄清楚师父临终遗言的含义,却追它干吗?这样一想,不由得心中笑了起来,暗骂自己好傻!想到这里,吴鑫便刹住脚步,轻飘飘落了下来,这才更觉得全身有些酸痛了。吴鑫找到一块干燥的岩石坐下,便环顾四周,才见树木阴翳,早不知来路在何方,不觉暗暗担心起来! 突然,一道青影于眼前一闪,直吓了吴鑫一跳,这不是刚才追赶的那个怪兽吗?吴鑫头一转,却见那怪兽正在右侧一处树枝上紧紧地看着自己。吴鑫这才清楚地看清它。它可真是名副其实的怪兽!全身被着青色的绒毛,显得胖乎乎的。头扁平如眼镜蛇,前方两只小眼睛发出奇特的光芒看着自己。两只脚正稳稳抓住树枝,凝视着吴鑫时,时常伸出它那两根长长的红红的小舌头,活像蛇在吐杏子。 吴鑫见了,苦笑了一声,这是什么怪东西啊!说它像蛇,又有脚有毛;说它像松鼠又有一个扁平的头。简直就是不伦不类,什么都不像的怪物,只不过更像蛇罢了。那怪物一直看着,看得吴鑫都有些发麻。它真是奇丑无比,又不知道有没有毒。吴鑫不敢大意,既不敢轻易惹恼它,又还得提防着它,怕它暴起突击。 一人一物呆滞了许久,吴鑫突然有种感觉,很奇异的感觉,似乎这个怪兽并不会伤害自己,反而是想亲近自己。吴鑫被这种特异的感觉迷惑了,这到底是自己潜意识的愿望呢,还是怪兽眼神传递给自己的信号呢?吴鑫分不清楚,仍只是看着它,但眼神中露出关怀和亲切。那怪兽见了,犹豫了一会儿,便慢慢靠近吴鑫,走近一点点又倒退一点点,试探吴鑫的反应。吴鑫只是微笑地看着它。它这才慢慢放下了警惕,缓缓移近了吴鑫。吴鑫轻轻伸出手时,它又迅速退了一段。见吴鑫没有什么变化,那怪兽便慢慢爬到吴鑫手上来了。在手上时,它眼睛却总是盯着吴鑫,似乎仍是放不下心来。呆了很久后,那怪兽才顺着吴鑫的手臂慢慢往上爬,一直爬到吴鑫肩上,看着吴鑫发呆。 吴鑫微笑地看着它,它也怯怯地看着吴鑫。 吴鑫却突然见它朝自己昂了昂小脑袋,并吐出它的杏子朝吴鑫摆了摆,然后便在吴鑫的肩膀上一跳起来,跳到吴鑫前面的一段树枝上,并看着吴鑫,依然昂了昂小脑袋,吐吐杏子。 吴鑫暗道,莫非它在向我引路?便往前方走了几步。它见了又往前方跳了一下,再看着吴鑫。吴鑫这才恍然大悟起来,它果然是在引路,却不知道它要把自己引到何处?当下便加快速度,跟着怪兽。一人一物越走越快,渐渐往丛林深处行去,愈发阴暗潮湿。 不多时,吴鑫被带到一块竟然没有了树木的山壁处。四面怪石崔嵬,中间有一条“石道”,倒还光亮许多。吴鑫便跟着怪兽往石道前去,只不过走了百来米,便见正前方阴森森一个大洞。吴鑫见了,大吃一惊,惊的是,这洞似乎不像是天然存在的,倒好像人开凿出来的一般。洞口约有三米高,宽也约三米。两侧还摆着各种大小的石头,似乎开洞时凿出来的!里边黝黑深不见底。 吴鑫正犹豫要不要进去时,却见怪兽眼神中露出哀哀的期盼的目光,当下便不恐惧,往洞内行去。 【第23章】 死斗仇敌 自吴鑫走后,小昭和小兰、小蓉每日除了把家务做得好好的,并时常陪着吴妈妈聊天外,其他时间则与胡斌一起勤加修炼武功,以备万一。wWW。小兰、小蓉初时还受不住,脸色不太好。小昭也不说,只是把当晚周子逸的话轻轻说了一遍。二人听了,都感动欲泣,便隐隐尊小昭为首,共同勤苦练习起来。吴妈妈看了这几个女孩子说不完的乖巧懂事勤劳,心中很是感动,却又矛盾起来,到底她们是不是都喜欢上了吴鑫呢?这以后可怎么办呢?心中竟也又是喜欢又是担忧起来。 胡斌也不敢松懈,若倒输了给几个女孩子,未免太有些难堪,于是将吴鑫临行前传授的几套武功勤加苦练,练得精熟无比,每日也勤练内功,渐渐可以不用睡觉。每每晚上打坐几个时辰,醒来便觉刚睡醒一般,精神竟比不睡觉还来得好些,心中也便明白了何以吴鑫能精学博学,自是比常人花了更多时间更大努力。 这些闲话暂且收住,且说那日吴鑫一步一步朝黑洞行去时,心中便警惕起来。 这洞阴暗无比,幸好吴鑫上次走火入魔时被师父打通了生死玄关,又吸收了师父大半的真气,内力修为着实不浅,这才能在黑暗中依稀辨清道路。缓缓前行了约几十米,前方却一片阴黑,再也没有路,带路的怪兽却消失在左侧。 吴鑫略有些奇怪,便知路在左侧,伸手摸去,却是一道石门,稳如磐石,坚如精钢,冰冷却如千年寒冰。吴鑫大异,却明白了一件事理,这洞的确非是天生,试问天地造化之神妙却哪里能天生出这般平整的石门来?只不知这造洞者却是何人,这山莫非跟他有莫大关联?吴鑫一面想着一面伸手摸去,探知石门玄机。 石门约一米多宽,平整的很,倒如机器做出来的一般,表面厚厚一层尘垢,自是许久未曾打开过,吴鑫摸了一把灰,却什么也没发现,这门连个拉锁都没有,开门机关自是不在门上。吴鑫一路往右摸去,却立时发现离石门不远处的石壁上有个碗口大的洞,想来那怪兽必是从此洞溜了进去。 吴鑫寻了半日,终于在一处摸到了十来个按钮。不错,是十二个!若是一个或者两个,吴鑫倒还会考虑一下要不要按下去。但这么多的按钮,其中必有玄机,说不定按住之后石洞倒塌,或是石壁喷出火水来,活石壁封住,再也出不来。吴鑫可不敢冒这个险,只得苦笑一声便要回头出洞,毕竟留着性命才是最最重要。 吴鑫刚转身便觉远处洞口人影一闪,似乎进了洞来,当下大吃一惊,忙聚精会神,全身紧张起来。身体刚刚站定,突觉一道杀气剧涌于身前,吴鑫虽因眼前看来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而吃惊,心下却不慌乱,全身贯力,左手从左下侧缓上,提掌于胸际,守住全身各处要穴,右掌张开,猛力一掌击向前方,身体却向后拔起。 吴鑫虽守得严谨,却没料到来者竟有如斯强大的内力!吴鑫右掌不敢将力使绝,却几乎用了成功力,不料刚触及前方,便觉一道绵劲浑厚的真力缓缓逼来,不但轻轻缓住了自己猛烈的一掌,更重重反击了吴鑫。两人一交手都是猛地一震。 吴鑫身体已经贴到石壁,稳住身形,抑制住胸口的烦闷翻腾,定下心里。眼前一闪,现出一个黑影来。那黑影阴笑道:“反应还挺快的嘛!就是太胆小了些,连几个按钮都不敢按!” 吴鑫听了,只觉一呆,难道刚才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里?又想起深陷微茫清尘时听到的呼呼风声,料想定是那人。口下却道:“你是何人?为何竟然一路跟踪我?为何懂得五行藏踪术?” 那人有一点点惊讶:“你早知道了我跟踪你?还是猜测?这五行藏踪术只是雕虫小技,你都会,我又怎么不能会?” 吴鑫知对方实力高于自己,不敢多纠缠,只道:“我当然知道你跟踪,在金刚山脚微茫清尘阵中,我早知是你。但我们又无过节,所以不曾打搅,不知你意欲偷袭我却是何意?” 那人讶道:“你也知那是微茫清尘阵?这点我倒是没想到!我偷袭你?明明是你先动的手!” 这声音未落,那人便又忽地掌出,快捷如电。吴鑫早有提防,身体向旁侧闪去,又使出太极拳,以四两拨千斤之法,将那股雄厚的掌风揉散了少许,又拨到一侧。那人身体轻轻一晃,便借助石壁力量,身体纵起,一记剪刀腿连环踢向吴鑫。吴鑫方才揉散那人真力时身体也是微微一晃,恰好又见对方双脚袭来,便临机使出铁板桥,身体往后跌倒,双手护住胸前和头部,并伺机袭击那人躯体。那人没料到吴鑫变招如斯快速,双脚虽然落空,却不敢踏向底下的吴鑫。毕竟自己虽是凌空袭来,以上欺下,劲道虽然足了很多,却无后继之力,若一招落空,反而带来很多危机。当下那人双脚仍前行,却以掌力往下的吴鑫击来。吴鑫见那人身体已在自己上面,当下脚跟着力,身体平平向洞口滑出,也自然逃出了那人的一掌。 只听得轰地一声,那人双脚已经击烂了石壁的一些石头,双手也在地面砸了个响。两人这几招都极是凶险,又变招迅速。只觉刚刚出手,两人便换了一个方向。吴鑫已经站到了原来黑影人的位置,而那人却在了吴鑫方才的位置。 吴鑫冷笑道:“你真不要脸!这么大个人居然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欺负一个孩子,一个前辈却来欺负后辈,也不怕人笑话去!” 那人也笑了道:“我懒得跟你这伪君子罗索!你也敢自称孩子?我这叫偷袭?你若不是存心要偷袭我又哪里躲得过我这招?” 吴鑫不等他说完,身体已经往洞口狂奔去了。他知道自己的实力无法与那人抗拒,又想起自己身负的重担,便记起了师父的教导:“失败并不可怕,只有在失败中仍能清醒认识并保存实力,才能在将来找到扭转胜负的方法!”,况且三十六记,走为上策! 吴鑫刚出得洞来,那人便已跟上。 吴鑫忙身形一拐,双脚落到洞口右侧的石壁上,借力用力,双掌微张,一轻一重,一上一下。右掌为轻,徐灵飘逸,居于身体前上方;左掌为重,稳重端庄,凝在身体左下方。目光一转便双掌循环于胸前,脚下轻转,如走如奔,似稳似浮,前驱向那人。 那人身材十分高大,穿一身青衣,双眼如电,双眉如剑,虽蒙了面,却有一种凛然的气势,不怒自威。吴鑫却觉得好像哪里见过一般。那人见了吴鑫出招,身体一停,轻笑一声道:“好一招醉阴阳掌!只不过你恐怕没有喝过酒,不知醉为何意,倒狗急乱跳墙,使出了这招。” 吴鑫听了,脸色一红道:“你怎么认得这招?何以又蒙了面,羞于见人吗?” “却不知谁需要害羞,我还会使呢!”那人笑道。说毕便右掌飘于右前方,左掌退凝于左侧腰济,如吴鑫一般出掌。脚下却重心不稳,踉踉跄跄,却不曾跌倒,时快时慢,踉跄行走之时,快如奔虎,疾如流星,将其欲倒之时,又突地停住,令人难测其踪迹。 吴鑫见他使出,心中更是一颤,暗道,这才是深入醉阴阳掌的精髓,阴阳相守,步带七分醉。莫非他跟师父有些关系?或者他们是同门?若是同门,他必已经知道自己的师门,何以又处处为难,紧紧相逼呢?莫非他跟师父有过节,或者他跟师父的死有关。想到这里,吴鑫便要试探他一下,当下脸色阴冷,喝道:“你害死我师父!我今天便要为师父报仇!杀了你这背叛师门的孽徒!”这“背叛师门”之罪自是胡乱添上的,反正只要残杀同门,与这罪也相差不远了。 那人一听,神色一凛道:“你都知道啦!他都跟你说了?背叛师门?他还有脸说?” 吴鑫听了,只觉剧痛涌来,声音颤抖道:“然来真是你杀了我师父!你好啊!你好啊!……”喉咙如堵,却再也说不出话来,眼睛突出,使劲的瞧着这人,神情十分骇人,似乎要将他吃下去一般。 那人见了,心中只觉寒意袭来,感觉到吴鑫的无比恨意,哆嗦了一下,磕磕嗓子冷笑道:“原来你竟不知!也好,今天我便了结了你,让你去陪你那好色弃义的好师父!” “你胆敢胡说!我今天便要为师父报仇!”吴鑫说完,怒目一横,脚下依五行八卦方位踏着迷幻步法,身形飘飘,头发翩飞,已经使出了全身劲力,展开了生平所学绝学,左手大力金刚掌,右手擒龙功,都是刚劲无比的掌法。脚下踏的却是灵虚步法,周身又以先天罡气护住周全。身影立时化为一片,如长龙般狂涌向那人,空气中满是龙吟虎啸之声。 那人吃了一惊,知吴鑫用了全力,大力金刚掌和擒龙功又是无上阳刚武学,想要化解也是不行。毕竟以柔克刚时,须得对方“刚”未至极至,才能化解,否则便非但不能克制,反要受对方克制!那人一时又想不出化解之法,退到洞外树林时,已然躲避不及。见吴鑫瞬间欺进,也依样画葫芦,脚踏灵虚步法,左掌大力金刚掌,右掌擒龙功,以招对招,以力对力,也是一片掌影。 两人面对面,以擒龙功对大力金刚掌,只听得轰地一声巨响,两人身形凝住不动。周围的空气却如波浪般向外流溢,扫起二人周围地上的枯枝残叶,呈一个圆形纷纷往外边散去。 吴鑫冷哼一声,对着那人喷出大口鲜血。那人见鲜血过来,要偏头躲去时,吴鑫的大力金刚掌却已经绕过了他的擒龙功,直击向他胸口。那人大惊,本来说,自己的擒龙功以刚劲著称,素以能瞬间掌化为爪擒龙伏虎而出名。方才自己右掌的擒龙功遇上吴鑫左掌的大力金刚掌,便没有掌化为爪,只与他相互抵住。现在吴鑫突然不理自己这擒龙功,径取自己胸口,自己胸口自然要中招,但他也需强行承受自己的一抓之力,这纯是以命换命的打法,难道这小子当真连自己性命都不要了吗? 这番迟疑,两人都再也避不开来,当下都是一声惨叫。吴鑫的大力金刚掌迎上对方护身罡气,虽是一震,却破了罡气,重击到他胸口,喀嚓只一声,肋骨也断了几根,那人定然受了重创无疑。那人的擒龙功却更快地到达自己左肩,一抓之下,肩部衣袖如纸般散落,血肉模糊,肩股碎裂成几块,一条胳膊如断。两人身体一触,便都如纸般向后倒去,各又喷出一道血箭。但吴鑫主要是外伤,而那人因一时没有料到而胸口中了一掌,已是很严重的内伤,再也爬不起来。那人怒道:“我只不过是爱惜你的天赋才多番留手,并未对你痛下杀机,方才还好言好语,本想好好调教你一番,却想不到你竟然这么不识抬举!” 吴鑫也怒喝道:“杀师杀友之仇不共戴天,我吴鑫必报此仇!”说罢便挣扎着爬起,将左肩碎骨轻轻拍捏,止了流血,便扶着酸软无力,似乎断掉的左臂,慢慢靠近那人。 那人面巾已经脱落,尚自那喘气,口角尚余鲜血,见吴鑫过来,吃了一惊,旋即又冷笑了一番。 吴鑫见他面容方正,国字脸,须眉极是整洁,不由冷笑道:“我记住你了,你说,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害我师父?” 那人又是一笑道:“我要是不说呢?你以为你现在就能打过我吗?你受的伤未必比我轻,我的武功本就比你好多了。真要拼命,你只怕要吃亏!不如我们两两罢斗,以后再打过!” 吴鑫仍步步趋进,咬牙切齿道:“你到底说不说!”说罢扬起掌来,蓄积力量,目光中透出死一般的冷静和怨恨。 “其实我也犯不着跟你要死要活的,你不想听听事实吗?”那人斜眼笑看着吴鑫,目光中露出邪意的笑容。 吴鑫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扬起的掌停在半空,如木刻一般。 “我叫任天齐,其实是你的师叔,也就是你师父的师弟。你师父比我早拜师,师父对他很是看重,将毕生所学都传与他。我看不过去,便要理论。可是老头子却只是偏护着他,他二人一同都看不起我。但老天真是公平,老头子也有看错人的一天。你师父居然……哈哈!……居然背叛了他,这真是好笑!报应不爽啊!谁叫他瞎了眼,我的天赋哪里会比他差!”任天齐说着说着狂笑了起来,脸都笑红了,一不小心还大肆咳嗽了起来,咳着咳着突然猛一扬掌,一道暗红色掌劲携着呼呼风声,有如雷电般响着只扑向吴鑫。 吴鑫正听着,不料突起变故,便双掌如贯铅,力沉腰间,硬生生接住这掌。这赤焰与吴鑫手掌甫一接触,便停了下来。吴鑫身体又是一震,牙齿都咬碎了几颗,身体摇摇欲坠,胸口愈发烦闷想吐。吴鑫紧紧忍住,他知道那是血,虽然已经涌出,但一旦吐了出来,身体便要乏力,到时候便只有挨打的份。这番死死守着那口血,身体却再支持不住,吴鑫当机立断,狠狠看着任天齐,朝他怀里倒去。 任天齐正嘿嘿冷笑,暗幸自己偷袭成功,又省了好多力气,却不料吴鑫将倒之时竟然向自己倒来,心下不由发慌,不知所措,也忘了防备。 这一迟疑,吴鑫的身体竟真的倒向了自己怀中,乖乖地像个孩子。 任天齐又是好气又是奇怪,却突然觉得胸口及肩头一阵剧痛,吴鑫竟然狠狠地用牙齿咬住自己肩头,用双掌猛地奋起余力捶打自己胸前。 吴鑫内力本强,这余力却也不容忽视,况且吴鑫心中激起的狂怒使力道高了数倍。 任天齐哪里想到这么一个乖乖的已经被自己重创得没有反击之力的孩子之时还能使出这种怪着,令自己又伤重了不少,当下便要狠狠甩开吴鑫。吴鑫的牙齿只紧紧咬住,眼睛血红血红,要喷出火来。看得任天齐心里一阵发虚,越发恼急,只知一味甩着,边甩边挪开。 两人都爬行了一段,再没有力气,大口喘气。 任天齐哀道:“你放开我吧!我到底也是你师叔,看在同门的份上,你就不要纠缠了!”吴鑫却不理,牙齿只紧紧咬住,一口气不松。任天齐无奈之下强运内力,却内息乱成一遭,怎么也凝聚不了,也拿口来咬吴鑫。吴鑫待他口来,正中下怀,便要去咬他脖子。 哪知他突然就地一个滚,滚了开来,哈哈一笑道:“这下总算挣脱开了!你再也奈何不了我了!你以为我会跟你一样,做起狗来吗?” 【第24章】 神仙姐姐 吴鑫见任天齐渐渐滚远,自己又追他不了,心中一急,方才苦苦抑住下胸口热血终于一个忍耐不住,噗的化为一道血箭,喷洒出来,眼前一花,头晕脑胀,视野渐渐模糊…… 便在此时,眼前一道轻烟,停住了一个年轻女孩,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孩。WWw.她只是那么轻轻一停,轻轻地站在自己身前,盈盈的身体显得无比轻柔自然。她五官轮廓实在是绝妙无比,秋水般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灵秀的鼻子有若凝脂,鹅蛋般的脸上是白皙光滑的肌肤。没有一样不是美妙无比,而这些搭配在一起,更是无双的贴切,且都散发出淡淡莹白的晕光,令周围一时便光耀起来。再配合着她那无可挑剔的身材,迷离凹凸的曲线,她实在美若天仙!不!比天仙更美,她那温柔娴静的气质又岂是普通的仙女所能比较。便是她穿的那简单素朴的麻衣青纱,也显得无比的出尘脱俗。纤纤细足,莹润如玉,精巧似琢,连被她踩着的杂花小草也忍不住瑟瑟地发抖,不知是兴奋过度还是自愧害羞。 她静静地看着自己,脸上不带一丝感情,便像看着一颗树,看着一片云,有的只是潇洒的宁静,有的只是豁达的自然。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着一段独特的魅力,令人神为之夺,魂为之销。她太美,美得没有一丝人间俗气,美得如不食人间烟火,让人生不出邪意来,让人自惭形秽。这样的女孩,能是凡人吗?吴鑫从不相信世上有神,可是此刻他相信了。 他想起了神仙姐姐。她一定是的!一定是! 吴鑫突然觉得很高兴,因为自己居然看到了神仙姐姐,这已经足够了,哪怕生命从此结束,哪怕即将坠入无穷地狱。吴鑫笑了笑,下意识地伸出了右手,轻轻朝她招招手,轻轻道:“神仙姐姐……”人早已支持不住,眼前一黑,便自昏迷过去…… 吴鑫算不上是好色之人,但却被那女孩的稀世俊美给深深迷住了。只是可惜,便在那时,自己怎么就支持不住了呢?吴鑫脑海中一片幻影,一会儿是周子逸温静的目光,一会儿是母亲含泪的黯然神色,还有师父殷切的慈祥笑容……这一切如梦幻泡影,渐渐淡去。吴鑫一直想着这些,似乎身在一片混沌当中,全身动弹不得,又感觉无比酸痛,还热烘烘的,似乎在温水中泡着。咦!?我怎么会有了感觉呢?又怎么会有思考呢?难道有人救了我?神仙姐姐!? 想着想着,身体感觉越来越灵敏,全身的痛楚也越来越重,渐渐地,吴鑫突然发觉自己的确是在温水中泡着,那缓缓流溢的温热遍及全身,继而发现自己胸前有两只柔软温热的手掌紧紧贴住。是谁给我输功,助我调养?吴鑫感觉有点诧异。但那感觉却是极妙!那手掌贴住自己胸前,只觉得无比的舒服。贴近心脏的那只手更是将一股温热通到心窝,虽然只是贴住胸前,感觉就像紧紧握住自己的心窝一般。太温暖了,太舒服了,吴鑫只觉身体酥酥的颤抖,只愿就这样永远待下去,竟然连全身的痛楚都通通忘到九天云霄去了。 这一定不是一双普通的手!难道这是神仙姐姐的手?想到这里,吴鑫心喜若狂,努力要睁开眼睛,可惜眼皮太沉重了。 “你是吴鑫?静心调理!”一个语气虽轻轻淡淡,却甜美无比,有如黄莺出谷,清脆非常,又无比的娇嫩,刺入耳膜,令人神飘意荡的声音传了出来。 吴鑫听了,心中舒服透了,却想起当初师父替自己疗伤时的事情。 “不错!你的确是吴鑫!赶紧调理,不要胡思乱想了!”那声音又来了,带着点点舒坦和焦急。 这种声音,吴鑫怎么可能拒绝呢?哪怕这时候前边有个火坑或者有个刀山,只要这声音一出,吴鑫眉头也不会皱一声便上。这是任何男人都没法抗拒的声音,任何男人都唯有臣服的声音,如有例外,除非他不是男人,或者他早已心智迷失,不是人了!吴鑫当然是人了,所以他马上乖乖地调息起来。 但这番心思却全落到了另一个人心里。 “你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那声音又传来了,语音中带着一点点羞涩和一点点嗔怒。 吴鑫心中一荡,才想起两人内息相通时,可以心灵相通,不由羞愧起来,忙打紧精神,进入物我两忘境界。内息沿着任督二脉缓缓流通,绕周身一圈,仍回到原处。如此循环不息,内息流行走时,将周边散乱真气吸收归纳,化作一股,身体的状况便慢慢好转起来。 那日一战,吴鑫拼死强运内力,又被任天齐击碎,成为散乱内息,在周身各处闲游,才造成现在状况。真气走了几圈,吴鑫便发现自己左肩的经脉早已顺畅,肩骨也被续结上,料来定是身前神仙姐姐的手段。吴鑫这一想,闻着前面淡淡的少女清香,心神如在云端,惬意感瞬间充盈了全身各处。 “你!……你到底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那声音又传了过来,满是恼怒。 呀!我怎么又忘了两人心灵相通呢?吴鑫感觉收住心神,继续调养起来。 约又过了两三个小时,吴鑫全身的内息才渐渐平静下来,身体的痛苦也慢慢消失,只觉身体涌现出一股生龙活虎的气息,便知自己这番多亏了神仙姐姐,功力又精进了不少! 神仙姐姐的玉手离开自己胸膛时,吴鑫突然感到一点点可惜!要是总是这样该多好啊!一面又不禁为自己龌龊的想法而自卑,心里便又想起黄秀莹和方小琴来,总觉得这二人也是无比的漂亮,但却不知何以少了神仙姐姐的那份气质,那份超凡脱俗的气质,似乎是一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独特魅力。 吴鑫正想着,却听那妙音又起:“爷爷哪里去了?是爷爷叫你来的吗?” 吴鑫听了一呆,睁开眼来,却见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两人正坐在一个热气腾腾的大池里,水很浅,刚及腰部。神仙姐姐便坐在前面,脸上略有些焦急,睁开黑闪迷离的眼睛看着吴鑫。脸上已经满是水珠,不知是汗水还是热气凝结成的水。那肌肤白皙中透出诱人的红晕,被水珠轻轻挂着,只觉比水珠还嫩,比蒸汽还柔软。一头乌黑亮泽的长发没有束缚,轻轻地温顺地下垂,一截已经泡到了水里。柔顺的头发下面是一个无比灵秀的脖子,肌肤较之脸还要水嫩,似乎只要轻轻扭动头部,便要渗出水来。脖子下面渐渐变大,露出一段无比圣洁的香肩。神仙姐姐只穿了一件薄薄地黄衫,此刻被热气汗水笼罩,粘住了肌肤,整个香肩便如裸露一般。吴鑫看得心砰砰乱跳,禁不住诱人的想法,目光慢慢下移! 哇!吴鑫只觉心头一阵狂喜,心跳得厉害,全身竟然辣地沸腾起来,更要命的是下面已经坚硬无比,幸好是坐在水里,看不真切。吴鑫被自己这无比下流的想法给羞赧了,自己是怎么回事?竟然起了这亵渎的恶念?吴鑫想不清楚,全身热腾腾地不知所措,目光却舍不得离开,舍不得离开那足以杀死男人的神秘风光。 那是一段无比玲珑的秀玉,那是一段鬼斧神工不能造就的奇迹,那是一段可以瞬间让男人雄心万丈又自我羞愧、相形见绌的妙物。看着它,心头只觉狂涌,看着它,热血因而沸腾。那高高突起又充满神秘的峡谷把胸部所有的美妙全然突出,那是女人所梦寐以求的童话,男人所朝思暮想的梦幻。 吴鑫呆呆地看着,忘记了思考,忘记了一切,眼前只有这绝妙非凡的盈盈双峰,突然热血涌来,鼻子中喷出鲜血来。吴鑫轻轻在鼻子下面摸了一把,没有理会,更没有看到神仙姐姐羞赧恼怒的神色。 “你干什么呢?”神仙姐姐终于忍受不住吴鑫“禽兽”的目光,檀口吐出香音。 吴鑫一愣,这才回过神来,暗道羞愧,脸色红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低着头再不敢看她,结结巴巴喃喃道:“对……对不起!神仙……姐姐!我……我……” 神仙姐姐见了,神色这才好了点,见他这副模样,又不觉好笑,面上却忍住了,只道:“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答?” 吴鑫这才想起方才的话来,又不觉疑惑道:“神仙姐姐,你是说……说我师父吗?” “师父?你想占我便宜?”神仙姐姐恼道。 “没……没有!我怎么敢呢?” “还说不敢!我叫他爷爷,你却叫他师父,你不是想大我一辈吗?这手镯是不是爷爷送给你的?”她继续恼道,声音却说不出的动听。吴鑫突然想到,便是这样天天被她骂着也是一种梦寐以求的幸福啊! 吴鑫眼睛不敢看她,脑袋才慢慢恢复正常,便知她是因这手镯而认出自己,便道:“这手镯是我师父,也就是我干爷爷送我的,我叫他师父也没错啊!” “你取出来让我仔细瞧瞧!”她淡淡道。 吴鑫马上便取出来,可是想到了师父的嘱咐,便一迟疑道:“对不起!我师父叫我不要把它送给任何人,我发过誓要好好保护它的!” “你鼻子还在流血呢!你老低着头干吗?别把这水都弄脏了!”她又嗔道。 吴鑫听了,感觉抬起头来,目光扫过她那处时,鼻子的血竟然更加强了力道,射出来。吴鑫赶紧用手摁住,抬头看着上边,不敢看她。 吴鑫这一抬头看时,才更觉奇怪。原来自己跟她一起呆的温水池竟然是在室内。周围是木制的楼阁,分了两层,楼阁是沿着温水池而建立的,结构无比的灵巧秀美,又无比的温馨朴实。楼阁顶部没有完全封住,可以看到天空。半空中垂下一缕一缕绿色的藤木来,如天帘一般。这真是个伟大的建筑,虽然很简单,却心思十分巧致!热气腾腾,如烟似云,这哪里是人间的景致?莫非自己竟然到了天界?不对,这感觉这么细腻真实,怎么可能呢?难道她竟然不是神仙?这怎么可能呢? 吴鑫呆呆想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心久久不能平静。 “我没想到爷爷竟然会看上你这么个人!”神仙姐姐的语气陡转,一下子便变得冷淡无比。 吴鑫听了,只觉耳旁似乎响了一个焦雷,心头便一片清静下来,头看向她,看到她脸上的微微恼怒,眼神中透出的蔑视之意,不由心痛,便静静道:“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 她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吴鑫。 吴鑫继续静静道:“爷爷他……他被人暗算了!” 此话一出,神仙姐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接着便娇躯一阵狂抖,再也忍耐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泪太多,所以泪已渐渐无声,恨太浓,浓得化泪。这无声无息汩汩而出的泪水如潮般涌下,似乎要掩盖大地,似乎要冲毁地狱。她只是流泪,似乎要将此生所有的泪都流尽,似乎要让天地都一片昏暗,让鬼神都一片惶恐。身体里的水分一份一份往外冒,眼角已经发红,眼皮已经浮肿。这张无比完美、无比和谐的脸不多时便黯然失色起来,现出了它所不应有的憔悴,露出潜伏已久的淡淡寂寞。 吴鑫没了主意,看着这张脸,突然觉得无比怜惜,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怎么能让这样一张脸变得如此无神呢?怎么能让这样一个女孩忍受这样的痛苦呢?吴鑫突然觉得自己好傻,为何要把这个事实说出来呢?吴鑫突然觉得自己好笨,怎样才能安慰这脆弱的心灵呢?吴鑫呆呆地看了她良久,这才肃穆沉声道:“你也不要太伤心了!我吴鑫向天发誓,此生不除掉害他之人,决不罢休!”说完,心中悲意又起,定定地看着她。 她听了,仍是淌泪,但泪已渐渐干涸,秀脸已经满是通红,让人看了只觉惨不忍睹。她抽噎着,脸上憔悴,低低道:“爷爷走的时候说了什么没有?” 吴鑫见了,羞愧道:“爷爷走的时候只说了十一个字,我一个也不敢忘记!是‘鑫儿!……手镯……金刚……山,遁甲……天……书……’!”吴鑫牙齿咬住嘴唇,想起师父临终时的话来,心如被揪住。 她听了,神色有些失望,哀道:“他就是偏心,怎么就没提到我呢?你这手镯是他那时候送的吗?” 吴鑫听了,看时才发现神仙姐姐的右手手臂上也有一个手镯,颜色质地差不多,却是凤形模样,心里一惊,便知缘由,道:“神仙姐姐!你这手镯也是爷爷送的吗?爷爷哪里会忘了你啊?”说时已泪如泉涌。 她听了,这才抬起头来,秀眸微微红肿,轻轻道:“怎么说呢?” 吴鑫哭道:“我这手镯爷爷早就送给了我!他嘱咐我要好好保存,将来好好照顾戴着跟我这手镯相似的凤形手镯之人,没想到就是你!我答应了,答应便是我死了,我也要好好保护着它。爷爷哪里会忘了你啊?你不知道他嘱咐我时是多么的沉重啊!可是我……我却这么不争气!我死了没关系,却怎么反害了爷爷呢!我怕我完成不了爷爷的重任啊!” 两人都忆起了爷爷的一言一行,又是哭了一番。 【第25章】 四不象与龙 突然,吴鑫想起一事,便止了眼泪,急道:“神仙姐姐!你救我时有没有看到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模样很端正,国字脸?” 她见他问得郑重,也抹了眼泪,低低道:“我没有见到!你也不要老叫我什么神仙姐姐了,我姓郭,叫郭离,你叫我阿离就行了,我早从爷爷那里知道你,还比你小了些呢!那个男人有什么古怪吗?” 吴鑫咬牙切齿道:“我们去找他,他叫任天齐,就是害死爷爷的凶手!我恨不得剥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 奇_书_网_w_w _w_._q_i_s_h_u_9_9_ ._ c_ o _m 阿离听了,震道:“难怪那天你受了这伤?莫非你斗不过他?” 吴鑫点了点头道:“据他说他是师父的师弟,武功很高,我不是他的对手,只好拼死一斗,没想到还是让他逃脱!” 阿离听了,恨道:“我们去找他!” 吴鑫这时神志反而清醒了过来,思索了一会儿,静静道:“阿离!我们不能急,现在还不知道他藏到哪里去了!我有些问题想不通,要问你,这些事情很重要!” 阿离忙看着他,点了点头。 吴鑫道:“你也知道了师父的遗言,你以前有没有听过师父提及到‘遁甲天书’呢?” 阿离听了,这才想起那话,摇了摇头道:“你是因此才来这里的吗?” “不错!我觉得师父这话很有深意,也必是十分重要,便猜测有‘遁甲天书’的存在,所以便来了解师父这话的含义。不巧那人也跟我来了,我想这多半跟这事脱不了关系!” “那如果有‘遁甲天书’的存在,你认为是在金刚山吗?那人跟着你也是为了那书吗?” “我的确是那样想的,现在想来,只怕就是这样。不然那人何以跟我来此?师父又何以这么说呢?所以,那人正在打这书的主意,只怕师父让我们取那书也多半是让我们能够为他报仇!” 阿离听了,觉得有理,便道:“那这书会藏到哪里呢?” 吴鑫听了,问道:“这地方你比较熟悉!你有没有注意到师父提到过哪些有关的或是特别的地方呢?” 阿离想了一会儿,摇摇头道:“没什么地方!只是嘱咐过我不要去林中北面石壁那里的卧龙洞,说那里寒阴无比,女孩子去了会阴气入体,与自身阴气相虚耗,并使阳气不支而出现阴阳失调,险象万生。” 吴鑫听了,心思一动道:“你所说卧龙洞可是在那秋千处不远的地方?” 阿离点点头道:“是啊!我发现你就是在去那里荡秋千时!那时见你受了极重的伤,又见到你扬起手来跟我打招呼时露出的手镯,便知道你是谁了!” “莫非那就是‘遁甲天书’藏书处?”吴鑫思索了少许道:“那日我被一只怪兽引到那里,然后就见到了任天齐。如果那是藏书之处,那他定会前去的!”吴鑫想到这里惊道:“阿离!我到底昏迷了多久啦?” “有一天一夜了!任天齐会去那里吗?我们去找他!”阿离看着吴鑫,急道。 吴鑫脑袋越来越灵,冷静道:“不急!阿离,你应该知道我跟你一样想早日替师父报仇,这次不能轻易让他逃脱,不然以后就很难找到他!况且他现在未必能进去,你且听我分析。其一:那日我们一战,我固是伤痕累累,他也被我击成重伤,虽然他武功要强,但没有一两天是调养不过来的;其二:我那日在洞内发现一扇石门,旁边发现了许多机关,可能凶险万分,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轻易冒险!即使他知道开门的诀窍,也不怕,因为其三:那日我见了个怪兽,身手很是敏捷,它引我进洞,如果没错的话,里边必定还有其他古怪。这洞既然叫做卧龙洞,说不定还真有龙也说不准!有它们看着,这洞不是那么容易闯的!其四:那个洞爷爷说你不能去,可是凭我的武功胜不了他,需要我们合力才把握大一点!我知道你的武功比我高,但究竟能不能跟他比还不是很清楚。” 阿离听了,轻轻道:“那我们怎么办才好呢?可也不能干等啊!” 吴鑫听了道:“我们先去洞口试探一番,再作打算好不好?” “嗯!”阿离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全身的,裙子也粘在身上,露出滚圆丰满的来。吴鑫暗暗心惊,不敢多看,更不敢露出半点轻佻的神色来,赶紧转过头去。 两人整理了一下衣物,吃了点东西,便带来些有备的物什往卧龙洞前去,不多时便到了洞口。 吴鑫看了看阿离,不敢太耗真气,便掐指轻轻算了一番道:“现在这周围十丈内并无一人,料想他应该不在。而这洞内果然阴气逼人,你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进洞,好不好?” 阿离点了点头。 “还有,呆会儿我进洞去查看一下,你如果看到他,千万不要声张,我们需要合力对付他,不然可能让他跑掉!如果他在里边,我会设法引他出来,如果他不在里边,我们就在这周围等他。我顺便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遁甲天书!”吴鑫反复交待道。 “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轻重,你尽管去吧,自己小心一点就行了!”阿离轻轻道。 吴鑫还想说什么,却没敢说,只轻轻道:“阿离!你……你长得真美!”说完脸红了,便往洞内走。 “你要小心点!我在外边等你!”阿离听了那句,本来要恼怒一番,但想到里边危机重重,也便忍住。 吴鑫一阵激动,回头苦笑道:“阿离!如果一直不见我出来,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你要坚强些,不要老想着为师父报仇了!好好生活,不要下山去,外边人心思都鬼的很,见你生得这么美,便要打你主意,这样……不好!千万不要下山,知道吗?” 阿离听了,羞笑道:“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没什么的,不就是一个洞吗?你这么害怕?” 吴鑫便不再说,心里仍有些胆怯,便一步步往里边去了。 刚走到石门处却发现石门早已开启,吴鑫大吃一惊,暗道不妙,莫非任天齐到了里边?当下更加警惕,时时在意,处处留心,一步一步往里边走。 这其实是一道很奇怪的石门,石门约有三米厚。石门像按钮一般弹出来后,在其边上又有一道门,这门直接通到石门“里边”。也就是说这石门并不是实实在在的,中间竟然像个抽屉一样。进了那道小门,再多走几十部,拐个弯便变得亮敞起来。 洞越走约开阔,约走了数百米,吴鑫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十分罕见的“大厅”来! 这大厅的确当之无愧!高便有百来米,长宽有了两三百米,四面皆是石壁,面积足足可以建上两个标准的足球场。吴鑫眼睛刚刚四面打量完,便听得吱地一声,一道熟悉的飞影纵向自己。吴鑫吃了一惊,便要出手时,想起前日那怪兽的神色,便停止了手下动作,看那怪兽要做什么。 那怪兽果然没有恶意,一纵便到了吴鑫肩上,抬起扁扁小头,看着吴鑫,口中吐着杏子,露出一副“楚楚动人”的神色。 吴鑫看了看它,轻轻笑了笑。那怪兽便又是往前边一跳,似上次那般引路。 吴鑫觉得有事情发生,便一路跟去。一人一物穿过“大厅”,来到对面一个也有十来米宽、十来米高的通道。过了通道,又是一个方才那么大的“大厅”。吴鑫却见到了一个庞然大物,一个真正令人颤抖的怪物在大厅中央! 吴鑫呆住!那是蛇吗?的确是的!那“蛇”不知道有多么长,身体盘在一起,一圈又一圈,重重叠叠,尾巴不知道哪里去了,头则放在上面,跟蛇头很像,但眼睛就有足球那么大,被小窗帘一般的眼皮半遮住。头离地下足足有十来米高。可是那是蛇吗?又不是!首先,它的身体虽然跟蛇一样,但周身的花纹却奇异无比,全身的鳞片一块一块有碗口那么大,远远看去,磷光闪闪,如铠甲一般。其次,它虽然全身像蛇,但头部还有冠,是那种鸡冠一般的冠,红红的,鲜艳无比,在光光的头上显得格外耀眼。再者,这怪物居然还有两只脚,瘦骨伶仃,有三四米高,骨骼突出,表面被鳞,形体倒有些像鸡脚,且末端有一个爪子。 吴鑫一见到这怪物固是吃了一惊,但脑海中却突然冒出了一个字:龙! 这的确是匪夷所思,难道世间真的有传说中的龙?但它又像足了传说中龙的模样,只是它眼睛半掩,眼光无精打采,似乎浑身无力,已经奄奄一息,浑没有传说中那般威风十足。另外,此洞名卧龙洞,莫非竟然名副其实? 其实吴鑫一想也觉得并不是太荒诞,毕竟传说太过于夸大事实,但也不会毫无迹象地脱离事实。再说,眼前这怪物,说它是蛇,它便是蛇;说它是龙,它便可以是龙,一个名字而已,何必那么计较?或许它只是一条比较怪异的蛇罢了,但我们给它取名为龙又何尝不可?却又何必管他是否跟传说中的龙一样呢?吴鑫这番一思索,便暗暗把它当作了龙。 那龙见吴鑫进来,只略睁开眼看了看吴鑫,便不理会。而先前引吴鑫前来的怪兽则跳了起来,爬到那龙的头边,吐出杏子,轻轻舔着它,显得无比的亲切。吴鑫这才发现那龙头处还有三个小怪兽趴在旁边,跟先前那怪兽一般,紧紧贴着龙趴着,都拿眼光来看吴鑫。 那三个怪物大小相若,却又各自不同。其一全身雪白似兔,眼睛血红,身体也很神似,只是尾巴则很长,圆圆如蛇尾;也有几分像老鼠,但它显然比老鼠大多了,耳朵也不太像,长长竖起,完全兔子的耳朵。其二则相反,全身漆黑如染,形体倒像只很大的乌鸦,但没有翅膀,全身没有羽毛,却备有厚厚的绒毛。其三则全身赤红,形体跟龙有些像。 吴鑫见这大小五个怪物无比温馨地紧紧拥在一起,那眼神中流露出的真情令人着实感动,不由心中惧意大减,也是很温情地看着他们。但这时吴鑫也体会到室内的寒冷,一种阴森潮湿的寒冷,似乎身在冰窖,又或是置身于冰天雪地。吴鑫暗自一想,其实刚进洞时便已寒气逼人,只不过因一时好奇而忘了这遭。此刻前头已经无路,洞已经到了最深处,这寒气却是从何而来呢?吴鑫想不通,只是隐隐觉得似乎跟这龙有关。 那几个怪物见吴鑫温情地看着自己,眼中再没有冷漠和警惕之心,反而多出了几分信任和感激。先前那引自己前来的怪兽,吱吱地朝其他几个叫了叫,似乎在跟它们说话一般。那几个也是吱吱的叫了一阵,几个齐叫,好生热闹,倒如小孩子吵嘴一般。吴鑫看着它们,只觉得他们不再丑陋,也不再恐怖,比人更加善良,比人更有人情味。它们只是以一种单纯的心态去面对自己这么一个陌生的生物,用一种单纯的心思去了解对方,去爱,去感激。它们多可爱啊! 吴鑫想到这里,更觉喜欢它们,不由朝它们微微一笑。 那几个小怪兽叫了一阵,看到吴鑫那透着真情的笑容,都停了下来看着。那先前的小怪兽突然朝吴鑫跳了过来,吴鑫知它并无恶意,也不害怕。那小怪兽仍待到吴鑫右肩上,先是看了一番吴鑫,然后又朝着其他几个吱吱叫着。那几个见了,互相观望了一番,便瞬间也跳了过来。立时,一道白影,一道红影,一道黑影齐齐奔向吴鑫。吴鑫吃了一惊,却没有动,料想那些小兽虽貌似丑陋,心地却极是天真。只一眨眼,四只小兽,左肩两只,右肩两只,都看着吴鑫,吱吱叫着,神色都是一般。 吴鑫暗暗吃惊,这几个小兽面貌差别如斯之大,却怎会如此神似?又怎会都跟那龙如此亲密?它们是在叫我做什么吗?吴鑫只得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却不知道它们什么意思。慢慢吴鑫终于发现这些小兽都是不时看看自己,不是看看那龙。吴鑫若有所思,便朝那龙靠近,心里却仍是害怕,因那龙头一口便可以将自己全然吞下,可惹不起。 那龙见吴鑫走了过来,眼睛微微张开,头略动了动,看着吴鑫,突然将它的大头朝吴鑫伸了过来,眼神中却发出哀怜的目光。吴鑫虽然两股颤颤,但看了那目光却也没有逃避,似乎相信了这目光。那龙全身顿时便都活动起来,朝吴鑫缓缓爬了过来,但身子最底下的部分却没有动。龙头伸到吴鑫前面时,那龙哈了口气出来,吴鑫只觉全身一抖,倒不是害怕,而是它哈出的气太过于阴冷。吴鑫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这洞这么阴冷,原来是它的原因!当下便瞧那龙要干什么。 那龙看了吴鑫一会儿,又突然把头抬起来,足足举起有十来米高,露出躯体下端的部分来。龙看看吴鑫,又看看自己身下,示意吴鑫什么。吴鑫便凑近前去观察,这一看又是吓了一跳!原来那龙的下端身体里边挤满了小东西,那些小东西都有老鼠那么大,却在身体里边蠢蠢蠕动,龙鳞已经掉了,皮肤发黑,里边东西隔着皮肤也能透出白来,如虫子一般,缓缓涌动,那实在是骇人极了。那龙似乎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看看吴鑫,又把头伸了过来。吴鑫默默想了一下,心里却琢磨开来了。这龙到底有什么意思呢?那些白白地虫子一般的东西是钻到里边的动物呢还是龙本书身子里自然产生的呢?这些东西是在吞噬着龙吗?龙为何又没有死呢?难道龙的寒气也是因这些东西造成的吗? 正想着,那龙突然张开口来,从口里吐出一个圆圆的雪白的球来,只有乒乓球那么大小,倒跟珍珠一般。吐出一个后,那龙看了看吴鑫。吴鑫便立刻前去将那白球捡了起来,握在手中,只觉软软地却不沾手,也微微透出一股寒意。吴鑫不知这是什么东西,奇怪地看着那龙。 那龙看着吴鑫,口张开,然后又合上,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吴鑫恍然大悟,难道它让我吃了这东西吗?再看看四个小兽,它们都哀哀地看着龙,眼睛流出泪来。吴鑫见了觉得不忍,莫非这东西对那龙十分重要?当下也知道这龙十分灵性,便不推辞,一口将那白珠塞进口里,略嚼了几下,只觉味同嚼蜡,便吞了下去。那龙见了,又是吐出了一颗白球,吴鑫只得又吃了。如此几番,那龙共吐出了九个白球,全被吴鑫吞吃下了。吴鑫只觉自己好饱好饱,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莫名其妙地吞了这么多白球,也不知会不会消化不良。 龙见吴鑫吞调后,精神愈发不好,软绵绵似乎很困倦,便将脑袋伸到吴鑫前面地上,趴在那里。几个小兽又都离开了吴鑫的肩部,垂着泪跟那龙紧紧拥到一起,顿时五双眼睛都看着吴鑫。吴鑫很是感动,忙也过去了,轻轻摸了摸那龙的额头,跟它抱了抱。 那龙见状,便轻轻把头扬起来了,缩了回去,伸到另外一边,咬住了一些东西过来,放到吴鑫前边。 【第26章】《遁甲天书》 吴鑫看了,吓了大跳。wwW,那是一个人的骨骸,着一身古装,胸前挂着一柄古剑,手中还抱着一个木盒子。吴鑫看那身衣服似乎很久远了,隐隐像是古代的将军服。吴鑫便凑近看了看,捏了捏那衣服质地,又闻了闻,撕开看了良久,辨得这是大约公元200年到大概公元300年间的丝织物。吴鑫一想,这不是三国时期的人吗?三国时期?诸葛亮?遁甲天书?! 吴鑫心中一阵狂喜,莫非这盒子中便是遁甲天书?当下便迫不及待地开那盒子。盒子已经很旧了,木质早已枯朽,轻轻一捏便烂了。吴鑫拨开烂木,露出一卷书籍来,上书四个古字:遁甲天书! 真的有遁甲天书!吴鑫只觉奇怪,为什么以前师父总不告诉自己呢?吴鑫不多想,便打开书卷来,开书首篇便是这遁甲天书的来源,却是三国时的一段史话。 据书上大意讲:三国时,天下纷乱,武林也因此动荡不安。各大门派高手纷纷加入各地军阀势力中,以求能有一番大事业。乱世多出豪杰,武林中高手如云,一时人才反而十分鼎盛。其中最有名气的门派便是逍遥派、无极门和丐帮。逍遥派人精通琴棋书画,其中最突出的高手便是周瑜;无极门则精通五行阵法,最突出的莫如诸葛亮、庞统等人;而丐帮则涌现出了许多猛将,个个性格刚毅,威猛不凡,行事果断。其中周瑜效命于占据江南的孙权,诸葛亮则被汉室王裔刘备请出隆中,然后庞统也随后效命。所以逍遥派和无极门的斗争便延及到吴国和蜀国之间。诸葛亮气死周瑜,自是无极门占了上风。待到逍遥派的后起之秀陆逊崛起,又以奇谋害了蜀国的关羽,总算争了口气。 哪知诸葛亮一怒之下,闭关了三个月,将本门所学五行阵法更加精研,创出奇绝之学,编叙一册,自名为《遁甲天书》,能呼风唤雨,天下无敌。诸葛亮本便是名声显赫之人,聪明才智冠绝当世,又为人忠厚谦逊。这番创造的奇学,连他本人都极是自负,自是引起江湖人士的艳羡。诸葛亮本来便身体不好,这番闭关劳累,大废精神,身体已是不支,故出关后身体已渐渐露出不济来。后诸葛亮见了姜维,觉其才智非凡,便将《遁甲天书》传授与他。姜维自是感激,以书中奇技勉力支撑住蜀国。到了后来,蜀国后主投降之后,姜维知人力不可胜天,便以遁甲之术巧设一局,自己脱了身去,从此隐姓埋名潜行。后来到此处,见这里虽无名山胜水,倒也奇特,便藏匿于此,再不问江湖之事。又不愿人多加打搅,便布下了这微茫清尘阵法,不让外人进来。 吴鑫看了一番典故,不觉心中百感交集,原来平日所学历史竟也不全真实,也不料这枯骨便是姜维!想他英名盖世,智慧过人,却不料终有骸骨无人掩埋之时,不觉又有些颓然丧气。 吴鑫正思量时,突然觉得小腹一团热火腾起,然后升至腹部,再徐徐上升,身体忍耐不住,狂热起来。吴鑫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内息突然如洪水泛滥一般,狂乱翻腾起来。吴鑫知道紧急,也料到必是与方才所吞食的白珠有关,便盘膝坐下,调养起内息来。 却说阿离在洞外一处隐匿住身形,静静守候吴鑫出来,却左等右等都是不见吴鑫的身影,不觉暗暗担忧,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了许久,阿离略有些劳累,眼皮重重直往下垂,便在这将睡欲睡之时,突然听到一阵声响。抬头看时,却看到了一个人。那人四十岁左右,形貌跟吴鑫形容的一般,便知这就是任天齐,阿离记起了吴鑫的话,先不声张,静观其变。 任天齐身形如鹤飘起,显然内伤已经痊愈,来到洞口时,左右查看了一番,又阴阴一阵冷笑,便进了洞去。 又过了一会儿,任天齐奔了出来,手中却拿了一卷东西。刚出了洞口,便是一阵狂笑,边扬起手中的书卷边大叫道:“师兄啊师兄!你苦苦守着这么个秘密,还不是被我知晓了!你的这些雕虫小技又怎能奈何得了我呢?你又怎能阻止我的伟大梦想呢?哈哈哈哈!……”声音已经渐渐发涩,嗓子已渐渐沙哑,眼中笑出泪来。 阿离听了只觉这人方才还风度翩翩,沉着潇洒,此刻却变得狂乱不羁,半疯半傻,当真是不可理喻!心中固是觉得怪异,却也不好受起来,暗自思量,莫非他手中之物就是遁甲天书?那么吴鑫呢?难道他出了意外?我该怎么办呢? 正犹豫时,却见那任天齐讲书收到胸口,然后迅速将周围的树林中的枯枝落叶一把把抱起,放到洞口去。阿离觉得莫名其妙,便只静静看着。看了许久,见洞口树叶枯枝越来越多,这才反应过来,难道他要用烟火封洞?那吴鑫却怎么出来呢? 阿离想到这里,心下一急,心中有了主意,便要挺身而出,与那任天齐决一死战,也好为师父报仇。便在此时,只听得里边啊地一声巨响,似空中响了一个猛雷,远远传了出去。阿离听了只觉心头一阵骇异!那声音极是熟悉,似乎是吴鑫的,但那声音中透出的浑厚内力,却较之吴鑫不止高了多少倍。那声叫声也极像练武之人冲破瓶颈达到更高一层境界时自然发出的一般,难道是吴鑫吗? 那人的确是吴鑫! 原来吴鑫自全身真气狂乱泛滥后,便盘膝调养。这才发觉这真气的来源便是自己方才吞食的白珠,当下对龙生出一阵感激,便也安心将这些真气收纳为己用。那几颗白珠的功用当真是希罕!吴鑫只一开始收纳,内息便如小溪变成河流,力道猛了数倍,险些控制不住。内息流经奇筋八脉时,只觉筋脉肿胀欲裂,心下不敢疏忽,只精心凝神,立时倒忘了痛苦。 过不多久,吴鑫突然发现洞里来了一人。 那人自是任天齐,他来到吴鑫不远处,见龙已疲惫无力,似乎已经死亡,心中便高兴了一回;又见吴鑫这般模样,略有些惊奇;待见到地上放了一册书时,立时便欣喜若狂!那定是遁甲天书了!便要夺时,却见吴鑫肩上的四只怪兽眼中露出寒芒,任天齐当下不敢大意,只缓缓靠近,却突然见一道青影一闪,一个怪兽瞬间向自己奔袭而来。任天齐武功本就奇高,便也不怎么害怕,身形只是一闪,手中便运气内力,凝成一掌,击向那怪兽。那怪兽闪得极快,却也被掌风扫了一下,身体立刻便向后边跌去。吴鑫见了,心中暗暗着急,身体又动不了,内息突然一下不稳,吐出一口鲜血来,心知急也无益,便闭上双眼,再不理周围的事情。 任天齐见了,只道吴鑫与龙交战而受了重伤,便哈哈一笑道:“吴鑫啊吴鑫!你没想到吧!这洞门可是我替你开的。我之所以不进来,便是不想这么平白无故冒险,也知你必要来打探一番。今日你替我挡住了那死龙的攻击,倒也功不可没,日后我自会好好感激你的,什么时候想起你来,便也给你烧祝香!你也不要白费力气了,这龙力之大固是罕见,更厉害的是它奇阴无比,你便治得了内伤也必为阴气郁结而筋脉断裂,你就不要妄想了!” 吴鑫只不理他,心中却更踏实了,知道他以为自己被龙伤了,一时也不会打搅自己,便权当他说的有如清风拂冈,溪流入川,浑不放在心上。 吴鑫肩上的三只怪兽见青兽受伤,蓦然化作三道闪光,一黑、一白、一红齐奔袭向任天齐。任天齐见是这三个怪兽,本也没什么惧怕,但当它们疾飞时,身影特别显眼,一晃又分作三道,一时眼睛迷离,看不清三者奔袭何处,只得一旁闪开。任天齐闪开时,青兽也暴地跳起,从后面袭来。四只怪兽都是一般的迅捷,又一般的心思。各各占了任天齐身体一角,便撕咬起来。任天齐顾不了那么多,猛地身子用力一震,见几只怪兽从身上掉了下来,便紧紧拽住遁甲天书,迅速往洞口奔去。 那四只怪兽也不追他,又回到吴鑫肩上。 吴鑫方才一番心无窒碍,进入物我两忘境界,白珠的真力已渐渐吸收为己用。突然猛增了数倍的真气也渐渐在全身各处筋脉处聚集膨胀,便是那些微小的支路也隐隐膨胀充实。人体肌肉骨骼中微细血管筋络最是繁多,这番被真气一充盈,肌肉便马上鼓了起来,体积较之先前竟然大了许多,力道也强了数倍。吴鑫感觉到自身的变化,潜移默化,身心都在进行着量的猛烈积累,只待进一步的质的突破。 那条巨龙此刻已到了强弩之末,唯有苦苦挣扎,保留最后一口气。 任天齐出了洞后仍心有余悸,便忙将洞口石门掩住,又取来材火,要烧死这些怪兽,以绝后患。待他忙了许久时,吴鑫的冲关突破便开始了。一时体内数百道真气游走,似乎散乱,其实却按奇经八脉的运转次序,四下散开,冲击支余小脉络。奇经八脉即阴维、阳维、阴蹻、阳蹻、冲、任、督、带八脉。真气一经散开,旋即又在各处合拢,时聚时散时不仅不失力道,反能疏通旁支,收纳残余,力道从而增大。这番道理一明,则虎龙升降,玄牝幽微之窍已然妙得。当全身各处大小筋脉如作一体,全然贯通时,吴鑫长长舒了口气,一种刻骨铭心的舒惬油然而生,心中突然涌出一股豪迈之气,身体变得蠢蠢欲动起来。 吴鑫站起身来,只觉洞内似乎一下子变得更为亮敞光明,身体感觉更是灵敏。看着奄奄一息垂死挣扎的老龙的目光,吴鑫突然有些感动,似乎能与它心意相通。老龙也看着吴鑫,眼光变得渐渐微弱,似乎要告诉吴鑫,要好好保护这四个小兽。吴鑫想到这里,心中固是奇怪,便也朝他点了点头。老龙见了,缓缓闭上了眼睛,四只怪兽看着老龙都眼睛流出了晶莹的液体。 便在这瞬间,老龙的身体突然裂开,从躯体中钻出一群发出莹莹白光的东西来,亮泽如珍珠,但形体像老鼠,成百上千,迅速像吴鑫扑来。 吴鑫当下并不慌乱,双掌运力,全身蓬勃欲发的真力便涌积掌际,双掌一展,立时便化作一道炎墙,将猛烈扑过来的怪虫子挡住。那些虫子也怪,遇火即掉,掉到地上化而成水一般,只留下淡淡污迹。不多时,地上已经满是流水,龙的躯体则慢慢软了下去。吴鑫使出此掌,本来极是消耗内力,但现在却恰好是内力太盛,蓬勃欲出之时,掌力便能持久,且越坚持越觉得舒坦。 洞外的任天齐听到吴鑫的那声自然发出的呼叫时,心头也是一震,旋即害怕起来。这是何等的内力啊,只恐天下已经没有敌手!方才还见他吐血,只料他被龙击伤,怎么一眨眼就变得内力这般高强呢?难道方才他并没有受伤,只是在运功冲关?这实在于理不合,他又怎么会在这么个危险的地方来冲关呢?一面想着,任天齐一面暗自懊恼方才一时疏忽没有将他击毙,倒留了一条祸害。又庆幸自己得了这盖世奇书,料吴鑫内力虽强,武功却是平常,到时候只要自己修炼成功,真要动手谁输谁赢还言之尚早!这样想着,便马上又继续堆积柴草。只待差不多时便掌心发出烈焰,让那些柴草燃烧,这样一来,吴鑫便是能破了石门也未必脱出得那一段长长的黑洞,或许能将他困死其中也说不定! 任天齐这样想着,正要发掌燃烧之时,却突然觉得身后一道强劲的掌力袭来,当下大吃一惊!这山上竟然还有这种高手?却不及想,也不回头,任天齐身体向前纵去,避开这强劲一掌,才转过身来,却见到一个奇美无比的少女,怒气冲冲地看着自己,又一掌已经逼进,举止投足间有一股摄魂夺魄的魅力。 【第27章】 四兽制敌 任天齐一时看得骇异呆住。这么美丽、这么超凡脱俗的姑娘,又似足了一个故人。见她掌势逼进,这才知举掌迎击,两人硬碰硬对了一掌,又都是身体一震退了开去。 任天齐自有了一段奇妙的感情后,从此再不对女人生爱。到做了本地黑帮老大后,玩过的女人不知有多少。燕瘦环肥,什么没有见识过,但他一生从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女孩,尽管其中不乏有姿色极佳的处女。对于女人,他只欣赏一句话,女人如衣服!所以他纵情欢乐,破美妙的处女有如换衣服,今天一个,明天又一个,也不知多少,也从不知道珍惜,可以算是花丛中的老手。但今日,任天齐却惊呆了,心动了,突然觉得从前玩过的只不过是些破落户,根本就没有资格跟眼前这个少女相比!不!她们何止没资格跟她比,简直替她提鞋都不配。 任天齐一心动,心思便上来了,这种尤物若要放过,那这辈子都要后悔!况且她与故人如此相似,莫非竟是天意?任天齐一心动,当下便故意退了十来步,装做受了极重的内伤,并强行吐出少许鲜血,脸憋得通红道:“你!……你!……你为什么要偷袭我?” 阿离没料到这任天齐如此不济,当下勇气更增了一层,横眉怒嘴道:“今日我便要替我爷爷报仇!”当即脚下凌空踏出,左手成拳,右手架掌,挟起强劲内力,身形翩飞,直奔向任天齐。 凌天齐脸色一骇,急道:“你爷爷?你是不是姓郭?又怎么会使这穿云掌?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同时也勉力架掌相迎。 阿离并不回答,左拳轻轻从外侧平摆过来,拳影罩住凌天齐的右胸要穴;右掌则从右下方绕内侧上升,划了大半个圈提至胸前,亦攻亦防,攻中有防,防中有攻,暂且凝住不动,只待凌天齐变招。 凌天齐显得很笨拙,双手架掌阻挡住阿离的左拳攻击,身体便已支撑不住。 阿离见机,凝住的右掌便从他双手架掌的下方斜穿插进去,绕开了他的双掌守护,贯穿内力,要击他胸部。 凌天齐一个措手不及,慌忙双掌回收,只一闪,毫不拖泥带水,如影似电,浑没有方才的呆滞和笨拙。 阿离右手掌列缺、鱼际、劳宫、少府诸穴一麻,手掌被制,再也发不出内力。心内一慌时,凌天齐居然双手一握抓住阿离的手,抱在胸前。阿离何曾见过这种无奈的招术,自己手被他抓住,更是心慌意乱,脸一红,斥道:“你干什么?”说罢,左拳便又从下方击向凌天齐的腹部,只盼能来一招围魏救赵,解脱了自己的右手。 凌天齐嘿嘿一笑道:“小姑娘,方才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哦!你要打我胸部,我也没办法,我还帮你呢!怕你够不着,拉你一把,你看,我好不好?”阿离不及他说完,脸色嗔怒,左拳早到了他腹部。 谁知他竟然一点都不着急,只顺势将阿离往自己跟前一拖。这一拖便使得阿离重心不稳,左拳力道便卸掉了六七分。待其余下的不到四成功力的左拳来时,凌天齐突然小腹一收,向内凹去,又卸掉了阿离的一两成功力,然后使出一股绵力凝集于腹部,紧紧吸住阿离的左拳。 这几番变招都是快捷无比,阿离没料到自己才使了几招便被对方制住了双手,再也动弹不得,心下又是气愤又是后悔。后悔的是自己太过于轻敌,也没有听吴鑫的劝告;气愤的是对方竟然使出这种怪招,还这样羞辱自己。阿离秀脸一寒,柳眉倒竖,斥道:“你到底放不放开?不要脸!” 任天齐笑道:“我怎么不要脸?是你自己要靠着我,我有什么办法?我不放开你又怎么样?” 阿离一急,眼泪便涌出来道:“你再不放开我就咬舌自尽,看你还怎么污辱我?吴鑫出来了肯定会为我报仇的!” “吴鑫?你在等他啊?你也不要咬舌自尽了,其实我没有恶意,不如拜我为师好不好?只要你答应,我就放开你!”任天齐轻轻笑道。 阿离听了只觉奇怪,道:“我为什么要拜你为师啊?你真的放开我吗?” “当然会放开你啊!你是我徒弟,以后呢,天天跟着我,我教你武功,天天陪着你,我们两谁也不离开谁,好不好?”任天齐笑道,目光中露出艳羡的神色,使劲吞了一口口水。 阿离见他那异样的神色,只觉奇怪,疑道:“就算我拜你为师,也用不着天天跟着你啊?” 任天齐见她不通事物,单纯得很,心中愈发心痒,使劲抱着阿离的手,用色迷迷的眼睛看着她道:“你答应吧!我便马上放开你,然后我会一心一意待你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阿离见了他的目光,总觉得跟那天吴鑫的目光有些像,甚至更坏,便觉得不好,却说不出来,想不透,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便在这时,只听得轰一声响,洞中便如被炸弹炸开一般,传来碎石四下飞溅击打四面洞壁的声音。紧接着,便见一道枯枝树叶形成的长龙从洞中涌了出来,长龙中传来一声怒喝:“放开她!” 阿离只觉得耳朵隐隐作痛,看向洞口时,却见长龙中脱出了一道大白影,后边跟了白、青、红、黑四道影子一起奔了过来。 那白影自然是吴鑫!吴鑫怎么化作白影了呢?然来对付完龙体内出来的白色怪虫子后,吴鑫便迅速带了那四个怪兽出来。见洞口被堵,便发横力,要试试自己的力气究竟有多大。没想到一击之下竟然能碎石裂土,顷刻间便强行脱出了石洞。其实倒也侥幸,要不是那石门本就是中空,实际上石壁却并不厚,吴鑫又何以能脱出呢?这一脱出,再通过那段堵满了薪材的黑道,吴鑫便立刻知道了阿离的状况,一时焦急便发出声来,身体也闪电般向任天齐靠近。这内力吸收了老龙吐出的九颗白珠子功力,使用之际,在身体周围凝成一道白气。初时吴鑫也没发现,此时发现了却懒得理会,心中只想着怎么救出阿离才好。 任天齐见了吴鑫身手好快,大吃了一惊,这才想起来自己方才忘了放火,便道:“吴鑫!你好好呆着,要再过来我就要动手了!” 吴鑫听了,身子一停,呆在半空中,周身白气萦绕,升腾之际,衣衫徐徐飞动,真个若仙。 任天齐和阿离见了都是一呆。便在这呆的瞬间,那四只怪兽可不管你威胁不威胁,仍然闪电般冲向任天齐。任天齐苦笑了笑,只好拉着阿离挡了一挡,却被四个怪兽绕开。 那白兽如一道亮光,在任天齐眼前飞驰,令他一时眼睛迷住,看不清任何物体;那红兽则在飞驰期间放出一层薄薄的红雾,其香无比。任天齐闻了,只觉全身一阵乏力,手中发软,便知迟了,怕是****之类的东西,赶紧闭上呼吸。这时吴鑫见状早把阿离抢了回来。阿离也被那迷雾迷住,全身只觉软绵绵地,便伏在吴鑫怀中,心下却是一片宁静,只觉好羞,却动弹不得。二兽这番奇异本领一经奏效,黑兽便疯狂地在任天齐身上撕咬起来。青兽则更是狡猾,不是转移咬的地方,让任天齐忙不过来。 任天齐被这四兽折腾地受不了,一面身形纵起,一面手舞足蹈驱赶起来。咬了一阵,红白二兽早已收住口,退回到吴鑫肩上。青兽也是一般接着退下,唯独黑兽只是仍狠狠咬他。吴鑫看了少许,便要去为师父报仇,忙对怀中的阿离道:“阿离!你没事吧?我去杀了他为师父报仇!”阿离羞着点了点头。吴鑫便把她放了下来,停在一处休息,并示意了一下三兽,三兽便乖乖趴到阿离怀里去了。阿离见这几只怪兽救了自己,心下早就忘了它们形貌丑陋,欢喜地抱着它们,看着吴鑫离去。 吴鑫飞身纵起,仍同前次一般左掌大力金刚掌,右手擒龙功,虎啸龙吟,立时空中拳影爪影重重叠叠,如梦如幻。实际上,吴鑫也知道,自己的武学修养没有任天齐高,而这两种武学可以说是对付他最好的办法。两种武学都是刚强无比的内家功夫,内力越强威力越是惊人,少林的武功多半如此。且这么刚强的武功,并不好破解,又恰能发挥吴鑫的优势,吴鑫干吗不用呢? 吴鑫这招刚出,人已经逼近了,黑兽见状便放开了任天齐。任天齐一见吴鑫的招术便已知吴鑫心意,只等黑兽放开,便立时身体凌空从容站定,左脚一抬,右脚一瞪,两脚循着特定的布局缓缓变化。吴鑫刚刚欺进任天齐,便觉得眼前突然一花,丢了他身影。再看时,却见他翩翩慢走,左一脚,右一脚,高低不平地走着,似乎悠闲地散步,身体也时左时右地乱晃。吴鑫知道古怪,却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得阿离道:“吴鑫!左移三步,右手冲拳!”吴鑫听了,精神一振,知阿离所学其实逼自己要多,便一一照办。果然,吴鑫左移三步后,右手刚刚伸拳便见任天齐自己迎了上来。还好任天齐反应够快,便改变了步法,开始轻一脚,重一脚后退。吴鑫刚追上便觉眼前一花,不见人影。正要找时,身体左侧一股劲风袭来,吴鑫此时内力之强,罕有敌手,便能于敌手发招之际遥相感应,内息顺应,便可随手反击而不会有力使不过来的困难。吴鑫左拳一迎上便正中任天齐,却不料拳头刚刚要触及便又失了踪迹。 吴鑫暗暗着急,阿离也一时不能确定任天齐的方向。吴鑫与任天齐追逐了许久,却几乎没交上一招。一个脱不开,一个追不上,两人都渐渐着急起来。 见到这种状况,四只怪兽便又窜起来帮忙。任天齐一见四道影子逼进,早被吓了一跳,身子便从半空中后退降了下来。身子刚定,一人四兽便都涌了上来。任天齐却再不害怕,轻轻笑道:“几个小娃娃还想奈何我吗?”刚说完,身影一化为四,每个都是一般,动作神态全然相同。四个身影又是轻轻一转,化为十六,往来穿梭,如影相连,霎时空中尽是他身影,轻轻浮笑,看着吴鑫。 吴鑫曾听师父说起过此阵,知叫“魅影迷尘阵”,却不知破解之法,于是大怒,挥起拳头,见影子便是一下,接连打了数百拳,净数落空。慢慢心神不宁,真气不继,吴鑫只得退了下来,待到阿离处,懊恼道:“阿离!我真没用,爷爷在时没好好学,现在却报不了仇,连遁甲天书都被他夺了去!”阿离见任天齐早走远了,也觉得没趣,淡淡安慰道:“吴鑫!这也怪不了你,他毕竟比你多学了几十年,不要急!我们以后要加倍努力,勤学苦练,将来迟早要报仇的,并不急在一时!”吴鑫哽咽道:“是的!这仇我们是一定要报的!”便不再说。 四兽此时也挨了过来,阿离见了,轻轻问道:“吴鑫!它们什么来历?” 吴鑫听了,便把当时事故一一讲了出来,并把一些自己也不清楚的事情点了出来。 阿离道:“那老龙自是要托孤于你,那龙吐出之珠或许便是传说中的龙珠吧!却不知那老龙忍受了多少痛苦才苟延残喘,等到你来!就为了不让四兽舍不得,而不惜日日时时受那些白色虫子的吞噬!没想到它们五兽形貌如此差距,心里却是相通的,这可比人强了好多!” 吴鑫听了知其仍是灰心,便分她心道:“阿离,你说这四兽却到底怎么来的呢?” 阿离听了,呆住良久,突然道:“可奇怪啦!它们是同种生物!” “同种生物?可怎么差别这么大呢?”吴鑫听了觉得奇怪。 “我方才以破解隐身术、易容术的奇门神算推敲,发现它们确实是同一物种!却也奇怪!”阿离轻轻道。 吴鑫想了良久,突然想起一话来,便对阿离道:“龙生九子不成龙!”不想阿离也想到了这话,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又都是一羞,侧过身去。 吴鑫道:“阿离!你喜欢哪个?你带着它吧,或许将来还有很多帮助呢!” 阿离听了,看了看四兽,觉得白兽最是看起来干净,便道:“我要了它吧!”便把白兽抱在怀里。那白兽倒也乖巧,长得也最是可爱,便挨着阿离的胸温顺地依偎着。阿离越加喜欢,道:“吴鑫!叫它什么好呢?给它取个名字吧!” 吴鑫淡淡道:“既然你养的,你来取吧!” “嗯!它这么白,又跟兔子一般,让我想起了月宫里的白兔,整天冷冷清清地,不如就叫它邀月吧!”阿离看着天空,虽见不得月亮,却神思淡素起来。 吴鑫知她平日里都是一个人住,很是孤独可怜,便道:“邀月这个名字我不喜欢,不如叫它仗月吧!它倚仗着月亮的洁白,也必是跟嫦娥一般超凡脱俗,自有一段仙姿!” 阿离听了,知吴鑫暗中安慰自己,心里倒是很高兴,难得有人能够了解自己,陪自己说话,这种感觉可是难能可贵的。虽如是想,阿离却只淡淡道:“好吧!就叫它仗月吧!其他的呢?你都取个名字吧,以后叫着叫着便熟悉了。” 吴鑫也觉得有理,便一一取了名字。青兽全身淡青,奔驰之际,颜色不是很显眼,看不真切,便如一股轻烟。吴鑫便给它取名为“驰烟”,取其奔驰若烟之意;红兽则全身赤红,静看便如一团云雾,又制敌之时能发出淡淡红雾,有迷烟的效果。吴鑫便给它取名为“腾雾”,取其腾雾制敌之意;黑兽则全身黑如涂漆,对敌最是凶狠,死缠不休。吴鑫便给它取名为“逐魔”,取其死缠逐魔之意。四兽便分别唤作了驰烟、腾雾、仗月、逐魔。吴鑫见它们四个既像这个生物,又像那个生物,最后什么都不像,便合起来唤作“四不象”。 刚想好四兽的名字,吴鑫突然见到驰烟朝自己不住的吱吱叫,忙看了过去。却见它摇着尾巴一跳,飞快跑了,不多时又回来了,嘴里叼了薄薄地一些东西。 吴鑫和阿离都觉得怪异,拿过来看时,心中不觉欢喜起来! 【第28章】 仙女下凡 你道是什么?竟是遁甲天书的前面几页!原来这青兽驰烟最是灵醒,当初见任天齐抢这书便留了心眼。wWw、待得四兽同时施展奇术斗那任天齐时,驰烟便瞅准被他紧紧抓住的遁甲天书来咬。任天齐抓得好紧,驰烟没法夺取过来,便在他身上四处撕咬,不断转移地方,先分了他心,然后再趁机咬下几页藏了起来,待其走了才将之取出交给吴鑫。 吴鑫和阿离见了,都觉得神异无比,这驰烟未免太过于精明了吧!当下便看那几页纸来,却是遁甲天书的前言和总纲,共只有四页。 吴鑫匆匆看了一遍,叹道:“这诸葛亮当真是神人啊!心思神妙至如此地步,我除了佩服之外,反而更想一窥全文!” 阿离沉吟了一会儿,却道:“吴鑫!我觉得这或许对我们更有挑战性!也给我们报仇提供了莫大的帮助!” 吴鑫知有下文便道:“怎么说?” 阿离道:“你看这总纲里都写明了遁甲天书的主旨及各项神技的来由,我们虽不知下文却不妨依这总纲主旨来修炼,或许能得到更多的体会,能一通百通创出诸葛亮所没有谈及到的新技法!” 吴鑫听了不觉一惊道:“阿离!没想到还是你魄力大,这可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你这话大有道理,我不得不佩服你!” 阿离听了白了吴鑫一眼,脸红道:“我只是说可能,可还没创出来呢!” 吴鑫正色道:“阿离!其实很多事情能不能做成关键在于你怎么想,你敢不敢想,你能不能想到。我以前做事情便老是固步自封,不敢想象,至于处处受制,时时为难。你这话确实给我很大的感触!” 阿离听了,便不再说,心中却只是默默想着吴鑫的话。回到无花楼后便取出了万花琼酒分与吴鑫及四不象服食。这酒是郭离无意中所制,取金刚山中万花为料,以涟水晨间之水酿就,后来却发现它最是强筋健骨。当日吴鑫走火入魔时,阿伯便是取了这酒来稳固吴鑫经脉,使其不至于因内息过于紊乱而经脉爆裂。今日四兽都受了任天齐掌伤,吴鑫又经过了内力暴增和消耗,此时服食最有好处。 两人做了些饭菜吃了,便一起钻研这遁甲天书的总纲,总觉得这诸葛亮当真是神思妙想,令人浮想联翩,真想一睹他真颜。这些思想又让人产生出很多启发和感想。这遁甲天书的奥妙在于善用万物。万物都有能量,便是一阵风,一片云也都有其强大的能量,如能以五行变化及奇门遁甲加以引导善诱,自然便能呼风唤雨。 再说,这天地万物本就是息息相关的,便如气象学家洛伦兹提出来的“蝴蝶效应”一般,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能在两周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的一场龙卷风。其原因在于:蝴蝶翅膀的运动,导致其身边的空气系统发生变化,并引起微弱气流的产生,而微弱气流的产生又会引起它四周空气或其他系统产生相应的变化,由此引起连锁反应,最后发生不可预知的结果。 诸葛亮的思想跟洛伦兹有些相似,但却远远超过他,因为诸葛亮深知五行,精于计算,不仅能将这连锁反应的结果清楚算出,而且能创造和控制条件,让这结果符合自己的愿望,依自己愿望行事。这般神奇方法却不是西方人所能知晓。 两人细细看完,讨论了半日,都有些感悟,也早将这总纲熟记了下来。 呆了半日,吴鑫道:“阿离!这一时半日定出不了什么成绩,我还要回家看看他们的情况,便不多打搅了。” 阿离听了道:“吴鑫!替爷爷报仇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我也跟你一起下山,或许能帮上忙!” 吴鑫听了,不好意思道:“这不太好吧!外边人心思都鬼得很,你去了反而不太好……” 未及说完,却听到阿离嗔道:“你是说我没用?外边人心思鬼关我什么事情?我只是替爷爷报仇罢了!再说,万一他来到这里,我可怎么对付得了。还有,要是你在外边不好好想着替爷爷报仇我又怎么知道,我对你还不放心呢!” 吴鑫听了,虽有些脸红,亦觉得有理,便道:“好吧,不过你要听我的吩咐,不许乱来!” 阿离瞟了他一眼道:“我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吗?再说我自有分寸,只要你说得有理,我自然会听!” 吴鑫想了一会儿道:“这头一件事情呢就是你要设法打扮得难看一些!” 阿离听了奇怪道:“我不难看吗?漂亮和难看到底那个好些?” 吴鑫羞红脸道:“你怎么会难看呢?若是其他女孩子,当然是越漂亮越好,但你就不一样了,因为你太漂亮了,这样会带来很多麻烦的!你想想,要是你一走出去便有成百上千个人跟着你,你说麻不麻烦?外边人可是当你是神仙姐姐呢!” 阿离听了,笑道:“我哪里会是神仙姐姐,那天你这样叫我时我还吃惊呢!” 吴鑫见了她美妙无比的笑容,只想起了一句话: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不觉呆住。 吴鑫要回寒鸦村,郭离也要一起来。吴鑫想起师父的交代,只得依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让吴鑫哭笑不得。这郭离光进了房间收拾,花了三四个小时还不见出来。吴鑫着急,却又不好进去,这毕竟是女孩子的闺房,尤其是美得像仙女一样的“神仙姐姐”的房间! 后来吴鑫实在着急了,便朝里便轻轻唤道:“阿离,收拾好了没有?” 半天才见里头郭离叫道:“吴鑫!快来帮帮忙,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吴鑫听了,便低着头慢慢走了进去,却看到满地都是东西,不觉吃了一惊。 郭离愁着脸道:“吴鑫!这么多东西可怎么带走呢?”说完指着满地的瓶瓶罐罐,包包裹裹。 吴鑫苦笑了一下,又不好说她,只轻轻道:“阿离!这些东西就不要带了,再说咱们也带不了这么多东西,还有好长路呢!” 郭离听了不高兴,嗔道:“那怎么成?这些是爷爷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这些是我和爷爷一起动手做的,这些花草可是爷爷帮我采集,我辛苦养了很多年的,这些是我自己发现的……” 吴鑫听了,哭笑不得,左说右劝,终于提了满满一大袋子东西出发了。吴鑫为了方便,找了块布蒙上了郭离的脸,免得神仙姐姐一出场不知道要闹出多少麻烦。可是蒙上脸后,那双露出的如一汪秋水的黑眼睛眨呀眨的看着吴鑫,反而美不胜收,看得吴鑫心中魂飞暗暗无奈,知仍不免麻烦,却没有办法,总不能连眼睛都遮住! 吴鑫背了一大袋子东西,又把逐魔、驰烟、腾雾三兽以小阵法藏住身形也放到袋子上。郭离则只双手搂着个仗月,放到怀里,只露出它背上白毛,形体倒像搂着一只兔子。 两人出了山来,其时已是下午,走不多时便经过那个叫小邹的小女孩门口。吴鑫本想去打个招呼,也让她们不要担心,迟疑了一下,还是算了,赶路要紧。却不知那小邹正在大厅里忙活着,她眼尖,一眼便看到了吴鑫,这下便欣喜若狂的迎了出来。 小邹喜道:“大哥哥!我还担心你呢!走,去我家里歇息一会儿,我给你泡茶喝!”说完一把拖住吴鑫,不让吴鑫走脱。 吴鑫正要解释,郭离却说道:“好啊!吴鑫,我们去喝点茶,我可有些不想走了!” 小邹一听这美妙有如天籁的声音不觉呆了,走过去看着郭离道:“大姐姐!你说话真是太好听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吴鑫是大哥哥的名字吗?” 郭离虽然博览群书,但见的人却是极少。所以她于很多事理很是清楚,但对于人情世俗却是一窍不通。便是前番任天齐的调笑也只是觉得莫名其妙,天真得像个小孩子。此时见了小邹有趣,郭离便来了兴趣,笑道:“我叫郭离,他就是吴鑫,你不要大哥哥地叫,难听死了,就叫他吴鑫得了。对了,你叫什么呢?” 小邹见郭离笑,虽只看到她的眉目,却觉得娇美无比,便无比痴迷地看着郭离道:“离姐姐,你好美啊!我叫邹静,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脸?” 吴鑫知道麻烦来了,只好先去里边再说,免得一不留神让外人知道了更是麻烦,便嘿嘿朝小邹一笑,忙一把拉住郭离,往小邹家里进去了。小邹自是欣喜万分,紧紧跟了来,一边泡茶一边打量着郭离。小邹妈妈也出了来,见到吴鑫又是感激又是高兴,还见吴鑫带了一个虽然蒙着脸,却看来非常漂亮的小姑娘,喜道:“我们还盼着你呢!怎么才来?这个小姑娘好漂亮哦,可怎么蒙着脸呢?那样多难受啊?不如摘了!” 吴鑫脸红道:“没什么,这是我表妹郭离,平时喜欢蒙着脸,习惯了!” 郭离听了,可不依,未及吴鑫反应过来,早摘掉了面巾,一面恼道:“你怎么骗起人来了?我什么时候喜欢蒙着脸?净说瞎话!” 却说小邹和她妈妈见她去摘蒙面布条,都看着。待蒙面布条一落,两人只觉眼前突然一亮,大厅似乎突然明亮了很多。一张清秀绝伦,完美无暇的少女的俏脸便呈现在眼前。这是一张怎样完美的脸啊?那轻轻蹙起的眉头令人心头为之一痛;那嘴角的嗔笑带起那柔嫩的肌肤轻轻宛转,令人只觉嗔而有情,心中又自觉心碎,不愿她有一丝苦恼,一丝忧愁;那幽深乌黑的眼睛,闪闪荧光的睫毛,灵秀莹润的鼻子和那唇红齿白的小嘴,哪一样都完美无暇,哪一样都令人神魂颠倒,目瞪口呆!更不用说凑到了一起! 吴鑫见了也是大吃一惊,却拦不及,早见到小邹和她妈妈突然呆住,眼睛里透出无比虔诚的神色,身体微微颤抖,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郭离。 郭离见两人看着自己呆呆地,有些吃惊,又看看吴鑫正朝她苦笑,扑闪着美丽的黑眼睛轻轻道:“小邹,伯母,你们怎么啦?吴鑫,她们……” 吴鑫苦笑道:“阿离!我不是早说过吗?叫你不要让人见到了你的样子!嗨!” 郭离听了,朝小邹母女轻轻笑了笑道:“你们怎么啦?没事吧?我也不知道你们会这么惊讶?是不是我很好看啊?还是我很难看?吴鑫的话我可有些不相信,他老喜欢骗人!” 小邹母女这才醒过神来,齐叫道:“神仙姐姐!” 郭离吓了一跳,也知羞愧,对着小邹妈妈道:“我怎么是呢?我可不是一个人?比小邹都大不了多少,怎么成了你的姐姐呢?我还得叫你伯母呢!”言语中透出一股浓浓的童真和羞赧。 小邹一把拉住郭离的手,不肯放开,又拉着吴鑫的手道:“我早说大哥哥是神仙,你还骗我,现在有神仙姐姐作证,神仙哥哥,你就不要再骗我们啦!我们又不要你变好多东西给我们。” 吴鑫笑笑道:“小邹,我们真的不是神仙,神仙又怎么会骗人呢?只不过你郭姐姐很漂亮就是了。小邹,伯母,希望你们不要把这事传了出去,我怕引起麻烦!” 小邹和她妈妈几经吴鑫解释才勉强相信了这事,便留下了吴鑫和郭离吃饭。二人也不推辞,待用了饭,已是黄昏时刻,便谢绝了小邹及她妈妈的盛情挽留,又出发了。 两人的这一番旅程自是麻烦不断!不用说郭离露出的惊鸿一梦般的秀眸,玲珑迷离的曲线,便是吴鑫此时的面目神色也足以吸引一大群少女苦苦尾随,只是吴鑫自己倒不知道。 吴鑫和郭珍尽挑偏僻的路行走。郭珍虽然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但平素悠闲惯了,总是慢慢悠悠,两手搂着仗月,挺着胸,低着头,一步一步地走着。那模样要多诱人就多诱人,要多可爱就多可爱!吴鑫都不敢看她,要不是想起黄秀莹和方小琴,想起师父的嘱咐,还真按不住蠢蠢欲动之心!还好郭离对什么都好奇,不时问这问那。吴鑫只得由着她,也顺便教她一些处世的经验,以免日后她手忙脚乱,不知应付。 这日黄昏,两人刚经过桃源县,过了一河。吴鑫暗暗盘算,自己来时都只用了两天,这番带着个娇小姐,自己又背着大包东西,都两天了才到这里,不知还要几天才能回家。正思量着,前方倒有个小庙,走出一个鹤发长须的老人,奇怪地打量着吴鑫和郭离。 吴鑫只不做声,暗下警惕。郭离则仍是悠闲地像只仙鹤,跺着步子。 那老人看了好久,道:“小兄弟!给你提个醒,你面泛桃花,最近可是桃花运连连不竭,可要当心,不要一招不慎,满盘皆输!你又面门阴霾不散,数月内必有劫难,很难化解,不如隐退。我看你天资必定聪颖,也不是浮浪之人,愿意收你为徒,将一身本领传授,助你化劫修身,却不用你半分钱财,你看如何?” 吴鑫听了,心中触动,露出感激的神色看着老人,正要答话,却被郭离打断。 郭离听了,觉得有趣,便抢走吴鑫前天真烂漫笑道:“算命?有趣!老爷爷,你很好啊!昨天为了帮一位大婶居然只吃了一顿,今天早晨又吃了点野菜,不过中午的那个年轻人可帮得不对。他可是好吃懒做的人,输光了钱财便一副穷酸相,何必给他饭吃?今天晚上要吃点东西啦!你脾胃本来就不是很好,这几天又老是不按时吃饭,此刻胃部微微有些疼痛,先喝点温开水再用饭,不然要穿了孔就麻烦了!还有,被子太薄了,把那件破毛衣穿上吧,或者改成被子也行,再去重新买过。七八天后就又要冷上一次,冻坏了身子可不好……” 郭离絮絮叨叨轻轻念着,吴鑫苦笑了笑,一把堵住她的嘴巴,轻轻道:“阿离!不要胡闹了,我们赶紧走!” 郭离一张小嘴被吴鑫的手堵住,吹着香气嘟哝了一会儿,见吴鑫只瞅着自己,眼睛里射出奇异的光芒,不觉脸红,便随着吴鑫快速走了,留下那老人目瞪口呆地看着。 待二人走远了,那老人才呀地一声叫了出来,激动着喃喃道:“神仙?仙女?……”想要追时,两人早不见了踪影,不由苦笑一声,自己这不是班门弄斧吗? 【第29章】 穷追猛打 自吴鑫走后的日子里,黄秀莹和方小琴都茶饭不思、郁郁寡欢。wwW、两人父母虽则忧心不已,却怎么也劝慰不住,没有半点办法。 黄秀莹和方小琴想起了胡斌,也都去找过他,却只能见到胡斌的父母,看不到胡斌本人,想要打听些情况时,胡斌父母也只说一概不知。 这日半夜,胡斌又回家了一趟,不小心惊醒了父母。 胡斌父母起了来,很严肃地把胡斌叫到一起问话。 胡母柔声道:“胡斌,我们知道你向来稳重,但最近为了吴鑫的事情,既不上课了,又整天不敢回家,我们真的有些担心啊!万一有个闪失,你叫我们可怎么办?”说着说着,泪花又滚了出来。 胡爸爸则叹道:“还有,你那两个女同学,真的是好孩子啊,每天往我们家跑,人也憔悴了许多。你怎么就不跟她们解释一下呢?难得人家两个竟然不嫌弃你,对你痴心一片,你不能害了人家啊。” 胡斌哭笑不得,道:“爸爸,你错了,那两个不是喜欢你儿子,而是喜欢吴鑫,明白不?她们找我只是想知道吴鑫的下落,可是吴鑫却怕连累了她们,早吩咐过我不要见她们的。” “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自己呢?你不上学了,将来还不是你自己遭罪。他吴鑫对你再好,他将来再出息,你好意思去天天找他要这个要那个?”胡母有些火了。 胡斌一听,很不高兴,但好歹是自己母亲,便宽慰道:“妈,我的事情不用你这么操劳。吴鑫是我好朋友,不管将来我们是要饭也好,显赫也好,我们都是好朋友。对于朋友,我从来不计较这些得失!” 胡母还要说时,却被胡爸爸扯着。 “斌儿自有他处事的原则。况且,我看吴鑫也是个可靠之人。我们就不要瞎操心了。不过斌儿,一切还是要小心谨慎才好……” 胡斌点了点头时,却突然听得窗外一声道:“好朋友!” 胡斌等都吃了一惊,来人却是黄秀莹和方小琴。 “这么晚了,你们怎么?……”开了门时,二女浑身瑟瑟抖动进了来。 “我们等了好几个晚上了!……”方小琴低低道。 胡斌一阵感动道:“你们何苦呢?吴鑫也不在,他不想你们受连累。” “那你怕不怕受连累?你都不怕,我们难道就不能一样吗?” 看着二女坚定的眼神,胡斌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这是吴鑫的决定,我不好插手,况且,这可不是一时冲动的事情,你们最好想清楚,生死攸关的问题啊!” “我想了这么久,现在……现在只觉得生不如死!我会是一时冲动吗?”黄秀莹泣道。 “我也是,我只觉得,现在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事情、什么东西都没有味道了!”方小琴也低低道。 胡爸爸听了,一震,突然道:“不是我多嘴。你们两个女孩子,年纪轻轻就这样了,难道你们想一起嫁给他吗?这又怎么可能呢?我真不知道吴鑫到底有什么好,你们就一个个对他这样,你们有没有好好想过这个问题?或许我真的老了,你们的思想,我已经不懂了!” 方小琴涩笑道:“胡伯伯,我没有想过婚姻,更没有想过为什么,难道不行吗?” “是啊,难道感情能想得一清二楚吗?” 胡斌叹了口气道:“你们两个先回去吧。一切等他回来再说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吴鑫回来了,我自会跟他说,由他自己决定吧!” 送走了二女后,胡斌带了点东西便又赶回了山洞。 此后,大概因了胡斌的一番话,黄秀莹和方小琴二人的精神倒好了许多。 这日清晨,黄秀莹刚来到教室门口时突然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很英俊的男孩子。他个子很高,一身雪白,温文尔雅的脸上挂着暖暖的笑容,笑容是那么天真,那么自然,那么纯洁,似乎任何人都可以跟他做朋友,也似乎他从来都有一个好心情。笑容虽然有几分天真,但挂到那张脸上,又觉得非常的贴切,反而透露出一股泰然自若的成熟稳重。他就是肖剑,文学社社长。黄秀莹曾经见过他几次,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也许任何人见过他一眼的人都会把他深深记住! “莹莹!早!”他笑了笑,让人觉得就像老朋友一样亲切。 黄秀莹很勉强地一笑道:“早!”便要进教室。 “等等,莹莹,中午我请你吃饭好吗?”肖剑文雅笑道,很有绅士风度。 “对不起,我中午还有事情。”黄秀莹淡淡应道。 “那就晚上吧!我已经跟伯父说好了,他说你晚上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吃完晚饭再回去,我会亲自送你到家门口的!”肖剑显然谋划了许久。 黄秀莹却不买帐,眉头一皱,只道:“对不起,我没有心情!”说罢再不理会,径直进了教室。 肖剑也不生气,满脸微笑,目送黄秀莹进了教室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中午放学的时候,肖剑又早先一步出现在教室门口等候。 “莹莹,一起去吃饭好吗?我已经预订好了,出了校门没多远,很方便的……” 黄秀莹理也不理,抱着书本便校门走。 “要不我送你回家好吗?我有车,而且,车里有很多书,我还可以向你请教很多文学知识呢!” “对不起,我只是想静静地走回家!” “那好,我陪你走好了!” 由不得黄秀莹抗拒,肖剑便一路紧紧随着她走回了家,倒果真一句话也没说,令黄秀莹得以“静静地走回家”。 但同学们却饶有兴趣地议论开了。 “他实在太完美了!”一个女生悄悄对同桌道:“我听说他们班没有一个女生不愿意做他女朋友,可是他却一点也不花心,没有跟任何女同学有过过密的交往。” “是啊!他家里很有钱,自己却生活很节俭,从不乱花一分钱,但是对于帮助别人却不遗余力!” “他长得很英俊,又风度翩翩,爱好体育,足球和篮球都是学校有名的。学习也全校数一数二,文学功底很深厚,据说连他们语文老师都读不懂的古文,他可以即时翻译讲解……” “他数学还获过奥林匹克竞赛省一等奖呢,虽然没能参加国家集训队,但可以保送到市一中!” “他钢琴过了八级呢……” 女生们唧唧喳喳地评说着他,都把他当作了梦中情人。他是全才,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全才的话;他没有缺点,如果这世界存在没有缺点的人的话。 “这次黄秀莹可要完了!肯定被他给勾引去了!看得出来,他拿足了架势第一次追一个女孩。”一个男同学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是啊!这个世界还没有能够拒绝他的女孩,否则那个女孩定是个瞎子!”另一个女生道,语气中满是崇敬和羡慕。 从此以后,黄秀莹的身边总能找到肖剑的身影。 早晨、中午、傍晚、学校、路上、操场…… 处处都是肖剑温文尔雅含笑的身影。有的时候静静地不说一句话,有的时候滔滔不绝,说着黄秀莹感兴趣的话题,又或者在操场边演奏一曲,又或者在操场上尽情展示他的风采…… “你知道吗?这就是泡妞的最高秘诀!”一个男生点头赞道。 “人家黄秀莹理都不理他,我看他是白费心机了!这恐怕是他有史以来最大的失败!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如此大的打击!”另一个男生嘲笑道。 “你错了!其实他打的是持久战,而且已经开始奏效了!”先前那男生得意道。 几个男生都来了兴趣,围了过来,问道:“怎么说?” “这一招,可是从不失败的招式啊,你们不懂!你们想想看,现在还有没有哪个男生跟黄秀莹在一起过?” “没有!” “这就对了,黄秀莹现在被他孤立了起来。其他男生根本不敢接近或者是不愿意接近了。除非他有把握胜过肖剑。黄秀莹就处于这么一种‘真空’状态,而身边只有唯一的一个男生,就是肖剑。久而久之,她就会慢慢习惯肖剑的存在。当肖剑的存在成为一种习惯,那么她就再不能习惯没有肖剑的存在。寂寞难耐的时候,她自会敞开心扉,接纳肖剑,自然而然成为肖剑的人!” “哇,原来如此啊!高!……” 这日傍晚,黄秀莹总算甩脱了肖剑的尾随,轻轻松松地回到家。进到大厅时却意外发现了一个人,一个很熟悉的人,肖剑! 见黄秀莹进来,肖剑淡淡一笑道:“莹莹!你回来了,累不?刚才我一时没跟上,不好意思哦!”言语无比的温柔体贴,笑得也很自然,那份关心和爱护,短短数字便表露无遗。 黄秀莹淡淡道:“对不起!我叫黄秀莹,你叫错人了!” 黄书浪听了,脸色一变道:“莹莹!人家是客人,你怎么能这么无礼呢?” 肖剑则一脸陪笑道:“黄伯伯!您别生气,莹莹说得没错,是我太没礼貌了!既然莹莹不喜欢,我就不这么叫好了!” “对不起,爸爸!他是你的客人,可不是我的客人!”黄秀莹说罢便谁也不理便回了自己房间。 黄秀莹真的生气了,也有一种深深的失望。爸爸从来不介绍客人给自己认识,可是这次却把一个第一次来自己家的人安置在大厅里,这分明就是一种特殊的安排! 黄秀莹受不了,以前把自己推给吴鑫时,他也是这么急躁,没想到这次更是明显!她开始怀疑爸爸,究竟他有没有顾及到自己的感受,究竟他有没有真正喜欢过自己。 黄秀莹一边想着,心里又一边怀疑。我这是怎么啦?我什么时候变得连爸爸都顶撞起来了?难道我真的变坏了吗?还是我本来就是这么坏呢? 黄秀莹不知道,只是心里很乱,越发讨厌起肖剑来。 【第30章】 辣手摧花 虚沟镇的镇南郊有一套极为雅致的别墅,叫清苑小居,面积极大,其内花草繁多,却不杂乱,且多是珍稀贵重的品种。wwW。别墅东面是一个小型的游泳池,约五十米见方,水皆漂碧,可见池底清洁美丽的装饰。周围有石栏杆,表面花纹富丽秀美而有深度。游泳池旁边则是一个凉亭,有一张长木椅,显得很大方。往西走,则是柱廊环绕的大花园,面积占用了别墅的大半,而花园中央才是一栋楼房,楼房并不大,有两层,近似于圆形,外表是雪白的大理石装饰,显得古朴典雅,在花园中格外靓立显眼。 楼房第一层是一个很大的客厅,桌椅摆设都极为讲究,使得多而不乱。墙上挂着数副名家字画,显示了主人的修养和风度,大厅周围只有一个小房间。里侧一道环行红木栏杆的大理石楼梯直通往第二层。第二层沿着楼梯过去便是一道走廊,两侧却各有三个房间。 此时这走廊里站着一个女孩,年约十四五岁,长得袅袅婷婷,身体婀娜多姿。她脸上涂着淡淡的胭脂水粉,戴着一条红色羊毛围巾,外面着一身青色紧身上衣,一条黄底粉红杂花的长裙,倒也婉约动人。她的心情想必很紧张,手扬了数次却不敢敲门,脸上羞红,眼神中透露着慌乱。她呆了好久后终于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轻轻叩击木门,发出清脆的轻响。 “进来!”里边传来一个极有磁性的男孩子声音,声音中透着淡淡的烦闷。 女孩子听了,心情越发紧张,轻轻拧开了门锁,低着头走了进去。 里边有一个男生,此刻虽然眉头紧缩,脸色不快,却仍是很英俊潇洒,气度不凡。那男生便是肖剑。 肖剑看了一眼那女生,轻轻怨道:“怎么才来?” 女生垂着头,眼睛似乎正看着自己昂然突出的胸部,低低道:“我刚吃饭去了!” 肖剑也不多说,走了过去一把便抱住了那女生,骇得那女生眼睛中露出极为慌乱的神色,心如小鹿乱撞,却不敢挣扎。 肖剑见了轻轻笑了笑,眼神中似乎透出微微的不屑,淡淡道:“紧张什么?你不是说很喜欢我吗?平日里那么主动,今天装什么蒜?” 那女生听了,眉头轻轻皱了皱,却不敢说话,也不敢看他。 肖剑更是干净利落,神色仍是平淡,马上便替那女生解掉了上衣,露出鲜嫩的肌肤,温香四溢。女生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一口雪白的小牙紧紧咬住红唇,不敢动弹。肖剑看了一眼,轻笑道:“怎么啦?你害怕?你不愿意?”话没说完便啪啪几下把她的衣服全部除去,露出一具诱人温香的,羞涩地微微抖动。肖剑冷哼了一声,迅速除去了自己的衣服,便一把将她抱起,扔到床上。肖剑看了看这动人的娇躯,眼神中透出浓浓的恨意,便用力压了上去,顺便扯过来旁边的被子盖上两人裸露的躯体。 肖剑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看着那女孩羞涩粉红的面孔,手紧紧捏着她坚挺的双峰,身下猛烈冲击起来,也不管那女孩眼睛里流出的泪水。女孩被剧烈的撕痛折磨地脸色扭曲,眼泪不自然地垂了下来,嘴唇都咬出血来,手紧紧拽住被子,全身涌出豆大的汗珠来。肖剑狂野的身体不断地起伏,冲撞,整张床都节奏地颤抖起来,发出轻轻地吱呀声,口中大口喘气,似乎要把心中所有的恨意都发泄在这娇弱的身体上。这是一种疯狂的报复,这是一种惨烈的摧残,这又岂是普通女孩子所能承受的巨大痛楚! 身下的躯体渐渐虚脱,那女孩渐渐脸色苍白无力,眼神涣散,渐渐昏迷了过去。而肖剑的猛烈冲击仍在继续,一浪又一浪,愈见凶暴,却终于一声暴喝,身下激射而出,这才疲惫地趴在那女孩身体上,紧紧拥着她,喘着粗气的嘴又开始侵略着那女孩的秀嘴,底下却是汩汩而出,良久才歇。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女孩才悠悠醒了过来,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肖剑一眼,眼泪夺眶而出,轻轻抽泣起来。 肖剑见了,大怒喝道:“哭什么哭!觉得委屈吗?” 女孩听了,愈加心酸,闭上红肿的秀眸,眼泪涌泉一般从睫毛处出来。这一切对于她而言犹如一场恶梦,眼前遭受的蹂躏对于她而言比地狱更痛苦,她不禁暗暗后悔自己的痴傻,暗暗后悔自己的眼光。明明知道这是一个不着边际的梦魇,却仍是忍不住尝试了一番。女人,只有经历过才知道后悔吗?她不知道,只知道终于明白了生活,平淡滋味的生活不是由梦幻勾织成的,也不是所有的灰姑娘都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童话般的白马王子。更何况自己并不是灰姑娘,是一个人见犹怜、楚楚动人的漂亮女孩,是一个平常男孩子疼都来不及、含到嘴里还怕化了的骄傲女生,却何苦来受这份罪呢? 肖剑斜眼看了她许久,似乎觉得自己做得太过分了,便轻轻擦去了她眼角流出的眼泪,缓缓道:“张燕,我刚才心情有些不舒服,别哭了好不好!” 张燕仍抽噎了良久才睁开眼来,看着肖剑,似乎觉得他变得很陌生,又似乎觉得他变得温情了些,心里矛盾极了,也痛苦极了,身体的痛楚这才渐渐恢复,越发动弹不得。 肖剑看了她一眼,从她身上挪开,跳下了床,替她盖了被子,边走便淡淡道:“你休息一会儿,不要着急,呆会儿我替你弄点吃的!下午我已经给你请了假。” 门吱呀一声,肖剑出了去,又吱呀一声被关上。 张燕眼睛看着房顶优雅美丽的灯,目光有些呆滞,思维一片空白。 嫉妒吗?怨恨吗?自愧不如吗?肖剑心乱如麻,尤其是在一下便看出方小琴和黄秀莹都已经对吴鑫痴心一片时,那份感觉真是难以比喻,心里酸的、辣的、苦的、咸的什么都涌出来了。肖剑不服气,自己什么会比他差?又怎么会输给这个懦弱无能、没一点男子气概的小白脸?肖剑想不明白,自己如此穷攻猛打仍俘获不了黄秀莹的芳心,而他,凭什么抱得美人归,而且还是一抱两个?肖剑越想不通就越恼,又不由得觉得可惜,两朵鲜花插到牛粪上了!多么浪费啊!难道这真是命中注定?肖剑突然之间有了一种既生亮何生瑜的感叹。 痛苦中,肖剑仍然一副风度翩翩、浑不当回事的样子。这可是自己一直足以令女孩子尖叫的模样,这可是足以令女孩子自动投怀送抱的神奇样子!楼上的那个被摧残的张燕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可是为什么黄秀莹却一点感觉都没用呢? 肖剑想不通,尤其是上午黄秀莹对自己的羞辱更是想不通,她怎么忍心拿那样的话来应付自己的笑容?她怎么忍心!肖剑在那一刻被深深伤痛了,被深深刺激了。他太自负了,太骄傲了,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所以他要报复,他要发泄!而对象便是现在犹无法动弹的张燕。 他把她当作了黄秀莹,当剥光她的衣服的时候,脑海中想象的却是她的身体。所以他狠狠地挺进,没有一丝怜惜,只是狠狠地以自己的尖锐突入,冲撞,顶到最深处。他知道她还是第一次,可是自己仍然软不下心肠!或许自己太狠了,肖剑想。 当自己的尖锐被她紧紧夹住时,他有一种温馨的舒适,有一种包围的兴奋。这种感觉让他更加卖力,更加反应强烈。当她被蹂躏得流泪,蹂躏得昏了过去时,肖剑这才有些心痛。毕竟错误的不是她,她从没有得罪过自己,反而真诚地喜欢自己。 那一刻,肖剑有些愧疚,有些怜惜她,但剑已出鞘还未到兴奋时,他唯有继续征服,唯有继续冲击,感受着这的痛快,继续着未完的征途。当快意达到顶峰,当欣喜攀到颠峰时,他终于一败涂地,终于发泄了出来,以一种无可抗拒的热情喷洒浇灌,那一刻,他的心情极度地放松了下来。 肖剑想着中午的时光,精神放松了很多,心里却有了一些歉意。他不知道自己此刻该不该去面对她那心碎的眼神,该不该去安抚一下她。于理是应该的,但是自己显然并不爱她,所有肖剑有些迟疑。拿出烟来,轻轻点上,任那种辣麻的感觉轻轻麻醉自己的感觉,肖剑一边抽着一边慢慢体会那烟如愁肠的感觉。蓦然,肖剑熄了烟,下定主意,打满了一盆热血上了楼去。 房门轻轻推开,肖剑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端了热水过去。 张燕一直躺在被子里,尽管里边很脏,很潮湿,可是她没法动弹,唯有默默躺着。 当肖剑端着热水开门进来时,她略有些奇怪,也略有些羞涩,同时也发现了他笑容的勉强,笑容的虚伪。就为了在自己身上发泄了一番?就没有一点点情意?张燕其实早知道了结论,却忍不住还要问自己一问,那是一种期待奇迹的傻问题!若是从前,张燕定会用梦想编织着一个一个更虚幻的梦想,但现在她不会了!现在已经让她看清了这个世界,这个满是沉重,满是残酷,满是血泪的世界。世界太现实,容不得梦想!所以此刻,她的心反而很平静,静如死水! 肖剑轻轻替她擦洗了一番,然后拿来另一床毛毯,把她裹住,轻轻抱到房间一张干净的沙发上,做得小心翼翼,似乎充满着怜惜和喜爱。然后便默默清理起床上的污迹来。张燕也不挣扎,也不动弹,只是任他摆弄,眼睛也变得很清远,很幽深。 “你恨我吗?”待一切忙完,肖剑见了她目光禁不住问道。 张燕没有回答,只是若无其事地看了他一眼,轻轻道:“你觉得呢?” “我知道你很委屈,很恨我,我也不会怪你的!”他长吁了口气,淡淡道:“好些了没有?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好吗?” “我不饿,我只是想回家!”她轻轻说完便抛开毛毯,裸地前去取了自己的衣服,不慌不忙地穿上,似乎肖剑并不在旁边。 盈盈的玉体,活泼跳动的双峰尽管强烈刺激着感觉,肖剑却没有动心,因为他看到了张燕眼中的冷漠,一种深深的冷漠,其中也带着一份看不起自己的蔑视。肖剑觉得这目光很犀利,太冷静,冷静地有些可怕。 张燕穿好衣服后便看了一眼肖剑。肖剑忙替她开了房门。两人便先后走了出来。 “我能送你一点东西吗?纯是纪念,是真诚的留念和祝福,绝对没有任何其他用意,我可以以我的良心起誓!”肖剑虽是淡淡说来,语气却很严肃。 张燕看着他,眼神很奇怪。 肖剑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郑重交给她道:“这是我无意中从小书摊找来的一本小说,觉得很有意思,发现写得很真实,虽然没什么价值,收下好吗?” 张燕奇怪地看着那本“小说”,轻轻接了过来,果然是本武侠小说,书名却很老套,也很薄,上写着“逍遥大觉法”。张燕轻轻展开,看时,却突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种很诧异的感觉,一种比梦还虚,比幻还空的感觉! (第一卷完毕) 【第2章】 神算知伤悲 枯枝吊疏叶,寒鸦飞芦花,稀疏几笔已是百看不厌的水墨丹青。江南的四季清晰,棱角鲜明,几场秋雨过后已渐渐是初冬了。天空依然阴霾,寒风刺骨,天地间一片昏暗迷茫,令人心情百般憔悴郁闷,似乎憋住了一口气一般。 河很大,宽有数十米,水静谧的流,河面泛起淡淡白雾。河中的沙汀上斜斜立着数秆芦苇,芦花飘零,团团洁白胜雪,悠悠随风轻舞,任意东西,有一种淡淡的离愁和寂寞的萧瑟,也愈发显得大地的空旷无垠,渺无人际。 悠悠芦花突然变得狂乱,一阵风过去,河岸边已经多了两个人。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男孩在前边似乎只是缓缓行着,女孩后头低头挺胸,双手抱着毛茸茸一团白色,悠悠跺着步子。但两人却走得极快,都是一步几飘,轻跨数米,如闲云野鹤般悠闲,却飒沓如流星。两人便是吴鑫和郭离。 又一阵湿湿冷冷的风刮面而去时,吴鑫略缓了缓步子,轻轻道:“阿离!冷不冷啊?要不要歇会儿?” 郭离轻轻抬头,涩笑道:“吴鑫!没关系的,抱着仗月,感觉很暖和,只是旁边凉飕飕的,不知道它受得住不?瞧它,一动不动的,好懒哦!”说完动了动怀抱,瞧了瞧怀中那一团白雪似的物什,轻轻笑了起来。其时她洁白的脸已冻得通红,那白里泛着的红润竟说不出的娇艳。 吴鑫听了,轻轻一笑,却突然想,要是自己是仗月该多么好啊!旋即苦笑了笑,为自己这孩子气的想法而羞愧。又暗自寻思,不知家里怎么样了,胡斌等有没有什么被骚扰,子逸等又怎么样了…… 两人沿着河岸往上游又飘忽行了十来里,便见前方有两小河。大河便是两小河合流而成。 吴鑫见了,喜道:“阿离!快了再不多久便要到家了。” 阿离听了,微微一笑道:“总算到了,却不知道他们吃过午饭了没有,我有些饿了!” 吴鑫笑道:“他们便是吃过了午饭,也定会再做的,哪里敢把你饿坏?” 阿离轻轻一笑,手抱紧了些仗月。 只一会儿,寒鸦村便在远处,那颗高大的古樟在视野中尤为显眼,突兀蜿蜒,粗枝大叶,上头有些枝干遒劲苍老,叶子并不多。两人慢下步子来,缓缓前行。离家约有两三百米时,吴鑫突然觉得背上袋中一阵涌动,当下有些奇怪,忙将袋口解开,便见一团黑影全身黑毛竖起,呜呜叫着,眼睫毛闪闪抖动,眼睛只望着前方吴鑫家的方位。 吴鑫和郭离都是骇异,一时四兽其余三只也跟着喵呜起来,如临大敌一般。 吴鑫感觉不妙,当下道:“阿离!你帮我护阵,不要让外人见到!”说完盘膝一坐,神朗气清,右手翻转盘绕如飞,施展出神算术来……吴鑫因了金刚山的奇遇,内力已与往昔不可同日而语。这一阵吴鑫更是心念中勤苦练习,这神算之术更是娴熟无比。 空气虽有质无形,却与水相似,流动之际亦能见到。郭离见吴鑫只轻轻手指几转,便见周遭丈许内空气如波浪般翻滚起来,一环一环,真如风起云涌,气势非比寻常。郭离便已知吴鑫的神算术又已高了一个层次,其外形迹象似乎已暗暗与遁甲天书总纲所述之遁甲神算略有些相似,不由暗暗思量,略有所悟。 神算术其实本旨原理相通,只不过以紫薇斗数为基础,以五行变换为辅,详加推算各种变量,以知未见未闻之事,故而最耗神智。神智越清楚,推算越仔细,便能知事实越细密,有如亲眼目睹,亲耳所闻一般。其中种种推算法门,大多原理相通,窍门相近。所以修为看人而异,看神智而定,没有一定的成法。只不过这神算术虽然奇妙如斯,却未有遁甲神算神通。 郭离看着吴鑫的态势,暗自猜度他这番成就与遁甲神算的差距,待周围气流涌动,狂乱不羁时才想起吴鑫的话。当下长衫飘动,拈取地上树枝枯叶作阵旗,脚下依九宫天地相合之势而行,或步或转,轻灵飘逸,上承八门九星,环绕八诈神君,列布三奇六仪。行动之际,抛洒阵旗,渐渐三三相联而成势,环环相扣而无端,将吴鑫周遭丈许内一切全数隐藏起来。让外人瞧不出什么特异来。 待阵法一成,郭离便端坐一旁,抱起地上喵呜的仗月,静静守候。其他三兽也停下了异样神色,都围着郭离坐下了。 吴鑫神识一出,立时发觉前方不远处的胡斌家里杀机重重,有了埋伏。当下心惊,不知道胡斌的爸爸妈妈怎么样了。当下凝神感观,前方影影绰绰一片。细细分辩时,看得出胡斌父母。然后循迹一路看下去。 看到黄秀莹、方小琴与胡斌等人言谈间的举止神情时,吴鑫禁不住细细听了一下,不觉感动莫明;再往后看。段云救了胡斌父母,一路前往山洞去了。既有段云前去救助方小琴,便知无恙,不再细看;只见胡斌奔至黄家,带了黄秀莹出来…… 胡斌跌倒在地的那一刹那,吴鑫揪心的痛起来,眼泪都流出来了。看到那假黑衣蒙面人捏紧了拳头,心里颤抖起来。幸好黑衣蒙面人担心黄秀莹逃远而不假思索追去。 …… 且说郭离在旁守着,守了半天不见吴鑫出阵,觉得很是诧异,又有些担心,当下便去除阵法。 只见吴鑫仍端正着,全身热汽腾腾,衣服早湿了。郭离吃了一惊,仔细看时,只见吴鑫双眼紧闭,右手已经停止了动作,脸如纸白,口角正汩汩冒着血泡。 郭珍一时惊呆,不知究竟发生什么了,没了主意,正寻思时,又见吴鑫闭眼浅浅一笑,嘴角涌出一股鲜血来。难道是心智迷失!郭珍心神大震,知这神算术稍有不甚便有心迷的可能,当下掌心凝结内力,轻轻挥出,拍向吴鑫的头顶百会穴,以醍醐灌顶之法通他脑部血脉,缓解心神。 又过了许久,吴鑫这才苏醒过来,缓缓睁开眼来。 郭离恼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又不是不知这隐患,心情过于激烈极易走火入魔,何必苦行呢?” 吴鑫轻轻擦去嘴角鲜血,轻轻道:“阿离!他太可恶了!我实在忍受不了,他也竟然下得了手!对着一个女孩子,他……他太狠毒了!都是我害了她!死得好死得好!若非段叔帮忙,我……我……真再无法面对亲友了!” 吴鑫说到这里,声音哽咽,再说不出话,眼神中却透出骇人的怒气来。 阿离轻轻伏下,替他擦去口角鲜血和脸上的泪水,道:“好了!出了大事吗?先冷静下来,想现在怎么办吧!逞强没有用的,要保存实力!” 吴鑫点了点头,咬牙切齿道:“嗯!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郭离听了这末一句,突然觉得一阵熟悉,一阵冷颤,看了吴鑫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几眼。 两人一前一后,往小寒山的石洞迅疾奔去。 【第3章】 相见已不识 小昭等正坐在小寒山洞口,细细看着石壁崔嵬,渐渐出神;小兰、小蓉和胡爸爸妈妈则在里头睡下了。 洞内吴妈妈生起了一团热火,干柴烧得吡啵作响,火焰在溢进来的山风中呼啸摇曳。 吴妈妈轻轻道:“小昭!害怕吗?过来取取暖吧!让你们连累受苦,真是不好意思!” 小昭听了,轻轻一笑,便回过头来,走到火边娇道:“伯母!你就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了!我又怎么会觉得苦呢?我只是想着吴鑫哥哥在干什么呢?也不知道他和胡斌哥哥有没有危险!” 吴妈妈叹道:“胡斌这孩子好啊!真有些担心,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已经快整整一天了,怎么就没个信呢?不要出事才好!” 小昭安慰道:“伯母!你不要担心了,胡斌哥哥是个好人,好人哪里这么容易出事情呢?再说,他这么仔细!” 吴妈妈似乎觉得自己太扫兴了点,一把将小昭抱到怀里,笑谑道:“小昭!你还叫我伯母啊?我听得有些生疏,不过做我干女儿好不好?” 小昭脸红了,娇笑了笑,却不说话。 火正旺,却突然一团浓雾涌进洞来,将两人吓了一跳,呆呆看着。 雾气一淡,却见两人站到了眼前,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女孩一身青衣,掩饰不住地灵气逼人,一张精制美妙的俏脸更是没有一丝人间俗气。她没有任何表情,却比任何表情都动人。眉目见有的是一股摄人魂魄的魅力。小昭自小便对自己的相貌极为自负,事实上整个学校除了黄秀莹外,还真没有那个女孩能跟她一较高下。但面对这个女孩,小昭有些羞愧,有些自叹不如,甚至于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这是怎样一种惊世骇俗的美艳啊!小昭震惊了,心扑通扑通的狂乱跳起来。我见到仙女了吗? 那个男孩则略微高了些,最显眼的便是他蓬乱的长发,轻轻垂着,乌黑透亮。虽乱如鸡窝,却一根一根十分清晰,竟然有些像是理发师的杰作。只是没有人能做出这种杰作来,没有人能把这成千上万跟头发一根根摆弄好。那自然随意的头发下面是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一张光盈如冷玉的脸,眉清目秀,真正的眉清目秀。眉毛如头发一般,几乎远处便可见一根根的轮廓,那么清晰黑亮,如染似画,却比染画的还要精制。眼睛如电,射出奇异的光彩,如一汪水一般宁静,那眼神中透出的凄凉惨绝令人惨不忍睹,而其中隐含的怨恨之气却显得狰狞可怖,令人不敢逼视。 他是谁? 小昭仔细看起来。眉毛、眼睛、鼻子、嘴唇,虽然都那么精制俊美,却有着一丝熟悉的影子。不!似乎很熟悉很熟习,小昭突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一种很陌生很陌生却又很熟悉熟悉的感触。难道他是吴鑫?想到这里时,小昭突然心里激动颤抖起来。可是,这张比之肖剑还要俊美的脸怎么会是吴鑫呢?越这么想着便越觉得像,尤其是那眼神,那略带忧郁的眼神…… 吴妈妈和小兰、小蓉的心思也大致相同,看着这眼神,她突然似乎想起点什么。这是一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孔。似乎太熟悉了,所以变得很陌生;又似乎是很陌生很陌生,所以会有熟悉的感觉。 几人正呆住时,却听那个男孩哽咽道:“妈!小昭,你们怎么啦?” 那女生也突然动了动,眼睛好奇地看着二人,越发神采照人。 吴妈妈和小昭都啊地一声叫了出来,不敢相信。 “你是……你是……吴鑫?”吴妈妈惊讶地叫道。 吴鑫苦笑了笑道:“妈!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那个神仙一般的女孩听了,格格轻笑了笑道:“伯母!你好!我是郭离,吴鑫的师妹!……你是小昭吗?”妙目瞧着小昭。 小昭见她目光瞧了过来,啊地一声,忙转过头去,不敢看郭离,受不了她盈盈的目光,也有些自惭形秽的意味。 吴妈妈这才确定了下来,惊道:“吴鑫!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啦?” 吴鑫也被问得奇怪,道:“我怎么变样了吗?我怎么没感觉呢?我最近可从来没照镜子!” 小昭听了,这才转过身来,羞羞道:“吴鑫哥哥!真的是你吗?” 吴鑫略笑了笑,随即哽咽道:“小昭,累你们受苦了!” 小昭听了,眼泪也流了出来,迎上去抱住吴鑫哽咽起来:“吴鑫哥哥!你不在的时候我好怕!……” 吴鑫轻轻拍了拍小昭的背,笑道:“不要怕了!我不是回来了吗?好了,我答应你们,从今以后,再不许任何人欺负你们!”语气由哽咽到柔和,末了时又变得坚定不已。 听得小昭一阵欣慰,正高兴时,却见郭离小脑袋凑了过来道:“小昭!你怎么又哭又笑的?我可学不会!” 几人听了,都是笑了起来。小昭再不好意思,放开了吴鑫,拭去脸上的泪水,轻轻勾着头对郭离道:“你真的太美了!太美了!”眼睛又忍不住瞧着吴鑫的反应。 吴鑫脸一红,轻轻道:“妈妈!她是师父的另外一个徒弟,叫郭离,一个人孤零零的,我答应了师父要照顾她,以后就让她跟我们一起住吧!” 吴妈妈狠狠地瞧了一眼吴鑫,算是警告,然后笑着对郭离道:“郭离!你长得好漂亮哦!以后你就不要客气,跟我们住下吧,还有几个姐妹呢。”正说时,小兰等醒了过来,见了生人,忙奔了来。只是大家都忍不住吴鑫来了。 郭离一奇道:“伯母!怎么吴鑫这么多姐妹啊?” 这话逗得几人都又窘又好笑。小昭等都妙目娇看着吴鑫,羞喜万分。吴妈妈则笑着过去搂郭离,轻笑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正说着,却见郭离怀中的“兔子”一蹦跳了下来,快捷如电又跳到郭离的肩上。把吴妈妈等人吓了一跳。几人仔细看时,更是惊讶。 小昭道:“呀!这是兔子还是老鼠啊?怎么这么个怪样子?”郭离娇笑道:“它叫仗月,懒得很,今天终于舍得动了!它不是兔子也不是老鼠,是一条古怪的龙宝宝!” 吴妈妈讶道:“龙宝宝?有这样的龙宝宝?我倒真是没听过!不知道它会不会吞云吐雾?” 吴鑫听了,想起一事,忙把背上的大包裹取下道:“妈!这事以后再跟你说,还有三个龙宝宝呢!”说罢解了袋口,立时钻出三只怪兽来,又让大家吃了一惊。 三只小兽一出来便如电般跳到吴鑫的肩上。吴鑫介绍了一番然后道:“妈,这东西很厉害的,送一个给你好不好?能帮你忙还能陪你玩呢!” 小昭有些害怕,见郭离跟仗月很要好的样子,也拿手来轻轻去抚摸三兽。那三兽只看着小昭,也任她抚摸,乖乖地比绵羊还温顺。小昭越发喜欢了,笑道:“吴鑫哥哥,你送一个给我啊?” 吴鑫笑道:“当然可以啦,你喜欢哪个?” 小昭挨个看了一遍又一遍,笑道:“我要红色的,好不好?” 吴鑫笑道:“怎么不好?它叫腾雾,身体可以散发出红雾来,可以使对手昏迷呢?”吴鑫说罢便从肩上抱下腾雾来,放到小昭手上。腾雾看了看吴鑫,又看了看小昭,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当下乖乖趴下。 小昭美不胜收,双手也学郭离的样子,抱了它贴到怀里。腾雾见了,喵呜叫了一声,伸出长长的杏子在小昭手上舔了一下,又把她给吓了一跳。因这杏子跟蛇一样,很是骇人,又舔地手麻痒痒的。小昭吃惊后见腾雾伸了一个懒腰,知是它撒娇,便笑了起来道:“你这懒腰可怪吓人的!” 吴鑫当下又看着吴妈妈,未及说话,便听吴妈妈笑道:“别送给我,我可有些害怕,你送给别人吧!”小兰、小蓉也有些害怕,不敢要。 吴鑫也不勉强,只轻轻道:“好了,这里太阴冷潮湿,对身体不是很好!我去办点事情,尽快让大家回家去住。” 小昭喜道:“吴鑫哥哥,真的很快就可以回家?” “嗯!我倒要看看谁敢让我不敢回家住!”吴鑫一字一句紧紧咬出一般,叮呤作响,在洞中嗡嗡不绝。 当下吴鑫别了大家,出了去,先去胡斌家看看。 吴鑫身形飘忽,暗运真气,全身已然处于一种一触即发状态,护身真气也凝结成甲,隐隐周边空气似乎有了光耀,当下一步步朝屋子靠近。 刚及大门时,吴鑫察觉到大厅内杀气密布,知有埋伏,当下双脚轻轻一点,腾空飘到大门上头,却取了自己几根头发,缠于指间瞬间作成一琴。吴鑫一边盯着大门里边,一边吹气成曲,只听幽呜一片奇音响起,缠绵不觉,又紧扣心弦,令人听了忍不住要会心畅笑,手舞足蹈起来。声音虽然很低,却传播很远,无论置身何处,都只觉声音一般大小,令人不知音从何处来,又何以绵长不绝,缥缈空灵。 吴鑫施展的是无极玄音,最能蛊惑心智,内力越高,受害越大。 吴鑫以无极玄音蛊惑心智,令里头埋伏之人心神迷失。不多时便听到里头一阵乱枪声和哼叫声,知道自己玄音已然奏效。继续奏时,门口有噼里啪啦被一阵狂扫,飘飞的子弹壳落到门前地上叮当作响。枪声过后,便见里头窜出了六条身影,分朝不同方向脱出。 吴鑫冷笑一声,双手握拳,朝最上头那个身影欺进,猛听一声龙啸,擒龙功已然奏效,那人身体被吴鑫内力拖住,再不能前行,便停在半空,猛地跌落下去。吴鑫得势得机,再不客气,呼哧纵起,左手变拳为掌,擒龙功继续固住他,右手紧握住拳头,劲道内敛,凝住不动,头向下迎向那坠落之人。双脚则互为犄角,隐隐成招,以防旁人乘虚而入。 这擒龙功当真是无上绝艺,拳动之初,拳影漫天而不轻浮,且破空之声如虎啸龙吟,威势惊人,最能骇敌克胜。其另一桩奇处则在于拳掌间互换。出拳之际,内息溢出,已能隔空发力。待到变掌时,那力道又巧劲了数成,令对手无法动弹。吴鑫此时的内力,在当世已不作第二人讲,他自己虽然不知,但拳影遍地,龙吟嗡嗡不绝时已经心下有些明白。 那人想要施展轻功防止跌落到地时,却被吴鑫擒龙功紧紧擒住,动弹不得,只得闭上眼睛,任由自己坠落。 只听啪的一声重响,那人苦哼了一声,嘴角已经吐出了鲜血。又立时觉得一股强劲无比的力道从天而降,迎面扑来,便如一扇铁墙盖了过来,当下一惊,只道自己再无性命,心犹不甘地睁开双眼,心下一片空明,暗自寻思,不知这黄泉路上好走不,是否真有地狱。 吴鑫见到他居然这当头睁开眼来,虽然神色令人不忍,却仍将拳力使足,左手擒龙功犹如按住他身体,右手一招火云盖顶忽将下去。这时却听一人叫道:“吴鑫!住手!他对你有恩!” 吴鑫听了,心下一惊,便将拳力偏移,只听得轰地一声,地面尘土飞扬,窜起老高。 几人都“啊!”地一声惊叫了出来。 待迷尘散去,却见吴鑫紧紧抓住那人的衣领,拳头低着他胸口,冷冷看着其他五人。 五人惊慌之余,看到地上老大一个土坑,都暗暗惊心,若这拳落到身上,哪里还有得救? 一人免去惶恐神色,轻轻道:“吴鑫!你忘了我们六人吗?若上次我们仍然纠缠不休,待其他人赶上,你未必能救出你娘!” 吴鑫一听立时明白,当下道:“不错!那次我未必能救出我娘,但你们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可是,我们只不过受些伤而已,你应该知道权衡!”一人心下有些慌乱。 “哈!哈!哈!哈!”吴鑫冷笑了一番,狠狠道:“当然!可是这次你们落到我手里,便要将前番及这番的帐一起算,若今天不是我小心了些,占了优势,只怕也早落入到你们手中,死无葬身之地了!” 被抓住的那人突然轻轻叹道:“老五、老三,你们不要说什么恩怨了,我们到底是助纣为虐,也害了不少人,迟早会有报应的一天!长痛不如短痛,也好了解心事!” 吴鑫听到“助纣为虐”时,便想起惨死的师父,尤为心恨,拳头已握紧,骨节噼啪作响,却又突然大喝道:“好!恩是恩,仇是仇,都要报的,却要清楚分明!我今日放了你们,下次再见,决不留情!” 六人见他拳头紧握时都是一惊,待他又放了自己人,都缓过神来,突然心头涌起一股豪迈。六人同时抱拳道:“好!我们总会有大战一场时,到时候大家都拿出真本领来!” 【第4章】 探望好友 之后,吴鑫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离寒鸦村几里处的杨花村。WWw,虽以前从未去过,但他却清楚地“记得”路径,他要去看一个人,一个让他感动不已的好朋友。 杨花村并无杨树,依山而立。这村名的由来却是无人能知,或许许久前曾遍地杨花也说不定。 吴鑫脚下很快,走过几道羊肠小道,便是山路,人迹渐已稀疏,不多时便来到一处住宅。住宅靠山,有两三家土砖垒成的房子并排而立,中间略无缝隙。后边一片竹林,却是天然而生,前方一片水泥坪。水泥坪中,一个衣衫朴素的小姑娘正蹲着翻弄什么出神。小姑娘赤着脚,裤管卷起,露出一段略带红色的白皙脚丫。 吴鑫轻轻走了过去,却把她吓了一跳。她回过头来看着吴鑫,惊道:“你怎么突然就来了,也不唤一声?你来做什么?” 吴鑫淡淡一笑道:“我走路这么轻,你又背对着我,怎么知道我来了?既然能知道,我又何必叫唤你呢?” 那小姑娘一脸愤懑,模样却更是动人,恨恨道:“我只不过从小听觉灵敏罢了!你这人怎么自己错了还怪起别人来?蛮不讲理!” 吴鑫听了,静静道:“对不起!郭珍,我知道你武功很好!” 郭珍听了,脸骇得惨白,又突地透出红来,身体豁地站了起来,暗下戒备道:“你!……你到底是谁?” 吴鑫仍是静静略微一笑,诚挚道:“我是吴鑫,只不过容貌变了好多,让你认不出来了!我是来来瞧瞧子逸和胡斌的!谢谢你救了他们!” 郭珍听了,惊讶地张开口看着吴鑫发呆,思维一时转不过弯来。 过了半晌,郭珍才定下心来,疑惑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吴鑫?又怎么会相信这么荒诞无稽的话?” 吴鑫淡淡一笑,却不回答,凝重道:“你不是答应过我吗,要把子逸养得白白胖胖的!” 郭珍听了,知他确是吴鑫,方笑道:“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吴鑫叹道:“一言难尽,他怎么样了?没什么大碍吧?” 郭珍相信了他就是吴鑫,虽模样变了,但眼前这张脸上透出的神情及说话声音却是与往常一般。 “他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内伤太重了些,需要调理,我正整理药材呢!我带你去看看他!”说罢郭珍便在前方引路。 吴鑫随她进了一间屋子,极是简陋。又轻轻一转,进了一个房间,一眼便可瞧见一张简单的木床上躺着一个人,被退色的被子盖着。 吴鑫有些激动,忙跑了过去,一眼便瞧见了那种熟悉的脸,瞧见了那张脸上的憔悴和苍白,瞧见了他疑惑的眼神。 吴鑫看着他,喉咙哽咽,突然哈哈大笑道:“我还不知道你?赖在床上装什么熊样?我可要拿鞭炮来炸醒你了!” 郭珍听了,一片疑惑,不知这吴鑫竟然怎么了。 床上躺着的胡斌听了,疑惑的眼神却生动起来,热泪盈眶,看着吴鑫,伸出手来抓住他的手。 吴鑫也眼睛湿润,伸手紧紧握住胡斌的手,却不说话。 郭珍虽然不是很明白,却也知道定是胡斌认出了吴鑫,心头被两人的眼神感染,轻轻道:“你们好好聊吧,我去准备药材了!”刚要转身,却被吴鑫轻轻拉住。 “真的很谢谢你!郭珍!”吴鑫感激道:“方才我见了许多药材,多是养气之用。没必要这么多。你只需挑几味滋补养身的药来熬了便行。” 郭珍轻轻一笑道:“好的!还客气什么?我去了!” 吴鑫点了点头,又看着胡斌轻轻道:“我替你将胸口烦闷的感觉拔除吧!待越发烦闷想吐时,吐出来就好了!”说罢,便将胡斌扶了坐起来,取出自己怀中银针,刺了胸口几道要穴,守住经脉。右手食指抵住任脉巨阙,将一道真气斜入向上,直通心脉;左手中指却从背部督脉灵台穴注入一道真气。两相配合,一主一辅,将上身胸际血脉尽数贯通。胡斌只觉喉咙里头一阵甜酸,便呕吐出来,喷出一大口乌血来,犹冒着热气。随后,身体豁然发泄完毕一般,无比舒服,但眼睛却有些发黑,眩晕不已。 吴鑫扶他躺下,轻轻道:“休息一会儿,不要感了风寒,很快就好了!”自己便一边忙碌起来。 胡斌因一时失血过多,很快便困极沉沉睡去。 吴鑫待清理了一切便出了门,便见郭珍用一个破旧的小竹篓装了许多药材进来。 吴鑫轻轻一笑,随手取了几根药材放到嘴里嚼了几嚼道:“郭珍!这药材是你自己去采的吗?怎么这般本味,质地如此好?” 郭珍甜甜一笑道:“可不是!我废了许久才收集了这么多药材,却不料被他用了许多去!” 吴鑫知她只是玩笑,也不放在心上,只道:“郭珍,你这么小,武功这么好,又懂医道,真了不起!” 郭珍听了,横了吴鑫一眼,娇笑道:“怎么啦?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吴鑫见了别样妩媚的俏脸,一时痴绝,脸上却不敢显露,转过头去,想些问题。 “怎么啦?不高兴啦?这么小气!”郭珍轻轻哼道。 吴鑫淡淡笑道:“怎么会呢?我只是想些其他事情罢了,真的很谢谢你这几日的操劳!子逸到哪里去了?” “我不告诉你,除非,你好好的谢谢我,报答我!”郭珍索性笑着撒起娇来。 吴鑫听了,却觉得亲切的很,笑道:“你尽管说吧,只要是不违背侠义道德而我又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说着说着便把武侠小说中的话也说了出来。 郭珍听了,也娇笑了起来道:“我只道你是个书呆子,没想到也看这种书?还挺逗的!不过,你可不许说了不算数哦?” 吴鑫听了,暗下心里有些担心,自己方才太过鲁莽了些,这郭珍身份未明,自己怎可轻易答应些事情呢?只是又不好反口,只淡淡道:“怎么会呢?” “我早知道你会后悔的!”郭珍诡笑道:“我等你这话等了许久了!” 吴鑫一听,更是担忧,莫非竟然着了她道?遂轻轻问道:“哦?你要什么呢?” “放心好了,我不会给你出难题的!这么小气!”郭珍嗔道:“子逸在后边那个房子里呢!” 吴鑫喜道:“我去看看她!” 郭珍笑道:“就知道你见人家小姑娘漂亮可爱,就念念不忘!”说完蹦蹦跳跳地在前方引路。 吴鑫看得痴绝,呆了一呆,旋即随去。 “你瞧谁来了?”郭珍笑着说道。 立时,一个俏脸秀眉、乖觉柔弱的小姑娘展现在吴鑫面前。 吴鑫一阵激动,但子逸却一脸茫然,细细端详吴鑫,找不到多少熟悉的影子。 “他是?……”周子逸有些怯弱道。 “他啊,是你的主人,现在他买了你,以后你就得跟着他了!”郭珍唧唧喳喳说了一通。 周子逸一听,急了,忙往后退道:“不!……不!……我不要见他,我不要见他!” 吴鑫身形一动,如一道幻影,已经闪至周子逸身前,轻轻捉住慌乱的子逸的手,柔和道:“子逸,我是吴鑫啊!” 子逸一听,慌了,使出全身的力道挣脱我的手,焦急而泣道:“不,不是的!别以为我病过就可以骗我,我现在好了,你们骗不到我的!”说完,抓起床上的被子蒙住脸,哭泣起来。 吴鑫知道自己容貌大异往常,叹了口气淡淡道:“子逸,累了就睡吧,到时候吴哥哥再叫醒你,我还要娶你,然后天天都可以亲你,好不好?”说话时的神情,跟那日惨案发生时一模一样。 果然,周子逸一听,全身一震,放开被子,惊疑地看着吴鑫。 吴鑫淡笑道:“子逸,我去了一趟金刚山,如今容貌大异往常了。这也怪不得你。” 周子逸听了,已经相信了几分,问道:“你真的是吴鑫哥哥?” 吴鑫点了点头道:“你好好养病吧,我过一阵再带小昭她们来看你!” 正转身欲走时,周子逸猛地扑了过来,牢牢抱住吴鑫,喜极而泣道:“吴鑫哥哥!……” 郭珍朝吴鑫甜甜媚笑了几声,旋即跑开了。 吴鑫转过身来,轻轻拍了拍子逸的肩膀,温和道:“好好休息吧,把身子养好了就搬回去跟大家一起住,好不好?” 周子逸抱住吴鑫不肯放松,也不说话,头藏在吴鑫怀里,心扑通扑通乱跳。 “子逸!”吴鑫轻轻唤道。 “吴鑫哥哥,我已经好了,我跟你回去好不好?”周子逸抬起头,看着吴鑫笑道,苍白的脸上泛起阵阵红霞。 “现在还不行,再过几天我来接你好不好?”吴鑫轻轻笑道。 “不,我要跟着吴鑫哥哥!再不离开你!”周子逸撅着小嘴撒娇道。 “好了,要听话,现在还没地方住呢。好好休息,等我解决好房子问题后就立刻来接你,好不好?” 周子逸虽然不情愿,却也无奈,旋即羞笑道:“我好想听吴鑫哥哥再说一次那句话!” “哪句话?”吴鑫讶道。 “就是你刚才说的那句啊!”周子逸羞笑起来。 吴鑫恍然大悟,露紧了她,轻轻道:“等子逸长大了,我要娶子逸,然后天天都可以亲子逸了。好不好,子逸?” “好!子逸已经长大了!”说完,周子逸不顾羞涩,双唇往吴鑫嘴上亲去。 两人浅尝即止,都觉心中甜美无比。 好生将周子逸安抚睡下后,吴鑫便出了来,一眼便看到了一旁偷笑的郭珍。 “我果然说得没错,见人家小姑娘漂亮可爱就占她便宜!”郭珍刮脸笑吴鑫。 吴鑫苦笑了笑,也不多说。 别了杨花村后,吴鑫便往虚沟镇而去。 【第5章】 惊天妙阵 清苑小居内,灯火迷离,辉映出一片清冷的花树。Www,虽将入冬,树是常青,枝叶繁茂,花正开放,姹紫嫣红,在灯光下闪着梦幻般的光芒。 小居门口有两扇高高的大铁门,旁边有一个小小的门卫室,里头有两个值班的,漫不经心地四处瞧着。突然,一个值班的眼睛盯着一个角落发呆。 另一个当下一奇道:“阿德,眼睛都直了,干什么呢?” 阿德抓了抓头皮道:“阿智,我方才明明看到一个人,眼睛放光似的瞧着我,一分神就不见了!我在怀疑呢?可是幻觉哪里有这么真是啊?” 阿智听了笑道:“你看到的一定是个美女是不是?她用那勾魂的眼神看着你,你一分神就不见了,是不是?这种白日梦还是少做点好!” 阿德听了,羞赧笑道:“我说正经呢!你少胡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爱做白日梦啊?”两人说着说着相互取笑起来,说些浑话。 其实阿德并没有看错,那个人便是吴鑫。吴鑫根据神算术中推算的路径到了此处,便瞧见了这个小居。被阿德看到后,吴鑫立刻以阵法隐住身形,缓缓前行,以免打草惊蛇。 吴鑫避开正门,来到旁侧一处高墙,隐隐瞧见了里头的建筑,当下便腾空跃起,过了围墙,来到里头。这楼并不高大,小巧玲珑的,精致典雅的很,里头到处都亮着灯。吴鑫心知急是没有用处的,便围着楼房转了个圈,没有任何发现。吴鑫呆立了良久,精心思索了一番,有了主意。 吴鑫当下隐住身形,绕小楼转了数转,将周遭花树草木光影看得仔仔细细,记得明明白白,便开始详加推算起来,如此演算了大半个时辰,吴鑫才停下来。便跃至一树,去了长短约三寸,大小大致相同的小枝茎六十四根。待准备妥当之后,便以楼房为中心,以三寸小枝为令旗,将周围分为八个区域,依地势光亮风向特征,边行边抛洒令旗,布作遁甲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初步成一微小阵型。每时每刻变化无端,又能依光亮风向等因素而作更复杂变换。 八阵一成,吴鑫当下并不满意,这八阵威力比不上诸葛之八阵图,只能小巧变化,变化之际又恰是阵弱之时,虽是阵法威力处,却也是阵法易破处。因此,吴鑫便于各阵门处又加布一阵。依次为天覆阵、地载阵、风扬阵、云垂阵、龙飞阵、虎翼阵、鸟翔阵、蛇蟠阵八阵,每阵又各以八面小旗护住,能掩住原八门的变化,腾挪原八阵变换时弱点,使弱处转至阵外,强处困住阵心,变化灵妙与前八阵既不同时也不同步。待一切布完,吴鑫舒了口气,接着在阵外又布置了数阵,以防外侧人破了阵法。 一切布置稳妥后,吴鑫已是满头大汗,全身的,其时天也将亮了。这番有恃无恐后,吴鑫便飕地钻到阵中,越过阵法,到了楼门前一处站立,当下看着里头,以发为弦缠于指间,瞬间便又做了一琴,再以真力贯气,以口御气,吹奏起这无极玄音来! 音有高低、强弱、长短、音色四种主要性质,其中以音的高低和长短最为重要。若能调配驱使得宜,便能随心潜运,或缠绵宛转,或闲雅幽远,或慷慨激昂,或沉郁顿挫,暗合五行,相克相生,穷极变化奥妙,制人心神。这无极玄音便是依此理弹奏,须得奏曲人对音乐有极高修为,能匠心独运,随机变化,达到蛊惑心智,克敌制胜的妙用。 这音一起,便听到低靡沉闷的一阵挑拨,令人如置身于一个闷热无比,毫不透气的大铁盒。呼出的热气紧紧笼罩住周身,压抑无比。这时,耳旁听到一阵叮咚轻响,很轻很轻,却清脆悦耳,让烦闷中的人们突然觉得一阵清凉,心头涌起一阵欣喜,腾升起一点希望,一点舒适。这一点点希望和舒适,舒惬着人的感官,勾引着人的,让人浮想联翩,心潮澎湃,呼吸渐渐加剧,忍不住想要手舞足蹈,想要发泄……这希望和舒适太少了,太不足用了,它就像一只鱼饵,虽然香甜,却带着刺;它就像烟草鸦片,让人惬意之余又产生依赖;它就像金钱,就像美女,就像名声……这些人梦寐以求,永不知倦的话题,这些永不嫌少,至死犹不足的追求。它又似乎近在眼前,却伸手无法抓取。这是一种致命的诱惑,让人心血狂涌,心跳剧烈,不由自主地亢奋起来…… 吴鑫初奏琴音时,四周一片清静。只走了十来分钟,楼房里便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继而枪声也响了,外头也熙熙攘攘来了好多人。吴鑫心里一片空明,继续专注吹气抚琴,飘飘然立在原处不动。 小楼里边噼里啪啦响了一阵之后,便归于安静,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走了出来,他就是肖剑。 肖剑仍然潇洒自若,脸带微笑,从容地从里头悠悠走了出来,朝站立的吴鑫微微一笑道:“你是谁?雅兴这么高?我们有过节吗?” 吴鑫停下来,也朝他轻轻一笑,气势不敢放松,淡淡道:“相逢何必曾相识呢?我只不过一时得了妙曲,便即兴奏来,看你脸色微红,想来也听到入神了!” 肖剑轻轻一笑,也不觉难堪,只淡淡道:“本来睡得迷糊,便是噪音凉风也能趁虚而入,那也没什么!不知道你跑到我家来却有什么紧要事情?” 吴鑫淡淡道:“我只是来找一个人,一个被人强行带走的女孩子!” 肖剑听了,哈哈笑了几声道:“兄弟,你也太逗了吧?我建议你去什么发廊或者酒店找吧,那里这种女孩多得很!要不要我介绍一处,保证个个都不错!” 吴鑫心里恼怒异常,脸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我要找的女孩不是你的姐姐妹妹,她只在你这里!” 肖剑听了,脸上一红,狠狠笑道:“是吴鑫叫你来的吗?你到底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你?”脸色说不出的狰狞可怖。 吴鑫知道自己面目变了后没被认出,暗里心思一动,或许将来这点可以有些意想不到的作用。又听得肖剑的话,便淡淡一笑道:“我只是找人而已,找到了就行,何必管他有心无心?” 肖剑见自己一时没控制住感情,忙淡淡一笑道:“兄弟!吴鑫是个懦弱无能的人,你跟了他只有遭殃,不如和我一起,我们结为兄弟,将来何愁大事不成?” 吴鑫淡淡一笑道:“你说得很好,我喜欢听,但我说了,我只是来找人而已,你难道听不到吗?” 肖剑听了,尴尬笑了笑,脸上却依然镇定自若,正想着要不要动手时,却看得里边呼呼闯出两个人,手里托着枪,怒气冲冲地看着吴鑫。而外侧也早围了十来个人,都是笔直西装,手里拿着枪,只待肖剑一声令下。 肖剑淡淡一笑道,对两人道:“周管家、黄管家,你们里边收拾去吧,人家远来是客,我好歹打发一下!是不是?”说完,却看着吴鑫。 吴鑫淡淡一笑道:“你养的狗还真不少啊!” 那两个管家听了,脸胀得跟猪肝一般,渐渐紫红。一个实在忍不住了,当下扔下手中长枪气势凛冽朝吴鑫奔来。肖剑迟疑了一下,没有拦住,却瞧吴鑫怎么应对。 吴鑫见那管家虽然年迈,脚下却一点不马虎,知道是个会家子,却正眼也不瞧他,看着肖剑。肖剑脸上闪出一丝讶异神色,但旋即消失,以示镇定。 那管家刚一奔出,便见眼前一花,迷失了吴鑫身影,正自诧异,突然觉得背后一道劲风袭来,心里吃了一惊,难道肖剑生气了?忙往前侧一扑,一个翻身。脚甫一着地,又觉前方一道利剑奔驰而来,快如闪电,暗自佩服吴鑫的厉害,就地一个滚,避开这迎面一击,同时使出旋风扫地腿法,直攻前方。脚才出招,左侧有铮铮作响,似乎刀剑贯穿内力后的气象。那管家哪里敢疏忽,这才领悟到这小子的厉害,忙朝右侧滚了一圈,先跳出危险范围,旋即立起身来,看时却没见任何人,心下一慌,不知这小子到底到哪里去了。心思这轻轻刚一动,突觉头顶一道森然杀气蓦然涌现,如泰山压顶一般罩将下来。那管家脸色都白了,脸上豆大汗出,想躲,躲不开;想反击却自知结局大抵一样。一时心如死灰,脑袋一片空白,怔怔地任由宰割,眼睛也直了,身子软软地歪了下去,嘴角涌出乌血…… 围着的所有人一时都看傻了!大家起初见那管家自顾自地乱舞了起来,还道是活动筋骨,后来见他招招似乎跟别人拼命一般,便知道有古怪,再到他身子软了下去时,都骇然地看着吴鑫,不知道他使得什么妖法。 肖剑看了也是惊讶起来,知道了阵法的厉害,脸上早藏不住感情,看着吴鑫失声道:“你!你是无极门的?你到底是谁?你师父又是谁?” 旁人和吴鑫听了这话也都是吃了一惊。吴鑫暗自寻思,当日遁甲天书序言中提及过无极门,可是自己却从未听师父说过。难道这些就是无极门的本领?那么自己算不算是无极门的呢?这么一想,吴鑫不动声色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方才说了,我只是来找一个人!” 肖剑立时察觉自己失言,泄漏了武林秘密,当下恢复了神色,朝围观的众下镇定道:“你们都退下去吧!有事情我自然会叫你们!”大家听了,忙都点点头,一时走光了,场地只剩下吴鑫和肖剑两人。 肖剑冷冷道:“我知道定是吴鑫派你来的!你回去告诉他,只要拿逍遥宝典来,我保证他能找到他要找的人,而且一根寒毛也不少!” 吴鑫听了又是一惊,自己什么时候知道什么逍遥宝典,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呢,莫非他在诈我?当下冷笑道:“我不管什么有心无心,再不交出人来,休怪我不客气!”当下握拳在手,缓缓向前逼进,比较兵贵神速,久则生变,莫要失了时机才好。 肖剑听了也冷笑道:“哈哈!好狂的口气,你以为你是谁啊?”当下右脚前跨一步,身体轻轻一摆,手中多出了一柄铁扇,一阵急舞,如一片云一般涌向吴鑫。吴鑫心知有异,不知扇后边遮隐住什么招式,当下也前踏一步,左拳翻飞,闪出七道拳影,三实四虚,试探肖剑反应。肖剑居然能看出虚实一般,不理吴鑫的四虚招,只暗暗守住吴鑫三实罩所罩穴道,铁扇嗡嗡作响,轻灵飘浮,又似乎十分沉重,不知虚实。 吴鑫三实化虚,左拳轻轻扬起,隐隐攻守兼备,伺机而动,右掌却发龙吟,要控制他铁扇。肖剑铁扇被制,却并不歪到一边,反而借吴鑫的力道,转而攻向吴鑫自己。吴鑫一时来不及变招,吃了一惊时,左拳斜向化掌攻向铁扇背后,被肖剑潜藏在后的一掌制住,两人顷刻交换了一掌。 这番交手,吴鑫没料到肖剑竟能反抗少林绝学擒龙功,临机变招时看不见扇后情形,自是吃了些亏。左手手腕被撞击得剧痛不已,手指险些被折断,幸好自己内力较之肖剑倒要高出好多,这才没什么大碍。 肖剑也暗暗吃惊,本想着这招稳打稳扎,对方非受重伤不可。没想到对方擒龙功功力十分罕见,虽然以力转力能反借到他的内力,但到底自己内力也耗了。左掌偷袭之招正要使出时又被他临机变了招,更不料他竟然内力如斯强大,只怕比之吴鑫还要高出一截。害得自己占尽优势却无所得,反被他轻轻震了一掌。却不知他竟是何人,无极门什么时候又这么厉害的徒弟呢? 两人心里都吃了一惊,脸上不动声色。高手较量,既比所学本领,更要比心理素质。只要心理稍稍软弱,便有可能将好好胜局败得一塌糊涂。 吴鑫心下更是谨慎,想着怎样诱使他进入阵法才好,这样边可堂而皇之地进屋去搜人。 肖剑轻轻一笑,做出大度风范道:“怎么样?手还疼不?要不要休息一下?” 吴鑫也轻轻一笑道:“我还怕你震伤了呢!既然没事,我们再打过!” 两人又是同时发招。吴鑫没有兵器,只以双拳对敌。 吴鑫和肖剑两人斗了数招,不分胜负。吴鑫内力很高,但武学很浅,空有力道而打不到实处;肖剑则武功学得极为精湛,内力较吴鑫差。虽招术极妙,变化极快,却老打不伤吴鑫。两人斗了这么多招,尽是些皮肤小伤,一时都暗暗着急。 肖剑的手下们都看着,却无法帮忙。因为两人如一团影子一般,忽而在楼房门左侧东,忽而在楼房门口右侧,根本分不清你我。吴鑫老是想将肖剑引到阵中去,可是肖剑也知道厉害,总是适可而止,只要吴鑫一退,他决不再追,两人一味游斗。 斗了一阵,吴鑫冷笑一声,忽地停住,凌空跃起,双袖摆摆,迎风招展,姿势美妙无比。肖剑见了,也冷笑一声,身子螺旋升起到比吴鑫略高之处,更为飘逸洒脱,丝毫不亚于吴鑫。吴鑫见了,大怒,双掌一合,左阴右阳,使的是醉阴阳掌的旨意,两掌一实一虚,一轻一重,循环变幻,齐齐罩向肖剑。 肖剑冷笑一声道:“怎么啦?黔驴技穷了?这招你都使了两遍了,还使?” 吴鑫却不说话,只沉稳对战。 肖剑口下说的轻松,手下也丝毫不敢大意,若被吴鑫打中要处,便是寻常招数也能致大伤。吴鑫双掌刚刚迎向肖剑时,肖剑身体如游丝一般轻浮,像鱼儿一般轻轻向右侧滑开,同时双手往吴鑫右肩方向一推,被吴鑫内力反弹之际借力腾起,双脚旋转,使的是逍遥腿法之无影无踪,一时虚虚实实一片腿影踢向吴鑫。吴鑫吃了一惊,身体往后一退,因身在半空,挪移不便,一时往后仰了下去,身体坠了下去。肖剑暗自松了口气,当下再不犹豫,腿力使足,追了下去。吴鑫稳了一稳,见状并不慌乱,双手连环,互为照应,边往下坠边戒备。 肖剑加快一步,速度惊人,脚下挟起风雷之声,瞅准吴鑫的肩部薄弱,狠力踢了过去。脚下刚要触及吴鑫,却被吴鑫轻轻一摆,如鱼一般逃脱。 肖剑见吴鑫逃脱之际嘴角一丝冷笑,当下冒出一身冷汗,心知不妙。当下感觉灵敏了数倍,着地之时,肖剑只觉周围一片茫然,便知已在他布下的阵法中。脚刚一着地,便觉得眼前一道杀气袭来,当下心里一慌,身体驰开。惊慌未定,却见一道光剑从右侧袭来,冷森森,凉飕飕,如吹发可断的宝剑利刃。肖剑自然地便又闪开,同时铁扇往上一架,封住宝剑的来路。 吴鑫见肖剑在阵中手舞足蹈忙乱了起来,淡淡道:“你慢慢玩吧,我也要你尝尝伤心绝望的滋味!”当下往楼房里头走去。楼房里头的几个人被吴鑫轻轻几下便打晕了。外头的手下见肖剑在阵中慌乱,都忙碌起来,一些不知厉害的手下见肖剑只不过离自己几米远,清清楚楚,便急着跑了过去,结果一批人陷入阵中。陷入阵中的人如极度弱智一般,又似乎喝醉酒一般,左一扭,右一摆,时时惊惶失措,如傻似狂。旁人再不敢前去,骇然看着这景况,不知是真是幻。 肖剑在阵中东躲西避忙了一会儿,又听得吴鑫那句,知道吴鑫必然进了屋去,自己应该没什么危险,当下对这些光怪陆离的幻觉毫不理会,一时反而站起身来了。周围人见了,都哗地鼓起掌来,心神便也稳定下来。肖剑只听到掌声,却见不到人,当下喝道:“怎么出来?告诉我路!” 围观人这才醒悟起来,道:“前走,一直前走!” 肖剑听了,往前跨了一步,却听到人叫道:“错了!是前走!不是右拐!”肖剑便往左侧走,暗想背道而驰,或许歪打正着,却不料又听人说:“错了,不是转圈!”肖剑暗暗无奈,知道自己的感觉已经被阵法控制,前后左右已然乱套!当下喝道:“都住嘴!”便蹲了下来,暗自琢磨。 当下灵机一动,这前后左右都变幻莫测,何不时时上空呢?这下肖剑欣喜异常,暗道,你难道还能把阵法布道空中去?当下肖剑凌空纵起,刚感觉离地丈许时却砰的一声,头上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晕头转向,重又跌落下去。旁人见肖剑斜斜飞出,以脑袋撞向阵中另一人时,还吃了一惊,却叫不及,见肖剑跌倒,都不敢作声。肖剑吃了一亏,知道无济于事,一时没有办法。 吴鑫去了楼房内搜索了半日,根本没有见到黄秀莹的影子,暗下更是生气,拳掌如疯,将屋里砸了个稀巴烂,破坏一空,却仍是没见到一个暗室,没见到一个人影。气了良久,又觉痛苦不堪,不知黄秀莹究竟怎么样了?暗自恼恨了一会儿便出了门去,对阵中肖剑冷冷道:“你到底把她藏到哪里去了?你若再不说,休怪我下毒手!” 肖剑嘿嘿一笑,却显得有些狼狈道:“我不知道你到底说的什么!你先把这破阵解开吧,我们好好谈谈!” 吴鑫冷冷道:“你错了,如果你再不说的话,我就进阵好好安慰你,然后好好善待你们家族,一个也不错过!” 肖剑听了,浑身直哆嗦,犹不敢失了面子,淡淡笑道:“只怕也未必!我们照交易来吧,否则你休想找到你要找的!” 吴鑫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吗!哈哈哈哈,我给你五秒钟时间考虑!五!……” 肖剑听了吴鑫冷漠的笑声,心里慌乱起来,他真的不顾她了吗?他到底跟吴鑫是什么关系?肖剑不知道,只凝神听着他说话。 “四!……”吴鑫不疾不慢,不慌不乱数着。 肖剑心情一阵紧张,额角已然渗出汗来。 “三!……” 肖剑再忍不住,急道:“你教我出阵之法!” 吴鑫冷哼了一声,却不说话,却能听出他同意了。 “她……她受了重伤!正……正在自己家里医治!他爸爸在旁边,病好了自会去上学!”肖剑镇定了些。 吴鑫听了,转身就走。 肖剑急道:“我怎么出去?” “往前直走,一个月后自然走出了阵法!”却是吴鑫冷冷的声音。 肖剑肺都气炸了,咬牙切齿,却没有办法,怎么出阵?真的无可奈何? 【第6章】 香艳神医 吴鑫仍有些吃惊,却不知道肖剑为何会放了黄秀莹。良心发现?不可能!吴鑫想起他对待黄秀莹的残酷就心痛,可是当下却更急切想知道黄秀莹的状况,便直往黄家奔去。 原来吴鑫不知,当日展开神算之术时,只算到那蒙面人如何摧残打击黄秀莹便已走火入魔,当时眼前已经模糊,隐约见到一人扛了黄秀莹走,还以为是蒙面人又将黄秀莹带回去了,哪里料到后来发生的情形。后头不住奔波,只在途中匆匆算得黄秀莹尚未死,便即奔了过来要人。 黄秀莹家里,黄书浪正静静地坐在客厅沙发上,人显得很苍老疲惫,眉头拧到一起,手上夹着一根眼,正一圈一圈往外冒着烟雾。黄妻则低低垂着头,眼睛红肿,鼻尖上犹挂着浑浊的液珠。客厅静悄悄的,若非两人的眼睛还间或转到一下,还真看不出两人是不是睡着了。 吴鑫腾空跃到二楼黄秀莹房间外看时便见到床上有一个人,一个很熟习的身影,一个又变得很陌生的身影,因为她被慢慢缠满了纱布。吴鑫心头微微触动,当下打开窗户玻璃,轻轻跳了进去,心里不由得又想起第一次跳进这窗户的经历来。 黄秀莹正静静地躺着,脸色因失血过多而变得寡白寡白,略带一点蜡黄色。面容憔悴,眼睛无力的闭着,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未醒,眼角尚留了些泪水。身体被大大小小的纱布裹了个完全,如蝉蛹一般,只剩下一张脸露在外头。吴鑫迅速查看了一下黄秀莹的伤势,发现她全身除了脊椎和颅骨外几乎都受过伤害。 吴鑫心中对肖剑的恨意又增了一层,骂了一句“畜生!”,便连带恨起这医生来,当下又轻轻骂了一句“庸医”,便以柔和内力缓缓托起黄秀莹的身体,使她悬在半空。然后吴鑫轻轻解起黄秀莹的纱布来。一圈一圈,吴鑫丝毫不敢大意,生怕因带动了伤口而让她难受。如此解了许久,便才露出黄秀莹洁白的身躯来,一丝不挂,看得吴鑫又是伤心又颇有些走神。 吴鑫将黄秀莹的身体轻轻放下到床上,然后从内衣口袋中取出一个小布裹来,打开露出一排银针。一时,房间内银芒四起。 酸痛酥痒,又暖和温馨的感觉愈见清晰,黄秀莹悠悠清醒了起来,便觉得一双温柔暖和的手在自己身上摸摸捏捏,感觉又是舒服又是尴尬,那情形好像跟吴鑫亲热时那样。黄秀莹想到这里,突然脑袋一热,呀!是谁?是不是有人趁自己昏迷而…… 黄秀莹冒出冷汗来,却全身难以动弹,口想呼叫,也叫不出声来,眼皮更是沉重地怎么使力也睁不开。黄秀莹心里焦虑急了,却毫无办法,想挣扎时身体只略微动了动,手脚部分肌肉也收缩起来。便在这时,那双大手慢慢移到大腿根部,这是女孩子多么羞人多么珍贵的地方啊!黄秀莹心里愈发焦急难受起来。便在这时,一个声音飘进耳朵来:“莹莹!你醒了吗?不要乱动,肌肉放松,再过一会儿就好了!”声音无比的熟悉亲切,带着一点点怜惜和焦虑,正是自己梦寐以求一见的吴鑫。 黄秀莹激动起来,他终于来了,终于来了,太兴奋了,太幸福了。想着他的手滑过大腿,滑过自己每一寸肌肤时,又感到无比的舒惬和幸福,心酥酥地发颤。黄秀莹乖乖地放松了肌肉,再不挣扎,任他轻轻地抚摸和按捏,她知道他在替自己治疗。 又过了许久,他的双手突然溜走了,黄秀莹感觉心里一空,好像少了点什么一般。还好只停留了一会儿,那双手却已经停留到了自己的臀部和腰部。她感觉到吴鑫的右手从下边搂着自己的大腿根部和臀部,左手则环抱着自己身体贴到他怀间,把自己的身体慢慢扶起来。 “莹莹,全身放松,抓住脚部感觉,呆会儿我马上替你疏通周身血脉,你就可以站起来了!”他轻轻说道。 黄秀莹听了,心中一甜,却笑不出来,正想着怎么告诉他自己很乖巧听话时,却突然觉得腿部一阵麻痒难受,简直比砍上一刀还难受。这种难受感觉经吴鑫右手轻轻几点,轻轻拍捏后,瞬间便消逝无痕。黄秀莹这才感到好舒服好舒服,真希望就这么永远摸下去!这想法太羞人了,还好别人听不到,但另一个想法却很快代替了这个。她突然好希望看看他,看他含情脉脉地笑,看他坏坏地笑,一想起这事来就觉得很美妙,很幸福。 思维跳跃的瞬间,黄秀莹突然觉得腿部有了力道,可以活动了。轻轻扭动时,却摩擦了几下吴鑫的手,感到吴鑫的手要碰到自己羞人部位时蓦地缩回,黄秀莹心里又有些调皮地欣喜起来。心里便坏坏地想道:“还害什么羞?再羞人的事情都做了,还怕这个?” “莹莹,我要扶你站起来,你试着用力看成不成!” 黄秀莹便感到身子一空,被他全然抱了起来,然后感到脚底接触到床。黄秀莹便乖乖地用力,他的手也渐渐放松。当发现他的手慢慢放开了,自己的脚全然撑住了自己的身体时,黄秀莹好高兴。原初只道自己这双脚从此废了,从此一辈子要在轮椅上度日,现在发现自己能再度站起来的梦想在他手上竟来得这么轻巧,来得这么突兀,还这么舒服,能不高兴吗? 黄秀莹激动起来,兴奋起来,好想雀跃跳动一番,却被他轻轻扶住,轻轻宽慰道:“好了!慢慢来,先休息一下,我再给你疏通上身及头部的血脉,很快就好了!”他轻轻说道。 黄秀莹经吴鑫一番治疗,渐渐全身舒坦,缓缓睁开眼时,却见到一张清秀绝伦的脸微笑着看着自己。笑容很亲切,很熟悉,嘴角微微翘起的神情也再温馨不过,目光中透着欣喜和怜惜,透着真诚和一点点歉意。黄秀莹想起了第一次在这房间见到吴鑫时的情形,也想起了吴鑫重病后面目焕然一新的情形,可是,这张脸变得太多了,变得太快了!他是吴鑫吗?黄秀莹想着时突然忆起自己尚全身,一丝不挂,当下哇的叫了一声,慌忙用手遮住下面羞处,却有记着上面还有两处不能兼顾,一时慌乱不已。 门轻轻响了,被旋开,黄书浪轻轻走了进来,却吃了一惊。 地上满是带血的纱布,一片狼藉,而床上黄秀莹已然苏醒,紧紧用被子裹着身体,慌乱地看着门口的黄书浪。 黄书浪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旋即兴奋叫道:“莹莹!你居然醒了?这怎么可能?这纱布是你自己解的吗?不可能!难道……吴鑫回来了!”大声的叫嚷把黄妻也招了进来,后者也是惊讶了一番,又旋即热泪盈眶地高兴起来。 黄秀莹脸泛桃红,娇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还没……没穿衣服呢!你们去给我做点好吃的好不好,我饿了,我呆会儿自会出去找你们”心里的担忧却消逝无痕,因为她方才见了那比之肖剑更为迷人的男孩脚下轻轻走了几步便消失在房间便知他就是吴鑫。 黄书浪夫妇听了,都笑了起来,连道:“好好好!”便出了房去,并掩上了门,两人都忙碌了起来。 黄秀莹心砰砰跳了一阵,不知他在何处,只道:“出来吧!还躲着干吗?” 一张淡淡笑容的脸便又在房间出现。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不敢见我爸爸妈妈?”黄秀莹轻轻问道,眉毛蹙了蹙,心里到底还有些不放心。 他苦涩一笑道:“还没认出我吗?不见他们,我只是觉得尴尬而已,他们又未必认识我!” “那我怎么知道你定是吴鑫哥哥?怎么你容貌又变了那么多?” “金刚山的奇遇吧!我自己当时也不知自己容貌竟然变了!你不太相信我是不是?……你虽然似乎痊愈了,却此时最是虚弱,先休息吧,以后再慢慢告诉你,我要回家看看他们了!”吴鑫说完,便朝窗户走近。 黄秀莹突然从被子里跳了起来,跑过去抱住吴鑫笑道:“我相信你了,我早相信你了……” 吴鑫吃了一惊,看着黄秀莹的肌肤,脸色一红道:“莹莹!天冷了,你……你穿件衣服吧!虽然现在你不觉寒冷,只是方才我替你疏通了经脉而已,此时最容易寒气入侵。” 黄秀莹却紧紧抱着吴鑫,身子扭了扭,半是撒娇半是依赖道:“我身子软绵绵的不想动,你帮我好不好?” 吴鑫脸色一红,苦笑了笑,便轻轻搂起黄秀莹,将她放到床上,先用被子盖住。 黄秀莹一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见他要去拿衣服,忙一把扯着他手泣笑道:“吴鑫哥哥,你陪陪我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这阵子心里好苦!……”千言万语只化作这一句话。 吴鑫听了,心头歉疚,不忍拒绝,便轻轻捉住她手道:“莹莹!我知道,你受苦了,是我不对,你怪我好不好?打骂都可以!” 黄秀莹感动起来,脸色霞红,用力拉过吴鑫来。吴鑫不想拒绝,便顺着她力,身体也慢慢躺到了床上,心下又是兴奋又是看着她吃惊。吴鑫情知怎么回事,轻轻道:“莹莹!你身子多处骨折,我方才续接了而已,要等一阵子才要好,若不小心移了位置,恐怕又多了一番痛苦。” “我不管!”黄秀莹格格轻轻一笑,脸红耳赤,幽怨凄楚撒娇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有多么困难,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声音渐渐低如蚊呐,俏脸也垂了下去。 “好了,我知道了还不行吗?”吴鑫应付道,却想起了周子逸,心中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咳,英雄难过美人关!英雄尚且如此,自己尚称不上英雄,本该同样如此。最要命的是,自己竟然很想偷试一番,尤其是此景此情,心头热血彭湃,颇有些按捺不住。 “不行!我要用我的身子告诉你,告诉你,整个的我都是同样的感觉!我愿意完完整整地把自己交给你!”黄秀莹说着说着,早忘了羞涩,想起往事,唯有淡淡的心酸。 吴鑫叹了口气,再按捺不住,便轻轻脱了衣物,扯过被子将两人紧紧缠在一起。两人眼睛都互相看着,热情似火,身体却无间隙地贴到了一处。吴鑫生怕太过剧烈而让黄秀莹断骨移位,加倍温柔体贴。这番小心翼翼,努力钻研,自是更有一番风味。黄秀莹则双手紧紧抱住他后背,似乎生怕他离去一般,加倍力道逢迎,又如久旱逢甘,心里道不尽的甜蜜都化在一汪清水的眼眸中。两人尽情领受,半榻风光,占尽人间乐事。 如此缠绵了许久,吴鑫喘起粗气来,黄秀莹更是娇喘微微,全身温热无比,头脸都冒出密密汗水来,温香四溢。口微微张开,吐出淡淡白气。吴鑫见了,尤为怜惜,却抑制不住心头狂野,不自觉地粗暴起来,弄得床都微微颤抖呻吟起来…… 终于,“哦!”吴鑫轻轻叫唤了一声,身体一阵颤抖,汩汩热浪狂涌而出。黄秀莹则也咬紧牙关抑住住想要呼号的愿望,只觉激流如温泉般烫热无比,便舒惬地抵死承受,身体也抖动起来。 两人身子早汗水出来,身体滑腻地相互缠绕了一会儿,都觉得无比放松,无比舒坦。 吴鑫轻轻在黄秀莹耳边道:“莹莹!我好高兴!这阵子心情烦闷不已,现在却变得无比轻松!没想到这种感觉真的这么好!” 黄秀莹轻轻横了他一眼,娇羞笑道:“我也是!”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吴鑫轻轻道:“莹莹!我要先走了,呆会儿你爸爸妈妈见了不知怎么尴尬!你要多吃点滋补的东西,好好休息,过几天便要康复了!” “嗯!”黄秀莹轻轻点了点头,仍含情脉脉看着他。 两人又亲吻了一番才罢。 吴鑫自己着了衣服后,又马上替软绵绵身体的黄秀莹擦拭了一番,穿上衣服,这才从窗口出了去。 【第7章】 重返家园 且说肖剑被困阵中,彷徨无策,心中又是气恨又是焦虑,这番下去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当下全身搜索起来,却没什么有用的物体。Www,正要心灰意懒时,发现自己悬于腰际的手机轻轻响了起来。肖剑灵机一动,似乎看到一片光明,便拿出手机来。一试之下发现信号并无干扰,心中喜甚,忙拨了几个号码,一阵呼唤,便心安理得精心坐下了。 不多时便来了几辆卡车,几辆挖土机,跳下数十个工人来。卡车工人们拿起钢锯、斧子之类工具,便熟练地砍起小屋周围的树来;挖土机们则在阵外依吩咐掘起土来。一时忙个热火朝天。围观的小弟们也纷纷来帮忙,这清苑小居迎来了历史上最为热闹,最为隆重的一次大“检修”,这新闻自是被那些闻风而动,嗅觉灵敏的记者们暗暗打听了去。一时传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还隔没多久便有人传出当时现场状况。 最后不知道废了多少人力物力,将周围的环境大作改变才破解了此阵。其时阵中之人已经死了几个,伤了若干,便是肖剑也伤得很狼狈。 段云听到这一消息后,已知吴鑫回来了,便赶往小寒山山洞去了一趟。 吴鑫见段云前来,喜不自胜,感激道:“段叔叔,这段时间若不是你帮忙,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段云见了吴鑫面目全非,惊讶之余亦复高兴,笑道:“你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太帅了点?很容易招蜂引蝶的!” 吴鑫哑然一笑。 “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两件事情。其一,我已经在寒鸦村替你们选好的地方盖新房,很快就可以搬去住了;其二,你不该对肖剑这样。其实这事怪不了他!”当下便把当日原委细细说了一遍,吴鑫这才恍然大悟,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若是对付别人,我也没话说,但这肖剑却自不同。他本性并不坏,在黑帮中的地位又特殊,好好引导,后福无穷。但他向来心高气傲,此番受辱,只怕会对你进行报复,你得小心才好!以后最好不要打击他,以免他乖戾之气发作,再走不回正道了!” 吴鑫点头称是。 此后的时日里,吴鑫去学校替自己和胡斌作了些交代,总算让大家相信了自己就是吴鑫。然后除了偶尔去上上课就是去杨花村替胡斌和周子逸调养身体。 转眼间便过了月余。 寒鸦村的古樟附近,也就是原先龙王庙附近已经建起了一栋高大豪华的大楼。这栋楼是由省城里设计师专门针对吴鑫的情况而设计的,也是由省城里请来的施工队施工建造。整个大楼平面面积很大,如一座城堡,形成一个四方院结构的大楼。大楼中央是院子,也很大,被楼围在中央,四周都看不进去,很适合于做一些隐蔽的事情。楼高七层,除了顶楼没有房间外,每层都有八个房间。 竣工之时,吴鑫见了,很是满意,也知道了段云的苦心。 村里人更是惊讶,这可是村里最大最漂亮的房子,便是虚沟镇镇上也没有这么好的楼房。 乔迁之日,全村大喜,都来看这房子,顺便喝杯喜酒,道一声恭贺。 吴妈妈被接了过来后见了,惊讶万分,又喜又忧道:“这么大的房子,住一百个人都行,我们家里哪里用得着?” 奇_书_网 _w_ w_w_._q_ i_ s_h_u_9_9_ ._ c_ o _m 吴鑫淡笑道:“胡斌家也住在一起,这样热闹啊!” “那是肯定的,那是!”吴妈妈喜道。 然而,更令人惊讶的不是这个房子带来的震撼,而是天仙一般美貌的阿离带给村民的震撼。 阿离出现的那一刻,一颦一笑,令所有人都惊呆莫明,以为见到了仙人。 胡斌和周子逸也回来了,都被这一片喜悦之情感染了;方小琴的出现则令吴鑫有些惭愧;而黄秀莹的出现则让很多人都尴尬,因为她一出现,便缠着吴鑫,俨然吴鑫的妻子一般。 是夜,太多尴尬。 幸好胡斌了解吴鑫的难处,陪着吴鑫一杯接一杯豪言痛饮…… 幸好,吴妈妈明白吴鑫的难处,把方小琴、黄秀莹还有前来恭贺的郭珍等全部挽留下来,一起玩乐。 只是,所有的女孩都无心玩乐,她们的心思都不知不觉放在了吴鑫身上。 难得有这么高兴的时刻,女生们也都不去打搅两位男士喝酒。 吴鑫当日明白所有的目光,所以“醉”得一塌糊涂,仍在一杯一杯跟胡斌喝下去,只是吴鑫越喝越觉得怪异,慢慢地喝酒跟喝水没了分别,而头脑却似乎越来越清醒,越来越感觉得到周围的眼光。 “吴鑫,有没有什么打算?”胡斌酒气上涌,笑道。 “打算……有!”吴鑫“醉眼朦胧”道:“男子汉大丈夫,先作出一番事业再说!” 这话是说给旁边的美女们听的。 胡斌翘起大拇指道:“不错!我也这么想!等有了一番事业后,想做什么不行啊?想旅游就旅游,想回家种地都种地舒坦了!” 胡斌哈哈笑道,却令周围的女生们噗嗤笑了起来。 郭珍最是坦白,走了过去,娇笑道:“胡斌,你醉了,你忘了,除了事业外,还有一件最紧要的事情!” 胡斌装糊涂了,茫然道:“哪里还有比……比事业更重要的?……哦,想起来了,对了,要好好孝敬我爸爸妈妈,让他们开开心心地生活!对了,就是这一件!” 郭珍蹙眉道:“你这个大醉虾,还有一件呢!” “还有?……还有什么?”胡斌把难题交给吴鑫。 吴鑫哈哈笑道:“你看你,真的喝醉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忘了?” 郭珍听了,欣喜道:“还是吴鑫比较清醒。吴鑫,高诉这个大醉虾,到底是什么!” 几双妙目都紧紧看着吴鑫。 吴鑫淡笑道:“胡斌,想到了没有?” 胡斌摇摇头,看着大家。 吴鑫举杯相邀,斜眼道:“现在该知道了吧!” 胡斌若有所思,疑道:“真的有吗?” “笨蛋!”吴鑫待郭珍说了一句,见郭珍赞赏地朝吴鑫举了举大拇指,吴鑫笑道:“这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不喝酒呢?你说是不是?” 胡斌恍然大悟,喜道:“该死!怎么把这个忘了?不管事业有没有成,这酒不能不喝啊!” 两人呵呵大笑起来,却把一众女生气得直冒烟。 连吴妈妈等几个大人都偷偷笑了起来。 两人再喝了一阵,喝得昏天黑地地,把一众女生都喝困了。 吴妈妈一个个把她们送到房里安置好,这才笑着自己也回房去了。 看看夜深,胡斌突然道:“吴鑫,我们喝了多少酒了?” 吴鑫轻轻笑道:“你呢,大概喝了很多水,酒倒是没怎么喝。我呢,虽然喝了好几斤白酒,却大部分被我内力逼到地下去了。” 胡斌笑道:“难怪我说怎么老是喝不醉!” “我不也是!哈哈哈哈!”吴鑫笑完,朝七层屋顶道:“段叔叔,一起喝酒啊!” “你们上来吧!还可以看看夜景呢!”段云笑道。 “走吧,上去吧!”吴鑫一手抱了一大缸酒,一手抱着胡斌,一提气,身如流星,纵了上去。 “糟糕,忘了带酒杯了!”吴鑫笑道。 胡斌也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三个大碗来,道:“这种事情,我可不会忘记!” 三人大笑,畅饮了一番,这才喝出了几分醉意。 喝完后,三人又说了一通闲话,段云才说要走。 “我不方便露面,所以白天没来祝贺,现在夜深了,也该回去了!” 说完,也不停留,便即纵身离去,消失在夜空。 “段叔真是一等风采之人!”胡斌赞道。 “不错!”吴鑫附和道。 “还是那句话,你有没有什么打算?”胡斌静静看着吴鑫。 吴鑫淡淡笑道:“我们先回学校,好好学习!” “我问的是长远的打算!” 吴鑫听闻此,脸色沉重起来道:“我暂时只有一个打算,为我师父报仇!” “怎么报?有什么计划?” “这个计划实则上可长可短,在乎我的实力。如果我实力高于仇敌,则事情变得很简单。但现在却并是这样。”吴鑫叹了口气道。 “他武功比你高吗?” “暂时来看,高倒是没有。他武学招式学得比我多,我内力胜过他,如果硬拼,他不是我的对手,如果巧占,我占不到他半点便宜。” “但至少你不会吃亏啊!主动权仍在你这里啊!” “不!还有更为严峻的!他抢了《遁甲天书》去了!天下第一奇术,有呼风唤雨只能!只怕他闭关修练一出来,我们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所以,我们需要长远详细的规划!”胡斌鼓励道。 “胡斌,我真的怕会连累你!” 胡斌怒道:“你再说这种话我杀了你!” 吴鑫叹了口气,拥抱了一下胡斌,道:“根据段叔那天的话,我猜仇敌任天齐跟皇门关系密切。所以我准备先查探一番再说!若真是这样,再想办法消灭皇门吧!逼也得逼任天齐出来,拖得越久,我们的胜算越少。” “皇门既然属于黑道,我们可以利用黑道来消灭,但没有实力,怎么也没法去利用黑道。” “嗯!没错,没有实力就没有发言权,我们得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来,一步都不能出错!” “为什么还想着去学校?” “我有了一个计划,从段叔那里想到的!” “什么计划?” “培养精英计划!就像飞鹰组一样!” “我明白了!我们明天就去学校!” 【第8章】 组建天龙盟 “有一点我们要注意!胡斌,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事情,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凡是涉及我们内部机密的事情,一律不能让他们知道!”吴鑫坚决道。wWw、 “我心里有数,况且,我们得仔细斟酌每一个人选,将来才好驾驭这股集体力量!” “嗯!胡斌,你平时跟同学关系很好,不如由你出头好了!” “这个不是问题,对了,我们组织该叫什么名字好呢?” 吴鑫沉吟道:“我们切不可太小家子气,要吸收就各种才能的都吸收,只要他有一技之长,品德过关,我们就吸收。我们组成各式各样精英之盟,不如就叫天龙盟吧!” “天龙盟?嗯,不错!以后被人问起天龙盟的来历,你可不许说被女人逼得装醉,然后在七楼楼顶看夜景看来的哦!” “怎么会呢?“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他不会说,可没说我不会说!”从楼梯处传来一个娇嫩的声音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吴鑫苦笑一声道:“是你?阿珍,你怎么还没睡呢?” “我一想起有人装醉戏弄我,我就生气地睡不着!”郭珍狠狠地盯着吴鑫,调皮地笑了起来。 胡斌打了一个哈欠道:“夜越发凉了,好困,我睡觉去了!你们慢慢聊!” 吴鑫也打了一个哈欠道:“是啊,我们一起下去吧!” “你们都给我站住!”郭珍话没说完,吴鑫已经带着胡斌凌空跃了下去。 “好!吴鑫,我死给你看!”郭珍说完,一闭眼,从七楼往下跳了下去。 呼呼风声刮脸难受,郭珍晕晕的越发担心。 他不会真不管我死活吧?他怎么还不出手呢?我要不要施展轻功呢? 十米……五米……两米…… 速度越来越快,郭珍一闭眼,赌了一把,就是不施展轻功。 地面一闪即至,郭珍“啊!”地一声惨叫出来…… 头一阵眩晕,还好!郭珍已经冒出了一身冷汗!身体被人拦腰抱住了,不过是头朝下抱住。 “你……你这是干什么?我家才第一次开张,你就想让我们这里不吉利是不是?”吴鑫生气道。说完,忙把郭珍倒过来。 “我不想活了而已嘛!这里就你们家房子高一点!”郭珍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耸耸香肩,扬扬眉毛,脸挤成苦瓜样,让吴鑫想骂都骂不出来。 吴鑫又气又笑道:“我真想把你烤了吃掉!” “好啊!什么时候?我一定洗得香喷喷的,让你吃得放心!”郭珍笑得像一条小狐狸。 “好了!不说了,早点去睡吧!”吴鑫知道要想跟这种女孩斗嘴,不如自杀来得轻松舒服。 “我睡不着!”郭珍又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可是我得睡,而且我会睡得很香!”吴鑫再不理她,直接往自己房间走去。 “那我陪你睡好不好?”小丫头话似乎不经过大脑。 吴鑫“啊”地一声叫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小丫头,不可思议笑了笑。 “怎么啦?不好吗?”郭珍媚笑道:“这种事情,当然是女孩子吃亏了。我都不介意,你还介意什么?或许你能带动一下我,让我睡着。” “不要胡闹了!”吴鑫有些生气了:“快去睡觉!” “那你陪我睡觉好了!”郭珍笑道:“我从小到大都抱着财哥睡觉的!” 吴鑫吃了一惊:“财哥是谁啊?” “财哥啊,是我小时候养的一条狗!”郭珍伸了伸舌头,扁扁的灵活的舌头显得很是可爱。 “好了,你戏弄我也够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吧!”吴鑫有些不耐烦了。 “你早说嘛!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要么你让我加入天龙盟,我要做你的秘书,要么呢,我们俩今晚一起睡,你选好了。反正我吃点亏算了。我也知道,你们男孩子都是喜欢占女孩子便宜的!”郭珍摆出一副任君大嚼的可爱诱人形象,嘴角轻轻一翘,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那样子要多迷人就多迷人。 “我们天龙盟都还没成立,要什么秘书?第三个选择好不好?”吴鑫苦笑道。 “真的!我就知道你会怜惜我的!”郭珍说完,做出一个千娇百媚的可爱样子,往吴鑫身边靠去。 “什么啊?” “傻瓜!第三个选择就是娶我啊!这可是我最想最想的!”郭珍眼睛里射出迷人的光芒,又是轻轻浅笑,脸颊生霞,轻轻挪了过去,靠着吴鑫。 吴鑫叹了口气,对郭珍轻柔道:“阿珍,真的不要闹了!我很烦,玩笑开得太过分了总不太好。” 谁知道郭珍却幽幽道:“吴鑫!你以为我是开玩笑的吗?其实我……我真的很喜欢你!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在北苑公园里,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很特别,又见你竟然不理我,心里就酸酸的。后来了解你越多就越对你感兴趣。你知道吗?子逸病重的时候总是呼唤你的名字,我听得也酸酸的。我自小就没人疼没人爱的。渐渐大了,很多男孩子都要找我玩,可是我不去,因为我知道,他们只不过见我生的略好看些而已。我不喜欢这种心里老有着邪念的男孩子,也就更喜欢你……我知道,你一定看不起我,看我穷酸得跟小叫化一样,看我竟然不知廉耻……”说着说着,郭珍竟然轻轻抽泣起来。 吴鑫听她说得坦诚,又可怜兮兮的,震惊之余,心中一阵怜惜,右手止住她抽泣和说话,轻轻道:“怎么会呢?在我心中,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我怎么会这么想呢?再说,我不也是个穷酸的人,若说不知廉耻,我方才还不是做得太过分了……阿珍!我……我真的配不上你!我跟莹莹还有小琴她们的事……我想你也知道一些。而且,而且,我不可能不理莹莹的!” “我不管!”郭珍越发抽泣起来。 “好好回去睡吧,不要这么不听话,你还小,将来还有大把的比我好不知道多少倍的男孩喜欢你!……” “可是我就是喜欢你这个小混蛋!你休想这么甩掉我!”郭珍说完,竟然格格笑着跑到分给她休息的房间去了。 吴鑫叹了口气,回房去了。 那一夜,很多女生都听到了吴鑫几个的谈话,很多女生都没有睡着。 翌日,胡斌便回到了久违的校园。同学们热情欢呼的那一刻,胡斌笑得很灿烂,这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吴鑫并没有去,而是与郭离一起,将周围划给楼房的大片土地划出了界限建立围墙,同时布上了许多防护阵法,令寻常人无法进入。 直到一切弄好之后,吴鑫才开始考察几个女生这一阵的武功进展。 出乎意料的是,三个女生都由于勤奋刻苦,基本功极是扎实。周子逸由于一直养病,没有习武,所以也开始学习。而她们的老师,自然非阿离莫属。阿离天真烂漫,又没有什么事情可干,倒很乐于接受这样的任务。况且,她仔细清心,教得分外认真。 中午胡斌回来的时候,告诉了吴鑫两件事情:其一,今日的成就——迅速吸收了几个人加入了天龙盟,包括班长吴野、体育委员蒋左明,还有很多人听了都要加入,正在考虑当中;其二,今天下午体育课有一场足球赛,初三(1)班指名要挑战吴鑫。 “初三(1)班?为什么?”吴鑫有些奇怪。 胡斌道:“你知道肖剑吧!他就是初三(1)班的!” 吴鑫恍然大悟,笑道:“寻仇的来了!正好为我天龙盟助威!” “嗯,那下午一定要去啊!” “没问题!”吴鑫笑道:“不过小声告诉你,我不会踢足球!” 胡斌当场晕倒。 【第9章】 初露锋芒 “大家有没有发现,吴鑫一回来,不但容貌变了,看起来还越来越神气了!咱们要不要趁今天体育课好好‘锻炼锻炼’他!”体育委员蒋左明“悄悄”道。wWw、 “同意!”隔了四五个座位的胡斌和方小琴都举手赞成。 见吴鑫最要好的朋友都转向了敌人的阵营,大家都笑了,知道一场好戏即将上演,附和的人也越来越多。 胡斌虽然被大家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仍果断声明道:“兄弟如衣服,偶尔出卖一下也是可以的!不过,要看大家有没有能耐修理他哦!” 其实这不过是胡斌、蒋左明等人定下的策略,只不过想借此激发出吴鑫的能力,好让大家认识认识这天龙盟盟主的实力。 这话一出,引起了全班的严肃大讨论。 待吴鑫从家里赶过来后,大家才安静了下来,有几个却在那里低低窃笑。 下午第三节是体育课,大家早高高兴兴地走到了操场,这可是一周才有一次的难得机会,毕竟毕业在即。 上课后,体育老师带着大家先活动了一下关节,然后跑了两圈,便由学生自由活动。大家正在想着怎么整整这吴鑫,却见远处另外一个班的几个男生走了过来。带头的男生就是王帅,初三(1)班的体育委员。 王帅跟蒋左明提出两个班踢半场足球。上午便已商量好,又征得了大家的意见,蒋左明自是欣然同意。但王帅一再强调已经商量好的古怪要求:让吴鑫上场!蒋左明微微一笑,表示没有问题。 蒋左明自不是呆子,跟几个同学商量道:“对方特意强调这个要求只怕蓄谋已久,要整整吴鑫,却不知道他们会耍出什么花招,整到他可就没什么面子了。” 班长吴野道:“左明说得不错,况且这摆明就是看不起我们!” 胡斌道:“没关系的,我相信他们难不倒吴鑫的!但是有个问题,吴鑫根本不会踢足球。” 吴野、蒋左明当场晕倒。 见蒋左明等人嘀咕了半天,一个初三(1)班的大块头嚷嚷道:“王帅!你跟这帮废物罗索什么?他们输不起你就可怜可怜他们把他们当癞皮狗一样放过不就行了!省得浪费大家时间!” 初三(3)班男生听了都觉得心头一把无名业火霍霍然升起,再也忍耐不住,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把他痛扁一顿。蒋左明眼睛通红,怒气冲天道:“谁输不起谁他妈的是狗杂种!” 刚说完,心里又有些发虚,看看身后的同学,一个个怒气正烧,鼓励地看着自己,不禁豪气顿生,豁出去道:“时间不多,一场决胜负,30分钟,每对上7人,不敢跟我们挑就像狗一样滚蛋!我们一向善待畜生!” 初三(3)班的同学听了都轰然叫好!女生们也气愤地奔走呼叫,迅速组成了啦啦队,准备为同学加油。王帅冷笑一声道:“咱们可是说好了,谁做癞皮狗马上就会见分晓!”说罢转身跟其他同学商量去了。 双方都是紧张备战。蒋左明点了五个踢得比较好的同学,然后把在远处散步的吴鑫拉了过来。 吴鑫坦然笑笑道:“班长,我真的不会踢球,我没骗你!” 这时方小琴和胡斌等也走了过来。 方小琴忙把刚才对方的话重复了一遍,眼神中既为方才的奇耻大辱而伤心也满是期待。 吴鑫避开方小琴的眼光,笑道:“人家既然指名让我上,我肯定是会上的。” 蒋左明则什么话也没说,手重重一拍吴鑫肩膀,露出欣喜激动的眼神。 吴鑫心下倒比较淡薄,道:“你们不要这样,我既是初三(3)班的一员,也理应讨回我们的尊严!”说罢便和三人一起走到足球场。 初二(4)班请来了他们体育老师作裁判。蒋左明看了看身边的同学,一边指着对方一边分析道:“他们七人以王帅和张城实力最强,他们是校足球队的。大家不要与他二人正面强攻。我们七人吴鑫不会踢球,你要小心他们故意整你,尤其是那个王帅!……” 蒋左明说到这里,吴鑫突然打断道:“我不会踢球,只好做守门员了!” 蒋左明急道:“不行!你做守门员更加危险……” “相信我!我决不会让他们进一个球!”吴鑫突然露出一段罕见的气势,含笑道。 其他六人都是一惊,道:“成吗?”吴鑫微微一笑,昂然道:“怎么不行!要不咱们打个赌,对方要进了我请你们吃饭,不然……” “我们每人请你吃顿饭!”六人被吴鑫露出的自信神色感染到,齐笑道。“还有我!”方小琴脸色绯红,轻叫道。吴鑫转过身去,以逃避方小琴的眼神,其他人则都是大笑。 比赛开始了。吴鑫往自家球门前中央一站,暗暗警惕起来,不住告诫自己,决不让一个球进来。 对方先发球,球一发便迅速向初三(3)班这边奔来。其中王帅和张城互相接应,配合得巧妙无比。蒋左明便朝王帅奔近,想要拆散二人配合。谁知王帅并不减速,待蒋左明靠近之时,身形轻轻一晃,右脚轻轻一勾,拐了个弯便趁机把球交给了张城。蒋左明暗暗吃惊,看来这王帅技术比自己确实要好多了。王帅摆脱蒋左明后朝蒋左明作出一个鄙视的动作,便突然由中线穿过防守来到球场的边线附近。这时张城带球越过三人便又将球传给王帅。王帅蓄足力,迎来了第一次射门。 蒋左明发现无论是对方还是己方都紧张地看着这呼啸而出的球,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王帅则有些担心,不知道吴鑫能不能接住。肖剑已经事先交代过,吴鑫内力高深,但自己勤修多年,内力也不差啊,况且这次自己可是使尽了全力……不过看着这球刹那便欺近对方球门,心里还是很满足的,这份力道,恐怕学校难逢敌手! 吴鑫看着这球,心头一片宁静。不错!这球力度很大,看得出来,王帅竭尽了全力,不过自己还算能不费多少力量接住。虽然如此,吴鑫仍是不敢大意,他记得师父提醒的,任何时候都要谨慎小心,骄傲只会令对手有机可乘! 当球靠近的时候,吴鑫身形仍然一动不动,直直地看着飞来的球,力量却暗向手中集中。不知明理的同学看到这一幕,都是失望极了,心想这回完了,哪有这种守门员?身体僵硬,一动不动;而如王帅这种习过武功的人却凝然看着吴鑫手中的变化。 初三(1)班的同学看到这一幕都是大喜,这么快就要得分啦…… 然而,就在足球靠近吴鑫的一刹那,只见一道身影一闪,吴鑫仍是那样直直的站着,球呢?好像消失了!再看吴鑫,脸上露出一丝懒洋洋的笑容,球正在他右手中。 没有人看清他出手,因为从球靠近到并落入吴鑫手中,时间实在太短,短到让人无法相信。初三(1)班的同学看到这里,除了张开口呆呆地看着吴鑫,再也想不起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而初三(3)班的同学也是一呆,待看到吴鑫手中的球时,立即欣喜万分,整个球场由方才的死一般的寂静变成满场哄笑。很多同学都喜极而泣,脸上挂着温温的眼泪。 吴鑫轻轻一笑,道:“老蒋,接住!”球便呼啸着直接落到蒋左明的前面。蒋左明马上反应过来,欢笑地全速向对方球门冲去。 同学们看着吴鑫潇洒自如的得意样子,心中一呆。这真是吴鑫吗?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 只有胡斌则暗笑,心道:再厉害的场面我都见过,看来得让吴鑫多出出风头。 蒋左明带球朝对方球门火速奔去,身前几乎没有多少阻碍,因为方才自己被王帅和张城甩到后边,现在掉转枪头,局势变成他二人落到后边。至于其他几个人,蒋左明毕竟不是吃素的,比对方之‘上’不足,比‘下’还是绰绰有余!于是蒋左明连闯过两人,跑到一个边角突然一折转到中央,又甩掉一人。然后砰的一脚便是射门!球从对方球门边角刷的穿过,守门员扑了个空,狼狈倒在地上。 进球了!初三(3)班的同学们立时大声欢呼起来,男同学女同学都一个个早忘了一切,手舞足蹈,两个三个紧紧抱在一起,眼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球场上的五个人也紧紧抱在一起,欢叫,流泪,终于胜了,而且对方有两个是校足球队的精英!这份喜悦,这份激动,都应该归功于这不会踢球的守门员!五人相互看看,都是点头,突然齐声大呼道:“吴鑫!”叫完便一起向仍站在定定的球门前的吴鑫。 全班同学也热情高涨,一齐叫道:“吴鑫!吴鑫!……”声音震天。害得其他正在上课的老师都纷纷探出头来瞧瞧怎么回事。 初三(1)班的学生则显得很丧气,哪里料到能出现这个结果,自己班可是拥有全校最强的足球队员。王帅更是沮丧,心中恨意更强,咬牙切齿道:“走吧!还看什么看?这个仇自会有人要回头报的,看你能横到几时?” 张城叹了口气,也灰心的走了。本来还可以踢一会儿的,但方才那球实在把他打击住了。他自己心里有底,换做自己射门,球也未必有这种力度,即使豁了出去,把力量发挥到极至,恐怕也高不了王帅多少。可是那个该死的吴鑫只是轻轻一下便接住了那个球,自己居然连他怎么出手都没看清楚,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有多大实力? 吴鑫则没有那么兴奋。看着热情似火的同学,他也自然激动起来,虽然自己只不过稍示锋芒,但却是头一次这么开心地与同学们一起玩。但正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方小琴,看到了她的纯洁的笑容,那么动人,那么惹人怜爱…… 吴鑫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躲避。 正想着时,全班男生已围了过来。十几个男生便托手的托手,托脚的托脚,把吴鑫整个托起来。托了一会儿,只听得“一、二、三……”,那些男生一齐使力将吴鑫抛向空中。 吴鑫也不挣扎,由得他们胡做,只觉身子一轻,自己便向空中飞起。到了落下时,吴鑫突然发现,那帮男生都四处跑开了,大概在旁边等着看吴鑫的衰样。待到知道怎么回事,身体已经开始下降,要这番摔下去身体可要受苦,虽然是草地,至少要疼个三四天。吴鑫也管不了那么多,当下力沉脚底,使有如贯铅,继以缓缓上升真气拖住头部,使空明若浮…… 全班男女同学正围着吴鑫嘻嘻笑着,要看看他的丑样,正好“锻炼锻炼”他。却不料一个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吴鑫身体头部似乎被什么挂住,悬在半空,只是微微下降,而脚部则稳稳下沉。身体近似于以头部为轴心在半空划了四分之一个圆,然后轻轻着了地。这一幕倒好像一个秋千被推到水平后放开,秋千便自如下行一般。只不过吴鑫的身形可没这么呆板,下垂之际,身体轻盈灵巧,神情也如没事一般泰然,悠悠如得道之人,徐徐若飞升之仙。 这番变故令得不知原委的同学们一个个目呆口吃,圆瞪着双眼看着吴鑫,像看外星人一样。 这样被人看着,吴鑫多少有些尴尬。还好即将下课,体育老师出现了。吴鑫忙叫道:“霍老师!”这招在教室里早已经使过,大家都无动于衷只是呆呆看着吴鑫。 “你们在干什么?”体育老师霍元秋喝道,有些不太高兴。这帮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一个同学呆呆应道:“我们在看上帝!” 其他已经“醒悟”过来的人马上低低笑了起来。 霍老师马上大喝一声:“整对!”同学们才开始急急地按队形站好。 【第10章】 夜冷花香 课后吴鑫道:“按理说,肖剑不至于轻易让我们赢,今天这球赛却到底怎么回事呢?” 胡斌听了,略一沉吟道:“或者肖剑低估了你的实力!” “不可能的,此番回来,他在我手上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必定恨我入骨。当时他虽然没能认出我来,但我回校,他自会明哓一切。我想,可能他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情……” 胡斌淡笑了笑道:“此番失利,只怕日后更要费力对付你。不要想那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了。今晚,西风大排档,方小琴请客,你去不去?” “我不想去了!……” “最好还是去吧!看得出来,她是专为你而设宴。我们其他几个都不好拒绝,答应去了。你若不去,只怕会寒了她心。要不跟她交待清楚,不要这么含含糊糊地让人家难受。” 吴鑫苦笑道:“我知道!” 两人往校外走时,吴鑫远远看到了方小琴在校门口等候。 吴鑫也不好逃避了,便跟其他同学一起赴宴。 席间倒也平常,方小琴点了一大堆菜,还叫了好多啤酒,不停地笑着招呼大家吃喝,眼睛却一直盯着吴鑫。 吴鑫没多少心思,想着段云对自己所说的关于肖剑的话,寻思着该怎么去应付他才能化解自己跟他之间的矛盾并设法将他引导向善。所以吴鑫吃得很少,喝得也很少。 方小琴渐渐心酸,见吴鑫正眼也不瞧一下自己,打开一瓶啤酒,笑道:“来,我陪大家喝!谁敢跟我比?” 几个同学都有了几分醉意,闻此,精神大振,要继续痛饮。 胡斌和蒋左明等暗暗去拉方小琴的手,不让她喝,却被方小琴一下子甩开。 方小琴从来没喝过酒,此刻却将那一瓶酒直接往口里倒。 苦味入口,只觉难受至极。方小琴忍住,继续倒,热泪禁不住刺激夺眶而出,苦楚渐渐麻痹了感觉。一不经意,呛了一口,方小琴才停了下来,脸早已通红,脸上却满是热泪。蒋左明忙递了一卷纸巾过去,让她擦拭。胡斌则在桌子低下狠狠地捶了吴鑫大腿一拳。 吴鑫回过神来,见此情景,已然明白过来,便道:“今天小琴请客,大家要好好地吃喝,尽情地吃喝。刚才小琴给大家树立了一个榜样。她向来不喝酒,如今却如此豪爽。大家该怎么做呢?” “使劲地喝!” “好!喝!我去跟小琴继续拿酒!”吴鑫笑着说完,一把拉住小琴,往外走。 方小琴仍要挣扎时,又哪里扭得过吴鑫的手臂。 出了房间,吴鑫看着方小琴,轻轻道:“你干吗要这样伤害自己,干吗不珍惜自己?” “有吗?我只不过心里很苦而已,我只不过……真的很苦很苦,有一种心碎的感觉!”方小琴眼泪又涌了出来。 吴鑫看着方小琴,苦笑道:“何苦呢?值得吗?我真的有愧,真的不配……” 方小琴泣道:“我不管!” “不要这么不倔强,你还小,像你这么漂亮又多才多能的女孩,将来还不知道多少比我好不知道多少倍的男孩喜欢你!……”吴鑫怎么感觉这话这么顺口就说出来了。 “可是我就是喜欢你这个小混蛋!你休想这么甩掉我!”方小琴说完,竟然格格苦笑起来。 吴鑫一听,恍然大悟,轻轻道:“昨晚我和阿珍的话你都听到了?你也该知道的,我跟莹莹已经……我不可能不负责任地对不起她。”吴鑫把话说得更直接。 “我不管,你知道吗?”方小琴说完,双手已经紧紧地搂住了吴鑫,红润欲滴的双唇紧紧贴到了吴鑫唇边。 吴鑫轻轻吻了一下她,放开道:“不要闹了,好吗?” “嗯!我听你的!”方小琴破涕而笑道。 吴鑫叹了口气,去取了几瓶啤酒来。 吴鑫一入席,气氛又空前的好了起来,猜拳喝酒声不绝。 待到酒欢人散,吴鑫却发现方小琴早已伏到一边沙发上睡着了。 胡斌拍了拍吴鑫肩膀,笑道:“我们走了,她就交给你了!” 吴野也笑了笑,凑到吴鑫耳旁道:“可要对人家温柔点!” 吴鑫听了,笑着一拳捶了过去道:“看我不扁你!” 轻轻叫起方小琴,却发现她脸颊火热,烧得红润无比。 “怎么回事,小琴?”吴鑫摇醒了方小琴时,才见她傻傻一笑,挣扎着坐起来,摇摇晃晃笑道:“我偷偷喝了一瓶……” 吴鑫苦笑了笑,责备道:“我不是叫你不要闹了吗?怎么就是不听话?” “我要你抱我回家!”方小琴醉眼朦胧笑道,红红的脸上看不出羞涩来。 吴鑫无奈,唯有抱着她,往她家走去。 夜风已冷,街面一片冷清。方小琴紧紧地钻进吴鑫怀里,紧紧地贴近了吴鑫,似乎生怕他离开一般。 “小琴!”敲开了方小琴的家门,方爸爸见到了一脸愧疚的吴鑫和醉得跟个虾子一样的方小琴时,惊叫道。方妈妈也赶了过来,惊叫起来。 “对不起哦,伯父伯母,小琴她喝醉了……”吴鑫满脸歉意道。 方爸爸笑道:“这孩子,肯定又淘气了,没关系,快进来吧!” 吴鑫迟疑了一下,把方小琴放到沙发上,苦笑道:“让她好好睡一觉就好了,没什么问题的!我也要走了。” 吴鑫起身离去时,却被方小琴一把抓住了手臂,险些把她身体都从沙发上拖下来。 “不要走……”方小琴泪流满面,看着吴鑫,哽咽道:“你要走了,我……我不活了……” 方小琴爸爸妈妈听了,都叹了口气,脸色愁苦起来。 方爸爸喃喃道:“喝这么多干吗?醉话连篇……” 方妈妈则泪眼汪汪去了厨房,盛热水去了。 吴鑫呆呆地看着方小琴,回了近去蹲下,劝道:“小琴,不要这样,你爸爸妈妈会很难过的!好好休息,明天我不要迟到了,我在班里等你好不好?” 方小琴很固执地摇摇头道:“不!我知道你是哄我的……我不要你走,我会心痛的!” “好了,我在这里陪你!”吴鑫没了办法。 方小琴笑了笑,轻轻道:“抱着我去我房间好不好?我不想让爸爸妈妈看到我这个样子!” “嗯,等会儿吧,先让你妈妈给你洗洗脸吧!”吴鑫淡笑道。 “嗯!”方小琴甜甜笑道。 待梳洗完毕,吴鑫把她抱到了房间,安抚她睡下,并替她盖上了被子。 “不许走!”方小琴抓住吴鑫的手,嗔娇道。 “我不走的,我在旁边陪着你好吧?” 方小琴点了点头,突然羞笑道:“你先闭上眼睛,不许偷看!我叫你睁开你就睁开!” 吴鑫摇摇头,苦笑道:“好的,我不会偷看的!” 说完闭上眼,吴鑫听得息息嗦嗦一阵,也懒得理会,脑子里胡乱想了一阵,却听得方小琴轻轻娇道:“不许睁开眼睛哦!”她的手却来抓住了吴鑫的手,把吴鑫拉近来。 “好了,可以睁开了!”方小琴怯怯道。 吴鑫笑着睁开眼来,却看到呆兀无比的一段画面。 方小琴此刻羊脂白玉般的美丽躯体便软绵绵地全然暴露在吴鑫眼中,吴鑫不觉痴呆了,忘了笑容,忘了一切,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肌肤胜雪的美妙躯体。方小琴霞飞如桃红,因害羞而星眸微张,并微微闪动,身体曲线全然暴露,柔和中的突兀,发出淡淡夺人心魄的辉光…… 吴鑫感觉到了方小琴的紧张,抓住自己的耦臂微微颤动,指甲紧紧深入皮肤中去了。 吴鑫呆呆看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忙闭上眼,扭过头去,要转身走时,却听得方小琴微微哭泣起来。 “我……我就真的这么令你不堪吗?……” “哪里是这样?小琴,你盖上被子吧,不要着凉了……你太美了,美得让我有些羞愧,我不是个圣人,我跟其他男人没什么两样,我怕我会控制不住的!” 吴鑫淡淡道。 方小琴却已经站了起来,从后边抱住了吴鑫,用温香软玉的身体紧紧贴在吴鑫身上。 吴鑫再也按捺不住,转过身来,紧紧抱住了方小琴,心里仅有的一点点罪恶感也渐渐瓦解了。 “夜已深,黎明前沉寂的美;星已逝,生命中孤独的泪;歌已飞,酒醉后淡淡滋味;月已冷,尘世间痴情。轻狂瞬间,也许完美……” 方小琴低低吟唱,娇嫩的嗓音中透出一份深情的苦涩。 吴鑫轻轻搂着她没有一丝遮掩的细腰,浅浅吮吸着她略带酒气的甜甜嘴唇,听着那忧伤痴情的吟唱,如醉梦中…… 吴鑫拥她怀里,轻轻往床上靠去,肌肤温热传来,只觉神魂颠倒,舒服得直想大叫起来。那感觉就像手里拿着一块温嫩滑腻的豆腐,想一口吞掉,又极不舍得,不吞吧,心里难消,真是左右为难。 几下去除了衣物,肌肤相亲时,方小琴的心跳猛地加快了。 吴鑫再忍耐不住,猴急起来,一把拉上被子,挪开她温热微微冒着香汗的大腿。自己身子挤到中间,与她的身子紧紧贴到一起。 方小琴感动一股巨大的压力紧紧抵住自己时,芳心一种酥软,如坠云雾中。又感动一些害怕,知道自己要面临撕裂的痛苦,不觉心跳得厉害,身体不知是喜是忧地狂烈抖动起来。 吴鑫感觉到了,轻轻伏下,把脸贴到她坚挺的双峰间,闻着淡淡,感觉着肌肤的颤动,长长吸了口气。方小琴这才慢慢轻松了些,但对于逼进门口的铁骑,还是说不出的害怕,双手手指紧紧抓住吴鑫的后背,指甲嵌入皮肤之内,紧张得准备承受成人的洗礼…… 这一晚,两人都没有睡,两人柔情缱绻,软语温存,难解难分…… 但天亮时,两人都精神奕奕,略无疲惫之感。 【第12章】 妙结新友 吴鑫只见得外头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慈眉善眼,脸带笑容站着等候。wWW。他头发虽然花白,却收拾整洁,配合着一身笔直干净的西装,令人一看觉得很有精神。 老人笑道:“老方!好久没来看你了,这次还带了我孙女海燕过来给你们瞧瞧,看跟小琴性格还合不?”刚说完,便见外边小轿车里冒出一个女孩的头来。那女孩子朝大家笑了笑,从车里拉出一个长长的木箱来! 吴鑫见了,忙过去帮忙。那女孩却不给他,娇斥道:“我这么没用吗?一个小木箱子都搬不动?对了,你是谁啊?我爷爷怎么没说过你?” 老人听了,因笑道:“海燕!不得无礼!”又转过头来苦笑道:“这孩子从小便惯坏了,淘气得很!老方可要体谅一下。另外我给你带来一个很难寻的东西,你也一起看看!对了,这位小兄弟是……” 方爸爸笑道:“你来就行了,还费这么个劲把宝物搬来给我瞧。这个孩子是小琴的同学,叫吴鑫,刚来不久。走!大家进去吧!” 几人到了里侧。老人拉了脸红呆住的吴鑫轻轻道:“吴鑫啊!刚才我孙女真是失礼了,你可不要见怪,我叫谢柯,可是木可柯!你叫我名字就行了!” 吴鑫不敢失礼,忙道:“谢爷爷,我哪里会见怪,海燕她很活波,力气也很大,是我太不仔细瞧了!” 谢柯很谦虚,道:“吴鑫!我跟老方以朋友相称,你就不要叫我谢爷爷,叫我谢伯伯算了!”一坐下便把那个红木箱子打开,露出一幅字来,谢柯轻轻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希罕的东西,只不过我看得紧罢了,才用这箱子装起来,倒显得寒酸了。” 吴鑫一看便知是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心中一惊,难道这真是王羲之的真迹,不免细细看了起来。 谢柯轻轻笑道:“吴鑫,你也懂书法吗?” 那叫海燕的丫头见吴鑫脸红没有说话,便嘲笑道:“不懂就不要装做全神贯注的样子!” 谢柯正要训斥,方小琴嘿嘿笑道:“海燕妹妹!你这话很有见识,我爱听!”又一面拿眼睛笑吴鑫。 吴鑫笑了笑,只不做声。 谢柯便道:“海燕,不许对哥哥无礼!小琴,你也不要宠着她。她呀!可淘气得紧!” 谢海燕朝吴鑫扮个鬼脸:“爷爷!你怎么这么说我呢?我不是一直听你话吗?” 谢柯不理她,把那幅字拿出来,谨慎递到方爸爸手中。 方爸爸接住,却呈到吴鑫面前,轻轻道:“吴鑫!你来瞧瞧这字怎样?” 这一举把谢柯和谢海燕给惊住了! 吴鑫不做声,眼睛只瞧着那字,只觉这字较之神龙本《兰亭集序》要更为风采神韵,便想起写字之人灵动飞舞的神态来。沉默了半晌,吴鑫轻轻道:“这不是王羲之的真迹!” 这话一出,几人都是大惊! 方爸爸骇道:“吴鑫!可不要弄错了,这可是谢伯伯收藏的异宝哦!” 吴鑫淡淡一笑道:“这必是谢伯伯自己作得吧!” 几人更是大骇,一齐看着吴鑫。谢柯却哈哈一笑道:“你怎么这么说呢?” 吴鑫看了一下众人,淡淡道:“这幅字虽然较之现传神龙本《兰亭集序》显得更为神采飞扬,却并无它珍贵,因为这本不是人一气写出来的!” 谢柯听了,竖起拇指道:“不错!不错!真没想到一遇到高手就露馅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吴鑫淡淡一笑道:“其实我刚开始也以为是真迹,所以不免想着作者挥毫时的神采,一字一句从笔端从容而出。这时我便发现问题所在了!” 大家都是兴奋不已地听他道明,露出全神贯注的神色来。 吴鑫接住道:“王羲之书这《兰亭集序》时是借着酒性,将心中笔意淋淋洒洒挥发出来,神思却很专注,下笔如有神,故能益发神采飞扬,将含蓄幽深的特色蕴藏于其中。其字虽或大或小,顺手拈来,但其章法最能出神入化。正如唐太宗亲为王羲之作传云:‘详察古今,研精求篆,尽善尽美,其惟王逸少乎!观其点曳之工,裁成之妙,烟霏露结,状若断而还连,凤翥龙蟠,势如斜而反直,玩之不觉为倦,览之莫识其端。心摹手追,此人而已。其余区区之类,何足论哉。’” “但此帖却有不同,顺序看来,只觉笔意时常中断,似乎极为牵强附会才变得这般。又细辨墨质差异,便知写这字之人,依稀每写得三四个字便重新蘸了墨。行文之手似乎微微发颤,又似乎太过蛮力,手腕不够矫健,致使笔画多些填补的微微迹象。所以我猜想这必是谢伯伯的手笔。若没错,谢伯伯从前很喜欢蜀汉大将张飞的《八濛山铭》,该帖笔致凝重,但锋芒角出,剑拔弩张,与此帖中泄漏出的景象倒有些相似。至于此帖的成法,大概是以真帖为依据,先以铅笔淡淡描绘一番,然后临帖无数,仔细照着描绘的印象写来。要作此帖,只怕也需要花上两三年了!而且,真迹便在谢伯伯的手中吧!” 谢柯听了,早激动起来,拉住吴鑫手道:“吴鑫!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我可真是差点漏过了你这行家!方才小琴还说你不懂,原来都在这里骗我!”一面唠叨起来,问长问短。 谢海燕也一头雾水看着吴鑫,半晌道:“你到底是什么怪物?连我爷爷用了近三年时间写成都知道?” 吴鑫只得脸色通红笑了一番。 谢柯突然想起一事道:“老方!你不会怪我吧?我拿个假冒伪劣的字帖给你看!” 方爸爸哈哈一笑道:“我怎么会怪你呢?你又没说这个是真迹!” 谢柯淡淡一笑道:“我花了三年时间来临摹,自以为很像,没想到却被吴鑫批得一无是处!实话说罢,这真迹却是在我家里,你们可不能外说。我们谢家祖上一直将此帖当作传家宝收藏,从未与外人知道。便是族中人,也只有一两人知道而已。” “要是我传与外人知道你家有这宝物,我想,你家迟早被人搅得没法安宁,甚至会有血光之灾也说不定!”方爸爸淡淡道:“我又怎么敢呢?这毕竟是稀世之宝啊!” 谢柯露出感激的神色道:“刚才一说就忘了,你的那幅画呢?我来瞧瞧!” 方妈妈忙把吴鑫刚刚作的那幅画拿来展开。谢柯看了,不禁欣喜若狂,道:“这画却是哪位名家所作?”看提款时,却发现没有,不觉一呆,抬头看着方爸爸,惊道:“这画莫非……莫非是刚刚作成?哪有画没有署名的呢?” 吴鑫暗道不妙,刚才一急,竟然忘了这事,正不知怎么应付时,却听到一声娇笑。却是谢海燕笑得花枝乱颤道:“爷爷!你被骗了,真迹在这里!哈哈,有趣!”吴鑫看时,才发现方才方小琴忘了把那幅见不得光的画放到旁边小沙发上,却被她发现了。 方小琴一脸娇羞,嗔道:“海燕妹妹!别胡闹了,这是我的!”说罢正要卷起来,却被谢海燕闪开了。谢海燕忙跑到谢柯那里展开。 谢柯看看手中那幅,又看看那幅“假冒伪劣”产品,不由一叹道:“绝妙!绝妙!却不知是谁作的?”眼睛看着方爸爸。 方爸爸笑道:“不是别人,你猜是谁?” 谢柯挨着把几人看了个遍,目光悬停到吴鑫身上,轻轻道:“莫非是你?” 谢海燕闻言又是一呆,难以置信地看着吴鑫。 吴鑫微微点了点头,道:“我一时胡闹,便作了一幅给小琴!” “小琴?!”谢海燕嘻嘻诡笑道:“小琴姐,他是你男朋友?” 方小琴听了一羞道:“你个小孩子胡说些什么!” 谢海燕却不饶人转向吴鑫道:“那你也作一副送给我,好不好?我要跟这幅一模一样的!连装裱都要一样!” 吴鑫苦笑了笑道:“这怎么可能?” 谢柯却凝神道:“吴鑫!干脆你多作几幅,我们把这些画拿去展览,说不定会轰动世人的!你也懒得再去赚钱了!” 吴鑫正色道:“谢伯伯!我画画可不是为了钱,只是突然有了兴致,便替小琴作了,要不然我可是不作的!” 大家听他讲得真诚,都暗暗佩服。方小琴更是心中欣喜欲狂,在外人面前又不会发作,只含情脉脉地看着吴鑫。 谢海燕看了看两人,笑道:“你们真像一对小夫妻!”把大家都逗乐了! 谢柯叹了口气道:“可惜了!像我们这些老骨头,没什么天赋倒是热衷的很,今天才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自己倒成了井底之蛙了!吴鑫,你写幅字送给我挂到我书房如何?我看你这路字煞是好看,几可跟王羲之以假乱真!” 吴鑫点了点头,便取了笔墨,顷刻作成一幅,写得却是刘禹锡的《陋室铭》: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唯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意赞谢柯高风亮节。谢柯自是喜不自胜,忙谢个不绝,眼睛却看着那幅字发亮。 众人便谈笑了一番,直到了深夜。 谢柯和谢海燕没有走,便在方家住下。本想回家,却被谢柯及方爸爸等人数番挽留,再经方小琴夺人魂魄、含情脉脉的眼神的“灼伤”,无奈之下,吴鑫只得住下了。谢海燕更是跟方小琴打成一片,不住地说着吴鑫的事情,听得谢海燕一愣一愣的。吴鑫只不理。 【第13章】“凌波微步” 第二天清晨,谢柯和谢海燕依依不舍地与方家及吴鑫告别后,吴鑫便和方小琴一起去了学校。Www, 方小琴小鸟依人地依偎着吴鑫一路行过校园,自是难免掀起大风波;而风波过处,最受伤害的人却有两个,一个自是黄秀莹,而另一个,则是肖剑,追黄秀莹未果的肖剑。 吴鑫自步入教室引起了一阵响动到坐到自己椅子上,同桌的黄秀莹都始终没有抬起头看过。 “对不起,莹莹!……”吴鑫趁大家不注意轻轻对黄秀莹道。 黄秀莹抬起头来,朝吴鑫微微一笑道:“没什么……” 太平静的脸太温柔的笑容令吴鑫反而无所适从,或许黄秀莹生点小气,甚至于骂上几句,吴鑫都会好过点。 吴鑫深知道,过分的平静代表着内心的狂澜,笑容的背后总显得太单调且没有生气。 所以吴鑫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想让时间慢慢去平静黄秀莹的心。 这一个上午,吴鑫、黄秀莹、方小琴都没有学到什么,因为耳朵里早听不进一句话,眼睛里也看不了任何东西进去。 中午的时候,出乎大家意外,更出乎吴鑫意外,黄秀莹和方小琴一边一个,挽着吴鑫的手臂,巧笑倩兮、袅袅婷婷一同往吴鑫家去。吴鑫左手抱一个,右手抱一个,两个都是学校数一数二的大美人,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在学校简直是比埃及金字塔倒了还要轰动。男生们的羡慕妒忌恶毒眼光通通往吴鑫身上射去。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么吴鑫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众人羡慕吴鑫的艳福之时,却没有想到,吴鑫在中央却如坐针毡,一举一动、抬足走路时总是小心翼翼。生怕太靠近左边了些,右边不高兴;又生怕靠近了右边一些,左边不服。至于众人的目光,吴鑫倒懒得计较了。 吴鑫被众人目送着刚出了校门,却突然见了远远有一帮人在虎视眈眈看着自己,传来一股狠狠的杀气!吴鑫当下却暗暗叫好,总算有了点事情能让二女分心而解了自己的“危机”。 三人刚及跟前,那帮人目露凶光,瞬间便把三人围在中央,一层又一层,恍如一阵风吹过,天地间突然便冒出了上百人。周围的学生则慌乱地躲避起来,惊叫声不断。 虽则人数很多,却隐约分成了两派,头目都是大胡子。 “把手里的小妞放下!你走!”两个大胡子同时叫道。 见说得一样话,一个大胡子道:“兄弟!我们要那个小妞!你们插什么手?” 另一个大胡子道:“这位大哥,我们老大只要右手的那个小妞,其他事情我们不管!” 先前大胡子笑了笑道:“兄弟,这下可好了,我们老大要的是左边的小妞!其他事情我们也不管!我们合作,一人一个,好不好?” “这样最好!”第二个大胡子笑道:“天下竟然有这种巧事!兄弟,我看我们太有缘啦!改天请你喝酒!” “好好!”第一个大胡子道:“我们一定要痛痛快快的喝!他娘的,这小子倒挺花心的,一手一个。可惜,从今起,恐怕再也没机会这样花心啦!哈哈哈哈!谁叫他偏偏不走运,抱了咱们要的女人!虽然漂亮,可惜他没法享受了!” “哈哈哈哈!说得好!咱们速速解决,免得生了乱子!” 当下两个大胡子同时一挥手,两帮人都围紧了过来。方小琴喝黄秀莹都大气不敢出,这才明白吴鑫的意思。 吴鑫冷静道:“你们老大是谁?” 众匪却不听他的,拳头木棍便招呼过来。黄秀莹和方小琴见了突然觉得一点都不害怕了,也许是方才听了吴鑫冷静的话,也许她们太相信他了。否则他也不会这样冷静!她们想。 吴鑫对着两人微微一笑道:“不要害怕,看清楚我的脚!”两人便仔细地瞧着吴鑫。只见吴鑫右脚斜斜踏出,随即往后一拖。左脚却后退一步,身体便微转。转动之际,右脚又后退并至左脚处,然后左脚却轻轻右移,身子又是一转。两人看不明白,待抬头时,却大惊失色,原来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什么人什么东西都看不到,只是一片茫茫云烟一般,隐隐见些疾驰而过的景象。 这时,吴鑫又不知走了多少步,两人听得耳旁呼呼风声,看不清来路和去路,身体如在云端。方小琴先是一呆,然后醒悟,欣喜若狂道:“吴鑫哥哥!那天你救我时是不是也是这样走的,难怪我只听得呼呼风响,你又只许我看着你的脸,我当然什么都不知道啊!” 黄秀莹听了,脸一红,嘴巴一撅道:“好啊!还不放我下来!我可不想听你们郎情妾意的!” 方小琴听了,高兴道:“吴鑫哥哥!你就放了她吧!反正现在没什么危险啦,去我家好不好?我今天把房间重新布置了一下,跟那天我们在房间时的布局全不一样啦!你也出出主意,咱们把房间布置得漂漂亮亮、舒舒服服的,你说好不好?” 黄秀莹听了,气得柳眉倒竖,像一只欲择人而噬的母狮子,狠狠地在吴鑫右手上咬了一口。然后脸色突然一变,变得羞脸怨目,娇喘微微,妩媚一笑道:“吴鑫哥哥!你说我们上次做了羞人的事情,会不会有小宝宝啊?我有些害怕,万一有了怎么办?” 吴鑫大感头疼,左右为难,忙收下步法,停了下来,却到了小镇南面北苑公园的一个小角落。吴鑫忙把两人放开。谁知两人却都依偎在吴鑫怀里,左边一个,右边一个,两人谁也不理谁。 黄秀莹先说道:“吴鑫哥哥!那天晚上你对我真好,我好怀念!虽然我身子还未康复,却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生!”声音娇嫩羞哼,听得吴鑫心中一荡。 方小琴却道:“吴鑫哥哥!那天你救我的时候说什么来着?你说会永远叫我‘小琴’,还把抓我的八十多个人都废了,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吴鑫哥哥,我早就说过,我是你的,永远是你的,昨晚,我感到很开心。以后你什么时候还要……我……我都会很开心的!而且小琴最乖,永远都听吴鑫哥哥的话,永远!”说不出的妩媚动人,让人心生怜意,只想永远抱着她。 吴鑫真是没辙,不知道该怎么办,便道:“今天的两伙人却不知道什么来历,你们有没有见过他们?”两人都是摇头。 方小琴道:“吴鑫哥哥,会不会是那天抓我的人的同伙来报仇呢?我好害怕哦!” 黄秀莹则道:“吴鑫哥哥!我们回家去跟我爸爸妈妈商量一下吧,也许能找到线索!” 吴鑫叹了口气道:“这样吧!这些人既然直接针对你们,那么以后还会找你们的。所以以防万一,我要教你们一套逃命功夫,至少可以防身,好不好?”其实吴鑫早在这段时间算出了双方的来历。事实上,双方表面上不认识,其实却是同一个人派出,这个人就是肖剑。 “好啊!”两人同时道。 “好,那你们要慢慢听好,看谁先学会哦!”吴鑫说完,先问了个问题道:“你们觉得走直线快些呢还是走曲线?” “当然是直线啊!”方小琴道:“直线距离短,而且不用拐弯,肯定要快啊!” 吴鑫笑了笑道:“其实不然,走直线固然有刚才提到的优点,却存在着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反复利用的都只是脚步的相同肌肉。” “也对哦!”黄秀莹娇声笑道:“那部分肌肉辛苦地要死,而其他肌肉却一直没有运动。这样一来,效率就低下了。是不是啊,吴鑫哥哥!” “不错!所以我根据一些古代的阵法及五行八卦的原理创出一套步法,可以在极短时间内使奔走速度增加到平时的数百倍!”吴鑫淡淡道。 “吴鑫哥哥好厉害哦!我要好好学!”方小琴发现刚才没插上嘴,趁机说了一通。 “吴鑫哥哥,是不是你刚才带我们走出的那套步法?”黄秀莹道。 看两个女孩子还是明争暗斗,吴鑫只好继续说,以分散她们的注意力。吴鑫道:“不是那套步法,刚才那套你们暂时是学不会的,现在这套步法跟刚才那套有些相似,所以刚才我叫你们看清楚就是这个原因。这套步法很简单,我先演示一下,呆会儿再分解动作教你们。你们先看清楚了。”说罢两脚并拢,身体站直,两手垂立。然后右脚轻轻右抬,斜斜一踏步,不曾立稳,左脚已出,只见突然一阵身影晃动,吴鑫身体如穿花蝴蝶一般已到了百米之外。朝二人微微一笑后,吴鑫接着又是一抬脚,还没看清,人又到了两人眼前。 两人看了都是大惊,齐声道:“凌波微步!” 吴鑫听了,苦笑道:“这怎么是凌波微步呢?这可是用的是阵法和脚上每一块肌肉协调轮流收缩而创出的步法。” “那叫什么呢?”方小琴嘟着可爱的小嘴问道。 吴鑫见了她可爱的样子,心中一荡,真想亲上一口,但忍住了,道:“我也没想好,我本来想叫‘四幻步’但又觉得可能不是很好。” “吴鑫哥哥,不如就叫凌波微步算了,又好听,又很像!”黄秀莹道。 “好吧!这些事情就随便了!”吴鑫懒得争论道。 好不容易拿一套武功摆脱了两个小“麻烦”后,吴鑫虽然满身疲惫,但心里蛮轻松地回到家,却见到胡斌正在小院子里坐着。 吴鑫走了过去,在旁边坐下,淡笑道:“怎么啦?想些什么问题?” 胡斌淡笑道:“也没什么,我们天龙盟已经有了十几个成员了,开心不?我在想着怎么发展壮大。” 吴鑫便把今天肖剑派人拦截的事情道出。 胡斌略想了想道:“我猜肖剑派人出来纯是想误导你的视线,他应该知道这些人根本对付不了你的!还有,上次足球赛,我打听了一下,肖剑那一天都没有在学校,也没有在家里,据说去了永州还是哪个地方。” 吴鑫恍然大悟道:“莫非青龙门内部有重要事情发生?” “嗯,有可能!肖剑走之前曾嘱咐过王帅等人暂时取消比赛,但他们却没有听从,以为可以轻而易举对付我们,结果骄兵必败!” “你这些信息从何而来?” “收买啊!其实肖剑什么都好,却有一个最大的缺陷,你知道是什么吗?”胡斌笑道。 见吴鑫看着自己,胡斌笑道:“他性格孤僻古怪,手下们忠心的不多!这对于获取情报倒是非常有利!” 吴鑫笑了笑道:“肖剑必定会有更大的行动的,还好我不是孤身作战!” 胡斌也笑了。 子逸、小昭诸女笑着围了过来时,吴鑫笑道:“好了,我来传大家一套很有意思的步法,用来走路最好,又快又漂亮,想不想学啊?” “想!”大家齐声道。 气氛变得空前的舒适轻松。 【第14章】 群美秋游如画 令吴鑫始料不及的是,一个中午过去后,黄秀莹和方小琴似乎敌意全消,还在教师唧唧喳喳地讨论些问题,有说有笑。WWw, 吴鑫摸不着头脑,有些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坐到座位上后,见一切风平浪静,才略喘息了口气,心头犹不敢放松。只是吴鑫不知,黄秀莹冰雪聪明,料定以他之能,将来必定大放异彩,招来狂蜂浪蝶,便追上了方小琴,与她商议了一番。两人便决定同心协力,一致对外,共同锁定吴鑫的心,不让外人再有机会“入侵”。 吴鑫忐忑不安、如坐针毡地上了一节课,仍不见动静,便偷偷将手藏在下边,细细演算起中午分手后的情形来。待一切明了,吴鑫窃喜,这才轻松自然起来。 傍晚放学后,黄秀莹和方小琴挽着手,与吴鑫一起回家。吴鑫既然明了一切,也不惧怕。 如此轻松忙了几天,阿离虽然口上不说,但开始有些厌倦枯燥的生活;胡斌则为天龙盟的事情废了不少心思,渐渐吸引了三十来个较为优异的人入伙,却为很多不如意的事情开始有些愁眉不展。这一切吴鑫全看在眼来,况且自己也为天龙盟的规划、发展苦思了许久,更为黄秀莹、方小琴联盟、处处缠着自己的子逸四女、调皮倔强的阿珍而烦心,于是决定带大家一起去游玩一番。 提议一出,自是招来大家的热烈响应。 第二日早晨,人已汇齐。 方小琴笑道:“今天艳阳高照,春暖花开,是该跟大家一起去游玩游玩了!” 黄秀莹听了,噗哧一声笑了起来道:“小琴,今天怎么是春天吗?” 郭珍正喝茶,起初没细听,待黄秀莹一说,这才想起,一时一口茶都控制不住全喷了出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道:“小琴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幽默起来?” 小琴自己也早忍不住了,双手抱着酥胸,笑得伏下身去,说不出话来。 吴鑫戏道:“小琴这话极是有理!冬天就要来了,春天还能远吗?我们赶上几步就追上春天了!” 大家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愈发好笑。 竒_書_網 _w_ω_ w_._q_ ǐ_ S_Η_U_九_⑨_ ._ ℃_ o _Μ 小昭先收住笑道:“吴鑫哥哥,我们去哪里玩呢?玩什么呢?” 小琴忙收住笑容道:“我们今天去小寒山吧!那里黄叶满地,环境极是优美。又可以爬山玩,又可以烧烤,还有很多娱乐设施,并且可以钓鱼呢!” 小昭听了叫好道:“我喜欢!” 郭珍则笑道:“我也喜欢,尤其是钓鱼!” 郭离也叫了起来道:“我也要钓鱼!我以前常常钓呢!” 只有胡斌则哈哈大笑起来道:“现在是冬天,你们要是能钓到鱼我就服了你们!” 郭离脸一红道:“金刚山可是什么时候都可以钓鱼的,我倒忘了这里不同!” 郭珍则不依,非得教劲,道:“胡斌!我要是钓到鱼你怎么办?” “这个!……呃!这样吧,你要是钓到了,我就专门烤给你吃,好不好?你钓一条我烤一条!” “这个主意不错!”吴鑫也道:“就是不知道某些人有没有口福吃到胡斌的拿手烤鱼!” “哼!好!我就不信我会输给你!”郭珍听了,便一边收拾钓鱼的器具来。 一群人收拾了工具,买了些东西便浩浩荡荡地朝小寒山去了。 这实在是一群太耀眼的队伍! 小昭三女虽然年幼,模样身形都是无可挑剔的,更难得眼眸中透出的温情和文静,让男人难以不生出心动感觉来。况村里人又素知她们勤劳体贴,早被当作了村里女孩的表率;黄秀莹和方小琴的姿色却比三女高了一筹。一来二女年龄稍大,身体曲线更为突兀惹人,一汪清水的眼眸中是如水的柔情和幸福的甜蜜。二来,二人都初经人事,滋润得全身越发水灵灵,湿漉漉,皮肤更是油水般亮出红润的光来,其神情举止较之小昭三女更具女人味道,有一种略为成熟的风韵;郭珍则不要说了,大大咧咧,穿得破破烂烂,神情却骄傲得像个公主,若细看,容貌与小琴等不相上下,却更有一种活泼顽皮的直率味道。偶尔眼睛几转,也会露出几分狡诈来,这实在是一个怎么看怎么有特色的女孩! 这五个女孩若走到大街上,保准立时造成交通堵塞,人群趋之若骛,紧紧相随。女的嫉妒,男的赞赏,都会痴迷地随着走动。但这群人中却还有一个郭离! 郭离只需容貌一出,那五人便立时光彩黯淡下来!她太耀眼了,太出色了,尤其是骨子里带的一股子仙气,身形中透出的一份不加掩饰的单纯和天真,整个人真如天仙下凡!她一出现,带来的不是尖叫和惊叹,不是围观和紧随,而是一片片的呆兀!一片寂静!只要看到了她的那张脸,甚至于她的那个背影,寻常人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失魂落魄一般发呆。 至于胡斌的高大和吴鑫的帅气,虽也足以吸引大批的女孩追随,在郭离面前,在群美之中反而变得黯然失色起来。 见郭离走到哪里“杀”到哪里,胡斌苦笑一声道:“吴鑫!咱们的阿离小妹最好不要带到热闹的地方去,很容易死人的!” 阿离听了,虽不是很明白,却也脸色一羞,越发可爱,娇道:“怎么会呢?我又不是大魔头?” 吴鑫笑道:“你啊!虽不是大魔头,却比大魔头还要厉害!你瞧那路边一只只的呆鸟,可不是你害的?你要往十字路口一站,保准行人不知道走路,司机不会开汽车,整个交通全部乱套,不出车祸才怪!” 大家都是笑了起来。独郭珍则有些吃醋,眼睛半含酸地瞧着吴鑫,让吴鑫不敢目视。 小寒山在虚沟镇的北面。山并不高,却能联合周近诸峰,略微阻挡住北面的寒流,使虚沟镇较之周围镇上要略微温暖些。该山北面则因了这故,更为阴寒,每到冬天顶尖冒出皑皑白雪来,故而命了此名。 小寒山风景也极是特殊,在虚构甚至于浏阴都是很是有名。山脚有大片竹林,与岩石相依托配合,特别引人入胜;再略上些则是一片枫林,每到秋季,远远望去如一片火焰,又似乎一片红霞,跟其下的苍翠竹林互为掩映,极是耀眼;再往上走,则水声潺潺而出,古木密林,虽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原始林,却也有了几十年的历史。有些古藤老树,只怕也有百来年。这些树木高空攀起,如一道长廊,沿山脚蜿蜒直上,其下则是泉流,向来是游览的佳处。如今这山脚竹林处已被改造成烧烤场,几百个灶台,一层一层,极是壮观,已成了冬季人们喜爱的场所。烧烤场旁边尚有一湖,可供垂钓。 大家刚到,便决定先去爬山,然后累了再来烧烤。 郭珍则不依,说这山她都不知道爬了几百遍了,没有兴趣,只是非要钓出鱼来不可,当下忙碌起来。旁边人见竟然有人钓鱼,都是哄笑起来,连管理鱼塘的人都笑道:“你今天钓的鱼我一律不收钱,钓到便是你的!”郭珍听了,越发认真:“今天天气这么暖和,我就不信没一条鱼出来散散步,找点吃的!” 胡斌便道:“反正我身体还不是那么灵活,便留下来陪她吧。另外,咱们还带来这么多东西,也要人看着。你们去吧,我烧好火等你们下山烧烤。” 吴鑫朝胡斌点了点头,使了个眼神笑道:“这样最好!” 郭珍早瞧见了,嗔道:“你们不要做这些小动作。就你们那一点点鬼主意,我还能不清楚?我可不是这么轻易被打发的,想都别想!”说得两人都一时尴尬呆住。 吴鑫便招了其他几个女生围到一起:“今天我可事先说明,要爬山就正正经经爬,谁都不准用武功取巧。这里随处都有游客,若使用则极易被发觉,惹出麻烦,大家都不好。知道了吗?” 大家都忙点头,便在方小琴的带领下呼啦呼啦一起朝山上跑去。 起初还好,待到这一群娇媚的女生一起奔时,才把山脚那一批正在烧烤的人给惊住了。那些人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女生,而且是一群!一时,一个个如被施了魔法,又如时间已然停滞,全都看得眼睛直了,身体也呆了。 刚刚开始烧炭准备烧烤的忘了烧炭,手里拿着的引火纸烧到末端了也不知手疼;刚刚准备添炭的则也忘了,手里大包的木炭掉到地上满地滚;也有刚刚烧好开始吃的,吃到半截看到这群小美女,更发现了其中一个仙女般的女孩,一时也忘了吃,东西掉到地上去了;加引火煤油的则一边倒着一边看着,倒光了瓶中煤油也不知点火;更有甚者,手里抓着木炭,不知所措,弄得满手满面都是焦黑,活活成了包黑炭!…… 胡斌见了,悄悄拉着郭珍衣角道:“你瞧这些人多有趣!不过也难怪。我第一眼瞧到郭离也是惊了一回,脑子里一时晕乎晕乎的,不知道天南地北,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脑袋里只有一句话:一笑倾城,再笑倾国!我这才知道,这世界上原来真有倾国倾城的美貌!” 郭珍早也瞧见了,心思却自不同,口中喃喃如梦:“难怪吴鑫不喜欢我!莫非吴鑫也跟他们一样,觉得我根本没法跟她比?”又转头对胡斌道:“胡斌,我是不是很难看啊?是不是一点也没有机会让吴鑫瞧上了?” 胡斌听她说得如此直接,被她对自己的信任及坦率感动,便轻轻安慰道:“阿珍,哪里会呢?她只不过因为独自久居山林,养出了一份独特的气质,似乎天真烂漫,又似乎有一种平易近人的高贵典雅,使她有如仙女一般。若单论容貌,你跟她也差不多。再者,她有她的气质,你也有你的,你有一股让人很是喜欢的气质。我也说不好,反正很让人喜欢!况且,吴鑫又怎么会是那种以貌取人的庸人呢?我相信他,也相信你,支持你,他终有一天会被你感动的!” 郭珍听了胡斌真诚的鼓励,心中一阵感激:“胡斌,你待我真好。你是个好人,将来一定可以找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的!我虽然又任性,又蠢笨难看,心里却把你当作我的亲哥哥一般,你会不会不愿意呢?” 胡斌从来没有见过郭珍如此温柔过,叹了口气,随即轻轻一笑道:“我怎么会不愿意?便宜得来这么好个妹妹。你又哪里不好呢?自信点,其实吴鑫耳根子最软,方小琴不就是看穿了他这一点,软磨硬缠,终于让他答应了。要不然依吴鑫的性格,又怎么会……嘿嘿!” 郭珍听了,噗哧一笑道:“好啊!我只道你是个老实人,原来你也不老实,背地里把他的缺点都摸得一清二楚的,看我不告诉他!” 胡斌也一笑:“好啊!我也去告诉他,不知道谁心里……嘿嘿,看谁怕谁!” 两人嘻嘻哈哈了一阵,那些呆鸟们才一个个醒了过来,似乎做了一个梦一般。人人见了别人的丑样都自笑了起来,却不知自己也是丑态百出。或许人就是这样,大多只能瞧见别人短处,死盯着别人短处,无情的嘲讽和蔑视,却不知自己或许连被嘲讽蔑视之人都不如。大家胡乱笑了一回,便又在妻子、亲友的怒目之下乖乖忙起来。只有少数只身而来的闲人便一窝蜂似的往山上追去。 却说吴鑫等人朝山上奔去,只一会儿郭离便慢了下来。她向来悠闲惯了,便随手摘了一枝枯枝,边把玩边慢慢欣赏沿途风景。枫林里枫叶似火,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如一片火红的地毯。踩到上面,吱呀吱呀作响。落脚时又只觉软软的很是轻浮,如踩到棉花上。郭离看看枫树,摸摸龟裂的树干,又眼睛瞧着落脚时的情形,似乎生怕压坏了脚下的枫叶,又似乎倾听这乐曲般的清脆响声。那神情,犹如一个小仙女来到了凡间一个不曾见过的地方,事事好奇,处处留心,模样说不出的动人魂魄,让吴鑫为之一绝。 其他几个女孩也都嫌累,便慢慢跟郭离并排而行,独小琴见吴鑫痴迷,忙横了他一眼。几人信步而行,哪里像是爬山! 过了不久,便见一群年轻人气喘兮兮地赶了上来,将吴鑫等团团围住。那只不过是一群年轻人,一个个看着这些女孩,眼中露出艳羡神色,瞪得老大,白痴一般,有些甚至于垂涎三尺,不住咽口水。 几个女生看了,都觉讨厌,便依到了吴鑫后头,连看都懒得看这些丑陋的嘴脸。 为首一人不过二十出头,个子很高,身体消瘦,背微微有些驼,脸角两撇小胡子,闪闪颤动。 “小鬼!你滚开,这里没你的事情!”那小胡子眼光扫来扫去看了许久才收起馋样子,露出一段气势,轻蔑地看着吴鑫道。 躲到后头的方小琴听他说“小鬼”时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拉了拉吴鑫衣服,附到他耳旁轻轻道:“小鬼!” 吴鑫苦笑了笑,心下却想,说自己小鬼也是不错的,自己也只不过十五岁。 那几个青年见了方小琴可爱诱人的笑容,更是心猿意马起来,心中都是浮想联翩,怎一个了得?只是见这些女生居然没有一个害怕,不禁有些奇怪。小胡子也是奇怪,便恶狠狠道:“小鬼!听到了没有?再不走开,你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吴鑫镇定自若,轻轻笑道:“马涛,做人要本分些,你人虽然很坏,到底没做过太坏的事情。我劝你还是回家好好反省一下吧!或许将来能走上正路,抬头做人!” 小胡子等人一听,都吃了一惊,不知吴鑫哪里得知小胡子的名字,印象中却似乎没有见过吴鑫。 小胡子回忆了许久,讶道:“你怎么认识我?好了,你走开点,我也不管你了,回家好好呆着去!这些妹妹,我自然会替你照顾的!嘿嘿!”边说自己便淫笑起来。 吴鑫仍是淡淡一笑道:“我再给你一句忠告,你现在滚开的话,我就饶了你,要不然,有你好受!” 几个小混混听了,都觉一震,既是骇他竟然这般从容,也是骇他说话时言语中透出的无形气势,不觉都呆住了,瞪着眼睛看吴鑫。 黄秀莹和方小琴痴痴地看着吴鑫,这才发觉眼前的吴鑫似乎较之往日增加了一份豪气,淡淡几字中竟透出森然气度,把一群小混混都骇住了。二女激动不已,不由想起他坏坏时的温柔缠绵,都心中不由酥酥地发颤,幸福得像个小小新娘,眼眸中尽是如水柔情;子逸等四女则心中突然涌出一种希冀,只盼他能真正地“宠幸”自己。即使永远服侍他,那也愿意;郭离也神色有些异样,看着吴鑫全身散发出的无形气势,心思便胡乱起来,只觉倒还不错,又不免有些脸红。 马涛回过神来,自己也糊涂,心道,我这是怎么啦?他们不过是一群毛孩子,那小男孩虽然看来挺结实的,又怎么能敌过自己这么多人?只要他一受制,那些漂亮女生还不是待罪羔羊,任我施为!这些小女生生得这么好,虽然有些年幼,倒也刚刚好,身子都发育得这么标志,还不得要死。这可是天下难逢的艳遇啊!我便是被她们的身子折腾死了也是情愿的!这么一想,胆子越发大起来了,忙咽下数口唾液道:“你现在滚开还来得及,识相点,你能斗得过我们这么多人吗?”一招手,小混混们便开始围拢。 吴鑫冷笑了一声,轻轻道:“万恶淫为首!你们平时虽然没做过太大的错事,倒也不少,今天我便好好教训你们一番!” 《br》 【第15章】 钓出湖中洞天 郭珍等了半日,极是不耐烦,扁着小嘴道:“怎么这些鱼都瞎了眼,我这么好的诱饵都不理!” 胡斌笑道:“如果它们竟然来咬,那才是瞎了眼呢!” 郭珍“恶狠狠”地瞧了他一眼道:“你可要记着哦!只要我钓上来了,你可要烤着给我吃!不要到时候不认帐!” 胡斌笑道:“我忘不了!你钓一条我烤一条,你钓一百条我就烤一百条,让你吃个饱!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口福。WWw。” 郭珍轻轻扭扭嘴道:“你看着瞧!” 旁边人也越发瞧得有意思,都要来取笑郭珍。 一个青年笑道:“瞧!有鱼在咬钩子呢!” 郭珍一听,看时却只是风吹水面的颤动,也知道被取笑了,越发认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水面的浮子飘荡,生怕不小心漏过了。 胡斌伸过来一只烤好的浓香四溢的火腿肠,郭珍笑着接过,边吃边点头:“嗯!烤得不错,火候刚刚好!呆会儿的烤鱼一定很好吃!” 胡斌听了,笑了一声,也不多说。 又过了一会儿,吴鑫等人嘻笑着下得山来。 方小琴见胡斌旁边已经烤好了一些东西,忙跑过去,抢了两只,笑着又递给了吴鑫一只。 吴鑫笑道:“呵呵,看来我口福倒是不错哦!”见郭珍也回过头来瞧着,忙笑道:“阿珍,你钓了几只鱼啦?” 郭珍笑道:“吴鑫!快过来,我钓了一只很奇怪的鱼,竟然不知道名字!形状倒有些像草鱼,只不过颜色重些!” 吴鑫一奇,忙走了过去边道:“哦?居然有这种鱼?不会是深山老鱼吧!”那几个女孩听了,也都来瞧,只胡斌暗暗发笑。 待吴鑫走到跟前看时,郭珍一把揪住了他,哈哈大笑道:“大家快来瞧啊!我可总算逮到了一条又大又色的草鱼,敢情是吃草吃得太多,倒像个草包!”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只看着笑。吴鑫苦笑道:“说我草包吗,我倒没什么意见,大家都知道我素来极是谦虚的!至于说我这个……这个又大又……这个吗,倒是有失偏颇,我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方小琴嗔笑道:“你这也叫谦虚?不笑死人了?至于那句,我倒是很同意阿珍的见解,简直是一针见血!” 吴鑫苦笑一声,瞧出小琴眼中酸酸的味道,便不再说话,只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盯着她。方小琴被他盯得脸色羞红,自个儿不好意思起来,娇媚幽怨地横了他一眼,便跑到阿珍跟前去了,瞧她钓鱼。 郭珍见小琴过了来,一把搂住她道:“小琴姐,怎么这鱼都不上钩?你有没有什么钓鱼的绝技,呆会儿钓上来后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方小琴正幸福腼腆地想着吴鑫的眼神,一时没听到,待郭珍说完才叫一声:“啊?” 郭珍瞧着她红润的脸,立时明白了过来,附到她耳旁轻轻笑道:“真是重色轻友!想着情郎便把我的话一句没听进去!看我怎么扁你!”说罢拿手来揪方小琴。 方小琴愈羞,告饶道:“好了,阿珍,我们专心钓鱼吧!” 郭珍笑道:“想这么轻易让我放过你,没这么容易!” 两人说说笑笑扭作一团时,黄秀莹也过了来。 黄秀莹蹲下,伏到两人中间,轻轻笑道:“阿珍,小琴,我有一个方法钓到鱼,你们要不要听?” 两人都是大奇,笑道:“哦?还不说来听听!” 黄秀莹轻轻抿嘴一笑,却不回答,只眼神暧昧地向吴鑫瞧去。 郭珍一见,恍然大悟道:“好主意!小琴姐,莹莹都同意了,你不会反对吧!” 小琴还没明白过来,奇道:“到底怎么回事啊?难道那边有鱼不成?” 黄秀莹听了轻轻一笑,便附到小琴耳旁嘀咕了一阵,弄得小琴一阵眉开眼笑,当下道:“我没意见,你们看着办吧!” 郭珍笑道:“不过还有一个条件,你们去把他叫过来,我保证他会乖乖就范,你们可不许听我们谈话哦!” 两人有些奇怪,只看了她一眼,便欣然往吴鑫跑去。 吴鑫正在烤着鸡腿,却被两人拉往郭珍那里,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郭珍见两人把吴鑫拉了来便又跑去烧烤了,忙一把抓过吴鑫来,媚笑道:“老公!陪我钓鱼好不好?” 吴鑫一听,冒出一身冷汗,尴尬道:“阿珍!这里人这么多,不要叫得这么难听好不好?会死人的!” 郭珍听了,花枝乱颤,坏坏地笑:“老公!这有什么难为情的?今晚……呵呵……今晚我还要你陪呢!” 吴鑫一听,身体往后一仰,险些摔倒,越发骇然古怪地看着郭珍,苦笑道:“阿珍,不要胡闹了!让人听到了就麻烦了!” 郭珍身子扭了扭,撒了个娇:“我偏要!我还要大声的叫你老……”说到这时,果然声音大极了。 吴鑫反应灵敏,忙一把按住郭珍的小嘴,骇然轻轻道:“我怕了你啦!不要念好不好?” “我就是喜欢你这样摸着我的脸!”郭珍小嘴在吴鑫手上吹了一阵热气后,坏坏地笑道。 吴鑫忙又缩回了手,暗暗发愁,这个女孩实在太难缠了! 郭珍嘿嘿一笑,轻轻道:“老公!我知道你讨厌我。要不这样,你给我钓鱼,要钓不到,我今晚就铁定了要陪你;要是钓到了,一切好商量。好不好?这个公平吧!” 吴鑫苦笑一声:“原来你就是要我替你钓鱼哦!” “哪里!我是喜欢你啊!你是一只大狗熊,我现在想要鱼,更想要你这只狗熊。当狗熊得不到时,我先要了鱼再说吧。如果得到了,我才懒得要鱼呢!”郭珍嘻嘻在吴鑫耳边笑道,声音无比的轻柔酥软,带着一点点甜蜜,听得吴鑫一阵心动。 吴鑫轻轻笑道:“你这么大胆啊?你不怕我故意不钓出鱼来?”刚说完,又觉得自己太轻佻了些,便不敢看她。 郭珍轻轻吹气道:“求之不得呢!” 吴鑫再不敢犯了轻佻,接过她鱼秆,便寻思起钓鱼来。 郭珍则挑了个轻松,跑到烧烤台旁边抢东西去了。 胡斌笑了笑:“怎么啦?被你抓了个壮丁啊?不过别人钓到的我可不承认哦!” “他是我抓到的,钓了自然归我,有本事你也抓一个人来帮你烧烤鱼啊!”郭珍嗔道。 胡斌也不多争辩:“他钓就一定行吗?我看鱼儿可没有人这么听话!” 郭珍一听,觉得有理,便抓了几个烤好的东西又跑向吴鑫那里去了。 人还没到湖边,便见整个湖水突然变得浑浊起来,股股泥尘从湖地涌起,不住地冒着大块大块的水泡,似乎湖底正发生剧烈争斗一般。郭珍吃了一惊,看着吴鑫右手扬着鱼秆,在半空轻轻的画圈,便知是吴鑫的本领,一时呆住。 胡斌一直暗暗瞧着郭珍,见她方才还雀跃无比,兔子一般,却突然呆呆立着,只觉有异,忙也一把站了起来去看。几个女生见了,也觉稀奇,边都手头拿着美味,奔过去看。 湖面并不宽,直径不过百米左右,湖也并不深,常有树叶沉没期间,有水草滋生其中,便是在夏季也清净幽蓝,极是美丽。至于冬天,水草早已枯黄,沉没其中,湖底一眼见底,湖底的黄叶枯枝,历历可数,清晰得很。方才过来是大家站到湖边也能看到附近的湖底,水再清澈透亮不过。然而,此时却全然不同了!湖底似乎多了一条蛟龙,不住翻滚挣扎,激起汩汩巨浪,左右撞击,上下起伏。行动之际,卷起湖底枯枝败叶并泥尘。湖面也开始狂乱不羁,微微颤动,偶尔掀起的湖水窜起老高,水与岸边石块相击,引发清脆窍击声。 胡斌等人呆呆看着湖水变幻,都不动了。再看吴鑫时,仍是一声不坑地右手吃着钓竿在半空划着圈。突然,吴鑫手往后一缩,牵起一股浪花扑到岸上来了,水花溅起两三米高,如下了一阵小雨,把周近游人都吓了一跳,忙跑过来看时,地上多了一条足足七八斤的大鲤鱼,身体被鱼线缠了不知多少圈,犹自活崩乱跳,却哪里挣脱得开。游人们都骇异起来,这大冬天的,还真能钓到鱼?再看湖水时,也都一时呆住。 郭珍发了一阵呆,见到鲤鱼在岸上跳来跳去,心里高兴得紧,忙雀跃跑了去,两手扑住鲤鱼,将身上的鱼线慢慢解开,待到鱼挣扎时,竟不顾脏,双手紧紧抱住了它,生怕它再跳回湖里去。一面高兴叫道:“哈哈!总算钓到鱼了!胡斌,这回你可输了!” 旁人都被她可爱样子给逗乐了,一时忘了发呆,也都笑了起来。 吴鑫脸色发红,没料到湖水竟然被搅成这样,便假装若无其事地向烧烤处走。 胡斌也回过神来,无奈一笑,朝郭珍轻轻道:“还是你有本事!抓了个翻江倒海的壮丁,了不得我只好替你们好好烤这只鱼了!” 正接过鱼来,要拿去杀洗时,湖的管理员跑了过来,边跑边惊道:“真的钓了鱼,这怎么可能?” 看到胡斌手头的大鲤鱼时,这才无话可说,又看到半边湖面都浑浊透了,一时生气道:“你们怎么搞的?钓个鱼也罢了,怎么把湖水给弄得这么浑浊?” 吴鑫忙跑了过来道:“老伯!你这就糊涂了,我们拿着钓竿怎么可能把你这湖水搞成这样呢?我们还能自个儿钻到水底去破坏不成?” 那老伯也是明事理的人,话一出口便知不对,忙轻声问道:“这湖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你们做了些什么?” 吴鑫忙笑道:“阿伯!这我们也不知道,只钓着钓着鱼就突然见它成了这样。老伯,我想问一句,这……这湖里该不会是有些……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吧!”故意诈他一诈。 不料老伯听了,脸色都变了,轻轻道:“胡说!怎么可能呢?这里哪来的什么不干净东西!” 旁边游人也懒得听他们嘀咕,或者跑到湖边看混水去了,或者懒得理会又自个儿去忙自己事情去了。 胡斌忙拿过一串香喷喷的火腿来,笑道:“阿伯!反正没什么事情,您陪我们聊聊天吧!来!来!坐!”说罢引了老伯坐下来。老伯也觉怪罪他们实在说不通,又见胡斌奉上好吃的,倒是很高兴,脸上阴霾一扫而光,嘻嘻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嗯,这火腿烤得火候好,有技术!” 胡斌朝吴鑫使了个眼神,便道:“阿伯!你先坐着,我去把这鲤鱼搞定,呆会儿您尝尝我烤的鲤鱼,保证您喜欢!” 阿伯眉开眼笑道:“好啊!哦!对了,你去前边那个小屋,屋前头便有一把菜刀,旁边也有水,你去那里方便!” 胡斌笑道:“好啊,这样就多谢了,您先坐着,陪他们聊聊天!我很快就来了!” “谢什么?哪里要这么客气?”阿伯露出不愉来,却还是带笑。 吴鑫便也凑了过来,笑道:“阿伯,您在这里呆了多久了?” “我啊!都呆了几十年了!这里环境好啊!就是太阴湿了点!”阿伯哈哈笑道。 “那个湖里是不是真的有怪物啊?”郭珍最是好奇,刚刚老伯的表情一一收到眼底。 老伯浑身有些不自在,笑容阴了阴,轻轻道:“这湖里哪里有什么怪物?你们可不许胡说哦!我瞧你们都心思很好,人又聪明,就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有些古怪,就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害怕!” 大家都一时好奇起来。吴鑫轻轻道:“阿伯,您别担心,我们都不会害怕的,也绝不会跟外人说的!”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这都三十多年了,我都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可是又明明不像,挺真切的,我那时候才二十出头,视力一向很好,应该不会看错!”老伯自言自语说了一大堆。大家越发好奇了,都瞧着他。 胡斌也过来了,拿着弄好的鱼,用几个叉子叉起来,架到火上烤起来。也一面凝神来听。 “那是一个夏天的半夜,天气闷得很,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却突然听到外头一阵低低的哭泣声!我当时一下便睡意全消,脑袋里冒出冷汗来!” 方小琴听到“哭泣声”时,吓了一跳,感觉靠到了吴鑫身上,全身哆嗦起来,明知道现在是白天却似乎四周一片漆黑,耳朵里传来一阵低沉的哭声。黄秀莹也吃了一惊,一把搂过子逸,又有些好奇。小兰则搂着郭珍,两人都眼睛看着老伯,并不怎么害怕。 “我想了一阵,我是不信鬼神的,所以便觉得很怪异,想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便也没有开灯。哭声虽然很低,却似乎是一个男人的,便从这湖上传来。我轻轻打开窗户一看,却看到一个骇人的情景!” 黄秀莹听了,“呀!”一声叫了起来,脸色变得苍白,轻轻笑道:“好恐怖哦!”又不住的一手抱紧子逸,一手在自己胸口拍起来。方小琴则早已躲到吴鑫怀里去了,瑟瑟略有些发抖,又大感刺激。吴鑫轻轻道:“你们几个就不要听了,一旁去玩一会儿吧!”不料大家都是不依,且说:“没关系的,继续说罢,我们还好奇呢!” 老伯停了停,笑了一回接住道:“我当时看见湖面上居然站着一个人,淡淡月色照着,可以看出是一个男人。他手里抱着一个女人,似乎穿了红衣服。你们也知道,这湖并不大,我那个小屋子又在湖边,所以看得倒是很清楚的!男人抱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裙子都拖到水里去了,不住的划着水面,在月光下一片波光粼粼。可是那男人的脚却悬在半空,根本就没拖到水里去,你说吓不吓人!” 几个女孩这才松了口气,却反而不害怕了,心知必是武功高强之人,便都只是好奇了。 老伯见大家反而不害怕了,自己反迷惑了,只接着道:“那两个人似乎年龄都不会很大,而女的似乎要死了一般,男的只一个劲便哭泣便说着话,却一句也听不清。我看得害怕,不敢出去瞧,便这样一直看着。过不了多久,又来了一个男的,竟然是从空中飘来的,看起来竟是神仙一般。那个男人也悬在半空,静静地看着二人。先前那个男人低头嘀咕了一阵后将手往上一拖,那女的便向天上飞了起来。接住两个男人便指手画脚起来。我刚开始还以为两个人吵架,等到后来我往他们两脚下一眼才发现湖水竟然涌动起来,像发了疯一样,波涛滚滚。” “两人接着开始旋转起来,指画了好一会儿。那个女孩的身体又落了下来,先前那个男的便又抱住那个女的,两人便都停止了指画。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跟当初一样!又过了一会儿,我一时累了,眨了个眼,却一下子什么也没有见到了!你说怪不怪?我便以为是我一时眼花!”老伯静静道。 “那你还发现了什么是不是?”胡斌急道。 老伯笑道:“还是你聪明!第二天我起来后跑到湖边一看,可吓住了,湖水浑浊得很,像被搅匀了一般。可见满湖全是死鱼,翻着白肚皮,看起来很是壮观!所以我便想,晚上看到的一定是真的,我见鬼了!可是又不明白,那两个男人是鬼,那个女的呢?若是鬼,鬼又怎么会死呢?还好这么多年我再没有看过这么怪异的事情!所以,方才我一看到湖水变得浑浊就想起了那事情来!” 吴鑫笑道:“原来是这样!我想或许真的是一时眼花也说不定!湖水变浊原因很多,或许湖底发生了什么塌陷之类的也有可能。湖水一浊,水变得很多,很多鱼可能都适应不了而死亡,这也好说。” 老伯笑道:“是啊!我也这么想过,要不然又怎么后来再没有见过呢?” 大家一时都笑了起来。 《br》 【第16章】 湖底得锦箱 老伯年事已高,阅历无数,虽然衣食无忧,却过得孤独。Www,见这群娃娃一个个粉雕玉琢,聪明伶俐,也奉承着自己,便侃侃而谈,说些幼时的趣事,高兴得紧! 过不多时,胡斌便喜道:“老伯!鱼烤好了,您尝尝!”当下拿出一把小刀切了块最是肥厚的肉来给他。老伯自是欢喜,心里美滋滋的,不住道:“不要这样,不要专挑好的给我,大家都尝尝!” 鱼很快就被分成了数块,每人都分了一块。“自己”的鱼被大家分吃了,郭珍也不生气,反而笑着用手数起来:“一、二……七、八!哇塞!刚刚好,这鱼被大卸八块了!” 大家一时都笑,方小琴则笑道:“就你这嘴刁!连新鲜的烤鱼都堵不住!” 黄秀莹则一边看着吴鑫,一边嘻笑道:“阿珍,你要是能再去钓上一条来,我就服你!” 郭珍扁了扁嘴巴道:“我也知道,是你自己想吃罢了。一条算什么!想要多少就能要钓多少!” 阿伯也笑道:“好啊!只要你能钓起来,我可是不管的!” 郭珍一听,甜甜一笑道:“谢谢阿伯,吴鑫!”方小琴则有些酸酸地瞧着吴鑫。 吴鑫早心知肚明一切,只当作没听见,闭上眼睛,一个劲笑道:“好吃!好吃!胡斌啊,你这手艺改天得教教我!” 胡斌知道吴鑫尴尬,忙道:“不用了,改天我教给小琴她们就行了!” 方小琴听了这话,这才欣喜万分,甜笑道:“还是胡斌哥哥好!我一定用心学的!” 郭珍则柳眉倒竖,嗔道:“胡斌!”再不多说。又看了看黄秀莹和方小琴,知道自己在她们面前有些太出风头,忙甜甜一笑道:“小琴姐!莹莹姐已经暗许了,你去劝劝吴鑫好不好?这家伙只听你们俩的话,可是理也不理我,帮帮忙好不好?” 黄秀莹等人见了阿珍神情极是有趣,果真格格笑了起来。 方小琴耳根子最软,听了郭珍的话,分外熨贴,怎经得起她好言相求,忙羞红脸,幽怨地瞧着吴鑫道:“阿珍,他哪里肯听我的话呢?还是盈盈姐管用些。我要叫他,他恐怕半句也听不到的!” 吴鑫见尴尬总算平稳,忙抬头装聋扮哑笑道:“小琴!来来来,我留了一块最好的鱼肉给你尝尝!你要嫌不够,我再去钓一条你吃好不好?另外,再钓两条给你爸爸妈妈吃,我好久没见他们了,怪想念的!莹莹的爸爸妈妈也得要两条才好!” 黄秀莹等人听了,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伸出小手指,刮了刮脸,看着吴鑫。 郭珍也笑了起来,央求道:“好小琴姐,帮帮忙吧!” 方小琴忙羞看了吴鑫一眼,满是喜悦,轻轻道:“好吧!呆会儿等胡斌哥哥烤好了,我就自个儿回去送给爸爸妈妈吃。你还是去莹莹家里吧!” 吴鑫笑了起来道:“呆会儿我陪你们一起去,好不好?” 方小琴越发羞了,也不答应,也不拒绝,低下头来,神情无比的惹人怜爱。 “哇,好一个娇滴滴的小琴姐哦!真像一个小小新娘!我要是男孩子一定拼了命也要娶你!”郭珍搂着方小琴笑了起来。 方小琴愈发窘了,啐了她一口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尽知道捉狭!” 大家都是笑了起来。 经过方才吴鑫的一阵搅和,湖里的鱼都慌乱起来,四处乱撞。吴鑫便凝神感觉,推算周近水中鱼的方位,这原不是什么难事!没几分钟,便立时算到一条鱼的方位,吴鑫当下右手提起钓竿,力贯钓线,右手空中画圈,钓线便在水中随心潜运起来,瞬间便卷住鱼身,当下以一股粘力将鱼粘制住,便往岸上一拖,立时便瞧见一条大草鱼活崩乱跳到了岸上。 胡斌忙跑去捉来处理去了。 旁近的游客们见了吴鑫的钓鱼之法,虽然因看不到水中鱼线的活动而莫名其妙,却大是惊讶起来,连连称赞。方小琴虽然很是欣喜,却终究拗不住方才的羞涩,只一旁妙目连连看着吴鑫。小昭等也是崇敬的目光瞧着吴鑫,把他当作了神一般。郭珍则娇笑着跳到吴鑫身边,笑道:“你这钓鱼法当真是绝!保证世上再没人比你好!”说完又轻轻附到吴鑫耳旁道:“吴鑫哥哥,我好喜欢你哦,今晚陪陪我好不好?” 吴鑫听了全身一震,回头瞧了瞧郭珍,尴尬无奈神色一闪即没,嗔视了她一眼,又哈哈大笑对方小琴道:“小琴!快过来,我有话要问你呢!” 方小琴听了,忙喜滋滋地跑了过去笑道:“怎么啦?” 吴鑫轻轻道:“我发现前边有三只鱼,其中两条感情很好,似乎是夫妻,另外一条则老横在中间,你要哪条?”声音虽然很小,却让郭珍也听到了去。 郭珍恨得牙痒痒,却不好发作,只趁人不注意狠狠在吴鑫背上揪了一把。 方小琴则格格一笑道:“你自己看着办吧,何苦要来问我?” 吴鑫吃了一痛,又不敢吭声,便狠狠道:“好了!我把那个碍事的钓上来,咱们烤了它吃掉!”当下右手又是一扬,钓线便长长舒展开来,在水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是卷住一条拖了上来。 郭珍忙跳过去,狠狠揪住鱼,喜道:“还好!是条公的,这公的最是讨厌,理应大卸八块的!” 吴鑫略有些无奈,却也不理,自个儿去附近小店提了几瓶啤酒过来。 于是几人一边吃鱼,一边喝酒,痛快之极。 郭珍虽莫名其妙,却也知古怪,只死死守着两人。看着吴鑫傍晚时将小昭三女送了回去,看他又取了热烘烘的几块新烤的鱼肉送了黄秀莹和方小琴回家,再看着他和胡斌跟老伯天南地北的胡侃,轮番劝酒,将兴致很高、尽说些胡话的阿伯灌醉,然后看着两人将老伯抬回小屋床上,安置妥当! 待夜色渐深,老伯睡去,三人才互相张望,轻轻笑了起来。 郭珍先道:“你们两个今天古古怪怪、神神秘秘的,到底有何居心?那老伯人这么热心,又没招惹你们,凭什么折腾他?” 胡斌轻笑:“不要问我,我可不知!我只是随吴鑫眼色办事,你问他吧!” 见两人都看着自己,吴鑫也是轻轻一笑:“今天只喝酒,不谈国事!难得那些婆婆妈妈的女生都回去了,耳根清净了!来,我们喝一下!还有阿珍,来,庆祝周围没有女生!” 郭珍听了脸色一沉,眼露寒芒,捋起衣袖,虎视眈眈地瞧着吴鑫娇斥道:“哦?我就不是女生了?你把我当成什么啦?” “哦哦!别生气,我是说没有婆婆妈妈的女生,你怎么会婆婆妈妈的呢?”吴鑫忙陪笑了一下,便岔开话题,轻轻道:“胡斌!对于老伯讲得那个故事你有什么看法?” 郭珍抢先发言:“那有什么?不就是三个武林高手吗?按照最普通的情形分析,先前两个是对很相爱的恋人,而后来这个则也喜欢那个女的,于是两人大干一场,结果女的死了!是不是?” 两男生相视一笑后胡斌便道:“我听了这个故事后有几点疑问。其一,为何故事起先于湖上?先前必有文章;其二,三人什么身份,有何矛盾冲突,不像是简单的为了情;其三,三人最后怎么样了?他们现在还在不在?” 郭珍听了,知他想的比自己要深些,便再不说话,只听二人分析。 吴鑫笑了笑道:“你这些疑问大是有理,也是这事情的关键线索,而且还有两个细节值得深思。其一,三人后来瞬间消失;其二,三人如没死,现在应当五十岁左右,可以给我们启发!” 郭珍皱了皱眉头:“三人瞬间消失有可能是轻功太好,一时身形太快的原因。” 胡斌则叹了口气:“还是你想得更仔细!不可能是因为轻功太好!那男人手中犹自抱着个女人,女人裙子已经拖到了水中,若是太快,也必然能在眨眼间看到些水光晃动或裙飞的痕迹,这点人眼还是能确定的。所以很有可能是另外一种情形:他们跟吴鑫武功大有关联!” 郭珍吃了一惊,对吴鑫道:“你是在想,又依他们的年龄,很有可能是你的师父一辈,甚至于就是你师父!” 吴鑫点了点头,神色又庄重起来,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发呆。 三人都细细想起这事情来。忽地吴鑫站起身来,轻轻道:“我要去湖里探个究竟!” 郭珍、胡斌都吃了一惊。胡斌忙道:“你怎么突然冒起这个念头?莫非怀疑湖里有什么东西不成?” 吴鑫见二人疑惑,忙分析:“依了前面的分析,我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先前那个男人就是我师父!那个女人恐怕就是我师母。我跟师父这么多年,一直没见他谈过关于爱情的东西,恐怕也跟这事情相关。另外,他常常对我说,唯有至于情,方能忘情!这下两番联系,我心里便觉得那就是我师父了。” “可是就算你感觉对了,去湖里干吗?”郭珍疑道。 “感觉!还是感觉!我感觉到了前边发生的事情了!你们不必问,呆会儿就知道了!”吴鑫说完便起身领了两人寻了一个偏僻角落藏起来。 胡斌正疑时,却听他道:“你们两帮我好好看着,不要让外人打搅我,我要演算一下湖底情况,感觉就像大海捞针,可能很耗时间,也最不能分神!” 两人知道轻重,都是点了点头,便见到吴鑫演算起来,不在话下。 吴鑫自躲到角落演算,许久都未动。胡斌和郭珍见了都是暗暗吃惊,却不好吵他,只一旁看着天边渐渐发白,只怕天很快就要亮了。 郭珍早撑不住,一边抱膝睡着了。胡斌只好脱下自己的外套替她披上,自个儿不住地潜运内力抵住寒冷,一时倒也无妨,只是太过于疲惫。 到了黎明十分,胡斌眼花缭乱地突然觉得吴鑫站了起来,微微一笑。 胡斌一时高兴,瞌睡也不打了,喜道:“怎么样了?” 吴鑫做了个手势,拉过胡斌走远道:“先不要吵醒她,让她多睡一会儿。我去湖底看看!”说罢便脱了外衣给胡斌穿上,自己只穿了内衣便飕地一声钻进了湖底,也不知他冷是不冷! 不多时,湖底多处冒出滚滚泥尘和气泡来,吴鑫终于在湖心一处冒出头来,手里还抱着一个箱子,朝胡斌做了个手势。 胡斌很是高兴,知道他有了收获。 当下悄悄走近去:“什么东西?” “不知道!湖底发现了好多东西!什么刀啊,剑啊,还有尸体啊之类的,不过是最近才投下的尸体,跟故事没有关系。至于这个小箱子,似乎很古老了,我先研究一下好了,不要让郭珍知道,她什么都好奇,我怕误事,明白没?” “嗯!我明白!冷不冷啊?这么冰的水!” “没关系的,我内力深厚!”吴鑫说完,全身已经红润起来,身上的水渐渐蒸发,云雾环绕,很快就干了。当下便道:“你陪着郭珍后头走,我先回去了,好不好?” 胡斌听了笑道:“好你个头!看她回来不骂死你!” “哈哈!你就说我冻得很不就成了,好了,拜托了!我的衣服你穿着吧,不要着凉,我反正没什么的!”吴鑫当下轻轻一转,早没了身影。 吴鑫回到家时已经天微微发亮。刚到家里,便碰到起床开始做饭的小昭。 小昭见他抱着个小箱子,就穿着内衣内裤闯了进来,吃了一惊,“啊”地一声要叫出来,却被吴鑫堵住嘴。 吴鑫悄悄道:“不要出声!还有谁起来了?” “伯母和子逸等都在厨房呢!怎么啦?去谁家偷鸡摸狗去了,被赶出来了?”小昭一窘,旋即羞笑了起来。 吴鑫苦笑道:“小昭,跟她们说一下,就说我回来了,要休息一会儿,不要来搅我,这个箱子可不许告诉她们哦!” “我偏要告诉她们?怎么样?”小昭捉狭笑道。 吴鑫一笑,知道她玩笑,便往自己房间跑去了。 掩上门,穿上衣服,吴鑫便把小箱子放到桌上,仔细来瞧。 这是一个很特殊的小箱子,长只不过一尺三,宽八寸,高六寸,吴鑫一眼便看得仔细。小箱子不知什么木质,极是轻便。表面被桐油灌透,很是严密,水浸泡也不怕。箱子极是怪异,没有任何缝隙,或者锁链之类的东西,只表面绘上了极是花哨的画面,主要是一条龙和一条凤,相互缠绕,图形极是复杂,颜色却极是鲜艳清晰。吴鑫东敲敲西摸摸,一无所获,却发现了这的确是个箱子,而非是一个实心的木头。怎样开启呢?肯定不能直接砸碎,像这种古怪的箱子,即使砸碎也必然得不到箱中之物。 《br》 【第17章】 子逸逢难 吴鑫正仔细看时,听到外头预料之中的一声娇斥:“吴鑫!”,却是郭珍。WWw、 吴鑫当下皱了皱眉头,将小箱子收起,便出了去。 郭珍见吴鑫出来,正要大声斥责,却见大家都出了来,又恰好迎上吴鑫冷静而带一点冷意的目光,一时怔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生怕大家谁不高兴了。 吴鑫轻轻道:“郭珍,你回来了?累了吧,休息一下啊!大家一起吃早餐。” “嗯!”郭珍免了尴尬,便红着脸跑到小昭等人那里去了,再不敢吭声。 便在这时,门口突然想起一阵呼哧声,“吴鑫!快来!”却是胡斌的声音。 吴鑫心一紧,忙身形一闪,奔了出去,刚出阵便瞧见了一个高大蒙面人正跟胡斌搏斗。胡斌武功已经大有长进,却仍是拙于应付。 吴鑫冷哼一声,笑道:“阁下前来不知有何贵干,竟然跟我朋友缠斗起来?” 那人罢了斗争,嘿嘿一笑,却不说话,右手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嗤地一声便变得坚硬无比,只看着吴鑫。 吴鑫看了这人神情似乎有几分熟悉,却半天想不起来,忙对旁边跃跃欲试的胡斌道:“胡斌,你先休息一下,我来会会!”当下潜运内力,周身空气中已凝成一股无行罡气,护住全身,然后双手下垂,暗成掌势,冷静看着那蒙面人。 吴鑫凛冽的气势,带着一股傲气和不容置疑轻天下的架势,看得胡斌等人都是心神一震。 那蒙面人见了暗暗喝了一声好,便左手后仰,右手软剑弹出,激起一团剑花,吱吱作响,耀人耳目,如一道长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欺进吴鑫。 吴鑫不敢大意,自己赤手对软剑,本就吃了亏去,当下忙身形一摆如浮花落叶般飘荡,脚下却稳固如磐石。避开长剑几世变幻后,吴鑫突然一跳,身体急旋,带起一阵飓风,如一团青影从半空罩向那蒙面人。蒙面人眼神肃穆,手中长剑一卷,顿时半空满是剑影,嗡嗡声音不绝。剑影渐渐扩大,早已经看不清他身形所在,只看得到处都是剑花,到处都是身影。两人攻势一相交,便都融入到光影中去了。一时两相追逐,或攻或守,变幻极快。 两人战了许久,忽地人影一分,同时收手站定。 “你是谁?你虽是使剑,却取的是长龙刀法刀意,是段叔叔吗?”吴鑫脸色平静了很多,眼睛期望地看着那蒙面人。 “哈哈哈哈!”蒙面人抬头一笑,随即将面巾摘去,露出一张端庄的国字脸,显得气度非凡,眉宇中透出喜色:“吴鑫!真是没想到啊,你的武功竟然精进了这么多!更没想到你内力更是如此,这可让我摸不清头脑!” 吴鑫听了,嘻嘻笑了起来,忙迎了过去:“段叔叔,怎么有空来看我们?走,去我们屋里去吧!” 几人都略知段云大概,忙把他请到家里坐下。 小昭等忙端过茶来招呼。 段云看了看胡斌道:“吴鑫,他武功可是你教的?基本功很扎实,可还要努力哦!” 吴鑫忙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学武时间太短,可是天赋却比我高!” 胡斌见段云有些不明,忙道:“我们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吴鑫以前怕我被搅入是非之中,因此没教我武功。” “嗯!这也是有理!我这次来是有些事情的……”段云说着却突然停下。 吴鑫知道原委,忙道:“段叔叔,他们都是我好朋友,你直说吧!” 段云轻轻笑道:“倒显得我小气了!他们是你好朋友?怎么个好法?”说完斜着眼睛看子逸她们,然后又似笑非笑看着吴鑫。一时几个女生都羞答答地甜笑起来。 吴鑫脸一羞,笑道:“段叔叔,你可不要倚老卖老哦!” “好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这次来是将一些证件交给你。”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一叠材料来,便展开便道:“这是我作主替你办的加入飞鹰组的全部材料和办好的证件,你可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加入。一旦你加入了,你就是国家正式的飞鹰队队员,就得担负起这份神圣的职责!” 吴鑫听了,略一沉吟便心中一定,肃穆道:“男儿本该为国效命,既然段叔叔看得起,我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当下双手庄重接过证件。 段云笑了:“好,这样好!这是你的私人帐户,你接着,也算是你的工资吧!”说罢又递过来一张存折并卡。 吴鑫一疑,不好接,便道:“这个,不好吧!” “你接着吧!每个飞鹰队员都有的!这个帐户钱是不定的,也是为了我们队员方便行动而设立的,由国家直接拨款提供,各个银行都可以支取。理论上,钱没有限度,但一旦一次取出超过10万,或一年内总数过度,最好先跟我联系一下,汇报一下情况,这样好向国家交待。”段云淡淡笑道:“咱们可都是真正卖命的,多花一点也是应该的!” 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小昭听了,看着段云,娇笑道:“段叔叔!那吴鑫不成了我们这里最大的财主啦?他可成了国家养的大耗子!”大家听了都笑她,却听她继续撒娇道:“段叔叔,那次你送给吴鑫的那个小牌子很好看,能不能送一个给我啊?我也要为国家效命!” 段云听了,哭笑不得道:“这个牌子可不是用来看的!你还是为吴鑫效命吧,国家可不敢拿这么重的活来压你这个娇滴滴的小美人!” 大家越发高兴起来。 小昭听到“你还是为吴鑫效命吧”时,脸早已羞红,媚眼瞧了瞧吴鑫,只道:“原来段叔叔最喜欢倚老卖老!我不听你胡话!” 吴鑫也羞住,不敢看小昭的眼神,只古怪地瞧着段云。 段云略略笑道:“你们最近的事情,我早知道得清楚,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好了,我也不多说了,要走了。” “好吧!我送送你!”当下吴鑫、段云两人并排出了去。 “好好干,我知道你抱负很大,我对你希望也很大!”末了时,段云道。 之后的日子里,在郭珍的特殊途径调查下,吴鑫和胡斌两人共同努力,又在黄秀莹和方小琴的联手打造宣传下,吸收了学校许多拥有一技之长的学生加入天龙盟。 其时,天龙盟的性质仍不过相当于一个兴趣社。 但吴鑫等早有了长远的打算,和胡斌一起,组建了天龙盟的领导小组,共有六人,出了吴鑫、胡斌外,其余几人分别是:吴野、蒋左明、邓小凡和王子森。吴鑫、胡斌是组长和副组长,蒋左明负责管理盟内开会、活动等宣传组织事情;吴野则负责组织大家对新盟友的审核;邓小凡做盟内纪律监督人;王子森则负责征集大家的意见建议,并及时反映到吴鑫和胡斌那里。 另一方面,吴鑫和黄秀莹、方小琴的关系也近似于公开化,学校虽然不满,却被吴鑫的另一个身份镇住,丝毫不敢说上半句闲言。 同时,肖剑则成立了一个私人文学社,命名为起点文学社,大肆招集学校痛恨吴鑫得了二美的人,并且强调一旦加入了文学社便不能再加入其他团体,目的直击吴鑫及天龙盟。肖剑财大气粗,不多时便拉拢了百来人,在学校中的势力和在社会上的名气超过了天龙盟,但成员素质却远远低于天龙盟。 这日傍晚,因是周末,方小琴便早早去了吴鑫家,然后和子逸一同去镇上买菜。归来时,正在镇口遇上了吴鑫。 “你去哪里了?”方小琴笑道:“我刚去你家不见你,便和子逸一起来买菜。你看我傻不傻,也忘了直接带点菜去你家,又多跑了一趟!” 吴鑫淡笑了笑道:“我去外头一个同学家溜达了一会儿,这才刚刚回来,可巧遇上你们。子逸,怎么看起来好像不舒服呢?” 周子逸脸上有些不太正常,淡笑了笑道:“不知怎么回事,刚才在人群中只一挤,好想碰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心里就慌慌的,莫名其妙的躁动,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吧。吴鑫哥哥,你也累了,我们一起回家吧。今天买了好多你喜欢吃的东西!” 周子逸笑得有些难看,让吴鑫一疑。 “让我瞧瞧吧!”吴鑫一手往周子逸额头探去,突觉额头燥热中夹着着奇寒之气,心下一惊,脱口道:“好奇怪!” 方小琴和周子逸都吃了一惊,看着吴鑫。 “不急,我要细细检查一遍!”吴鑫说完,也顾不得避讳,抓起周子逸的右手,探了一回脉搏。却觉脉象很是慌乱,时而深沉低微,时而轻浮若絮,变幻不定;再看舌苔时,竟尔红中透出紫色来。 吴鑫越看越心惊,自己医术系逍遥派真传,又内力深厚,探知病情,非寻常医生能比,可此刻明知子逸不正常,却偏不知究竟是什么病症。 想了半天,吴鑫突然想起一病——蛊毒! 当下,吴鑫拉住二人道:“抓紧我,我们先去小琴家!” 当即脚下轻折,徐徐几步,便即消失不见。 三人片刻间便来至小琴家中。 “你们别扰乱我!”说完,吴鑫掐指演算起来…… 待吴鑫睁开眼来时,脸色已经变得异常难看。 方小琴爸爸妈妈也走了过来,轻轻问道:“吴鑫,怎么啦?” 吴鑫淡淡一笑,但大家都知道他笑得很勉强。 “子逸,今天不要回去了好吗?就住在小琴家里。你们一家暂时也不要出去,我在门口布好阵法守护,等我回来再说!伯父伯母,你们先给我家里挂一个电话,告诉阿离,全面警惕,暂时不要有人外出。我去去就来!” 几人听了,都脸色变了,知道事情紧急,忙忙点头应是。 吴鑫也再不解释,在大厅门口布好阵法后便即消失。 镇中心医院附近,吴鑫装做若无其事,轻手蹑脚,不露半点痕迹地跟随上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年人。那老头白发苍苍、步履蹒跚,缓缓往南边行去。 吴鑫紧紧尾随,及到了一处偏僻街道时,吴鑫喝道:“不要再走了!” 那老头听了,身子一颤,颤巍巍地转过身来,朝吴鑫奇怪道:“年轻人,你叫我吗?” 吴鑫只不答,全身凝住气力,内息化作一道坚强无比的后盾,在斜阳中如黄金铠甲一般,步步逼进,无形中透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气劲。 那老人呆上一呆,见了吴鑫眼神,不由骇然。 这眼神真是太犀利,似乎能看透人的心思;眼神中又透着少许孤独,露出如野狼一般的兽性,似乎随时都能将自己吞下一般;眼神中还有着一股强烈的杀气,冰冷冰冷,如地狱般阴森可怖,如高山玄冰般寒彻心肺。 那老人见了,浑身一个哆嗦,身体一挺直,人如高了许多,双脚便不客气,一蹬地面,疾驰而出,如一道轻烟迎风一吹般杳然飞去。 只是他快吴鑫更快,待他在空中一晃奔出十余丈时,却觉眼前一黑,一个铁钵一般的拳头迎面砸来,挟着风雷之声。老头一惊,要避开已是不及,忙双拳架上,往头顶一护。 却听砰地一声沉响,继之以惨绝人寰的一声惊叫,老头从半空中跌落下来,狠狠地摔在地板上,双手腕骨已断裂,脊椎也摔得粉碎,口吐鲜血,双眼如见到鬼一般惊恐地看着眼前,想要说话,却被喉咙中的血堵住。 吴鑫徐徐降了下来,仍是一步步缓缓逼近,带着一股凝重的死神一般的气息,一步一步…… 老头因脊椎断裂,下半身不能动弹,但双手仍能活动,便已双手支撑,缓缓挣扎着坐起,吐出口中鲜血,惊恐的眼神如要激射而出一般看着吴鑫:“你……你……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毒害我?……”边说便从嘴角涌出血来。 吴鑫冷冷道:“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毒害我的亲人?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姑娘,你居然也下得了手,为他种下蛊毒!快告诉我解除之法,不然我会让你更难受千倍万倍不止!” 老头听了,哈哈大笑了一番,却痛苦地眼泪飞洒而出,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只怪我学艺不精,身手不及你罢了……” 吴鑫已经站到了老头前边,狠狠道:“快说破解之法!” “此蛊毒深入心肺,无药可治!虽然还可以活上一阵,只好死在老头我的手中了!”老头洋洋得意地笑了一阵后,一脸嘲笑地看着吴鑫。 吴鑫微微一笑,笑容中透出寒冰一般的杀气,轻轻道:“我知道你不愿意说。我去西藏普丽古蒂塞尔,把当地所有的人全杀了。虽然人是多了点,我专挑博尔杰加拉移民过去的人杀。最多三天,我保证一个不留;然后去博尔杰加拉杀个三两个月,总有几个该死的!……” 吴鑫还没说完,那老头已经气短喘息起来,右手指着吴鑫,颤声道:“你!……你……你敢!” “那就看谁敢啦!”吴鑫冷冷笑道:“告诉我破解之法以及指使你的人,我保证放过那些人!” 老头又喷出了一大股鲜血,手颤抖着指着怀中。 吴鑫微微一笑,会意过来,当下五指成爪,猛地隔空用力,使得擒龙功的功力,将老头的衣衫撕裂开来。老头则一个踉跄,翻了个身,又猛地喘息了一阵。 “不要怪我!我得防着你一些!”吴鑫看到了一个紫色花纹的小木盒。 “怎么回事?”吴鑫用脚将他身子翻了过来问道。 “找我……师弟!……把木盒……交……交给他,他……自会帮你解……解除……”老头身子开始发软,手也垂了下去。 “快说!怎么找你师弟?”吴鑫一急,喝道。 “黄……黄……书……浪!……”老头说完,最后一口气也断了。 吴鑫却听得眼前一冷,几滴眼泪洒在风中。 居然是他!?…… 《br》 【第18章】 五年之约 “吴鑫!你怎么来了?”黄秀莹欣喜若狂地拥到了吴鑫的怀中。wWW、 吴鑫淡淡一笑道:“我来有些事情!” 黄秀莹觉察出了吴鑫笑容中的勉强,心下大骇,颤声温柔道:“怎么啦?是不是怪我没有去你家?” “怎么会呢?”吴鑫摸了摸她乌黑柔顺的长发,笑道:“就算天地都变了,哪怕你不小心做错了很多事情,我都不会怪你的,况且——你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 黄秀莹听得伏在吴鑫怀中格格笑了笑,又突然觉得吴鑫今天有些怪异,便抬起头来,用扑闪扑闪的黑眼睛看着吴鑫。 “进去吧!”吴鑫轻轻拍了拍她柔肩:“你爸爸在吗?” “嗯!”黄秀莹乖巧地点了点头,拉着吴鑫往里头走去。 “爸爸,你看谁来了!”黄秀莹高兴叫道。 “呵呵,稀客啊,今天怎么来了?正好,我们正要吃饭呢!一起吃点吧!”黄书浪很高兴很热情招呼道,尽管他觉察到了吴鑫眼中的陌生之意。 黄妈妈也从厨房端出来两碟菜,笑着招呼吴鑫坐下。 吴鑫淡淡一笑,坐了下来,却冷眼看着黄书浪。 黄秀莹摇了摇吴鑫,却发现吴鑫的笑容僵住了,透出阴森之气来。 黄妈妈坐下后,也惊异地看到了这一幕。 黄书浪的笑容也冷了下来,尴尬道:“有事情吗?”说得极慢极慢,似乎每一个字都很重一般。 “你应该认识这个盒子吧!”吴鑫冷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来——就是从老头那里获得的小木盒,然后紧紧地盯着木盒看,看了一遍又一遍。 黄书浪咳嗽了一声,顿了顿嗓子,好像感冒了一般。 “他怎么啦?” “死了!” 黄书浪心头一颤:“你杀的?” “因为他该死!凡是要对付我亲人的人都该死!”吴鑫目光紧紧逼住黄书浪。 “我呢?”黄书浪叹了口气,脑袋耸拉下来,如蔫了的公鸡一般,有气无力。 “你不同!你是莹莹的爸爸,就是我亲人,只要不至于造成伤害,我会尊你为亲人!”吴鑫苦笑了笑,把瑟瑟发抖的黄秀莹轻轻拥在怀里。 黄秀莹和黄妈妈都惊恐莫明,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却都不敢问。 “我想我应该跟你们坦诚一些东西啦!”黄书浪萎蔫的脸突然坚毅了很多,抬了起来,看着黄秀莹和自己的妻子。 四人静静坐着,沉默了好一阵子。 黄书浪点燃了一枝烟,猛抽了几口烟,苦涩一笑道:“我也不瞒你们了,我是黑社会的!” 黄秀莹虽然刚才察觉到点什么,听了时却仍不免吃了一惊;黄妻更是怔怔地脸色时红时白了,说不出话来。 “还记得我给你们讲过的那个故事吗?”黄书浪徐徐吐了个眼圈:“其实那次有些地方我没有说!当日我们五人结为兄弟后,一起小心做过很多次案,积攒了一些钱,还好没被发现。我一直担心害怕,所以第二年就回村里了,开始认真读书。” “孔武虽是排行老二,却本领极高,心思敏捷,主意特别多,渐渐成为了实际上的老大。再后来,他又吸收了很多的兄弟,成立了帮派,势力影响越来越大。给我寄的钱也越来越多。每次他都会大概说些帮派中的事情。后来他说他拜了一个师父,肖飞等人也是,很是厉害。 “在我小学毕业以全部满分的成绩顺利考上初中时,他很高兴,他回来了一趟村里,是悄悄来的。那时他很是神气,全身富得流油,而且暗暗给我露了一手罕见的神功,手掌轻轻的竟然把我的大木桌烧出一个手印来。我吃了一惊,才知道他师父果然厉害。” “又过了两年,孔武消失了,肖飞却来了。他一见我就笑道:‘兄弟!好久没来见你了,可挂念!’后来我们聊了很久,真像阔别已久的挚友。后来他说,孔武不小心中了另外一帮人的伏击,死状惨不忍睹。于是我们两都叹息。我却在想,他武功这么好,怎么会被普通人伤害呢?当下却只字不提。两人谈了半天,他道:‘五弟,现在我们只能继承老孔的遗志,把我们的帮派办得更火热!你也出点力吧,我知道你心思比老孔还强,就不要推辞了。’我听了一惊,却隐隐觉得他目光森然,不敢拒绝,所以,我就成了帮派中的一员,管理虚构地区的所有帮众!” “我虽是这里的黑社会老大,却得听他们几个指挥!他们拿莹莹来要挟我,我就没办法了!”黄书浪长叹了口气,自顾自地抽起烟来:“昨天,他们给我下达了一个任务,要把你的亲人一个个全部杀于无形之中,并派来了两个蛊毒高手相助。本来第一个目标应该是你妈妈的,可是她深居于宅邸之内,又有高手强阵护住,我们根本没法接触。所以选择了你最疼爱的人——你的女人。莹莹是我女人,我不可能对付她,所以……” “所以你选择了方小琴!可是一不小心,却弄错了,蛊毒施展在和小琴一起买菜的子逸身上。” “哦?弄错了?这我倒还不知道。”黄书浪苦笑道。 “他师弟在哪里?”吴鑫轻轻抚摸着黄秀莹道。 “在我书房!”黄书浪仍是苦笑了笑。 吴鑫也不抬头,忽地一掌击出,轰然一声,木屑纷飞,书房的门被击碎了。 “在哪里?”吴鑫的眼神越来越冷,方才掌击的手却缓缓抚摸着莹莹的俏脸来。那么温柔,那么小心翼翼…… 黄书浪看着吴鑫的手,良久,缓缓站起身来,轻轻道:“随我来吧,在书房地下室。” 吴鑫朝黄秀莹微微一笑,轻轻将她扶坐起来,旋即起身随去。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步入书房,黄妈妈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便如决堤之水,默默涌了出来,看着黄秀莹;黄秀莹则眼睛如被火烧一般,发出红光来,有如要流出血来,脸则变得苍白无力,憔悴无比,发出冷淡的怒气来,也不说话,也不流泪,人如电击雷劈了一般,呆若木鸡。 黄妻不忍,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黄秀莹,哭道:“莹莹,要是不高兴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妈妈陪你!”黄秀莹惨淡一笑,看着书房,轻轻咬牙一字一句道:“好!……爸……爸!……”便轻轻挣脱了黄妻的怀抱,慢慢地回房去了。 …… 待出来时,却有了三人。 “你真的愿意把这个木盒交给我的话,我保证把她医好,绝不食言!我们族人,最讲究一个信字。” “你如果能治好她的话,我自会将木盒拱手想让,不管它有多大的价值,我会毫不犹豫地把它交给你,决不食言!”吴鑫目光看着木盒,不假思索道。 “好!我们向真主立誓,如若有违誓言,天诛地灭!” 吴鑫淡然道:“如果你违背了誓言,不用老天来帮忙。我自会去找你的。我不会把你轻易杀掉,而是带着你,然后把你的亲人一个一个地杀掉,把你的朋友,一个一个的杀掉,最后再让你受尽折磨而死。” 吴鑫说得很平淡,就像正在一个一个地杀人一般,语气中透出地狱般的可怖气息,令黄书浪和那人都全身一震,只觉恐怖异常。 “不要以为我吓唬吓唬你!”吴鑫紧紧盯着木盒,淡地跟水一样的语气轻轻道:“你的前妻后妻,三子四女,四个亲兄弟,五个亲姐姐两个亲妹妹,四个堂妹,八个堂兄弟,还有三个亲伯伯,一个亲叔叔,等等等等,我都一清二楚。” 那人听了,脸色苍白,骇然跪下道:“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你……” 吴鑫淡淡一笑道:“起来吧。人也好,魔鬼也好,我说过的话绝对算数。跟我回去吧!” 吴鑫朝门口离去,那人也紧紧相随,生怕出了一点差错。 “叫莹莹不要难过,就说我永远都不会责怪她的!”吴鑫走到门口时,回过头来朝黄妈妈微微笑道。说完,人已不见。 黄书浪轻轻敲了敲黄秀莹的房门,热泪也出了,轻轻道:“原谅我好吗?莹莹,爸爸也是为了你不受伤害啊!爸爸,没有办法啊!吴鑫再厉害,斗得过整个湖南省的黑帮吗?我们防得了一时,防得了一世吗?” 黄妻伤心欲碎,人已成了泪人,也是狠狠地瞧着黄书浪,眼神中满是无情的嘲讽和悔恨。 一时家已不成家,冷冷清清起来。 吴鑫带着那人,迅疾赶至方小琴家里,解开了阵法。 “子逸,过来。”吴鑫笑道:“你有救了!” 那人摸了摸周子逸的额头,朝吴鑫点了点头道:“没有问题,可以拔除,不会有危险,但是需要很长时间!” 几人都围了过来。 周子逸也茫然道:“吴鑫哥哥,到底怎么回事?” 吴鑫把周子逸拉了过来,轻轻搂着羞涩不已的她,温柔道:“刚才你中了他师兄的蛊毒,他有办法帮你解除。” “那他为什么要帮你呢?吴鑫哥哥,我不想你为了我而有所损失,做出牺牲。”周子逸难过道。 “不会的,吴鑫哥哥没有什么损失的,不过是拿了他师兄的东西逼他替你治病。”吴鑫笑道:“要多久才能治好?” 那人沉吟了少许,才看着吴鑫的脸色,轻轻道:“只能去我们那里才有的治,而且大概需要五年!” “五年!”周子逸和方小琴等都骇异起来。 “我不去,吴鑫哥哥!”周子逸伏在吴鑫怀里哭泣起来:“我宁愿不知,我不想跟吴鑫哥哥分开!” 吴鑫轻轻拍了拍周子逸的肩膀,柔声道:“怎么能不治呢?” “不治则最多再活两个月!”那人倒是很老实。 周子逸哭起来:“我宁愿只活两个月,我不要跟吴鑫哥哥分开!” 吴鑫叹了口气,轻轻咐到周子逸耳旁道:“子逸,这怎么行呢?你还没做吴鑫哥哥的新娘,吴鑫哥哥不准你死。吴鑫哥哥要等子逸好了,就陪子逸好好地开开心心地活一辈子。你愿意吗?子逸!” 周子逸听了,娇躯一震,抬起头来,看着吴鑫,脸色生霞,脸颊含笑,柔柔怯怯道:“真的吗?吴鑫哥哥。你不会是骗子逸吧!” “我怎么舍得骗我的乖子逸。来,子逸,让吴鑫哥哥亲亲好不好?”吴鑫笑着在她脸上轻轻点了一点,却把子逸羞得藏起脸来。 “子逸,要听话,好好治好病了,回来做吴鑫哥哥的新娘,好不好?” “嗯!”周子逸点了点头。 …… 夕阳中,吴鑫朝周子逸挥了挥手。 “你记着!如果她有半点差错,你和你的所有的亲友都要来赎罪!” 吴鑫尖利的声音狠狠朝那人道。 “吴鑫哥哥,我们回去吧!”方小琴轻轻拉住吴鑫的手道。 “嗯!小琴!五年是不是太长了!” “其实也很短啊。只不过对于子逸来说,确是太长了……” 《br》 【第19章】 奇盒秘笈藏 自周子逸走后,吴鑫总觉得心里有点空空的感觉,尽管周围每一个女孩都那么漂亮可爱,可是子逸无疑是很特殊的一个。wWw。 吴鑫开始有意无意地坐在楼顶看着夕阳,或者远山,也渐渐疏远了周围的女生。 自那日别后,黄秀莹再也没有来上学,吴鑫再也没有见过她。 每每上课之时,看着旁边空桌,吴鑫总会有些伤感。 或者改去找找她!吴鑫时常对自己说,但吴鑫从没有去过,心情低落,什么也不太想做。 这日,见吴鑫回来,小昭忙笑着迎了上去道:“吴鑫哥哥,你陪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吴鑫淡笑了笑:“小昭,你们玩吧,我有些困了。” “那我扶你去休息好不好?”小昭仍是一脸灿烂的笑容。 “我自己去就行了,你自己去玩吧!快去吧!” “不行,我要陪吴鑫哥哥!”小昭不依道。 吴鑫摇了摇头,任由小昭拉着自己往房间走去。 到了房间,小昭突然想起一事,奇道:“吴鑫哥哥,那天你带了一个盒子回来了,到底里边有什么好玩的呢?” 吴鑫一听,这才想起来,忙从窗下搬出那个木盒来,看了许久才道:“小昭,你没有告诉其他人吧?” 小昭笑道:“吴鑫哥哥叫我不告诉别人,我一个人也没告诉!” “嗯,小昭乖,快去叫阿离来好不好?记得不要让其他人跟来!” “嗯,我知道了!”说完,小昭跑了出去。 不多时,小昭拉着阿离跑了进来。 吴鑫前去掩上了门。 郭离有些奇怪,轻轻问道:“怎么啦?” 吴鑫笑了笑,轻轻对二人道:“我们一起研究研究这个木盒好吗?”说罢便走到床边,把那个古怪的小箱子抱到了书桌上。 阿离看了许久,轻笑道:“真是个古怪的箱子,似乎有不为人之的机关。” 吴鑫便将箱子的来历细说了一便,说得郭离和小昭都很是好奇。 三人瞧着这古怪的箱子摸了半天,没什么收获。 小昭笑道:“这龙和凤画得真好,栩栩如生,颜色也这般真切!吴鑫哥哥,你什么时候画一个给我好不好?这么好看的颜色?” 吴鑫笑道:“这个形体倒是好画,只是颜色难配,一龙一凤,难得画得杂而不乱……龙?凤?怎么觉得有点熟悉呢?……阿离,我怎么觉得这图像有点眼熟呢?……” 阿离也奇怪:“是啊!我也觉得似乎有点熟悉似的!哪里见过吗?……怪事!莫非我们两同时见过?可也奇怪!” “同时?龙凤?” 两人都似乎抓住了点什么,却如堵在喉咙口,硬是说不出来。 两人兴奋地围着桌子走动起来,眼睛盯着木箱,走了一圈,都是恍然大悟,齐道:“手镯!” 当下两人都取出手上手镯来,放到一起,凑到箱子前比较起来。 果见到那图纹跟手镯极像,只不过手镯是立体的,而画面是平面的,画到了木箱的上面和周围四个侧面。 吴鑫拿着自己的龙形手镯比画,比着比着就贴到一起去了,龙形手镯突兀的侧面一不小心就被吴鑫按住陷到看起来极是结实、毫无缝隙的箱子里去了。这下两人都吃了一惊,又不禁相视一笑。郭离忙把自己的手镯也照样比画,寻那与手镯形状最相似的地方。然后紧贴着微微一用力,这凤形手镯又陷到箱子上去了。 这一刚陷入,木箱便发生了反应,霍霍然响动起来。顶上的表面立时向上突起,将龙形手镯顶起来;一侧的表面也突起,将凤形手镯顶出。其他表面也发生了变化。整个木箱便变得奇形怪状起来。 吴鑫和郭离小心翼翼地看着木箱的变化,待它许久都不再动了,才凑近去观察。 两只手镯已然出来,吴鑫轻轻收住手镯,木箱依然没有变化。 待手去抚摸那木箱的突起时,却突然一惊,手被蛇咬了一口一般,吴鑫忙陡地缩回了手。 “怎么啦?”郭离见了大异。 “好像有电一般!真是怪异!这木箱子能导电吗?”吴鑫神情有些古怪。 郭离听了也是古怪笑了笑:“有电?这可奇怪,难道是一只存储了电的木箱?”当下便拿了一个小木条去捅那个木箱子。谁知一捅之下,木条竟然钻到箱子里去了。 吴鑫惊道:“我明白了!这不是一个木箱子,而是用木条构造的一个微型阵法,蓄住了能量,我们看到的只是阵法的假相!” 郭离也是点头道:“莫非这真是无极门的东西?真是你所说的那个女子藏到湖里去的?” 两人苦思了许久,又不住讨论阵法,试探了半日,终于破除阵法,现出原型,却原来是一个很小的金属盒子,打开看时,盒子中装了厚厚两本书。 上头一本封页写着逍遥宝典,而下面那本则是无极心法。纸张虽是陈旧,却无受损痕迹。 吴鑫取来逍遥宝典,翻开来看时却是一路密密麻麻的小楷手书。中间夹有一张小纸条。 吴鑫展开纸条,跟郭离、小昭一同观阅起来。 纸条用鲜血写成,字已然乌黑,但多处染脏,只见上面写着: 天涯哥,我身负重伤,全身血脉欲崩,唯有以天阴手法稳固住筋脉,自知无力回天,不时将亡,特草草留书。此处有秘笈两卷托付与你,一为我无极门无上秘术,一为你所传与逍遥派传派圣典逍遥宝典。望你能帮我觅得一英俊潇洒、聪明伶俐之人传与我无极门绝学,继任无极门第23代掌门人,为我派清理门户,发扬光大。此生无法相守,只盼来世!拼死护典,不及…… 字迹起初两行很是清秀端庄工整,一看便知道是女人的手笔,其下则越见潦草,最末更是乱糟糟一片血污。想是刚开始写得还算从容,后来发生了突然事故,有了顾忌才匆忙写起来,最后至于没有写完。 两人看完,都是叹气。 吴鑫道:“阿离,这‘天涯哥’到底是谁啊?可是不是爷爷?” 郭离沉吟了少许道:“我也不知道,爷爷从来没有告诉我这些,我也不问。不过照情形来看确实有可能。爷爷是逍遥派的人,又跟无极门渊源极深,那个女子想来是无极门的人、爷爷的爱人。” “这样想倒也可解,只是到底没有实在的证据!”吴鑫看着两本书道:“武林!以前虽然学了那么多东西,却总觉得很神秘,遥不可及,不想就在身边!若我猜想没错,那湖上三人便是任天齐、爷爷及他爱人。任天齐为夺秘笈而害了爷爷的爱人,却不知秘笈并没落入爷爷手中。而爷爷也并不知道秘笈的下落,又黯然伤神,便选择了归隐!阿离,你是怎么认识爷爷的呢?” “我?我也不知道,我很小就只记得跟爷爷在一起玩过,其他的没什么印象,然后稍大点后大部分时间是自个儿玩。自你进山之前从没见过其他人。”郭离道。 “好吧!阿离,这秘笈我们两人一人一卷,勤加修炼,练完交换。不要让其他任何人知道秘笈的事情!要对付任天齐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至于其他事情,你放心好了,我会努力调查清楚的!” “嗯!”郭离看着吴鑫沉思间略带焦虑的脸,突然觉得有些温馨。 “小昭暂时没法修炼秘笈,也要好好勤练武功,知不知道?”吴鑫对小昭笑道。 “嗯,我回的!”小昭认真的点了点头。 吃过晚饭后,吴鑫闲来没事,便避开众人,拿出逍遥宝典来观阅。 这逍遥宝典记载着逍遥派绝世技能,包括内功心法、拳法、剑法、刀法和杂学。杂学中记载着许多精妙技能,比如暗器手法、易容术、毒术、医术、棋术、冶炼等等,也有些土木机关、奇门遁甲。大多是些前辈高人的心得体会,没有完整的系统的讲解。这些吴鑫好奇翻了,匆匆看了一眼即过。 内功心法又有数篇。仔细看时,吴鑫才知道师父传授自己的只不过是逍遥派基础的内功心法,大抵跟书中所载逍遥大觉法相似。最精深的内功却是小无相功和大无相功。 “小无相功”是道家之学,讲究清静无为,神游太虚,较之佛家武功中的“无色无相”之学,名虽略同,实质大异。且该功以“无相”两字为要旨,不着形相,无迹可寻,以之催动,拳法、掌法、指法、袖法,无论何派武功,无论招数何等变幻多端,都可随意使出,并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妙用,将简单实效的武功演化出独特的威力。 修炼“小无相功”之人,本身形体也会受到影响,能使人肌肤、骨骼甚至于发指间产生出一股柔和的光蕴气质,举止神情间多出一份潇洒风度。若能从小修炼,练者受之影响,日月浸润,无论男女,将来都必成俊美,气质高雅,风度不凡。只不过这小无相功须以逍遥派内功为基础,内力修为不够或者内力不纯都无法练成。强行修炼,可能导致筋脉逆行而走火入魔,非死即残,无一幸免。 吴鑫看来这里,暗道,莫非肖剑师从了任天齐,已经修炼了“小无相功”?看他举止形神间跟这注解极像,又看不出痕迹来,当真有这“无相”深意。但他内力比我要差,他既然能修炼,我也定能修炼。 心思一定,当下仔细瞧那下头修炼法门去了。 吴鑫的内力奇高无比,较之肖剑自然高了许多,只怕当世罕有敌手。 这“小无相功”本以内力为根基,内力越高,修行越易。修行之际,又会使自身的内力不断加强。如此循环生息,颇有借力生力的道理。只是“小无相功”功效不限于此,种种驱力使力的巧妙法则更能使人发掘出潜力,武功威力倍增。 吴鑫在房间中沉迷于武学,潜心修炼,早把周围一切忘掉。且越练越觉得神奇,越来越觉得兴奋,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待到腹中响动如鼓时,吴鑫才哑然一笑,出外一看才知仍是白天,这才坦然。 往大厅走时,吴鑫越想越不对劲,刚才修炼武功时似乎天黑了一般,自己也不知道去开灯,但全身发出的光辉以及强劲的暗夜视力已能毫不费力看书。莫非已经过了一夜? 刚到大厅,吴鑫便见到大家都呆呆看着自己。 吴鑫轻轻一笑道:“今天是哪天啊?” 小蓉抿嘴笑道:“吴鑫哥哥糊涂啦!今天可不就是今天,既不是昨天,也不是明天。” 小昭则羞笑道:“小蓉尽知道贫嘴,你不要理她。你自昨天进了房间后,怎么现在才出来?我们又不好搅你,阿离姐姐说你正在练功,不能分心,所以并不曾叫你。只是练了这么久,好歹也要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太累了反而不好。” 吴鑫听了,只觉小昭话语虽淡,其中却透出浓浓情意,当下轻轻笑道:“是啊,我也好饿了,倒让你们担心!” 吴妈妈嗔怒道:“你还不去洗个澡,瞧你那熊样,乱七八糟的!” 吴鑫听了,忙笑着去洗澡了。 待他出来时,大家都又惊住,口瞪目呆地看着他。 吴鑫疑惑,摸了摸后脑勺道:“你们怎么啦?” 还是小蓉嘴快:“吴鑫哥哥,你怎么越长越漂亮了呢?” 吴妈妈也是怪异道:“是啊,刚才还不觉得,怎么洗完澡就变得这么怪,好像年轻了些一样,皮肤也更白亮了。” 吴鑫笑道:“瞧你们奇奇怪怪的,这有什么,不过是对比罢了,刚才我全身脏黑,现在洗干净了,一对比不就显得白亮了!我可是饿了,吃东西了。” 小昭看了半天道:“不是,真的好像跟以前不同了,更好看了。”说到“更好看”三个字时,声音轻轻低了下去。 吴鑫心下却明白,那定是“小无相功”的功效,这也表明,自己这一天的时间修炼“小无相功”已经有了成效。 吃过饭后,虽然已经迟到了,吴鑫还是决定去一趟学校。 吴鑫此次的亮相自然又引起轰动,大家都觉得吴鑫越来越“漂亮”起来。 短短课间的十分钟时间,一个个“淑女”们更是眼睛睁得大大的,芳心狂震,身子乱抖,不惜大显风采,“明”送秋波。又忙着四处打听这位帅哥的详情,一时天龙盟的成员都极是吃香,因为他们认识吴鑫。“电闪雷鸣”之处,略去不说。若非下一节课很快上了,这些人还真不想回教室。 待课堂安静下来后,方小琴立时从后边轻轻拍了拍吴鑫的肩膀,递过来一张小纸条。 上面一笔娟秀的字迹写着:吴鑫哥哥,中午去我家好不?陪我唱歌,特别为你准备的! 接着用红笔画了一颗红心和一个嘴唇印子。 吴鑫看玩,自个儿笑了笑,便收了起来。 恰好被语文老师莫冬月瞧见了。 语文老师莫冬月是个外地来的女老师,年纪轻轻,身材小小,虽戴一副眼镜,却最是眼尖,又得礼不饶人,是学生们心目中的“超级女生”,外号“恐龙”。当然,这里恐龙的意思不是她长得很难看,而是形容她的凶暴率直脾性,颇有几分赞扬的味道。 莫老师瞧见了吴鑫的小动作,立时一张脸拉长了,沉声道:“吴鑫!” 吴鑫慌忙站起来,看着莫老师,心知不妙,方才自己进教室的时候她就脸色不好看,莫非嫌自己妨碍了她上课,现在要找麻烦了? 莫老师脸色不变,仍沉声道:“你把这个句子翻译一下吧!”说完手朝黑板上一指。 看时却是范仲淹《岳阳楼记》中的一个句子。这倒不是什么为难的问题,吴鑫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松下来,忙很小心的解释了一遍,既讲得明白生动,又不会显得轻狂。 莫老师这才神色好了点,点点头道:“嗯,很贴切,不过以后注意点,上课一定要认真,下课后去我办公室一趟。”说完,便不理会吴鑫的轻轻一声“啊!”,自顾自地继续讲起古文来。 《br》 【第20章】 野地销魂 好不容易等到了下课。WWw、 下完课老师一转身,吴鑫就已经溜走了。 吴鑫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不想去办公室,况且也料定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吴鑫刚回到家便觉得屋顶有高人,跃了上去,却发现是段云。 “段叔,你怎么来了?”吴鑫笑道。 “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太好,来陪你聊聊天啊!”段云也笑了笑。 “段叔真是越来越神通广大了,连这么芝麻大一点小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过奖了,不过是有人向我透露而已!况且,堂堂天龙盟的盟主的事情怎么又能算是小事呢?” “原来我身边有段叔的卧底,改天得好好查查!”吴鑫开玩笑道。 “不用查了,肯定是最调皮、最缠人、最讨厌、最穷的小叫化了!”段云哈哈笑了起来。 吴鑫陪着笑笑:“阿珍是丐帮的,段叔好像跟丐帮的关系很好啊!” “说得没错,我们家族世世代代都跟丐帮关系很好。”段云顿了顿,看着吴鑫:“听说你们跟肖剑对上了。你们办天龙盟,他们建立起点文学社,你们两在比赛啊?” “没办法啊,是他来教劲的!况且,前几天周子逸中了蛊毒,跟他脱不开干系!段叔,我想知道省内黑帮的情况。” “怎么突然问起这事来?” “我师父不是死于皇门和青龙会联手之下吗?我誓要替他报仇!彻底铲除这两大帮派!” “那你得注意了,黑帮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坏人,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做坏人或是做过坏事!” “你想告诉我什么?”吴鑫静静看着段云。 “好吧!我给你具体介绍一下黑帮现在的情形吧,你自然明白!” 两人暖洋洋地晒了一会儿太阳,段云才道: “整个湖南地区的黑帮大致可以分为三派:黑龙帮、青龙会和皇门,其中势力最大的就是黑龙帮。黑龙帮主要势力在比较发达的中央地带,与全国各地黑帮,甚至国际黑帮都有很多联系,涉足于黄、赌、毒,但其头领谁都没见过,我们派了很多卧底去查都以失败告终。青龙门主要位于湘南和湘西,皇门主要位于湘北和湘赣边界,两帮势力略小些,都与黑龙帮联系很大。三帮表面上是互不侵犯,友好协作,暗地里却钩心斗角,抢夺地盘。只不过到了紧要关头,三帮却能相互支持。” “青龙会的老大是一个姓肖的家伙,冷漠无情,很少出面。他的事情大多是交给一个叫刘泽霖的人处理,那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嘻嘻哈哈,手段却最是毒辣。青龙会这几年发展很快,现在势力仅略次于黑龙帮。甚至有不确切消息指出,该帮可能跟恐怖组织有过军火联系。皇门则最古怪,其老大极是深沉,据说武功非常高强,连黑龙帮都忌惮几分,不敢惹他。但奇怪的是他却从不喜欢争斗一般,所以三帮中它势力最小……” “我知道了!肯定是任天齐!”吴鑫一听便明了,咬牙切齿道。 “你认识他吗?”段云轻轻道。 “他就是害死我师父的真凶,我跟他交过手,他武功很厉害,我不是他对手。”吴鑫冷冷道,语言中透出悲伤来。 段云沉吟良久,突然双目精光四溢,看着吴鑫道:“你的想法大概不是只报仇那么简单吧!” 吴鑫吃了一惊,淡淡笑道:“段叔叔说笑了,除了报仇,我的理想就是好好读书,将来能去清尘大学逛逛,享受一下世界名牌大学的风范!” 段云笑了笑,突然喝道:“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方才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冷森中藏有极是隐蔽的野心!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吴鑫见他生气,骇然吃惊住,只看着他。 段云却轻轻一笑,拍了拍吴鑫肩膀:“我看好你!支持你!但不是现在!你还小,需要更多的时间成熟,这些早已超出了你现在年龄所能承受范围。不过我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你能成为未来的黑——道——霸——主!”段云越说越慢,越说越清晰,最末几字,更是如咬出来一般。 吴鑫并不说话,却看出了段云眼神中的信任,许久才淡淡道:“黑道霸主?我可没想过!我只是想替师父报仇,只是想好好保护我周边的人,那个任天齐就交给我了,我誓要将他除掉!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天鹰组不是替国家办事吗?” “其实一点都不奇怪!”段云看着吴鑫道:“我原来想,如果没有黑道多好啊!所以一直致力于打击黑道,消灭黑道。慢慢地,在黑道混久了,我突然理解到,这个世界本来就需要两种标准。黑道与白道一样,是必然存在的,是互相辅佐的。所以我有一个希望,将来能有一天,有一个人去统一它,规范它,让它运行有序,让那些无奈的人们生活不要太绝望!这样,总比四分五裂的黑帮世界更好。”段云说完,长叹了口气,看着远方。 吴鑫淡淡笑道:“或许会有那么一天吧!你也不要太着急,急也是没有用的!总有人会理解你的想法的,总有人会这么做的!” 段云听了,莞尔一笑道:“好了,我也不多说了,努力吧!那个任天齐到底什么底细,知道吗?” “他是我师父的师弟吧!武功极高,我们都不是他对手,而且最要命的是——他抢夺到了《遁甲天书》,所以以后我们都要小心点!”吴鑫淡淡道。 “《遁甲天书》?”段云冒出一身冷汗,随即道:“吴鑫,最近你表现不错,尤其是对待那青龙会六人时,表现很好!” “这个你也知道?你不会是真的一直监视我吧!”吴鑫哑然笑道。 “嘿嘿,我才没这闲功夫呢!我之所以知道是有原因的。我想先告诉你一件事情,就是肖剑心思其实并不坏,只不过太好强了些,这点我也曾跟你提过!”见吴鑫点了点头,段云继续道:“肖剑便是青龙会老大的儿子。他爸爸手段极是毒辣,行事雷厉风行,毫不留情。肖剑秉承了他的一些劣性,却多了一份温情。其实你大可以想想,如果肖剑真是心狠手辣之人,胡斌能逃脱吗?黄秀莹能逃脱吗?那日你又能安然带着你妈妈逃脱吗?” 吴鑫不以为然道:“青龙会参与我师父被害行动,黄秀莹受了如此残暴的摧残,子逸更是身中蛊毒,就凭这三件事情,我便要让青龙会不得善终。” “你错了!你不要太激动!我把一切都跟你说清楚吧!你说的三件事情,第一件青龙会只出动了六人,且纯属于友情客串;第二件事情是青龙会手下一个堂主的私自行动,肖剑得知后,狠狠教训了他一番,若非被青龙会中德高望重之人劝住,只怕早杀了他。你应该知道,肖剑其实很痴迷于黄秀莹;第三件事情我不太清楚,但是你有没有调查清楚呢?”段云整理了一下思路道:“另外,可以告诉你,我之所以知道这些事情是因为郭珍和那六个人。他们七人都是丐帮的。郭珍是丐帮帮主之女,而那六人都是丐帮长老级人物,担任帮中要职。丐帮并不是什么趋炎附势或者助纣为虐的帮会,何以丐帮竟这么多人帮助肖剑呢?原因很简单,他不是个坏人。不但不是,而且还极有可能成为一个好人,关键在于怎样诱导!” 吴鑫听了,知道重要,若肖剑能诱导成为一个好人,无疑给黑社会一记重击。他身份显要,熟知很多秘密,况且他武功机智又趋上流,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帮手。 段云接着道:“肖剑自幼极是聪明自负,但不是肖的法妻所生,故而很反感肖,喜欢叛逆行事。幸好丐帮六老用了大半生时间潜入到了青龙门肖老大身边,并取得了肖的信赖,渐渐跟肖剑混熟了。那肖剑也很喜欢六老,慢慢也跟着学好了很多。” “那肖剑明不明白六老的身份?” “现在当然明白,连郭珍的身份都明白。大家心照不宣,也都谨言谨语,各不相犯,处于一种微妙的状态。像六老私自放了你,他也没吭声。待到黄秀莹被害时,他恨不得杀了那个堂主,但他被劝住了。他毕竟是本地黑帮的头头,很多人看着他处事,他也有他的难处。” 吴鑫听了明白了过来,叹口气道:“我会把一切调查清楚的!” 段云笑道:“好了,该怎么做,自己看着办吧!不要太冲动才好。我也要走了!”说完便起身去了。 吴鑫在楼顶又沉思了一阵,这才下了楼去。 傍晚的时候,方小琴买来了许多菜,便和几个女生忙将起来,各各争着表现手艺,热火朝天。没多久,郭珍也过来了,自是越发热闹起来。 晚饭时,大伙儿团聚,一桌子坐满了十人。大伙儿热热闹闹吃得都是开心,又不免感动。 吴鑫心中只觉无比温馨甜蜜,看着大家,却少了两个重要的人,又不免叹气。 方小琴心下清明,夹起一块“瘦肉”强行送到吴鑫口中,嗔笑道:“还胡思乱想什么呢?赶紧吃菜,吃不完可不好!” 大家都笑了起来,胡斌爸爸则看着二人道:“你们两的事情也该好好理理吧!”说完扭头去看着吴妈妈。 方小琴早羞红了脸,低垂着头,烧得很,嗔道:“胡伯伯,你可不要胡说!” 吴妈妈笑道:“是啊!吴鑫,什么时候把小琴爸爸妈妈叫来,大家一起吃吃饭、谈谈天也好!” 吴鑫笑了笑,却立时见到了郭珍等女异样的眼神,忙狼吞虎咽吃起饭来。 一时大家无话。 吃过饭后,郭珍嚷着要走,大家怎么也劝不住。 “你家还有好远,山路很黑,怪可怕的,就睡在这里吧,好不好?”吴妈妈微笑道。 “我也想啊,但是有几个常常忙得不可开交的亲戚说今晚要去我家,我要不在,以后机会可少了!” 吴鑫无奈,在吴妈妈的暗示下,只好“主动”提出送她,便弃下众人,陪她出了门。 夜很暗,很冷,呜呜地刮着风,近山的村庄人家不多,只远远几点灯光。 行了许久,郭珍身体微微抖动,颇感凉意。 “怎么啦?冷吗?”吴鑫轻声问道。 郭珍停下来,横了他一眼,媚笑道:“是啊!你要把你的衣服给我吗?” 吴鑫苦笑道:“好吧,怎么不早说?反正我也不冷的!”当下便脱起外套来。 郭珍忙凑过来,握住他手阻止道:“你真笨啊!你脱下外套,可不冻掉你一层皮?再说,像什么话!” 吴鑫听着她软语娇音,闻着她身上因温热而散发的淡淡幽香,心中一荡,手下忙放开,心砰砰跳了起来。 郭珍似乎毫无所觉,只嘻嘻一笑放开他手,甜笑道:“走!我带你去烤火!” 当下便往前边引路。 吴鑫吃了一惊,却也不问,知她调皮惯了,只随着她前行。 郭珍找了个稻草垛子,嘻嘻一笑,却找不到火。 吴鑫见她苦笑着看自己,当下明白,笑道:“我说前几天小强叔的草垛子怎么被人烧了,原来是你的杰作哦!” 郭珍羞道:“胡说,我可没烧过别人家的稻草垛子!上次可是突然冒的火!我就顺便在旁边烤烤!” 吴鑫叹了口气笑道:“你说的很对!这次也是一样的。让我做替死鬼,你做幕后操纵者。” 郭珍噗哧一笑,跑了过来,抡起小小拳头捶起吴鑫的背来,一面喋喋不休:“说得这么恶心,我看你是骨头发痒!得松一松才舒服!” 吴鑫被捶得倒很舒服,却一面叫疼一面双掌一合,将内力凝于一点,立时一道红光从食指间逼出,一下子便把草垛子点燃了。 郭珍忙跑了近去,呵呵地笑了起来,极是欢快。 火势渐旺,窜起的火苗老高,在夜风中呼呼作响。 两人坐到旁边,暖洋洋的都心情十分愉快,只是两眼不时相对时又都有些尴尬。 吴鑫心中渐渐涌起一阵热情,耐不住尴尬,轻轻笑道:“阿珍!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今天晚上时你欲言又止的,我看你有想法!” “嗯!是啊!”郭珍懒洋洋地嘟哝道:“今天你一下课就逃跑了,可把老师给气坏了,我再仔细一想,或许你有什么阴谋诡计要实施,所以来看看啊。”声音里透出娇嫩的妩媚,说完又凑到了吴鑫面前来轻轻撒娇道:“你告诉我,到底玩什么鬼主意!还有,那天你去湖里到底找到了些什么?你不要以为我很傻,我可什么都知道的哦!” 吴鑫哪里受过这种甜腻的撒娇,心中荡漾起来,还好脸早被大火烤红,看不出分明,只道:“哪里呢?你想得太多了!” “哼!我好骗吗?”郭珍撅着嘴边紧紧盯着吴鑫。 吴鑫淡然一笑,看着火苗窜动,心思散乱起来。 “有个漂亮的女生眼巴巴地大老远托我传话呢!真是羡慕!却不知道这个没良心的偷心贼要不要听!”郭珍语气中泛着酸味。 吴鑫噗哧一笑道:“怎么回事啊?听你说话,人都酸了,不想动!不知道你吃得哪门子的醋!可有些糊涂!” 郭珍咯咯笑着道:“告诉你有没有什么奖赏?” “有,允许你去我家吃一个月的饭,好不好?”大概是烤火烤得身体格外舒服,吴鑫心情舒适起来,开玩笑道。 “这也叫奖赏吗?”郭珍撅着小嘴,挺起胸膛道:“我就是去吃上三年,你又奈我何?除非你答应请我一个人去吃饭!” “好啦,有空再说吧!”吴鑫发现今天自己的感觉有些怪,心里竟然痒痒地杂乱起来。 “我们拉勾勾,免得你到时候又不承认!” 吴鑫淡笑着伸出小指来勾住郭珍胖乎乎柔嫩小指时,心跳得急了一阵。 “告诉你吧!”郭珍身体一跳一跳,一下子就蹭到吴鑫身上去了,身子又软绵绵的不听使唤,便在吴鑫身上蹭了起来,边道:“有个叫什么海燕还是麻雀的女生叫我告诉你,小心身边的人!” 吴鑫也烤火烤得全身舒服得要命,不想动弹,见郭珍依了过来,吃了一惊,想让开时听了这话,大吃一惊道:“谢海燕?身边的人……” “不就是你吗?”吴鑫的脸恢复了平静,心却滚乱起来。 郭珍柳眉倒竖,旋即噗哧笑了起来,身子不小心扑到吴鑫身上去了,犹自花枝乱颤,身子酸软,刚爬起来又跌倒,两人一时滚到了一处,磨蹭了起来。吴鑫躺在下面,不好去抱起郭珍,渐渐受不住刺激,心急之余,却似乎潜意识里盼望着什么一般。 两人都不好意思,郭珍更甚。双腮酡红,呼吸变粗,羞涩的双眸秋波流转,看着吴鑫,发嗔却不敢笑。只吐气如兰,越发慌乱不堪。 吴鑫没有办法,只有双手抱起郭珍,待要坐起时,郭珍吃惊,手下力道全失,一时又倒了下去。这一下,两人真的搂抱到了一起。倒落下时,郭珍的身子压住了吴鑫,嘴唇也贴到了他嘴上,一双大眼睛,睁得老大,一动不动看着吴鑫,似乎一副随遇而安的样子。 吴鑫也耐不住滋味,尤其是被她的某些部位压迫时,心底的观念束缚早被瓦解,一时双手一紧,抱住了郭珍,嘴则顺势紧紧咬住郭珍嘴唇。 郭珍嘴被擒住,呼吸便慌乱起来,全身越发乏力,挣扎不动。 吴鑫一个转身将她压到底下,狂吻起来,一双怪手则四处游动摸索起来。这一段时间低落的情绪压抑使得他突然觉得急需发泄一番。 火呼呼号叫,两人的身体也都狂乱起来,热度不断攀升,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火光中,郭珍的外套已被轻轻剥脱掉,露出汗水浸透了的内衣。内衣粘住了肌肤,那并不十分饱满的胸脯上,不仅看到粉红色球衣上乳罩的轮廓,而且看到球衣上一对尖细而硬挺的突起!她的肌肉圆滑,脂肪均匀,皮肤上闪动着一种艳丽的光泽,透过粘湿的内衣,散发出诱人的想起和光泽。吴鑫猛地吞了一口口水,眼中投透射出淫亵的目光,欲火焚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忙剥开了郭珍的内衣,松开胸罩的暗扣,露出一对雪白耀眼的。 吴鑫看着郭珍光滑修长的玉颈,坚挺富有弹性的,有如樱桃一般粉红色的大小,紧闭的长长的眼睫毛,标致的脸庞,不由心中感激。 郭珍不敢睁开研究,睫毛盈盈闪动,半是羞喜半是惶恐,半推半就,手中已经没有力道。 吴鑫继续侵犯。当剥开她牛仔裤,雪白又修长的大腿映入眼帘时,郭珍轻轻哼了一声,身子一颤。恰在这时,稻草垛子的火光蓬的爆了一声。吴鑫心头一惊,欲火便消了大半,看着眼前动人的,突然心生惭愧,便放弃了继续的念头,轻轻替她穿上衣物。 郭珍仍是不敢睁开眼来,只仍由吴鑫处治。 替郭珍穿好衣服后,吴鑫将郭珍扶起来,轻轻道:“阿珍,对不起哦,我太冲动了!” 郭珍半晌才睁开眼来,眼睛半含酸,神情无比扭捏,痴痴看着吴鑫。 “走吧!”吴鑫坐了一会儿见郭珍仍是不动,便轻轻一笑道:“阿珍!你还生气啊?” 郭珍回过神来,嗔道:“我才懒得生你气了!反正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我……都是你的人了!” 吴鑫听了,苦笑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只不过一时突然间想……想发泄一下,这可不等于爱情!” 郭珍听了,气急道:“那我怎么办?我嫁不出去了!” 吴鑫见夜深了,火也渐渐淡了,忙一把抱起郭珍便走。 郭珍心中一暖,嗔道:“你干吗?” 吴鑫苦笑道:“没什么!我会负责的,只要你不嫌弃……” 两人心情都变幻起来,很快便到了郭珍家。 《br》 【第22章】 大刀阔斧整顿 吴鑫醒来时,天早已大亮。 身子一动,怀中软玉流香,方小琴也已醒了过来,见二人毫无隔阂相呈,不由羞涩。 吴鑫想起昨夜的荒唐来,又亲了亲方小琴,只紧紧拥着她。 两人缠绵了一会儿,这才着衣起床,洗梳收拾起来。 “我去买菜,中午做菜给你吃,你尝尝我的手艺,好不好?我可已经跟伯母学了好长时间了!”方小琴娇笑道,脸上透出甜蜜来。 “不用了。”吴鑫一把抱住她,轻柔道:“好好休息下吧,这样我更开心!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方小琴点了点头,便乖乖地去自己房间静静看起书来。 吴鑫想起谢海燕让郭珍传的话,不由思虑起来。 身边之人谁有古怪呢? 胡斌拼死护义,与自己肝胆相照,自不可能;方小琴乖巧伶俐,且早与自己有了亲密关系,自不可能;黄秀莹悲伤欲绝,可知其心;子逸早已远去,且情深义重,令人感动;郭珍坦荡随性,又肯告之,可能性不大……唯独剩下了小昭、小兰、小蓉三女了! 既然锁定目标,吴鑫便细细演算了一遍最近时日内三女的行动,却找不到多少不正常迹象。 中午时,胡斌回来,吴鑫便把他拉到屋顶,轻轻笑道:“你对小昭她们三个有什么看法?说自己的真实感觉!” 胡斌一听,立即琢磨到些东西,道:“小昭最是乖巧聪明,一片心思全在你身上,你千万不能辜负她;小蓉则显得小些,没什么主张,最是天真无暇;小兰呢?嗯,同样的乖巧聪明,但言谈举止最是谨慎,似乎每句话都经过深思熟虑一般。但也看得出,她很喜欢你,对别人都不屑一顾。” 吴鑫叹了口气,便把谢海燕的话并自己的分析告诉了胡斌。 胡斌虽然琢磨到了点什么,仍不免惊讶:“你确定可以相信谢海燕的话吗?” 吴鑫点了点头道:“嗯!实际上在师父去世的那天我也有了一种很模糊的怀疑,但当时我却不敢确认。” “当日我救出那一群女孩的时候我问过了,她们不是同一个时间来的。后来小昭说,她被抓到那里时,其他女孩都已经在了,除了一个,就是小兰。小兰是去年才跟她们一起生活的。所以我觉得小兰最可疑!” 胡斌知道吴鑫的心思其实比谁都细致,不由又是高兴又是有些害怕,见他叹气,忙安慰道:“或许有什么苦衷吧!再说,她们几个很明显都很喜欢你,这点谁都可以看出。” 吴鑫淡淡苦笑道:“是啊!就是这点让我很为难,即使我查了出来了,你教我怎么处置?” 胡斌一听,怔住,这确实是个难题,况且吴鑫向来是个心软的人。 “好了,我们先去吃饭吧!下午通知天龙盟的成员,六点准时前来开会,我们也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胡斌点了点头,和吴鑫下了楼去。 “你们谈什么机密事情啊?”小昭笑道。 吴鑫淡淡笑道:“没什么,天龙盟的小事情而已,大家一起吃饭吧!” 只有小兰略奇怪的笑了笑,总盯着吴鑫看,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 吴鑫只是朝她微微一笑;胡斌也装做若无其事。 大家嘻笑打闹,东拉西扯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吃得倒还高兴。 午餐后,胡斌上学去了;方小琴也要去,被吴鑫拉住,留到家里休息;小昭早泡好了茶给大家喝。一时都很闲逸。吴鑫把方小琴抱到房间后,扶她躺下,宽慰了她几句,顺便揩了点油,弄得方小琴情不自禁娇喘连连,娇羞无比想要时才收手,让她好好休息。 出来时,几个小丫头都窃笑起来。 小昭则边笑边拿出一大堆东西来请教吴鑫,小兰、小蓉也一旁来听。 吴鑫无奈,只好尽力一一讲解,还好三人都是聪明之人,一点即懂,倒省了不少口舌。 讲解完后,小昭继续学习。她最是沉静用心,这时的学业水平,至少已经达到了小学三年级的层次。听了吴鑫的鼓励,心里甜蜜密的,小昭越发努力用功。小蓉则年龄小些,脾性还比较活泼些,老坐不住。看会儿书又跑去练武,练了一会儿又跑来看书。上上下下的,少不得挨了小昭轻轻的教训,便乖乖地坐下。 吴鑫悄悄把小兰拉进房间后便关上了门。 小兰一副受宠若惊,又很害怕的样子,牙齿咬住嘴唇,羞怯怯看着吴鑫。 吴鑫假装轻薄,笑道:“小兰,你愿不愿意?” 小兰一羞,垂下俏脸,轻轻道:“吴鑫哥哥,你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吴鑫笑道:“小兰,虽然你年龄还小,但我知道你是个很聪明的女孩,你应该知道,我想做什么的……但是我会尊重你自己的选择的,不会勉强。只有你愿意,我才会的;如果不愿意,你可以自己出去。我要的是你真实的感觉。” 一番话说得小兰忸怩不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呆在那里,举棋不定,双手捏住自己的衣角,反复尴尬地把玩起来。 吴鑫看着,突然心疼,轻轻道:“小兰,你出去吧,是我不好,你不要怪我好吗?……” 小兰却趁势鼓足勇气,跑到吴鑫怀里,羞怯地说不出话来。 吴鑫轻轻拥着她,叹了口气道:“小兰,你是最聪明的女孩,太聪明了!” 小兰听了,抬起头来看着吴鑫:“怎么这么说?我又蠢又笨,吴鑫哥哥不讨厌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吴鑫轻轻吻了吻她额角,突然淡淡道:“小兰,你能够跟我说实话吗?我真的不希望你骗我!” 小兰身子一颤,骇道:“吴鑫哥哥……” 吴鑫紧紧盯住她眼睛,眼神中带着一股浓重的真诚和期望:“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不要骗我好不好?那样会让我很伤心的!” 小兰一听,身子早抖动起来,泪眼凄迷,轻轻哀道:“吴鑫哥哥,你……你要了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想很想像小昭姐姐一样陪你……”说完紧紧抱住了吴鑫,用自己柔软单薄的身子紧紧搂住吴鑫,似乎怕失去他一样。 “不要回避我的问题,你知道我不喜欢稀里糊涂的!”吴鑫叹了口气。 小兰沉默不语,只轻轻盈盈地在吴鑫怀中磨蹭起来。 “你走吧!”吴鑫差点要忍不住想抱她上床,却硬生生忍住,咬牙说出这句话来。 小兰却不走,轻轻哽咽道:“吴鑫哥哥,对不起……我叫梁小亮!……” “谁派你来的?” “是肖剑……我本只是派来监视那些被抓的女孩的……却被你救了出来……可是,我真的很喜欢跟大家在一起,我……我从来没有回去过!……” 门敲响了。 “推门进来吧,小昭、小蓉!”吴鑫放开了小兰,淡淡道。 小兰一听,骇异恐怖莫明,险些站立不住,惊讶地看着门被推开,看着小昭、小蓉一脸生气地走了进来。 …… 吴鑫有些心灰意懒地坐在房间里,思维有些紊乱,心里有些难受。 小昭走了进来,依偎到吴鑫身旁,轻轻道:“吴鑫哥哥,你别难过了好不好?” 吴鑫难受,顺手拦腰搂着小昭,拥到怀里,轻轻道:“小昭,你是个好女孩,我真的很高兴……” 小昭轻轻笑了笑,扭了扭身子羞道:“吴鑫哥哥!小昭永远都会听你话的!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你高兴就好了。不要难过好吗?她自己已经跑走了!” 吴鑫被她这么一扭,身子摩擦起了反应,忙松开小昭笑道:“没关系的,你出去玩吧,我静一静就好了!” 小昭不依,仍躲到他怀里去,羞笑道:“我不依!我叫你不要难过你就是不听,小琴姐姐叫你做什么你都听。你偏袒她,我不依。”边说边拿她那盈盈的细腰磨蹭吴鑫的身体。 吴鑫脑海中突然涌出一个“一把将她按到床上去”的想法,连自己也吃了一惊,苦笑道:“小昭,听话好不好,出去玩吧,我有些困了,要休息一下!好了,乖宝宝!听话!”说完,大手拍了拍她的小翘臀。 小昭羞住,忙乖巧地跑出去了,一面犹不忘回头瞧了吴鑫几眼。 傍晚时,天龙盟召开了真正意义上的全盟会。 会议在吴鑫等人的组织下有秩序的进行。 首先是吴野点明汇报。天龙盟经过前段时间的假吴鑫事件,有几人退出。又新招了几人,共有记名成员25人。但此次前来的却只有22人。 吴野点完名后,向吴鑫递交了到会名单。 吴鑫宣布了天龙盟的正式成立,并声明道:“以后天龙盟不再是一个纯粹的兴趣组织,将会有统一的规划和行动。凡盟内成员享有一定的权利也需要自觉执行一定的义务。如果有不满意者,可以退出。”果然,又有两人退出。 会议继续进行。 先是宣读天龙盟的宗旨,然后由邓小凡宣读天龙盟的规章制度,纪律要求。 接下来是成员的介绍认识,吴鑫也顺便再次解释上次的事故。 大家都觉得很满意。 最后吴鑫总结发言:“首先,天龙盟这个组织我会向学校、政府提交相关的申请,保证它的合理性和合法性;其次,天龙盟暂时的开支由我全力承担,胡斌负责预算和支配;其三,天龙盟的纪律要严明,所有操作由邓小凡定出规则,由大家投票通过;其四,新朋友要加入天龙盟,须提交正式的书面申请,然后由吴野批准,凡退出天龙盟者不得再次入盟;其四,以后定了每月召开一次聚会,所有会员除非重大事情不准缺席……” 会议解散后,还有八人留下,都是胡斌特地交代的。 大家认识了一番后便去了胡斌家里商议。 吴鑫见大家都看着自己,笑道:“在座的都是天龙盟中的精英,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先问大家,愿不愿意冒险参与我们的高级行动。再次强调,我们的行动远远超过了天龙盟内的活动,可能会有很大的风险,甚至可能随时丧命,你们考虑清楚再答复。我们的行动要求绝对的服从,要比军队更严密更铁血!当然,我会组织特训,虽然会很辛苦,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有危险是指以后的事情!” 当下胡斌、吴野、蒋左明、邓小凡和王子森五人宣誓表示同意。 另外还有四人也接着宣誓同意。 吴鑫再次强调道:“不要看着别人同意了就同意,即使你不加入,我们照样会尊重你,把你当兄弟的!而且,我再次强调一点,一旦加入,便知道了组织的行动,再不准退出,除非死亡!而且我保证组织是合法的,受政府承认的!有没有人要再次考虑一下?” 吴野庄重道:“我不知道大家觉得怎么样,但我发表一下我个人的观点。虽然我们年龄都还小,但事实上,我们的心理都接近成熟。我愿意加入组织是经过长时间思考决定的,不是一时的冲动。我相信吴鑫,相信胡斌,更相信自己的眼光。不用考虑了,无论多么困难,多么危险,我都要加入!” 这番热血话一出,大家都纷纷发言,都表示同意。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婆婆妈妈的啦!我们学一学古人,歃血为誓,同患难,共生死,不得背叛组织,极力提高自己,为社会做一番贡献!”说完,自己率先滴血入碗。 其他几人也学他样子,滴血入碗。十人宣了誓。 胡斌道:“吴鑫,以后大家就听你统一调遣,我们组织叫什么呢?” 吴鑫毫不推托道:“虽然大家都是兄弟,这头领我却要来做,你们没意见吧?” 大家都表示本该如此。 “我们组织就叫天龙组吧!暂时就定下我们十人。如果以后还有人加入,要慎重考虑!另外,如果我不在的时候,胡斌就是头领,他会负责组内一切行动!” 胡斌点了点头,大家也都一致同意。 “有一点大家要特别注意!我们组织是秘密组织,所有行动不得泄密,不得让外人知道。如有例外,我会毫不留情,大家听明白了没?”吴鑫森然道。 大家都点头答应。 吴鑫又道:“从今天开始,我们天龙组就要开始特训,统一学习武术并且修炼内功,暂时由胡斌传授,以后则还有学习很多如侦探、爆破、武器、装备、各种交通工具的驾驶等其他方面的东西。我们的目的是让每一个人都成为一支部队,每个人都能独当一面。你们要努力练习,刻苦训练,如有偷懒松懈者,一律严惩,听明白了没?” “明白!”九人齐声答道,气势如洪。 大家又商讨了许多细节问题,边吃边喝,谈到很晚才散。 《br》 【第23章】 邀酒探冷暖 清苑小居内一片冷清,灯光懒洋洋地撒下一片清辉。WWw。 小居别墅内,肖剑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梁小亮,轻轻道:“开心点!人生不过是一场戏,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你都一天没吃饭了!……” 梁小亮轻轻伏在桌子上,形神憔悴,双目已经红肿,目光呆呆地看着前方。 肖剑见了,心中一酸,淡淡道:“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喜欢他,却没有一个喜欢我?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似乎是自言自语,言语中满是萧瑟之意。 梁小亮听了,想起往事,不由痴痴一笑,淡淡道:“如果时光能够倒回多好啊!” 肖剑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我怎么就这么傻呢?……太傻了……”梁小亮悠悠叹了口气。 “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肖剑接着道。 “我好恨我爸爸,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却是小亮的叹息。 ……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似乎都不着边际,却又都是一般的忧愁。 正说着,突然听到外头传来轻轻的啸声,却显然是武功高强之人发出。 肖剑一惊,脸上却淡淡笑道:“小亮!你略吃点东西吧,不要跟自己过不去,我出去看看!” 梁小亮也不答话,仍是呆呆伏在桌上,直直看着前方。 肖剑叹了口气,刚出了门便瞧见一人,淡淡一笑站在门口。 “是你?跑来干什么?”肖剑冷淡道。 “我突然想喝酒,所以找个人陪,却不知道你敢不敢。”他淡淡道。 “喝酒?庆祝吗?庆祝终于把奸细查明了?”肖剑冷笑了一声。 “是为了这事,不过不是庆祝!酒确实是个好东西。”他叹了口气。 “哦?你愁闷吗?愁闷的话就应该哭,我会看着你哭的!”肖剑又是冷哼。 “其实哭还是不哭并没有什么区别,就像流不流泪一样。有些人表面很平静,眼泪却往心里流;有的人泪流满面,或许心中却很平静。” “哦?那你属于哪种人呢?”肖剑嘴角仍带着冷笑。 “或许我以前属于其中的一种,但现在,我不再属于其中任何一种。因为酒,实在是个好东西!” “好笑!喝酒的人总该属于其中一种的!我不同,我不会哭,只会笑,所以不需要酒!” “其实,只会笑或许并不好。笑容太空洞,会比哭还难看。所以我想邀请你一起品尝一样很有意思的东西——酒,却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 “呵呵,在你面前,我还有什么值得自卑的呢?不知道你有没有足够的钱?要不我请算了!” “何必那么执着呢?谁请谁还不是一样?况且,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 梁小亮早听到了二人的说话,越听越奇怪,忙跳了起来,奔向门口,果然见到一张清秀的脸,神情无比潇洒自如。 梁小亮心中高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支支吾吾道:“能不能也请我喝酒?我很想尝尝!” 肖剑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吴鑫淡淡道:“当然可以!只不过还是劝劝你,一个女孩子若是喝醉了酒,那绝对是大煞风景的事情。” “我虽然没喝过酒,可是听说酒很苦,所以想尝尝,看是酒苦呢还是心苦。只是尝尝,所以不会醉!” “若只是尝尝的话,我建议你不要去了。一点点酒是尝不出味道的!”肖剑冷笑着看着吴鑫,似乎是挑战,看到底谁能喝些。 梁小亮淡淡笑道:“其实能醉也是不错,只是我的心让我醉不了。不但醉不了,而且会非常的清醒。顺便替你们倒酒也是可以的!” 两人听了,都是一震。 吴鑫略笑了笑道:“那就走吧!我不喜欢太婆婆妈妈!”说完便转身而去。 梁小亮跟上前去。肖剑迟疑了下,看着梁小亮,也跟了去。 三人来到路边的一个小摊子坐下,便要了两瓶高度二锅头和一瓶啤酒,几碟小菜并下酒之物。 肖剑抓起酒瓶,递过来一个挑战的眼神,便咕咚咕咚地往口里倒。一气倒了两三两终于停下,脸已经红了。 吴鑫也一样,几两酒倒下后,喉咙烫烧,忙夹了点小菜吃起来。 梁小亮用一种很痴怨的眼神看着吴鑫,然后抓起啤酒瓶,咕咚一口气全灌了下去。脸早已烧红,热汗流出来了,眼泪都出来了,喝完后嗓子难受咳嗽起来。 “何必这么急呢?慢慢来,这样喝酒迟早把喉咙伤坏的!”肖剑语重心长道。 吴鑫只淡淡道:“吃点菜吧!” 于是三人都不再说话,你几口,我几口,才一会儿便把三瓶酒喝完,都脸红喉烧,头有些晕了。 再取,再喝…… 半晌,梁小亮淡淡笑道:“我好恨我爸爸,我年龄这么小他就派我去时刻监视同年的女孩子。让我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累,到头来眼见着跟她们亲如姐妹生活了,生活中有了幸福的守望时,却到底是一场空!”说完眼睛半含酸,微带几分醉意,瞧着吴鑫,俏脸早粉透了。 肖剑瞧着梁小亮,嘿嘿干笑了几声,苦涩道:“你算什么?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比起我来可幸福多了!”肖剑说话已经有些口齿不清,也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你还不够神气吗?这么多人听你指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错也好,对也好,都没人敢管,且有那么多人可以帮忙。哪像我?身如柳絮,随风飘洒,没一点左右自己的方法,便是身不由己的无奈中犯了错误,也得不到别人的原谅。想想来,酒真的很好!” “哈哈,我神气?我神气吗?”肖剑笑了几声后,眼泪都出来了,浑没有往日的潇洒风度。 “我爸爸是邪魔,我就是混蛋;我妈妈是婊子,我就是贱人。我一出生就是个混蛋贱人,从小就得忍受别人的风言风语,忍受别人的怪异眼神。我就像一个本不该存在的怪物……所以我暗暗流泪,我暗暗刻苦,别人睡觉的时候,我还在努力学习,别人享受的时候,我在用功!我对着别人笑,心里却滴着血,用空虚高傲的笑容去换来自己自卑下的点点自尊!我很累,总觉得自己会倒下,却骨子里头有一股意志支撑着,我不想让别人左右我,不想让别人看不起我。我以为我成功地忘记了自卑,我真的以为我成功了。可是,就在你面前,我发现我没有发现我不过是自欺欺人。我好嫉妒!我好怨恨自己,我比你差吗?……” 肖剑话题一打开,便如决堤之水,自然一气脱出。或许是太寂寞,或许是太苦闷,又或许是太缺乏值得倾诉的对象!待话说完,他已泪如雨下,双眼发红,如要流出血来,呆呆地看着吴鑫。 吴鑫叹了口气道:“你醉了!你需要放松,需要休息!” “不,我没醉!我清醒着呢!你不要以为我胡说,我把这话藏在心里,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每当我劳累困苦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一遍。我要让自己牢牢记着,时时不忘,让自己不得一丝松懈!可是我还是不及你!我喜欢莹莹差不多五年了,可是我从来不敢说,只是默默瞧着她的背影,默默保护她。我连让她知道的勇气都没有!等到我鼓起勇气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晚了……” 吴鑫和梁小亮看着他,都觉无比痛心,忘了他的身份,忙来宽慰,却被他一把推开。 肖剑接着对吴鑫嚷道:“我安慰自己,总以为是你一时走运。所以我要证明自己,不惜廉耻去追求她。结果呢?哈哈,我还是输了。我输的一塌糊涂,连小亮都喜欢上你!我好妒忌,因为我哪里比你差了,我哪里比别人差了,为什么我却处处都输了给你呢?” 梁小亮听了,眼泪也流了下来,痴痴看着吴鑫,眼神中无比幽怨,无比柔情,无比令人怜爱。 吴鑫只瞧了她一眼便移开眼睛,叹气道:“其实,是你自己太在意了,太在意别人的感觉了。或许把别人无意中的眼神和嘻笑当作了嘲讽和讥笑。其实你们都比我强,至少,你们能跟自己的父母在一起……我一出生就没了父亲,这一生都不知道父亲长得什么样子。我很想啊,一直想,从小想到大,仍是不知道父亲到底长得什么样子,不知道自己跟他像不像……”吴鑫慢慢悠悠的道来,亦觉无比心酸。 夜深了,小摊的生意冷清下来,老板坐在一旁听得三人絮絮叨叨、哭哭啼啼,诧异笑道:“你们三个小孩子懂什么烦愁?也不好笑?还是少喝点回家去吧,省得家里人担心!” 三人这才回过神来。吴鑫讪讪一笑,只作不理。 肖剑则忍耐不住,被他话激到心痛处,一把站起,脸一下便沉得厉害,右手手指指着自己鼻子,阴森森道:“你吓了你的狗眼吧,你倒瞧瞧我是谁!”当下右手往后一甩,强力一掌,砰的一声便把小摊的大门轰了出去。 那老板哪里见过这种力量,只道遇到了鬼神,吓得脸也白了,全身净是冷汗,两股颤颤,不敢吭声。 大家酒意都醒了。肖剑冷笑道:“滚!我任你是谁,这虚沟镇再没有你立足之地!”当下手掌一扬,仍要发泄时,却被吴鑫一把按住。那老板自是魂都吓跑了一半,见到吴鑫挡住,脸才有了一丝生气,心如被悬在半空,不敢出声。 肖剑手掌被吴鑫按住,心中更是恼怒,冷笑道:“怎么啦?你要跟我斗吗?我可并不会怕你!”神情又变得跟刚才哭诉时迥异,倒跟先前一样。 吴鑫知道肖剑酒意已醒,也很为方才的吐真言而愤懑,只淡淡道:“他不过是一时失言,况且也是无心之过,何必那么计较呢?不要显得自己小气了!” “哦?你是说我小家子气咯!”肖剑越来越蛮不讲理,手上力道增了数倍。 吴鑫冷笑一声道:“我看你是真的醉了,走,我们出去活动一下筋骨也好!”当下手上内息涌动,克制了肖剑的内力逼迫,一面又向梁小亮使了个眼色。 梁小亮见吴鑫如此,心中喜不甚收,忙好言巧语,半软半硬安抚了那老板一番,又将他唬住。 肖剑内力又怎么能跟吴鑫相比,手中只一出力,便被吴鑫制住,动弹不得。 吴鑫扣住肖剑手腕便往外走,边道:“好,我们去比划比划,看到底谁喝醉了!” 肖剑被他扣住,心中着实愤懑,脸憋得紫红,幸好吴鑫这话说得恰到好处,既没有说谁强谁弱,也没有说比功夫,只是说谁醉不醉的问题。而且,也点出了问题,谁醉了,就说明谁在胡来,谁蛮不讲理。 肖剑这才好受些,边走边道:“好!谁怕谁啊!” 没多久,吴鑫便把肖剑带到镇上郊区的一片野地,梁小亮也随了来。 “好了,你也该冷静冷静了!”吴鑫放开了肖剑的双手。 肖剑嘿嘿一笑道:“冷静?好!我们来看看谁最冷静!”当下退开一步,斜身看着吴鑫。 吴鑫也斜斜退了半步,双手一前一后,看着肖剑道:“算了吧,我们不是打过一次吗?大家不分胜负,再打恐怕也差不多,何必呢?” 小亮也来劝告:“肖剑,回家吧,夜深了,好好休息!” 肖剑越发恼怒,冷哼道:“你还好意思说!上次我好歹看你是同门,手下留了些底。你却设下诡计,害我丢尽颜面,这次我要连本带利一并讨回来,让你输个心服口服!”当下双手一沉,顷刻间脸上寒芒四起。 小亮知道劝不住,忙退开来,轻轻道:“吴鑫哥哥,你要小心点,他动真格的了!” 肖剑听了,恼怒愈甚,看了一眼小亮道:“你真让我失望!他抛弃你了,你还向着他。我这么对你,你却不管我的安危。我什么时候又闹着玩过?要来就来真的!” 当下手臂一挥,右脚轻轻一晃,趋至前方,使的是“无影脚法”之“神光耀彩”,是逍遥派武学。一时内力逼出,如踏出一颗莲花,于暗夜中分外耀眼。这无影脚法使出,脚立时妙着连连,半浮半沉,可攻可受,令人摸不着方向,难以提防,姿势也美妙的很。 哪知肖剑右脚刚刚使出,立时一沉着地,竟然不攻也不守,实招化为虚招。踏定立足时,身子一转,左手已然挥出,暗携风雷之势,使的却是一记极是平庸却又极有用处的逍遥拳法。右手则随后潜藏,是随机应变的紧要处。 这两式一出,已然绝妙,寻常习武之人绝料不到如此变化,竟然将脚下绝妙招式化虚,却以庸俗招式主攻。这大违武学常理之举,实在已经入了几分武学境界。 《br》 【第24章】 各显神通 吴鑫见他刚一出手便是绝妙异常,暗暗赞叹,身影如风退了几步站定,左掌一招“打草惊蛇”,使的是打狗棒法的棒意,化解肖剑迎来的逍遥拳法;右掌则灵巧递出,变而为爪,使得正是丐帮陈庄成名绝技“神鹰九夺”爪法之“翻天覆地”。wWw,正要以这快捷无抡、奇奥无比的爪法后发先至,扭转被动的局面。 肖剑吃了一惊,已然知道丐帮六老竟然将绝技倾囊相授于吴鑫,一时又急又恐,果然失了后着。 肖剑自幼与六老相处,颇有情意。六老也在肖剑幼年时曾对其大力栽培,武学上多有指点于他,或者间或传他一招两式,却一直未肯将成名绝学相授。如今却传给了吴鑫,这无疑大伤肖剑自尊。一时间,肖剑出招使力格外凶狠,反失了逍遥派武功的旨意,不能将实力发挥出来。 吴鑫却跟他不同,第一次喝了那么多酒,现在虽然醒了七八成酒意,心神则仍是有些飘拂,手脚涣散,不能意随心转,也只能将功力发挥出五六分,但对付肖剑已经绰绰有余,而且也确实渐渐露出优势来。 但吴鑫却存了一个心思,要将肖剑往正道上牵引,收其为己用,用以征服黑道,这本是他今晚来找肖剑喝酒的目的。刚才酒醉之时,听到肖剑的一番心底话,吴鑫更是确实了一点,肖剑本性不坏,只不过生性敏感,自幼心里凄苦,养出些乖戾之气来,兼之骄傲自负,才形成如今的秉性。 每每稳占优势之时,吴鑫便以逍遥拳法的一招“潇洒回头”防守招式使出,自己后退了数步,缓解了肖剑的劣势。见了几次后,肖剑心思玲珑,领会到吴鑫的意思,心底的愧疚却越盛了,脸色越来越红润起来,心浮气躁,却总是胜不了吴鑫。 两人对战了数十招,都心中明白,手脚有些不听使唤,白酒的后劲已经慢慢发挥出来。 忽然,肖剑在吴鑫的稍稍放松下,退了开来,一下站住,冷眼瞧着吴鑫,却不出招。 吴鑫也站定了,瞧了肖剑许久才淡淡笑道:“我说过我们两个不分胜负吧,你偏不信。” “谁胜谁负我心里一片雪亮,用不着你惺惺作态!若是别人,我倒会感激,可是对于你,我反而憎恨。要打就痛痛快快的打,何必要鬼鬼祟祟地做起手脚来呢?”肖剑冷笑道。 吴鑫知他乖戾,心中淡然,身体却有些飘忽,幸好有高强内力撑住,不至于露出马脚来,忙道:“我总觉得,我们打来打去的,跟小孩子抢玩具差不多,实在庸俗的很……” 肖剑也酒力发作了,心中暗自着急,怎么身体越来越摇晃不听话了?忙用内力将身子定住,边休息调节边不露声色道:“哦?真是好笑!你我不是小孩子吗?你还不够十六岁,我也相同,在大人的眼中,我们都只是小孩。你这话可有些糊涂了!” 吴鑫淡然,一耸肩才发现肩部有些微微颤抖,故作轻松道:“他们要怎么看是他们的事情,反正我可从没把自己当小孩,也不喜欢抢夺什么。难道你觉得我们会比大人们差很多吗?我看倒也未必,我们也其实不小了!” 肖剑只阴阴笑了笑,不说话。 梁小亮着急道:“肖剑,走吧,回去吧,很晚了……” “回去?我自然要回去,你呢?回哪里?”肖剑嘿嘿嘲笑了几下,神情有些犯傻。 梁小亮一听,虽知道是肖剑酒话,却心里不好受,看了看吴鑫,低垂下头去,俏脸黯淡下来。 吴鑫也觉察出肖剑现在的状况较之自己还不如,心里这才放心下来:“肖剑,我们今天就散了怎么样?改天我们好好痛快打过。我看你我都有些醉了,头昏眼花的,不爽!” 肖剑一听这话,心里勇气反而大了些,暗道:“我只道刚才喝得太猛,一时用内力撑住,现在却有些支持不住了。没想到你也差不多,这下好了,不用这么担心了,只怕你比我不如也说不准!”口上却道:“要痛快什么时候不行?今天难得这么出来了,我们再打过!我要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逍遥派武功,可不是那些偷鸡摸狗之徒学得来的!” 吴鑫听了却有些奇怪,摸不清他话中“偷鸡摸狗之徒”含义,便大声笑道:“你这话可说得糊涂了!我的武功是师父亲传的,堂堂正正,怎么是‘偷鸡摸狗之徒’?又怎么不是真正的逍遥派武功?”见肖剑已经攻来,只好苦笑了一声,小心谨慎起来。 肖剑听了他话,也不答,拳脚已经扑向吴鑫。 奇*书*网*w*w* w*.*q*i*s*q *i* s* h* u* 9* 9* .* c* o* m 吴鑫只得凝神应战。 这一战较之方才还要凶险! 肖剑既然要显显吴鑫所没有学过的逍遥派武功,自然要一招一式打出气势来,不肯让吴鑫瞧不起,一时法度严谨,招招妙成,处处体现着逍遥派武功的特色,风度翩翩,举止潇洒,人如游龙,矫捷勇猛,偏又招招举重若轻、险要美妙如斯。一旁的梁小亮看了,暗暗佩服,不知自己武功何时能达到这种程度。 吴鑫却也不俱。自学了丐帮打狗棒法之后,吴鑫对于武学的体会又高了一个层次。打狗棒法是武学中独特绝妙的武功,历经千百年锤炼,其严谨实效之处,在当世已是一等。吴鑫自经谢逊传授讲解,间中又体会到了许多武学道理,许多高深之处较之寻常武学自是境界高了许多。 肖剑所使武功,已经是逍遥派中一流的武学,其逍遥风采招招可见。但逍遥派的武功,最精妙的都在逍遥宝典中记载,唯有掌门才可修炼。至于其他门人,或能从掌门处学得一招两式,那已是无上的福分。肖剑连使了几招,都已经算是逍遥宝典中密藏的奇招了。 吴鑫以内力镇住胃部的烦闷之气,心思才能冷静下来,便凝神观察,立时发现了肖剑双脚袭来的劲道中竟然有些破绽,当下身子略偏,待他近来时身体突然一鹤冲天,拔高数丈,不但避开肖剑攻势,且能以高压低,趁肖剑不能灵活手脚之时攻向他破绽。 肖剑冷不丁发觉眼前一空,忙身子一旋,收脚要落地时,发现吴鑫已经从头顶攻了过来。想避已是不及,但肖剑却不愿就势滚开,有梁小亮在旁边看着,他实在不能这么狼狈!他当下双脚分开成一马步,双手一并,合全身内力往上一托,刚刚好迎上了吴鑫的双脚。 吴鑫这双脚力道雄厚,重重击到肖剑双手,便被他阻住势头,威力大减。 但肖剑双手受了这攻势,立时酸麻无比,胸口都觉得沉闷窒息,似乎呼吸不济,心知不妙,强撑恐怕要吃大亏。当下也顾不了许多东西,往旁边一倒,就地一滚,避了开去,心中已是恼怒异常。 吴鑫见他竟能这么委屈,心知又恼了他一层,当下并不趁势压他,而是着地之时故意崴了一下脚,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轻轻哼叫了一声。 肖剑心知肚明,并不买帐,站起身来时,昂首挺胸,双手耸立身体两侧,身体凝重之际,自然发出一声轻啸。待他站得片刻,身体突然放出异彩来,全身被一股柔和透明的光亮笼罩着。光亮涌动之际,如一层明亮的液体在体表流溢。 吴鑫吃了一惊,叫道:“温玉禅功!你怎么会?” 肖剑轻轻一笑,眼神中满是自信,身形稳重不变,身子已经缓缓升起,似乎有日出一般的泰然。 温玉禅功一个逍遥派前辈所创的奇功,在逍遥宝典中略有记载。据说此功修炼极是麻烦,而且必须从幼时练起,练上几年也难有成效。但一旦练到全身明亮如油时便已到了顶峰。这时,全身筋脉骨骼中会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力道,使全身行动无任何障碍,各处都自然充盈着如内力一般的力道,却不同于内力。这力道不能使出,似乎跟身体融为一体,能抗击极为强大的外力攻击。据说这位前辈创下这奇异神功后,立时天下无敌,威震武林。但后辈人却从来没人练成功过。 肖剑修炼这神功怕也有了许多年,虽然没到达全身明亮如油的顶峰,但此时已经颇有成效,无形中犹如内力增了数倍。 吴鑫当下丝毫不敢大意,全身内力涌动使出了无极门魅影迷尘阵法,身形一晃数丈宽,分成数道幻影,再晃时满地都是身影。 梁小亮陡见自己身边多了数个“吴鑫”,心头一惊,再凑近细看时,才知不过是幻影,不觉痴呆住,眼眸中的柔情蜜意竟不知抛洒给哪个影子! 吴鑫以魅影迷尘阵法幻化出许多幻影后,便步步趋进肖剑,一时密密麻麻的“吴鑫”围向肖剑,把肖剑逼得紧张不已。 肖剑身在半空,紧张而不慌乱,眼睛半闭,凝神感觉,双手自然展开,似乎轻柔无比,却灌透了真力,并着身体中奇怪的力道,已然不会轻易受伤,只察觉吴鑫的攻向。 这魅影迷尘阵法却不同于普通的迷行藏踪,也就是说不是一般的眩人耳目,只让人瞧不真切。实则是一种奇妙无比的阵法,能借助阵法力量,将自身腾挪变幻,瞬间任意东西。所以,没一个幻相都能转化成一个实实在在的吴鑫,都有可能发出实际的攻击。 吴鑫甫一动手,袭向肖剑,便被肖剑身上一股温和柔韧的力道阻住,立时力道减了三四成,对其身体伤害小了很多。这时肖剑便马上要发出真力来,击向吴鑫,却被吴鑫以幻法避开,真身又不知到了哪个幻影中。 两人斗作一团,肖剑虽然身子稳重,少耗了许多气力,却被吴鑫的这妙着气得半死。双手劈了半天连吴鑫衣服都没摸着;吴鑫虽然大费真力,却能时时打上肖剑一拳半脚,虽然不至于令他受伤,倒也能让他火冒三丈,全身酸痛。 两人斗了许久,都渐渐真力不继。 肖剑渐渐觉得全身酸软,气血翻涌,一股酒气涌了出来,一时不妨,呕吐出来。 吴鑫闻着那股酒气,自己的酒意也上涌,腾腾按不住,也吐了起来。 两人吐完,都没了气力,身体软软的,不住喘气。 吴鑫道:“肖剑,我们不要这么打来打去的好不好?很没意思!” 肖剑方才受了气,当下暗自寻思,不妨羞一羞他,省得他这么神气,便道:“你知道吗?初一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会武功了,可是我调查一番后,一直瞧不起你。因为我觉得,正如我刚才所言,真正的逍遥派武功,可不是那些偷鸡摸狗之徒学得来的!” 吴鑫恼道:“也正如我所言,我的武功是师父亲传的,堂堂正正,怎么是‘偷鸡摸狗之徒’?又怎么不是真正的逍遥派武功?” 肖剑便道:“怎么不是‘偷鸡摸狗之徒’?你师父就是,你也便是。你师父本来是无极门的,却潜入逍遥派,赢得了我太师父的欢心,偷学了武功去,还趁机杀了我太师父,抢夺了我逍遥派圣典去了。这种奸邪之人,真是可耻!我虽然没亲身经历,心里没什么概念,却也是不齿的。你若将逍遥宝典交出来,上一辈的恩怨也就罢了!否则,我心里总也瞧你不起的!” 吴鑫听了,大怒道:“荒谬!胡说八道!我瞧你还像个人样,却哪里知道也不过是个诬蔑他人的小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师父就是任天齐,他做得什么可耻的事情你可知道?简直就不是人!” 肖剑一听,心中却有些好奇,他知道吴鑫向来没有虚言,便诈他道:“哈哈哈哈,真是荒唐,天下居然有你这样的人,我可真是服了!”当下也不把话说死。 梁小亮也趁机道:“吴鑫哥哥,肖剑,恐怕大家有些误会,毕竟大家都没经历过,都只是听了一面之词,不如坐下来说清楚,对证一下!” 肖剑看了看梁小亮,有些思虑,便没有说话。吴鑫正要出口反击时,却听梁小亮轻轻道:“吴鑫哥哥,你不要生气,肖剑没有乱说,这些都是师父告诉我们的。我跟肖剑都是任天齐的徒弟。” 吴鑫收住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想要多了解一下师父的事情,便假装怒道:“你们都知道些什么?定是任天齐骗了你们,你们可知道他最近都干了些什么?真是猪狗不如!” 肖剑方才的怒气反而消了,脸色变得很平静。 梁小亮却觉得讶异,忙道:“我跟师父已经很久没在一起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可不能胡说,污辱我们师父!”话是自然而出的。 吴鑫知道二人不知,便将金刚山一趟中任天齐的行为说了一遍,包括他跟郭离的说话都一一说个清楚。 肖剑和梁小亮都听得讶异。 肖剑正在发呆时,梁小亮道:“吴鑫哥哥!你说的可是实话?虽然我很敬佩你的为人,可我有些不相信。我们师父会做这些事情吗?” 肖剑却不理这些,突然变得非常宁静,对吴鑫道:“任天齐真的拿了遁甲天书?” 梁小亮讶道:“肖剑,你怎么这么称呼师父?” 肖剑却一扬手止住梁小亮,看着吴鑫。 吴鑫正色道:“肖剑,小亮,我吴鑫是怎么样的人你们清楚,这种重要事情,我能含糊吗?如果你们不相信,那我也没有办法。” 梁小亮奇道:“肖剑……” 肖剑又止住她话道:“小亮,有很多东西你还不知道。我肖剑从来不盲目相信什么,也不会扭曲事实。其实,任天齐真的不是个好人,虽然他是我师父。而且,我们去年开始就闹翻了,表面上没什么,暗地里却早争斗起来。” 梁小亮吃了一惊,张开口看着肖剑。 肖剑沉吟了一下道:“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否则休想我帮你!” 吴鑫淡淡笑道:“你想得到任天齐手中的遁甲天书是吗?” “不错!我帮你对付他,但我要遁甲天书!” 吴鑫苦笑道:“我肯定会下力对付他的,但遁甲天书,我不能承诺给你,毕竟这本书会引起很大的风波!” “这不是理由!好,我退一步,干脆点,谁先拿到这书就归谁,行不行?” 《br》 【第25章】 酒后乱性 吴鑫嘿嘿一笑,也不置可否。 肖剑见了很是生气:“你什么意思?这不公平吗?我已经让了一步,你还不知足吗?或者你根本不想合作!你要明白,黑道中很多事情没有我出面,你是不能办到的!” 吴鑫淡然道:“遁甲天书是无极门的东西!我师父既然是无极门的人,且临终前交代于我,这书我就志在必得。否则我怎么对得起师父,于心何安?况且这书也是我冒着危险从洞中怪物处获得。” 肖剑怒气减了少许,沉声道:“虽然我不能保证是不是真的,但据任天齐讲,你师父也不能算是无极门的。他获得逍遥派真传后却因贪恋美色,背叛师门,跟无极门的一个女孩子好上了,但并没有加入无极门。所以,这遁甲天书跟你师父没什么关系。你只不过是想据为己有,何必拿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你的私欲呢?” 吴鑫淡笑道:“我想先澄清一个事实。你只是听了一面之词。试想,任天齐人品卑劣,我师父淡虚高洁。任天齐爱上了我师父的那个女孩,并不惜出手,结果害死了那个女孩。我师父自是郁郁而去,隐居避世。那么,到底是谁背叛师门杀了他们师父呢?而他们师父又会将逍遥宝典传给谁呢?这些问题实在大有玄虚,我虽没有确实的证据,却也懂得推测,而且也誓将谜底揭穿,以还我师父清誉。” “至于遁甲天书。那个无极门的女孩曾留下遗书给我师父,让他另觅无极门传人。我师父传我无极门武学远远多于逍遥派武学。试想,他本是逍遥派的,却如此教授我,那定是他存了一个心思,让我继承无极门掌门之位。至于他用最后一口气告知我遁甲天书的所在便是一个明证。我虽愚昧,师父教导之恩万不敢忘。理应完成他的心愿,将无极门发扬光大,以慰藉他老人家在天之灵。这遁甲天书我志在必得,决不含糊!” 吴鑫见肖剑沉吟不语便接着道:“其实我还知道你心思,便是我先获得了遁甲天书,你也必不会轻言放弃的。我说的没错吧?不用不承认,大家都心知肚明,我只是不想说谎而已。” 吴鑫说着说着,越发情真意切起来,令人感动。说到这“遁甲天书我志在必得,决不含糊!”句时,那果断坚毅的神情令人心折。 肖剑和梁小亮则听个半懂,又不禁讶住。 吴鑫忙把那一桩湖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只不过吴鑫虽然有七八成把握确定那三人的身份,却到底没什么证据。述说之时,难免要稍微补充一些,好让二人相信自己所言皆是事实。当然,吴鑫不至于愚蠢到把湖底奇盒秘笈的事情也说出来。 肖剑听完后,冷笑道:“这也只是你一面之词,我是难以相信的。既然你对于遁甲天书存了这个心思,我们就没有了合作前提。那我倒要瞧瞧你怎么去找任天齐,怎么替你师父报仇,怎么去抢遁甲天书。” 吴鑫听了,心思一动,笑道:“肖剑,我承认在这件事情上你的确比我占优势,毕竟任天齐是你师父,又是黑道中人。但万一我成功了呢?你又有怎么样呢?” 肖剑哈哈笑道:“黑道中的情形你什么都不知道,任天齐的情况也知之甚少,你能成功吗?你凭借什么?武功?天龙盟?真是好笑!况且,我还能一旁限制你的发展!” 肖剑的说话早在吴鑫预料之中,所以也动容不了吴鑫。 吴鑫淡淡笑道:“你太自负了,我真的就这么不济吗?我突然想跟你玩一个游戏,不知道你够不够胆量!” 肖剑冷笑道:“是吗?我肖剑这辈子还没怕过什么!胆量?呵呵,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实在不需要我这么大的胆量。” “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好不好?”吴鑫突然眼露锋芒,神情中十分自信。 “打赌?那么赌注是什么?赌什么?” “赌注就是我们自己!赌的内容吗,也是我们!用我们的实力来赌自己,谁输了谁就听对方的!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吴鑫笑道。 肖剑用奇怪的眼神瞧着吴鑫,半晌不语,眉头现出一丝罕见的犹豫,似乎总拿不定主意。 吴鑫逼视着他,静静地一字一句说:“怎么啦?你好像很没有信心!” 肖剑一咬牙,斩钉截铁道:“谁怕谁?但是赌约中应该包括黑社会!不知道你还有没有信心!” 吴鑫笑了笑道:“好!不过有一点,我们要公平竞争,谁也不许干预谁,自顾自发展。更不许用一些拙劣的手段……” 肖剑怒目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啦?” “你应该心知肚明!前一阵你做的龌龊事情我可没忘,你的易容术不错啊!”吴鑫想起往事,眼神中也涌起了悲愤。 肖剑听了,讪讪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憋得紫红,一股酒气上涌,打了个嗝。 “还有你!”吴鑫冷眼转向梁小亮,语气中一股阴寒:“你当时难道就认不住来吗?” 梁小亮听得一阵哆嗦,脸上满是难过,看着吴鑫,泪水也流了出来,喃喃道:“他没跟我说过……我刚开始真的不知道……后来知道了时,迟疑了一会儿,胡斌也已经知道了……” 吴鑫冷眼从梁小亮转到肖剑,然后从肖剑转到梁小亮,一边嘿嘿的冷笑。 转了几趟后,肖剑一咬牙道:“好!这是我一辈子做得最龌龊的事情,也是我唯一后悔的事情!”话一说完,右手食指中指食指捏了个样子,往自己头上脸上点了几点,立时一张脸出现了几道白印,从头顶垂了下来,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吴鑫知道,肖剑此举便是废了自己的易容术,且再也不能修炼了。据逍遥宝典上说,这逍遥派易容术很难练,而且练的时候以午夜为佳,必须日日不断,脸部诸穴也要承受巨大的痛楚。练个三五年才能挪穴易位,将脸部的肌肉稍稍改变,以达到易容的目的。实在是很巧妙但很受罪的功夫。 吴鑫本来早原谅了肖剑,因为肖剑后来抓到了黄秀莹,却很理智,并没有做出禽兽的事情来。想放掉她时,当众下不了台,便以高强内力将黄秀莹全身骨骼全数震裂。但事实上,众人虽然听到了她身上骨骼断裂噼啪声,肖剑却很是谨慎,但凡重要的骨骼都完好无缺,只有些可以容易续接的地方才下了手。这个是吴鑫替黄秀莹医治时发现的。 吴鑫之所以提出这事情来,只不过要激一激肖剑,也为日后的黑社会计划做一点小小的铺垫。不想他竟然废了自己勤练而来的武功! 吴鑫叹了口气道:“我们回去吧!夜深了,也有些冷。我感觉头有些晕,你们呢?” 肖剑则话也不说,转身便走。梁小亮看了一眼吴鑫冷淡的眼神,幽怨地离去了。 回家的路上,吴鑫腹中酒意上涌,总觉得难受。心慌的厉害,没有耐性,想吐又吐不出来,全身似乎憋得难受。 待回到家时,大家都早睡去了,只大厅留了一盏灯。 吴鑫怕吵醒了大家,忙蹑手蹑脚地掩好门,却手脚有些不知轻重,弄出了些声响。正要回自己房间时,却见小昭穿着薄薄的内衣从自己房间睡眼朦胧地走了出来。 见了吴鑫,小昭吃了一惊,旋即喜道:“吓了我一跳,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去给你盛点热水。外边冷,要暖暖手脚!” 吴鑫心头感激,轻轻道:“不要了,小昭,我自己来就行了,你穿这么薄,自己注意点!” 小昭看了看自己着衣,轻轻羞笑道:“没关系的,费不了多少时间!”说罢便钻进了厨房。 吴鑫看着她单薄的身子,以及单薄衣服下的浅浅突兀,心头一阵轻浮,忙摇了摇头,暗道:“不好!这酒还是少喝点为妙!”一时呆呆地,乱七八糟想些东西。 很快小昭便端着一大盆热气腾腾的水过来了。 见吴鑫发呆,小昭轻轻笑道:“吴鑫哥哥,你怎么啦?怎么不回房间呢?” 吴鑫见她笑得可爱,忙嘿嘿一笑,扭头就往房间走去。 小昭也端了水随之进了去。 吴鑫有些慌乱,大半是酒意,小半是害怕,怕见了小昭控制不住而害了她。虽然小昭定是愿意的,可自己就是有些不敢。毕竟,美人恩重,最难消受。 吴鑫听到后头小昭跟了来,忙坐到椅子上,看着小昭,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干什么好。 小昭蹲了下去,把水小心翼翼地放到吴鑫跟前时,被吴鑫醉眼朦胧地从胸口看到了迤逦风光。 吴鑫瞧得痴了,那胸前的双峰莹润如玉,柔和的曲线在黯淡的灯光中美妙无比,且发出淡淡温香,令吴鑫生出邪意来,只想双手轻轻握住它。不!是紧紧握住,牢牢的,让它再也逃脱不开。 吴鑫正心神荡漾时,小昭早站起身来,轻轻笑道:“我说怎么吴鑫哥哥怪怪的,原来是喝了酒!我去给你炒点菜吃点饭好不好?这样容易醒酒,明天也不会头疼的!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知道对不对!”小昭说完,小嘴轻轻一抿,为自己的道听途说害羞。 吴鑫刚刚控制住自己的心思,又被她羞笑弄得浑身难受,霍然腾起,猛地站起身来,想要一把抱住小昭时,却被身旁的一丝冷风清了清心思,忙讪讪道:“小昭,你回去吧,不要老是惯着我,对我太好。哪里要你半夜三更的为我炒菜。没关系的,你早点休息吧,我很快就没事了!” 小昭不依,轻轻扭了扭腰时,紧身内衣把曲线拉得更加显露,嗔笑道:“不行!今天小琴姐姐特意交代我,让我好好照顾你。她要知道我偷懒,明儿又要骂我了!” 吴鑫一呆道:“小琴今天回家了吗?” “恩!她等了你很晚,你都没回来……”小昭说完,自个儿羞羞地笑了起来。 小昭昂着酥胸,低垂着小脑袋,玉颊粉红,眼神暧昧,嘴角一丝怪怪的笑容。那神情,要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吴鑫再也忍不住了,浑身的难受终于化为一股奇怪的力道,双手自然地往前一探,一把抱住了小昭的身子。 只听地小昭“啊!”轻呼了一声,旋即咛呤一声,身子略微扭了扭,反而更加刺激着吴鑫的感觉。 反正她铁定了心跟着我,怕什么? 不行,她还这么小! 小吗?学校中比她小的很多都已经…… 吴鑫的内心争执起来,却舍不得温香的刺激,抑制不住全身难受感觉的需要…… 忙一咬牙,抱着小昭往床上去了…… 翌日清晨,吴鑫醒来,只觉全身酸软,但精神很好。 身体微微一动时这才骇然! 天啊!身下竟然有一个温热幽香无比的身子! 自己难道压着她躺了一夜?吴鑫怎么也想不起来怎么回事,只是隐约记得起似乎有过床底间的疯狂…… 吴鑫忙睁开眼来,看到的是一张梨落羞红的俏脸,晶莹如润,楚楚动人,眼神中透出如水柔情,令人只觉无比怜惜,却是小昭。 小昭见吴鑫看着自己,忙害羞低下头去,不敢瞧他。 吴鑫尴尬,心中一震,暗道:“天啊!我昨晚做得些什么事情?竟然……” 当下忙轻轻把自己大腿抬起放到一边去,露出的是她的雪白柔嫩的大腿。 吴鑫一痴,眼睛便瞧了去,看到自己的身子仍跟小昭的贴在一起,底下床单上早已嫣红一片,一片脏乱。吴鑫又是恼恨自己,又是怜惜小昭,一时看得呆了。 小昭也回过神来,见吴鑫看着,“呀!”的一声叫了起来,眼睛再不敢瞧,慌忙闭上,脸色有些发白。 吴鑫知道她害臊,忙挪开了自己的身子,解除了压住小昭的状态,轻轻道:“小昭,对不起哦,害你受苦了!我昨晚昏昏沉沉的,也没好好怜惜你……” 小昭听得睫毛盈盈闪动,脸上带一点微笑,轻轻软软道:“吴鑫哥哥,没关系的,你好点了没有?” 吴鑫侧着身子,看着小昭,轻轻道:“小昭,你对我太好了,你让我好愧疚哦!” 小昭听了,睁开眼来,见吴鑫正瞧着自己,也不闪避,痴痴道:“吴鑫哥哥,你千万不要这么想!我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高兴就好了,只要你不要不理我就好了。如果你要不好受,我反而会难过的!” 吴鑫听了,心头更是激动,轻轻搂抱住小昭道:“嗯!我答应你,永远都不会不理你,永远都疼你,好不好?只要你不怪我就好了!”说完便把自己的脸贴到小昭脸上去了,两人温馨地拥到一起,渐渐又有了反应。 吴鑫知道她初经人道,又承受了自己昨晚整晚的粗暴,身子哪里受得住,忙把被子拉紧,放开了她。 小昭轻轻道:“吴鑫哥哥,我要起来做早餐,平时也大概是这时候起来了。不然,伯母知道了,要以为我或者你……轻浮了……这样不好!” 吴鑫听了,轻轻按住小昭,笑道:“小昭,算了,我去跟妈妈说。再怎么也不能因为这些顾忌而让你替我隐瞒,自个儿受了委屈而没人知道。” 小昭听了很是感动,喃喃道:“我哪里是受了委屈?何必要让他们都知道了?弄得我以后都不敢瞧她们了!” 吴鑫不听,仍是按住小昭道:“乖乖,听话,叫你休息你就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说罢便自己光着身子起身了去。 小昭羞得把脸藏到了被子里,不敢看他。 吴鑫出房间后,便到了厨房,见到了小蓉跟吴妈妈在做早餐。 小蓉羞羞的不说话,只朝吴鑫嘻嘻一笑。 吴妈妈则阴沉着脸,有些生气地看着吴鑫,也没有说话。 吴鑫尴尬:“妈,这么早啊?” 吴妈妈很生气,但也不好说,只字不提。 吴鑫忙着刷牙洗脸去了。 待吴鑫洗刷完,吴妈妈递来一盆热水道:“去吧!” 吴鑫当然知道,忙把热水端到房间去了,替小昭梳洗了一番才罢。 《br》 【第26章】 女人又可爱又烦 这一刚上学,便被莫老师逮到了办公室。wWw、 吴鑫暗暗担心,不知道莫老师是不是因为上次自己溜走了而生气。 正呆时,莫老师却莫测高深地一笑道:“坐吧,没什么事情吧?” “嗯,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吴老师找我有事吗?”吴鑫心里却暗自嘀咕,不知道这“恐龙”姐姐打得什么主意?不要给自己带来麻烦才好。 莫老师笑道:“我有些事情想让你帮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呵呵,只要是力所能及的,我一定办,何必要那么客气呢?”吴鑫心里却急了,糟糕,不会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吧,感觉可能又有麻烦了。 “那就好,这事你准行,你先等会儿,她马上就来了!” “她?她是谁啊?”吴鑫一头雾水。 办公室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虽然很漂亮的女生。她的确很漂亮,从头到脚似乎没有什么缺点。个子较之黄秀莹和方小琴要高出很多,身子略有些单薄,长发披肩,姿色确实不俗。只是,如果硬要给她找缺点的话,也有一点。她的脸色并不太好,虽然看得出粉嫩的肌肤,却泛着淡淡黄白的光芒,满脸寒霜,似乎生了谁的气,随时要跟对方决斗拼命一样,又似乎谁欠了她一屁股债没还。 吴鑫正诧异紧紧盯住她的脸蛋时,却听到莫老师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可来了!” 那女生看了吴鑫一眼,露出不屑的眼神,冷冷道:“莫老师,你找我干吗?”声音虽然悦耳,却跟人一样冰寒。 莫老师高兴道:“言冰!你不是说你的钢琴坏了吗?我问了学校的杜老师,看谁会修,她说找吴鑫准没错,保证比一般人强!这不,他可巧今天来上课了,就被我逮住了。我特地找他来帮你修钢琴的!你们认识一下吧。吴鑫,这是我侄女莫言冰!” 吴鑫听了,客气道:“吴老师,杜老师太抬举了,其实我哪里会修什么钢琴啊?胡乱整整还可以。”又忙伸出手来,对莫言冰笑道:“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吴鑫!”眼睛却瞧着她脸色入迷。 莫言冰见吴鑫如此看着自己的脸,冷笑了一声,也不伸手,冷冷道:“我知道你是吴鑫,全校谁不认识啊?不过我的钢琴不需要你修!”说罢瞧也不瞧吴鑫,头转向莫老师道:“莫老师,很谢谢你的帮忙,我自己找人去修吧!对了,爸爸说,你什么时候去我家?” 莫老师听了,讶道:“言冰,你怎么能这样?难道你不相信杜老师的眼光吗?我周末去你家里。” “没什么,我只是不希望家里不要去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好吧,我也走了,回家去!”说完便往外头走,也不理莫老师和吴鑫的反应。 待她出了去,莫老师尴尬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哦,吴鑫,她就这样,跟父母说话也冷言冷语的,你不要生气哦!” 吴鑫怎么能不生气,却也知道原因,只淡淡笑道:“怎么会呢?莫老师,没什么其他事情吧,我也走了!” 莫老师忙笑道:“好吧,以后不要老是缺课,一定要上市一中,我对你有信心!” “嗯,谢谢老师的关心!我走了。”说完便转身要走。 莫老师忙起身相送。 走到门口时,吴鑫迟疑了一会儿,转过头来,轻轻笑道:“莫老师,她脸色不太好看,最好带她去医院看看,越快越好!” 莫老师有些奇怪:“她一直脸色都是这样啊,也没见到什么不好,我们都早习惯了,许是血气不太好吧,一直吃补药呢。” 吴鑫淡淡笑道:“她两年前可不是这样,还是趁早去检查检查吧,不要耽误了什么才好!” 莫老师听得愕然,却似乎琢磨到了些什么,呆呆地瞧着吴鑫远去。 回到教室时,方小琴、胡斌等人都正等着。 “怎么回事?”方小琴急道。 “没什么,小事情,无非是叫我不要老是不上课之类的。”吴鑫也懒得说那么多,只应了一声。 胡斌跟吴野等几个走上前来。 吴野笑道:“吴鑫,今天你一来学校,就立马招来了几十封入盟申请书,而且——绝大多数是女生哦!看来你真是魅力不可抵挡啊!” 吴鑫哑然一笑,故意瞧了一眼方小琴,却不说话。 方小琴显得有些羞恼,却不说话,也只瞧着几人。 “那个起点文学社的事情你有没有考虑?”胡斌问道。 “我们要先清楚了解一下具体情形才好讨论,你们谁比较清楚?” 蒋左明道:“我打听到一些。起点文学社由肖剑一手办起,表面上是‘以文会友’,实际上成员很杂。有几个学校文学功底较好的在其中,也聘请了一个很神秘的大作家,准备办一份杂志,叫‘起点文学月刊’,据说出版社已经联系好了,不久便要印刷出售。其余的人大多没什么文学底子,不过都是交往能力很强的,跟社会上的联系很大,可以组成很强大的宣传销售网络。兼之肖剑有些本领,照情形分析,这个文学社很有可能会成功步入市场,并网罗到社会上各式各样的人才!” “嗯,我们不要着急。大家都好好想想办法,过几天我通知大家一起商议,好做出对策!” 胡斌突然想起一事,道:“今天王帅跟我说,张城要再次挑战我们的足球,他似乎成竹于胸,不容大意!我们已经同意了,你可不能不来哦!” 吴鑫点了点头笑道:“看来是肖剑的授意了,我会好好考虑的,保证出场!” “这样就好,那我们先走了!”胡斌笑着看了看吴鑫和方小琴,便跟吴野几个一同出了教室门去。 “你好威风啊!这么多女生要跟你!”方小琴嗔道。 吴鑫尴尬一笑,并不说话。 方小琴一跺脚,便不理他,自己往外边走去,边道:“那你就多想想怎么去左拥右抱吧!” 就在刚到门口的地方,方小琴突然觉得眼前一闪,就见到教室门被关上。吴鑫挡到了前面,淡淡笑着。 方小琴一恼:“我要回去了,你拦着我干吗?……”话没说完,吴鑫的嘴已经凑到她脸上啃起来,惊地小琴“嗬!”一声叫出来。 方小琴哪里反抗得了,忽然察觉吴鑫下边的坚硬如铁早顶住了自己下腹,惊慌道:“这里是教室,要让人看到了,你叫我怎么见人?” 吴鑫笑道:“我可不管,谁叫你吃起莫名其妙的醋来,把我勾引住!你要负责一切后果!”说完,拦腰的手搂得更紧了,下面顶得更厉害,让方小琴消受不住。 方小琴道:“我哪里吃醋啊?……呀!你这个……这个要命的死鬼!” 吴鑫的坏手已经从腰后伸入,探到了方小琴的小翘臀,不住抚摸起来。 方小琴忍不住了,脸红耳赤道:“吴鑫哥哥,不要了好不好,我这几天不行……” 吴鑫当然明白意思:“那就先欠着吧,不过先要给我点利息……” 吴鑫双手变开始四处肆意揩油,直弄得方小琴娇喘微微时才放开,轻轻道:“走吧,我们回家去!” 方小琴幽幽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是那种很小气很妒忌的人,只是你自己要好好想想,不要弄得自己头疼,我们也多少会有些不好受。” 吴鑫拥着方小琴,诚挚道:“你放心好了,我会注意的。哪里舍得让我的乖宝宝不好受?走吧,我们去瞧瞧你爸爸妈妈,然后好好唱歌给我听好吗?不然……嘿嘿……” 方小琴高兴地横了他一眼,才变得无比乖巧。 第二天早读的时候,语文老师莫老师又把吴鑫叫到了办公室。 莫老师神情木然,半晌才道:“吴鑫,你懂医术?” 吴鑫淡淡笑道:“怎么会呢?我哪里懂什么医术?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来?” “你不要装懵了,我早知道你懂的。言冰检查出病来了,说是长久的寒气留存体内,现在慢慢开始往心脏逼进,从而导致时常心痛。已经非常严重,等到寒气真开始攻心,这小命就没了。所以真要多亏你的提醒啊。现在买了大把的中药,要调养半年才行,只是中考将近……” 吴鑫不等莫老师说完,便插嘴道:“你们带她去哪里看的?医生真的这么说?” “我们带她去市里中医院看的啊,还是一个很有名的老中医,口碑很好。怎么啦?” “那你们有没有给她照片?” “照片?没有,老中医看病从来不照片的,经验丰富的很!” “咳,你们多带她去看看吧,照照片也可以,不要错了就麻烦了!”吴鑫叹气道:“还有什么事情吗?我要回教室了。” “吴鑫,你一定看出她的病了,是不是?你告诉我们吧,你难道就忍心看着她受罪吗?”莫老师声音哽咽道。 吴鑫叹道:“我怎么会看出呢?我只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又听你说得这么严重,自然要提醒你们格外小心点。我要真有这个本事,我还读什么书啊?” 莫老师轻轻叹道:“我也不勉强你了,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学校那么多人都愿加入天龙盟,你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迷。有时候看来很老实,有时候看来很精明,有时候又有一点点软弱,有时候又有一点点傲气。你就是一个迷,似乎包容了所有的缺点和优点,又似乎深藏着许许多多的秘密,深藏着许许多多的本领。任何接近你的人都会觉得你不够完美,可是又会觉得这种不完美的状况较之完美似乎更有吸引力,更有亲和力。” 吴鑫哑然笑道:“莫老师,你未免太抬举我了吧!到底是学语文的,说得这么恶心!” 莫老师听了笑道:“你看,又狂傲起来了吧!我说得恶心吗?可是你这样说话的时候,我反而觉得比正正规规说话亲密些!” 吴鑫笑了笑,没有说话,总觉得莫老师言语中有一种怪怪的味道。 “我可不可以加入天龙盟啊?”莫老师突然问道,脸色有些发红。 吴鑫吃了一惊,讶然看着莫老师,讪笑道:“莫老师,你不要吓唬我!我们是小孩子,闹着玩的,什么时候不想了就散了,想起来了又玩上一回,你不要当真了!”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还想把我知道的全部转告其他老师和朋友,让他们也入盟呢!”莫老师一脸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脸上的阴霾扫去了大半。 “我怎么觉得莫老师像个调皮的小孩子?”吴鑫讶异看着她。 “是吗?你十五岁,我才十八岁,也大不了你多少。你是个小孩子,难道我就不能吗?”莫老师似乎童心大起,微笑着看着吴鑫。 “你这么小?”吴鑫其实早知道了,故意装糊涂,退后一步,“不可思议”地看着莫老师。 莫老师大笑了起来道:“我看起来很老吗?看起来这么恐怖吗?把你吓成这样?我小学是跳级的,二、四年级跳过了,初中也跳了一年。因为家里穷,考了中专,我们那时候考中专是很难的,而且马上就不需要什么钱读。然后直接升大专,然后是本科,中间又省了两年。毕业就来这里了,我是不是很厉害?” 吴鑫伸了伸舌头,大笑道:“莫老师,你太恐怖了!简直是我的偶像!我要有你一半厉害就好了!” 莫老师甜甜一笑,轻轻甩了甩头发,脸凑近吴鑫,小手指着吴鑫鼻子嗔笑道:“这话要反过来说才对!我要有你一半厉害就好了!” 吴鑫突然发现,莫老师其实很可爱,很漂亮,性格也很温柔。 “莫老师,你平时为什么要装出一副苦瓜脸?你瞧你现在的样子多好啊!”吴鑫赞道。 “真的吗?你喜欢看我现在的模样吗?”莫老师的脸又凑近了吴鑫,完全一副小女人的样子,淡淡芳香飘出,令吴鑫有些吃不住。 “好了,莫老师,没什么事情了吧?我要去早读了。” 莫老师脸上的笑容一时就收住了,阴霾立现,却浅浅一笑道:“你就真的不肯帮忙吗?你还在怪言冰那天对你的不客气吗?” 吴鑫淡淡笑道:“莫老师,你言重了!建议你带她去找找市人民医院的一个姓李的老中医吧,听说很厉害的,不过我也没见过!”说完就往办公室门口走去。 “等等,天龙盟就只能加学生吗?你就这么对我有偏见吗?” 吴鑫回过头来,看着莫老师微微含酸的神色,突然觉得她似乎有一种很复杂的心思。 “莫老师,你真的要加入天龙盟吗?那你给吴野递交一个申请书吧,他同意了就行,这是我们的原则!不过建议你还是不要,可能会很失望的!” “那我中午请你吃饭好不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头头,什么事情你说了能不算?就允许我走走后门好不好?”莫老师脸色又缓和起来。 吴鑫笑了笑道:“莫老师,我发现你太会演戏了,我都搞不清你哪句真哪句……”话还没说完,吴鑫便瞧见了莫老师幽怨的眼神,立时心头一颤,因为这个眼神太熟悉了!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她是老师,我是学生,这怎么会呢?吴鑫浑身不自在,垂下头去,淡淡道:“莫老师,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加入天龙盟呢?” “嗯,很多理由啊。其一,想混着一起玩;其二,想了解一下你们的心思;其三,想将来跟着你们享享服;其四,想进一步了解奇怪的你……呵呵,这么多理由够不够啊?”莫老师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 “好吧!我替你交申请书,你可以入盟,但一定要遵守盟内的规矩。还有没有什么事情?”吴鑫现在最想的就是逃离这个办公室,尴尬的场面最让人难受。 “嗯!太好了!”莫老师高兴地跳起来欢笑:“好了,中午我请你去吃饭,算是答谢你!” “不用了!这没什么,况且中午还有点事情呢!”吴鑫淡淡笑道。 “不行,一定要请!好了,不说了,你赶紧去读书吧!”说完莫老师便把吴鑫往外推。 吴鑫说不出话来,心里却哭笑不得,真想大叫一声:他奶奶的,这是什么世道? 《br》 【第27章】 足球风采 体育课来了,胡斌等人暗暗憋了一口气。WWw、 待体育老师带大家活动了一圈后便是大家自由运动的时间。 果然见到张城一脸狂傲的笑容走了过来。 身为体育委员的蒋左明暗暗憋足了劲,却做出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 “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有?敢不敢跟我们比半场?”张城一脸得意。 蒋左明也“洋洋得意”地笑了笑道:“不知道我们班的那几个人有没有空,他们都时间很紧,恐怕不想浪费这难得的运动时间!”言下之意是根本没把他们放到眼里,甚至于跟他们踢球简直不是一种运动。 张城自然听得明白,一张脸憋得紫红,狠狠道:“好,你们一个个把头缩起来做乌龟去吧,省得被我们羞辱,丢人现眼!” “哟!怎么啦?丢人现眼的又来了?”吴野就在旁边,这时走了过来,毫不客气用张城自己的话回击:“嫌上次羞辱得不够啊?真是佩服你的勇气!总是能装出很牛的样子唬人,还越败越起劲了!” 张城听了,火冒三丈,拳头捏得直想,眼睛要蹦出火来。 吴鑫这时走了过来道:“怎么啦?踢球吗?” 话虽是轻易说出,声音也不大,却很重,淡然中凝着一股沉重,震得耳朵嗡嗡作响,又偏偏似乎没半点敌意。这让怒火中的张城瞬间心中一颤,凉意四起,看着吴鑫时,心中怒气自然消失无踪,代之而来是一种莫明的震撼。 呆了一呆,张城回过神来,原先嚣张气焰减了许多,却仍复怒目相对道:“走,嚣张什么?有胆比试一下,脚下见功夫,每队五人!”说完便回自己班上去了。 初三(3)班的几个同学立时拥到吴鑫旁边。 吴鑫沉声道:“大家注意,呆会儿如果踢球,要避开跟他正面冲突。他以前有根基,最近猛练过武功,脚步力量似乎非常大,不要被他趁机踢上一脚。” 蒋左明等都是点头。 接下来便是点将。吴鑫、胡斌、吴野自是必上,还剩下一人蒋左明没了主意。 “吴鑫,这还有一个人你瞧谁好?我觉得似乎应该挑我们天龙盟的人,万一有个什么意外也好处理,可是好像再没什么会踢球的。你觉得呢?” “呵呵,你这考虑不错!但既然找不出,就随意点吧,你去把童心拉上!”吴鑫淡笑道。 胡斌轻轻笑道:“你这老狐狸,你老实说,为什么点他?到底有什么阴谋?” 吴野故作惊讶:“我听说童心有个妹妹叫童灵,那个美啊!”一面又看着吴鑫笑了起来。 吴鑫一拳攒紧,慢慢伸向吴野,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恶狠狠”道:“小子,拿命来!我的阴谋都被你戳穿了,只好戳穿你的‘阴谋’抵帐!”说到后一个“阴谋”时,吴鑫故意变了点音,听起来就是一个“毛”字。 “而且啊,这童心家里又有的是钱,可谓是才色双收啊!偏偏他又是一个老实人,把她妹妹骗了,把他家产骗了,他还会笑哈哈地呢!”胡斌捉狭道。 吴鑫笑了笑道:“越说越离谱了!之所以叫他上,是又另一层关系的,因为肖剑来了!” 胡斌等吃了一惊,“你确定?” “嗯!如果没错的话,你瞧,他们几个围在一起的中间那个定是他!他在部署。” 胡斌瞧了一瞧道:“中间的人根本看不到啊,而且这么远!” “感觉吧,杀气!我们学校能有这么大杀气的也只有他了……”吴鑫叹道。 “童心家跟肖剑家似乎有点联系,会不会反而不好?”吴野道。 “不怕!童心只是用来牵制对方的!呆会儿比赛,我要跟肖剑对抗,你们协助童心,以守为主。童心做守门员。就算肖剑把我缠住,张城的铁脚射门就有了顾忌,总不能把肖剑的‘亲戚’一家伙干翻吧!哪怕童心让着他射门,他也得小心啊!” 胡斌听到嘿嘿笑了起来道:“他这一顾忌,力道时机就不好把握,我们就可以趁机围攻他。这最坏的打算中我们也占了人的优势!看来说你是老狐狸是很有道理的!” 吴鑫笑道:“不要说得这么恶心!当然,正如胡斌所言,刚才所说的只是最坏的情形,我想我们还不至于走到这一步。肖剑也休想那么容易缠住我!” 胡斌等都听出了他言语中的自信豪迈,暗暗惊心时,蒋左明已经带了童心来了。 一番商量后五人便往初三(1)班去了。 果然见到肖剑一身白色运动服格外耀眼,笑盈盈地站在那里。 几人走上前去时,肖剑笑道:“听说你们要踢半场友谊赛,我来瞧瞧,却被他们抓来参加,希望多多指教,我平时可是没怎么踢过球的!”说完向蒋左明伸出右手。 蒋左明不失风度,笑道:“哪里哪里!我们也是胡乱踢踢,说不定还要你指教呢!上次侥幸赢了一场,其实惭愧,吴鑫可是没踢过球的!” 张城听了,脸上一羞,却被肖剑眼色止住。 “吴鑫深藏不露,实在是高深莫测的人物,正要学习学习呢!” 吴鑫笑道:“羞愧!哦?对了,你不用上课啊?” “呵呵,昨天不是很舒服,所以请了两天假。今天竟然好了,于是出来散散心,可巧碰上你们要比赛了!好了,不多说了,我们开赛吧,不要浪费时间!”肖剑笑道。 于是双方队员都齐聚一起,互相认识了一下。裁判是初三(1)班的体育老师。 比赛很快开始。 蒋左明朝胡斌大喊一声,一记大脚,将球开出,力道倒也不小,立时一道弧线飞进了初三(1)班的半场。胡斌带住球,奔了数米,便将球交给了球场中央位置的吴野。几人互相照应往对侧奔去。 初三(1)班的五名队员中,张城和肖剑最是厉害,两人分别看住吴鑫和胡斌两人,另外两个则在后边支援。 肖剑身影连闪,快捷无比,瞬间便到了吴野身前,要去劫球。 吴野一路特别盯住他,见他前来,脚下轻轻一拐便把球交给了吴鑫。 吴鑫刚接住球时,便见肖剑欺到了身体左侧,当下带着球往右侧冲去,迎上对方的另一个队员。 那个队员见到吴鑫前来,先是一喜,身子前倾,守住来路,全神贯注盯着吴鑫脚下的动作和飞驰的足球。 待见到吴鑫冲来的威猛气势时,那队员不觉骇然。 他瞧见了吴鑫脚下的速度,以及脚飞驰而来时被斩断的长草纷纷扬扬一路飞扬。足球场上的草大都是韧性极大,便是用手去折也很难折断,更不用说脚奔走时。而吴鑫脚飞起滑过时,能将脚边擦过的长草尾上一段斩断,有如长剑滑过一般。这是多么惊人的速度和力量! 那队员不觉呆住,心中突然涌出恐惧,冷汗瞬间湿了衣裳。如果这脚踢到自己脚上,那会是怎么一种情形呢?他突然想象起自己脚被踢中的惨状来…… 便在这一瞬间,吴鑫人带着球已然从那队员身旁滑过,如一道风,哗然而去。 肖剑则反而被自己队员阻了一阻,待到转身时,已然慢了半拍。 吴鑫甩下了肖剑,便没有什么阻碍了,待到张城前来拦截时,脚下一勾,足球突然向半空跃起,以一道弧线腾空。 几人看时,吴鑫身影如魅,从前方拦截几人缝隙间如风穿梭,越了过去。其时,球恰好落到了吴鑫跟前。周围的同学们都一个个看痴了,心扑通扑通乱跳,瞧着吴鑫优雅无比穿花蝴蝶一般轻易甩脱几人。那潇洒自如的神态,飘飘欲仙的身影,只觉说不出的好看。每个人心中立时涌出一种激动,一种无法说明、无法道出的激动,一种让你忘了自我、忘了周围一切的激动。静静看着,静静陶醉,眼中心中只有他的身影,只觉他如一团沐上淡淡光辉的影子,几分坚毅,几分洒脱,几分率真,几分狂野,却又那么亲切,也忘了他是敌是友。 吴鑫带着球,小无相功的借力用力方法如流水般涌出,由自己应用。脚下无比的惬意,似乎踢了数十年的足球一般,只觉它变得无比的灵活。带球运球之际,球乖乖地听着自己脚控制,由自己的大脑指挥。整个过程,完全是一种心随意到状态。在加上无极门的精妙算法,一切都变得那么简单! 又是一闪,球已经不见!哪里去了? 大家正呆时,却听到“嘭”地一声巨响。足球擦过球门的门框,稍稍拐了一下,落到球门。 球场霎时安静,大家都看傻了眼,因为球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快到大家眼前突然失去了“它”的踪影!大家一个个讶然搜索,待听到响声时才意识到怎么回事。 待到对方守门员莫名其妙地转过身来看着进到球门的足球,看着犹自嗡嗡晃动的球门门框时,整个球场突然爆发出狂野的掌声、惊呼声。没有了绅士风度,没有了淑女形象,也没有了班级差别,全场所有的学生都狂乱起来!现在也只需要狂乱!跳的,叫的,笑的,哭的,相互拥抱的,激动打听的,场面变得疯狂起来。 或许很多同学平时埋头于书间,并不懂足球,或许很多同学爱好运动却不喜欢足球,或许不少同学因为国家足球的不堪一击而憎恨足球,可是在那一刻,他们都明白了!明白了什么是运动的魅力,什么是运动的艺术。那一刻,他们突然间喜欢上了足球。 “太帅了!他要是愿意要我,点点头我就跟他去!”一个女生痴痴道,也忘了周围的其他人。 “嗯!是啊,我不在乎他有没有其他女朋友,也不在乎什么名分……”另一个叹道。 “或许肖剑很厉害,可是还是有人比他更厉害……太帅了,太潇洒了!”这是一个比较内向的女生。 醒过神来的其他女生则心中都暗暗有了心思,却不好再说出来。 “真可惜!为什么不是跟他一个班的!” “对了!天龙盟……谁?……谁知道怎么加入吗?”一个激动的声音牵动了若许人。 …… 吴鑫朝胡斌他们轻轻笑了笑,打了一个手势,引起了诸多男女同学的效仿和欢呼。 “好样的!太帅了!吴鑫,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只要小指头轻轻一勾,马上会被mm们包围的!”胡斌笑道。 吴野爽朗笑道:“这一球恐怕比之什么世界杯、欧洲杯的那些有名的进球毫不逊色!” 蒋左明赶紧严肃道:“老大!中国……不!是世界的足球就靠你了!” 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 肖剑等五人则阴沉着脸,凑到一起商议起来。 由于第一个进球带给同学们的惊讶太大,中间便略停了一停,比赛被中断了数分钟。 体育老师一声长哨,把两队的人集合了一下,比赛马上继续。 足球开出来之后,便也极高的速度往初三(3)班的半场冲进。 张城鼓足了劲,显足了实力,带着球,脚一点地,一个急转盘便闯过了蒋左明的拦截。然后向禁区逼进,迎向了吴野和胡斌的两人围堵。 吴鑫暗暗盯着肖剑和足球的动向,守住半场右侧区域。 肖剑冷笑着看着吴鑫,显出一贯的冷静和自信。 胡斌迎上张城时,张城又是脚一点地,一个急转盘,却在转身之际,脚狠力一扫,将球踢向了肖剑。 胡斌闪到一侧准备劫球时,却见球居然背向而去,往肖剑方向迅猛滑去。 这球刚刚一动,肖剑便身子一滑,迎向那球。 吴鑫反应过来时,到底比肖剑他们的默契配合稍稍慢了一步,一时也迅雷般闪了过去,球却被肖剑控制了。 肖剑快,吴鑫比他更快、 吴鑫马上便拦到了肖剑之前,并一步不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欺进肖剑,封住了肖剑所有攻击角度,只待安稳劫球。这一刻,吴鑫信心十足。自方才一番运动后,吴鑫便知道了小无相功的神妙,同时也知道了,肖剑此时已经比自己差得太多。小无相功是肖剑所有武功招数能威力倍增的原因,而这一刻,吴鑫也会了。 肖剑却不慌张,怪笑了一声,脚尖一点,做了一个假动作,然后左脚一扫,横拉了一下球,球向右侧驰去,身子随之右滑。 吴鑫将前驱之势一转,身子丝毫没有停滞,如影般相随,用的已经是小无相功高深的巧力。 便在准备夺球的那一刹那,吴鑫突然发现,那一侧的张城露出一个奸佞的笑容,沉气凝力,一脚飞铲,攻向关注着足球而一时不备的吴野。 吴鑫大惊失色,大叫一声“吴野”,便放弃了眼前夺球的机会,身子以最快的速度一闪。一时只见一串影子飞过,身体如一条长龙迎向吴野。这期间,谁也看不清他的身形,因为速度实在太快。 吴野呆了一呆,反应过来时,早被张城的一脚铲飞,身子向后头飞倒而去,伴随着一声长哼。 观赛的同学们早留意到这一幕,一时都惊慌失色地瞧着吴野飞倒的身体,说不出话来。 吴鑫一闪即至,虽然没能使吴野避免受伤,却瞬间一把抱住了吴野的身体,定了下来。 吴野的脚踝骨头被踢碎,并被踢开了老大一个口子,左脚已经嫣红一片,染红了袜子和运动鞋。其他部位则瞬间浮肿地老高,紫黑紫黑。 吴鑫搂抱着吴野,却见到吴野拼命忍住剧痛,咬牙切齿,身子不住的抖动、抽搐,眼精看着吴鑫,热泪因剧痛和怨恨而涌出。 吴鑫突然变得冷静无比,轻轻道:“你放心!” 话语很轻很轻,却让吴野听得很是感动。他听出了话语中的含义,也知道了吴鑫对自己的关心,所以很放心,点了点头便闭上了眼睛。他痛,但心里很安详。 “你再忍住一会儿,我帮你治疗,很快就好!” 吴鑫说完,便将吴野身体放平,同学们也都围了过来,默默看着。不管是初三(3)班的还是初三(1)班的,都眼神中透出对张城的强烈鄙视和怨恨,也都早忘记了看肖剑的那一记漂亮进球。初三(1)班同学们则都因此而觉得好没面子,又不好就此跑掉,只好都恶狠狠地瞧了张城几眼。 吴鑫手指晃动,轻轻点了吴野足部的数个要穴,止了血,减轻了少许疼痛。然后从身上撕下一片衣裳来,替吴野清理了一下伤口残余的浓血。接着突地几下按捏,只听得啪啪几声,吴野足部数块断骨便续借上了。 吴野忍住了疼痛,在接骨的那一刻仍不免要哼了几声,这可是真正的刻骨铭心的痛。 周围的同学看着这一幕,都觉得很害怕,心生不忍,甚至好多女生都不敢看这一幕,自然而然地闭上了秀眸。 骨头续借好后,吴鑫也顾不了这么多,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来,展开了随身携带的银针。 他知道,这伤势只要延迟少许,复原就要麻烦许多,甚至于根本无法完全复原。 《br》 【第28章】 足球风采『2』 吴鑫立时展开布包,右手闪动,从中取出一排银针,蓦地飞闪,数道银光飞向吴野的脚踝诸穴。wWw、 周围的同学们看着吴鑫,看着他坚毅果决的神情,看着他右手的轻灵和沉稳,看着飞出的闪芒,更为惊异起来,都呆呆地看着他,就像在重新认识一个人一般。 女生们更是被这张无比俊美的脸,透出勃勃英气的脸庞,坚毅沉着的眼神,沉稳果断的动作被迷住了,都怦然心跳地看着吴鑫,眼眸中是极度的不可思议和无比的神往。 那一刻,她们一个个都醉了,因为她们从中发现了一个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男生,一个足以比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还要好的梦中情人。那一刻,她们都一个个醉得一塌糊涂,除了静静看着吴鑫,看着他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外,心里什么都没有了。 吴鑫这一排银针一出,吴野的疼痛便被止住了,脚步处于一种无知觉状态。 他睁开眼来,轻轻一笑,大手一挥,将眼角的热泪擦掉,便要坐起来。 吴鑫点了点头,周围同学忙将他扶起。 大家都只觉神异,这银针居然有如斯神妙,能瞬间止住如此的剧痛,却不知从何处学来。 正思量间,吴鑫却不停滞,右手又取出一排银针,定住了吴野小腿踝部稍上的几个要穴。然后以一银针将浮肿之处轻轻开了一个缺口放血。污血缓缓溢出,伴随着或黄或白的一些液体。 这实在是太神妙了! 大家都张开大口,讶异地瞧着浮肿竟然随着污血流出而迅速消了下去。待污血流尽时,浮肿很快就不着痕迹了,似乎根本就没有过一般。连吴野自己看着都只觉兴奋不已。如果一个人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这么高兴,那大家一定会以为他神经病。但此时此景,同学们却丝毫不会产生这种感觉。因为这实在是一个奇观,尤其是对于那些曾经受过伤进过医院、有切身体会的同学而言,这是从未有过的奇观。 吴鑫从布包中取出一小团极细极柔和的线,迅速将吴野的伤口缝补上。手法之快,缝补之细密巧妙,又是人所不及。缝完之后,原先的伤口竟然不露一点痕迹,似乎完全消失了。 这一连串的讶异让同学们恍然大悟,突然明白了一个事实:吴鑫的确是一个神医,一个当之无愧的神医! 然后是去除银针。 待所有银针收去之后,吴鑫猛地啪啪点了吴野腿部几处穴道,然后真力一贯,血脉便通了。 那一刻虽然有些麻痛,但很快就舒适起来。吴野感觉虽然有些别扭,却似乎完全没有受过伤一样。 吴野太高兴了,猛地一下站起身来,把大家吓了一跳。 吴鑫则淡淡笑了笑。 吴野走动几步,甚至跳了跳,快乐无比,一把抱住了吴鑫,哽咽道:“有你这个兄弟真好!” 两人松开时,周围是一片火辣辣的眼神。 方小琴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了跟前,居然不顾羞涩,一把抱住了吴鑫,把小脑袋深藏在他胸前。 吴鑫吃了一惊,轻轻道:“小乖乖,不要调皮了,大家都看着呢!你不害羞吗?” 方小琴淡淡笑道:“我害什么羞,她们羡慕还来不及呢!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太帅了,太坏了,把她们都吸引住了。你瞧瞧她们,见我这样,一定羡慕得要死!” 吴鑫“老”脸一红,看时,果然见到那一个个火辣辣的眼神。男生们则一个个佩服得五体投地,女生们则一个个艳羡无比,秋波流转,情意绵绵,似乎等待着吴鑫小指一勾。 吴鑫避开了众人目光,拍了拍方小琴,轻轻道:“先去一边休息,我们还要继续!” 方小琴乖巧地离开了他的怀抱,轻轻在他脸上啄了一下便跑开了。 吴鑫爽朗一笑道:“班头,怎么样?能不能继续?” “我正要说呢!还有时间,不知道这些王八羔子还敢不敢上!哈哈哈哈!”吴野笑道。 同学们忙散开,退出到足球场外。 体育老师呆了一呆,道:“只有5分钟就下课了,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或许还能进一个球呢!”胡斌冷冷道,这可是他第一次当着老师的面如此无礼。 吴鑫淡淡笑道:“老师,刚才纯是不小心,大家都没事了,就当作没事情发生吧!肖剑进的那个球也算上吧,大家1:1平了,继续赛!” “好吧!”体育老师一声口哨将大家召集,球赛继续进行。他虽然袒护初二(4)班,却到底没理由停止比赛,况且吴野的伤也好了。 “还剩2分钟!”体育老师吹完开赛口哨道。 吴鑫朝吴野点了点头。 吴野开球,双手用力猛地掷出,球飞向吴鑫。 吴鑫身形一跃,如一道青龙,身子腾空而起,脚下踏住足球,以脚底一股吸力粘住足球,悬在半空。 那一刻,时间仿佛突然停止了一般,所有的人都看着他,看着他迎风飞舞的衣袖,都屏住了呼吸。 吴鑫的身体仍是没动,悬在半空,只有飞舞的衣袖在证明时间并没有停止。 他在干什么?体育老师讶然看着他,看着一个不是神话的神话,不觉疑惑。 只剩下30秒钟了,他在干什么?炫耀?示威? 吴鑫眼睛半闭,身体威武无比,露出自信傲然的神色!他在计算,计算没一个场面的数据,以及预测将要发生的数妙内的所有人的变动。 肖剑看着吴鑫的身影,突然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一刻,自己再也阻止不了他了! 张城看到这傲然的神色时,心里却慌张恐惧起来,两股战战栗栗,全身直冒冷汗。那一刻,他也有了一点点预感!不是一点点,是很强烈的预感,而且是很不妙的预感! 在只剩下10秒钟的时候,吴鑫身体猛地一沉,如天外飞仙般降下,飘逸风采无比,狂笑一声道:“挡球者后果自付!”便右脚缓缓拉后,凝出千均之力,将小无相功的妙处用到脚尖,然后飞快踢出。 大家都看着这球,远远都能听到飕地一声,球飞出来了,飞出瞬间便把扫过的草刮成碎末。 球在半空呼啸,如一道火焰! 火焰?是,而且是真的火焰!或许速度太快,球被燃烧起来。所以,半空中的那一道,是真的火焰。 那道球的火焰太快,却没有迎向球门。 谁敢去拦截这个球?没有人敢,也没有人能够!因为它太快了,快到令人反应不过来! 待反应过来时,球已经到了眼前。不,已经过去了! 可是球却没有迎向球门,而是迎向了他——张城! 张城一见球发出就立时明白了,自己的预感果然没有错! 那一刻,张城立马就跑,往球场外边跑。 可惜球速度实在太快,自己隔球大概就是一百米。 一百米实在太短,而球的速度实在太快。 所以,尽管他一开始就明白了,一开始就拔腿就跑,却来不及了。刚跑了两步,球却似乎长了眼睛一般,偏偏往自己跑到的位置奔来。 当耳边一声呼啸,张城心里一沉,暗道:“完了!” 为什么我不往那边跑?偏偏要往这边跑?往枪口上撞? 他不明白,吴鑫早把这微妙的变化算出来。所以,不管他潜意识准备往哪边跑,其实都会在吴鑫的算计当中。 所以,这球注定要他接住。 那一刹那,张城突然听得“喀嚓”一声,觉得自己双腿一软,身体轻飘飘地往一边飞去。 那一刻,居然没一点疼痛,还有一点飘飘欲仙的感觉! 但疼痛瞬间即至,痛到深处时,张城突然爆发出一阵狂叫,一阵歇斯底里的狂叫,如野兽一般,丧失了所有理智。 那一刻,他好后悔!为什么自己要想出这么拙劣的技巧来暗算吴野?为什么自己会想出这么傻的主意?他不知道,但他的心里满满地填满了痛,撕心裂肺的痛,刻骨铭心的痛…… 报应!未免来得太快!难道一切都是注定的吗? 想着报应时,大家已经没有空看张城飞倒的身体,也不再关心他的状况,眼神心底都被那奇怪的一个球吸引住。 球还在燃烧,碰到张城身体后却拐了一个弯,以一条不可思议的曲线冲到了球门! 太不可思议了,如果这是一个预谋的话!大家突然涌出这么一种感觉!突然都看着球场凝然耸立的吴鑫,心底里产生出一种荒诞的怪异。 这是人能做出来的吗?莫非他是神? 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周围寂静无比,只有张城的惨叫声在四周回荡。 但叫声却没有进入到大家的心里,对大家产生不了什么感觉。 下课铃响了!好清澈,好响亮,如洪钟一般,敲在大家的心里! 那一刻,大家的心里诞生出来一个神,一个真实的神,一个鲜活的神,一个够朋友却也丝毫不能惹恼的神! 肖剑叹了口气,走到吴鑫身旁,轻轻道:“这一仗,我输了!但是他的事,不是我安排的,救一救他吧,不然可能会残废的!” 【第29章】 奇寒怪病 “哦?是吗?那他有没有想过吴野也可能会残废?况且,我不是医生,你应该带他去找医生才对!”吴鑫森然道,说罢便朝胡斌等奔去。 肖剑一挥手,叫了几人过来,嘱咐了一番,也扬长而去。 那几人找来担架抬了张城来到吴野身边。 吴野等几个正聊天,也不正眼瞧他。 张城双脚膝盖碎裂,浮肿很高,整个如被一块黑红黑红的厚布裹住了一般。他全身犹自不住地抽搐,脸也变得极端狰狞可怖,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扭曲起来,冷汗热泪到处都是,头发也被粘湿得乱七八糟。 张城颤巍巍勉力挤出几个字:“吴……野,……对……不起!……叫……吴鑫……帮帮……我……好不好?……”基本上一字一顿。 吴野冷笑一声道:“方才吴鑫说过了,他不是医生,你去找医生吧,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胡斌动了恻隐之心,悄悄拉了拉方小琴,使了个眼神。 方小琴会意,不顾吴鑫在聊天,一把躲到他怀里去了,紧紧抱着吴鑫,撒娇道:“吴鑫哥哥,他好可怜,你帮帮他吧!” 吴鑫轻轻拍了拍方小琴的背部,叹道:“你知不知道他做了多少孽,他爸爸妈妈又做了多少孽……仗着一点点政治资本,就知道作威作福,贪赃枉法,害得多少人比他还惨痛多少倍!我刚才随意推算了一下,就发现了很多……不说了,说了你们可能会更激动,比我还激动!” 方小琴抬起头来,看着吴鑫,羞笑道:“吴鑫哥哥,我们不读书了好不好?我天天陪着你,一步也不离开!”声音说着说着,因羞住了,渐渐低沉下去了。 吴鑫听得心动,淡淡笑道:“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我不能,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况且,不读书怎么行呢?读书过程中不仅仅可以获得很多书本知识,也能跟很多同等层次文化的人交往,无形中可以学到更多,明白吗?” “嗯!”方小琴低下头去,在吴鑫的胸前乱蹭起来。 外头层层观望的女生们一个个屏息凝神看着,又不敢太靠近,生怕惹吴鑫反感。 吴鑫几人略说了几句话,便见到莫老师笑着走了过来。 吴鑫有些不自在,把方小琴放开,脸上有些挂不住道:“莫老师,你好!” 莫老师笑道:“我都知道事情了,你就帮帮张城吧,我想他也知道悔改了!” “好吧!不过有一个条件,我要收费,给大家庆祝一下!”吴鑫叹了口气,自己也动了恻隐之心,只好诈一诈这贪官子弟的肮脏家财。 张城早点了点头,脸露喜色,凝神听着。 “既然你同意了,那么交完现钱我就动手!不多不少,六万就可以了!有没有?”吴鑫冷冷道。 张城点了点头,示意马上去取。 周围的学生则一个个也凝神听着,也有讨论起来的。 “六万!这么多!……” “多吗?是太少了!去医院六万能这么快康复吗?能这么彻底康复吗?真的太少了点!” …… 吴鑫看了看手表道:“我看你也没有现钱,我的时间很紧,这样吧,什么时候拿钱来什么时候动手,而且,现在是11:37分,每拖延一分钟,手续费加一万,听明白了没?” 周围同学们露出惊异的神色,都“哇!”地叫了起来。 张城听了,脸色变得更难看起来,哆嗦着嘴,颤巍巍一手拉住周围一人道:“快!……快给我……爸爸……打……电话,……赶紧……” 胡斌等人见了,都暗觉好笑,也瞧出来吴鑫是要故意露出一手威风,这有利于天龙盟以后的发展。 吴鑫朝莫老师微微一笑道:“我只能帮到这里了,还是看在莫老师的面子上。不然,我可不是医生!” 莫老师微笑道:“我很感激,对了,早晨我说过要请你吃饭的,咱们一起去吧!” 吴鑫呆了一呆道:“这……这不太好吧,我还准备跟胡斌他们一起去小聚一下呢!” “那就大家一起去吧,这样气氛要好些!胡斌、吴野、蒋左明,还有……呵呵……小琴,大家都一起去吧,不要拒绝哦!”莫老师一个个看着点名。 方小琴吃了一羞,笑道:“莫老师请客,我是不敢不去的!” 莫老师一听,笑了起来,一把拉住方小琴道:“这就好了!我把小琴逮住就不怕了,呵呵……”说完,看着吴鑫。 大家都嘻笑了起来,便往外边走。 张城则还在紧张地忙着叫人抬去打电话。 校园里一时造就了一段佳话,成了校园历史中很独特的一项,流传久远。 莫老师便带着吴鑫等人去了一个临近学校的小饭店。 …… 方小琴房间内,二人静静躺着休息。 方小琴忽然从被子里冒出来,推了推一旁的吴鑫,娇哼道:“看你懒洋洋的,跟个大笨熊似的!我们聊聊天好不好?” 吴鑫无奈地转过身来,朝方小琴苦笑了笑:“你又不肯让我……我当然懒洋洋的!怎么啦?终于想通了,想我了?好啊!我的小乖乖!”说罢一双怪手便开始肆意活动起来。 方小琴嘻嘻哈哈地忙着躲避怪手的骚扰,不多时,香腮粉透,气喘兮兮起来,忙滚到吴鑫的胸前,娇笑道:“好了,别这样!我们正经说说话好不好?” “我还不够正经吗?那是真正的坐怀不乱哦!”吴鑫笑道,怪手已经伸到方小琴衣衫里边去了。 方小琴羞赧地嗔视了他一眼,索性任他侵袭,轻轻伏到他耳边道:“莫老师的侄女是谁啊?是不是很难看?” “呵呵,就是莫言冰啊!难是难看了点,比你就稍微漂亮了那么一点。” 方小琴嗔怒,一只小手轻轻捉住吴鑫的耳朵,娇道:“我好难看吗?你说,你说啊!” 吴鑫看着她羞恼的样子,怦然心动,一把搂过她来,张口紧紧将她香口擒住,让她再说不出话来。两人口舌交缠了许久,说不出的香艳缠绵。 “嗯!你这个样子还算好看点!”吴鑫松开娇喘微微的方小琴后啧啧调笑道。 说得方小琴越发羞恼起来,横眼瞧着吴鑫,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别有一番风情。 “你说,为什么不肯替那个莫言冰治病?你知道吗?莫老师听了你的拒绝,一副很沮丧的样子。”方小琴见自己越是气乎乎吴鑫瞧着越是高兴,怕他一高兴就控制不住想坏坏,忙笑着转移话题。 “嗯!……这个嘛!……这个……除非你甜甜美美地亲我几口,我才告诉你!”吴鑫一脸坏笑,得意洋洋地瞧着方小琴,一副垂涎三尺的样子。 方小琴见他不上当,眉头一皱,故意生气道:“我知道了,你肯定心里有鬼,明着说不治,暗地里却是要治的!” 吴鑫听了,一把又抱着方小琴,爱得牙痒痒道:“你这个小鬼灵精,我爱死你了!告诉你吧,其实呢……嘿嘿,我是怕一不小心被那个冷冰冰的小美人看上了。到时候要惹得我的小乖乖心里不高兴,我罪孽大了,我还有幸福快乐的好日子过吗?” 方小琴芳心大悦,心头甜美无比,尽管知道这并非真正的原因,但就是喜欢这话。忙笑着故作嗔怒道:“胡说八道!再不正经我不理你了!” 吴鑫张开大口一下子咬到了方小琴半边脸上,笑道:“好好吃哦!小琴,我们要不要……好吗?” 方小琴一羞道:“不理你了!” 吴鑫搂着方小琴温存了半日,才轻轻叹气道:“这个莫言冰大有古怪!” 方小琴一愣,抬头看着吴鑫:“会很麻烦吗?” “我就是不想趟这混水才拒绝的!换了是以前,我一定会满口答应的!可是现在……我不希望到时候连累你们!”吴鑫淡淡道,眼睛半闭,神情略带一丝忧郁:“抱着你在怀里的时候,我就感到特别温馨,特别舒服,我的紧绷的神经才能松弛下来。” 方小琴一听,感动极了,轻轻道:“以后,我常常陪你好不好?有什么心事也不妨告诉我,我会紧守秘密的。” “嗯!”吴鑫点了点头。 “莫言冰有什么古怪呢?她是学校出了名的怪脾气,又没什么朋友……莫非背景很复杂?” “嗯!昨天我刚看着她时就觉得脸色古怪,似乎有病。所以多看了她几眼,呵呵,没想到她误会了,把我当作了……咳,这个不说了。然后一辨认,发现她的症状似乎是阴寒之气长久郁结体内,伤害了筋脉脏腑,渐渐逼进心脏,身子不胜。仔细一想,却又不是,倒似乎是虫症。虫在体内,行动跟饮食饥饱、天时寒热相关,从而引发不适的症状。再仔细一推断,却发现她体内有一条巨大无比的虫,长约一米,粗的地方有拇指大小,蜿蜒潜伏于体内……” 听到这里时,方小琴“呀”地一声叫了起来,大惊失色,拍着胸口道:“好恐怖!” 吴鑫略笑了笑道:“是啊,我当时也是吃了一惊,却没敢说,便是说了她们也未必肯信。所以我提醒莫老师去好好照个片子。” “昨天晚上,我一时想起这事,突然觉得有很多疑点。其一,这条虫子奇寒无比,处于体内,莫言冰又怎么能忍受呢?其二,这虫子不可能是长大后进去的,在她体内潜伏了至少有10年了。这10年期间,虫子又怎么能生存下来?它究竟是什么虫子呢?其三,根据她的脸色表情可以推断出,她的体格并不差,而且似乎有一股寒气外泻而出。那纯是她肌肤间透出的,跟习武之人的内力相似。这寒气最怪异之处在于它跟体内怪异寒虫的寒气性质似乎相同。这作何解释?” 方小琴讶然看着吴鑫,道:“你怀疑这寒气有古怪?” “嗯!不错,后来我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了苗疆一带传有一种秘术叫做蛊毒,这才恍然大悟起来!”吴鑫若有所思,叹了口气。 “蛊毒?那是什么东西?小说中也偶尔提及过,但神神秘秘的,让人迷糊!”方小琴讶道。 “其实很多人都误解了蛊毒,罢它当作了一种巫术。蛊毒只不过是中国蛮荒一带经过长期实践,结合医术和毒术,总结出来的一种奇特术法。但这种术法流传于民间,且绝不外传,医书中记载也很少,所以,外人知道的也不多。我自然也是,但我有很大的把握断定这是蛊毒!” “莫言冰的体内虫子,我怀疑就是一种蛊。但到底是她自己种的蛊还是别人害她而下的蛊,我也不能确定。所以,我不能冒冒失失惹了一个潜伏的‘蛊毒’高手,到时候我就手忙脚乱起来了!” 方小琴听了,半天才缓过气来道:“真恐怖!但是,她身体怎么样了呢?如果是自己种的蛊,又怎么会这样呢?”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她似乎练有一种阴寒的内功。当然,是内功本身阴寒,还是因为体内的蛊虫而导致内功阴寒就不得而知了,总之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冒昧猜度。” “嗯,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方小琴见吴鑫欲言又止,忙笑道。 两人又温存了许久才罢。 下午放学后,吴鑫刚出了校门,没走几步,便瞧见了莫老师跟一个五十出头的老人笑眯眯地在外边等着自己。那老头头发已经花白,但很整洁,戴一副眼睛,笑眯着眼。身体微微发胖,一身整洁的西装,显得很和蔼,也很精神。 吴鑫略有些好奇,走近时,跟二人打了个招呼。 莫老师笑着给老人介绍道:“这就是吴鑫!”又不管吴鑫的反应,忙对吴鑫道:“相信你已经认识了,这就是市人民医院的李伦李医生。这次是特地来看你的,我们找个地方说话吧。” 李医生忙伸出手来跟吴鑫打了一个招呼,那份恭敬虔诚教吴鑫居然没法拒绝。 吴鑫叹了口气,苦笑一声,只好跟着莫老师和李医生走,心知肚明定是莫老师搞得鬼,跟莫言冰的病有关。 莫老师则早瞧见了吴鑫的反应,见吴鑫无奈跟来时,露出了一个甜甜的诡异的笑容。 【第30章】 青囊书 三人来到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小餐厅,在二楼的一个小房间坐下。wWW。 莫老师很客气,当即自己替吴鑫和李医生倒了一杯热茶,然后便叫了服务员点了菜。 待坐定后,莫老师便轻轻一笑道:“吴鑫,不要不高兴哦?把你‘绑架’到这里来了!” “说这么难听干吗?”吴鑫轻笑道:“又可以吃免费的晚餐了!” “呵呵,我知道你不会在乎这点点钱的,昨天一笔就捞了这么多,比印钞机快多了!” 吴鑫略笑了笑,扁听得那李医生道:“吴鑫啊,今天我是来请教的,也没能事先跟你联系商量一下,不好意思哦!这不能怪莫老师。” “李医生,你就不要客气了,大家说说话还好,不要说什么请教不请教的!” “好吧,我也最烦罗索,就直奔主题吧!我们以前认识吗?为什么你推荐她们去我那里看病?那个小姑娘的病改怎么医治呢?”李医生一口气就连问了三道问题。 吴鑫笑了笑道:“李医生医术高明,声名远播。我岁没见过你,却也知道。至于那个小姑娘的病,我又不是医生,怎么会知道治疗呢?” 莫老师一听,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眼睛只盯着吴鑫,却不说话。 李医生也有些尴尬道:“你怎么说起这话来了?是嫌弃我水平太差吗?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你医术高超?况且我瞧了半天,不住把脉、询问、观察,才瞧出她病得古怪,你却那么一打量就发现了,这实在是一个惊讶,一个奇迹!所以我特地来拜访、请教的!” 吴鑫歉道:“不好意思,我一时没有顾忌就说出这话来,倒不是我轻狂,实际上我确实看出了蹊跷,却真的不知道怎么医治!你且说说你的看法吧!” 李医生听了,半是兴奋半是失望道:“连你都不知道怎么治,那我也没办法了!好吧,我说说我的看法吧!”接着便把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跟吴鑫的分析大同小异。 “你跟我的看法是大致相同的,那你准备怎么医治呢?”吴鑫问道。其实吴鑫心中早拟好了两种治疗之法,但由于这病的特殊,吴鑫不想惹上蛊毒高手的麻烦,也决意不想治疗了,便顺便看看这医生的真才实学。 “她体内阴寒之气太盛,不宜直接拔除,只能宣泄。宜先养气,多进食,以固壮自身筋脉,补充阳气。待她阳气稍旺,则以温药驱虫,时间却要快。然后再设法以汤药化解阴气……”李医生叹了口去。 “怎么啦?你样可以啊,本来就只能这样啊!”吴鑫道。 “可是却有好多难处!其一,她阴寒之气已渐渐逼进心脏,寒气攻心是不可救的;其二,时机很难把握,什么时候驱虫,什么时候结束,都要十分小心。稍有不甚就会出大问题;其三,这阴气太盛,很难找到化解之法……” 于是,两人便讨论起来了。吴鑫说话很是谨慎,既不太显露,也不显得自己太差劲,间或略微阐发几句,引得李医生目露奇光异彩,兴奋不已。 莫老师听得似懂非懂,边帮两人夹菜,边看着两人。 渐渐天黑,房间内灯光亮起时,李医生才恍然大悟,笑了一笑,突然道:“吴鑫,我想拜你为师,学习医术,好不好?” “啊?李医生,你不要开玩笑了?我拜你为师还差不多!”吴鑫讶异笑道。 “我不是开玩笑的,我来之前就准备好了,还备了一份小小的礼物。你要是嫌弃我,觉得我没什么天赋,没什么前途就直说,用不着给我留面子。你要是我勉强还可以,就收我吧。如果不太习惯那些繁文缛节,我们就不弄那些。”李医生说完,赶紧往带来的包里翻东西。 莫老师看着吴鑫,趁李医生没瞧见,嘻嘻笑了几下。 吴鑫尴尬,若拒绝了,显得自己很小气,若不拒绝,又实在荒唐。正坐立不安时,李医生从包里掏出了一本厚厚黄黄的书,郑重地摸了摸,然后递向吴鑫。 “这是我们家传之宝《青囊书》,希望师父收下,就当作弟子的小小礼物!”李医生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握着那书,郑重虔诚说道。 吴鑫和莫老师都听得一震。 《青囊书》?!! 凡是略懂一点三国的都知道,《青囊书》是神医华佗所著。据史书上讲,因曹操怀疑华佗有意谋害自己,便将华佗拿下,囚入狱中,严刑拷问。有一吴姓狱卒,每日以酒食供奉华佗。华佗感其恩,便传与他《青囊书》。狱卒大喜,得了《青囊书》。却不料华佗死后,书被自己的妻子烧毁。全卷已被没了,只剩得一两页,却只是些阉鸡猪的小法。因此《青囊书》不曾传于世。 吴鑫忙郑重接过书来,轻轻翻开,却见一路小楷,风格古朴,凝重圆润,记载的果然是医理药理。精微玄妙之处,丝毫不逊于逍遥派的医学。从纸张陈旧程度、字体风格、还有叙述中的文理风格可以看出,那确实是三国时期流传下来的东西。 吴鑫细细看了几页,知道必是《青囊书》无疑。既知珍贵,不敢收下,忙递还给他道:“李医生,这《青囊书》可是医学瑰宝,却不知从何处传来?何以竟然跟史书记载‘《青囊书》不曾传于世’相悖呢?这么珍贵的东西,我哪里好意思收下?” 李医生听了,忙道:“不急,你先听我解释。这书是我们家族的传家宝。到底源头是谁,我们也不能确定,而且我们家族知道这一秘密的人极少。但是,虽然我们都知道这是瑰宝,无比的珍贵,却一直没有人悟出书中的秘密。所以我们祖上从没有人因医术高超而闻名于世。” “我爷爷得了青囊书,不能明白,便寄希望于我,从小给我灌输医学知识,终于把我培养成一个还算小有名气的医生。可是待我翻看青囊书的时候却发现,我虽然能明白其中的点点奥妙,却不懂如何使用。这书一看便知神奇无比,却偏偏自己无法全然理解,无法使用。” “这些年,我实在是憋坏了。所以一听到你的事情后,我就突然有了预感,或许你就是那个能帮我解开疑惑的人。所以,我来的时候就打定了主意,拜你为师,解开我藏了许久的疑惑,并情愿将它相赠。毕竟,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瑰宝不能白白浪费掉,只要能将医术发扬光大,能给更多的人带来幸福,我就心满意足了!你就收下吧,不要拒绝了,也不好让我失望!” 吴鑫听着他说话,不觉感动了,心潮起伏,看到他殷切的目光,再不忍拒绝,只得收下。 李伦见了,欣慰的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刚才其实只是敷衍我,你应该早就有了治病的方法,对不?不然,我要没看出你这点,又怎么会把青囊书交给你呢?” 吴鑫淡淡笑了笑,不想再隐瞒:“你说的没错,其实我有两种治疗方法,但我不能说,也不能治!莫老师不要怪我。但可以放心,如果莫言冰真有什么危险,我自会出手。现在不要老来缠我好不好?莫老师!” 莫老师笑着点了点头,嗔道:“你早说不就行了?害得我老是担心!” 吴鑫轻轻一笑。 李伦也笑了笑道:“好了,我还有些事情,就不打搅你们了!吴鑫小师父,你有了什么领悟可要告诉我啊!” 吴鑫笑着点了点头道:“好的!改天我给你介绍几个我的朋友,你加入我们天龙盟吧!” “既然师父有命,我做弟子的只能听命了!呵呵!好的,什么时候叫我都行!”李伦笑了笑便起身走了。 吴鑫送他到了门外,回头时见莫老师仍在坐着。 “怎么啦?还没吃饱吗?”吴鑫笑道。 “是啊,刚才听你们云里雾里的,都忘了自己吃饭,你陪我再吃点好吗?”莫老师幽幽看着吴鑫。 吴鑫受不住那眼神,点了点头后便坐下。 小房间在房子的一侧,其时外边早黑了。皎洁的月光如水一般倾泻下来,撒下一个清冷的梦境。 莫老师慢慢吃着,不是看着窗外的月亮,目光变得凄迷起来。 莫老师突然轻轻一笑道:“小时候听人说美得不能再美的嫦娥姐姐就住在月宫里,很是羡慕。当时就想,能住在这么漂亮的月宫里,人又长得这么美,她一定是最最幸福的人。现在想来,自己那时候的想法真是太幼稚单纯了。她其实好惨好可怜!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月宫里。再美没人欣赏,再漂亮华丽的住所都已住腻,又太冷清。每日独自徘徊,与影相伴,一夕又一夕,那是何等的煎熬啊!” 吴鑫淡淡一笑道:“不要想得那么凄惨!神话就是神话,月宫里既没有嫦娥,这世间也没有嫦娥!” “可是我宁愿相信她有!”莫老师固执地偏着脑袋道:“我们喝点酒好吗?以前爸爸妈妈曾陪我喝过酒,现在不能了,好怀念……” 吴鑫听出伤感,不忍拒绝,便轻轻点了点头。 莫老师便叫了一瓶红酒。 两人边吃边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来。 【第32章】 元旦晚会风云(上) 不多日,学校迎来了一年一度的盛典:元旦师生联欢晚会。wWW。这是学校师生极度关注的一个焦点,也给吴鑫和肖剑的竞争带来了一次机遇,双方都暗暗憋足了劲。 晚会的主持人自是非莫冬月莫属!她的清纯靓立、突然展现出的罕见美貌,早已风闻学校。今夜,她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着一身红色旗袍,曼妙无比的身材在旗袍中陪衬中展现得火热无比,令舞台下的师生观众们眼前一亮,立时气氛便起来了。 “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甜美清澈的声音在空气中温馨响起。莫冬月说完,脸上一片灿烂笑容,轻轻一鞠躬,晚会便拉开了序幕。 接下来便是致开幕词和节目预告。 随后,节目才正式开始。 第一个节目便是一曲女生单唱《真的好想你》,演唱者却是莫老师。 莫老师便那么盈盈一站,脸颊含笑,额头却微微一皱,未出声时先有情,一副甜蜜思念的模样马上便带来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她轻启朱唇,如水的眼眸却看着吴鑫班级所在的方向,歌声中满是幽怨的幸福。台下之人见了,似乎觉得她看着自己一般,都痴痴地瞧着她,一时,台下的热闹声息嘎然而止,只剩下一片殷切的火辣辣目光…… 夜空中只有莫老师甜美娇嫩的声音,台下的目光变得渺茫诧异起来。每个人思路都在跟随着莫老师的情感在游荡。那一句反复吟唱的“真的好想你”变得无比缠绵悱恻,紧紧揪住了每一个的人,掏出了每个人心中的往事,把那些伤痕悔恨,用温柔甜蜜来熨烫,来抹平,令人激动之余,心生出一种安慰的甜蜜,一种分享的欢娱…… 那一刻,每个人都成了莫老师的心灵的聆听者,静静听着她歌声中透出的真情诉说;那一刻,每个人又都在默默向莫老师诉说,向她敞开自己的心灵,把心中的酸甜苦辣齐齐与她分享。她成了最寂静的观众,静静聆听,不时以歌声慰藉自己的心灵…… 一曲歌毕,大家犹自在梦中,犹自回味着梦中的温馨味道而不愿醒来。 莫老师突然觉得有些诧异,没有掌声的表演多少有些尴尬,忙一鞠躬神情落寞的往台下走去…… 大家反应过来,一时如潮的掌声响起来了,淹没了下一个节目的伴奏…… 吴鑫呆呆看着莫老师离去的背影,回味着歌声中的意味,不由痴住。 其实她只是个很单纯很单纯的女孩,一个多少有些内向的女孩,却由于生活,为了生活,过早地担负了过多的东西,还要面临着家庭的分裂,亲情的淡漠……她又不肯向人展开心怀,把所有的感情藏在内心最深处,越积越深。所以她往往不动情,一旦动情,却会比谁都更深情。不爱则已,一旦爱了,就会爱得无比痴情。 难道她真的喜欢上我了吗?还是仅仅因为我在她心目中不算太坏,或者是仅仅因为我静静聆听了她的倾诉,分享了她久久压抑的感觉,让她一时间突然感动呢?又或者仅仅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呢?吴鑫有些琢磨不透,也不知道怎么去报答她的付出,怎么去安慰她的心灵。她是如此,黄秀莹也是如此,只不过相比而言,自己最爱的却是黄秀莹。她在想些什么呢?我该怎么去安抚她呢?这些问题真的很头疼,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做,总是手忙脚乱地应付。 想到这里,吴鑫长长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几个节目,吴鑫都没有留意到。 良久才发觉旁侧的胡斌推了推自己。 “喂!准备一下!莫老师说临时给你添加了一个节目,内容自己决定。这可是没经过学校同意的哦,你可要好好准备一下,不要让大家失望!更不要让莫老师为难哦!”胡斌轻轻道。 “啊?我去表演节目?这不是……咳!我不是说过不出演吗?”吴鑫无奈一笑道。 “嘿嘿,这次你可不要推脱,只怕肖剑可不会这么被动!我刚刚略分析了一下,单是起点文学社成员的节目就有好几个,比之我们天龙盟的少不了多少。况且肖剑已经有动作了,刚刚跟学校领导联系过增加节目……”胡斌话却不说完。 “嗯,我有了底了,放心好了,不会被他抢了风头的!”吴鑫点了点头,又忙接住道:“找一个人去跟学校副校长联络一下,就说增加节目是我的意思,并且为了节省时间,要求肖剑和我同时表演,节目内容到了表演时才确定。” 胡斌点了点头笑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由于第一个节目太火爆,风头太大了些,余下来的几个节目则多少显得有些冷淡。 吴鑫正想着事情出神,却觉得一阵香风袭来,转过头去时,却见到方小琴移了过来。 “小琴,你怎么不去后台呢?不是快到你的节目了吗?”吴鑫讶道。 方小琴偏着脑袋移了过来道:“是啊,我过来就是想问你一句话!” “什么话?” “你老实说,莫老师是不是喜欢你?我看出来了,她站在舞台上看着你时唱得那么深情,肯定是冲着你来的!”方小琴扁着小嘴,凑到吴鑫耳旁轻轻道。 “你这是什么话呢?”吴鑫看着方小琴的可爱模样,忍不住一把搂过她来,紧紧一长吻。 方小琴被吻得透不过气来,脸都烧红了,却挣脱不开。 “乖乖的,不要胡思乱想。快去吧,呆会儿就要表演了,我仔细看着呢!”吴鑫这才放开小琴,轻轻道。 方小琴不依:“你耍赖,每次问你都不答……”见吴鑫有些烦了,方小琴便收住话了。 “我要你帮我伴奏,好不好?”方小琴小心翼翼地看着吴鑫,撒着娇道。 吴鑫见方小琴害怕了,忙轻轻一笑道:“好了,乖乖去吧,我好多烦心的事情呢,我给你鼓掌,好不好?另外,今晚上,我陪你……” 方小琴忙乖乖地去了,走出几步后犹回头羞涩一笑,一时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看得吴鑫一荡。 终于轮到方小琴的节目了,台下已经满是期待的目光——美女加才女的表演自是呼声极高! 莫老师报完幕后便朝上台的方小琴轻轻一笑道:“小琴,要加油啊!” 方小琴也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上台之后,方小琴往舞台中央一站,所有灯光立时都照在她身上,配合着她娇小玲珑的身材,配合她身上那身浅黄色的衣服,配合着半垂着的小脑袋上笑颜如花的俏脸,令人只觉无比清纯娇柔。 方小琴眼眸如一汪秋水,有如夜色一样空灵感性,略带一点点旁人难以察觉的愁丝。 晚会的伴奏都是学校音乐老师杜老师。 杜老师见到了方小琴笑脸下的一丝愁丝,心中立时只觉翻滚起来,自然间生出一份怜爱。方小琴对音乐的造诣很高,常常向杜老师请教。于是一个学得用心,又无比乖巧听话,一个则教得认真,也教得畅快,自然产生出很深的友谊。 现在的学生对于音乐并不是很重视,除了一些文化成绩差的学生才会攻读音乐。对于杜老师而言,一身本领总无法发挥出来,更难找到一个能领悟自己境界的人。而这时候,方小琴出现了。她的漂亮乖巧,更难得她聪明又有天赋,这些都让杜老师欣喜万分,便自然而然间把她当作了自己的亲生女人一般。方小琴也很感激杜老师,有什么心思什么的,都愿跟她分享。 杜老师有些忍不住了,站起身来,走到方小琴前,轻轻道:“小琴!这段时间你清减了,我找一个人帮你伴奏好不好?” 方小琴浅浅一笑道:“不用了,杜老师就行了!” 杜老师微笑着拿过方小琴手中的话筒,对着台下道:“同学们,我想找个音乐水平很高的同学替方小琴伴奏,不知道有没有谁愿意毛遂自荐?” 话音一落,台下立时轰动起来,却都没这个胆量,生怕水平不够反而犯了众怒。 肖剑立时知道了杜老师的心思,看着方小琴的身影,心里不由酸甜苦辣百感交集。若是以前,肖剑或许还有机会,可是吴鑫在场了,自己便难以得到这一机会了,不由轻声叹道:“既生瑜何生亮!” 吴鑫也马上明白了杜老师话中之意,凝目看去,见到了方小琴眼神中那一丝忧郁,见到了她正痴痴看着自己的方向,立时心中一凛,千言万语说不出来。反正肖剑也要抢风头,不如先露一手!想到这里,忙站起身来,淡淡道:“杜老师,我来好不好?”声音虽是淡然,却清晰地响在每个人的耳旁,较之话筒里的声音犹要清晰自然。 杜老师笑道:“好吧!你来就好了,快上来吧!” 大家所有的目光一时都集中到了吴鑫身上,不知道这平日里未曾唱过歌的居然会得到杜老师的同意。 吴鑫淡淡一笑,决意显露一手,便抬脚而行,展开小无相功的顶层奥妙,蓄积自己内力于脚底,以一股巧妙绝顶内力撑住身体,缓缓行走。 大家都被这骇人的情形惊住了。 只见吴鑫从容而行,脚底悬在半空。一步踏出,脚下立时出现一个光环,托稳身形。步子看来很小,看来很轻淡,却又似乎很快。 吴鑫清秀的面庞上透出明亮的光彩来,夹杂着一份豁达的潇洒自如,一份日升日落般的泰然,和一份看世情如清风朗月般的睿智。悬空的身体在夜风中迎风招展,凝重的脸上带着一抹淡然的微笑,如神仙一般俊朗非凡,无形中自有一股独特的气势和魅力。 众人呆呆地看着这一幕,骇绝之余,心跳加速,大气不敢出,眼睛不敢眨,生怕错失了这奇妙无比的景观,心中早把他当神仙一般崇拜起来。 方小琴痴痴看着他微笑着朝自己凌空虚渡而来,心中酥软起来,如小鹿一般乱跳,感到幸福极了。只是看到场下女生们的神色时,又不免越加担忧起来。他如此的丰采,他日不知道多少女孩喜欢,应付都来不及,他还会喜欢自己吗?还会记得自己吗? 吴鑫虽然半是为了捧方小琴的场,半是为天龙盟出点“风头”,脚步故意放慢,但百来米远的距离还是很快便走完。 来到方小琴和杜老师前时,吴鑫微微一笑道:“杜老师,小琴唱什么歌?” 杜老师递过去曲谱,吴鑫接过来正要看时,方小琴却突然深情看着他道:“我想改一首歌,改唱《我不想长大》,好不好?” 吴鑫被她眼中的幽怨感触,轻轻点了点头道:“你想唱什么歌都好,我一定尽力伴奏的。这首歌我没有听过……” 看得方小琴的失望,吴鑫不忍,轻轻道:“我有个主意,你先清唱一遍吧,我仔细听着,一边记谱一边简单伴奏,第二遍时就自创曲谱配合你的演唱好不好?” 杜老师听了,笑道:“这样最好了!”又附到方小琴耳旁道:“不要担心,你瞧他对你多么好啊!不要拘泥于原歌曲,尽量唱出自己的风格来,再加上他给你谱曲,第二遍就能脱出原歌曲的限制,将你自身的风格更好的表现出来。” 方小琴听了,羞涩一笑,点了点头。 【第33章】 元旦晚会风云(中) “为什么就是找不到,不谢的玫瑰花……” 方小琴清唱起来,清脆的声音中夹杂着淡淡的忧郁,感染着每一个人的心绪。 每个人,男的和女的,都张开口凝望着她,虽然只有几个淡淡音符的伴奏,清淡的歌声却悠扬缠绵起来,响在每个人的心弦上。 少女的幽怨,在每一个音节里跳动,带一点淡淡的凄美,如春风吹皱了一湖水,如暗夜孤寂了一轮月。夜色中满是酸酸的语音,又夹杂着少女的爽朗活泼。成熟与不成熟,感性和理性,理想和现实,都能在歌声中透出的意境里品尝出来,那是真正富有青春气息的乐曲。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世界就没童话……”方小琴随着自己心中的感觉,眼睛却只盯着吴鑫。 吴鑫感觉到了眼神中所有的复杂情绪,也凝望着她,深情的凝望着她。 两人互相看着,心灵的距离瞬间拉进了许多。 吴鑫忘了所有的曲谱,在意的只是心灵的感受,手下随之舞动起来。四周一片寂静,一串牵动所有人心绪的琴声响起,如歌如泣、如诉如吟,宛扬卓约起来。似乎春风拉起了春思,欢快的春雨活跃跳动于郊野的树叶上、小河的水面上、农家屋顶的瓦片上,打出一阵银铃般清脆的响声。活泼中又透出愁意,透出春的气息…… 杜老师听得如痴如醉,忙取出纸笔记录起来;杜老师在舞台一侧看着吴鑫渐入乐境的神情,心头不住感动,想起的却是童年的快乐和心酸。 方小琴听着起首的一段妙曲,自己也沉迷于其间,无数感觉纷至沓来,慢慢地湮没了心潮,想着的却是自己的经历。原本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年龄,有一个单纯却快乐的家,做着童话般的梦幻,享受着万千的宠爱……可是一切却因为他而改变了…… 乐曲一盘旋,重复了一小段,方小琴早做好了准备,顺着旋律又吟唱起来了。 伴奏之声渐渐活快,与方小琴所唱密切配合起来。两者相互补充,相互增益,如一人之两声,又如两人之一问一答。两人心思相通,情理相若,一问一答之间,错落有致,既将清唱的风味和伴奏的妙处结合到了一起,又丝毫不觉杂乱纷繁。如一段天籁,自然流露。 大家都心思随着音乐跳动,感应到了歌曲中的那一屡忧愁,似乎自己也陷于其中。愁丝一起,心潮起伏,也便感动起来。愁丝愈浓,心潮愈盛。每个人心中都有难以化解的愁痛,每一个人心中都有脆弱的一面,每一个人都不可能永远活在梦幻中…… 这本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年龄!方小琴越唱越深情,渐渐于泪下,下面的同学们、老师们也都不觉随之泪起,自然流溢出来。 当歌声渐歇,伴曲悄落时,只剩下一片泣诉声。 吴鑫站起身来,眼中晶莹,含笑迎上方小琴,轻轻拥抱了一下她,却想起了很多。 已去的子怡,一旁泪眼如花的莫老师,家里静静守候自己的小昭,还有远方不知在何方的黄秀莹…… 掌声稀稀拉拉的开始响起来,渐渐壮大,长久不息。 感动,然后落泪,得以发泄,然后更欢乐地笑——青春的滋味,本该如此! 肖剑也感动了,看着渐渐笑起来的同学们,心中却痛如泣血。 为什么快乐对于别人而言总是那么简单,对自己而言却是那么的困难,那么的奢侈! 我有没有过快乐?不知道!长久的痛苦都深藏在心底,都刺激着心灵,笑容下埋藏着的是一个疲惫不堪,脆弱痛苦的心灵! 这一刻,肖剑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曾经有过梦幻爱过自己的人。只是自己把她所有的梦幻都无情打破了,给她留下了一个无法挽回的创伤,给她带来了一片无法磨灭的阴暗。这个女孩自是张燕,可是如今她却在哪里呢? 肖剑暗暗擦去眼角的泪痕,右手一挥,召来几个手下,冷冷道:“你们谁知道张燕去了哪里吗?” 一个马上接道:“张燕?好像很早就转学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退学了?下落不明!” “好像她不在家里了,听说去了哪里的亲戚家,不知道具体在哪里?”另一个道。 “混帐!不清楚不会查清楚吗?通知你们小队所有人员,我要在三天之内得到答案!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肖剑冷哼了一声。 掌声持续了十数分钟后才渐渐熄灭,莫老师醒过神来,走到台前,正要报幕时,却见人群东边角上一道身影如鹤冲起,拔高数丈朝舞台飞驰而来,身形虽少了吴鑫的泰然和稳重,却也飘逸潇洒无比,正是肖剑。 肖剑满脸笑容,对莫老师道:“方才听了妙曲,来了感觉,趁吴鑫仍在,想跟他同台共演一个节目,以助娱乐!” 大家又都讶异起来,看着肖剑。 莫老师一呆,不知如何是好。 吴鑫淡淡一笑,把方小琴安置到后台去后便走到莫老师旁,轻轻笑道:“莫老师,我也正有这个意思,刚才也已经跟学校打了招呼,没关系的!” 莫老师忙笑着把手中话筒交给了吴鑫,退到一旁去了。 两人相对一笑,像是老朋友一般,似乎能心灵相通。 吴鑫对着台下的观众们笑道:“刚才的歌声虽然动人,却显得有些伤感,我们给大家表演一点简单点高兴的好吗?” 肖剑似乎早跟吴鑫商量好了一般,点头笑道:“是啦!今天是元旦,本该高兴才好!不如我们来点奇特的吧!” “好吧!我们两就不要客气了,你先来一个?我一向比较谦虚!”吴鑫笑道,话语中却暗藏杀机。 肖剑也毫不客气:“那我就不推辞了,你总是喜欢学别人的,偏又学得惟妙惟肖,以假乱真,只怕呆会儿又要比我高妙了!”暗褒实贬。 吴鑫“谦虚”一笑道:“哪里哪里!我其实是怕你的鬼主意,万一使了个诈或是什么诡计让我吃了亏去,我可找谁理论去?”用的是玩笑的口吻。 肖剑也不多说,脸色不变,笑道:“咱们大哥不说二哥,手上现现吧,不要净学些女儿家的狡辩本领!”说罢全身陡然一亮,如蒙上一层淡淡光芒的透明油脂。油脂缓缓流溢,流溢之际,肖剑身体渐渐扭曲。这自是温玉禅功的奇妙功效。 吴鑫心中暗自思索,其实,温玉禅功的功效须得配合上小无相功这等神妙的功法才能将其效用发挥极至,达到一个崭新的境界。 正思索着时,却见肖剑陡地跃起,身体在舞台上空来回盘旋扭曲,速度极快,如一条黄龙,张牙舞爪,威武不凡。盘旋舞乱的身体,配上飞跃之际的光影,在舞台上空活灵活现地展现了一条腾云驾雾的龙,那份真切,倒真令人激动不已,也无疑给龙年的到来平添了许多气氛。台下的人看得一愣一愣,半晌才鼓掌欢迎。 吴鑫轻轻一笑,缓缓腾空而起,双手慢慢展开,凝重中蓄积了足够内力。 吴鑫轻轻手一挥,衣袖无风自舞,以无行真力化为有形烈焰,从指尖逼出一道火焰,能略微存留。吴鑫手指灵动,几下便挥舞出一个巨大的繁体“龙”字。 大家见了,更觉惊异不已。因为吴鑫是面向大家,只有将字反写才能让大家看到一个正面的字。但这字写出来,令人见了,只觉清秀遒劲无比,带几分王羲之的笔意,如春风拂面,即使是不懂书法的人见了,自然间也要生出一种舒服感来。那些略懂书法的,见了这一幕,都只觉骇异,将字反写犹能有这份功底,那确实是难能可贵,不由对吴鑫更为心折起来。 这“龙”字在空中略微一停留,吴鑫当即手指间有挥洒出一个“年”字,取的仍是王羲之笔意,颇似《兰亭集序》中“永和九年”之“年”,古朴端庄,凝重大气中又妩媚飘逸,给人以无尽遐思。 大家见他身在半空,凝然而立,胆虚中透出无比的洒脱,挥袖间更是潇洒无比,较之肖剑更多了一份成熟稳重景象,右手翻飞,接着划出“大吉大利”四字,任是男女,见了都钦佩仰慕不已。这手空手挥毫的效果显然较之肖剑的“龙飞”绝技更显古朴幽香,令人更觉亲切舒惬,一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吸引住。 待吴鑫写完,飘然回到舞台,肖剑轻轻笑道:“你这配合倒是很抢风头啊?只是这手笔法虽然绝妙,到底只能算是王羲之的,却没有你自己的风格!”虽是玩笑的口吻,却语言带刺,直中吴鑫要害。 【第34章】 元旦晚会风云(下) 吴鑫淡淡一笑:“这话可有些不厚道!凡是有用的东西,便可拿来,吸其精华,去其糟粕,去芜存优,何必事事要标新立异呢?自己的风格自然融入其中,自会慢慢养成,也不是一朝一夕所能为。wwW,一味强求,反而入了执着!”一席话说得肖剑无语了。 肖剑忙转移话题,爽朗一笑道:“我们不要太占用时间啦,后头还有好多节目呢,不如我们俩一起表演一个杂技好不好?” 吴鑫见他全身凝然不动,正蓄势积力,心知怎么回事,笑道:“是啊,我们老唧唧歪歪的可不好,这次可要耍漂亮点哦,不要让大家失望了!” 两人相视一笑,突地两人都缓缓升起,腾飞至舞台上空,旋即缓缓前驱,在众人上空卓然而立。衣袖翻飞,无风自起浪,飕飕作声。 肖剑英伟不凡,一袭白衣于夜空格外耀眼,眼神如电,脸颊微笑,神情中七分潇洒三分得意。吴鑫则不同,一身衣服早就陈旧,头发略有些散乱,全身处处显得随意,却有一种洒脱于其间,似乎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那么自然。但淡淡含笑的脸上却有一股气势,潇洒中自有一份成熟,一份早已超出年龄的稳重成熟。 众人看着头顶这二人,都只觉无比英俊潇洒,却又风格迥异。 肖剑先动手了,身影一摆,陡然间猛一激射,人已如电般欺进吴鑫,发出一声长啸,散发出一股威严气势,偏偏姿势美妙如斯,如一条长龙以优雅无比的姿势愤然前行。 吴鑫则仍是未动,凝神看着肖剑,将他一举一动全然瞧在眼里。他没有动,因为他觉得时机不够,肖剑全身散发的温玉禅功功力很深,即使攻击也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坏处,除非能找到他的脆弱之处。所以吴鑫在算,在计算肖剑身形闪动中每一丝肌肉的运动情形,身体每一处的力道…… 肖剑瞬间即至,带着一股迅猛无比的劲风,如排山倒海一般涌向吴鑫。 便连下头观看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这种气势的力量,听到了气势中劲风猛烈呼叫之声,都暗暗心惊。除了天龙盟的人外,大多人都希望看看这强烈气势下隐藏的力道,想看看这份力道是如何的惊世骇俗,如何的石破天惊。 然而吴鑫仍然没有动,如一尊石刻,卓然凝立,便是飘飞的衣衫也已停止了摆动。 众人看着吴鑫,见他缓缓闭上双眼,那份冷静那份气度,较之肖剑的迅猛更有一番气度。 大家痴痴看着他,似乎被这种脸紧紧吸引住,被这脸上的沉着稳重深深迷住。那稚气娇嫩的皮肤下似乎深藏着无数个谜,深藏着一种特有的更有吸引力的气质,似乎有一份淡然,有一份超脱,有一份泰然,一份自信,还有一份深深隐藏的霸气。这所有的一切,都被那张脸深深隐藏着,紧紧守护着,被肖剑激发了出来,显现了出来。那一刻,就像谜底被揭开,就像天地瞬间明朗。那一刻,所有人似乎都心中若有所悟。 天龙盟的盟友们看着这张脸,心中涌出狂喜,如黑暗中见到了光明,如迷途中看到了前路。他们在这一瞬间似乎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前程,看到了一个美好的未来。方小琴看着这张脸,也被深深迷住了,深深感动了。从不喜欢到喜欢,从喜欢到深爱,她等待着的就是他这种神情。她相信这种神情会出现,可是直到此刻才真正看到,看到他潜藏着的一切,看到他不经意间隐藏住了的心底秘密。那一刻,她痴住了……还有很多的人,没有年龄的差别,都被这神情痴住了…… 但那一瞬间,尽管给所有人心里留下了一个难以磨灭的印记,却实在太快,如照相机闪光灯闪动的那一刹那。 肖剑已经来了,双手如封似闭,将吴鑫全身笼罩住,一片绵密的掌影瞬间欺压下去。 可是,那一刹那,吴鑫仍然没有动,默默承受了那一片密密麻麻的风雷掌击。 众人都是吃了一惊,就连肖剑也是。 但肖剑一得手便觉得蹊跷,立时全身冒出一身冷汗,心灵一片空明,觉察四周的风吹草动。 拳影罩下的瞬间,大家突然发现吴鑫身体一虚,人已如影。不动的身影瞬间在夜空中化为了许多,许多许多,越来越多…… 每一个身影都是相若,都是那么凝然卓立,都是那么潇洒自如,眉目间淡淡微笑。满天的身影,如满天神佛,看得大家眼花缭乱,如梦似幻。 肖剑吃了一空,身体陡地一转身,朝一个身影扑去。 便在那时,他已经吃了。满天的吴鑫都淡淡一笑,左手不动,右手凝重如山,缓缓抬起,然后举重若轻般轻轻一挥。这一挥对许多的身影而言倒没什么——虚影就是虚影,跟电影没什么分别——只是肖剑却受不了,受不了他前头的一个身影的淡淡一挥。如此轻描淡写的一挥间,肖剑便被一阵劲风,一阵看来轻缓实则凝重的力道击中,冷哼了一声便后退而去,退了好久才落了下来,一个踉跄站住。 肖剑不服气,他觉得吴鑫不过是仗着他一时不注意、一时大意而抢到了身后偷袭了一把,他觉得若不是自己一个急转弯,决不会被吴鑫如此轻易击败。所以,瞬间,肖剑便又腾空而起,再度出击。 这一次肖剑变得更为冷静,脸色也变得更为苍白冷淡,那一刻,他脸上闪过一丝狞笑。狞笑后的脸突然变得邪恶无比,突然变得诡异无比,令人见了只觉寒气逼人,全身发抖。 肖剑猛地脱下白色外衣,双手一撕,立时裂成两半,真气一贯,化作两柄长刀模样,凶狠狠往吴鑫奔来。 吴鑫收住了魅影迷尘阵法的幻影,不可思议地看了肖剑一眼后便迅速一转,将外衣脱下。手用力一捋,真气贯通,化为一根长棍,双手持“棍”,凝然等候。 大家激动着看着这一场面,只觉二人气势更是惊人。 肖剑双手展开,两柄“长刀”如张开的两翼,突然从两侧递出,从两侧上头化一道弧形劈向前头。吴鑫则双手持“棍”,一招“粘”字诀,使得却是丐帮不传之秘打狗棒法,一时雄厚的内力贯于棍上,小无相功的巧妙用力方法令初学打狗棒法的吴鑫犹如毕生研究过了一样,力道角度无不分毫恰当,紧紧“粘”住了肖剑劈来的力道,令其双刀如陷泥潭,半天难以挪动。 立时两人见招拆招都是动作奇快无比。 下边观看的人早已看不清二人的身影,见到的只是一白一灰两团影子交缠到一起,时而到了东面,时而到了西面,时而又晃到了南边,然后又从南边追逐到了北边。分不清谁强谁若,谁在追逐谁。 半晌,只听“呼!”地一声,两道影子分开了。 吴鑫后退了几步,如行云流水,仍是镇定泰然无比;肖剑却踉踉跄跄退了数步才稳住身形,脸色已经发红,眼神不可思议地看着吴鑫。 大家虽然并不曾看真切,却也大概看出了些端倪。 肖剑道:“打狗棒法!看来你真的令人惊讶!” 吴鑫淡淡笑道:“你不也是?武林失传了的绝学狂影魔刀都被你学会了!只是这魔刀刀法太过暴戾,多学无益。今日我们平手,改日有空再切磋吧,不要影响了大家元旦的大好气氛!” 肖剑听了,冷笑一声道:“输了就是输了,我是那种输了也不认的人吗?我想着这几日进步神速,没想到你也如此。不过你也不要太得意,我们还有很多较量的场所呢!”说罢身形一闪,远远去了。 吴鑫徐徐落下,看着他背影,叹了口气,再不说话。 元旦晚会的便结束了。 接下来几个节目,大家都已经没有多少兴趣了,脑中昏昏沉沉全是今晚的奇异表演。 元旦演出结束后,吴鑫避开了缠绕着的人群,带着方小琴脱开了身,往家而去。 哪知半路上却突然听到一声娇笑,却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两人回过头来,却看到郭珍满脸带笑看着吴鑫。 郭珍见了吴鑫,小嘴一扁,轻轻嗔道:“我且问你,你什么时候学到了丐帮的打狗棒法?谁都知道,打狗棒法只传帮主不传他人的!” 吴鑫知道她故意捣乱,轻轻笑道:“我这哪里是打狗棒法?明明是伏龙棍法,你可看错了!再说,我也不知道丐帮什么的!难道做乞丐的还真有帮派不成?若有这么厉害的本领,何必要做乞丐呢?” 郭珍一听,娇笑道:“真不要脸!偷学了就偷学了吧,偏要跟个大姑娘似的狡辩,也不害臊!”说完轻轻刮脸羞他。 吴鑫一时反而说不出话来,笑道:“你怎么还不回去?这么晚了……” “你也知道这么晚了啊!太黑了,我不敢回去,要不我住你家去,陪小琴一起睡,要不你送我回去,你选择吧!” 吴鑫苦笑一声道:“小琴,咱们走,不理她,好不好?” 方小琴本来还想生气的,听了这话,反而不好意思,格格笑了起来道:“你这个小坏蛋,居然这么狠心!走,郭珍,我们一起去,不理他!” 郭珍拍手笑道:“还是小琴好!走,我们不理他,让他陪了夫人又折兵!” 一时,三人都笑了。 【第35章】 闭关 第二天中午时,吴野便到了吴鑫家里告苦。wWW。 吴野显得很开心,却苦笑道:“老大,你派了个苦差给我,我今天都忙死了。一下子多了几百封申请书,我课桌都堆满了,放不下来,你得给我派个帮手!” 吴鑫笑道:“不是有胡斌、蒋左明他们吗?你不会叫他们帮忙啊?” “他们还不是一样忙!社会上也有许多人知道了,都要加入天龙盟,递交了申请书。他们说这事要慎重些,不能无条件地加人,也不能一下全拒绝。都忙着调查申请者的情况呢!” 旁边听得认真的郭珍这才眉目含笑,对吴鑫拍手笑道:“现在好了!不愁天龙盟事情不多了,再不好推辞我做你盟主的秘书了吧!” 吴野听了,苦笑道:“小丫头,不要来凑热闹了,我们正说正事呢!” 郭珍嗔道:“怎么啦?我这说的不是正事吗?真是的,亏你还是天龙盟的重要人士!” 吴鑫朝吴野诡异笑了笑。 吴野一见,讶道:“别!别!别!我可受不了!你饶了我吧!” 郭珍一奇,小脑袋凑了过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诧异道:“你们说啥呢?我怎么听不懂!” 吴鑫笑了笑道:“阿珍,我想让你去做吴野的秘书,你瞧怎么样?他可是……嘿嘿……” “我做他的秘书干吗?要做也只做你的秘书!哦……你刚才就是说这个哦!你受不了?说我吗?”郭珍对吴鑫说了一通后转向吴野,问道。 吴野和吴鑫都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三人正说着话时,却听外头一人唤吴鑫。 出外瞧时,却是段云,大家忙把他迎了进去。 “段叔叔突然到来想必是有重要事情,直说无妨!”吴鑫朝段云点了点头后道。 “嗯!我突然预感到不妙!上次你说那任天齐夺得了遁甲天书,如果他修炼成功,你有把握斗过他吗?他若天下无敌,只怕再不会隐藏实力做一个小地方的小老大,只怕天下就要大乱了!”段云叹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若真修炼成功,我根本没把握战胜他,但我会尽我能力,不择手段,不惜性命也要将他人头带到我师父坟前祭拜!” “好!吴鑫,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郭离淡淡笑着从里头走了出来,静静道:“我也会出一份力的,不要忘了我就是!” 段云沉吟了一会儿,突然道:“吴鑫!自上次回去后,我思索了良久,觉得要对付任天齐唯一的希望就只有你了,所以我几经思索,决定了一事,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说完双目盯着吴鑫。 吴鑫见了道:“为什么说希望只有我呢?况且我根本没多大把握,遁甲天书的威力我想象不到究竟会有多惊世骇俗!你想让我做什么事情呢?尽管说就是了!” 段云笑道:“之所以说希望只有你是因为你的天赋和内力!飞鹰组的成员来自全国各地,也不断四处搜寻可靠人才。但飞鹰组中实力超过我的并不多。但你小小年纪,内力如此令人骇异,悟性又奇高,潜力还很大很大。其他人根本不可能达到你这种境界,即使达到了,也未必还能有多大潜力。所以,只能靠你了!” “至于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让你静心闭关修炼,希望你能在武学上能有大突破,提高实力,以对付将来修成遁甲天书的任天齐!” 大家听了,都是一奇:“闭关修炼?” 吴鑫道:“段叔叔,闭关修炼能有用吗?” 段云笑道:“当然,我是想带你去一个地方闭关修炼,那是我们家族修炼之地,好处多多,你可想好了,要不要去?” 吴鑫感动道:“既是你们家族修炼之地,必是修炼的禁地,你就愿意带我这个外人前去吗?我怕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段云笑道:“我上次回去后就是思考了这个问题,我已经说服了我们家族中的几个老前辈,他们都表示了同意,这些小问题你倒是不用担心!” “嗯!我愿意!”吴鑫便不多说,斩钉截铁道:“我也希望我能专心地修炼一下武学,提升实力!” “这样就好!如果任天齐真要修成了,这就要靠你了。所以,此次闭关,务必勤修苦练,能有大突破!你什么时候去?”段云道。 “明天出发好不好?我还有些事情要交代处理!” “嗯!照这个地址前来。切记保密,我会在那里等你,今天就先走了!”段云说完就转身而去。大家恭送了他出去。 ※#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 傍晚,吴鑫和胡斌在村中山路漫步。 吴鑫突然道:“我还有一件事情很担心……” 胡斌叹气道:“我早知道了,就等你说呢!你放心好了,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 “好兄弟!”吴鑫眼中含泪,轻轻道。 “不要这样,搞得我心里酸酸的。去了就静心修炼,不要老想着乱七八糟的小事!” 吴鑫淡淡笑了笑,点了点头。 ※#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 清苑小居别墅外头,吴鑫站在夜幕中,发出几声清澈啸声。 不多时肖剑便从里头出了来,梁小亮也随后步出。 肖剑冷冷笑道:“怎么啦?又想来炫耀吗?还是来请我喝酒?” 吴鑫淡淡一笑:“都不是,我是来跟你辞行的!” “跟我辞行?”肖剑听了这话,声音有些失常:“为什么要跟我辞行?你要去哪里?莫非怕斗不过我先逃避了?” 吴鑫轻轻一笑道:“我有些事情要办,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上次你请了我喝酒,这次我请你,算是两不相欠,进来吧!”肖剑声音依然很冷,说完便转身进去了。吴鑫却听出了肖剑的改变,不由会心一笑,随他进了屋。后头梁小亮一脸憔悴地看着吴鑫,也进了屋。 肖剑从里头拿出一瓶酒来:“我们喝点红酒吧!”手掌一用力,红酒酒盖子便蹦了出来,一时酒香四溢。吴鑫知道是好酒。 三人一杯又一杯,同样的都不说话,却比说任何话都好。 梁小亮则只是痴痴看着吴鑫,脸色很憔悴,人也瘦了一圈。 吴鑫要走了时,肖剑看着梁小亮,冷冷道:“你不去送他谁送?” 梁小亮一听,忙跟着吴鑫出了来。 两人默默走了一阵,吴鑫淡然道:“回去吧!多吃点东西,不要自己糟蹋自己!” “我吃不下!”梁小亮哽咽道:“我好想以前,开开心心地跟大家一起……” “从前的就忘了吧,过去永远是过去,不会再回来……” 梁小亮轻轻抽泣起来,突然从后边一把抱住吴鑫道:“吴鑫哥哥,你要走了,让我陪陪你好不好?如果我再做对不起你的事,就让我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好了!我好想跟你在一起!……” 吴鑫轻轻拉开梁小亮的手,苦笑道:“不要这样,你还小,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梁小亮扑到吴鑫怀里,轻轻道:“让我陪你好不好?”说完,眼睛凄迷幽怨地看着吴鑫。 吴鑫长长叹了口气,良久才道:“我说过了,你还小,好好生活好吗?不要让我失望就行了!” “你真的肯原谅我?你以后还会理我吗?” “当然,你并没有犯多大的错误,其实我早原谅你了!好好生活,或许以后你可以帮助很多人呢!”吴鑫叹了口气。 梁小亮听了,心里这才高兴起来,仰头看着吴鑫道:“我一定会好好干的,决不输给小昭姐姐她们,决不再做对不起吴鑫哥哥的事情!” 吴鑫淡淡点了点头,却觉脸上一香,被她小口亲了一下。 “我会等你要我的……”梁小亮羞涩一笑,随即雀跃飘然而去。 吴鑫又长长叹了口去,这夜更深了。 ※#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 吴鑫跟大家道别后便往段云所指方向前去,刚出了村口便瞧见了郭珍。 郭珍笑道:“这么快啊?不在家都待一会儿?” “时间不早了,再说,多待也没什么的!怎么啦?想送我吗?”吴鑫笑道。 “不是,我想跟你一起去!这样一定很好玩!”郭珍调皮笑道。 “啊?你不是听到段叔叔说话吗?这怎么能带你去呢?再说,这可没什么好玩的!”吴鑫苦笑了笑,有些着急了。 郭珍伸了伸舌头,笑道:“看你!开个玩笑不好吗?你以为我想去啊?我是你什么人?会去陪你做和尚?” “做和尚?”吴鑫苦笑了笑。 “闭关修炼不是做和尚吗?跟和尚念经有什么区别?” “好吧,就算你说的有理吧!我要走了,不能耽误了!” “嗯!这个送给你,我怕你到时候把我给忘了!”郭珍有些羞涩。 “什么啊?”吴鑫接过来看时,却讶然了:“降龙十八掌?真的有这武功?丐帮镇帮之宝?” “拿去好好修炼吧,不要忘了……黎长老才好!这是他送你的,可不是我送的哦,我才不会送这东西给你!”郭珍羞涩一笑,到底不敢说出“不要忘了我”来。 “呵呵,那好啊,我只谢谢他就是了!”吴鑫故意笑道。 “我管你们呢!”郭珍笑道,说完勾着脑袋瞧吴鑫。 两人都有些尴尬了,略说了几句便依依话别了。 ※#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215; 云南某地一个山区。几个山头围成一个小天地,里头住着几户人家。 虽是冬季,谷内绿草如茵,花儿芬香,空气中满是春的味道。这里俨然就是一个世外桃源。 吴鑫走到一户农户家前轻轻敲了敲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却见到了段云的一张笑脸。 “你来了!跟我来!”段云满脸含笑。 吴鑫点了点头便随他往里边走。 穿过内堂,经过房间,来到一个地窖,从地窖再往下走,则来到一间密室,门前有一个斗大的“悟”字。 “这就是我们家族静修的密室!我小时候曾在里边呆了5年才出来!惭愧的是收获不大!” “五年?”吴鑫瞪大眼睛看着段云:“难怪你刀法这么厉害!想必是闭关所悟吧!” “这个密室里边很奇特,你会感觉很凉爽,却不是冷,这一方面有利于修炼内功,另一方面便于保持心灵的空明。而且,里头有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笈以及我段氏的家传武学,其中有很多失传的绝学哦,你到时候就可以看到。其实我段氏是大理皇族的一支,后被南宋灭国后才隐姓埋名于此。我们段氏最擅长的武功却不是刀法,你猜是什么?” “六脉神剑!”吴鑫讶道。 段云笑道:“去!你以为是看小说啊!我们家族最厉害的武功是剑法,但不是什么六脉神剑。我闭关中无法领悟绝世剑法,便依剑理,创出了一路刀法,可惜不怎么厉害!” “段叔叔太谦虚了!能被人称为‘刀侠’,却说自己刀法不怎么厉害,谁会相信呢?” 段云笑了笑:“好了,不跟你罗索了。你可想好哦!一旦进关,密室就要被密封起来,你从此不能出来,直到你出关为止!至于饮食,自会有人送来,你在里头会知道的。我希望你能谨慎点,尽量有了大突破才出关。一旦出关,按家族规定,任你是谁都不许再进入密室。” “嗯!”吴鑫点了点头便毅然踏进了密室。 密室很暗,只有淡淡的几屡光线。又有数个小房间,每个房间墙壁上都密密麻麻刻满了武功心法和图谱。 吴鑫先淡淡观察了一下四周,来到最里头小房间时,却发现正对着门口的墙上刻着一把巨大无比的剑,旁边以及其余墙上则也刻得满是小型的剑,却并无半个汉字。 吴鑫逛了一圈,略在寒冰一般的床上坐了坐,这才从怀中掏出三本书来:逍遥宝典、无极心法和降龙十八掌秘笈。略想了想事情后,便开始忘我修炼。 (第二卷完毕) 【第1章】 盟主归来『上』 …… 天龙盟成立第一周年,成员增至5百余人,在段云的协助安排下,盟内精英分散至浏阴市各地。WWw. 天龙盟成立第二周年,成员增至2千余人,省内各市地皆有,黑道白道对其发展壮大一律不加理会。 天龙盟成立第三周年日上,胡斌召开了第一次全盟代表大会,由各地市代表参加。 会上,胡斌热泪盈眶道:“截至今日凌晨,天龙盟成员已有11356人,共设立3个分部,成立了1个公司,8个盟内精英组,范围主要是本省,其他省共有31人……” …… 浏阴一中处于浏阴市中心,虽处繁花地,校园内却异常优美。 学校面积颇大,却绿化很好,花、树、草地俯仰皆是。尤为可贵的是,校内有一座小山。面积不大,穿山石径只四百米长。林中树木繁盛,空气鲜美,又鸟语花香,是学生们读书思考的佳境。 方小琴拿着一本书在山内一处石桌旁坐下,目光迷离,心神早远去了。 此时的方小琴已较之往日大是不同。个子又已经高了许多,酥胸昂然挺立,圆臀翘起,身子更显丰满,曲线愈发迷人,配合着她袅袅婷婷的细腰,娇怯柔弱、俊俏美丽的秀脸,当真有如天仙,别有一段风姿。她这番幽思,与她闭月羞花之容相掩映,感染着林中万物,立时四周半点声息都没有了,似要与她同相幽思一般,林子越发幽静起来。 “那个女生确实漂亮,我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如果让她打扮打扮,我相信比那些所谓的电影明星漂亮多了……”一个低低的男生声音传来,打破了林中的幽静。 “你少做白日梦了,你可知道她是谁?天龙盟的领导们都对她恭恭敬敬,顾忌她几分……”另一个声音低低道。 “天龙盟怎么啦?要不是仗着有钱,仗着买通了某些大官,它能发展成这样吗?我就偏不入盟!这女孩,我一定要想方设法搞到手,也好臭一臭什么天龙盟!”先前之人发出一阵低低的怪笑。 “你小声点!天龙盟人这么多,要被他们发现了就不妙了!” “怕什么?现在正在上课呢?咱们又提早溜了进来,肯定没一个人……” “听说那个女生冷冰冰的,任是谁人都不理,就算你弄到手了,也未必有意思!”那害怕之人也渐渐胆大了。 “冷冰冰的?我才不怕呢?装什么正经,肯定是被鸟蛋天龙盟的几个领导了……我要将她改造成一个荡妇……依我的能力,嘿嘿,这也未必是什么难题!想想就美啊!……” “嘿嘿,等你实现了再来美吧,现在少做白日梦了。对了,我们溜出去后什么时候回来?” “嗯!?到时候再看吧!高兴了,咱们乐和一下再回……” 两人脚步声渐渐近了,方小琴想要避开时,已然来不及。 那两人“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没料到方小琴在这里,说话都给她听到了,一时惊惶失措。 方小琴更是尴尬,听了谈话,虽然有污自身清白,却懒得计较。清着自清,况且流言蜚语不止一端,又哪里理会得过来?方小琴不想惹出许多麻烦,脸色红白相间,又羞怨又慌乱,往另一条路急急走去。 那男生见了方小琴稀世之容下的羞怨神色,如若天仙,只觉心中震撼,又见四周幽静无人,突然间胆气一生,邪念一起,便迅速追了去。 方小琴本只是避开,勾着头赶路,走得也不慢。没料到那男生居然会追来,一时倒被他拦住了。 方小琴低着头,脸上有些不高兴,轻轻道:“你让开吧,我什么都没听到……我……我马上就回教室了……” 那男生口水直流,心思越发浮躁,眼睛那么一流转,嘿嘿笑了笑道:“你肯定会把我们逃课的事情说出去的,那我们不就惨了?” 方小琴皱了皱眉头,有些讨厌他说话的口吻,生气道:“我又不认识你们,我才懒得理呢!我要走了……”说完往前边直走。 没想到那个男生见状反而笑了起来,并不让路:“生气干吗?气坏了身子让我心疼!” 眼见得要撞到那男生身上去了,方小琴才硬生生顿住,讶然看着那男生,冷冷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还不让开?” 那男生淫笑道:“你凶什么凶?反正你也知道了我的心思,知道了我的一片痴情,如果今天不把你变成我的女人,我总是不放心的!你如果乖乖的听话,我可以很温柔地待你,而且发誓一生一世呵护你。你要是不识相,休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反正今天我豁出去了,你选择哪条路自己看着办吧!”说完,立时双手张开,淫笑连连,扑向方小琴。 便在那一刹那,方小琴人影一闪,已瞬间移开,逃了开去。那男生扑了个空,人收势不住,狠狠跌倒到了石路上,哎哟一声叫了起来。 另一个男生在后头见了,心中骇异至极,一时呆住。 梦邪?非邪? …… 回到教室,方小琴的心情愈加郁闷起来。 人怕出名,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可是自己偏生长得太美,这本是一个女孩子梦寐以求的事情,此刻却给她带来了无穷的梦魇;又因为天龙盟盟友们对自己的爱护和敬重,名声在外,反让那些吃不到葡萄的人心里干泛酸,得了个空,不惜曲意谣言…… 背后的谣言很乱,甚至于无耻,给方小琴带来沉重的心里包袱。 她不想争辩什么!她觉得争辩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或许反而会带来麻烦。方小琴不喜欢麻烦,更不想因此而给天龙盟增加困难,所以她逃避,她冷淡,将自己的内心锁住起来…… 沉重的心里包袱使她越发寂寞孤独,越发想念他。 只要有他在身边,她才会感到轻松,才有了勇气,才会快乐起来…… 可是他在哪里呢?过得怎么样呢?…… 胡斌端过来一杯牛奶,轻轻道:“不要想那么多了,高考在即,要有一个好心情!” 方小琴淡淡一笑道:“谢谢了!你自己去忙吧,不用管我。” 胡斌点了点头便回自己座位了。 胡斌是个好人,为了照顾保护自己,他不惜忍受了诸多流言蜚语,执意将自己跟他安排在一个班级。每日细心谨慎照顾自己,却不说一句闲话,好让自己难受。吴鑫有这样的朋友,真的是一种幸运! 好人总是有好报的,方小琴暗自嘀咕。 不错,此时的胡斌的确不同凡响。高大威猛的身体在学校已难寻匹敌之人,兼之他阳刚中透出的温文尔雅,已不知能让多少女孩子羡慕。他又勤劳刻苦,殚精竭虑,为天龙盟的发展壮大奠定了一个雄浑的基础,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方小琴边喝着牛奶边胡思乱想,不由长叹了口气,心里却苦恼起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默默想了一阵,方小琴突然一骇,发现自己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制,被一股奇异的力道控制着。 方小琴脸色苍白,看着自己的右手抓起笔来,“呀!”地一声叫了起来。 旁边的同学忙投来奇怪的眼神,胡斌更是着急,一下便窜到方小琴身边,急道:“怎么啦?” 两人这才骇异地看着方小琴的右手抓起一支笔,在纸上轻轻写起字来。 方小琴右手青筋暴起,血液沸腾,显然已经使出了全身内力抵抗,却仍是没用。 “不用怕……”三个端庄秀美的大字从笔尖涌出。 胡斌和方小琴不可思议看着,看着这极熟悉的字体从笔端缓缓溢出,感觉突然变得奇妙无比。激动、骇异、欣喜……酸甜苦辣,百感交集在一起,构成一份复杂奇妙的感觉。如身置梦境一般,一切变得虚无飘渺起来,然而眼下的感觉却那么生动真实。 两人不知不觉中热泪盈出…… 周围的同学则看着这一幕,惊诧莫明!这是极好看极好看的几个字,不是方小琴所能写出。从两人的感觉也可以看出,这字一定不是方小琴所书,可是这写字的手,却的确是方小琴的。这怎么可能?邪异?灵魂附体?极诧异的事情。 方小琴对这股力量十分的放心,感觉里就像他握着自己的手一样,心情瞬间变得欢欣莫明,忙收掉了内力,任由那力道控制住自己的右手,紧紧盯着笔端。 “……我马上就回来了,不要急……”那力道便消失了,方小琴的右手也软软垂了下去。 方小琴和胡斌相视一笑,瞬间热泪滚滚而出。 旁边人都莫名其妙时,胡斌早狂笑起来道:“同学们!天龙盟的盟主终于回来了!” 同学们先是一呆,旋即讶然,传说中的天龙盟盟主回来了! 难道,难道这力量就是来源于他?刚才看着方小琴写字的同学更惊异起来,他真的跟传说中一样吗?他真的是神吗?…… 教室里很快就闹哄哄起来,在胡斌和方小琴的带领下往外头奔去。 叫喊、电话…… 学校迅速乱起来了,所有的人都在往外头走,人头攒动,人声沸腾。人群如一道洪流涌向操场,涌向校门。 “你们不上课了?……”一个正准备上课的老师讶然道。但声音很快被大家的说笑声湮没了。 浏阴一中的校园突然间变得无比沸腾,较之节日犹要热闹,密密麻麻全是人头。有天龙盟的,也有非盟内的,好奇的,观望的,崇拜的,还有些没能加入天龙盟的……大家都想一睹天龙盟盟主的尊容,看看传说中的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惊诧! 而其他兄弟学校则也开始暗流涌动,但凡天龙盟的,都第一时间获得了本盟盟主的回归,都要往浏阴一中赶去,一睹丰姿。 浏阴市的交通也开始变得麻烦了,许许多多的车都往市中心的浏阴一中奔去,让市里的人们莫名其妙,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 【第2章】 盟主归来『下』 天龙盟纪律严明,所有到达的盟内成员早已在胡斌等人的组织下排列成阵,在校门口等候。WWw。人数虽多,却不聒噪。倒是那些跟来瞧热闹的,三三两两交谈,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所有的目光都盯住了校门口。 前来的天龙盟成员也依次序进入阵中,丝毫不乱,守候着传说中的盟主。学校默认了这一方式,不加任何阻挠,并打开了学校大门,让外来者登记入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大家的心都跳得好快,等待着看一个奇迹的出现。 校门口仍是不断有闻讯前来的人,各种小轿车已经在校门口摆满了…… 门口负责登记的人忙得不可开交。学生倒还好些,倒是社会上很多人并不懂什么登记,甚至有些连字都不会写,这可够登记员处理个焦头烂额。 这不,一个头发长长,个头很高,长得很帅的一个小伙竟不知道登记便直接往里边走。 登记员忙叫住他道:“喂!赶紧回来,登记一下!” 那小伙子一听,回过头来,呆了一呆,随即笑道:“哦!不好意思哦,我不太懂!”忙掉转头来,微微笑着前来签名。 还好是个性格好的!登记员心才舒坦下来。看着那小伙时,突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一种很舒坦很放心的感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觉。登记员一惊,盯着他看时,正好迎上他清澈的目光,不由心中一颤。那是一种诧异,一种忐忑不安,似乎自己正裸地站在他眼前,连心底所有的秘密都被他看穿了…… 那小伙子轻轻一笑道:“好了,我可以进去了吧?” 登记员这才如从梦中惊醒,看了看他漂亮的登记,唯唯诺诺点头道:“好了,好了!” 那小伙子便又轻轻一笑,往里头去了。 登记员又是一惊,我怎么对他这么唯唯诺诺?这可真是古怪!不过这小伙字倒是写得不错,那一个“吴”字怎么看都觉得很漂亮,很舒服!后头一个“鑫”更是,笔画错落有致,显得很漂亮!他是不懂什么书法的,但也懂得那些字漂亮好看。 吴……鑫……嗯!吴鑫?吴鑫! 登记员突然一骇,讶然看着那小伙子的背影,泛起一阵震颤的激动。 他就是吴鑫! 一个衣着极是普通,个头极高,头发特长的小伙子缓缓走了过来。 他很帅,光洁白嫩的脸上挂着一丝暖洋洋的笑容;那一头乌黑如墨的黑发略有些散乱,却显得极是干净,均匀,似乎经过处理了一般,散发着异样的辉光;却又似乎很自然,很真实,给人一种似梦非梦的矛盾感觉;长发下是一个宽广平稳的额头,额头也很光洁闪亮,没一丝皱纹,显示了他的年龄;额头下则是一双浓黑的眉毛,略成剑状。虽无剑拔弩张之形,却显出一份含蓄沉稳的气势;双目如电,又如秋水,平静中透出一种罕见的清澈,一种令人只觉诧异的清澈。 这清澈的眼睛便那么一扫,立时所有人都看住了他,立时所有人都觉得这双眼睛在看自己。清澈里的冷静令人突然生出一份不可思议的震颤,似乎自己裸地立在他眼前,五脏六腑都被他瞧得清清楚楚,似乎这眼神能深入到心底,把所有的秘密都瞧得明明白白。 任何人都受不了这种眼神,任何人都会在这眼神低下慌乱起来…… 还好,他的脸上挂着笑容,一份真诚而令人舒坦的笑容。 只要不看他的眼睛,只要看着他的笑容,你会有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有一份油然而生的信任和尊敬,你会自然而然地朝他轻轻一笑。 方小琴轻轻朝他一笑,笑完却觉得荒谬无比。 我为什么朝他笑?他为什么朝我走过来?怎么总觉得有一点熟悉的感觉呢?…… 他仍是那么暖洋洋地笑着,一步一步,缓缓向方小琴奔去,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潇洒,一种魅力,令人赏心悦目,心生崇敬…… 所有人都看着他,看着他从容地走向方小琴。 步步趋近是,胡斌和方小琴眼睛突然睁得很大,很大很大,因为两人心里同时涌出了一种感觉,一种激动的感觉…… 他走到方小琴面前,轻轻笑着,二话不说,众目睽睽下一把将她抱住,痛吻起来。 方小琴没有挣扎,没有笑,当他在自己耳旁轻轻说一声“小琴”时,什么都明白了,热泪如洪般涌出来了……旁人见了,都只觉感动起来,自然而然地感动起来。 两人吻了许久才缓缓松开,方小琴早说不出话来,哽咽了许久,才颤道:“你好狠心!三年了……你……你……”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吴鑫看了看小琴,轻轻道:“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便将方小琴搂抱到怀里,脸却朝胡斌看去。 胡斌也热泪夺眶而出,哽咽道:“你终于回来了!……” 所有人都明白眼前的这个小伙子是谁啦! “恭迎盟主归来!恭迎盟主归来!……” 在天龙盟盟众的欢呼声中,其他观望的人都自然而然随之欢呼起来。唯一的声音在校园里回荡起来,再无一点其他声响。 吴鑫淡淡一笑,挥手止住大家的欢呼,轻轻道:“搞什么东东?你们以为开武林大会啊?还盟主盟主的,今晚大家都要罚酒三杯!胡斌准备好酒,兄弟们一起,都要不醉不归!” 大家一听,都欢笑起来,再不那么拘谨了。 吴鑫突然神情一冷,将众人惊住。右掌轻轻伸出,往人群中一指,便见远远一人全身扭曲着,被一股无行的拉力控制住,往吴鑫飞来,重重跌倒吴鑫前边。 方小琴一惊,想要挣脱怀抱看时,却被吴鑫轻轻一笑止住,躲到怀中再不理会什么。 吴鑫淡淡道:“你觉得她很漂亮是不是?你觉得她冷漠是她的虚伪是不是?想把她调教成荡妇是不是?你还想在小山上用蛮力制住她,让她变成你的女人是不是?”吴鑫一字一句说出,句句寒彻心腑。 地上那人听了,全身颤抖起来,脸色寡白,唇齿抖动,眼睛大大地看着吴鑫,想辩解,却半句话说不出来,想撒谎,却感觉在他面前,什么东西都藏不住。 “好吧!那我告诉你,她是我的女朋友,谁也休想碰她一下!谁也休想污辱她的清白!”吴鑫冷冷说完,抬头对大家道:“大家说说,该怎么处置他!” 所有人见到吴鑫的脸上透出的气势,都激动起来,盟友们则更是热血沸腾。一时所有人的眼神都恶狠狠地看着那地上之人。 “废了他!” “杀了他!” …… 那人听得害怕起来,一想到生死相关,便忘了恐惧,狡辩道:“你在造谣!我没有做过什么!你也没有权利处置我!” 吴鑫冷笑道:“我在造谣?好!那你仔细听清楚了,看我说得有没有一点错误!山上的事情就不说了,说了我生气,没你好受!昨晚,你跟高二(7)班一个同学溜出了,玩了四个小时的网络游戏,然后饿了就抢了一个收档的老人的几十块钱吃夜宵,然后就去找小姐,玩了2个小时,到凌晨4点了才偷偷潜回宿舍。前天中午,你强行带了同班一个女生去吃饭……” 那人骇异了,心底所有的秘密都被吴鑫看穿,急道:“别说了,别说了……”声音近乎哀求。 吴鑫淡淡笑道:“不过你的一句话倒是没错,我没有权利处置你。你走吧!” 那人听了,抬起头来,突然指着吴鑫笑道:“哈哈!哈哈!”便转身跑去,一不留神便狠狠往校门口的墙上撞去了,头破血流,身子软软垂了下去,不知生死。 很多人看着这一幕,都心中发毛,心思控制不住乱想,却又不敢想,生怕吴鑫能察觉出来。 吴鑫淡淡笑道:“大家都还愣着干吗?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晚上六点,金河渔村见面,大家畅所欲言,把酒言欢,不要迟到了哦!” …… 【第3章】 美不胜收 这一夜好漫长! 这一夜却又过得好快! 带着微微酒意的吴鑫搂着方小琴的时候,心已然酥软了。wwW、 “你好美!比以前更美!”吴鑫深情看着方小琴,叹道。 “就知道挖苦我!我哪里美了?”方小琴也是深情看着他,虽然很高兴他的赞美,却难免要“口是心非”一把。 “你是问哪里美吗?那我告诉你好了!”吴鑫嘻笑起来,手四处游荡,轻轻附到她耳旁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不多时一双坏手早把她周身摸了个遍。 方小琴早受不住痒,格格欢笑起来,是发自内心的笑!笑中有泪,有嗔,有痴,有情! “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说完,吴鑫轻轻笑着压上羞涩的方小琴。 一夕欢娱,缠绵处,已是人间最美好的风光。 …… 翌日,吴鑫便以“转学生”的身份正式到了浏阴一中高三122班上学。 当办完所有转学手续后,122班的班主任便将吴鑫这位新同学介绍给大家,一时大家都欢笑起来了。 方小琴别提有多么高兴,轻松地跟吴鑫作了同桌,虽然因整晚劳累而全身酸痛无比,仍坚持要去上课,那一脸的羞涩幸福景象,让所有人都知道了怎么回事,也让所有人都感叹起爱情的“伟大力量”来! 中午时,胡斌早联系好各市区的天龙盟领导人吴野、蒋左明等人前来,共同为吴鑫“接风洗尘”。三年别离,无限感触,大家自是欢喜不已。 吴野是衡阳分部负责人,第一个起身笑道:“我谨代表衡阳人们感谢你,敬你一杯!”听得大家哄堂大笑起来。 蒋左明则笑道:“吴野抢了我的风头!我谨代表美丽的湘西小姑娘们向你致以诚挚的爱意,祝你身体康健,有空来厚爱一下她们!来!干杯!” 大家更是开心,逗得方小琴娇笑连连,花枝乱颤。 方小琴嗔笑道:“就你坏!思想不端正,一肚子坏水!”说完自个儿羞不可抑,伏到桌上继续笑去了。 邓小凡故作严肃道:“左明同志,麻烦大了吧!这么秘密的事情,怎么能当着吴太太说呢?我们永州的小姑娘们最是害羞,有几句紧要体己话要告诉吴老大,而且格外交待,要趁吴太太不在的时候说。我现在就不说了,但我希望明年能代表更多的小姑娘说体己话,就算是代表东北三省的小姑娘们,那也是愿意的!”虽是笑话,却透出强烈的希望,希望天龙盟能迅速壮大起来。 说完大家笑着干了一杯,都满怀希望地看着吴鑫。 吴鑫赧笑道:“都看着我干吗?我已经有老婆了!”话虽清淡,眉目间自有一种从容。 大家见了,也都心里有了底,心照不宣地继续言笑,说些奇闻异事。 玩到差不多时,吴鑫突然道:“我要回一趟家里,看看她们怎么样了!” 胡斌忙道:“她们都还好呢!我曾跟伯母说过,让她来市里住,反正咱们的公司里也有地方,可是她不愿意,说住到家里舒坦,你回去好好劝劝吧!” “嗯!我要把她们都带过来,这才能安心!” “嗯!而且,你回去后会发现惊喜的,我就不说了!”胡斌嘿嘿笑道。 “我陪你去好不好?”方小琴扁着小嘴看着吴鑫道。 “呵呵……哈哈……嗯!……哦?”吴野等几个调皮的嚷嚷起来,让方小琴越发窘了。 “不要了,你好好上课吧!嗯?我很快就回来了——跑来跑去的很累的!”吴鑫温柔劝慰道。 方小琴再不好说,只乖巧地点了点头。 在方小琴幽怨的眼神中,吴鑫挥手别离,朝老家寒鸦村前去。他知道,自己的回来已经成为地方公开的秘密,这无疑给家人们增加了一份危险,尤其是当自己有所动作时! 将近傍晚时,吴鑫这才来到寒鸦村村口。 远远瞧着那亭亭如盖的寒鸦古樟,吴鑫突然觉得有一种温馨,一种阔别已久的温馨。 家仍是从前的家,只不过没有了往日的热闹,显得有些冷冷清清,吴鑫回到大厅时,却奇怪的发现空无一人。 她们哪里去了? 吴鑫去房间、厨房、楼上、后院找了一圈后,却半个影子都不见,不由有些灰心丧气地回到大厅。 刚及大厅,忽然觉得门口一道人影一闪,衣衫灵动,身影缥缈,是个女生,虽一时看不清面庞,姿势却说不出的好看,使得是逍遥派的武功。 “谁?”身影停住,却见一个妙龄少女惊讶地站定打量自己。 她太美了!吴鑫的第一眼感觉便是如此,虽然自己并不算好色之徒、登徒浪子,却自然而然产生出这么一种概念! 方小琴已经够美了,足可惊为仙人,可这个女孩竟比她还要美上几分。气质淡雅脱俗;齿白唇红、曲眉丰颊,肌肤雪白而细嫩;意态妍丽,丰韵娉婷,艳发于容,秀入于骨;云鬟雾鬓,举止如神,飘然若仙,举手投足间超凡脱俗。 那少女见吴鑫呆呆看着自己,不由一恼,喝道:“你到底是谁?”身形站定,手掌蓄力,暗自戒备。 吴鑫却瞬间认出了她来,悠然站定,轻轻叹道:“阿离!你长大了!” “啊?你……你……”阿离骇然看着吴鑫,虽然隐约猜出点滴,却不敢轻易认吴鑫。 吴鑫淡然一笑,神情潇洒如意,眼神一紧,心意到处,内息溢出,推动无形空气如波浪般缓缓流溢起来,渐渐萦绕住郭离,将看得呆住的她轻轻托起,然后又缓缓放下。 “吴鑫!真的是你?”阿离欣喜若狂,跑了过来娇笑道:“回来了怎么也不事先通知一下?害我刚才还怕呢?” 吴鑫哑然一笑,也朝阿离走近。 两人碰头时却瞬间呆住了! 握手?拥抱?似乎都不太好…… 两人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脸红了,不知道怎么表示那份阔别已久后相逢的喜悦。 吴鑫旋即微笑道:“你刚才去哪里啦?怎么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阿离忙笑道:“我刚刚去山上练功了,伯母还没回来吗?她最近比较清闲,常去隔壁聊天呢!哇,三年不见,你的武功居然这么好了,爷爷若是知道了,定会高兴地要死!” 说到这里,两人又都有些伤感。 吴鑫淡然道:“好久没去看师父了,好想他……这次出关,我会好好为他争口气的!对了,你的武功也不错啊,刚才去练什么武功去了?” “我哪里能跟你相比,只不过是练习一些五行阵法,家里地方有些狭窄,所以出去练了。” 两人说得起劲,忘了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间门口一亮,已然多了两个女孩。 一个个子很高,身体苗条而丰腴,纤腰合度,仪态雍容华贵,妩媚动人处可与方小琴相媲美;一个则略矮,但长短适中,腰身又细,身材极其匀称,珠圆玉润,羞涩动人处更有清丽淡雅风味。二人一般打扮,都背着一个小小书包,俨如一双姐妹花,讶异地瞧着吴鑫。 吴鑫微笑道:“小昭、小蓉,这么快把我忘了啊?” 二人一听,张开小口骇异地看着吴鑫,呆了一呆才回过神来,忙朝吴鑫欢欣奔来,边叫道:“吴鑫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小昭也忘了羞赧,一把就扑到吴鑫怀里,激动地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声音哽咽,说不出话来;小蓉也眼睛火辣辣地瞧着吴鑫,脸颊绯红,深情看着吴鑫,眼眸中满是柔情蜜意,又说不出的乖巧动人。 四人一时都动情起来,旧日时光一幕幕在脑海间浮现。 小昭在吴鑫怀中呆了良久,这才不好意思的轻轻躲开。 四人都略有些尴尬地笑起来了。 小蓉淘气轻笑道:“吴鑫哥哥,我跟小昭姐姐上学了,你猜我们上几年级?” 吴鑫笑了笑道:“那当然是……” “几年级?”小蓉见吴鑫顿住不说,急道。 “初三!”吴鑫笑道:“看你,还是那幅急样子,一点都没变!” “吴鑫哥哥真讨厌!也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吝啬,就假装猜错了给我们高兴一下不好吗?”小蓉撒娇道。 小昭听了,回过头来笑道:“小蓉,你还是那么淘气,就不能让吴鑫哥哥安静片刻!” “你啊!一心只知道护着吴鑫哥哥……” 小蓉还没说完,便见小昭举起了小小拳头,忙收住话头,往厨房奔去,边道:“我给吴鑫哥哥倒茶去,不说话了好不?” 阿离闻言一笑:“瞧我!一时都忘了给你倒茶!我去做饭给你吃好不好?我学会做饭了,你可要尝尝我的手艺哦!”说罢也朝厨房去了。 吴鑫看着三个女孩靓影盈动,一时痴迷住,心神恍惚起来。 士别三日,当刮目视之!如今三女都已长成,美丽如斯,真恍如一梦。 三年的时间,真的能改变许多。 【第4章】 密调天龙组 晚上时,四人团团坐定在饭桌上,都激动莫明,又随即豁达笑了起来。wWW。 别后的相聚,分外扇情。四人言笑无间,气氛空前的活跃。 饭后便是喝茶,小蓉越发乖巧勤苦了,早抢着去了。 吴妈妈对吴鑫笑道:“去年小昭上初一时得了全县第一,小蓉也不错,两人顺利地跳级到初三,你可要好好奖励她们两哦!” 吴鑫看着小昭道:“三年时间能跳到初三,你们可吃了苦头,应该奖励的!” 小昭羞笑道:“哪里有什么苦?比起吴鑫哥哥来,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我哪里好意思要什么奖励?况且妈妈早请我们好好吃了一顿了!” “怎么能这么马虎?妈妈存心把难题交给我啦!小昭,你想要什么呢?不要推脱了,尽管说就是!”吴鑫笑问道。 “嗯!?那我就想要吴鑫哥哥送一副画给我,就像小琴姐姐的那幅一样!”小琴眼睛幽幽看着吴鑫。 吴鑫心神荡漾,笑道:“这么便宜啊?可不许后悔哦!”温柔的眼神突然一紧,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小昭骇然看着吴鑫的眼神,犀利间如蒙上一层莹润的光泽,再往房间看时,这才恍然大悟,芳心越发幸福甜蜜起来。小蓉也出来了,边讶然看着,边忙着给大家倒茶。 只一会儿,房间的墨水和白纸已被一股无行的力道拖拉着缓缓飘了出来。 白纸“自行”在地上轻轻展开。 墨水瓶被凝开,轻轻倾泻,一道浓浓地墨水在吴鑫两手间倒了出来。 吴鑫两手成掌,掌心相对,以一股浓密的真力将倾洒出的墨水托在半空。 手掌渐渐发亮,墨水在两手掌中间的空中“翻腾”起来,如开水沸腾一般。那沸腾的开水却丝毫没有溢出,在空中化为一团黑色烟雾,细细密密,如一条翻腾的小黑龙。 吴鑫双手手掌缓缓张开,将那一团半云半雾的黑墨引向地上的白纸。 四人都看着那一团黑雾翻滚腾越、张牙舞爪,在白纸上乱窜…… 黑雾渐渐沉滞于白纸,渐渐稀薄,于是一张精美绝伦的水墨山水在淡淡黑雾中渐渐清晰起来…… 苍翠迷蒙的远山,白茫茫的湖水;湖中小渚上斜立的数竿芦苇,随风微微飘摇;沙汀旁湖面几点微澜;湖心一叶扁舟上坐着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眉目清秀,双颊含笑,随意坐在船舷上,雪白的双足着悬垂到湖面,一只在半空轻荡,一只轻点湖面,调皮地点皱一湖平静。旁边两只野鹤,如痴似醉,看着这纯朴而脱俗的少女,吱呀一声远去…… 画面是那么生动形象,似乎无一物不鲜活起来,又无一物不清闲自然,如诗如梦一般…… 大家凝神看了许久,却突然见小昭羞红笑道:“吴鑫哥哥,这画真好,我很喜欢!你真的送给我吗?” “好就不敢说了,勉勉强强,功底有限罢了!这画自然是送给你的,只希望你不要不喜欢才好!”吴鑫咧嘴一笑。 小昭这才喜不甚收,忙将画紧紧收起来,似乎生怕别人抢去一般。 “吴鑫哥哥,我不服!小琴姐姐有了,小昭姐姐也有了,你怎么只疼她们却忘了我?我也要的!”小蓉扁着小嘴看着吴鑫道。 “好的,等哪天我有了感觉了我自然会替你画的,不要着急好不好?” “嗯!可不许忘记哦!”小蓉嗔笑起来。 “对了,这次我回来是想让大家一起搬到浏阴市去,彼此好照顾,你们没什么意见吧?妈妈呢?” 吴妈妈凝神看着吴鑫:“真的要搬?” “嗯!”吴鑫点了点头,眼神显得很平静。 “好吧!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吴妈妈异常果断爽快。 “明天吧!阿离,小昭小蓉,你们没什么意见吧!” “还是感觉这里清静些,不知道城市里住得惯不?”阿离神情总是淡淡的,但也答应了。 “我们听吴鑫哥哥的!”小昭小蓉齐道。 四人欢欢喜喜地一起说些温馨话。 晚上时,吴鑫便拉着羞涩不已、幸福兴奋的小昭去了自己房间,软语温存,好好安抚宽慰了一番。小昭则如小小新娘一般,说不出的温柔爱意,全化在双眸和身子中,一夜都不曾睡着…… 早晨时,小昭这才带着甜笑坠入梦乡,快乐的疲惫化作香梦袅袅。待她起来后,这才发觉已然到了中午,出房时便见到小蓉偷偷笑她,自是慌乱不堪,忙着梳洗去了。 吴鑫把所有手续办好后便带着三人来到了浏阴市一中附近的盛达公司——天龙盟刚刚成立起来不久的公司,又忙着去办理小昭、小蓉的转学事情去了。 这些事情,虽不见得是什么大事,倒也颇费工夫,整整忙了一下午才差不多了办好。 晚上时,吴鑫便找了胡斌,把天龙盟的事情了解得透彻才低头沉思起来。 “天龙组有了两个预备组,每组二十人。我依我们以前的训练方法训练,已经颇有成效,人员都非常可靠,是我一个一个反复考验下才录用的,你觉得怎么样呢?会不会觉得我有些鲁莽?” “怎么会呢?你做事我放心!我现在考虑的不是这个问题……现在天龙组的成员多是各地区的负责人,脱不开身……这样吧,你秘密召回全体天龙组成员,然后派一个预备组前去秘密顶替工作,整个过程务必严密,以免打草惊蛇!”吴鑫思索了良久后才下定决心。 “你要开始行动?”胡斌有些激动。 “嗯!原先天龙组编号为第一组,两个预备组则依次为第二组和第三组。第二组和第三组人员要调整,按照实力和潜力分,稍差的放到第三组。然后用第三组去代替第一组的工作。我需要第一组和第二组秘密等候,养精蓄锐,士气高昂,随时接受任务。” “嗯!我马上去办!”胡斌点头道,他知道,期待的事情很快就要来临了! “她……还好吗?”吴鑫突然轻轻问道。 “嗯,还好!不要太担心!她在浏阴三中,而且成立了一个组织,叫做‘同声社’,虽然名字怪怪的,却很受女生们欢迎,成员越来越多,在浏阴城里很有名气……你应该去看看她的,我看得出来,她很憔悴!”胡斌叹了口气。 “她为什么去了浏阴三中?她的成绩……”吴鑫停了下来。 “我想必定有她的道理吧!我也劝过她来一中,但她坚持不肯,让我觉得她好像在自己虐待自己一样,又似乎在为自己赎罪!” “其实她没有罪的!只不过老是爱把所有的罪孽推到自己身上!咳,没想到三年了她还没有想通!肖剑的情形呢?” “嗯!他倒是个不错的人,只可惜生错了地方。这三年来,你虽然不在,他却从不干扰我们天龙盟的壮大。他也扩充了许多地盘,霸占的主要是皇门的势力范围。另外,他跟他爸爸的关系好像恶化了,两人没有好话,各自干各自的!小小年纪能有这份能耐,真的不错!还有,他现在也在三中,好像暗中帮助‘同声社’发展,不过你可不要想歪了。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同声社’领导中还有一个特殊的女生,她叫张燕!” “张燕?她跟肖剑什么关系?这些都是梁小亮透露出来的?” “张燕原来喜欢肖剑,后来被肖剑伤害了。肖剑自觉理亏,所以默默帮助她。嗯,都是小兰告诉我们的。看得出来,她真的对你一片真情哦!还有,莫老师调到了浏阴的一个初中来了……”胡斌故意说“小兰”而不是“梁小亮”,看吴鑫的反应。 “嗯,我知道了!……这几天我要出去,电话联系!一切事情你自己琢磨着办就行了,非到万不得已,不要联系我!”吴鑫淡淡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公司。 胡斌看着吴鑫离去,呆了一呆,迅速拨通了个电话:“吴野,10分钟后我们办公室集合,通知市区所有天龙组成员马上赶来!” “邓小凡,10分钟,办公室!” “蒋左明,集合!” …… 不多时,盛达公司办公室内已经坐满了十几个人。 “今天有急事,人又不多,就在这里开个小会!”胡斌严肃道:“不多说,吴野,你赶紧把天龙组预备组组员分成两组,按平时考核成绩分。分完编号为二、三组,稍差的是第三组,我们是第一组。完了把名单交给邓小凡。” 吴野点了点头,喜道:“有行动?” 胡斌也松了口气,笑道:“该我们活跃活跃了!这几年大家都憋坏了吧!” 大家都笑了起来。 胡斌道:“我们一定要拿出实力来,该严肃的就严肃,该认真的就认真,丝毫不能大意,严格遵守纪律,无条件服从安排,知道吗?” “知道!”大家果断坚决应道。 “邓小凡呆会儿安排工作,用第三组去代替第一组手上的工作,将第一组其他未到成员全部秘密调回。后天中午12点准时集合,要求必须赶到,好等候统一指令。注意,严格保密,不让任何单位、个人起疑,并交待好第三组成员,暂时低调处理天龙盟盟内事务!” “嗯!我很快办好!”邓小凡点头应道。 “其他人协助吴野和邓小凡,并可以提供参考意见,以及帮助联系。”胡斌说完便笑了笑。 大家立即便行动起来。 于是,分布在省内各地市的天龙组成员火速秘密行动起来,往浏阴市赶来。 【第5章】 清风书斋 浏阴市的南边有一河曰浏阴河。wWW,此河蜿蜒而下,将浏阴市化为两半,其上有一大桥,国道由此通过,故而此处交通最是拥挤,也自是商家必争之地。 便在这繁花桥头的左近便有一片酒店宾馆,处处飘香,空气中满是酒肉鱼腥味、吃喝猜玩声。在这一片“酒林肉海”繁华地,却有一处特异的地方!风格古朴、幽香四溢的大房子分外耀眼,门前挂着一个巨大招牌,名字也古雅,曰:清风书斋。这样的地方出现这样的场所,实在是不得不令人奇怪,况且那奇怪的气氛里总透出诡异来,不伦不类的装饰总不像是什么真正的书斋。 然而,附近走动的人们却似乎见怪不怪。只有些酒余饭饱之人,却难免路经时也古怪地瞄上一眼,却迅速收回目光,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左右横扫一下,生怕被人看见似的。 夜幕渐渐降临,浏阴河溿次第亮起灯来。待灯光齐整,煞时满河灿烂,远远延长而去,宛如一带,似能与星河相掩映,给夜色蒙上一层梦幻似的光景。 路上行人渐渐多了,热闹的河畔熙熙攘攘起来,都是饭后散步的人。 这时,清风书斋前却来了一个少年,一个只十七八岁的少年,英俊帅气的脸上透出明亮的光芒来,如玉的面庞上一双秋水般的眼眸更是犀利无比。这样的一个少年,无论到了哪里,无论穿着什么,都是特别抢眼的,便如这古怪的清风书斋一般。 少年额头略紧了紧,旋即微笑起来,昂首阔步踏入这清风书斋之中,那份气度,不免让那些“偷偷摸摸”进出的人们多留意了几眼。 少年刚刚闯入,便见到一个笑脸盈盈的旗袍少女迎了上来,谦卑一躬身,轻柔娇嫩的声音响起来了。 “帅哥,你真的好帅哦!里边请!快,里边请!” 说毕便半推半就把那少年拉到里头去了。 里头也是古香古色的装饰,只不过迤逦淡雅的幽蓝灯光里透着奇异的味道。 少年被那年轻漂亮的旗袍少女拉向里头时,不免眉头轻轻皱了皱,尴尬了片刻便低低道: “有不帅的帅哥吗?真是的!” 言语很轻,似乎自言自语,没多少责备的意思。 少女脸色桃红,听了后格格一笑道: “算我说错话了,大不了呆会儿随你怎么惩罚好了!” 那神情,忸怩中透出浓浓的暧昧意味,似乎一副任君大嚼的风情模样。这样年轻貌美的女孩,犹带着一点清纯,痴语嗔言,淘气撒娇间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住。 那少年显然也有些受不住,右手不自觉地一把搂住了她的小腰,目光中满是猥亵的笑意。 女孩故作慌乱,盈盈身子一下便倒到了少年怀里,幽怨无比的眼神盯住那少年,声音愈见低下,喘气如兰乞怜道: “带我上去好不好?我今晚陪你,记得要好好怜惜我!我还是……还是第一次呢……” 这话虽愈见轻柔,却无疑更是刺激。 少年脸色微微一红,淡笑道: “哦?是吗?真的第一次?那为什么要给我呢?” 说完手指轻轻在她脸上刮了一下。 “还逗我!” 少女嘤咛了一声,轻轻附到少年耳边道: “你不知道你有多帅,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帅的男生,所以我才愿意嘛!”说完又格格笑了起来,头埋到少年怀里,胡乱撕摩了起来,并娇嗔道: “快点嘛!人家都害怕得等不及了,不要这么折磨我呀!” 少年轻轻一笑,半拥半搂住少女往楼上走去,眼睛则四处打量起来。 楼上宽敞的大厅被华丽的香木隔成了许多的小间,密密麻麻如蜂窝一般,里头传出了的男人和女人的轻微调笑声、压抑的浪笑声及不堪入耳的淫秽喘息声!声声入耳,声声刺耳,直听得那少年脸色一红,幸好昏暗灯光掩盖掉了心里的慌乱。 但少女却似乎觉察到了,轻轻幽幽道: “怎么啦?第一次来吗?我……也是第一次……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声音无比体贴,无比温柔,听得人血脉喷张,欲念便起。 少年的手不由的一紧,怀中的软玉温香立时便故作慌乱地一颤,足以令男人的身体产生出许多奇妙的反应。便在这瞬间,少年的眼睛突然微微一闪,令少女心中突然闪出一股寒芒,似乎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他瞧得仔仔细细一般。 少女轻轻颤抖,勉强笑道: “不要这么色迷迷地看我好不好?看得我都害怕啦!” 少年轻轻叹了口气,轻轻笑道: “我要走了!” “走!?” 女孩突然脸变得红透: “你嫌弃我吗?嫌我长得难看?身材不好?还是鄙视我,看不起我?” “不是!相反,你很好看,身材很好,而且,你真的是第一次!这些都是对的,但我今天不是为这个而来!” “你……你怎么知道?你相信我的话?为什么又不肯呢?” “我没有钱,这下总该满意了吧!” 男孩显得很洒脱,双手摊开,表示自己真的没有钱。 女孩一急,热泪涌出: “我不要你的钱好吗?” 男孩吃了一惊,勉强笑道: “这怎么可以呢?我要走了!” “你真的这么忍心?我都不要你的钱啦!” 女孩有些伤心。 “其实你何必呢?何必要折磨自己?你没必要做这个的,一点必要都没有!” 男孩回过头来淡然道。 “你……你!认识我?” 女孩讶然看着眼前这男孩,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呵呵,或许可以这么说罢!不过,我真的要走了……” “你虚伪!明明就是嫌弃我吗?嫌我溅吗?你以为我是见男人就上的吗?” 女孩眼泪夺眶而出。 男孩回过头来苦笑一声道: “我真的没这么想!而且我知道你是第一次!” “那你留下来好吗?我给你第一次,不要你钱,只是你待我温柔点好吗?我怕遇到一个让我难受的!反正我今天必须要的,老板已经交代了,不然就没饭我吃!” 男孩苦笑: “我真没想到你这么个女孩居然这么会骗人!我知道你根本没必要这么做,因为你就是老板的女儿!” “你……你认识我?不可能……我以前从没来这里……” 女孩骇然看着男孩,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男孩就要走时,楼下早赶上来几个粗壮的男人,衣服并不讲究,显得有些乱,脸色严肃,眼神犀利,凶神恶煞的样子。 “怎么啦?潇潇!有人找茬吗?” 一个大汉瞪着男孩狠狠道。 那个男孩却一点都不害怕,只冷笑一声。 潇潇忙推开大汉道: “没你们事情,下去吧!” 一面又牵住男孩的手走进一个小间后便锁上了门。 “小妮子终于懂得乖了!懂得拉人啦!哈哈!” 一个粗暴的声音响完后便是一阵下楼的脚步声。 潇潇静静地打量了男孩一遍,脸有些羞红道: “我怎么觉得你这么怪!你不怕他们?” “他们只是奴才,真正的狗奴才!便是主人来了我都不怕,我会怕狗吗?” 男孩淡淡笑了笑,却似乎有些什么暗示。 “你……待我好些好吗?我今天真的必须的,况且你这么帅,我也是愿意的,甘心的!” 虽如是说,女孩脸却红了,心跳得厉害。 “你还是没听懂我的话!我说过的,你没必要的!不要委曲求全,一时的忍让和安静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 “你到底怎么知道的?……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一个弱女子!” “我可以帮你啊!” “那……那我们脱吧!……不许偷看哦……记得……记得对我好点!” 女孩想想将要发生的事,方才的从容轻易便消失了,代之而来是慌乱。但一想到若是碰到一个残暴的,自己可就更惨,一时倒生怕男孩又拒绝要走。 男孩苦笑着摇摇头: “我说的不是这样帮你!你想到哪里去了?” “啊?” 女孩脸越发窘了起来,低低道: “怎么帮我啊?这可弄虚作假不得……” “那我问你,你为何说这是必须的呢?” “你不是知道吗?虽然不是很清楚你怎么知道,但我想你刚才的话表明你确实知道!” 女孩看着男孩,在他脸上寻找答案。 “嗯!你恨她吗?” “恨?恨谁?” 女孩子有些心虚,虽在明知道是谁,却仍想起来就瑟瑟发抖。 “你当然知道是谁!你……恨她吗?”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我让你快活……好吗?” 女孩子心里害怕,急着开始自个儿脱起衣服来。 “她虽然是你妈妈,你不恨她吗?她还有脸开这么个清风书斋?世道真是不一样啦!” 男孩叹道。 女孩一听,身子软了下来,动弹不得,再控制不住低低抽泣起来,伏到男孩的胸前,哽咽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跟我提起这些?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男孩右手轻轻摩挲着女孩的背,叹道: “你只说,恨不恨?” “不说了好不好……我来陪你!你嫌弃我吗?” 女孩抽泣道,说完,身体如游鱼一般,用力一挣,便一丝不存地将身体暴露在男孩面前。温香火热的躯体感染着男孩的身体。 “对不起!我已经有了女朋友!真的!我心里会很难受的!” 男孩轻轻道。 “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吗?我都说了是心甘情愿的!” 女孩泪如雨下。 男孩不再说话,过多的话只会败坏气氛。有的时候,安慰一颗受伤的心,需要一些特殊的手段!不管是什么手段,只要你存了这份心思,懂得应该怎么做,语言便已经变得多余。 …… “你恨吗?” …… “恨的话我可以帮你!” “你走吧……” “我走了,你再没有机会了……” “你到底是谁?” “一个可以帮你的人!咳!……”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突然心动了……” 男孩叹了口气。 “你真的不嫌弃我?没有看不起我?真的?” 女孩子有些失常,情绪变得很激动。 “怎么会呢?我从不嫌弃!”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相信你,你愿意带我走吗?我突然觉得我好像愿意一生一世永远陪着你,只要你肯带我走,远远地离开这里!……” “为什么要逃避呢?逃避只会令自己屈辱,令自己难受!” 男孩的神情变得很暖和但也很果决,脸上虽然带着笑容,眼神里却充斥着飞芒。 “我应该相信你吗?” 她突然无奈地笑笑: “我们只不过认识了不到两个小时!你似乎对我了如指掌,而我却对你一无所知……” “可是,你应该相信自己的感觉,对吗?人说一见钟情,匆匆一瞥都能造出传奇,更何况我们已经呆了很久了,已经了解很深入了……是一种触及心灵的深入……” “不是我不相信感觉,只是我突然发现……你太厉害了!似乎能知道我所有的心思想法!” “厉害吗?只是你想得太多了罢了……” “帮我杀两个人,然后带我走,好吗?我不喜欢周围的一切,周围的记忆!” 女孩突然变得果决起来,眼神中透出浓浓的恨意。 “你带我去!我需要一张皇卡!” “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你没听说过心灵相通吗?只要两人是真心相爱,那么一方想什么,另一方就能知道什么!” 男孩轻轻笑道,笑得很美,很幻,似乎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又似乎全是谎言。 女孩突然破涕一笑: “那是骗小女孩的!” “你不是小女孩吗?” “我还是吗?我早就不干净了!” “只要有一颗洁净的心就可以了……” “那既然这样,我应该放弃我的决定吗?不理这里了,你带我走好吗?” “不行!不理这里,你就永远割裂不了这里,你的心就永远不能洁净无比。洁净的方法,不是逃避,是清理!……” …… 【第7章】 一帆风顺『上』 却说诗清风每日过着闲淡的生活,又不用干活,渐渐便有些腻了!于是开始慢慢往外头去瞎转,转着转着学会了跳舞,久而久之迷恋起来,回家时间越来越少。WWw。 起初大家也觉得没什么,慢慢地却发现不正常了:诗清风在家里待的时间越来越短,而且一回家就一副嫌这嫌那的臭样子,还经常半夜三更醉醺醺地跑回来;刘正风好言劝她,她反而恶言相骂,露出鄙夷的神色来。 时常闹矛盾,天天有摩擦。刘正风再好的脾性也失去了耐心,万般无奈之下终于跟她挑明了离婚…… 诗清风冷笑一声,摊开手道: “青春损失,10万我就跟你离!” 刘正风一时气急,猛地扇了她一耳光: “你知道我的工资,养家糊口倒也罢了,我上哪里去找10万?你当你是卖淫啊?你抢劫算了!” 话一出口,刘正风自己也觉得重了些,却到底放不下男人的尊严,懒得解释。 诗清风却一时羞愧愤懑不已,一个电话召来一个舞厅认识的朋友——此刻眼前死掉的何建强。 于是,血案发生了…… 十几个人,往刘正风身上捅了几十刀,任刘正风的父母怎么哀求怎么下跪求饶都不肯。 诗清风也骇然看着这一幕,虽然这是她自己惹出的,却不敢吭一声,眼睁睁地看着同床共梦十余载的丈夫被一刀刀插得全身每一处齐整,然后又看着刘正风的父母被欺凌污辱而死,然后看着他们毁尸灭迹…… 潇潇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看着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幕,恐怖麻痹了神经…… 那一刻,她没有了泪水,却发了一个狠誓,绝对不放过在场的任何一人! 她屈辱地活着,还要忍受着“继父”何建强暴戾虐待,忍受被威逼接客的痛苦。只不过还好,在她被迫接客的一刻她遇到了他…… 潇潇看着何建强软软地倒了下去,狂笑了一阵便对男孩轻轻道: “真的很感谢你!没有你,我或许一生也难以报仇!” 说完又跑到何建强身边,拿起旁边的一把刀,狠狠地砍、劈,将他劈得稀巴烂,血肉模糊。 旁边看着的虽然都是些凶神恶煞之徒,却被潇潇骨子里透出的恨意吓得暗暗心惊!她现在有这不知来历的上年撑腰,可以说掌握着生死大权,看谁不顺眼,谁就得小心脖子上的脑袋! 男孩看着看着,长叹了口气,淡淡道: “潇潇,算了吧!往事如风,伤心也是无益,就让它如风而去吧!” 潇潇听了,手一软,“哐啷”一声把刀扔了,神色凄惨地慢慢走到男孩跟前,抽泣起来。 男孩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叹了口气。潇潇则顺势倒在了他怀里,哭得更凶了。 男孩眼神往那领头持枪人只一扫,那人便觉得心中寒彻,立时抖动起来,只有持枪的手仍一动不动,似乎固定了一般。 “铮”地一声!地上那把潇潇用过的长刀突地竖立起来,悬在半空,有如被人紧紧握住一般,忽然嗡嗡作响,一道空气流如水一般从刀尖开始往刀柄移动,缓缓流溢之际,将所经处刀上所有的痕迹都清理干净。待气流滑过了刀柄,那刀宛如新刀一般,发出刺眼的青光来,似要择人而动。 大家看着这刀,更是战战兢兢,汗不敢出。 但刀却蓦然一动,瞬间飞到那领头持枪人手中去了,而手中原来的枪则瞬间掉倒了地上。 男孩淡淡道: “现在你杀了人,而且是你原来的上司,按照帮规,理应处死!” 话音刚落,便听到骨骼“嘎嘎”作响,那领头闹事的人全身猛地收缩,瞬间眼睛一突,七窍流血而死!那一刻,那突出的眼精中闪动着恐怖莫明的幽光,而男孩眼中则闪过了一丝冷漠的光晕,令人不寒而栗。 在座的人已经吓破了胆,都浑身冒着冷汗,唯唯诺诺,不敢吱声。 “今晚你们都把自己得力的手下带来,不得泄密!明天上午9点在星都宾馆401召开一次会议,谁要是敢不来或者跟我耍花招,就休怪我不客气!” 男孩手猛地一挥,道: “解散!好好想想吧!” 听得那些坐立不安的人心花怒放 潇潇被这斩钉截铁的声音惊住了,在男孩的怀里一颤,便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如此神秘的男孩,轻轻道:“你到底是谁?我真不敢相信你是个普通的人,或者说更加相信你是一个神,似乎一切都了如指掌!这一切都在计划中吗?你早就预谋好了一切?” 男孩笑了笑道: “你错了,我的确是个普通的人,虽然知道一些,但却在见你之前没有这计划。如果我早就预谋好了,又怎么会跟你……我说过,我只是一时动心了而已!” “你好想说得有些让我相信,但我却更害怕!你一时动心就能办得这么顺利,你难道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世的呢?……那你真是太可怕了!” “你想得太多了,人算总是不如天算,很多东西,机缘巧合而已!我突然发现了你的特殊身份,一时就做了这事,你会怪我利用你吗?” “不会的!到底谁做老大,我并不关心,甚至心里更希望能有好一点的人来做。况且,我还是要感谢你的,没有你,或许我一辈子也没法替我家人报仇!” 男孩叹了口气,看着女孩道: “走吧!先去吃点东西,暂时还有可能出现意料不到的危险!” “嗯!”潇潇说完,便随着男孩走了出去。 学生们早已熄灯就寝,浏阴三中的校园里寂静无比,学生宿舍楼更是静谧地可怕。 忽然,一声轻啸响起,如针尖刺破水面一般,给这静谧徒增了一份虚幻,却其实并不能影响到这静谧的环境。 然而,这轻微无比的啸声却产生了些许反应。 男生宿舍楼的一个房间房门被轻轻打开,一道白影蓦然闪出,划破夜空,轻飘飘独立于夜空,只一闪,人已越过了几栋大楼,在教学楼的楼顶落下。 “刚刚回来你就闹得鸡犬不宁,你来干什么?” 白衣男生冷冷道。 “我只不过想请你喝酒!怎么啦?三年不见,你胆怯了?” 屋顶静静看着夜空的男生淡笑道。 这两人不用说了,自是吴鑫和肖剑。 两人再不说话,一前一后如风逸出,姿势都是美妙无比,轻松地穿出了学校。 这一夜,两人喝了许多,前所未有的多,只知道桌上地上似乎到处都是酒瓶,最后都糊里糊涂地回家了! 尽管喝了那么多酒,两人期间却都只说了三句话。 吴鑫开了第一句: “你的武功长进了很多!酒量也是!” 肖剑则冷冷道: “你也是!” 半晌,第二句却是肖剑先说: “黑社会的事,我会和你干到底!” “我知道!” 吴鑫说完就说了最后一句: “我们还会喝酒吗?” “会的!至少一次吧!” 接下来,两人再也没说过一句话。但两人的心思,大家却都清楚,语言似乎变得毫无意义!两人心意相通,似乎像是极为熟悉的老朋友,或者说深交了几十年的知己,却又生冷排斥,如随时都要拼命的仇敌一般。 吴鑫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个地方,没错,清风书斋!在那里,有一个女孩在等着他,一个很可怜很勇敢的女孩需要他的保护。 【第8章】 一帆风顺『下』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跟这个女孩发生关系,却不自觉地做了,得到了一个女孩最为珍贵的礼物!——尽管她装得很轻松,很随意,似乎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可是吴鑫知道,此刻,再没有什么能逃过他的眼睛! 正因为这样,他自己怎么也没弄懂,自己喝晕了酒怎么就又去了那里! 他回到那里,见到她眼睛里一闪而逝的喜悦,突然有些心动。wWw. 她淡淡笑了笑: “你来了!喝酒了?” 尽管语音很平淡,却透出浓浓地爱意,有一种小昭似的刻意隐藏,刻意压抑!他知道,这是一个女人虚荣的掩饰!女人,真的很简单,却似乎越是刻意笨笨地掩饰自己的爱意,就越能勾引起男人的!或许这就是含蓄吧! 吴鑫心神恍惚,瞬间便迷失在这女孩的温柔中。 潇潇淡淡一笑: “我帮你倒点热水来,会舒服点的!” 这些她最是懂的!事实上,清风书斋来的都是些酒余饭饱之人。她在这里这么久,好歹也学了些东西。 她轻轻地捧了一盆热水来了,小心翼翼地,那样子,像是一个小妻子在侍侯自己的丈夫。 水,很温热,热毛巾拂过脸时,吴鑫感觉到了那股温馨,感觉到了她全身散发出的淡淡幽香。 脸很舒服,心里也舒服起来,那时,吴鑫知道,自己的确喝多了! 可是他又不敢确定,到底是自己因为酒而控制不住自己感情,还是自己因为感情而借酒发挥。 反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只知道,当她替自己擦完脸后,自己就一个搂过来她的小腰。 她有些慌乱,但没有反抗,似乎有些高兴,只是身子有些不堪忍受,她由一个女孩变成一个女人才过了几个小时,疼痛犹在。 但吴鑫却管不了那么多了,那一刻,他突然变得很狂暴,一种不由自主地狂暴,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人,最难了解的就是自己!是不是我本来就是一个很怀很怀的人呢?是不是我的本性只是没有暴露出来呢?吴鑫不知道,但当他狠狠地挺进时,当他看到潇潇脸色微微颤动的痛苦时,他突然想到这些问题。 所以他很快就好了很多,抱着怀中那一团温热,轻轻道: “对不起!我……我醉了!” “没关系的!” 潇潇羞涩一笑,脸上已是密密麻麻的小汗珠。 两人缓缓拥住了…… 翌日清晨醒来,两人相互看着,眼神变得很异样,很温情。 潇潇略作休息后便将吴鑫安置好,又忙着把一切收拾干净,直忙了许久才好,然后便睡到吴鑫的身边去了。 这一觉睡得好沉! 吴鑫是被潇潇轻轻推揉着醒来的! 睁开眼来,见到潇潇羞红娇笑的脸,吴鑫有些头疼,一半是宿酒的原因,一半是因为这张脸。 “该起来了!再吃点东西就要去开会了!” 潇潇宛如妻子一般温言道。 吴鑫淡淡一笑道: “嗯!” 吴鑫有些头痛,摸了摸后脑勺才道: “昨晚……真是对不起哦……我……” “没什么的……” 潇潇羞涩一笑: “你先忙!我去替你准备早餐,马上就可以吃了!” …… 星都宾馆是浏阴最大的宾馆之一,是浏阴市唯一的五星级宾馆。 401是个最大的房间,还不到八点时,里边已经坐满了各式各样的人。 吴鑫当然没有定房间,可是他知道自会有人肯掏腰包订房,毕竟,这也是一种小小的投资! 吴鑫也没有提前去,而是故意拖延了半个钟头才赶去,这让潇潇既是奇怪又是高兴——她还以为他是舍不得离开自己!——尽管这种可能性实在太低!女孩子总是喜欢幻象的,因为现实总没有幻象动听,总显得太残酷!无法想象,一个世界如果只有现实而没有幻象,那么,这是一个沉寂的死的世界! 吴鑫赶去的时候,所有人都一凛,露出尊敬的神色来,异口同声道: “大哥好!” 吴鑫淡淡点了点头道: “大家都来了吗?” 说完眼睛那么一流转,立时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所有的眼光都不得不注目着他。 刘辉不知怎么冒出一股勇气,极是小心翼翼道: “老大!杨涛的重要助手喻龙没有来……” 边说边看着吴鑫的反应。 吴鑫微笑了一下,目光森严地转向杨涛,令他瞬时有一种如置冰窖的感觉,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 杨涛颤巍巍道: “老……老大,不是我没有通知……是他不肯听我的,他把我的人都拉走了,我现在势力大减,已经控制不住他……” 吴鑫淡淡一笑道: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没有撒谎,我会替你要回你应该有的!还有谁没到?” “老伟没有来!……” 下头一个声音冒出。 “哦?你们知道原因吗?” “他以前就是这样……经常开会不守时的……” …… “好像小京也有事情没来……” 这话一出,立时大家都不敢说话了。 吴鑫神色一冷: “你们早就知道了,为何不说!他居然有这个胆子!他现在在哪里?” “问我吗?哈哈哈哈!” 房门被砰的一声轰飞了,十几个人扛着FAMAS自动步枪或者AK,枪口对着吴鑫,手紧紧扣住,随时都要开火一般。后头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满脸胡须,阴沉笑道: “我是个无神论者,我从来不相信什么邪术异能,更加不是什么胆小鬼!” 屋子里的人都慌乱起来,若这子弹打到自己身上,可就倒霉了。 吴鑫淡淡笑道: “小京,什么事情不好商量呢?干吗要这么动火?来!过来喝杯酒,跟大家道个歉,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啦?” 小京一听,狂笑道: “怎么啦?你害怕啦?我这批枪还不错吧!” 吴鑫淡淡一笑,脸色却突然阴霾可怖,语言中也透出阴森冷气: “我只是想跟你一个机会而已,毕竟你还上有大下有小的!” 小京被着阴霾神色中的森然气势吓了一跳,旋即笑道: “你唬谁!” 说完立即一挥手,立时只听喀嚓一声…… 屋里的人都吓得马上趴下身去,拼命往两边挤,心知不妙,不知道小京会不会连自己一带干掉! 然而,半天大家都没听到枪响声,抬头看时,所有人都呆住了。 门口的那一批人,也呆住了,明明自己用力扣了,怎么枪不响呢?低头看时,却无异样,只是突然觉得双手好像失去了感觉一般。 怎么回事? 突然,一股殷红的学溢出,落到地板上…… 啪的一声,不知道谁的手并着断为两截的枪落到地板上! “啪!啪……” 门口所有人都是如此,半截手和半截枪,纷纷落到地板上。 血液这才滋滋地喷出来!剧痛涌来! 小京傻了,慌忙看自己手时,却是好的,这才心思一紧,忙转身要逃。 刚一转身,却被一股强大的墙壁一般的力道挡住了。小京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这股力道,只觉全身如被一张密密绵绵的网缠住了,动弹不得,呼吸都有困难。 邪术?妖法?小京彻底傻了,为什么这么多人说我都不信,难道天意要亡我?我还有没有可能活下去呢?想到这里,不由一阵心酸,想起了家中老老小小,也想起了半生挣扎的历程。 【第9章】 温柔一笑 却说小京被一股绵力紧紧缠住,身子腾空而起,晃悠着又回到了房间,脸上汩汩冒着汗,眼睛紧缩着看着吴鑫,说不出话来。 吴鑫显得很冷淡: “我也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邪术妖法,但人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却是个未知数!你知道人力究竟有多大吗?” 小京听了,口角一阵涌动,半晌才道: “老大,我坐井观天,我瞎了眼……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 “哦?放了你?我也很想,可是我昨天好想说过了一句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淡淡笑语令所有人为之一振。 “听过!听过!是我一时鬼迷心窍……” 小京再也说不出话来,面目无神、可怜兮兮地看着吴鑫。 吴鑫转过身来,背对着他,眼睛却看着窗外,冷冷道: “你总不能叫我为难吧!” 小京悬在半空的身子突然啪的一声掉到地上,大家都看着他软软趴在地上,都不觉心中震撼,看着吴鑫的背影出神。 小京到底是明白人,突然趴在地上朝吴鑫磕起头来,边道: “老大,我罪该万死,死不足惜,只不过还请你老人家网开一面,放了我家人和亲友,也放了我的手下,一切都是我的错,跟他们无关!” “我做事向来恩怨分明,用得着你教吗?” 吴鑫淡淡道。 “是!是!是!谢谢老大……谢谢……” 小京说完,从旁边取过一把枪来,却瞬间对准了吴鑫的后背,一扣扣板,一梭子子弹噼噼啪啪全都激射而出。所有人都骇然看着这一幕,却听得小京狠狠道: “哈哈!我让你见鬼去吧!” 玻璃噼噼啪啪的响动,是子弹穿透的声音,一阵烟雾过去,吴鑫仍是静静地立在那里,文风不动。烟雾散去,吴鑫的背影仍是那么端正笔直,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大家一时都呆兀起来,只觉眼前的吴鑫似乎虚幻一般,似乎只是一个影子,这是一种多么诡异的事情啊!但更诡异的是,这个影子又似乎渐渐真实起来,渐渐生动起来,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你以为你的那一点小把戏能蛮得了我吗?” 淡淡的话音显然来自于吴鑫! 只是小京听着,却似乎听到了地狱的呼唤,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惨不忍睹。 刚刚还狰狞笑着的他此刻真的受不了了,全身虚脱,眼睛突出,软软垂了下去,口中兀自喃喃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人吗?……” 说完口中一股鲜血软软地涌了出来。 “老大,我去灭了他家!这家伙太可恶了!” 杨涛最是机灵,狠狠朝小京吐了一把口水道。 “不用这么急,耽搁了这么久,我们先开会吧,会后再去处理!不能因为这么点小事情而耽搁了大事!” 吴鑫说完,缓缓转过身来。 大家分宾主依次列坐。 “好吧!我希望大家都是有准备而来的!大家先说说各自的势力范围吧!” 吴鑫淡淡道,说完便以犀利无比的目光看着众人。 杨涛最是积极,率先道: “老大,我以前只管龙港附近的小姐,向她们提供服务并征收保护费,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话,找我好了!但现在喻龙这小子居然耍了我一下,所以实力有些……” 说完轻轻笑了笑,见吴鑫脸色沉静,便又立时收声。 座下一个人站起,一鞠躬道: “老大,你也知道了,我就管了浏阴河北面的神龙山庄,很清淡,但经营有一地下赌场、一家按摩店并开展了收保护费项目,生意还算可以!手下有八十多个兄弟,只要你一声令号,刀山火海我们也不怕!” 刘辉站起来道: “大哥,我只管市政府附近的治安,也就是收保护费,但现在跟青龙会在几条街道有了冲突,你看该怎么办呢?” 一发言就先给吴鑫一个难题。 还有人要发言时,吴鑫大手一挥,沉声道: “好了!从前的范围什么的怎么乱七八糟?浏阴市不是我们的天下,是青龙会的势力范围,这一点需要牢记!但我们有限的力量却被你们乱七八糟地分散了!自私自利,各自为政,这是青龙会敢惹事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我不管你们从前有什么恩怨,但从今天起,从现在起,你们给我记住,所有人要统一听我号令,听我分配任务,否则……” 吴鑫说完,将在座的所有人看了一个遍。 座下一个人站起来道: “大哥!那我们怎么管理呢?不同地段的人总是有些不同的!” 吴鑫淡笑道: “这个问题说得好!所以我决定,明天晚上举行一次大会,把所有的兄弟召集起来,大家在一起互相认识一下,并统一规划任务!” 说着说着吴鑫突然指着一个年长的汉子道: “你负责把所有地盘统计一下,要具体到每一家每一店,不能丝毫有差错!从今天起我不允许我们失去一个店一个点!” “大家还有什么意见?有什么看法可以提出来!” “老大,我们以后称什么帮好呢?” “嗯!这是个问题,既然大家走到一起,总该有个统一的称呼吧!好了,就叫天龙会吧!” …… “好了!攘外必先安内!既然大家没什么意见,我们先吃饭。吃完饭散步去龙港找喻龙,是该给他点颜色看看!” …… 夜深回到公司时,吴鑫又喝了很多。 刚刚回到办公室,便见到胡斌等正训练准备。 这许多熟悉的面孔让吴鑫又是激动不已。 “酒!胡斌!” 吴鑫笑道。 大家都欢笑起来,酒真是个好东西!有了酒,语言已经变得很笨拙! 笑容,感染着笑容,笑容里有酒,酒里有笑容! …… “盟主!我们听说了,一天时间搞定皇门在浏阴的势力!我们可是拭目以待哦!” 邓小凡笑道。 “呵呵,这才一点点地方、一点点残余力量而已,不过对于我们吞食皇门很有利!我们要在一年之内至少吞食掉整个皇门,让任天齐出来后没有立足之地!为此,我们好歹也要喝他几杯!”吴鑫笑道。 “好!吞食皇门!那我们该前往洞庭啦!”胡斌笑道。 “嗯!兄弟们,我正要大家秘密前往岳阳和衡阳,进行下一步的部属,吞食皇门这一步一定要谨慎,不能有差池!” 吴鑫看着大家,眼神中闪耀着奇异的光彩。 “好!” 十几个天龙组成员拥到了一起。 “小组分成2组,衡阳去8人,胡斌带队;其他全去岳阳,吴野带队!三天内赶到就可以啦!待我整理好这里的状况就会前去衡阳跟你们汇合,两地同时展开行动,由我统一指挥!务必注意两点:其一,不能暴露实力,更不能让人知道了我们的底细;其二,安全第一,我喜欢所有人一起分享我们最终的胜利果实!”吴鑫说着说着眼睛有些湿润。 “知道啦!”大家都很感动。 大家继续欢笑,知道深夜两点多。 吴鑫回办公室的房间时却见到走廊一头,小昭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夜色。 小昭穿了一件白色羽绒外套,下身则穿着牛仔裤,身材显得更加绝妙突兀,虽只是看到背影,已能予人以无穷的遐思。 吴鑫仗着微微醉意,轻轻踱步过去,然后从背后闻了闻她漫溢的温香,一把就抱住了她。小昭身子猛地一颤,却被吴鑫抱得紧了,挣扎不开。吴鑫一抱住,便把头伸到她脖子下,狂吻了起来,下面则紧紧顶住了小昭的小翘臀,让她身子微微颤动起来。 “小昭!好香!真希望永远这么抱着你!” 吴鑫停止了狂吻,舒了口气,接着道: “今晚陪陪我好吗?我心情其实有些不好!” 却听得她轻轻忸怩道: “吴鑫哥哥,我是小蓉……” 【第10章】 春色无边 吴鑫一听,立时便吃了一惊,慌忙放开她来,“啊!”地一声叫了出来。wWw, 小蓉盈盈转过身来,颦笑道: “吴鑫哥哥怎么啦?看吴鑫哥哥刚才还豪气万分,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变得这么慌乱起来?被我吓坏了吗?” 说完便噗哧笑了起来,那娇羞的样子,可爱极了。 吴鑫其时因为吃惊,一下子出了一身冷汗,酒意醒了好多,尴尬道: “小蓉,对不起哦,我以为你是小昭……你怎么穿起小昭的衣服来了呢?” 小蓉羞笑道: “小昭姐姐送给我的啊?我很喜欢!你觉得我穿这衣服好看吗?” “好看!当然好看!你穿什么衣服能不好看呢?” 吴鑫笑道。 “吴鑫哥哥就会骗我,说得我高兴!我哪里有小昭姐姐她们好看啊?要不然也不会让你讨厌!” 小蓉嗔笑道,眼睛轻轻扫了吴鑫一样,旋即垂下头去。 “怎么会呢?我什么时候讨厌你啦?我对你们还不是一样?” “哪里一样啊?你对小昭姐姐那么疼爱,可是睬也不睬我,让我老是很伤心!” 小蓉眼睛半含酸,小腰轻轻扭了扭。 “这……这怎么能这样说那?……” 吴鑫早受不住了小蓉的俏美模样,刚才自己抱住她,吻着她,顶住她的翘臀时就有了些原始的反应,此刻又怎会听不出她言中之意呢? 小蓉俏脸含笑,依了过来道: “吴鑫哥哥,刚刚你说你心情不好,我陪陪你好不好?把心事说出来了,就好了!你说这不是很好吗?” 吴鑫感觉着一团温香慢慢怯怯地依了过来,又不好躲开,忙轻轻拍了拍小蓉的肩膀道: “小蓉,夜深了,回房间去睡觉吧!要不明天起来眼睛又变成大熊猫啦!” “不好!我不瞌睡,听着你说不高兴,我又怎么能睡着呢?” 小蓉轻轻梨笑,在吴鑫怀里撒起娇来了。 吴鑫轻轻试探了一下,笑道: “小蓉这么漂亮,将来一定要找一个很好很好的男生,否则我们可是不同意的!” 小蓉听了,不喜反而抬起头来,痴迷深情地看着吴鑫道: “吴鑫哥哥,你恼我了吗?你讨厌我了吗?我只喜欢你,其他男孩子,我一个都不喜欢,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永远陪着你!我好羡慕小昭姐姐她们……” 吴鑫听了,什么话都不好说了,静静地看着小蓉,叹气道: “你真是个傻丫头!将来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呢!” “不会的,小蓉永远都是吴鑫哥哥的小蓉!” 说完,小蓉一把紧紧抱住了吴鑫,头埋到吴鑫胸前,轻轻道: “吴鑫哥哥,我陪你好不好?” 吴鑫叹了口气,自己也受不住心猿意马,一把抱起小蓉便往房间去了…… 这一次的缠绵,又是极尽风光,妙处自与别个不同。 待云收雨散,两人静静看着,都是无比地舒服惬意。 “吴鑫哥哥,你自回来后就没怎么休息过,要好好注意身子啊,不要太劳累了!” 小蓉轻轻道。 “嗯!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每日想着很多杂乱的事情,很烦很苦闷,有的时候会很不开心!” “嗯!我知道的!所以,烦闷苦恼的时候,我就来陪你好不好?我只希望你永远都开开心心的,不要愁眉苦脸的!” “嗯!有你们陪我,我真的很幸福啦!” 吴鑫说完,头伏倒小蓉的双峰间,享受着这浓浓的幽香。 “你知道吗?要在黑道中生存就要狠!你不狠,别人比你狠,那你就永远要吃亏!” “嗯!我知道吴鑫哥哥是个心肠很好很好的人,总是难以下狠心,所以总是很难做这个决定!” “是啊!我今天就杀了很多人……我其实并不想下杀心的!可是,如果我不那么做,很多人会不服管理的!我狠下心来,却还要做出一副冷血的样子!……咳,生活就像一场戏!” …… 第二天早餐时,吴妈妈难免又要暗中狠狠盯住吴鑫几眼,算是警告。 吴鑫自觉理亏,不敢吭声,自己也觉得这几天实在太风流了些。 小蓉则羞涩中透出欢喜来,很是满意陶醉的样子,却被一旁的小昭轻轻划脸羞她。 上午横竖没多少事情,吴鑫便去了学校上课。 不料刚到校门便被怒气冲冲的校长逮住了! 校长把吴鑫“请”到了办公室,关上门便训了起来。 长篇大论地无法只是说些不能影响到学校学风,影响到学生的前途之类的大话,听得吴鑫差点睡着,只好边听边考虑晚上怎么整顿天龙会的不稳定成员。 末了,校长见吴鑫走神,很是生气,怒道: “我不管你到底什么身份,到底有什么来历背景,来到这里就不允许胡作非为,以后我盯着你,你要再迟到我可要处罚你啦,听明白了没?” 吴鑫到底觉得自己理亏,淡淡笑道: “好的!我尽量罢了!” “尽量?你以为我这里是你家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必须要给我做到,明白没?” “嗯!”吴鑫有些不高兴,却还是应了一声。 走出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吴鑫忍不住回头道: “校长,很多东西是很难一棍子打死的。作为学生,我确实不应该这样,但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难处。就像你,虽然表面很风光,什么都不缺,却要为自己的家庭能不能持续下去而忧心!” 说完便轻轻走了,留下一旁呆兀的校长。 回到教室,方小琴等人早翘首等待。 刚坐到座位上,方小琴便靠了过来道: “这几天到哪里去了?总是见不到你人,让我好着急!学习都没有心思了!我们不读书了好不好?” 吴鑫苦笑道: “读书才是正道!怎么能放弃这大好的时光呢?” “是吗?我觉得一点用处都没有啦!反正我只知道好好服侍你,帮助你就行了,读那么多书干吗?” “读书是一种快乐啊,学习知识可以充实自己,给自己带来无穷的妙用啊!你乖乖地,不要胡思乱想啦,好好读书,好好学习就行了!” “是吗?可是见不到你真的好痛苦!” 方小琴幽怨地看着吴鑫。 “呵呵,上课啦!” 吴鑫微微一笑,自己着实头痛起来,这么多女孩!对了,还有两个人得去看看!感觉自己的周围到处都是女孩!咳,虽然生活美啊,却最难消瘦!怠慢了哪个都要心生愧疚,良心过不去。 中午的时候,吴鑫好不容易劝服了方小琴,独自去了一趟近郊区的一所初中,见到了阔别三年的莫老师。莫老师较之过去更加丰腴了,彻底变成了一个大美人。 只是,面对一个陌生英俊的帅小伙时,莫老师有些怀疑,她的深深的防护心理起了作用,不理吴鑫的搭讪。待吴鑫道出自己的名字,并略微展示自己的本领时,这个幽怨了三年的女人这才欣喜欲狂,一把便抱住了吴鑫。 把吴鑫带到自己的闺房后,莫老师第一件事情就是狂热地拥住了吴鑫,眼泪夺眶而出,久久不息! 吴鑫也感动莫明,轻轻道: “莫老师!对不起,这么久没回来!” “还叫我莫老师啊?你个小死鬼,害苦了我三年,回来了就好,你要陪给我三年时间!” 莫老师调皮笑道。 “陪就陪!看看谁怕谁,看看谁占便宜!” 吴鑫说完便一把把莫冬月抱起,轻轻道: “我叫你冬冬好呢还是叫你月月?” “都不好!叫我老婆就行了!” “嗯!那么,老婆,我们去鸳鸯戏水好不好?” 吴鑫调笑道。 “好你个鬼啊!我不同意!” 莫冬月突然害羞起来,勾着脑袋,不敢看他。 “反对无效!” 吴鑫说完,笑着将她抱到浴室,两人便冲浴起来,自是好大一阵才出来! 莫冬月自是软绵绵地被吴鑫抱了出来,露出幸福甜蜜的神色来。 吴鑫抱着莫冬月,将她抱到床上后轻轻笑道: “乖乖!好好睡觉哦,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不要了!不想吃饭了!” 莫冬月娇笑道。 “真的不想吃了?难道……还想来吗?” 吴鑫嘿嘿坏笑道。 “讨厌!把我折腾成这样!” 莫冬月羞笑起来。 吴鑫笑了笑,一咬牙道: “好了!敢说我坏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便立马靠了过去,双手搂住她娇嫩的肥臀,身子马上就压了上去。 莫冬月吃了一惊,惊惶失措道:“你……你不会吧!还要啊?……” 吴鑫嘿嘿笑道: “见了你这娇滴滴的样子,我怎么都受不了,只好委屈一下老婆啦!” 说完两人又拥到一处去了…… 下午时,吴鑫告别了依依不舍地莫冬月,开始准备晚上的安排。 天龙盟的盛达公司内,吴鑫和胡斌边喝茶边聊天。 突然胡斌道: “吴鑫,依你现在的实力,足不足以对付遁甲天书中的奇术?” 吴鑫听了,沉思道: “虽然没什么把握,但也不至于输的太惨!其实,我闭关三年,除了融会贯通了许多绝学外,便是依照遁甲天书总纲所述潜心修炼。以真气为导引,以医理相辅佐,创出了一套奇怪的武学,纯以意志发内力,意到力到,应该来说跟遁甲天书的高深的技法是相通的!” “呵呵!看来,你成了再世诸葛啦!这我就放心啦!” 胡斌很高兴道: “难怪你神神怪怪的,你不知道,好多人都当你是神仙啦!我倒是越来越想见识见识遁甲天书的奇妙啦!不知道这任天齐到底练得怎么样啦?” 【第11章】 重整(上) “这三年中,有没有听到过一点有关的事情?” “没有!所有帮内事情全都是他的左右手办的!这两人成日斗争不已,在帮内大量培养势力,恐怕任天气不回来,两人决不会罢休的!” “哦?那我们就有机可乘啦!” 吴鑫若有所思。WWw。 “你想利用两人的矛盾?” 胡斌两眼发光道: “是啊?我可糊涂了!我们只要稍加挑拨,利用两人的斗争,令其势成水火,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嗯!这倒是一个可行之法……不过还需仔细考虑!” 吴鑫沉思道。 “这方法不妥吗?你有什么顾忌?” 胡斌看着吴鑫。 吴鑫淡笑道: “这个方法倒是个方法,只是跟我们的目标却有些不相配。试想,两虎相斗,必有一伤,无论谁胜谁输,终究削减了许多力量,会给我们留下一个烂摊子。况且,坐山观虎斗的又怎么可能仅仅是我们呢?斗了这么多年都没斗个清楚明白就可以看出,俩人势均力敌,谁也动弹不了谁!所以,我们需要将这个方法进行包装改编,最好要实现和平收编!” “和平收编!” 胡斌喜笑道: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可是怎么才能和平收编呢?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损人的主意?” 吴鑫有些不好意思笑道: “瞧你说得什么话?不损人我们怎么发展?我们的目的是利己,利益至上!至于到底是什么方法,我可不告诉你,除非……嘿嘿……” “好小子!居然敢跟我讲条件!” 胡斌“恶狠狠”道: “看我不扁你!” 说完笑眯眯一拳打了过去,风声呼呼,确是使足了力道,毕竟他也知道,这般打法,吴鑫是不可能躲不开的。 吴鑫大叫一声道: “好啊,你来真的!我倒想看看你这三年到底学了些什么东西,不知道长进了没有!” 胡斌笑了笑,手下便活动开来了,出手如电,闪动如风,如一头猛虎一般扑向吴鑫。 “内力长进了不少,不要太执着于招式,领会拳法中空灵之意,心中务必保持淡虚景象……一招尽时需如豹尾般犀利迅疾,随势变换新招……” 吴鑫一般轻轻应战一边指导胡斌。 两人都迅捷无比,如一团云雾,斗得厉害。 突然,一团白影刷地冲了过来,胡斌吃了一惊时,早见到吴鑫轻轻一拧,将白影“提”到了半空,只是手却并没有直接接触白影,五指张开,似乎有一股雄厚无比的无形力道散出,细细密密地将白影制住。 胡斌定睛看时,笑道: “小昭!怎么这么淘气?吓我一跳,还好有人护住你,不然我一不小心回击了可就不好!” 小昭害羞地笑了笑,嗔视了吴鑫一眼,轻轻道: “吴鑫哥哥,你教我这一招好不好?这一招好厉害,跟神仙似的,凌空发力,好玩得紧!” 吴鑫手渐渐减力,让小昭身体慢慢停落下去,待其站定时,轻笑道: “你以为这是好玩的吗?哪里这么容易学?我这招纯是自创,已融合了数种高明武学,虽看似简单,却需以内力为根基,巧妙运用诸般借力使力的方法,暂时是无法教与你们的!” 小昭站定后,妩媚地笑了笑道: “好了,跟你开开玩笑的!你们俩个怎么打起来了?是不是胡斌哥哥的糖被吴鑫哥哥抢去了?” 胡斌听了,嘻嘻笑道: “是啊!我们正说你呢,说着说着就闹翻了!” “说我?说我什么坏话?” 小昭笑眯眯斜着眼睛打量二人。 吴鑫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胡斌则一本正经道: “是这样的!我说小昭这么漂亮,脾性又这么好,想把你娶来做我的压寨夫人,可是他这个铁公鸡偏是不肯!小昭,我们两偷偷的私奔好不好?活活把他气死!” 小昭一听,脸早飞红了: “胡斌哥哥又取笑我了!” 斜眼见吴鑫得意地笑了起来,羞道: “我不理你们俩个啦!我去做饭啦,你们早点歇息一下好吃饭!” 说完忙俏脸火烫地溜走了。 胡斌和吴鑫两人则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笑后,吴鑫轻轻道: “胡斌,天龙组里头,谁的武功最高?比你如何?” 胡斌略一沉吟便道: “基本上大家都水平相当吧,我也好不了他们多少,虽比他们早学了一段时间,到底天赋有限!整个组中,以王子森的武功最大气,邓小凡的武功最能别出心裁,蒋左明和朱智的武功最为凝重。我也看不出来,这是阿离曾跟我说过的!她说尤其是这朱智,虽然比我们晚学了许久,却基本功最扎实,而且动手出招之际,于豪迈中透出凝重,完全是大家风范,而且含蓄地隐藏了许多实力!” “嗯!下午跟王子森和朱智说一下,让他们傍晚六点左右来找我!” “嗯!好的!”胡斌点了点头。 ※※※※※※※※※※※※※※※※※※※※※※※※※※※※※※※ 整个星都宾馆都被包了,一楼的大厅里更是人头攒动。 吴鑫带着王子森和朱智两人缓缓步入大厅时,大厅蓦地静了下来,接着是一阵狂暴的掌声。 吴鑫朝大家微微点头,淡淡一笑,却透出一股森严的气势来,后头紧跟着的王子森和朱智也都不由学了一手,神色肃穆,不敢失了吴鑫的气度。天龙盟的成员本就是经过严密挑选的各地精英,而天龙组成员则是精英中的精英,这些道理岂能不懂。今番跟黑道接触,若不能在气势上压住他们,难免要让他们不服!况且王子森和朱智都已能隐约感觉到,吴鑫恐怕是要将这里交与两人掌管,好脱身而去,展开进一步的行动。这无疑令两人既高兴又紧张,言行举止都丝毫不敢大意。 三人刚刚到了大厅,便有人前来敬礼服侍,将三人接到一处特意安排好的显眼处坐下。 刚坐下,立时便有一人恭谨前来,一鞠躬双手递过来一份精致的文件。 “老大!你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办好啦!目前天龙会在浏阴市内共有5条街道,3家直属公司,6家参股公司,2个赌场,11家夜总会,183个保护商店……主要势力在浏阴市西南角,我绘制了地图,每一家都绘制得一清二楚……” 那人娴熟道出,略有些小心翼翼。 吴鑫看了一眼文件,早知道他是个人才,淡淡笑道: “做得很好!好好干,绝对有你发挥之地!”吴鑫的声音很宏亮地传了出去,所有人都清楚地听着。 “好啦,原先各处的负责人出来下,有事情要研究!” 话音刚落,便有十几个人迅速挪动了过来,垂手立于两侧。 吴鑫冷淡地扫视了一下几人,缓缓道: “还有谁没来?” 十几个人见吴鑫语气森冷,忙都开口说了起来。 “杨涛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 “好像慌慌张张地坐自己车走了,下午3点多的时候走的……” “他公司的钱也被带走了……” …… 吴鑫一摆手,止住了众人说话,轻轻对一人道: “你带上20人火速秘密前往衡阳的衡山县,由于亲戚耽搁,今晚12点左右他会带着一大帮人分三部车到达县城略作休息。务必将他人头以及100多万的存款带回,少一分钱或者出了任何差错我唯你是问!如果办妥,又不曾暴露出去,他的范围暂时由你掌管一年!” 所有人都立时被他震住了,心里头早把他当神仙一般。 【第12章】 重整(下) 那人一听,肃然立起身来,一鞠躬经吴鑫点头示意后迅速带了几人出去。 吴鑫再一次用森然目光扫向周围的人,看得大家心头发毛。 良久后,吴鑫淡淡笑道: “在我们天龙会里,只要你忠心耿耿,只要你有才能,不管你身份怎么样,你就能得到重用……” “相反!……” 吴鑫的语气变得清冷无比: “如果你要想耍什么花招,杨涛就是一个榜样!” 一时气氛相当严肃,大家也都噤若寒蝉,不敢发出半点声息! “好了!现在我来介绍两个人给大家认识一下!” 吴鑫笑道: “不用这么紧张,我的脾气向来不错!” 这话实在中听,当然,是跟方才的话相比,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大家都陪着笑了起来。 “这位是我的兄弟王子森,以后将由他来负责管理我们浏阴市的范围,统一分工,大家齐心协力奔向一个远大的前程!我们的目标是,有钱大家一起赚,有肉大家一起吃,有女人……大家一起上!决不会亏待在座的任何一人,也决不会委屈任何人的才能!” 吴鑫说到“有女人”时难免尴尬一笑,但他知道,对这些人只能用这些来激励,否则,绝没有人愿意跟你干。 一时大家都鼓起掌来,大声叫好,虽然多多少少有些奉承的意思在其中。 吴鑫笑着不住朝大家点头,然后对刚才统计地盘的人微笑道: “你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吧,因为你将作为王子森的助手帮助管理!大家鼓掌!” 那人显然没有料到,尴尬看了看一旁的另一人,又看了看吴鑫,轻轻道: “老大!这……这不太好吧……我以前只是跟着胡哥混的,没什么才能……” 大家一时又噤若寒蝉起来,料不到这人居然这么不识相,公然违逆老大的命令,却不知要受到怎么样的惩罚。 吴鑫淡淡笑道: “难道你觉得我眼光有问题吗?怕什么,我说你行你肯定行!” 这温暖的一句让大家都觉得无比舒服,连那人都觉无比诧异,呆呆看着吴鑫,一时眼中露出感激来。旁人也看出了吴鑫对人才的重视,一时原先的诸般顾虑倒削去了大半。 那人沉吟了少许,昂声道: “好!老大,我大不了拼了老底尽力干!” 旋即又转过身去,朝向众人道: “各位!我叫刘德,以前是跟胡哥混的,承蒙老大看得起,以后有什么对大家不周的地方,或是考虑不够周密的地方,还请见谅并指出。” 待他说完,吴鑫等带头鼓起掌来。 “好了,这事情就由你统一规划经营啦!” 吴鑫看着王子森道。 “嗯!我一定尽心尽力的!” 王子森眼神中闪动着感激,对吴鑫轻轻道。 “好了,今天还有一件重要事情要办,那就是天龙会的财务问题!” 吴鑫看了看几个小头头,淡淡道: “都来汇报一下原先各自的收入吧!” 那些人倒也不是什么愚昧的人,自然是察言观色的好手,一时都忙着汇报起来。 “老大,我们公司是负责建材的,现有流动资金30万,产品总值100万左右……” 一人抢先道。 “慢着,现在公司流动资金到底是多少?” 吴鑫淡淡笑道。 “30?……应该是32万多……我来的时候好像就是这么多!” 那人浑身冒汗,颤声道。 “你再好好想想,好好记记,不要漏误才好!” 吴鑫的话依然很平淡,却给大家极大的压力。 那人连连唯唯诺诺,挥汗如雨道: “想起来了,还有10余万在总经理的帐户上,还请老大原谅……” “嗯!这还差不多!不过还有一笔,销售部门的帐户上刚刚进了6万多的款子。这算帐可得清楚,一分就是一分,以后可不许含含糊糊,想浑水摸鱼,听明白了没?” 吴鑫语气渐渐转为呵斥起来。 这一下的震撼让后续的工作变得简单了,再没有人敢于故意隐瞒或者欺骗。 待一个个汇报完工作后,吴鑫笑道: “朱智,你都记下来了没?” 朱智一咳,哑然笑道: “老大,你真的是无所不知!我没什么本领,就记忆力特好,刚才的都已经记了下来。” 对吴鑫说话时的口气却较之黑道混混们格外亲切,让那些黑道人物都觉得很舒服,对朱智和吴鑫认识也多了一层。 “不要那么谦虚!以后这里的财政大权就交给你啦!好好打理吧!” 吴鑫笑道,这一次看着众人的笑容确实很真诚很阳光。 气氛渐渐变得好了起来,欢笑不断!或许,压抑后的欢笑要格外温馨…… 房间内弥漫着奇异的温香,伴随着少许的汗腥味和酸味…… 一阵娇喘过后,便是轻轻的昵咛撒娇声,四周又复宁静。 半晌后,一声轻轻幽怨叹息: “好想结婚……” 很轻柔的声音出自于方小琴的樱桃小口。 吴鑫听了,轻轻转过去,搂住她不容一掬的小腰,光滑柔嫩的肌肤紧紧贴到了一起。 澄清的目光相对凝视了许久才听吴鑫轻轻笑道: “怎么啦?看上哪个小帅哥啦,就想着把我抛弃?我可是不同意的!” 方小琴俏目一横,脸贴了上来,轻轻咬住吴鑫的肩膀,嗔道: “是啊!好想披着婚纱跟一个偷了我整颗心又得了我整个人的小坏蛋走近婚礼的礼堂!” “你不是早做了我老婆吗?怎么啦?又想啦?好,我们今晚再做一次!” 吴鑫说完,一转身就把她压到了身下。 方小琴昵咛一声,娇嗔道: “你想到哪里去了?就知道使坏,根本不知道女孩子的心思……” 吴鑫轻轻抚摸着方小琴的身子,温柔道: “嗯!我不懂吗?逗逗你而已,你以为我真的不懂吗?可是我们还小啊,还不够年龄呢,以后再说好不好?” “我怕以后就更加麻烦了,你自己还不懂吗?老是装糊涂……” “嗯,不怕!怎么麻烦也得让我的小乖乖真真正正的堂堂正正的嫁给我,免得以后突然改变主意把我抛弃了!” 话刚说完,身子已经活动开来。 方小琴忍不住娇哼起来,半晌才挤出一句话道: “那么……她们呢?” 吴鑫淡淡笑道: “你放心好了,大家一起入洞房,一起睡一个床,你说多热闹啊!是不是?” 方小琴噗哧一笑道: “很是!非常是!是你个大色狼!……” 还想说时,却说不出来了。 “你不知道你笑的时候多好看!” 吴鑫说完这句,早忍不住狂热起来,心里既甜蜜幸福地享受着眼前这妖娆的身子,却也着实有些担忧,尤其担忧一个人,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也是一个固执的人——她还好吗?她能好吗?…… 【第13章】 再续前缘 浏阴三中在浏阴市的东南一角,后面靠山,虽然有高大围墙隔挡住,环境倒也不错。WWw、 在靠山处的一角,有一片巴掌大的小树林。其时虽近冬了,却松柏犹翠,透出森森气象来。 这小林子里,如今却团团坐着几个女生在商议着什么。 当中一个却站着,婷婷玉立,秀发披肩,双眉如染,双目如露,一张俏脸虽说不出婉约动人,却也露出几分坚毅之气来。只见她双手背在后头,缓缓跺着步子,边不住走动边向周围的几个女生嘀嘀咕咕着什么,只偶尔露出几分笑容,配合着她绝妙的身材,走动之际已有着罕见的姿色——自是浏阴三中第一美女、同声社的社长黄秀莹。周围的几个女生都生得袅袅婷婷,仪态不俗,则是社中的骨干人物。 吴鑫远远看着,不住感慨,莹莹啊莹莹,这本不是你的错,我都没有怪你,你何苦把自己弄得这么憔悴呢?……我该去看看呢还是不去呢?她愿不愿意见我呢? 正想着时,却见肖剑一袭白衣,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地跺了过来,后头则有几个小弟捧了些东西跟了过来。 几个女生收住声,其中一个则一脸寒霜,理也不理他。 肖剑见了,轻轻咳嗽了一下道: “小燕,不要生气好不好?我说几句话就走!……最近我要离开学校一段时间去处理些事情,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如果万一无法回来……嗯,那也是我造化不好,也没什么,不要担心……只是我走了后,一定要好好保重身子……天冷了,不要逞强,手套要时时戴着,免得又生满冻疮好难受,衣服也多穿点……如果不想上课了就不要去了,跟小德说一下就行了,他自会安排好的!另外,多吃点营养的东西,不要吃方便面之类的,有什么需要找小德说一下就行了……” 见张燕没有吭声,肖剑叹了口气,突然道: “小德!听到了没有!如果有一丝差错,提着你脑袋见我!” 声音无比地严厉,较之方才的温柔,别有一股气势。 这样一个男生实在是女生心目中最好的形象。 旁边几个女生都开始轻轻推揉着张燕。 张燕却仍是脸别到一旁,瞧也不瞧他一眼。 “好啦!我走了,心情要好点,这里有几件衣服,是我从外地带来的,你瞧着喜欢就收下吧,要是看不上,就随便仍了算了……” 轻柔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感伤。 肖剑一摆手,后头人忙忙将大包小包送了过来。 张燕却也没拒绝,朝前来的送礼的人轻轻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但肖剑却显得很高兴,他知道她已经开始原谅自己啦,忙微微一笑道: “我会早些回来看你的!” 说完也不罗嗦,转身而去。 刚走了几步,却突然回过头来,朝围墙后头的山上轻轻道: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呢?” 说完边真的一刻不留,转身而去了。 那几个女生则惊异起来,也扭头往后山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一声长长叹息传了过来,黄秀莹身子突然颤动了一下,脸色也变得古怪无比。 风轻轻柔柔传了过来,空气如凝滞了一般,几个女生诧异地看着周围如水一般涌动的空气,一时呆绝。空气继续流溢,缓缓将地上厚厚的松针卷起,拖住在空中。空中洋洋洒洒的松针一根根旋转起来,如被流水带动一般。飞舞的松针表演了一曲妙美无比、赏心悦目的特技后在空中自发形成几个斗大的字:莹莹,原谅我好不好? 这一行几米宽的字微微颤动,向黄秀莹缓缓移近。 黄秀莹看了,身子颤动,忍不住双泪齐齐涌出,无声抽噎起来。 于是山上飘来一个身影,一个凝然站立的身影,如踏一片云彩,衣袖翩飞,潇洒无比,较之肖剑更为俊美好看,恍如神仙一般御风而来。那一脸的深情,足以让所以的女人都不免痴迷起来。 几个女生都是头一次见过这种场面,不由得张口瞠舌,讶异无比的瞧着吴鑫。 吴鑫缓缓飘了过来,又以无行真气将黄秀莹的身子缓缓托起,两人在半空紧紧拥到了一起。 吴鑫深情道: “一时走得匆忙,也没跟你打个招呼,这三年苦了你啦!” 黄秀莹则半个字也不说,只微微颤动。 “你的长发怎么剪掉了?” 吴鑫轻轻摸着她头发道: “你长大了,长高了,也越来越漂亮啦,可是怎么还是想不开,我哪里有怪过你?你怎么偏要这么傻呢?让我心疼!……” 黄秀莹听了,突然泣道: “别说了好不好?你越是对我好,我就越是自责……”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好不好?” 吴鑫轻轻拍了拍她后背道。 这时,松林中突地一团黑影跃起,急向吴鑫涌来。 黄秀莹和吴鑫都是一呆,再看时,黑影已经躲到了两人的胸前,好像一只没有翅膀的肥乌鸦,乖巧地伏在两人中央,还一边看着吴鑫一边伸出长长的舌头来舔吴鑫。 两人见了都不由格格笑了起来。 “乖宝宝,你还认得我啊?” 一语双关。 “莹莹,你常带着它吗?这么三年过去了,它怎么越来越肥了,看起来好好吃!” 吴鑫笑道。 黄秀莹则有些羞涩地垂下头去,神情越发忸怩。 吴鑫一手轻轻抱住黑兽,轻轻道: “逐魔,有没有好好照顾莹莹啊?这么久不见了,好想你啊!” 黑兽轻轻点了点头,乖巧地又来舔吴鑫的手,舔地吴鑫痒痒的。 “莹莹,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说说话好不好?好多话要跟你说,我们也好久没一起吃饭啦!” 吴鑫静静看着黄秀莹,透出无比柔情来。 黄秀莹躲不过,看了他一眼,也不点头也不摇头,算是默认了。 吴鑫轻轻一笑道: “这才好嘛!” 说完搂着黄秀莹轻轻落到小树林里,对几个女孩轻轻笑道: “我带我老婆去说说话,你们慢慢聊哦!” 说得黄秀莹越发羞涩,俏脸早羞红地垂了下去,想生气却怎么也生不出气来。 那几个女生听了,都“哦~”地惊叫了起来,待见到二人又如神仙一般飘然而去,都呆绝住。 “这是谁啊?太完美啦!……” 一个女生叹道。 “黄老大的老公!真好,难怪黄老大从来不正眼瞧一下我们学校的男生!有这样神仙一般的老公,单是在空中飞来飞去就足以幸福地要死啦!” 另一个憧憬道。 “是啊!我以前还以为黄老大看不起那些臭男生,原来另有蹊跷!” “嗯!她真是幸福啊,你们瞧她方才的模样,真像个新娘子……” “你们知道他是谁吗?怎么从来没见过他?改天我们得逼着黄老大让出他来!好东西要共享啊,可不许她一个人享用……真难以想象,他真是太完美啦!……” 张燕则轻轻道: “你们还不知道他是谁吗?猜也该猜出来了……” “谁啊?” 几个女生都围住张燕,急急道。 “三年前黄老大在哪个学校,再想想!” 张燕苦涩一笑道。 “虚沟初中啊!……” “……难道他就是天龙盟的盟主!” “吴鑫!三年不见,前几天才回来的盟主?” “不是他还有谁啊?” 张燕轻轻道: “他比以前厉害多了!” “难怪!竟然是他!我说怎么天龙盟从来没盟主却突然冒出一个盟主来,一时还引起全市轰动!” “还不止呢!听说前天几下就把黑道皇门的势力全部搞定,现在西南这一片都是他掌管呢!” “啊!真的!那我们以后可以常常去玩,不怕被人欺负啦!” “常常去玩?你有那么多钱吗?是不是想找机会去见见他?嘻嘻……” 一个女生嘻笑道。 “这么好的男生,难道你不心动吗?我可是实话实说而已!只是也未必能见到他……” “他现在好像在一中读书呢,你们就不要妄想啦,据说一中第一美女也是他的女朋友!……” “方小琴!哇哇,那我们黄老大不是很吃亏,不行,我们要团结起来,帮助黄老大!” “怎么帮?” “当然是我们也一起做他的女朋友啊!这样以后投票的时候占优势!……” “嘻嘻!你想得美!黄老大才不会肯呢!不过可以考虑让我们同声社并到天龙盟去……” 张燕轻轻笑了笑道: “你们都想到哪里去了!一个个原形毕露,色迷迷的净想坏事,不知道那些追求你们的男生听了会有多么失望!” 一时几个女生都格格笑了起来。 “恐怕会造成男生集体跳楼吧!哈哈!” …… 【第14章】 异乡筹划 房间内,电话响起。WWw。 吴鑫接了电话,轻轻道:“怎么样?” “全体已经到达,接下来怎么办?”电话中传来吴野的声音。 “嗯!分散开来,摸清皇门的势力,并密切注意任天气的消息,看他有没有回来过的痕迹!”吴鑫沉声道:“小心行事,我明天中午就过来!” “好的!明天中午我们全体汇集到岳阳广播电视大学好不好?那里较为偏僻,黑道力量比较薄弱,不容易暴露,而且里头有几个我们的盟友,一个还是学校的领导!” “嗯!……那几个盟友人品怎么样?我们尽量要保密,就算是盟友也不能知道我们天龙组组织的存在!” “这个我明白,我看那个领导还可以,入盟时我考察过他的事迹。到时候我就只让他安排个场所就行了,其他一切令他保密,我想这应该没什么问题,他是个可以信任的人!”吴鑫沉思道。 “好吧,就这样!谨慎行事,安全第一!”吴鑫道。 “嗯!一定!”吴野沉静道。 黄秀莹看了一眼吴鑫:“你们展开行动啦?” “嗯,莹莹!如果有一天我开始对付黑龙帮,你会不会担心你爸爸?”吴鑫直接道。 “你不怕我告诉我爸爸吗?”黄秀莹有些受不了吴鑫这么直接问起,侧着眼睛道。 吴鑫叹了口气,一把拥住黄秀莹道:“莹莹,你是怎么样的人我能不知道吗?以后不许问这种傻问题好不好?” 黄秀莹有些羞意道:“好了,你们谁有道理我就支持谁,如果都没有道理,我就什么都不理,我相信你会好好处理还不成吗?” “对了,这才是我的好宝宝!”吴鑫笑道:“我们不说这么扫兴的事情好不好?良宵苦短,我们做些愉快的事情吧!”说完两人滚到被子里去了,一时风光无限…… 岳阳广播电视大学座落在风景秀丽的南湖湖畔,山清水秀,风景宜人,布局规范,建设独特,是一所很有特色的远程教育开放学校。 学校是新式建筑,正门右侧由一高大端正石梁构成,颇为雄壮威武,左侧则有个小房间,是门警值班所在地。进了大门,便瞧见了学校的教学区立于正前方,左侧近门处起则是一排小平房,右侧远远瞧见一湖,隐约间风光秀美。 中午时分,吴鑫刚踏进校门时,左侧小房间的门警便跑了出来,轻轻道: “同学,慢走,先登记一下!” 吴鑫回过头来,冲门警轻轻一笑,立时从小房间门口瞧见了里头一人。 那人是个中年汉子,戴一副眼睛,举止文雅大方,透出儒者气势来。见了吴鑫帅气迷人的笑容,那人神情一骇,慌忙起身出来,先止住了有些奇怪的门警,然后跑到吴鑫身旁,轻轻道: “你贵姓?” 吴鑫淡淡一笑道: “走吧,土匪院长!” 那人一听,立时明白了,激动道: “走!走!我带你去!” 便领了吴鑫往里头走去。 门警莫名其妙,噗哧一笑道: “怎么这么奇怪?土匪院长?我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说完摸着脑袋懒散地跺会小房间去了。 左拐右穿来到偏僻无人处时,那“土匪院长”忍不住激动道: “盟主第一次来,可要多玩几天,如果有可能,给我们学院上一课,我听说盟主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学问精深博大的很啊!” 吴鑫谦虚笑道: “哪里哪里,是讹传罢了!” 也不多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其实心里却笑了起来,暗道,我什么时候成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只怕若论真学识,古典文学、医术、艺术等等还可以,要说现代各种学科,倒是浅薄得很。 “土匪院长”听了,激动不已道: “盟主最是谦虚啦,我前年就入了盟,一直闻说盟主的事迹,仰慕不已,今天总算见到了本人,却原来这么年轻,亏我三十多岁了才混了个学院院长,倒是愚昧地很!不过经我几年观察,在我们学校发现几个出类拔萃的学生,盟主如果有意,个人倒觉得可以先看看!” 吴鑫淡笑道: “嗯,这个可以考虑,以后再说,今天我秘密前来,千万不能让外人得知,明白吗?” “嗯!这个我懂,我连学校的几个盟友都没有告诉,门口的监控录像也撤掉了,你尽可放心!” 两人正说时,已来到里头一个幽静的大楼,上边挂着一个牌匾:计算机学院。 进了去,来到三楼时,早幽静无比,悄无人声。 “这里很静,是我平时用于学习的房间,别人怕我生气都不敢来这里找我,绝对没人前来打搅。” “土匪院长”轻轻解释道。 钥匙一拧,咔嚓一声,推开门来,果然见到吴野等人正等着。 “好吧!你们商量些事情,我先出去,有什么事情就去二楼的院长办公室叫我。晚上去我家吃饭好不好?” 院长很是虔诚道。 吴鑫笑着点了点头道: “那就麻烦啦,多谢啦!” “哪里哪里,一定要尝尝我夫人的手艺,也让她瞻仰一下盟主的风采!” 院长笑道,说完便掩上门出去了。 吴鑫看了看大家,笑道: “这个院长挺机灵的,倒是个好人哦!只是委屈了他,还要叫他土匪院长!” 大家都笑了一笑。 吴野笑道: “其实,他入盟的时候就在简历里头写得清清楚楚,小时候有个外号‘土匪’,那也不假!他要听人叫他土匪,便觉得亲切的很,这个‘土匪院长’四字接头语可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呢!你不知道他有多么崇拜你,就希望你能叫他一声土匪!” 吴鑫莞尔一笑: “要让他学生听到了,这外号就要风动了起来!好啦,我们不多说,大家且一起分析一下收集到的资料。” “嗯!” 吴野马上拿起一叠资料给吴鑫,边解释道: “这是我们昨晚收集到的各种资料,我略微整理了一下,你看!” 吴鑫翻看时,吴野便介绍起来: “皇门的势力主要在湖南北面和东面,北面以岳阳为中心,总部便设在岳阳。这三年来,任天齐没有出现过,所以皇门内部也慢慢分化出两部分。一部分以任天齐的一个叫高文的心腹为核心,在皇门中势力最大,主要占据了北面势力,岳阳就是中心;东面则以任天齐的另一个心腹展珏为核心,生意做得却比高文要大。” “嗯,我们此次前来岳阳,便是要控制住高文,胡斌等人则在衡阳控制住展珏,只要制住这二人,皇门的势力就基本收下来了!简单说说高文的情况吧!” 吴鑫平静道。 “那我先说他家庭情况吧!他在很多地方都有秘密楼房,本市我们查到的就有三处,一处在岳阳楼附近,一处在拉丝维加娱乐城,还有一处在火车站附近,其中岳阳楼附到那栋他呆得最多。他家里共有7人:父母,大嫂,侄子3个,女儿一个。哥哥叫高川,三年前就离奇死在我们老家虚沟镇上了,警方也没查出什么……” 吴鑫听了,一摆手轻轻道: “是我杀死的!” “啊?” 大家都奇怪地看着吴鑫: “难怪警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高文最是疼爱他的女儿高雅兰。高文本人虽然长得难看,但这小丫头长得还不错。今年19岁,在岳阳师范学院上学。水灵可爱的很,又天真烂漫,被父亲惯着什么都不懂。如果老大出马,肯定一下就把她迷住了,控制了她,再去控制高文就简单多了!” 吴野轻声笑道。 大家听了,都道: “这个主意不错,我们刚才都讨论过,有一定的可行性,而且也容易知道高文的一些!” 吴鑫笑道: “你们以为这么容易啊?还要我出卖色相,被人知道了你们哪来的面子?” 大家又都欢笑起来。 “好了,说正事吧!继续谈高文!” “高文在岳阳的势力很大,政府里头都被安插了很多人,是这里的土皇帝。在市中心有一家很大的出版社,叫二七书院,实际上就是他办公的老巢。而且里头正式的工人,除了做苦力的之外,全清一色是年轻漂亮的妇女。听说,‘二七’取其谐音“二妻”,即第二妻之义,也就是小老婆。这些女人都是他的情妇。高文办事情都来这里,他倒晓得享受!……” “二七书院?” 吴鑫沉吟了许久才道: “嗯,看来我们得从这里着手!” 大家都是点头。 “我们先按兵不动,等我前去瞧瞧后再做打算,这几天你们也仔细收集资料吧!” 【第15章】 他乡有故 傍晚时,吴鑫等人在“土匪”的带领下秘密去家里吃晚饭。wWw、 刚到家里,早见到几人恭恭敬敬地在门口等候。 吴鑫走了进去,这时却突然见到了一张笑魇如花的俏脸,一张极是熟悉的俏脸,正调皮地笑看着自己。 “啊?” 吴鑫轻轻讶道,确实没有想到。 吴野笑了笑,推了推吴鑫,用旁人听不清楚的声音低低道: “老大,不要见了美女就惊讶成这样!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小琴她们才是美女的!” 吴鑫回过神来,早见到了另一个慈祥微笑的熟悉面孔! “怎么啦?我有这么恐龙吗?三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讨厌啦?” 那个女生俏眼含羞欢喜道,虽是嗔话,却没半点责备的意思。 如果说她是恐龙的话,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几个女孩不是恐龙!高高的个头,牛仔裤裹住的长腿很是丰满,腰身又细,全身婀娜多姿,曲线妙曼无比。一张脸蛋略微有些丰满,却丝毫不觉发胖,大大的眼睛,银丸的眼珠使得整张脸亮彩起来。眉头轻皱,粉颊含笑,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又较之方小琴等还要成熟些。 她刚刚说完,旁边的老人便笑眯眯道: “海燕,怎么还是这么淘气?快招呼客人进来吧!” 吴鑫回过神来,轻轻苦笑叹道: “天下真是小啊!谢伯伯,你们家不是在浏阴市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谢柯笑道: “浏阴市也有一处楼房,只能算是第二个家,这里才是真正的家,况且海燕刚刚上了大学,我也退了休,所以就常在这里住啦!” 吴野等人则怪异地看着吴鑫,半晌道: “老大,你们认识?” 吴鑫哈哈笑道: “是啊,三年前就认识了,要不刚才我怎么会这么奇怪呢?” 谢海燕则扁着小嘴,歪着小脑袋上下打量吴鑫,边道: “你也是天龙盟的吗?跟我爸爸是盟友吗?他们怎么叫你老大?” 吴鑫被问得呆了一呆旋即明白了过来。天龙盟的势力在岳阳还算薄弱,况且盟规严密,不能随意向外人透露盟内机密,吴鑫又三年没有回来,自是谢海燕的爸爸没有跟谢海燕透露出这些情况来。 “土匪院长”,谢海燕的爸爸——谢玉承轻轻责备道: “海燕,不许淘气!他是我们天龙盟的盟主,你怎么能这样跟他说话呢?” 谢海燕还是头一次见爸爸这么严厉对待自己,固是奇怪,听了之下又觉骇异,看着吴鑫讶道: “什么?天龙盟的盟主就是你?完了,我爸爸迷糊啦!怎么入了邪教!难怪他们叫你老大,这真是不可思议!……” 谢海燕一时太过吃惊,想着什么就说了出来,还没说我便瞧见了谢玉承生气的面孔,忙花容失色,吐了吐舌头,小手拉住吴鑫道: “吴鑫哥哥,快,你忍心让我爸爸打我吗?” 吴鑫苦笑了笑,对谢玉承道: “没关系的,玉承,不要弄得这么紧张,她也只不过心直口快,一时淘气……” 谢柯也笑道: “玉承,吴鑫不是这么小气的人,算了,大家吃饭吧!” 谢玉承这才脸色平静下来,苦笑道: “盟主,实在惯坏她了!” 谢海燕见爸爸原谅了自己,轻轻附到吴鑫耳旁道: “谢谢你哦,呆会儿我请你吃巧克力!乖乖,不好,我爸爸这么听你的话,只怕不好!你都比我级别高啦……呀,还有,你叫我爷爷做谢伯伯,这……你怎么占起我便宜来了?” 说着说着瞪着大眼睛看着吴鑫,神情说不出的清纯调皮。 吴鑫苦笑了笑道: “好了,去吃饭吧,我叫你爷爷谢爷爷总该好了吧!” “这还差不多!” 谢海燕轻轻笑了笑,蹦蹦跳跳往里头去了。 众人这才一起吃起饭来。 席间倒不多话,只是不住地劝多吃点之类。 到吃完饭喝茶时,谢柯凑了近来,笑道: “好不容易碰到你,你可不能摆架子,给我画一副画,写几副字吧!” “这怎么好?” 吴鑫腼腆起来。 “我也要!” 谢海燕娇笑道: “我要你给我画一副很美很美的画!我请你去我们学校玩好不好?” 谢柯也笑了起来,轻轻道: “玉承,快去取笔墨来,呆会儿让你叫绝!” 谢玉承讶道: “原来盟主果然藏了一身的本领,居然有一手好字画,一定要好好看看!” 吴鑫无奈地笑了笑道: “哪里?是你们抬举了,其实拿不出手的,自己都感觉很难堪!不如这样吧,给我点时间,我去书房静静想想,画上亮幅画,写两张字,多了我就实在不好意思啦!好不好,谢爷爷?等以后有了自己的风格,感觉拿得出手了,我再多做点亲自送过来好不好?” 谢柯笑道: “好!好!难为你啦,其实你也太谦虚啦!”说罢带吴鑫前往书房。 吴鑫到了书房后找来纸笔,便掩上门,独自一人作起画来,自是以无形真力泼墨,一时房间气息如流,空气中墨香扑鼻,动作也迅捷无比…… 谢柯等人则在大厅说着话。 谢玉承对吴野笑道: “盟主还有多少密藏的绝技啊?真想不到他年纪轻轻这般能耐,把世人都比下去了!” 吴鑫淡笑道: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似乎没有什么不会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不知道还有多少密藏本领,只能以深不可测形容!” 谢海燕则一旁扁嘴道: “吹牛!他难道是神仙不成?一个人再怎么聪明,就算是一刻也不休息、不睡觉才多少时间?他能学多少?贪多不滥,博则一定不精,倒不如精研一门……” 话音还没落,却听房门吱呀一笑,吴鑫笑道: “还是海燕说得有理,我什么都想学,结果什么都没学会,实在羞赧!” 大家讶然看着他微笑着走了出来,不知道怎么回事。 “怎么?画完啦?字写完啦?这才几分钟时间?” 谢海燕奇道。 吴鑫点了点头,轻轻道: “实在惭愧得紧啊!” 一时大家都跟着谢海燕往房间走去。 谢海燕第一个跑到房间,果见到桌上交叠着放了两副画,旁边椅子上放了叠着两张字,凑近看时,一时被这清秀绝伦的水墨山水迷住。 谢玉承跟了来,看时,也是呆兀住,没想到吴鑫的字画竟然这般精美! 后来的谢柯见了,张口讶道: “这倒奇怪啦!这般精美的字画怎么可能在几分钟内作成?而且还是干燥的,叠在一起放着也不碍事!” 谢海燕等这才注意起来,都吃吃笑了起来。 谢海燕这才恍然大悟道: “这定是他作弊!我说呢,怎么可能这么快完成,且这么好!一定是他事先藏好了带来的!” “走,到大厅看去!” 谢玉承见房间太小,人进不来,拿起字画就往外走。 在大厅展开时,所有人都惊呆住,看着入迷。 只有谢海燕嘻嘻笑着挤到吴鑫身前,偏着脑袋道: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作弊?为什么画得这么快这么好还是干的?这不可能的!刚作完的字画怎么会是干的呢?” 吴鑫听了皱了皱眉头,轻轻苦笑道: “好了,就算我作弊吧!” 心里却想,总不能把自己武功的事情都说出来吧! 谢柯看了许久才道: “这肯定是刚画的,这纸是我的,墨也是我的,字画的风格也跟你以前的一样!可是却又似乎不可能是刚画的,真是奇怪,吴鑫,你说说看吧!” 吴鑫略一沉吟编了个理由道: “其实确实是刚画的,你们没见我这么快吗?实际上,运笔时要迅捷无比,则纸上着墨很浅。纸本就是好着墨的,并不用担心颜色很淡,又很快就干涸了……就这么简单……呵呵,做的不好,见谅!” 谢柯啧啧叹道: “实在是一个惊叹!” 谢海燕则偏着恼道笑道: “真的吗?我看你好像在撒谎!好了,算了,明天我带你去游校园好不好?我们学校很美的!” “这……这……” “好了!不要拒绝了,好歹看我是我爷爷的乖乖孙女、爸爸的乖乖女儿、小琴妹妹的乖乖姐姐份上答应了吧!我去拿我珍藏的巧克力给你,这可是他们想都想不到的好东东哦!” 吴鑫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却眼神向吴野一示意。 吴野领会,轻轻道: “好了!吴鑫,我看我们也该走了,打搅这么久太不好意思啦!” 谢玉承也回过神来,看出了吴鑫眼中含意,也不拒绝,便送了大家出去。 【第17章】 携美行『上』 见吴鑫转身要走时,谢海燕一把拉住他的手道: “不过你还是说错了,她坐到第四组第4个位置去了!” 说完嘻笑起来。wWw, “不可能,那个位置是一个男生……” 吴鑫刚说到这里却见谢海燕从书包里取出一张座位表来,笑道: “哈哈,我是班长,这是今天要实行的新座位表,你输了!” 吴鑫再也说不出话来,苦笑一声再不说话。 岳阳师范学院离广播电视大学其实并不算太远,只两站路的路程。 谢海燕高兴的紧,不肯坐车,偏要慢慢走过去,还美其名曰:游览南湖胜景!其实她活崩乱跳前方引路的娇俏样子本身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南湖只是洞庭湖一角,粼波微微,水光滟琏处,已得了洞庭七分真味。 吴鑫却无心赏景,脑袋里却老是琢磨着该怎么对待这虽然调皮俏丽却对自己算是蛮不错的女生,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喜欢上了自己,还是把自己当作了一个旧友而已。 见谢海燕察言观色总是嘻笑着曲意逢迎自己,吴鑫倒觉得不好意思啦,轻笑道: “海燕,你这么美,肯定许多男生在偷偷喜欢你呢!你不怕这么花枝招展的,一不小心被学校里的男生群起而攻之啊?” 谢海燕格格笑道: “他们要偷偷喜欢我我也没办法啊,谁叫我有着绝世之美貌呢?不过他们要是敢动什么歪念头,就先问候一下我的拳头吧!” 说罢自豪地扬起了自己小小的白皙的拳头,香雅无比。 吴鑫摇摇头笑道: “你这绣花拳头估计只会起到相反的作用,打得人越发心花怒放!” “哼!你这么瞧不起我?我可是学过武功的,散打、柔道都学过,要不要见识一下?” 谢海燕说完便笑眯眯地扬着拳头冲了过来。 吴鑫故意露出慌乱的神色来,忙道: “女侠饶命!” 谢海燕转嗔为喜,噗哧一笑道: “看你长得这么帅气,身体看起来这么结实,到底怕了我这女侠吧!” 吴鑫知她说自己不中用,也懒得争辩,只嘻笑一声,暗自琢磨起如何对付高雅兰来。 正想着,岳阳师范学院便在眼前。 谢海燕拉着吴鑫往里头就走,连门警都呆住,懒得叫吴鑫登记了。 此时正是早晨上学时间,人本来就多。吴鑫和谢海燕金童玉女似的亮相一时让人流呆了一呆。 后头不明原理的人则仍在往里头插进,一时校门口竟然堵塞起来。 “怎么回事?出什么大事啦?” 一个莫名其妙的男生皱着眉头道。 “绝对是特大新闻!校花今天突然带出一个帅得一塌糊涂的小白脸来学校!这个小白脸绝对不是我们学校的,不然早排上了帅哥榜!” “有这种事情?哪个校花?高雅兰还是谢海燕?” “当然是谢海燕!” “呀!为我们学校帅哥一哭!丢人啊,连校花都被人挖走了,实在有损我们学校男生自尊!” …… 吴鑫也觉得有些太过张扬了,忙拉着谢海燕往偏僻处行走。 谢海燕难免自豪一番,嘻笑着跟随吴鑫,边道: “我没说错吧,今天你跟着我可是沾了不少光的哦!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呢!” 口齿含香,笑语盈盈,把吴鑫弄得头大,唯有无奈微笑叹气。 两人在校园内曲折穿插,行了许久吴鑫随意问了一句: “你学什么专业的?去上课吧,我等你就是!” “我不想去上课啦!今天就上午两节课,枯燥得要死,我带你看看学校吧!你猜猜我学什么专业的!猜中了有奖!” 谢海燕娇笑道,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吴鑫。 “我猜中了你就去上课?” 吴鑫笑道。 “嗯!” 谢海燕诡笑着点点头。 “当然是音乐教育专业的!好了,快去上课吧!” 吴鑫笑道。 “你到底是什么东东,怎么总是猜得这么准?” 谢海燕偏着脑袋看着吴鑫: “你说说,到底是怎么猜出来的?不然我可不依!” 吴鑫当然不会把自己神算之术说出,只淡淡笑道: “这么见到的事情还不知道?你看你双手手指,这么好的皮肤唯有指尖有些生硬,肯定是弹琴弹出来的啊!” 谢海燕蹙了蹙秀眉,旋即笑道: “好了,我听你的,去上课!不过,你休想这么快摆脱我!跟我去上课!” 说完双手紧紧捉住吴鑫便走。 吴鑫“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见她手下使了强力,不用武功断不能挣脱,只得苦笑道: “海燕,不要淘气啦,我怎么能陪你去上课呢?” 当下手仍是挣扎起来,却不好使出内劲。 “怎么不能?我们上大课,百多人一起上,没人理你呢!况且,我看你怎么挣脱我的魔爪?嘿嘿嘿嘿!” 小丫头居然一脸得意地笑了起来。 吴鑫一时心动,下定了决心,既然你小丫头摆明了吃定自己,我何必拒绝呢?况且她可能有什么心计,若总是被动拒绝,恐怕反而不好!当下吴鑫轻轻笑道: “海燕,你这么漂亮,我欢喜都来不及呢!” 说完另一只手往谢海燕手上摸去。 谢海燕吃了一惊,回头看着吴鑫,早被吴鑫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自己手上的光滑肌肤,一时羞住,嗔道: “你做什么?毛手毛脚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啦?” 语气显得羞涩多了,却仍是俏语含笑,显然并不是很介意。 “我坏吗?” 吴鑫坏坏笑起来道: “我还有更坏的呢!” 说完露出色狼一族的面目,目光往黄秀莹胸上和上扫去。 【第18章】 携美行『中』 谢海燕格格笑了起来道: “笨笨!你这学色狼的本领实在太差了!真正的色狼可不是这样的!走吧,上课去啦,你以为你这点小把戏就能吓住我吗?哈哈哈哈!” 吴鑫发现自己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真是没办法,唯有苦叹一声,随她去了教室。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钢琴乐音正响着,两人偷偷溜进去时却难以逃过老师的法眼。 美女就是美女,什么时候都是众人的焦点,一时所有的目光都瞧向了两人。 谢海燕固是有些羞涩,吴鑫也觉得有些尴尬,更何况这眼光中有许多羡慕的,许多嫉妒的,更有许多恶毒的。借用一句老话就是,如果目光能杀人,那么吴鑫此刻已经不知道被杀死了多少遍! 教室是多功能阶梯教室,前方一个小小圆台,上边摆着一具钢琴,钢琴前则是目光犀利的教师,只三十来岁,长得挺秀气的,一头乌黑的长发,一架奇大无比的眼镜,处处透出与众不同来——这大抵是搞艺术的象征。 “这个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低下的同学们开始低低嘀咕起来。 “应该不是我们系的吧,可能根本就不是我们学校的,这么帅,要不早就列入学校美女杀手榜的首位啦!” “怪啊!我觉得很像一个人!”一个男生低低道,不住打量吴鑫。 “谁啊?你见过?”周围马上挤满了人头。 “我们天龙盟的盟主!越看越像!” 那个男生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相片来,一时大家都偷偷来瞧。 吴鑫大是头痛,怎么偏偏这里还有人是天龙盟的呢?这下子麻烦啦。 “只怕真是的!大家一时都打量起吴鑫来!” “他可是我的偶像啊!天龙盟的名气越来越大,这是他回来的时候照的,我还是托了好多盟友才弄到这一张!你不知道他回来的时候,整个浏阴市都轰动起来,连国家重点高中的浏阴市一中都特地为他放了一天假!” “真的吗?……” 谢海燕轻轻蹭了蹭吴鑫娇笑道: “你听听,居然有人把你这小色狼当作了偶像!看来你的名气还不小啊!” 吴鑫正要答话时却听得琴声一落,老师停住了双手,静静道: “谢海燕同学,请你回答,刚才我弹奏的是哪一只曲子的哪一段?” 谢海燕茫然的站了起来,方才根本就没心思听琴声,又哪里能知道弹了什么曲子? 所有的目光都盯住自己时,谢海燕轻轻道: “对不起,没听出来!” 哪知老师却不肯饶她,轻轻露出一个鄙视的眼神,讥笑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大声告诉大家!” 谢海燕很生气,抬起头来正要发火时,却听得吴鑫轻轻道: “是天鹅湖组曲的第三幕!” 谢海燕听了一呆,不知道吴鑫怎么知道,昂声道: “是天鹅湖组曲的第三幕,听到了没?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目光狠狠地盯住老师看。 那个老师也觉出自己的小家子气,却不甘服输,装做满不在乎的样子轻轻道: “错是没错,但学习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一定要扎扎实实,千万不能华而不实。能听出来很简单,要能熟练弹奏而出,娴熟无比时才算入了门!” 话语带刺,令谢海燕很是不满。 谢海燕一时任性灵机一动道: “老师,你说得很有道理,我拜了一个很厉害的老师,可不可以不上课了练钢琴去,省得浪费时间!”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骇住了,要知道这么明目张胆地讥讽老师可是得不到什么好处的,一时都看着老师和谢海燕,看两人如何收场。 老师听了,脸色都变了,却不好发作,只冷冷道: “哦!是吗?不知道你拜了哪位明师,有机会倒想请教请教!” 眼光针锋相对,看谢海燕怎生答话。 谢海燕一时说了大话,却不好反悔,免得受人讥笑,一把将吴鑫拉起来道: “就……就是他!虽然没什么名气,倒是本领非凡,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还请他帮我画了一幅画呢!绝妙的很,要不要顺便也瞧瞧,好瞻仰瞻仰?” 老师听出谢海燕心虚,见她将话题转移到画画上,料定吴鑫肯定在音乐上面马马虎虎,便道: “是吗?不知道这位同学哪个年级的?老师是我的哪个同事,可否赏脸来演奏一曲?” 吴鑫也觉得这老师音乐方面的修养并不怎么高明却太过于小心眼,况且已经有人认出自己身份来,若不表现一下,难免令天龙盟失了面子,便从容一笑,轻轻道: “答老师的话,我只不过一个高中生而已,在浏阴一中高三上学,本领有限,闹着玩倒罢了,不敢为师。既然老师如此谦逊盛情,只好献丑了!” 言语也是犀利无比,却又似乎听得很诚恳,令人无法生气起来。 大家一听,都骇异起来。座中那个天龙盟的成员更是激动不已,对周围同学道: “真的是啊,是我们天龙盟的盟主,早听说他才华盖世,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学问精深博大的很啊!今天居然这么幸运,大家都要沾光啦!” 谢海燕也讶异地看着吴鑫,见他从容镇定地笑语盈盈往台上走去,淡虚中透出自己从没见过的罕见气势,不觉痴呆住。心里一喜,又不觉有些害羞,自己一路这么不知羞涩地跟他言笑,却原来竟然一点也没看到他的真实面目。 吴鑫阔步跨上台去,凌厉然而无形的气势令那个老师忙忙起身退后。 在钢琴台前坐定后,吴鑫朝大家微微一笑道: “弹个什么曲子好呢?中外名家名曲太多,风格也迥异。但有的时候总会发现,没有一种是自己最喜欢的风格,没有一只曲子是自己觉得最完美的。今天难得跟大家在这里相见,总算有缘,不如我们一起来合奏一曲怎么样?” “一起合奏?哈哈哈哈!” 那老师这才回过神来,狂笑道: “我还以为你多么了不起,原来却是丝毫不懂,这钢琴看你怎么合奏?好笑好笑!” 吴鑫听了,朝他眼神一紧,喝道: “不懂音乐就站一边去!” 那老师唬地一声,一跤跌倒下去,半天站不起来。 吴鑫朝学生们轻轻一笑道: “音乐为心声,心里快乐了,音乐就鲜活了;心里痛苦了,音乐就低弥起来。每一种心情都可以有一种音乐相配合,今天就让我们一起狂欢好吗?” “好!” 大学生们可不乏爱热闹的人,一经吴鑫号令,便都欢叫起来。 吴鑫一摆手,轻轻微笑,手指落于琴键上,如滑出一片快活的小鸟,唧唧喳喳欢叫。似乎见到了蔚蓝的天空,似乎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似乎站立在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似乎正陪着小鸟欢叫。清新宜人,处处是春的气息。似乎闻见了空气中淡淡花香,似乎听到了泥土中挣扎而起的小草,也似乎看到小树在挣脱出一份绿意,看到流水唱起欢歌。冬眠后虫子的低鸣,山涧中寒冰的心碎,水底泥土里瑟瑟爬出的鱼虾……所有的一切交织在一起,响于耳际,飘飘荡荡,心中自然涌出的是舒适中的温馨,是放松后的恬静,如闻天籁。 春动了,春开始热闹起来!乐音渐强,似乎听到了小孩子的欢叫,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童年快乐…… 想象和回忆永远是那么的丰富动人! 心中的舒适温馨开始灵动舞乱起来,开始活跃起来,心跳渐渐加快,是一种蠢蠢欲动,可是偏又挣不开内心隐隐的束缚…… 是理智的束缚吗?此时的理智也然一文不值;是道德的束缚吗?这已在道德之中;是胆怯、害怕、疑惑、担忧、害羞…… 吴鑫手指突然一紧,猛地往钢琴上一按,一时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霍然站立起来。 【第19章】 携美行『下』 “对了!还顾忌什么?” 吴鑫笑得很狡黠,却令大家看得舒服。WWw。 乐音化作一阵狂乱的春风,化作一群调皮的孩子,化作一片洒脱的浮云,化作了场下所有人如痴如醉地欢笑…… 没有了顾忌,没有了害羞,没有了规则,没有了古板,所有人都相互欢笑起来,仅仅是欢笑,唯有欢笑,如痴如醉的欢笑。 当乐音渐息时,这一切的欢笑仍在高涨,连舞台上地上的老师也沉迷于这欢笑中,也忘了起来。 吴鑫步下台去,一片阳光似的微笑迷住了所有的人,感染着所有的心。 谢海燕如坠梦幻一般,看到吴鑫步步走近,心中突然狂热起来,迎了上去,狠狠地抱住他。 吴鑫却没有料到,略有些狼狈地想推开她时,前后左右已经被紧紧包围了,被女生的身子包围了,被女生温香的气息包围了。便要说话时,嘴也被包围了……是谢海燕的樱桃小嘴,温香甜美无比的小嘴!吴鑫感觉到了她口中津液的香甜,感觉到了她鼻息中的甜香,以及紧紧贴住自己的胸前的芳香。 狂乱的女生们不知道占了吴鑫多少便宜才肯离去,有磨磨蹭蹭的,有摸他亲他的,甚至还有人偷偷去下边抓了一把…… 吴鑫好不容易才挣脱开来,带了谢海燕飞也似的“逃跑”!在离开教室的那一刻,他分明看到了一张复杂忧郁的脸,一张国色天香的脸,一张冰清玉洁的脸……他有些感觉出她是谁了! 岳阳师范学院没多久就沸腾起来了,所有人都在争先传颂他的到来,以及他的神乎其神的绝妙音乐!甚至于音乐教育班的学生们开始联名要求罢黜那个小气的老师,聘请吴鑫做音乐导师。 吴鑫好不容易坐下来,故意装做气喘兮兮道: “早叫你不要带我去,你看现在怎么收拾?” 谢海燕却马上拿身子贴了过来轻轻道: “要不去怎么知道你还有这一手绝技呢?嘿嘿嘿嘿,要负责教我弹琴哦!否则,看你怎么逃出我的魔爪!” 吴鑫推开像糖一样粘着自己的谢海燕,淡笑道: “赶紧点菜吧,让人看见了你就麻烦啦!” 谢海燕嗔笑道: “恐怕麻烦的不是我吧!大家都知道堂堂天龙盟的盟主把我给泡了,哈哈哈哈,你想狡辩也是没用的!” 吴鑫脸一下子阴沉下来,淡淡道: “玩笑不要过分了!要是你爸爸、你爷爷知道了,你怎么好意思?我又怎么好意思?” 话像一盆冷水泼了过去,谢海燕脸上得意的笑容也瞬间消失了。 两人呆呆看了良久没说话。 “我很难看吗?” 半晌谢海燕轻轻道。 “你怎么会难看呢?你刚才不是还很有信心的吗?” 吴鑫淡笑道,想要化解一下气氛: “不要想太多了,吃完饭好好休息一下,自己想想,不要总是太任性太冲动!” “嗯,好的!” 谢海燕突然甜甜一笑,心情好转起来: “如果……如果……我只是说如果,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假扮一下而已……” 语气竟然说不出的温柔动听,又带几分妩媚和诱惑,满脸带着一点点异样的笑容,一副任君大嚼的娇俏样子。 吴鑫听得开始有些不自在,似乎受不住女孩子的这种语气,忙淡笑道: “你不想吃饭啦?那我们早点回去好不好?” “不行,你得回答我!” 谢海燕嗲着声音撒娇道,身子轻轻摆动,盈盈玉体曼妙无比摇摆,是男人都要看得火气。 吴鑫身体早起了反应,忙以玩笑似的口吻苦笑道: “我已经有老婆啦,你不是知道吗?明知故问!” 谢海燕显然有些失望,却心情马上好起来,小狐狸似的甜笑起来,故作轻松道: “我跟小琴妹妹一起嫁给你好不好?反正我吃点亏算了,不会很介意的。” 吴鑫讶道: “啊?这样也成?你不怕你爸爸你爷爷?” “去!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你怎么还脑筋转不过弯来?你不知道多少人想我都得不到呢!” 谢海燕花枝乱颤起来,其实只是想掩饰自己的羞涩,低低道: “偷偷告诉你吧!我还是……还是……那个呢!” “什么这个那个?” 吴鑫笑道。 “就是那个啊!呆子!” 谢海燕嗔笑道: “就是还没有那个啊!” 说完还是羞涩起来,跑去点菜了。 吴鑫苦笑了笑,还真是拿不定主意。 大概一时太过幸福了些,谢海燕吃完饭后便开始有些困倦起来。吴鑫要带她回去,她却偏不依,嚷出一句: “难道你就好好陪我玩一天都不肯吗?大不了晚上随便你想让我怎样陪你玩都行!” 说完又羞羞笑了起来,弄得吴鑫不好说什么啦。 下午天气不错,阳光温暖,泛舟洞庭倒是一个美美的享受。 两人租了一只船便游玩起来。谢海燕却没多久便倚着吴鑫睡着了,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小脑袋老往吴鑫怀里钻。 吴鑫忍不住饱餐了一把怀中的秀色——当然,是用眼睛饱餐——后便思虑起高雅兰来,脑海中想着离开时她奇怪的眼神发呆。想了想也发困了,便自己也躺了下去休息,任由船只任意漂流。 正迷糊间,忽然听到一声“小心!”,船便猛地一震,吴鑫惊坐了起来,谢海燕也早站起身来。 看时,自己的船已经飘到了一处偏僻无人处,周围已经被六七条船团团围住。叫“小心!”的却是附近一艘船上的一个女生,袅袅婷婷,显得比谢海燕要娇小玲珑多了,满脸忧色,略带几分羞涩,周围有两个保镖看住,正是高雅兰。 谢海燕紧张地喝道: “你们要干什么?找死吗?也不看看我是谁!” 声音却又些怯意。 高雅兰也恐吓道: “你们最好赶紧走!不然我爸爸来了你们就完了!说完一示意一个保镖就开始打电话。 “哗!”地一声,刚要打电话的保镖胸前中了一柄飞刀踉跄摔倒到湖里去了,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湖面。 高雅兰显然没有料到,慌的一跤坐了下去,娇怯的身体,柔和的曲线更加引起了色狼们的艳羡。 另一个保镖不敢再打电话,只道: “你们知道她爸爸是谁吗?你们胆敢放肆!” 一个领头的淫笑道: “我们当然知道她爸爸是谁!可是未必他就能管到所有地方!本来我们也想井水不犯河水,可惜这小妞太不识时务,又可惜她长得太美,今天爷就一箭双雕,哈哈哈哈,老天待我真是不薄啊!” 谢海燕和高雅兰都气得胸膛起伏,吴鑫也装做骇异无比。 “高雅兰,你们赶紧走啊!” 吴鑫急道。 “啊?你认识我?你怎么会认识我呢?” 高雅兰听了居然有点高兴。 【第20章】 洞庭微澜 “逃不掉了,小白脸!看来你倒是很有女人缘的嘛!可惜了长得这么好看却是个绣花枕头,不中用。哈哈哈哈,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爷们!” 谢海燕见他羞辱吴鑫,不觉火冒三丈,怒道: “你们真是恶心!有本事单挑,让你们好看!” 领头的听了,淫笑道: “你说对了,我们就是恶心,呆会儿会有更恶心的呢!还有,我们呆会儿的确要好好看你,看得仔仔细细,一点点也不错过,不但要看,还要好好研究一番!哈哈,呆会儿你可能就不会说恶心了,说不准还会喜欢上我的威武雄壮!” 吴鑫看了看领头的,突然心生一计,故意道: “大哥,行行好吧,让我们回家吧!我们凑一笔钱给你好不好?听你口音,似乎是衡阳人,我是浏阴人,隔得近,她们都是我朋友,就不要为难了!” 那领头的听了怪异,暗自纳闷呢,我怎么像是衡阳人呢?认错了更好,忙笑道: “不错,我是衡阳人,我的家乡口音已经很淡了,你怎么还能听出来呢?好吧,我放过你,但是这两个小妞却不能错过!小兄弟,你反正还年轻,以后不愁找不到,这两个就死心了吧!” 吴鑫听了,眉头一皱道: “兄弟,我敬重衡阳的汉子讲意气才这么好声好气跟你说话!若你要我将她们两人留下自个儿忍辱偷生去,却是万万不能!我虽然没什么本领,倒还懂得这些!死也要跟她们一起死!如果你愿意放了我们,以后就算是我兄弟,否则,我们手上见真章,永远是仇敌!” 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令两个女孩都不由心折。 谢海燕轻轻道: “吴大哥,今天是我任性非要来,害了你,今天我怎么也要救你出去,你放心好了,死我们也要一起!” 说完凑到吴鑫跟前,亲吻了一下吴鑫,悄悄道: “呆会儿我开出一条路,你赶紧开船,我来对敌!” 吴鑫点了点头。 谢海燕又对高雅兰道: “高雅兰,今天你怎么游湖来了?还不走吗?” 说完一使眼神,那保镖就赶紧摇船而去。高雅兰则慌乱地挡在保镖前头,只得拿命赌一把这些人不会舍得射自己。 谢海燕则跳到临近的一只船去,身形闪动,拳脚乱扑起来,几下便把几个小混混踢下湖去。 吴鑫则同时注意着几人的安全,不到必要时刻还是不要显出武功为好。 突然,“哗!”地一声,一把小刀迅捷地射向高雅兰,吴鑫一急,眼光一紧,看向小刀时,内息已然追上,忙止住小刀,其时小刀已经到了高雅兰的额前! 高雅兰吃了一惊,却感觉到迅捷的小刀在额前突然被一股力道阻住掉了下去,更是惊讶,恰好看到了吴鑫的“关切”眼神,不由一呆,脸又羞红起来。 吴鑫又忙关切着混战中的谢海燕。 那头头见自己的飞刀居然没能射过去,总觉得不对头,忙道: “看到厉害了没?你要是再敢逃,小心我先射死你,奸尸后再把你的身子放到大街上去,白花花粉嫩嫩的一定好看,哈哈!” 吴鑫却忙道: “高雅兰,不要怕,趴到船上给你爸爸打电话,不然就来不及啦!” 高雅兰听了,这才有了主意,忙趴下来,拨打起电话来。 那头头显然急了,蓦地两把飞刀射出,已经用了强大的力道,如两道寒芒激射出去。 吴鑫眼神一紧,使两把飞刀斜斜走偏,没有打中高雅兰。 头头急了,怎么这么奇怪?明明对准了,怎么中途会拐弯呢?真是怪事! “爸爸,快来救我……洞庭湖……” 高雅兰早已拨通了电话。 头头一急,一挥手,小船往吴鑫船上靠来,口里道: “靠!小白脸!敢惹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谢海燕听了,一急,忙要跳回船来保护吴鑫,却背后三根棍子齐齐扑了上来。 吴鑫忙往前边一闪,一把抱住谢海燕,猛地往后边一退,三根棍子齐齐打到了船舷上,打出好大一个缺口。 吴鑫和谢海燕都是出了一身冷汗,而高雅兰则呆呆看着吴鑫后退时的迅疾如风,身影如电,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吴鑫道: “这么急干吗?也不小心!” “嘻嘻,人家关心你嘛!你刚才怎么动作这么快?我都没反应过来呢!” “你有危险,我能不快吗?要慢了,我们都完了!” “怎么啦?知道你关心我,好开心!” 谢海燕说完有转身应付去了。 头头跳上船来,一拳携带着强大劲力往吴鑫扑来,谢海燕忙一棍子打了过去,还没到就听到喀嚓一声,棍子被劲力冲断。 吴鑫见来不及了,一把抱住谢海燕,一个旋身,两人斜斜往另一只船滚去,“恰好”避开了两面的夹击!谢海燕倒没觉得什么,只觉凶险无比,吴鑫也运气极好。高雅兰则瞧着吴鑫抱住谢海燕滚的瞬间,脚下已经悬空,身子以一道漂亮的弧线飘到了另一只船。 这一瞬间极是短促,也只有高雅兰才“捕捉”到了这一幕,其他人都没能看出来。 谢海燕被搂得挺舒服的,身子又有了力气,忙一下子翻身起来,随手找了根木棍又战了起来…… 若是在陆地,恐怕谢海燕怎么也支撑不住了!还好是在船上,几只船摇摇晃晃的,给身形敏捷的谢海燕不少便宜。兼之吴鑫是不是暗中出手相助,几人这才支撑了许久。 三架直升机呼呼前来了。 “大哥!高文来了,我们走吧!” 头头实在不服气,手中已经多了十几把飞刀,一使力,全数向吴鑫掷了过去。 两人隔了没多远,况且头头力道非凡,内力雄厚,一时十来道寒芒射向吴鑫。 谢海燕吃了一惊,一把抱住吴鑫,一转,便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吴鑫的身子。 吴鑫虽吃了一惊,反应比她更快,一把抱住她,趁她转身护住自己时,拥着她跳到湖里去了。飞刀尽数落空,射到船木板上砰砰作响。 …… 【第21章】 展开行动『上』 “为什么这么傻?你不怕死吗?” 吴鑫有些感触地看着谢海燕,两人的衣服都已经湿了。 高雅兰要走时,走到两人旁边对吴鑫轻轻道: “能跟你说句话吗?” 吴鑫站起身来,笑了笑道: “什么事情?” 高雅兰轻轻附到吴鑫耳边道: “你的武功很好,但是你演戏的功夫更好,给我个理由我就保密!” 说完便转身走了。 吴鑫吃了一惊,料到她定是看到了什么,再不敢吭声,心里焦急起来。 高文在直升机上瞧见了这一幕,显然有了些误解,尤其是对于自己女儿“亲昵”地凑到吴鑫耳边说话的动人情形产生了很强烈的兴趣,不由多看了看这看起来还蛮不错的小伙子,露出几分得意的笑容。 吴鑫谢海燕两人各换了一身高文带过来的干衣服后才困倦地回了家。 ===================== “第一次来永州吧!觉得怎么样?” 宾馆房间内,一个四十出头的小老头看着窗外夜色道。 肖剑冷冷道: “应该是第二次来,第一次是我三岁时,似乎还是刘叔叔亲自抱我来的!” “你长大了!一转眼就这么高大了,而我们,都老了!” 小老头转过身来,露出了花白的头发和胡须,无线感慨道。 “哪里!刘叔叔老当益壮,让我们后辈自愧不如啊!” 肖剑冷笑道。 “咳!这么久不见你,真的很想啊!我怎么觉得我们好像越来越陌生了?” “怎么这么说?” 肖剑哑然一笑道: “刘叔叔还是那么喜欢开玩笑!外人要是听到这么酸酸的话,一定猜不出刘叔叔就是名震四海的‘黑豹’刘泽霖!” 刘泽霖苦笑道: “老了就不中用啦,什么‘黑豹’啊,现在是‘黑猫’都不如了!” 肖剑冷冷道: “刘叔叔找我来有什么吩咐吗?不会是单纯让我来听你感慨吧!” “哦!当然不是,事实上,是老爷子找你,我怎么敢吩咐你呢?你们谁都可以吩咐我,我只是个奴才而已!” 刘泽霖笑道。 “哦?刘叔叔永远都是这么和蔼可亲!他找我有什么事情?” 肖剑冷哼道。 “老爷子对你最近的表现不是很满意!尤其是眼看着天龙会吴鑫吞了皇门在浏阴的势力!好歹我们跟皇门还有过很多交往,任天齐也是你师父……” “是吗?好像对于这一点点地方,我们还没必要放在眼里!更何况,任天齐已经不是我师父,麻烦你记清楚!” 肖剑冷冷道。 “是!是!少爷!奴才一时糊涂了!还请见谅!” 刘泽霖笑眯眯忙赔礼道歉。 “其实,你也不能怪老爷子,他毕竟有些担心而已!” 刘泽霖一脸奉承笑道。 “我什么时候怪他啦?刘叔叔可不要倚老卖老,听风是雨哦!” “是!是!是!是!老爷子希望你能好好打理一下湘西那边的生意,你觉得怎么样呢?” “那里不是有刘叔叔坐镇吗?我去了有什么用呢?” “我都是老奴才了,身子骨又没用了,哪里管理得过来?这些年一直等啊等啊,就等你长大了,我也好将这副重任交给你!” 刘泽霖叹了口气道。 “哦?是吗?可是我现在还小,恐怕没这个能力,况且他不是对我最近的表现很不满意吗?” 肖剑冷冷道。 “老爷子也老了!少爷,不是我说你,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你好歹多去看看他啊!” “我现在学习呢!哪里有这么多时间!等有空了再说吧!” “咳!好好的怎么要弄成这样呢?对了,我马上就会把永州、邵阳、怀化、张家界等城市的许多公司转到起点文学社总公司旗下,你注意及时接收并管理哦,我相信你行的,你好好打理你们肖家的产业吧!” 刘泽霖微笑道: “我一把老骨头,也该轻松轻松了!” 肖剑听了大异,一直以来,实际上是刘泽霖假天子以令诸侯,控制了青龙会的里里外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番一转,无异于刘泽霖将自己的势力全部捐献出来。肖剑实在不敢相信刘泽霖会有这么好心肠,疑道: “你转移到起点文学社干吗?你不是经营得好好的吗?” “呵呵,我不是刚才说了吗?再说,我准备好好陪一下老爷子,省得他有些孤独!” 这话也是虚虚实实,令肖剑无法相信。 肖剑沉吟了少许,试探道: “听说刘叔叔的女儿阿秀最近没什么事情,不如我带她去浏阴玩玩?” 刘泽霖听了,喜出望外,握住了肖剑手道: “真的吗?太好了,我这就告诉阿秀去!阿秀虽然没什么本领,但心好,你好好陪陪她好吗?我这一辈子就担心她一个!我多么喜欢你能帮我照顾她啊!” 肖剑无语,看了刘泽霖许久,才笑道: “好的!我也好久没跟她见面了!” 两人又有一句没一句聊到了半夜才散。 到了回到房间后,肖剑迅速换了一身黑衣服,熄了灯,从窗户穿了出去,借着夜色掩饰,于夜空中飘舞飞行,不多时便来到了市中心的一个小公园——怀树公园。 公园中央有一个小湖,虽已是半夜,湖上却有一只小船,也无光亮也无人划船,如飘荡在夜风中。夜空中突然一道黑影一闪,船上已经多了一人。 肖剑轻轻咳嗽了一声,小船船门便轻轻打开了,虽吱呀一声作响,除了水底的鱼虾,大抵上没能惊动住什么。 肖剑轻轻钻了进去,四周又恢复了宁静,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半晌, “包剑锋,说说你的看法!” 却是肖剑淡地有些微冷的声音。 “还是不塌实,我怀疑有阴谋,这不是他的作风!他即使早已准备了弃权,也得让你对他软磨硬缠、感激莫明之后才肯罢手!” 一个低低的声音道。 “话是没错,总觉得他此举未免太冒险了,倒找不到任何疑点!” “其实也不是没有疑点!他先前让你去湘西,湘西是他的老巢,只等你去了后便可以架空你一切权利,再趁机吞调你在长沙附近的势力,自是一箭双雕,却又毫不露骨的计谋!” “这个我知道!对于他将公司转到起点文学社总公司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嗯!这个事情确实可疑,却又找不到什么疑点,即使他将一个个空公司交给我们,我们也未必会吃亏,所以实在古怪!倒真的好像是要将大权交与你一样!” 包剑锋淡然道。 “有没有可能是想分权,渐渐分化我的权利,分化我的力量,让我集中一起的力量分散到各地去,好让我无可用之兵呢?可是这样做未免太冒险了!只要我随便派几个人前去打理各地的公司,我的权利有增无减!” “这个可能性还是有的!如果他能在他范围内设置一些麻烦,让你不得不亲自前去解决,你就离开了自己的势力范围,他就好处理你!” “是啊!现在我离开了自己的范围,虽然知道他迫于压力不敢动我,却仍感觉没一处安全地方!他太厉害了,爪目众多,而我,就你们几个值得信赖啊!” 肖剑感慨道,话语仍是那么生硬冰冷,似乎掉到地上都会叮咚作响。 包剑锋淡笑道: “我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好不?” “说罢!” “你越来越像吴鑫啦!而吴鑫,却越来越像你啦!” “是吗?哼!” 肖剑冷笑了一声。 “吴鑫自将浏阴势力交给几个天龙盟的手下后便消失了,但据说已经在岳阳出现,还引起了轰动!我想他在打皇门高文的主意了!” “我早猜到了他野心勃勃,只怕他早已成竹在胸!” “我们要不要趁机前往衡阳,一起解决皇门呢?衡阳也是块肥肉啊!” “这事情没这么简单!他不可能只身前往岳阳,也不可能以蛮力夺取岳阳,他需要的是壮大实力,所以我怀疑他有力量帮忙!而且衡阳方面也必有行动,他是个野心很大的人,不可能舍下任何一块肥肉!” “那我们就任由他这么行动吗?要不要提醒一下皇门的人?” “不用!我早对皇门恨之入骨,巴不得它被吴鑫吞掉!况且吴鑫吞调皇门对我们也有好处!其一,我们可以借此机会重新认识一下吴鑫的实力;其二,皇门的任天齐随时可能出现,让他们两人去争斗总是件有趣的事情;其三,我们以后再从吴鑫手中夺取皇门的范围时就大可名正言顺了。况且,我们可以趁这个空挡好好部署一下,争取将刘泽霖摆平,统一我们内部力量——攘外必先安内!” “嗯!你这分析倒是透彻,只是我们要摆脱刘泽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真的要带刘秀去浏阴玩吗?” “话已经抛出总不能收回吧!带走刘秀虽然会很碍事,倒也不是没一点好处的!或者我们可以从她身上找到对付刘泽霖的方法,又或者,我们可以略微牵制一下刘泽霖的行动!我怀疑他只是想麻痹我,让我疏忽大意而出错!” “嗯!我明白。我们大可静观其变,稳妥平缓地等着他乖乖地兑现自己的诺言——将公司转入我们旗下,然后再稳打稳扎,步步为营,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嗯,现在就这样办吧,制订一个收购新公司的规章制度,要考虑好一切风险,尽量使在我们的制度下并构风险最低!把我们的宗旨传达给其他成员,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嗯……” 【第22章】 展开行动『下』 黑夜中无星无月,天上全是暗流涌动,气氛变得沉闷无比,压抑地人特别难受。wwW。 “只怕要有大雨!” 吴野淡淡道。 “嗯,三个小时后就有一阵大雨,不过来得快去得也会快,天亮时就要收了!” “老大,我还是要提醒你,个人觉得迅速搞定两个女的比较好!要不,杀掉,你下不了手我去!不然我们可能全军覆没!” 吴野果决道。 吴鑫看着吴野,良久才道: “你说得对!行动必须要展开了。而且你们以后要更加注意,我已经暴露出去了,估计很多人都要顺藤摸瓜来查探我们,这个地方不能呆了,今晚你们全部悄悄离开,马上行动!” 吴野一点头,立刻出了去,带着十来名队员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胡斌!衡阳的情况怎么样啦?” “嗯,还顺利,我们基本上摸清了展珏的在衡阳城的实力分布。你们那边呢?” 电话那头传来了胡斌冷静的声音。 “嗯!还行,今天我们游湖时遇到一个打劫的,没想到高文的女儿在后头跟来了,虚惊了她一场。你马上派一个岳阳口音的人带头前去挑衅展珏的地盘,要装出一副岳阳高文的手下一样,却又不能明着告诉对方‘自己’是高文的手下,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我明白!浏阴城里的天龙组第二组要不要活动一下?” “不用啦!暂时留在浏阴城,好随机应变!我们两边同时行动,密切配合!明晚这个时间我再给你通话!” 吴鑫说完,挂了电话,换了件黑色紧身衣服,从窗户出了去。 =================== 岳阳楼附近的一栋别墅内,一个虽然个子很高,却显得娇小玲珑的女生正站在窗边望着窗外夜色出神,偶尔轻轻莞尔的脸蛋出卖了自己的心思。那一种情思绵绵的羞涩动人模样任何人见了都要痴迷几分。 一个大腹便便,个头较之女生还要矮上半截的中年男子笑眯眯地跺了过来: “雅兰?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这么幸福?” 女生就是高雅兰,问她的自是高文。 高雅兰转过身来,羞笑道: “爸爸怎么还没睡?今天还好爸爸来得及时!” “还说呢!也不吭个气,一个人跑去游什么湖?这湖你都不知道游过多少遍了,要出了事情,你叫爸爸怎么办?” “好啦!没事啦,我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 高雅兰笑道。 “嗯!”高文看了看女儿笑道: “今天那两个人是你同学吗?你跟他们一起去的?” “哦!那个女生是我们班的,那个男孩不是……” 高雅兰说完,小嘴微微一翘,不由回味起来。 高文高深莫测笑道: “女儿终于长大了!” “爸爸,你说什么?我不是早就长大了吗?” 高雅兰撒娇道。 “你啊!一直都是个小孩子,不过,今天发现你长大了!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带他来我们家让大家瞧瞧!” 高文微笑道。 高雅兰脸色羞红,嗔道: “爸!你说什么?干吗要带他来我们家?我可不愿意!” “真的吗?” 高文盯住高雅兰的眼神,笑道: “既然这样,我叫人去砍了他,省得他见过我女儿狼狈的样子!” “啊?” 高雅兰讶道: “怎么能这样?爸,你不要逗我了!他好好的又碍不着我们的事,干吗要这样呢?” “嗯!……女儿说得也有道理!不过我还是不太放心……万一他把我女儿的事情说了出去,那我岂不是老大没面子?” “不会的!他怎么会是这种人呢?爸你不要这么蛮不讲理好不好?况且,不是什么事情都要用强蛮的手段解决的!” “怎么啦?兰兰,还没跟人家熟悉就开始帮人家说话啦?真是女大不中用哦,只知道向外哦!” 高文笑道,说完便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道: “爸这辈子就担心你啦!” “爸!不要老说这种话好不好?说得我挺郁闷的!本来人家心情挺不错的!” 高雅兰撒娇道。 “嗯,我去休息啦!乖女儿,你也要早点休息,不然,明天就脸色不好看啦!” “嗯!我送爸爸出去!” 高雅兰笑着把高文送了出去,这才关上门,又走到窗前去了。 “为什么他要掩饰自己的武功呢?为什么他也不来找我呢?” 高雅兰大吃一惊!因为刚刚自己所想的竟然转变成声音飘荡在耳际!这决不是自己的声音,而是一个男性的声音,带一点温柔的磁性,似乎正应了自己心声一般。 高雅兰骇然四顾时,却发现了窗外的一张脸,一张温柔甜笑的脸,一张魅力无伦的脸,所有的五官堆积起来的笑容令人瞬间感动一种暖和,令人放下了心里的紧张和畏惧,令自己芳心暗喜,颇有些怦然心动起来。 高雅兰吃了一羞,嗔道: “你怎么来了?躲在这里?” 这才想起他正凌空站在十来层楼的窗外,那一种惊讶突然诞生出一种难以抗拒的恐怖,只不过,这张淡然温馨的脸立时又使自己平静下来。 “不好意思哦,让你受惊了!我先道个歉!” 吴鑫微微一笑,令人觉出心底的暖意来。 推荐朋友新书【都市龙庭】 一个落寞的高中教师,随着清纯可爱的妹妹的到来,逐渐展现出了他不为人知的才华。wwW、 他为何放弃那些璀璨光环? 他为何甘愿寂寞如水? 他为何忍痛拒绝美女的深情? …… 他其实也不愿意,只是一段不为人知的隐事也渐渐露出了冰山一角。 一个承诺束缚住了他,让他甘于静静地等待着决定命运的一刹那。 但随后的一切打破了他原有的计划,也打破了他的寂寞。 机遇让他遇到了异蛇幽火虫,他的身心都发生了全新的转变。 他茫然不知经过重重考验成为了一个隐匿了几百年、实力足以左右朝政的家族联盟之主,执掌江山令。 他也拥有了一个都市后宫…… 但他始终不忘自己的使命,开始直面一个企图颠覆世界格局的邪恶计划——死神计划! 当这个计划一步步揭开面纱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遭遇不过是计划中的一个意外。 他欣然面对,坐拥花丛…… 当一切结束之后,他才发现,娇妻之中竟然有一位是…… 这个世界总有很多神秘! 从来没有开始,从来没有结束,无穷无尽,一如他的幸福。 书号:1047670,在快速通道有链接,欢迎大家品读投票! 第三卷 高三之黑道霸主 第12章 偷香窃玉 “没有什么,你不进来吗?”高雅兰微笑道。WWw。 “当然进来,就等你这句话啦!”吴鑫笑得有些狡猾,让高雅兰脸颊萌生了一层绯红。 玻璃自动缓缓打开,吴鑫凌空卓立的俊伟身躯于夜风中飘然而入,无一丝声响,却显得极是凝重。 高雅兰早已见怪不怪了,却心底涌出了激动不已的狂喜和钦佩! “你要是去偷人家东西保证再厉害的警察也查不出来!”高雅兰轻轻笑道。 “也许吧!不过我不喜欢偷其他东西,除了一样之外!”吴鑫莫测高深一笑,双目如电,带着一股豪气和柔情看着高雅兰,又带一点挑逗的意味。 高雅兰忙避开了他的眼神,心如小鹿乱跳,又有些好奇:“除了什么?” “除了……心!” “心?” “嗯!我喜欢偷心,专偷好女孩的心!”吴鑫笑得很奸诈。 “呵呵呵呵,那你偷到了多少啦?”高雅兰故作镇定的玩笑道。 “还没有,如果偷着了,我还用得着偷吗?但很快就要成功了!”吴鑫眼睛凝神着高雅兰,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天啊!怎么办?……总觉得他实在太讨厌了……可是又似乎自己很感兴趣……到底该怎么办好呢?”高雅兰一时慌乱起来,故作镇定道:“呵呵。那……祝你早日成功啊!” 只是她没有料到,她的心思全落入到吴鑫地“算计”当中。这闭关三年的参悟,吴鑫将无极门神算之术精研了一番,又融会贯通了无极心法,早已达到“以无心算有心”的高深境界,威力实不亚于也不止于“读心术”。 “嗯,那我谢谢你的好意啦!你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也很漂亮,为什么要学音乐呢?”吴鑫来之前早已打算好。要将她一举“擒下”,因为他不想杀她。第一次说这种女孩子喜欢听的话,吴鑫心里其实有些特别地感觉,又不敢将她太惊动。 高雅兰听到吴鑫的暧昧地赞美时,心里自然雀跃兴奋起来——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也会有的正常反应,但一想到此刻的气氛以及眼前这“讨厌”男孩的特殊背景,又有些为难。只轻轻道:“我只是觉得,音乐可以给人带来快乐吧。学习音乐,演奏音乐,可以给很多人带来感觉上的快乐,自己也能从中获得弥足珍贵的乐趣,何乐而不为呢?” “你真是一个好女孩——如今能想着为别人带来快乐地人已经很少了!”吴鑫笑意不绝地叹了口气,舒缓了高雅兰紧张的心情,又淡然道:“今天我弹的那一曲感觉怎么样?我已经很久没弹了!” 吴鑫说话时的这种淡淡的味道显然正对了高雅兰的胃口:“嗯。好极了,虽然感觉有点通俗,却给人以很温馨很优美的感受,似乎唤起了童年的记忆,你对音乐地造诣真的很高很高……”高雅兰意犹未尽,想要问吴鑫愿不愿意传授点知识时。又开不出口。 “其实我的音乐水平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只是我用心去感觉,去捕捉!”吴鑫笑道。 “用心去捕捉?”小妮子有些好奇了。 “嗯!乐为心声,心思不动起来,再好的音乐也难令一个人快乐;而心思动起来后,你的耳旁便自然流溢出美妙地天籁!不信你闭上眼睛感觉一下……”吴鑫循循善诱道。 高雅兰好奇地果真闭上了双眼,嘴角带一丝微笑。 “放松,放松,如一片云飘逸,似一颗树娴静。置身于金色温暖的阳光下。却不知道是清晨还是午时还是黄昏……” 高雅兰轻轻笑着,似乎置身于一个美妙无比的世界。一个生动鲜活的世界,心雀跃起来,想要歌唱,想要舞蹈——那是一种出自心灵的美妙,一种从未深入过的快乐……正展开想象力的翅膀时,却突然背上一硬,腰上已被一双手抱住,一股男性的气息涌了过来。 高雅兰吃了一惊,“啊!”地一声叫出来,情知怎么回事,却眼睛也不敢睁开看,身子软软地不敢动,只略微地挣扎了一下,又怎么能挣脱那双强壮的手呢?刚要出声时,一张小嘴迅速被另一张嘴擒住,温热的舌头已经探了进来,添地慢慢,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高雅兰一时情急,两行热泪立时涌了出来,身子无声抽泣起来,心里紧张不已,暗自惶恐,难道就这样被他征服? 吴鑫痛吻了她一番,又狠狠占了一番便宜后,却放开了她,将她软软地身子放到床上。 良久,高雅兰等待了许久,这才睁开眼来,却见吴鑫正紧紧盯着自己,羞意恼恨一发涌了出来,冷冷道:“你来有事情吗?没事就请出去吧!” 吴鑫轻轻一笑,笑得那么顽皮,像个调皮可爱地小男孩:“不是你让我来的吗?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掩饰自己地武功,刚才不是还在怨恨为什么我不来找你吗?” 高雅兰听了,神色不变,冷冷道:“你掩饰自己的武功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一时好奇而已,现在我不好奇了,你难道就要用自己的武力来胡作非为吗?” 吴鑫叹了口气,语气突然变得轻柔无比,幽幽道:“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我掩饰自己的武功无非是不想谢海燕这女孩喜欢上我,而之所以巴巴地赶过来,并显现出自己的武功,无非是……”说到这里,吴鑫突然打住。一边唏嘘蹉跎起来。 高雅兰听了,脸上虽是不动声色,却芳心窃喜,见他苦恼,忙道:“我理你这些干吗?你来还有事情吗?”语气却缓和了好多,慢慢坐了起来,羞整了整自己衣服。 “没什么事情啦……我要走了。或许,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你要保重!”吴鑫苦笑一声,轻轻往窗户走去。 窗户轻轻自动打开,冷气袭来,吴鑫的衣衫也飘摇起来。 一转身,一个魅力无比、潇洒若神地微笑挂在脸上,带一点抑郁的忧愁,带一点无稽的洒脱。吴鑫身子轻轻飘了起来,缓缓地,静静地飘了起来,飘到窗口,飘入夜空,如一个美妙无比的梦幻,深深吸引着高雅兰。 “你怎么这么傻呢?……”高雅兰看着他轻轻消失在夜空,又突然觉得心里空虚无比。无端惆怅起来,真的不能再见了吗? 思绪刚落,却见一团白茫茫冷气从窗户涌了进来,锁住了自己,将自己轻轻托了起来,缓缓平稳地托向窗户。托向夜空…… 高雅兰当然知道这是谁的杰作,芳心酥酥颤抖起来,看着身下夜色中的城市,如置梦幻一般,这是怎样地一种惊讶啊! 高雅兰站了起来,空气如凝固了一般,脚踏上去,软软地,却稳稳地,心中涌出一股腾云驾雾的感觉。不由雀跃地走了几步。看向一旁正紧紧盯住自己地吴鑫时,又不免羞涩一笑。 “好玩吗?”那张令人无法拒绝的笑脸轻轻道。 高雅兰轻轻“无奈”点了点头。那真是无法拒绝的笑脸! “高兴吗?” “嗯!”高雅兰又点了点头,不由自主地点头,脸也笑了起来。 “我们一边散步一边去找月亮好不好?”吴鑫微笑着道,言语如梦幻般紧紧擒住了她的一颗芳心。 “好啊!”高雅兰无法劝服自己不去痴迷,身心都陶醉于这一片神奇。 吴鑫飘了过来,轻轻挽住了高雅兰的细腰。 女人的腰是个敏感的部位,一旦被制,便自然生出无法抗拒地感觉。 高雅兰轻轻一颤,怯意被吴鑫的笑容粉碎了,再无法也不愿抗拒。 轻轻迈步,两人并排缓缓前行,天空走了一圈,又降到洞庭湖上,在微光中泛着粼粼细纹的湖面上走过…… 走到一处碧涛千里,思野无半点声音的湖面上时,吴鑫轻轻问道:“累不累?” “嗯!不会的!”谁有这么神奇的遭遇都不会这么快觉得疲惫。 吴鑫却突然一把将她紧紧抱到了怀里,轻轻笑道:“你看你,老实交待,你把月亮藏到哪里去了?害我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 高雅兰虽然有些惊恐地接触着他的身体,却被他淘气的笑容感动了,噗哧一声笑道:“你自己找不到而已,却来怪我!” 吴鑫笑道:“我本来要去月宫找嫦娥地,现在你得赔我一个!” 高雅兰吃吃羞笑了起来,酸酸嗔道:“你快去找你的嫦娥去吧!” “可是我现在不想去找嫦娥啦,因为我发现了一个比嫦娥更美,更温柔,更体贴的女孩,你说我还去找她做什么?”坏坏的笑容、邪邪的眼神紧紧逼视着高雅兰,让她说不出话来。 两人紧紧拥住,相互磨蹭起来,都热情高涨,无限。 淡淡水雾处,高雅兰突然吐出一团香气,轻轻道:“我们是神仙了吗?” “不!我们比神仙还要快乐!……” 昵咛声声,不时地一声幽幽太息伴随着袅袅喘息萦绕在湖面…… 云收雨散时,高雅兰已是香汗淋漓,全身粉透,一双幽幽的眼睛紧紧瞧着吴鑫,瞧着他地脸,瞧着他的眼神。 “饿了吗?想不想吃烤鱼?”吴鑫怜惜地问道。 高雅兰轻轻点了点头,一脸幸福甜蜜:“现在能吃到烤鱼吗?” “只要你想,我都要为你做到!”吴鑫笑了笑,右手微微展开,湖面微微荡漾起来。底下波浪滚滚沸腾起来…… 衡阳宾馆附近,不知道从哪里突然钻出十几个很年轻、穿着打扮很怪异的新新青年,响亮地打着口哨。 “咣!”一脚下去,一扇普通地店门被一下子便踹开了,十几个人欢笑着大摇大摆走进店里。饶是如此,深夜的寂静似乎丝毫不为之所动。 这是一家服装店,他们见东西就砸。噼里啪啦几下子便砸完店内所有东西。 里头终于跳出了几个彪形大汗,手里紧紧握着大砍刀。怒目相视,似乎随时要出击一般。 一个小青年毫不畏惧,用一口带着浓重岳阳口音的普通话骂了一声“操!”后,便一马当先,迎了上去,突然一闪,身形快捷无比。一脚便踹翻了一个大汉。刚刚一转身,另外两个大汉则使出力道,忽地刀一闪,同时向他砍去。 “操!居然敢偷袭我!”小青年突地一退,两刀收势不住,砍到一起,哐地一声,火星四溅。 刚刚一停。那个小青年已经反击了过来,一脚踢到一人裆部,只听杀猪似的一声大号叫想起。另一个正吃了一惊时,便见一个如小铁缽一般的拳头撩到了自己小腹,一时眼前一黑,立时什么感觉都上来了。喉咙一阵发甜,一股血腥喷洒而出! 其他几个大汉早吓懵了,头一次见到一个小个子青年竟然赤手空拳三两下便将三个持砍刀彪形大汉干翻。那几人只呆了一呆,便被几人团团围住。 小青年们都不吭声,只出手如风,几下便干翻了所有人,只留下一个尚还清醒的大汉在喘息。 “叫展珏出来!敢惹我们老大的女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猪样子!”带头地小青年狠狠道。 “我不知道在哪里?”大汉颤声道。 小青年眼睛一眯,一道寒光闪过,刀声嘎然而止! 那大汉只觉右手一凉。什么感觉都没了。刚自诧异时,剧痛涌来。右臂已经断了! “啊!”大汉嗷嗷嚎叫起来,右臂地断口血狂喷而出,咕咕如泉。 “怎么进地下室?”小青年一看就是杀人不眨眼地角色,目光森然道。 “我……我身上有钥匙!开了冰箱,里头有一个铁棍,将铁棍插到卧室床头地洞里,门就开了……”大汉边喘息边忍痛说出。 十几个小青年这便二话不说取了他钥匙,往里头去了。 地下室门打开时,立时便有十几个枪口对着外头。 枪声响起,却没见了一个人。 开枪之人互相张望了几下,疑惑地往前慢慢走去。 只见一道寒芒飞驰而来,立时便有几个持枪人啪的倒地不起,枪声再响时,又没有见到任何人。 鬼!?几人不寒而栗,互相惊惶失措地看着地下室门口。那几个倒地之人都被切断了脖子,于瞬间被了结了性命。 寒芒再起时,他们看到了一个小青年,很沉稳冷笑的青年,定定站住。 几人想要开枪时,却开不了了,那一刻,也都倒地而去。 一声口哨响起,十几个人冲到了里头。 里头有一个很大的赌场,共有十几个赌台,有近百个人。但此刻,没有一点声息,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闯入的十几个小青年,内心的惶恐使得眼神苍白起来。 “大家不要害怕!只要大家乖乖听话,总是不会吃亏地!”小青年的普通话实在太蹩脚,那满口的岳阳口音听起来倒也满动听:“谁是负责人?自己站出来!”小青年说话不紧不慢,声音沉着冷静,实在不像他所看起来的年龄的人能有。 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吭声,也没人出来。 “孬种!不出来通通死!”小青年那怒气冲冲的笑脸一寒,一刀快捷如电闪过,他右近的一张赌桌竟而断为两截,那实是骇人的功夫! 大家都不由颤上一颤,立时熙熙攘攘,推出了一人。 那人无奈地看了看大家,又看着小青年。瑟瑟道:“大哥是哪个道上地?这里是皇门地范围!” 小青年冷笑一声道:“刚才叫你怎么不出来?先废掉你一只耳朵!”说完又是刷地一声将那负责人的左耳朵切了下来,一时那人左侧脸上血流如注。 那负责人刚要痛哼时,却听得小青年冷冷道:“要叫一声,我立刻废了你的右耳!”一时脱口而出的一声叫嚷被硬生生收住,面红耳赤,半晌不敢说话。 “展珏在哪里?”小青年轻轻道:“说出来就放了你,还有大家!” 那负责人冷颤了一声道:“不……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是他地最得力的助手。你会不知道?”小青年冷笑了一声,右手将刀放到了胸前。左手摸了摸刀刃道:“你要不要好好考虑一下?” 那负责人吃了一惊,当然明白小青年地意思,看了一下众人道:“真的不知道!昨晚在西湖公园那边见过他,今天还没见过呢!”说完自己瑟瑟抖动起来。 小青年哼了一声道:“那我就留你不得了!”话音刚落,一刀顷刻滑出,将那负责人地双腿已经齐膝斩断,那人早昏迷过去了。 “你们呢?知不知道?”小青年抬头看着大家。轻轻道。 没人吭声。 小青年正要说话时,一个看来很年轻、姿色也不错的女孩走了出来,妖冶一笑道:“大哥,放过我好不好?你要怎么样都行!”言语甜腻娇嗲,妩媚风情的挺着突胸,扭动着细腰肥臀走了过来,身子往小青年身上贴去。 “呵呵!”小青年笑了笑,右手捏了一把她的脸蛋。突然左手一挥,一刀下去,那妖冶的脸蛋瞬时惨白,身子缓缓倒了下去。 “我最讨厌这种贱女人!”目光森然。 “那就怪不得我啦!”小青年一摆手,十几个人蓦地闪出,冲向人群。只听得嗤嗤声响起…… 空气中弥漫着腥重的血腥味,地下室成了一个地狱。 “都怪你们找死!”小青年对着群尸缓缓道:“连我们老大地女儿都敢放肆,也不看看自己多少重量!走,兄弟们,找展珏去!” …… 血腥中,一人缓缓爬起,从怀中掏出一个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半天才挤出几个字:“老大……出事了!……” 还是那个房间,还是那张床上。被子里。吴鑫紧紧拥着高雅兰。 “我要一统黑道!”吴鑫突然轻轻道。 高雅兰颤抖了一下,看着吴鑫。脸色突然苍白起来道:“你还要统一黑道干吗?用得着吗?你不会是针对我爸爸吧?” 吴鑫温和笑道:“小乖乖,我怎么会对付自己地岳父大人呢?相反,我是为了你啊!” 高雅兰呆板的脸生动了几分,羞涩笑了笑道:“真地?怎么这么说?” “现在的黑道,你争我斗,尔虞我诈,不但让普通人受害,便是黑道中人也难免坐立不安,时时担心头上的脑袋!就算你爸爸,虽然在这里能称王称霸,可是其他地方呢?他还得担心别人对他的威胁,还得时时考虑自己和家人的安危。你说这种状况好吗?你说你能不担心他吗?”吴鑫亲了一下高雅兰道。 高雅兰羞涩一抿嘴,道:“好像是这么回事!爸爸老是神经兮兮的……” “是啊!他不高兴,你也跟着不高兴,还得处处小心,像今天就差点出了事情。你不高兴,还不是让我心疼!”吴鑫深情地看着高雅兰道。说得高雅兰芳心幸福不已,又羞涩难堪极了。 “所以,我要统一黑道,让你们,也让普通人都能放心快乐地生活,你说好不好?”吴鑫说完,手脚又乱动起来。 “嗯!好就好吧……哼!……你不要这么坏好不好?……” “可是,你可不能告诉你爸爸哦,他要是不理解,可能会误解我地意思!以为我想打他主意!” “嗯!我不说就是啦!……呀!……你准备怎么做?” “当然是这样做!”吴鑫说完,一转身将她压到身下,坏笑道。 …… “我要暂时离开几天,你什么事情都不要管,最多一个星期我就会回来找你!好不好?”吴鑫轻轻附到美人的耳旁道。 “要这么久啊!”美人嗔道。 “怎么啦?离不开我啦?是不是想着我的好处啊?” “还笑!……也不知道好好怜爱一下我!”高雅兰媚眼如丝,脸蛋红透了。 “嗯,算我不好,我要走了,会很快回来的,你好好休息吧!”吴鑫说完时,人已消失在夜空。 第三卷 高三之黑道霸主 第13章 再征美女 黎明时狠狠地下了一场大雨,昨日的一切尘埃阴霾似乎都已被洗得干净,连空气也变得清新无比——这真是个好天气! 谢海燕早早就蹲在计算机学院的门前石阶上等候,精心选好的早餐偎依在怀中,生怕热量散失而变凉。看着这清爽的天,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再回味着昨天的一切,心情实在是好! 虽然吴野带着队员们走了,吴鑫却没有走,因为他还要办一件事,他要密切注意谢柯的情形,不能因为他而坏了大事!所以,他故意让谢海燕在楼下多等了许久,这才装作懒洋洋地下楼去了。 谢海燕见吴鑫出来,早笑意盈盈地迎了上去,嗔道:“懒虫!这么晚才起来,早餐都快凉了!” “不好意思哦,让你又帮我买了这么好吃的早餐!好香哦!”吴鑫斜着眼睛笑道,闻的却是装早餐的塑料袋,却不知这塑料袋沾了几丝女性幽香! 谢海燕瞧明白了,反而羞涩起来,拿话岔开道:“今天我带你去游览一下岳阳的其他景物好不好?像洞庭湖畔的千年名楼岳阳楼、慈寺塔、鲁肃墓、二妃墓,楚塘乡的屈子祠,平江县城东南16公里处的杜甫墓等等。然后我们中午去岳阳楼吃午饭,让你尝尝岳阳的特色风味食物。完了,下午我们还可以去洞庭湖中的君山,那里地形独特,古迹众多。岛上有36亭、48庙,舜帝的‘二妃墓’、汉武帝地‘射蛟台’和柳毅井、秦皇封山印等著名古迹,还出产特产君山银针茶、金龟、龟蛇酒等等……” 吴鑫吐了吐舌头,苦笑道:“还去啊?你不怕遇到坏人啊?昨天把我吓死了!要不是遇到高雅兰,我们恐怕惨了!” 谢海燕听了,笑道:“胆小鬼!这个也怕啊!你放你好了,我今天带了手机。随时都可以叫上几十个人来帮忙,还担心什么?” 吴鑫眼神一紧。突然道:“你的武功这么好,是家传的吗?为什么你爸爸却没有武功呢?还有,你凭什么能随时叫上几十个人来帮忙呢?另外就是,三年前,你提醒我说小心我身边的人,你又是怎么得知的呢?” 吴鑫一连串的几个问题把谢海燕问住了。 谢海燕轻轻一笑道:“想知道啊!陪我玩得高兴再说,否则免谈!” 吴鑫听了。也是轻轻一笑道:“我今天没什么兴致,回去睡睡懒觉了,你自己慢慢玩去吧!”说完便扭头往回走。 谢海燕呆了一呆,嗔了起来,跑到吴鑫身前,挡住了路口道:“你怎么这样?人家是女孩子,是漂亮的女生,帮你买了早餐。还好意请了假陪你玩,你竟然这么小家子气?你说你好意思吗?” 吴鑫苦笑了笑道:“你还说,昨天我都玩怕了。好意帮你在课堂上出出气,却让你们班地好多女生占了便宜去了,还最终狼狈逃窜出去;陪你游洞庭,又遇到土匪。还没办法跳到湖里去了,差点小命不保。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不问清楚,我可不敢拿名来赌!” 谢海燕听了,噗嗤笑道:“你什么时候上有老下有小地?你才那么点大!” “我有几个妹妹要照顾啊!她们可不是比我小?”吴鑫笑道。 “好了,一起去好嘛!我慢慢回答你的问题行不?”谢海燕撒娇道,说完便拉着吴鑫的手要走。 “慢慢回答?这个慢慢到底有多慢呢?我可有些担心!” “小气鬼!你走不走?不走我告诉爸爸说你昨天见我漂亮当众强行夺去了我的初吻!我顺便把当时在场的几个围住你的女生全部叫上当证人!”谢海燕小狐狸似的笑着,一时花枝乱颤起来。 吴鑫吃了一惊,讶道:“这么卑鄙地事情你也做得出来?明明是你非礼……” 谢海燕早笑着举起了拳头,吴鑫这才收住话。苦笑了一回。 “人家把初吻都献给了你。你还不知足吗?没见过比你还小心眼、还不懂风情的人!”娇嗔了几声后,谢海燕拉住吴鑫就往外走去。 这一日上午。吴鑫玩得颇有些心不在焉,脑好中总是想着怎么处理谢海燕,感觉怎么做都为难。谢海燕倒是唧唧喳喳地一直说笑个不停,不断向吴鑫解说这个解说那个。吴鑫也不好拂她意思,只勉强堆起笑容应付她。 中午时两人来到岳阳楼附近的一处饭店吃饭。 静静地房间内,吴鑫紧紧盯住谢海燕,盯得她一阵羞赧,一阵慌乱。 “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吴鑫笑道。 “什么问题啊?我可忘了!”谢海燕调皮笑道,美目连连,瞧着吴鑫。 吴鑫皱了皱眉头,脸色微红道:“你真要装糊涂?就不要怪我不客气啦!”说完,故意露出淫邪的目光,霍然站起身来,往谢海燕步步逼进。 谢海燕慌乱往后一退道:“我可是会武功的,你不怕吗?”慌张的表情越发可爱诱人。 吴鑫嘿嘿“淫笑”道:“武功?嘿嘿,这种情形,武功是没有用的……你地样子好好吃哦!”仍是慢慢地逼进谢海燕。 谢海燕只觉被吴鑫的迫人目光逼住,浑身发软,生不出一点力气,有的只是心跳和慌张,再退一步时被沙发挡住,一下子跌倒,坐到了沙发上去了,呼吸有些变粗,脸烧烫起来,只是心里又或多或少有些期待似的。 吴鑫仍只是缓缓跟了上去,两手张开。按住谢海燕脑袋两边的沙发,将她包围住,头凑了过去,离谢海燕地脸很近很近。 “不要这样,好不好?”谢海燕低低道,话语轻柔娇怯。 “好,回答一个问题我就停止。不然……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你爸爸独不会武功,而你和你爷爷会!”吴鑫笑道。一副脸仍要凑过去地样子。 “因为我是女生,而且无意中发现了爷爷的武功,所以爷爷才肯教我!”谢海燕怯怯道,一副我见犹怜的娇弱模样。 “这倒怪了!一般武功不是只传男不传女吗?怎么你爷爷反而相反?” “不行,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这是我们家里的秘密……”谢海燕怯怯道。 “嗯,也好。如果……我跟你成了一家人……是不是就可以说了呢?”吴鑫的脸往下贴向谢海燕的娇怯脸庞。 “别……别……”谢海燕脑袋想往后缩时,却哪里缩得了,脑袋早压到沙发上去了。饶是有几分愿意,却仍是吃了一惊,心跳得厉害,眼睛不敢看他。 吴鑫其实已经知道了答案,先逼得谢海燕窘迫心神轻浮涣散,然后趁其思索之时。便能获取信息。 “好了,换一个问题好不好?”吴鑫脑袋后撤了些,让谢海燕地怯意略减了减:“我知道你爷爷肯定在黑道混,他究竟是什么身份?跟这里的老大什么关系?” “这个……这个……”谢海燕脸更红了,半晌喃喃道:“可不可以再换一个?” “你应该知道,男人有地时候是很难忍受的……尤其是对一个反复食言又美丽可爱地女孩!”吴鑫地头又凑近了些:“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也知道。很多人在打黑道的主意,你爷爷对现在地状况是满意呢还是厌倦呢?” “这……这……你怎么总是问起这些好难回答的问题呢?能不能……”谢海燕还想说时,想起了方才吴鑫地话,也看到了啄向自己俏脸的热唇。 吴鑫的脸啄向谢海燕时,感觉到了被迫躺在身下的她的躯体微微颤动,一时也全身真的燥热起来,按捺不住,手一松力,原先两人之间的空间渐渐减少,身子便缓缓欺压上去。这才真正压住这火热的身体。虽然隔着衣服。吴鑫似乎可以感觉到谢海燕那柔嫩地肌肤,皙白、光华且富弹性。让吴鑫觉得温润满怀,心旷神怡。 吴鑫脑海中的疑惑已经明朗了。 谢柯早年酷爱艺术,是个正正当当的学问人。后来同宗中有人起了贪念,将谢家藏有稀世珍宝——王羲之真迹《兰亭集序》的秘密透露了出去,引来各路人物的觊觎。自此谢柯坐立不安,幸好自己习得家族中单传武学,这才屡屡能脱身而去。这单传武学是家族中每代只传一人的绝妙武学,所传与之人便是《兰亭集序》地传人和看护者,谢海燕则是谢柯挑选并培养出来的下一代传人。 谢柯之所以不传给儿子,就是希望憨厚的儿子能很轻松地生活,能有一份正正当当的职业,好更好的掩饰自己的身份。另外,谢柯慢慢地已经被卷入黑帮恩仇之中,更与任天齐结为至友,多一个清白身份的儿子,对于日后自己的隐退也多了一层保障。 后来谢柯觅了一处清静之地,潜心于习练《兰亭集序》三年,终于仿得几分真味。这事情前边已述不多讲。这几年来,谢柯早对黑道失望兼且厌倦,慢慢地不太关心黑道的事情啦,只是一直欲罢不能,勉强挂一个名而已。 既然明了,吴鑫不想除去谢柯,那就唯有制住谢柯,让他能乖乖听话,才好不泄漏了自己和天龙组的一些事情。而要制服谢柯,最好地方法当然是制服谢海燕——谢柯最疼爱地孙女兼下一任《兰亭集序》传人。这对于一个没什么野心一直想退出黑道清静耳目的谢柯而言,这或许是最好地方法。 吴鑫一压上谢海燕的身体,一时便觉得怀下柔弱无骨,波浪翻腾,满怀的温香软玉。谢海燕则早全身酸软起来,吐气如兰,再也抗拒不了。吴鑫一只手紧紧地搂着柔柳细腰,一只手穿过衣服往她凝脂背脊伸去。结实的胸部隔着衣服积压着她娇嫩酥胸。宽阔地肩膀环着佳人的藕臂…… 低头看着怀里惊魂未定的佳人,胸口起伏不至,一股暖流自小腹蔓延开来,呼吸急促,体温骤升,低头送上火热的双唇…… 谢海燕昵咛一声,却躲不开。慌乱下,不知哪里奋出一股力道。轻轻把吴鑫推开了少许,喘气道:“不要好不好?这里……” 话没说完,吴鑫的火热嘴唇已经赌上了香口,让她再没有喘息说话的机会。 “别怕!有我在呢!”吴鑫抽空说了一句后再也控制不住了,双手用力解起她的衣服来…… 只不过几下,两人已是裸呈相向。 谢海燕哪里还敢看人,媚眼静静闭着。香腮红透,透出异样地光芒,身子微微颤抖,处子的恐惧之意犹存。 吴鑫左手缓缓抚摸着那光滑粉嫩地背部,右手抚弄着她结实无一丝余肉的小蛮腰,缓缓下去,拖住她鼓鼓的圆臀,将她拖了近来。往自己身上靠来。 两人身子一交接,都颤了一颤,荡魄起来。 吴鑫紧紧搂住她身子,缓缓收紧右手,让两人缓缓紧密起来,逗留了许久才一挺腰…… 只听“啊!”地一声。下体刺痛难当的谢海燕紧紧咬住牙关,香汗淋漓,滚滚而出,整个身子伏在了吴鑫身上,双腿略有些痉挛起来,往吴鑫身上乱蹭。 吴鑫缓缓不动,将怀中温热的身子抱得越发紧了,轻轻附到谢海燕耳旁道:“乖乖,放松点,我会好好让你快乐起来……” 谢海燕哪里说得出话来。又是高兴又是羞涩又有些惋惜。在被突破的那一刹那,自己珍藏了这么多年最紧要东西也被他轻易拿去。那一刻。真的是百感交集。 吴鑫缓缓动了起来,轻轻地转动腰臀之际,谢海燕的白皙结实肥美早把吴鑫腰部紧紧缠住,两人越发紧密,都喘气如牛起来…… 良久,良久,热潮过去了,是死一般的寂静。 “你……你欺负了我,你叫我以后还怎么见人?”谢海燕低声泣道。没想到这么个调皮玩笑的女孩一旦于人,竟也如此柔弱。 “你放心好了!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的,不让你受委屈好不好?难道你不愿意做我的老婆吗?”吴鑫轻轻附到她耳边,咬玩着她的耳垂笑道。 “可是……可是,万一有了宝宝怎么办呢?我还在读书呢!……” “这个你怕什么?有我在,你就不要担心这些啦!再说,你说我们有了宝宝多好啊!我还想一个呢?不知道会是男孩还是女孩?也不知道会跟你一样漂亮还是像我一样聪明……”吴鑫拥着她轻轻道,无比轻柔,引入无尽遐思。 谢海燕听了,轻轻破涕而笑道:“就你个大坏蛋!原来早就想好了害我!你当然不担心,反正又不是你吃亏!” 吴鑫也乐了起来,轻轻道:“好了,刚才算我一时忍耐不住!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人啦,我自会疼你地!饿了不?我喂你吃饭好不好?” “我有手有脚的,哪里要你喂来?”谢海燕苦笑一声,要去拿衣服穿。 吴鑫忙帮忙整理了一番,两人才并肩坐下。 经此一番后,谢海燕变得羞赧文静多了,低着脑袋,半天不说一句话,只若有意若无意地看吴鑫。 “你是不是想说什么?“吴鑫早觉察到她的心思。 “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爷爷跟黑社会有关?你的天龙盟是不是也准备搅和一下?” “嗯,可以这么说,不过你可不能告诉别人,若你不是我老婆,我可不会说的!” “难道你接近我们是早有预谋的?还有,今天早晨你那些手下怎么都一个个消失了呢?” “怎么可能呢?我就不知道你们住在这里,怎么可能是早有预谋呢?况且我哪里容易知道你爷爷是黑道地呢?至于我的手下,正是办事情去了而已!我要统一黑道,所以,你劝劝你爷爷加入我们组织好不好?我怕到时候起来混乱起来就难以控制,万一他有什么闪失,你难过我也跟着难过!” “你要我劝我爷爷?我怎么开口?难道告诉他你欺负我啦?”谢海燕娇羞的声音低低道。 “我的乖乖,你不要装作这么笨笨的样子好不好?惹得我还想要……呆会儿我送你回去后你叫他来找我,我先劝劝他。如果他还犹豫,回头你劝劝他,好不好?” “嗯!只怕你劝不动他的话,我怎么也劝不动的。我爷爷是个很固执的人,一旦下定决心,什么都要坚持到底……” “不怕,实在劝不动,我就搬出我的秘密武器!”吴鑫嘿嘿笑道。 “什么秘密武器?笑得这么淫荡?” “那就是你啊!我只需轻轻告诉他,我得了他的一块宝贝,他不答应才怪呢!”吴鑫哈哈笑了起来,笑得谢海燕越发羞不可抑。 第三卷 高三之黑道霸主 第14章 任天齐回来 谢海燕下午回到家时,谢柯早等得焦虑起来。WWw, “燕子,爷爷有点事情要跟你说!”谢柯一脸愁丝,不待谢海燕站稳便道。 谢海燕有些奇怪地看着爷爷,笑道:“可巧,我也有点小事情要跟爷爷商量!” 两人便不多说,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谢玉承则早见怪不怪,对于这祖孙两奇奇怪怪的事情也懒得理会,自个儿琢磨着工作去了。 “你跟吴鑫去哪里逛了?怎么看你这么兴奋又显得这么疲惫?”谢柯有些严肃。 “没怎么玩啊?我们游玩了一下周边的风景,慈寺塔、鲁肃墓、二妃墓等,然后去了岳阳楼附近吃午饭……吃完……吃完都觉得有点累了,就慢慢回来了。”谢海燕神色有些慌张,眼睛不知乱眨,闪烁其辞,自然怕爷爷知道了吃饭时的尴尬情形。 谢柯却没怎么注意,只轻轻问道:“一路上吴鑫有没有表示过什么?” “表示?爷爷,你想到哪里去了?人家只不过尽尽地主之宜,陪他逛逛……再说,我还小呢……”谢海燕羞道,脸红红的。 谢柯一脸疑惑地瞧着谢海燕,讶道:“是你自己想歪了!你这丫头,胡思乱想些什么?我是问你,他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表现。他带来的天龙盟的几个人都悄悄走了,我们竟然一无所觉。连校门的录像都没有他们经过地迹象,所以我觉得很是奇怪。他们此行。并不是那么简单!” 谢海燕羞住,轻轻道:“他哪里有什么不正常表现?我又怎么知道?”脑袋里想得却是方才他吃饭时的“极不正常”表现。 谢柯感觉到了谢海燕神情忸怩,话语竟与往常不同,这才仔细盯住她看,看得她低下头去。 “燕子,你老实说,是不是喜欢他啦?”谢柯叹了口去道。 “爷爷!”谢海燕嗲嗲道:“你怎么这么说呢?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还小。哪里有啊?” “没有就好,你小心点。跟他保持点距离,不然,惹上麻烦就不好了!” “啊?会有什么麻烦呢?”谢海燕一时担心,急急说了出来。 谢柯看着谢海燕,又长叹了口气道:“燕子,你的神情已经将你出卖了,有什么事情何必要瞒着爷爷呢?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谢海燕窘了。低着头,半晌才喃喃道:“爷爷,对不起,我真的很喜欢他,他知道的……” “嗯!……你要跟我说的事情莫非就是这件?” “嗯,爷爷,燕子一时不小心让他知道了我们是黑道的……他跟我说,他要统一黑道。他希望爷爷能帮帮他……” 谢柯听了,身体为之一振,半晌讶道:“难怪!……难怪……看来他是有备而来!燕子,恐怕不是你透露给他知道地,他应该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身份!看来,他对你未必是真心地!他是个很厉害的人。虽然年纪轻轻,心计恐怕不比久混黑道的人差。你还是不要跟他来往比较好,我怕你吃亏!” “不会的!他很真诚的……要不然又怎么会告诉我这些事情呢?其实……其实昨天我们遇到匪徒了,我显露了一手武功,才引起他的嫌疑的……” “燕子!你还是太天真了!我越想越觉得他恐怖。看来传言并不虚假啦,他地武功应该比我们好太多了,恐怕早就知道我们会武功了,又怎么需要你来显露才起疑呢?而且,他既然告诉了你这些,恐怕……”谢柯脸色苍白。说不下去了。 “恐怕什么呢?”谢海燕急了。 “恐怕他已经动了杀机!一旦不听他的。我们就没什么好下场……” “啊?爷爷,你不要吓我。他……他不是这种人!况且,我……我跟他已经……” 谢柯一颤,眼睛盯着谢海燕,脸色无比奇异,半晌才叹道:“你真的被他……看来更加验证了他的心思!咳,我们早就被他洞悉一切啦。看来,爷爷也只有听他的啦!只希望他能够好好待你才好,不要仅仅成为了他的一颗棋子。我去找他谈谈吧……” “爷爷,是燕子不听话,是燕子害了爷爷……” “不要那样想啦!或许他没有那么冷酷,对你有几分真心!再说,这或许是爷爷退出黑道的一个机遇也说不定。如果他能好好对你,我想你这辈子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 谢柯找到吴鑫时,吴鑫笑容满面地起身迎接,唤了一声爷爷。 两人密谈了许久。 第二天,吴鑫消失了,整个岳阳找不到他地踪迹,这是高雅兰派人找了一天后的结果。 衡阳市内,风起云涌,只两天便悄悄密布了许多人物。 一座大厦的顶楼房间内,十几个人静静坐着,一个个都愁云满脸,悄悄注视着中央正坐之人——皇门任天齐的心腹之一展珏。 展珏缓缓道:“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相信大家都有所耳闻!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去招惹了那个贱货高雅兰?”声音一冷,犀利的眼神扫向其余人。 一人道:“大哥!其实不是我们兄弟干地!我查过了,三天前确实有一个岳阳洞庭的小流氓周万风吃了豹子胆,招惹了一番高雅兰。但是高文来得及时,他半点便宜没捞到灰溜溜跑了。后来我去查时发现那个小流氓周万风连同他的几十个手下全部死亡。死法残忍离奇,都是一刀致命。犀利无比,怀疑是武功极为高强的人干地。警方目前正在调查当中。” 展珏听了,声音有些平淡了:“你们对这事情有什么看法?” “大哥,我怀疑这事情是有人暗中挑拨离间,故意激发大哥跟高文的矛盾,好坐收渔翁之利!”一人道。 另一人起身道:“我觉得阿彪的分析虽然似乎有些道理,却缺乏调查。没掌握到什么有用的材料!我调查了一番,省内大势力中青龙会刘泽霖跟兴起的小毛孩肖剑之间矛盾越来越剧烈。他们自顾不暇,根本不敢打我们的主意;黑龙帮目前正跟美国打成火热,忙着对付警方,做生意,也没有什么力量来对付我们。那么还有谁会有那么大本领来对付我们呢?我看这事情不像是挑拨离间!” 大家听了,都悚然动容,看着那人。 一人站起身来道:“我明白了阿华地意思。觉得他分析很有见地!我冒昧猜测,这或许是高文故弄玄虚,好找到一个借口来打击我们。能够将周万风几十人杀得干干净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我们范围内破坏了我们好几个大据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地!” “大家觉得呢?”展珏看着其他人。 “有道理!老大,我们拿出点实力让他瞧瞧!”大家纷纷道。 展珏笑道:“好!这次我们就全力以赴,反正我也早看不惯这家伙!阿龙,我交待的事情办得怎么样啦?” 座中一人站起身道:“老大,今天晚上交易。都是好货。FAMAS自动步枪我试过,地确厉害!” 展珏笑道:“我们配置的这一批武器可算是大陆少有。这次可算是大出血,只待兄弟们好好干,一举灭了高文!另外,阿华,你去郴州调一批兄弟来。各地也抽派一些人手来增强实力。” 一时大家都摩拳擦掌起来,跃跃欲试。 岳阳境内亦是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似乎空气中有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人自然间呼吸困难起来。 所有的势力在高文的整顿下变得严明起来,周近县城内的黑道势力头子也慢慢向岳阳靠拢,只待高文一声令下,便要出击。 双方都秘密准备,积蓄力量,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只是奇怪,警方倒似乎丝毫没有察觉。没有什么紧急行动。 局势越来越紧张。只几天,双方的实力都增强了数倍。 肖剑听到了这些消息。叹了口气,对着夜空轻轻道:“只怕我真地比不过他!可恨的是这刘泽霖,处处束缚我,制约我,不然我早就统一了省内黑道!难道这就是天意?不能拖延了!” 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空气突然凝滞起来一般,大战即将到来的前夕总是那么沉闷。 二七书院顶楼房间内,高文正左拥右抱躺在床上思考些头痛问题时,突然电话响起。 “文哥!……老大回来了,正在楼下,你要不要下来?” “什么?老大?……我马上下来!”高文挂了电话后,心慌了好大一阵,才摆脱了身旁两个妖娆的纠缠,匆匆定了定神,披衣下去了。 老大可真会挑时间!这老大一回来,所有的事情都变样了,不知道最近三年他都做了些什么? 高文一口气不停地下来时,果然见到了任天齐正一脸严肃地坐在大厅里喝茶。 任天齐仍是三年前的老样子,面容方正,须眉整洁,一头浓黑头发也梳理地很是讲究,皮肤神色却较之三年前更为光洁,似乎年轻了不少,眼神也变得更为犀利,寒芒闪动,不怒自威。 “老大!你终于回来了!……”高文屁颠颠地迎了上去,显得很高兴,声音哽咽,又满是激动。 任天齐眼光扫了一下高文,右手大力一摆,止住高文道:“不要多说,赶紧把跑去衡阳的弟兄们叫回来!生了乱子,我拿你开刀!我把地盘交给你们打理,你们不思进取,懒惰荒废倒也罢了,现在居然闹起矛盾来了?自家兄弟捅自家兄弟。你们就这点出息?” 高文一听,颤抖道:“是是,老大,你先歇着,我立马通知!”说完慌忙掏出手机来,亲自拨打起电话来。心里却在想:怎么老大变得这么火了?说话没有以前那么委婉,反倒直截了些。人也似乎年轻了好多?莫非是练功地原因? 几通电话后,高文才停了下来。在任天齐旁边垂手站立着。 “这几年我闭关修炼神功,已有成效!你看我是不是比以前年轻了许多?”任天齐得意笑了笑。 高文一听,心下明朗了许多,谄笑道:“是啊,老大看起来比以前更加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了,这神功真是厉害啊!老大,是不是以后可以长生不老啊?这样我们皇门就可以永远强大不息下去啦!” “这倒不会!人怎么能长生不老呢?只不过活跃筋骨、延年益寿倒是可以地。最近的生意怎么样啦?你给我简单汇报一下!” 高文一听。迟疑了少许道:“老大,我只管了岳阳附近的区域,其他地方都是展珏管理的。”心里却在琢磨,那几个专门替自己存钱的公司要不要招出来了。 “嗯,我知道!大致说一下就可以啦!”任天齐地言语仍是冷冷淡淡。 “前年公司总收入有1000多万,税收有5000多万,其他杂七杂八的收入3000多万,总共约一个亿;去年总共有1.5个亿。税收多了不少;今年有2个亿,最近几年兴起了很多公司,我们多少多捞到不少。但开销也不少,每年给各地各级官员送地压岁钱就有2000多万,弟兄们的收入3000多万,这三年来总共盈余2个亿左右。大哥要不要看看帐户?”高文有些紧张。 “不用看了,如果加上那几家洗钱地地方,应该是多少?”任天齐话语一紧,目光寒芒闪动,紧紧盯住高文。 高文立时全身冷汗冒出,颤声道:“老大,那几家公司的总盈余大概有3个亿,是给大哥准备的零花钱,所以没有算在总帐里头。” 任天齐轻轻笑道:“嗯,这样做很好。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高文忙道:“大哥客气了,为大哥办事是应该的!” “好了。不多说,你赶紧联系展珏,就说我要跟他说话!”任天齐神情又冷淡起来。 高文忙带着任天齐来到一个房间,拨通了视频电话。 展珏很讶异,当他见到任天齐时,更是惊骇万分,忙躬身道:“老大,你可回来了,你可要为我作主!” 任天齐冷笑道:“小展,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做大哥的人啦,要有些气势才好!” 展珏一听,惊慌莫明,忙道:“大哥,你说笑了,我永远都是您地小弟,永远听您吩咐,哪里来地做大哥?大哥不要取笑我、吓我,让我惶恐不安。” 任天齐笑道:“开开玩笑而已,何必当真呢?再说,我不在的三年,你不是过足了大哥地瘾吗?不知道现在还肯不肯理我这老头子?” 展珏一听,对着任天齐双膝一跪,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我生是大哥的小弟,死是大哥的小鬼,只望大哥不要嫌弃才好!见到大哥回来,真是激动莫明!” 一旁的高文也临机一动,双膝一跪,向任天齐说起效忠词来。 良久,任天齐才淡淡道:“都起来吧!把所有兄弟整顿一下,明天来向我报到一下近来的发展情况,顺便两人把误会解除一下,免得老是心里有隔阂!” “明天?老大,我立时准备,在哪里见您?”展珏忙道。 “就在老地方吧!下午四点吧!记得把几个得力的助手带来。另外,你儿子也该二十岁了,把他带上,我想见见他。”任天齐淡笑道。 “云梦大酒店?老大,亏你还记得小犬,真是太高兴了。嗯,我一定带他来,老大要多教导教导他!”展珏高兴异常。 “好了!你去准备准备吧,今晚我希望能睡一个安稳觉,如果我听到哪里有什么动静,你就提着人头来见我吧!”言语淡冷之极。 “嗯!我马上告诉他们老大回来地消息!” 高文忙道:“老大,我们这边的小弟们知道老大回来了,不知道多开心!我们现在要不要给老大庆祝一下,让他们瞻仰一下老大的风范?” 任天齐一摆手道:“算了,我也累了,明天吧!明天你也把得力的手下召集一下,我好慰问一下他们。另外,你女儿现在上大学了吗?好久没见了,到时候一定要带来哦!这个小姑娘一定越来越漂亮了吧!” 高文忙诺诺应道:“老大,既然您累了,赶紧去休息吧!我这里虽然没什么好招待的,住房还是不错,您就先将就着歇歇吧。” 任天齐淡笑道:“好吧!我就上楼去了,还是去老房间!”说罢转身上楼而去。 “老大,对了,您忘了,三年前为你准备的小桃如今越来越漂亮啦,您带上吧!她盼望着您地恩宠已经好长时间啦!”高文说完,忙一使眼色,一个小弟便迅速将一个年轻美丽,身材面貌绝美的小丫头带了出来。 任天齐伸手一把搂住了小桃的细腰,右手抚摸着她脸蛋,轻轻笑道:“想我吗?” “嗯!”小桃脸露羞涩,眼睛却露出欣喜的神情来,忸怩一声软软依到了任天齐怀里。 “我闭关三年,清心寡欲,呆会儿可要将这三年的积蓄都给你,你高兴吗?”任天齐笑完,搂着小桃朝楼上去了。 第三卷 高三之黑道霸主 第15章 皇门大会 那一晚,任天齐睡得很死,不多时便呼噜声响起。wWw。 高文和展珏却睡不着,翻来覆去想了许多事情。 第二天时,任天齐美梦一收,老早便起来了,抖擞精神,自个儿出了门去。 下午四点,云梦大酒店,气氛紧张,高人云集,皇门的上层人士聚集一堂。 任天齐一身黑色披风踏入酒店时,所有的目光都集聚于他,整个大酒店静地只剩下心跳,甚至于有人情绪激动,轻轻咳嗽起来,声音在这寂静里格外响亮。易清尘的后头却多了三人,三个酷酷的年轻人,都只十七八岁,脸色冷酷,形神深敛,高深莫测。 任天齐刚到门口,脚踏上特意新铺的红地毯,眉头轻皱,淡淡道:“都来了?” 立时高文携着高雅兰,展珏带着儿子展昭,齐齐迎了上去,恭谨行礼。 任天齐轻轻一摆手,淡然道:“都坐吧!”便在大厅里头贵宾席的首座坐下,三个随从及高文、展珏等陪同侍立于两侧。气氛越发严肃起来。 接下来,高文等向任天齐汇报了这三年来的情况,无论巨细,一一详细道来。 任天齐闲问了几句,便将大家夸奖了一番。 接下来,任天齐当着大家面笑道:“今天约大家来,一来让大家了解了解我们皇门的发展情况,方才高文和展珏的报告很具体扼要。我想大家都应该清楚了。其二就是,我听说高文和展珏最近闹了点小别扭,弄得很多兄弟们都有些情绪。这次大家相聚一堂,什么话都好讲明,什么事情都好说清楚,也好让大家有个清楚全面认识,解除误会。让我帮团结一致,共图荣华富贵!” 说完便是一阵浓烈地掌声。 接下来。在任天齐犀利的眼神下,高文和展珏讲两人这几日间的矛盾冲突说了个一清二楚,显然,两人都刻意准备了一番。待说完后,两人这才知道矛盾爆发的关键点高雅兰事件颇有些蹊跷。遂在任天齐的暗示下,两人握了握手,极不情愿地表示友好关系。 任天齐到底是明白人。只是轻轻笑道:“好了,内部和平是对外扩张的保障,握希望你二人都能诚心合作,为我帮做出更大贡献。接下来我给大家介绍我的三个新小弟:李穆、张丰和赵涯,希望大家能多多鼓励一下他们。我闭关三年,所悟非浅,今后将有大行动,在座地都是我帮内精英。希望大家能多多表现,争取更大发挥自己。”说完便将三人介绍给大家认识了一遍。 大家都是明白人,自然知道这三人将是帮内的大红人,自是不肯错过这结识地机会。只是高文和展珏却觉暗暗头痛为难。 “接下来是夜宴,大家要好好开开心心地玩个痛快!”任天齐说完,一时掌声又起。 任天齐眼神朝展珏高文一使。后者自然知晓。 接下来,皇门内二十多个真正的掌权人齐聚于酒店一个房间,外头派了重兵防守。 待大家团团坐定后,任天齐脸色冷静,轻轻道:“刚才我说过,我们今后会有大行动,自是要大肆扩张势力!”大家虽然早能隐约猜测出来,经任天齐口说出,仍是心头微微一震,自然明白这“大行动”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我要在一年之内统一省内的黑帮!”任天齐信心十足道:“所以。我现在需要整顿好现在帮内懒散的气氛。以便让我们能更好地发展。另外,我要向大家介绍一个朋友!” 任天齐说完。郑重其事地从一个角落里拉出一个中年人来。 那中年人身材高大,相貌堂正,淡淡笑道:“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可以保证,这一年内,警察将不会理会你们帮派间的斗争。”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起来。虽然黑道时常与某些官员相联系,但还没有哪个官员敢如此保证,大家不由纷纷猜测起他的身份来,却都不敢说话。 任天齐笑道:“有了这话,我才好大展拳脚,不至于被缚手缚脚。张丰,你以后就跟着高文好好学习,我会不定期检查,如果发现你偷懒不思进取,你小心点!赵涯,你就跟着展珏吧!”任天齐说完,顿了顿,只是淡淡看着大家的表情。 “老大,我看张丰兄弟智勇双全,让他跟着我,似乎太委屈了他……”高文看着任天齐,屏息凝神,轻轻道出。 张丰听了,忙笑道:“高大哥说笑了,时常听老大说起高大哥等各位前辈们地风采事迹、高风亮节,心生羡慕崇敬,还要多多指教于我才好!”虽是陪笑,却显得谦逊而不失气度,颇有大家风范。 高文还想说话时,却被任天齐的微微一皱眉止住,忙把满口话吞了回去,囫囵道:“老大太看得起我了,我还有些羞愧呢,希望张丰小兄弟能多多提点于我,让我这老骨头也多长长见识!” “嗯!这样才好!”任天齐微笑道。 张丰谦虚之声连连,一面向高文行了一个礼,一面伸手去与他相握。 两人手一交接,高文暗暗逼出一道凌厉的劲道来,试探了一下张丰的反应。 张丰微微陪笑道:“以后还请高大哥多多指导!”轻轻一笑,似乎没有任何异常一般。 这一漫不经心的神色让高文心头轻轻一颤。 高文作为任天齐的心腹之一,立功不少,自然学到了不少真功夫,虽罕有出手,却实则深藏实力,等闲之人难以有他精深修为。只是他不料,这张丰年纪轻轻,竟也有这般本领,似乎内力丝毫不比自己逊色。 展珏不及赵涯说话,先笑道:“看到老高跟张丰兄弟这么愉快,还真是羡慕啊!赵涯小兄弟,今晚我请你喝酒,你可不能拒绝哦!” 赵涯听了,猛地一呆,旋即“羞红”了脸道:“展大哥,其实,不怕你笑话,我不能喝酒。至于今晚,展大哥有吩咐,我自要遵从,只是望展大哥多多照顾一下!” 两人又闲说了几句体己话。 任天齐轻轻咳嗽了几下,见大家静了下来,旋即道:“好了,今天要说的就这些,你们好好整顿一下现有帮友吧,要快要好,我们的第一个行动我已经定了下来,到下周周末我要看到你们地成绩!你们都先退下去吧。高文,把你女儿叫来,展珏,把你儿子叫来,我想跟他们说些话,好就没见他们啦!”任天齐亲切笑道。 高文、展珏虽觉古怪,却也点头应了一声,旋即出了去。 高雅兰和展昭有些奇怪地走了进来时,任天齐笑眯眯迎了上来。 手下李穆跟门外守护的帮内弟子交待几句后,也轻轻走了进来,掩上门。 这种严肃的气氛让高雅兰和展昭越发紧张起来。 四人坐下后,任天齐轻轻笑道:“展昭!你现在都忙些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帮爸爸做点事情而已,天天混,其实也没什么忙的!”展昭见他笑得自然,也便没那么拘束了。 “会不会觉得你现在的事情太简单了些?或者说感觉有些发挥不出自己的实力?”这一句让展昭吃了一惊。 “老大,你地意思是……” “其实你不用掩饰了,你这四年内的所有行为我都一清二楚。第一年的时候我还没走,你刚刚高中毕业,你爸爸让你管理了一小群人,那时候我就注意你了!你表现得很好,把大家搞得很团结,生意也发展不错!这三年内内,我虽然不在这里,但把你所有的行动都调查得一清二楚了,我有了一个想法……”任天齐沉吟起来,暗中瞧住展昭。 高雅兰固是对任天齐的奇怪做法不明原理,展昭也是疑惑地看着任天齐。 “老大,你的意思是……”展昭还是那一句话。 “如果让你在名利和亲情之间抉择,你会选哪一个?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任天齐淡然道,让人摸不着他心底的想法。 展昭讶然看着任天齐,半晌没有吭声。 高雅兰亦以骇然看着他,只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任天齐何以当着自己的面将这么秘密的事情说出来。瞟眼看他时,却恰被他“逮住”,一时羞愧不已,心乱跳,胡思乱想了一回。 展昭突然一咬牙,轻轻道:“老大,我听你地,你要我往东我决不往西。刀山火海,叫我一声就可以啦!” 任天齐微微一笑道:“哪里有这么严重?如果是金山银海,不知你愿不愿意跳?”说毕哈哈大笑起来。 展昭勉强一笑,虽然下定了决心,仍是有些不安。 “其实,你比你父亲要厉害很多,我看重你。我想,你也对这种状况很不满意,一个英雄是不愿意被困制住地。所有挡住自己道理的人,任何人,都应该扫除!”任天齐说到“所有人”时,目光变得幽深清寒无比。 第三卷 高三之黑道霸主 第16章 黑帮巨头(1 展昭眼神变得冷酷起来,看着任天齐高深莫测的脸和他犀利无比的眼神,长吁了口气道:“老大,你让我怎么做?” “取而代之!”任天齐冷冷道。wwW、 展昭没有说话,沉默,再沉默。 高雅兰更是胆战心惊,大气不敢出。 不知道任天齐是不是把我忘了?竟然当着我的面说这些大事! 任天齐道:“你先下去吧,李穆,你去协助展昭,一定要保护他周全!” “是!老大,我以人头保证!”李穆坚决冷静说完,便随展昭出了去。 高雅兰也忙低着头悄悄出去,她已经觉察到一丝不妙的微妙气氛。 只希望他没有注意到我,高雅兰暗暗祈祷。 “雅兰侄女,先等一等!”任天齐缓缓踱步到了窗口,背对着房间门口,淡淡道。 似乎不带多少心情,极为淡然,但又不容人不听,透出一股森然冷酷之意。 高雅兰心咯噔跳了一下,却不敢出去了,轻轻道:“任叔叔,我有些困倦了,回家好不好?” “哦?你这么讨厌任叔叔吗?”任天齐淡淡道。 房门无声无息间轻轻动了起来,到掩上时才砰的一声响起。 高雅兰吃了一惊,讶然看着房门。 “三年不见,侄女越发漂亮了!”任天齐突然转过身来。一脸怪笑,看着高雅兰。 高雅兰一听,脸惊惶失措起来,瞬间寡白,轻轻道:“任叔叔,你有什么事情吗?我真的想回去了……”边说边后退了一步。 任天齐笑道:“侄女不是说累了吗?任叔叔神功盖世,可以帮你按摩一下。保证你全身没一个地方不舒服!”说完一步一步往门口方向走来。 高雅兰吃了一惊,全身颤抖道:“任叔叔。不用了,我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我走了……”说完手往门锁上抓去,可是怎么都拧不动,一时着急地哭了起来。 任天齐长叹了口气道:“雅兰,对不起,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吓着你啦!” 高雅兰一听,更是咳绝。转过身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任天齐。 只见任天齐地脸突然扭曲起来,如一张面粉捏成的一般,缓缓变化,渐渐稳固,形成一个极熟悉极亲密的脸孔。 “吴鑫!?怎么……怎么是你?”高雅兰又是惊异,又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吴鑫,只觉自己分不清是梦是幻。 “雅兰!我不是说过吗?我要统一黑道。让你们,也让普通人都能放心快乐地生活!”吴鑫淡淡笑道。言笑、口吻、面貌都是那晚一般模样。 高雅兰这才放心起来,确定他真是吴鑫了,便缓缓走了近来。 “为了表示我真诚的歉意,我替你按摩怎么样?”吴鑫说完,一把轻轻拥住高雅兰。 …… 半夜。窗玻璃“啵!”地一声被击破。 “谁!”黑暗中的吴鑫轻呼一声。 立时一道黑影猛地扑了过来,掀起一阵狂风,内息狂乱不已。 吴鑫一手拽住睡在旁边的高雅兰,身影一闪,一道真气护住两人周全,倒还安然无恙。 那道黑影见一招落空,旋即轻轻一转身,双掌凝然有力,往右侧的吴鑫忽地就是一掌推去。 吴鑫发现对手较之自己要弱了许多,避无可避之际。发起狠心。猛地凝立一掌,与他对招。 两掌一接。房间猛地一震,那黑衣人只觉胸前一阵窒息,被震得退了十几步,这才站定,真力已经不继。 “如果不是我收了3成功力,你此刻只怕不行了!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半夜三更地跑这里来暗算我?”吴鑫淡然道。 那黑衣人却不说话,忽地吐出一口鲜血,霍然站起身来,仍要凝集内力。 吴鑫一惊,心思陡转之际,忙奔了过去,边道:“阿离,你怎么来了?” 那黑衣人正是阿离,听了这话,身子一颤,脱口而出道:“你……你不是任天齐吗?” 灯啪地一声亮起,那“任天齐”的脸陡转,缓缓明油一般流动起来,渐渐化成吴鑫地一张脸。原来吴鑫自化作任天齐后,便时常警惕,虽与高雅兰在一起,却仍在床底疲惫之余化作了任天齐模样。黑夜中两人都看不清对方,吴鑫只好装做任天齐的语气说出,阿离自然认不出来。 吴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阿离跟前,轻轻责备道:“你怎么来了?看你这么不小心,着急什么呢?”责备中透出心疼来。说罢将阿离扶到了床上。 阿离瞧着吴鑫和穿着单薄内衣的高雅兰,闻着床上的淡淡异味和温香,一时羞住,满脸粉透,任由吴鑫扶了坐下。 “我听说任天齐回来了,而你又暂时联系不上,就立时赶了过来……”阿离轻轻道。 “就算他回来了,你何必那么急躁,看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哪里能安心?”吴鑫说完,扶她坐下后,一时情急,也顾不了那么多。内息如潮,涌进了阿离体内,替她治愈并不算重的内伤。方才吴鑫一掌,内力含蓄,未全尽力道,但也足以震荡了阿离的五脏六腑。若不及时疏通血脉,恐怕伤势要转重,有生命之危。 房间内气流涌动,风云变化一般,郭离身上更是热气腾腾,光耀无比…… 高雅兰轻轻站起身来,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仙女一般的女生,渐渐呆兀起来。 良久之后,阿离地内伤才算好了,但额头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显得有些疲惫。 高雅兰往吴鑫身上一靠,轻轻道:“她是阿离吗?好漂亮!”眼睛却狡猾地扑闪,笑了起来。 阿离羞住,轻轻点头道:“嗯,叫我阿离就好了,你呢?” “我叫高雅兰!是吴鑫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高雅兰笑道,身子却越发往吴鑫身上蹭去了。 吴鑫自然明晓,轻轻道:“阿离,你先躺一会儿吧,伤刚好,要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了。”说完便拽着高雅兰出了去。 第三卷 高三之黑道霸主 第17章 黑帮巨头(2) 第二天清晨,阿离醒来的时候便瞧见了吴鑫悄立床头呆呆看着自己,一时羞了起来,脸颊红润无比,轻轻道:“你什么时候来的?”说完便起身下床来。 吴鑫有些不好意思,别过头去清淡道:“刚刚来的。早餐好了,叫你去吃,结果发现你正睡得香就没有叫你。昨天的伤没什么大碍了吧!” “嗯,没什么了!”郭离穿好鞋后,便随着吴鑫走了出去。 外头走廊里却一个人影不见。 “哪些人呢?昨晚还那么多守卫!”阿离没什么话题,便闲问了一句。 “哦,我让他们避开了,怕见了你引起麻烦!我们去吃早餐吧!你来的时候有没有跟家里头人说?”吴鑫淡淡说完,脸又开始变幻起来。 “我跟伯母说了。伯母不肯,所以我偷偷溜了出来,赶到了这里!你为什么要扮那老贼呢?”阿离昂着脑袋问道。 “嗯,这样可以更好地控制黑帮吧!另外,我也想引任天齐出来……” 两人正说着时,已经来到了一个大厅,桌上摆了热气腾腾的早餐,高雅兰正端庄坐在桌前,笑着看二人。 “我做的早餐,你尝尝!”高雅兰眼睛盯着吴鑫,射出异样神采的光芒,就像一个小妻子等待着丈夫的赞赏。 阿离有些窘,却被吴鑫安置到一个座位。 早餐很好吃。 高雅兰自是高兴异常,眼神有意无意瞟郭离。又不住笑着嗔着看吴鑫,似乎有意邀宠。 郭离只是静静吃着,文静地夸了高雅兰几句,那微微含笑、从容淡薄的神情,悠闲得像个美仙子。 展珏正吃早餐时,接了一个电话,却是一个神秘地电话。 “展大哥。你们那个任天齐是个假冒货色,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接着是一阵恶心的笑容。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展珏吃了一惊。声音虽严厉无比,近乎呵斥,却显得很镇定。 “你不用管我是谁,其实我透露出这么重要的消息给你,你应该高兴才对!” “对不起,我不喜欢听莫名其妙的人说些荒诞不经的话!”展珏挂断了电话。 展昭轻轻道:“爸爸,怎么啦?谁惹你这么生气?” “昭儿。没什么……对了,昨晚老大叫你去了后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展珏神秘问道。 “没有啊!他只不过夸了我几下,然后我就出来了,你怎么这么问?莫非有什么想法?”展昭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眼睛却紧紧盯住展珏地言行举止。 “嗯,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展珏恢复了以往而来的冷淡,口中喃喃说话,心思却早到了别处…… 高文地早餐也有些不太平静。眉头那一抹展不开的愁丝如凝固了一般,心里总是念念不忘,又不住叹息。不知道自己可爱乖巧的女儿到底怎么样啦?还好吗?她这么小,能好吗?……高文昨晚就恨不得要冲进去找任天齐的麻烦,只是,他知道。自己肯定斗不过他。 这一顿早餐,还有很多人心头不能平静。 刘泽霖的神情像足了展昭。 黄书浪的神情也是。 只有肖剑的神情看来悠闲之极。 他不但心,这个世界越乱越对他有利,他知道很多人都或多或少明白了任天齐地意图,却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只有自己,逍遥派的人,熟知易容术的人,才最能理解任天齐的作为,或者说吴鑫的行为。 此后,原先并不显摆的任天齐也渐渐阔了起来。 在洞庭湖溿。很快便建起了一栋很大的别墅。叫“天音阁”,其内繁花似锦。回廊走阁,皆在湖面之上,相互辉映。高阁百来米高,放眼望去,浑无际涯地“八百里”洞庭湖直入眼底,令人陡然间心旷神怡;夜间灯火辉映,亦非常美丽壮观。 高雅兰自是搬入了“天音阁”居住,成为了不成文的公开秘密。 高文虽无奈痛苦,却没了办法。女儿一离开,人也渐渐衰颓下去,露出下世的光景来。 人们还可以偶尔见到“天音阁”内竟有仙女出没,一时传为奇话。 渐渐到了元旦,“任天齐”将皇门内势力整理了一番,高文自是已被他牢牢控制住,展珏则慢慢被展昭挤压起来,没料到竟然被展昭夺取了大半势力。 元旦之日,皇门在云梦大酒店大摆喜宴,前来的都是皇门内重要人士,还有一些特殊背景的神秘人物。一夜欢愉之后,任天齐将十来个核心人物聚了聚。 展珏和展昭坐到了一起之后,已经势若仇敌。 展珏不甘心自己的势力竟然被儿子抢去了大半,又觉察到儿子似乎有任天齐在撑腰,便道:“老大,我们都是成年人,我觉得应该让展昭避一避,帮内大事情还不适合他们参与。” 任天齐点了点头,看着展昭道:“你有什么意见?” 展昭笑道:“我觉得我爸爸好像有些健忘,或者是有些糊涂了,人一老都是这样,原也怪不得!我今年都二十岁了,怎么说也算是成年人了,老大你说是不?” 任天齐不动声色,仍是点点头对大家道:“你们觉得呢?小展有没有资格参加今天地会议呢?可以讨论一下。”说完,自个儿端起一杯清茶,细细品尝起来。 十几个人都轻轻讨论起来。 其实,大家都是聪明人,都隐约能琢磨出些什么,只是碍于展珏的面子,不好直说。 “有结果了没?”任天齐等了一会儿,便轻轻道。 大家都看着他,并不作声。 “看来有结果了!”任天齐淡笑道。说完左手往一侧一指,几米远处的一张大白纸轻飘飘地飘了近来,如被风托住,似有丝线相连。 这一手绝技一露,大家心生了一层敬畏,又不禁暗暗心惊。 莫非要非常下文? 展珏本来想仗着火气多说几句,此刻也怔怔地不敢多说一个字。 那纸近来后,突地在半空凝滞不动。任天齐的左手忽地五指张开、伸直,用力猛地朝纸横画几下、竖画几下,指尖似乎光耀闪烁,却一闪即没。那凌空的一张大白纸瞬间向风吹动一般,轻轻一裂,竟然化作了几十张小纸条。如此分化,竟然没半点声息。若是这只手对着自己这么轻轻几划,身子会不会被分成数块呢? 大家都暗暗心惊胆颤。 “每人一张,就写一个字,‘有’或者‘无’,大家投票决定他的资格!”几十张小纸条瞬间飞到了那一众人中去。每人都伸手摘了一条,迅速写了起来,并交了上来。 所有人都写了一个字“有”。 任天齐数了数,轻轻道:“嗯,看来大家的意见比较真实,17个人,8票否定,9票同意,就以少数服从多数吧,让小展参与会议。展珏也不要对年轻人太宠爱了,让他磨练一下也是好的。听说你们最近还为一些小摩擦闹别扭,这可不是好现象哦,你们要注意些,其他人也要引以为戒!” 大家都连口称是。 “好了!展珏,你负责购买500万军火,要高档次,下周三之前准备好,不要让我失望;高文,你负责将岳阳附近的兄弟们筛选一下,准备好三百个身手胆识较好的兄弟,全部召集到岳阳;小展则在衡阳附近弟兄们中选出一批觉得有实力地年轻人来,召集训练一下。其他几个则好好把我们地狱地安全、经济打理好,明白了没?” “明白!”所有人齐声道。 “好吧!都回去吧!”任天齐淡淡道。 马上就是年关了,这正是消费的旺季,也是黑道盈利地黄金季节。 衡阳却突然发生了一起大事故。 展珏购买了500万军火后没多久,却被展昭精选的几十个青年手下团团围住在衡阳秘密总部。 双方一触即发之际,突然凭空跳出一批神秘的蒙面人,将众人制住。 展珏虽然武功高强,却双拳难敌四手。况且,那批蒙面人的身手只怕也比他差不了多少。 事情很快就被任天齐严厉处理了。 展珏和展昭由于不听任天齐的命令而被处死,而他们所有亲信都被取而代之,整个衡阳附近的皇门,被一批神秘的年轻人掌控了。 高文看清醒了情况和格局,主动将自己全部权利交给了任天齐,只是希望任天齐能好好对待高雅兰。 一时,整个皇门都控制在了任天齐的手下。 待权势更替,皇门人心浮躁动荡之时,任天齐召集了所有的骨干力量——全一色的青年人,天龙组成员和少数几个原先皇门内成员。 此刻的任天齐变成了吴鑫,天龙组的成员都早知道了,但其他几个皇门成员胆战心惊,却不敢吭声。 吴鑫大权在握,开始实施更严厉的整顿和调整,并一面通知了黑龙会、青龙帮的人前来岳阳协商。 第三卷 高三之黑道霸主 第18章 黑帮巨头(3) 吴鑫的邀请函一发出,整个省内黑帮为之一震,一时都开始整顿起来。wWw, 刘泽霖沉思了许久,便拨了肖剑电话。 “你已经知道了吧!”刘泽霖的声音很苍老。 “知道了什么?我可是没什么耳目的,江湖上的事情,懂得很少。” “这次会议你去好不好?你跟他好歹相识一场!” “我去?有什么用?我看你还是跟他商量下好,不要自作主张!”肖剑冷哼起来。 “老爷子最近不是很舒服,我不想拿这些小事情去烦他。” “小事情?那你顺便派一个人去吧或者干脆不去。我有些事情,要先去忙了。” “好吧,我先考虑一下!你也要抓紧时间整顿一下,不要让他有可乘之机!毕竟,这个家也要慢慢交给你了,你要好好打理!” 肖剑挂完电话后,沉思起来。 旁边的小凤轻轻道:“大哥,刘泽霖这老东西又在打什么主意?还有,老爷子是不是真的不舒服,帮内出了刘泽霖现在就没人能见到他了,我有些担心。” “嗯!话是这样,谅他也不敢胡来吧!” “我们可以趁机灭掉刘泽霖,把他的死赖在吴鑫的身上,这样不是一举两得?”旁边阿峰道。 “这个没这么简单!刘泽霖和吴鑫都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不要偷鸡不着反失了一把米!不过我们可以秘密部署!你们按我地方案继续整理。有什么决定我自会通知你们!下去吧!”肖剑说完便往外边走去,其时还是中午,也该去学校看看她了! 一月十五号的正午,终于来到了三大黑帮巨头相聚的时刻。 青龙会来的自然是刘泽霖,不过他还带了自己的女儿刘秀前来,只是顺道好会后把她交给肖剑。 黑龙帮则来了一个代表,一个大家都没见过的古怪人物。自称钟园。 黑龙帮在三帮中势力最大,但其头领究竟是谁。竟不为外人所知,这实是一个很诧异的事实。 吴鑫将几人领进了房间,各方都带了一个助手。 几人坐下后,吴鑫优雅一笑道:“今天烦请大家前来,主要是为了加强一下邻居联系,顺便也可以相互交流,谈谈心。” 刘泽霖笑了笑道:“久闻吴兄弟才智过人、英雄了得。早就想看看了。没想到闻名不如见面,今日一见,果然风采照人,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可把我们这些老家伙给比下去了,以后还得让你多迁就一下我们呢!” 钟园则嘿嘿一笑,却道:“早些天听说皇门地任天齐回来,帮内兄弟很是高兴,搞了半天。却原来不是!”言语带刺。 吴鑫听了,只是笑笑道:“雕虫小技而已,怎么能入钟园大哥的法眼?想当年,钟园大哥曾为我们前任帮主任天齐拖地扫厕,那等风采,自是人人赞不绝口!我是没有这份胸襟地。自愧不如!” 钟园一听,心头一震,看了吴鑫半天,硬是想不明白自己的事情何以竟被他得知。 刘泽霖则轻轻一笑道:“吴兄弟,钟兄弟这些旧帐你最清楚,可不要让外人知道了。” 吴鑫淡笑道:“怎么会呢?兄弟在一起自是说兄弟话,跟外人说的却是另一套,刘大哥可别混错了哦!” “那是!……”两人齐声道。 刘泽霖仍要说时,却被吴鑫打断。 “好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天约大家来,是想就我们的地盘做些调整。也方便我们各自发挥优势。统一管理,你们有没有什么意见?”吴鑫笑道。 钟园一听。当即道:“我觉得没必要!我们黑龙帮一向都还不错,既不愿意多占些地方而伤了大家和气,也不愿意无端让出地方!” 刘泽霖则笑道:“我就无所谓,反正我们只是讨论而已,至于具体怎么做,完了再讨论也成!” 钟园于是不再说话。 三人就地盘划分问题密谈了许久,却都只希望占便宜而不愿吃亏结果不欢而散——这本在吴鑫意料当中。刘泽霖早看出吴鑫的意图,只是一直嘻笑应对;钟园则也明白几分吴鑫的打算,却仗着黑龙帮势力最大、范围最广,不把吴鑫放在眼里,差点跟吴鑫拍桌子叫骂起来。吴鑫也只是微微一笑,只要能激怒他,逼他做出极端的事情来,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打击!——这就是吴鑫此次会议地真正目的。 商讨结束,接着便是娱乐时间。 酒店内早准备好。几杯酒下肚,乐音一起,舞会便开始了。 几个姿色身材都很不错的女孩侍立于一旁,用含情脉脉或者火热的眼神邀舞。 刘泽霖和钟园两人倒也不便拒绝,应付了一下,随便点了一个舞伴,便去跳了起来。 吴鑫则颇有绅士风度地往刘秀旁边一站,轻轻一揖笑道:“刘小姐,我们跳支舞好不好?” 刘秀冷不丁有这种事情发生,见吴鑫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中更隐隐一种迫人的气势,竟然手足无措,脸红耳赤,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刘泽霖远远看着,眼光一寒,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跳起来。 吴鑫轻轻笑道:“看我说得什么话?倒把你弄糊涂了!我应该叫你阿秀才好!大家不是都这么叫你吗?” 刘秀听了,吃了一惊,却不再慌乱,抬起头看着吴鑫讶道:“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在长沙最好的高中里被誉为第一美女兼第一才女的,我若不知道,那可真实孤陋寡闻了!”吴鑫双目如电,却文静地扫视着刘秀的眼睛,令刘秀无形中窘透屈服起来。 “好了!能跟阿秀跳一支舞是我地荣幸!”吴鑫说完,竟不待刘秀拒绝,直接伸手去捉了她的柔弱无骨、雪白娇嫩的双手。 刘秀垂下火红的俏脸,却没有拒绝的意思,随他站了起来。 两人这才翩翩起舞起来。 刘秀本就善舞,心到意到,不时又不知不觉间有些新的想法,骇异地是,吴鑫却似乎知道自己的想法一般,任何自己想象的无法完成的高难度动作竟然能自然而然间顺利完成。刘秀只觉诧异神奇无比,双眼有意无意地看吴鑫,却总被吴鑫“捉”住,一时越发窘起来。只是,随意流畅,顺着想象的舞曲的快乐渐渐超越了一切。 两人在舞台中央,翩翩而跳,如两只穿花蝴蝶,忽而旋转,忽而腾跃,忽而又如喝醉酒了一般,做出常人根本无法完成的动作来…… 旁人都痴痴看起来,舞台中央只剩下两人的舞姿在不住盘旋、飞动。 这种畅快淋漓、随心所欲的跳舞是刘秀闻所未闻、梦寐以求的,不知不觉间心情越发高兴舒服,一种前所未有地愉快自心底产生,因为似乎吴鑫跟自己能心意相通一般。难道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刘秀看着这个要脸蛋有脸蛋、要风度有风度、要本领有本领,怎么看都完美、没一丝瑕疵地男生,心扑通扑通痴迷起来。 许久许久,吴鑫才缓缓收住步法,紧紧搂着她盈盈细腰,轻笑道:“好了!不要太累了!我们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刘秀莞尔一笑,再看时,才发现所有的目光都瞧着自己,一时窘得无地自容。 热烈地掌声响起,吴鑫轻轻拉着刘秀边走边道:“别怕!你跳得好,自然大家都看着你,走,去你爸爸那里!” 这句话自是更是贴心之话,由不得刘秀拒绝。 刘秀略抬起点头,随着吴鑫往刘泽霖走去,只是这才觉得方才确实跳得太剧烈,此刻有点眩晕起来。 刘泽霖笑语盈盈道:“没想到吴兄弟的‘舞’功真是厉害,运用自如,挥洒自若,可谓是‘舞’林高手!”一语双关,揭破吴鑫的本领。旁人只道他说的是跳舞的“舞“,吴鑫却知他暗中针刺自己以武功用于跳舞,有所暗讽。 吴鑫只轻轻一笑道:“令千金阿秀的舞才叫绝妙,我从来没想到舞竟然能这么跳,我倒成了一个蹩脚的陪衬了!” 一时大家都笑了起来。 之后便是夜宵。 冬天里,火锅无疑最好。 大家都是省内人,自然吃辣的,而重庆火锅自是很受欢迎。 火锅料理的师傅是正宗的重庆人,技术也纯正,便连用材都是从四川本土运过来的,这也是关键之处。历来各地风味食品,一旦出了疆域,味道便少了几分,这用材便是其中一桩。便如辣椒,虽同为辣椒,湖南本土所产的,跟四川所产的,跟广东所产的,却又味道不同了。不同水土,不同风味,自是这般道理。 一时厅内香气四溢,空气中满是助人食欲大开的畅快气味。 第三卷 高三之黑道霸主 第19章 闪电行动 大家都是省内人,自然吃辣的,而重庆火锅自是很受欢迎。 火锅料理的师傅是正宗的重庆人,技术也纯正,便连用材都是从四川本土运过来的,这也是关键之处。历来各地风味食品,一旦出了疆域,味道便少了几分,这用材便是其中一桩。便如辣椒,虽同为辣椒,湖南本土所产的,跟四川所产的,跟广东所产的,却又味道不同了。不同水土,不同风味,自是这般道理。 一时厅内香气四溢,空气中满是助人食欲大开的畅快气味。 火锅很快就好了,吴鑫身为东道主兼后辈,笑眯眯亲自替大家夹吃的。 先是羊肉。吴鑫夹了一块给刘泽霖,筷子上一道极为细微的冰气一晃。刘泽霖已经有所察觉,端起碗来,笑着接住。一筷子就夹着往口里送,边道:“好!味道好极了!” 刘秀讶道:“爸爸,怎么你不怕烫?” 刘泽霖笑了笑,只不做声。 吴鑫又夹了一块递给钟园,钟园也起身接住。待一口吞了下去后,只觉口中滚热无比,却不肯吐出,囫囵几下吞了下去,眼泪都自然间流了出来,有苦说不出。 吴鑫、刘泽霖则都装作什么不知,只道:“慢点!慢点!不要急!” 刘秀则瞧着三人怪异模样,摸不着头脑。 吴鑫接着夹了一块给刘秀,害得刘秀慌忙站起接住。 轻轻夹起吃时。却觉得味道、温度刚刚好,感觉特别舒服,不由感激地看了吴鑫一眼。 一顿夜宵吃了近一个钟头,虽则吴鑫频频替大家夹菜,气氛始终有些奇妙。 刘秀则对吴鑫的印象越来越好;刘泽霖则什么事情都嘻嘻一笑,扮老好人,只偶尔眼中寒芒一闪;钟园则尴尬莫明。又心中气极,对吴鑫和刘泽霖都满腹怒气。 渐渐将晚。刘泽霖和钟园都不肯留下休息,要往挥赶去,吴鑫自是连叹“可惜!” “本来想请阿秀去我家里坐坐地,高雅兰妹妹也是喜欢跳舞的,可惜无缘!”送走刘泽霖和刘秀时,吴鑫很沮丧地对刘秀叹气道。 刘秀秀眸连闪,脸颊红润。却不作声,但脑海中全是那一场舞。 送别之后,吴鑫立马回头,召集兄弟。 电话里,吴鑫对肖剑道:“我知道你一直都被刘泽霖压制,却有所顾忌。方才我在宴会席间探察得知,你爸爸肖飞其实一直被刘泽霖控制住了,急需你去解救。这是一次机遇。能不能将他彻底摆平,就看你的本领了!” 肖剑听后,心头的顾忌全消。虽然自己不肯去看看肖飞,但他终究是自己的父亲,对刘泽霖的顾忌也来源于此。没想到刘泽霖每每邀请自己去探望肖飞都是假的,他明明知道自己不会去。又掩盖了控制住肖飞地行为,外人哪里知道。 越想越气,肖剑立时展开行动,调兵遣将。 这是刘泽霖电话响起,说要带刘秀前来,语气非常轻柔,似乎含有无穷的希望。 肖剑挂完电话后,冷笑一声,暗叫了一声“老狐狸”便开始展开行动。 长沙是湖南地省会城市,也是湖南经济文化中心。同时。还是黑龙帮的总部所在地。便在钟园回家的途中,天龙组第二组已经出动。秘密奔向长沙。而岳阳的黑帮势力也分了一部分悄悄前往…… 肖剑秘密潜伏于各地的部队也很快便开始秘密商议…… 一派大雨将至的气象…… 吴鑫跺着步子,看着窗外的夜色,细细盘算起来。以他此刻地内力、神智修为,神算之术已能随意妙成,只是对于精细微妙的变故,却仍需静心盘算。 “哈!你猜我是谁?”一个身影一闪,铃当一般悦耳声音刚落,一双柔软的小手已经蒙上了吴鑫的双眼。香风袭来,温暖的身子已经紧紧贴上了吴鑫的后背。 吴鑫心头涌出一阵暖意,也没怎么分神,只轻轻笑道:“海燕,不要这么调皮!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跑这里来做什么?” “想你啊,陪你睡觉好不好?”声音还是那么调皮,只是空气中满是湿湿的气息。 吴鑫心头一震,掰开双手,回头看时,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孩。 一个很熟悉然而陌生地女孩,已经三年不见了。 一个衣衫褴褛但决不脏乱的女孩,一个全身几乎没有任何装饰,连头发都散着的女孩。 一个俏脸微红,眼中含泪的女孩。 “是你!”吴鑫看着她,轻轻道:“最近还好吗?你荣升为帮主了?” “是啊!你不替我好好庆祝一下吗?礼物呢?”郭珍浅笑,伸出两只娇俏玲珑的手来,只是眼眸中仍是湿湿的羞意和幽怨。 “嗯,是该庆祝一下地!我们去湖上踏浪赏月好不好?”吴鑫轻轻道,如风一样轻柔。 “嗯!”郭珍轻轻挽着吴鑫的胳膊,点了点头。 跟三年前的她相比,现在的郭珍显得成熟了许多,也更多了一份腼腆的处子娇羞神情。 窗子吱呀一声打开,两道人影忽地闪了出去。 “咳!以后可怎么好……”院子里,郭离轻轻皱了皱眉头,看着夜色出神。 缓行处,自然流露的肌肤香气四溢,草木酥酥颤抖,花儿羞涩低垂,书上栖息的鸟也扑愣扑愣飞远了…… 这闭月羞花之貌一经展现,满院生辉,洁白无暇的衣服似乎能发出亮光来。 第二日清晨,调到天龙组第二组担任组长的邓小凡来电。 “老大,我们查到一件很怪异的事情!”邓小凡凝重道。 “什么事情?说吧!”吴鑫心头一凛道。 “黑龙帮地帮主是一个故人,都没有料到地故人!”邓小凡叹了口气道。 “……” 沉吟了少许,吴鑫淡淡道:“黄书浪?” “啊?你怎么知道?”向来沉稳的邓小凡也不觉惊讶起来。 “早就隐约觉得他可疑了!黑龙帮跟青龙会、皇门地非浅关系似乎早就令人困惑!他又处心积虑,居然肯改头换面做肖剑的一个手下,这倒是神来之笔,所有的疑惑也都消失了!”吴鑫也叹了口气,停了一停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一切要小心才好!” “没问题,半个钟头后便要密会,我们会把黑龙帮在长沙的情况摸的一清二楚的,到时候再跟你说!” “嗯!叫兄弟们谨慎小心点,不要自恃身手不凡,我怀疑黑龙帮中也有很多高手!” “嗯,知道了,兄弟们应该明白的!” 说完,通话结束。 刚思索了少许,却见郭珍娇羞地跑了进来道:“热闹了!发生了大事,你猜是什么?” 吴鑫笑了笑道:“我可以从你脸上读出来,你信不?” “我不信!”郭珍笑道。 “嗯!好乱哦!”吴鑫故意皱着眉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郭珍的俏脸:“其实不是不相信他,只是希望他多看看自己的脸而已……” 郭珍见他说破了自己的心事,羞得满脸透红,窘道:“不理你了!”说完跑到花园里去了。 没几分钟,郭珍却又跑了回来,不过却把郭离也拉了过来。 吴鑫一奇,笑道:“阿离怎么被着淘气鬼给拉过来了?”看阿离俏脸生霞,不由呆住。 阿离被瞧得越发窘了,轻轻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硬要拉我来。” 郭珍笑着搂着郭离道:“有阿离在,他就正经了些!” 吴鑫和阿离都不好意思起来。 “你说,到底是什么?阿离可是可以作证的,如果说错了,陪我们去逛街!” “还能有什么!无非是刘泽霖和肖剑斗起来了!”吴鑫其实想假装说错,面对阿离,却怎么也不愿意撒谎。 “然后呢?”郭珍笑道。 “然后永州等地四处火拼,人心惶惶。”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郭珍讶道。 郭离轻轻笑道:“郭珍,你不要抱我这么紧好不好?我都喘不出气来!告诉你吧,他这神算之术已经很厉害了!你哪里赢得了他?” 郭珍听了,恍然大悟:“原来这样,我还以为他是妖怪呢!”旋即伏在郭离肩上格格笑了起来。 吴鑫又是一呆,却旋即移开目光。 看一个漂亮女孩太久,男人总会忍不住喜欢她。况且现在有两个,其中一个更是美若天仙。 “你不是很喜欢热闹吗?怎么不去凑凑热闹呢?说不准还能获得渔翁之利呢!”郭珍道。 吴鑫一脸高深莫测淡笑道:“想获得渔翁之利的人很多,少我一个并不算少。”说毕转身看向窗外。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郭珍侧着脑袋道。 郭离也看了一眼吴鑫的侧脸,但立即转过头去。 “哪里啊!我只是准备看戏而已,一场好戏!你们慢慢玩吧,我要会房间了!”说完,吴鑫慢慢往房间走去。 郭珍笑着朝吴鑫的背影扮了一个鬼脸,随即搂着郭离嘻嘻笑了起来。 第三卷 高三之黑道霸主 第20章 奇袭救人 快吃午饭的时候,郭珍突然砰砰地敲了几下门。wWw、 吴鑫刚刚开门便被她一把揪了出去。 “怎么啦?”吴鑫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今天我们帮内有消息说,浏阴附近突然之间来了很多有名的黑社会势力,都带有很多枪械,我怀疑对你们不利,赶紧去看看吧!”郭珍急道。 吴鑫一惊道:“你消息怎么这么灵通?似乎不应该是针对我!” “我们丐帮消息本来就灵通,试问,哪个地方没有我们叫化子?”郭珍听吴鑫说不是针对他,也便没那么紧张了。 吴鑫却思索起来,既然不太像针对自己,那会是针对谁呢? “那那些人去那里干什么呢?”郭珍也这么想到。 “莫非是肖剑?”吴鑫讶道。 刘泽霖自那晚往浏阴奔去后便尽量隐藏行迹,走得很是缓慢。莫非是他出兵对付肖剑? 这么一想,吴鑫便开始盘算起肖剑来。 这一演算,却是大凶之相。吴鑫也顾不得吃饭,便要出门而去。 郭珍见了,跟了上来道:“怎么啦?是不是出事了?” “肖剑有危险!我得去救他。”吴鑫匆匆道。 “我跟你去,也好帮帮忙!”郭珍紧紧跟住。 吴鑫皱了皱眉头道:“算了,你呆在这里吧。肖剑应付不来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地!” “你以为我这几年白学了吗?就你厉害啊?这次我一定要去!”郭珍嘻笑道。 郭离走了过来道:“这么急吗?什么时候回来?” 吴鑫淡笑道:“应该不会很久的,我尽快回来,你安心留在这里就行了。” “嗯,小心点!”最末轻轻的一句让吴鑫倍感温馨。 浏阴市内,肖剑忙着给各地的势力下达任务后才静静略休息了一下。 突然,一阵急急的脚步声响起。却是起点文学社的刘意。 “大哥,不好了。外头很紧急!”刘意显得有些慌乱。 肖剑惊讶起来,刘意向来处变不惊,从容镇定,今天却怎么回事呢? “怎么啦?什么事情?”肖剑淡淡道。 “我们的地盘受不住了,老大还是先退避一下吧,以图东山再起吧!”刘意轻轻道,显得是深思熟虑后地想法。 肖剑听了全身一震。轻轻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阿峰叛变了,跟刘泽霖联合起来。分布于各地本来准备攻向刘泽霖势力的起点文学社人在他们地武力威胁之下基本都跟他了……”刘意苦笑道。 “啊?阿峰怎么可能?……”肖剑整个人蒙了,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身子颤抖起来。 这一败,败得极是难看。 “不知道,或许他本来就是刘泽霖的人也说不定!我们还是走吧,不然来不及了!”刘意说完拉着肖剑就走。 “难怪刘泽霖有恃无恐!……”肖剑狂怒的脸色变得极度难看,青冷发白。青筋暴露。 两人刚刚踏出门口,一时数百支枪口对准了两人。 肖剑心里一颤,对着领头的青年冷冷道:“卑劣无耻的狗!” 那青年也一脸铁青,冷冷道:“这不能怪我,只怪你太狠了。你这一出手出得太毒了,让刘泽霖没有一点生存的机会。你知道吗?如果你让他及他的家人能好好生存。或者我不会这么做。毕竟,他是我岳丈!我权衡了许久才走这一步地!”那青年自是阿峰。 “难怪!我说狗什么时候竟然露出狗的面目来了,原来是有美人入怀!”刘意冷哼道。 阿峰淡笑了笑道:“没有办法了,我知道肖剑你武功很高,只好多准备了些弹药。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算了,我会在刘泽霖的前面为你求情的,兴许还能苟延残喘。至于刘意,我看你也不像个长命的人!”说毕,手一挥,几十发子弹噼里啪啦把刘意打个千疮百孔。惨不忍睹。 肖剑冷冷瞧着。眼睛里如冒出火来,只狠狠道:“但愿你能得善终!” 阿峰打了个简短的手势。便有几人哪来粗大的铁链来绑住肖剑。 肖剑全身颤抖起来,平生第一次颤抖起来,不是害怕,是怒火中烧。 但是他没有冲动,他知道,唯有能忍才有出头之日,自己这么多年不也在刘泽霖的淫威下忍了过来? 几根铁链牢牢锁住后又在铁链上设置了高压电源,随时都可以遥控放电,然后才把肖剑推到了一个粗大铁笼地小车里。这下肖剑插翅难飞了。 肖剑心灰意懒,知道自己再无逃脱机会,只好听天由命,又不觉暗暗怀疑方才自己的选择。或者拼一拼大不了一死更好!只不过自己还有一线希望,一线很渺茫的希望,肖剑想到了吴鑫。 车子迅速开往永州。 “转向!直奔永州,最快速度!”吴鑫突然道。 司机一点头,猛踩油门,车子飞快起来。 郭珍心头领会,只看着吴鑫,无比甜蜜。 车一路飞奔,中途只略休息了片刻,无非是加油换水吃饭之类。 到了第二天傍晚,车子才到达永州,大家都舒了一口气。 “好了,可以慢慢开了,不要让人起疑!”吴鑫轻轻道。 郭珍也长舒了口气,伸了个懒腰道:“吴鑫,他们呢?” “他们还没到,他们走得慢!”吴鑫淡淡道。 “那我们为什么不去拦截呢?这里是他们的地盘,恐怕不太好动手!” “正因为是他们的地盘,他们才放心,比较松懈。”吴鑫看着窗外,突然道:“阿珍,我们去好好吃一顿好不好?” “嗯!”郭珍甜甜一笑。 “老大,什么时候动手?”司机恭谨道。 “没关系的,你也去吃点东西吧。这两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玩玩,身上钱够不?我们处理就行了。三天后要鼓起精神,等待通知。” “嗯,钱够呢,老大不用担心,我天天等老大消息,小心点!”司机很感动道。 “嗯,只要不暴露身份就行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们走了!” “嗯!”司机也不多说,便将车开走了。 天很快暗了下来,永州城里灯光渐次亮了起来,进城公路上却驶来了五辆加长林肯,两前两后,中间一辆。五辆车步调一致,前后间距离保持大致不变。所有车里人地目光都紧盯着中间的车,而远处则有两双眼睛紧紧盯着五辆车。 当五辆车行驶至城区的一个立交桥上时,吴鑫对郭珍一点头,两人迅速跃动起来。 吴鑫将内力逼于指尖,朝缓缓行驶的后头两车轮胎一阵狂点,一时后头两车迅速停了下来。 而此时,前边车前却突然钻出另一辆车,将路面横挡住。 三辆车一时忙着刹车起来。 中间的车却突然间也轮胎爆裂,动不了了。 一时车上所有人都慌乱起来。 此时,凌空虚渡而来一个人影,只一掌,轰地一声便将中央车子的门劈开。 双掌如电一闪,“噌!”地一声,那粗大的数根钢材竟然被犀利斩断。 吴鑫只一提,便将肖剑提出,随即身子一转,竟而凭空消失了。 整个过程只不过二三分钟内便完成。五辆车中的黑帮人士呆呆地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奇迹发生,却还没回过神来,就连人都不见了。这才失魂落魄地下来车,跑了进来瞧。 吴鑫一带上肖剑便立即奔往市内。 肖剑轻轻道:“怎么不出城?现在正是时机!“ “出城肯定比较难,况且,我们还要去见一个人!” “谁?” “肖飞!” 肖剑再说不出话来,叹了口气,怔怔地看着吴鑫。 吴鑫手一挥,肖剑身上的铁链便应声而断。 “走吧,快点!趁现在他们慌乱,我们好进屋找人。” 吴鑫说完,一拉肖剑,旋即又凭空消失了。 永州怀树公园附近有一个很富丽豪华的别墅,风景抑十分优美。 “什么?凭空消失!”刘泽霖冒出一身冷汗道:“你们这群饭桶!怎么可能呢?” “真地,老大,不到三分钟就见那两人消失了,所有人都看到了,是一个年轻人干地。看不太清楚,他的身形闪动太快,整个人跟个影子一样,模模糊糊。” 刘泽霖知道遇到高手了,忙狠狠道:“封锁全部出城路口,赶紧去找,找不到拧着自己脑袋来见我!” 放下电话后,刘泽霖开始躁动不安起来,深锁着眉头,在大厅里转来转去。 几个心腹则迅速奔了过来,气喘兮兮,便跑边道:“老大,怎么啦?” 待阿峰奔了过来,刘泽霖一把揪住他衣领,狠狠道:“肖剑还有什么理会地帮手或者朋友之类吗?” 第三卷 高三之黑道霸主 第21章 骇人秘密 阿峰吃了一惊:“出事了?怎么可能?他已经没有朋友啦!其实他很傲气,朋友根本没有几个。WwW、” “可是——现在他被人救走了!一个年轻人,不到三分钟时间就破了重重枷锁,把他带走了!你叫我怎么相信你?”刘泽霖目露凶光,盯着阿峰。 阿峰一惊,知道刘泽霖怀疑自己动了手脚,忙道:“年轻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快速度呢?难不成是顶尖高手?我倒想起一个人来!” “谁?”刘泽霖喝道。 “刚刚吞并了皇门的吴鑫。虽然有过他跟神仙一般的传闻,但我一直怀疑事情的真实度,人怎么可能跟神仙一样呢?再说,吴鑫跟肖剑有仇……”阿峰边说边暗中冷汗连连。 “吴鑫……”刘泽霖跺着步子,眉头紧锁,边轻轻反复叫着这个名字。 旁边几人则暗中淌汗,紧紧盯住刘泽霖的反应。 “暗中调查一下皇门吴鑫在岳阳的情况,一有线索就跟我说!”刘泽霖对阿峰冷冷喝道。 “吴鑫!”刘秀从屋中走了出来,轻笑道:“爸爸,吴鑫怎么啦?让你这么下力去调查他?” 刘泽霖叹了口气道:“阿秀,你还是回房间吧,这里的事情你都听不懂的,不要来烦爸爸了!” 刘秀听了,秀眉一蹙,一跺脚道:“爸爸,你欺负我!” 刘泽霖朝几个手下使了个眼神。支开了几个早盼望着离去的人。 “爸爸怎么欺负你啦?阿秀,这些生意上地事情很复杂的,你就不要听了。” “不行,我要你说,这个吴鑫怎么啦?是不是他冒犯了你?我去问他!”刘秀生气道。 刘泽霖叹了口气,看着自己女儿都长大成熟了却仍是心思如此单纯,不知道是该欢喜呢还是该担忧。只轻轻道:“没有,他不是个好人。以后不要老想着这个人。” “可是,他明明很好啊……”刘秀很委屈的样子,想着那晚吴鑫的模样。 刘泽霖知道自己单纯的女儿似乎喜欢上了吴鑫,心中又恨起那晚吴鑫的行为,只淡淡道:“阿秀,他不是个好人,他专门骗小女孩。已经有好几个小女孩被他骗了,弄得那些女孩子生不如死。” “不会吧!”刘秀看着刘泽霖,轻轻道:“骗了就骗了,怎么会生不如死呢?爸爸,你骗我是不是,怎么会生不如死呢?难道把她们的脸划破了?还是把她们地手脚剁了?……我看他不是这种残忍的人。我知道了,爸爸肯定又在骗我了……哈哈!”刘秀高兴笑道。 刘泽霖叹了口气,自个儿往房间去了。 留下刘秀一个人在大厅呆呆想着。 三条人影在夜幕掩饰下跃了进来。 吴鑫拉着肖剑和郭珍。轻轻道:“还是藏踪吧!”说完一转,又即消失,却慢慢向里头寻去。 “应该在哪里呢?”一个角落里,郭珍轻轻问道。 肖剑黯然道:“小时候,他住在正中那个屋子,可是现在就不知道了……” “我们去看看吧!”三人藏踪悄悄进了屋去。大厅只有刘秀伏在一张桌子上发呆。口中喃喃自语,时而娇羞,时而叹息,又时而轻轻笑了起来,如痴如醉一般。 待走近时,郭珍才听清楚她口中唤地竟然是“吴鑫”,不由吃了一惊,手紧紧在吴鑫背上捏了一把。 吴鑫吃痛,险些叫出声来,苦笑着瞪了郭珍一眼。却被郭珍巧笑倩兮的得意神情挡住。 细细瞧了一遍后。没发现什么,三人才出了屋去。 “你什么时候又勾引她了?”刚来到一个角落。郭珍就气乎乎道。 “我哪里有啊?我们赶紧找人去!”吴鑫说完,赶紧拉着两人往后头走。 来到最后头一间很阴暗潮湿的房子时,三人都暗暗有所感觉了。 门口有两人把守。 刚到门前,肖剑一时恨极,手一扬,甫得出手,两掌使出,快捷如电,将两门卫击毙。 可怜那两个家伙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郭珍一惊,见那二人身子缓缓歪了下去,口中淤血缓缓溢出,不由心惊。 轻轻推开门,里头是一个简陋的大厅。 正中央一张旧木桌子,一个须发花白的人正呆呆趴在桌子上睡觉。 三人见状,都暗暗一喜,又旋即有些感触起来。 肖剑轻轻走了上去,叹了口气。 那人这才抬起头来,傻傻一笑,见是肖剑等四人时,又满脸惶恐和奇怪。 他不过四十岁左右,可是一张脸却憔悴苍白异常。须发都不曾修理,许是营养不良,已然花白,似乎已经五六十岁了。 肖剑突然有些感动,看着这张脸,心头突然有些悲伤,想要哭出来一般。 “……爸,我们走吧!”肖剑良久才挤出这几个字,眼睛已经晶莹红润了起来。 那人一听,身子猛地一震,双眼恢复了几分神色,讶道:“你……你……你是……剑儿!……”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一幕,老泪夺眶而出。 肖剑再忍不住了,突然间出乎意料地双膝一跪道:“孩儿不孝,竟然不知爸爸如此受罪,还只道爸爸对孩儿不仁……”十余年来心头的痛此刻化作滚热地泪水。 肖飞老泪横溢,对肖剑道:“来了,终于来了。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肖剑跪了过去,却突然发现肖飞的脚下一片空档,不由更是一阵伤痛,气极恨极,咳了几下,吐出一口鲜血来。拳头捏得啦啦作响,颤抖道:“刘泽霖!我要你十倍奉还!……”声音冷得如一块块冰块叮呤落地。 肖飞凄然一笑道:“算了。习惯了!若不是我双腿已失,装聋扮哑。他还留我不到今天!” 肖剑跪在他前边,突然昂然道:“爸,走,我背着你找他算帐去!” 肖飞一按肖剑肩头,一股浑厚雄重地内力传入肖剑体内。 肖剑吃了一惊,讶然看着肖飞,却见他轻轻笑着。点头示意自己静心。 肖剑没料到肖飞竟然有这么一身惊世骇俗的内力,也知道,一旦开始传功则不能中止,唯有含泪闭目养神。 郭珍也早已感动得两眼汪汪,伏到了吴鑫胸前。 屋子里一时热气腾腾起来,肖剑身体滚烫起来,上半身已经如烧红的铁一般耀眼夺目。 吴鑫知道,肖飞的内力修为实在罕见。或许。当他双腿失去后,修炼内力是最好的防身方法。体内蓄积的内力随时有可能予对方致命地一击;又或者,随时可以找一个逃脱地机会。肖飞能在如此困境中装聋扮哑、骗过狡猾的刘泽霖,又潜修内力,实在是当世罕见地才智之人。 半个钟头左右,传功渐渐结束。 肖飞的内力渐渐不继。形神渐渐萎靡下去,身子似乎虚脱了一般。 吴鑫恰到时机一道真力输入肖飞体内,替他吊住一口气。 肖剑缓缓静下心来,睁开眼时,看到眼前干瘦枯竭的肖飞,益发热泪狂涌。 肖飞咳嗽了几声,缓缓睁开眼来,见到吴鑫时,先是一笑,却随即露出惊骇莫明地神色来。 几人都是一惊。 肖飞全身颤抖。紧紧抓住吴鑫的手道:“你可是寒鸦村人。姓吴,农历八一年五月初三出生?” 吴鑫一奇道:“你怎么知道?” 肖飞听了突然仰天长笑道:“好了!好了!老天待我真是不错啊!竟然能无意间寻获故人之子。如今死也瞑目了!哈哈哈哈!……”一时高兴,又是一阵急喘。 肖剑忙帮他抚摸胸膛缓气。 吴鑫则讶然看着他,听他说“故人之子”时,一阵狂喜,激动道:“肖伯伯,你认识我爸爸吗?” 肖飞细细端详着吴鑫,好一阵才道:“真像啊!真像!只是比他还要英俊潇洒啊!他泉下有知,也要含笑啊!我跟你爸爸何止是认识,我们是唯一的真正的朋友。真正地能两肋插刀的朋友!” 肖剑、郭珍也一奇。 吴鑫更是讶然,脱口而出道:“可是,我爸爸是……” “你是想说你爸爸是替国家卖命的吧!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肖飞话一出,把几人都震住。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很多疑惑,我也喘不了几口气了,你们听我慢慢说罢!”肖飞凝然看着几人出神,大概是理理自己的思绪。 肖剑看着吴鑫,眼神中透出希望。 吴鑫则看着肖剑,有些无奈。自己虽然有起死回生之术,但只能限于体内有旺盛生机潜能之人。逍遥派内息与血脉相通。一旦传功,传功者自身内息尽断,生机全消,等同于生命的终结,已是不能救之身。若肖飞是青壮年的话,或许还有一线可能。但他久经囚禁,身体早已露出衰败地气象来,神仙都救不了他了。 肖剑知道,肖飞已经无力回天了,最后一线希望一灭,不由更是伤心。 “话得从我们五人结义开始!……” 吴鑫自然知道这五人是谁。三人都不再说话,静静听他叙说。 “我是个孤儿,从小就是个小乞丐。小时候,我要饭地时候结识了另外两个伙伴,一个叫刘泽霖,一个叫江涛。我年龄最大,所以他们叫我大哥。我们三个结成伙伴,一起要饭。一起驱赶恶狗,一起挤在一起取暖……那阵子,我们虽然常常饥寒交迫,却很开心,我们称我们自己为‘快乐地小叫化’……”肖飞眼神中露出对童年向往地美好目光来。 “渐渐大了,我们有力气了,我们开始抢东西吃。我们虽然又脏又常常吃不饱。但我们都很有力气。刚开始是抢别人手中吃剩或者没开始吃的东西,渐渐胆子大了。我们开始合伙抢小商店或者一些羸弱的人。那时候,我们有点自甘堕落,干了不少缺德事……呵呵!” “后来有一个晚上,我们准备抢劫一个商店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两个比我们略小的男孩又困又饿地想要打那个商店主意。我们一商议,看他们好像没什么经验,又跟我们相类似地遭遇。便把他们两个邀请了过来。我们五人把那个商店抢了!” “抢完后,我们五人分了好多东西。大家都好高兴。突然那个稍大的男孩道‘不如我们五人结为兄弟,以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我们一听,也同意,便结义了。那个男孩叫孔武,另一个略小地叫黄颜。那一阵,我们真的像亲兄弟一般。” 肖飞无限缅怀那一段逝去地时光。停了停,接着道:“第二年,黄颜和江涛都要回家去念书,我们虽然舍不得,却也知道读书毕竟好过乞丐,便给了他们所有的积蓄去读书。他们都说。将来要真是有了前途,绝对不会忘了我们。我们只是觉得有些依依不舍,也没放到心上。没想到他们两个都很厉害,也都改名了,一个叫黄书浪,一个叫江左明。一个成了大学教授,一个居然做了大官!真是想不到啊……” “后来我们遇到一个丐帮的老爷爷,身怀绝技,人又仁慈善良。他见我们做坏事,先是教导了我们一番。接着传授我们武功和做人的道理。我们都很刻苦学习武功。我们能吃苦。三年后,我们的武功都大有长进。老爷爷很高兴。但是好景不长,老爷爷突然不再愿意教我们。任我们怎么哀求都不成。我们失望极了,也不知道哪里惹他不高兴了。” “一天晚上,他偷偷把我跟孔武带了过去,告诉我们说,他是渐渐不满意刘泽霖的毒辣和邪气,故而不肯教。怕他反而学了做坏事。我们两个这才恳求他继续教我们。当时,老爷爷突然问我们:‘你们愿意给国家做事情吗?’我们想了一会儿,都点头称是。他又问:‘如果很危险很危险,而且必须保密,是为国家除掉坏人!你们愿意做吗?’我们当时也有了十三四岁,也懂得些事情,想了想还是答应了。老爷爷很高兴,夸我们心好,要继续苦力修炼。于是我们开始秘密继续学习武功。不料,刘泽霖发现了,一个劲地恳求我们教他。我们两被他缠得没办法,就教他了,只是要求他一定不能做坏事。” “我们练了几年后,都长大了,而且武功相当厉害了。我们都很高兴。然后老爷爷便教我们接近当时湖南黑帮地大哥。我们三人在他们面前小小露了一手,就被一个大哥看上了。他见我们三个身世清白,就让我们做了他地跟班。后来我们渐渐名气越来越响,在他们黑帮中渐渐成长起来,顺利打入了他们核心组织。在里边,我们结识了另外一个人——吴道明!”肖飞说完,看着吴鑫。 吴鑫点了点头。 “后来,我们不断努力,通过残酷的拼杀,成了黑帮地小头目。为了跟孔武竞争同一个职位,刘泽霖居然下毒手将他杀掉了。我当时不明真相,悲伤不已。刘泽霖还将黄书浪请了过来,帮助他出谋划策。黄书浪当时被江左明一句话逼回了小镇,郁闷的很,就爽快答应了。” “再后来,我们遇到一个叫任天齐的人。他武功很高,比我们不知高了多少倍,简直就是神仙一般。他教我们一招半式,但要求加入我们队伍。慢慢,到了后来,刘泽霖跟任天齐关系最好。我则跟吴道明成了哥们。当我们得知大家都是警方在黑帮中的卧底时,我们高兴了半天,关系越发好了。” “我们借助警方的力量将黑帮核心力量一举歼灭!正大快人心,准备顺利收工的时候,任天齐和刘泽霖突然出来,将丐帮老爷爷和吴道明大哥害死!我因跟刘泽霖毕竟是最早地朋友,他才留下我!我当时气绝,一病病了一年。可怜我跟吴道明大哥都是卧底,唯一知道我们秘密的就是丐帮老爷爷。他一死,我们两的清白身份都荡然无存。我成了真正的黑社会,而吴道明大哥则惨死异乡无人知道他的光荣职位!”说到这里,肖飞仍是悲痛欲绝,不断咳嗽起来。 吴鑫也忍不住留下泪来,却知道原来自己的父亲竟是被刘泽霖和任天齐合力害死地,一时怒气也生了,砰地一圈将地砸了老大一个坑。 “后来,刘泽霖仍表面尊我为大哥,其实却控制了所有权利,成为青龙门。他也是没有办法,弟兄们只服我不服他,他只能借我来指挥兄弟们。若非如此,黄书浪也没有可能得到好处;任天齐自然不能服他管理,便分了出去,成立了皇门;黄书浪有自己的打算,趁刘泽霖控制不了弟兄,分出了最厚实的一撮势力,成立了黑龙帮。湖南三帮由此而来……” 肖飞说完,已经神智有些不清,若非吴鑫一口真气支撑,只怕早已不行了。 吴鑫凝重道:“肖伯伯,你歇息吧,不要再说了!” 肖飞笑了笑道:“不要紧……我年轻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女孩……我很喜欢她,她叫师师,好美的名字,就像水一样,湿湿的感觉……她给我生了剑儿,可是嫌我贪恋于黑道生活,怕惹祸而离开了我……我带着剑儿,好伤心……我对不起她,没能给她幸福……也没有给剑儿幸福,可是我没办法。刚开始是不能说出我的身份,后来是没人能证明我的身份,我的苦只能往心里流……任天齐把剑儿带走了,作为控制刘泽霖的武器。只要刘泽霖不肯听话,他就让剑儿去打出我地名号除掉刘泽霖……” 肖飞还没说完,已经气竭而去…… 肖剑哭得像泪人一般。以前对肖飞地种种误解全都清楚了,此刻,只有一种深深的忏悔,揪心地痛楚。 良久良久,肖剑突然站起来道:“吴鑫,我誓要灭掉刘泽霖、任天齐等人!我要加倍地加倍地一并讨回,你呢?” 吴鑫道:“我们合作!” 郭珍道:“是该替肖伯伯他们讨回一个公道了。丐帮十几年前一个武功最高的前辈突然失去踪迹,却原来是任天齐这厮害的,我也要除去任天齐!” 三人相对一看,心意相通,这才将肖飞的尸体恭恭敬敬地抬了出去。 刘泽霖府中之人早听到声息,围了过来。 吴鑫昂首在前,郭珍随之,肖剑后,背负了肖飞尸体。 几十杆枪刚刚抽出,却见吴鑫前跨一步,飘出丈许,凌空独立,身如飞仙,喝道:“找死!”双手一挥,几十杆枪瞬间碎烂,骇得一众人只当遇到了鬼神,都忙着跪了下来,磕头求饶。 刘泽霖带着亲卫队也赶了过来,遥遥看着半空立着一个年轻人,衣袖翻飞,身形凝重,踏步如流星,潇洒似神仙,不由呆了一呆。 吴鑫变掌为抓,只听一声骇然虎啸龙吟,刘泽霖整个人被吴鑫一手真力隔了数丈抓起,就像老鹰抓小鸡。那几个护卫队的被这虎啸龙吟之声吓得浑身发软,再经吴鑫抓力真气一击,都跌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肖剑和郭珍也是第一次见吴鑫发怒,这一抓之力竟然如此骇人,都只觉叹为观止。 只见吴鑫御风而行,凌空独舞,豪气干云,气象无比,透出森然豪迈气概。右手抓刘泽霖于手中,左手又是几抓,也不知道废掉多少人周全。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飘然如神,举止若仙,大有天上地下惟我独尊的气概。 第三卷 高三之黑道霸主 第22章 只手引雷电(1) 肖剑见了,豪气顿生,大笑道:“吴兄这手老鹰抓小鸡的功力当真所向披靡!只可惜这么几个废物垃圾,实在配不上你那绝世一抓,若是几只猛虎雄狮或许还过得去。” 刘泽霖被吴鑫的内息控制,悬在半空,全身如被一张网紧紧制住,不由心惊胆颤,浑身却动弹不得半分,想要筛糠似得抖动也是不行。 整个刘宅内已是一片狼藉,号呼逃匿者不计其数。 屋子里却突然奔出了一个女孩,勇敢地迎向了吴鑫等人,却是刘秀。 刘秀满脸泪痕,跑到吴鑫低下,抬头看着天空之中的吴鑫,哀求道:“吴鑫哥哥,你放了我爸爸好不好?” 吴鑫冷喝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闪开!” 刘秀抬头看着吴鑫,突然变得很安静,只道:“不管他做过什么,他始终是我爸爸。如果依你所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真杀了他,我是不是也应该找你报仇呢?” 吴鑫冷冷道:“如果你要抛开所谓的正邪善恶,只谈孝义,那么,你尽管来找我报仇吧,我会等着你,十年,二十年,我都会等!”说罢,右手一提,一道蜿蜒黄龙将刘泽霖整个儿包裹住。吴鑫就这么提着刘泽霖,往肖剑身前一砸,轰地一声,尘飞扬起,地猛地一震,地上已经多了一个几米深的大坑。而刘泽霖,则全身肌肤已经碎烂。血肉模糊,一条命却仍被吴鑫保住。 “肖剑,不如就将伯父葬到此地,等我们料理完紧要事情,再来处理!”吴鑫从半空中飘然而下,落到肖剑身前,平静道。 肖剑一听这话。已经有所领悟,道:“好!尽孝道也有轻重缓急。就先让这诺大地宅院做我父亲的坟墓吧,让这些罪恶的人陪葬。” 话音一落,周近受伤的人忘了伤痛,纷纷逃命而去。 吴鑫肖剑也不追去,只相顾一笑,便即拆屋做棺木,将肖飞暂行葬到此地。 待葬完后。又以屋梁为碑,以手代笔,替肖飞立了一墓碑。 吴鑫意犹未尽,取来大块石壁,指力一凝,再书一碑,立在大墓前头,写道:凡近墓碑三丈内。须要心存景仰,取来香烛,顶礼膜拜,否则,后果自负! 肖剑哈哈一笑道,我也来一碑:刘姓人与狗。不得近三丈内! 郭珍见了,骇道:“你们有些胡闹了,这一句,骂得太广太毒了!却很多人挨了冤枉!” 刘秀一旁呆呆地看着吴鑫、肖剑大起坟墓,只觉恍如一梦。 再回首往事,突然间人如成熟了许多许多,一时间缓缓向三人行去。 “你还不走?想要陪葬吗?”肖剑冷冷道。 “肖大哥,吴大哥,你们折磨我爸爸还不够吗?如今他已经成了这个样子,难道你们还不能解恨吗?我理解你们的心情。只是希望能陪着自己的亲人静静地过完以后的日子!”刘秀静静道。 郭珍听了。有些感动,转眼看着吴鑫和肖剑。 肖剑恶狠狠地目光渐渐和缓起来。看了一下吴鑫,似要吴鑫处理。 吴鑫也渐渐冷静了下来,便不再推辞,对刘秀平静道:“阿秀,你是个好女孩,可惜他实在罪孽深重。我和肖剑的父亲本是满腔热血为国家做贡献,可是他却毁了他们地一生,也造就了我们的痛苦。丐帮老前辈,一生为国培养人才,却也惨遭他和任天齐的毒手,还有我师父、姐妹……这些私人恩怨就不说了,但他做的事情,又岂是这些?近十余年来,若非他的私利,整个省内黑帮势力基本已经荡然无存,有多少人本可以平安幸福地生存却毁在了他的手中呢?你若不是个善良的好女孩,我吴鑫今天也放不过你!” 刘秀听了,失望之极,轻轻哀求道:“那,让他了结了好吗?不要让他再受痛苦了……” 四人看着地上血肉模糊,大口喘气,模样狰狞可怖地刘泽霖,看着这昔日枭雄竟然如斯狼狈,不免感慨。 “好吧!”吴鑫手一挥,一道迅猛刚劲一闪,轻轻袭到刘泽霖的身体上。 只见刘泽霖身子猛地一颤,脸色瞬间灰暗了下来,身子软软歪道一旁去了。 刘秀见了,号啕大哭起来…… “还是那句话,你要报仇随时来找我,我会等着你的!”吴鑫说完,一挥手,跟肖剑、郭珍往外头而去。 “你知道吗?其实我很喜欢很喜欢你……就在刚才还在念念不忘你,只是,世界变化太快了,快得我都茫然了……”刘秀凄然一笑,缓缓过去抱住了刘泽霖的尸身。 三人听了,都触动起来,吴鑫右手提气,猛地劈出,肖剑那一道“刘姓人与狗,不得近三丈内!”的木碑霹雳一声粉碎起来。 “你不会怪我吧!”吴鑫对肖剑道。 “是我太小气了些!我怎么会怪你呢?她是个好女孩!”肖剑淡淡笑道。 郭珍淡笑道:“其实你会心笑的时候,比吴鑫还要帅气!” “是吗?总算找到点平衡了!”肖剑又是一笑。 三人刚走了数十步,忽然听到轰然一声,原先关押肖飞的小屋竟然凌空飞了起来。 三人心头一紧,赶紧回头看去。只见那半截小屋竟然朝三人飞来。 三人人影一晃,早已闪开,却见到半空之中,凛然立着一人,长发白须,碧眼童颜,不是任天齐却是谁? 吴鑫等人都大吃一惊。却听任天齐仰天长笑道:“吴鑫啊吴鑫,老夫佩服你,才智天赋比老夫要高,可惜你却得不到遁甲天书!至于肖剑,虽然也是个人才,却到底自暴自弃,连吴鑫都不如。反正你们两人都在,我就让你们领教一下遁甲天书的厉害!也好给你们临死前开开眼界。” 吴鑫一听,早已密切注视着任天齐地一举一动。 吴鑫知道,自己因吞食龙珠,内力当世第一,便是此时的任天齐也远远不如,这是优势。但遁甲天书的奥妙在于巧妙运用力道,加以精妙演算,使能巧仗天时地利,呼风唤雨,鬼神莫测,这较之小无相功的奥妙又自高了许多层次。故而成败转机,须得自己勉力争取。当下,身在半空,凝神精力,紧紧盯住任天齐的举止。 肖剑这几年的武功进展也是极快,与吴鑫地赌誓让他多了一层奋斗的动力,故而越发勤苦修炼。方才肖飞的几十年功力又无形中使肖剑的功力增强了许多。 郭珍知道自己的武功较之肖剑任差了,便不争强,奔到了刘秀身边,将骇然颤抖的刘秀扶到了一旁,免得使吴鑫等人分心。 肖剑早有耳闻遁甲天书绝技的非凡,不敢大意,也凝神耸立。 一时半空中三人都神情飘逸,成三角状傲立。 任天齐根本不把肖剑放在眼里,只对着吴鑫笑道:“你若肯服我,拜我为师,听我号令,只需点点头。我谅你也不是那种不守信诺的小人。以后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一份。” 肖剑见他轻狂,怒目一收,冷哼一声,双手展开,身子渐渐明亮起来,不多时已如透明一般,缓缓流溢,发出耀眼的白光。然后身子一旋,如烟火般灿烂,躯体地动作已经难以分辩。只见那一道光芒陡转急飞,时而光芒大盛,似乎千军万马,时而陡地一收,若有若无,令人摸不着所趋方位。 郭珍见了,大是惊叹,却不知这是何等武学。 吴鑫自然深知这温玉禅功地厉害,只是没料到肖剑这么快就练到顶峰状态。此功修炼极是麻烦,而且必须从幼时练起,练上几年也难有成效,而练到顶峰的标志就是全身明亮如油。似这般年龄达到顶峰地,可是亘古未有之事。便是当初创立此功的逍遥派前辈,也是晚年才完善,花了十余年精修苦悟才达到这种地步。 任天齐自然识得此功厉害,当下左手前伸,五指展开,轻轻挥洒灵动,时缓时急,缓时凝重如山,急事挥洒若电。这么轻轻几挥,陡然间风起云涌,附近天空瞬时舞乱阴霾下来。 阴霾愈盛,肖剑亮光愈强,两相映衬,天地间一派肃杀之气。 吴鑫见这遁甲奇术方才显形,便也神妙非凡,当下再不犹豫,双掌鼓动狂风,猛地摧了下去,将下头半间屋顶摧裂。旋即以自己按遁甲天书总纲所悟新武学,以一股绵长柔韧内息巧力将这下头屋瓦砾石,全然卷起,又纷纷扬扬散开,一时空中有如真空,全然是砾石断木凝滞不动,但又似乎每一石块每一木块都蓄积了强劲力道,随时都能激射而出一般。 任天齐所掀起的风云与吴鑫所掀起的砖木相激荡,一时都散乱开来。 第三卷 高三之黑道霸主 第23章 只手引雷电(2) 吴鑫倾情而涌的内力溢于周遭,发出耀眼的白光。wWw,真气盘旋曲折,将黑暗的四周照得光亮。光亮中,只见吴鑫青衫飘飞,长袖摆摆,身形在半空飞旋若仙。长发飘飞处,身形潇洒轻摆,一人幻化出数影,似风拂花柳,如游龙戏凤。真力所至,激起一环又一环的气旋,俨然天地间只他一人,尘世中任随西东!招式已尽,招意犹存。于是力随心转,如真龙而去,任意飘飞。所到处,草木尽断;将去时,风雷已成。心意飘忽婉转,宛若真龙的真气凝集体则盘旋若许圈后突然如羚羊挂角,已无迹可寻,却使得周近数丈内的空气凝重起来,令人无形中有一种压迫,似乎喘不过气来。 任天齐并不急,却也露出惊讶神色,叹道:“如果这真是你自创,只怕才智跟诸葛相差不远了!” 眼见吴鑫和肖剑之合击将至,任天齐左手转急,右手伸出,依样画葫芦,轻轻撩拨舞乱起来。 墨云烦乱,任天齐如邪神出世,两手将天际墨云翻弄于掌迹。渐渐天际墨云分作两股,乍分乍和,合拢之极,霹雳一声狂响,天地间一道白炽闪电蜿蜒而下,瞬间劈至,将吴鑫凝成的阵气劈得粉碎,化作一阵烟尘纷纷而下。狂雷之力,非是人力所能匹敌。 吴鑫陡见闪电而下,迅疾即至,唯有以真气凝成护体厚盾,水火不侵。但仍是不敌。只觉一阵烦闷窒息,眼光迷离,脑袋眩晕起来,身体自半空坠落而下,口角不知不觉多了一抹猩红。 肖剑趁机如透明长龙一般攻向任天齐,却见任天齐转过身来,脸角一丝嘲笑。左右手往胸前一合,云端数道细小闪电结成细网。密密往肖剑罩去。 “快闪!”吴鑫猛喝一声,当即双手连环,涌出一股奇劲,闪出一道黄龙。黄龙一声长啸,猛地攻至任天齐。 郭珍看出来,这招已经融合了丐帮镇帮之技“降龙十八掌”,却威力增了数倍。 肖剑豪气大作。冷笑一声,不理会罩来的雷网,全身憋足了劲道,只盼吴鑫之攻能有神效,便也值了。 郭珍见肖剑并不避开,心猛地一震,也找来一根木棒,挥洒出一片棒影。从后头往任天齐攻去。 任天齐合于一处地双手陡地分开,分出一串闪电袭向吴鑫。 只听轰然巨响,半空中的四人都猛地一震。 肖剑的身子一颤,喷出一道血箭;郭珍则身子飞出老远,坠了下去;吴鑫这一式攻击虽然紧密,却仍没有伤到任天齐。身子也猛地颤抖了几下。 任天齐则被背后郭珍的一记打狗棒法打个正着,却到底内力深厚,兼狂雷之力护体,身体一颤,也受了点内伤。 四人呆了一呆,旋即回过神来。 吴鑫身影一闪,闪至肖剑身旁,扶住他身体,急道:“怎么样?” “没关系,我肌肤之间反弹之力极强。不碍事的。你去看看阿珍吧!”肖剑吐了一口鲜血后轻轻笑道。 吴鑫知他好强,也不多说。便又闪至郭珍身旁,扶住她,迅速查探了一下她的内伤。 郭珍苍白的脸淡笑了笑:“吴鑫,我真没用……” “不许这么说!”吴鑫见她内伤极重,忙轻轻笑道:“在还没有做我地新娘之前,我不许你说这种愚蠢的话,知道吗?” 郭珍听了,甜蜜娇羞一笑,轻轻道:“你真地不嫌弃我又丑又笨,还刁蛮任性吗?” 吴鑫淡淡一笑,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蛋,咐到她耳际轻轻道:“你哪里又丑又笨?至于刁蛮任性,以后总得好好管教管教你!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你先躺着休息一下,我马上过来陪你!”说完将娇羞无比的郭珍放到地上,一转身,抬步奔上空中。 任天齐看向吴鑫时,肖剑给吴鑫一个眼神,随即发招。 吴鑫会意,也不客气,以内力凝成一柄光剑,陡地变大,挥洒出密密一片剑影,罩向任天齐。 任天齐也再不客气,双手不断撩拨,天空中无数道闪电降下,织成两个球形电网,闪耀无比,分别迎向吴鑫和肖剑。 市区所有的人抬头看着天空的奇景,看着天空中三人的绝世风采,都眼瞪目呆,如看仙魔之斗。 吴鑫和肖剑再不跟任天齐硬拼,只仗着轻灵矫捷身手,不断游走,从西边迅疾来到南边,又从南边奔至东边,整个城市上空都有他们三人拼搏的身影。但吴鑫和肖剑心有灵犀一点通,无论怎么变幻跃动,都将任天齐围在中间,让他左支右挡,没有片刻闲暇。 任天齐其实只练会了遁甲天书几项绝艺,且到底并不太熟练。只不过听了吴鑫、肖剑、肖飞几人言谈,一时骄傲自大,自以为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便出了关来显能。他没有料到吴鑫、肖剑三年时间竟然有这种神速进展,兼之闪动之迹,雷网难以结成,一时竟然奈何不了吴鑫和肖剑,气极恼极,咬牙切齿起来。 吴鑫和肖剑见他心生浮躁,都暗暗高兴,仍不住跟他游斗,并不断找寻突破地战机。 天空中三人如穿花蝴蝶般跃动之际,下头多了一人,一个长发飘飘,举止若仙的女孩。 任天齐忙乱之际,根本没有闲暇顾及脚下的人物,但肖剑和吴鑫却都察觉到了,都是心头暗喜。 那个女孩自是郭离。 郭离朝吴鑫和肖剑点了点头,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小小令旗来。 郭离轻展步法。潇洒走动,走动之际,边抛洒令旗。脚下依九宫天地相合之势而行,或步或转,轻灵飘逸,上承八门九星,环绕八诈神君。列布三奇六仪,布起一个庞大的阵势来。 一时风气异常。空气微微异响,在一片三丈见方地空地上出现了一片如水一般起伏翻腾的空间。 吴鑫自然知道此阵的厉害,待阵形一成,随即朝阿离、肖剑使了个神色,便假作一时呆滞而中招,脚下突然空荡,跌了下去。 阿离早一闪躲了起来。怕任天齐见了起疑。 肖剑则“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慌忙道:“吴鑫,怎么啦?鼓足精神……”一面朝任天齐劈了一掌,也往下头飘去。 任天齐见吴鑫跌得狼狈,肖剑叫得慌乱,轻轻舒了口气,真气有些不继,也在两人不远处一片空地下了去。 脚下甫一着地。吴鑫、肖剑及突然闪出地郭离三人一股强大合力狂涌向任天齐。 这股力道着实不小,隐隐风雷之声,夹杂着虎啸龙吟,有一股凛然的气势。 “哈哈哈哈!三个小贼果然在设计我,可惜你们玩不过我。”任天齐虽然一时慌乱,却口中不饶人。忙以嘲笑掩饰,往一侧空地闪去。 这一闪却闪得突兀,双脚刚一着地,任天齐就大感不妙,全身冒出一身冷汗。 只见身处一片灰蒙蒙的空间之内,看不见一物,便知自己中招,坠入了阿离所布阵法中。 吴鑫、阿离等见了,都狂喜起来,高兴叫着。 阿离也太高兴了。忘乎所以。一把抱着吴鑫,欢笑起来。 吴鑫搂着这一团温香软玉。瞬间身子一颤,荡魄地感觉使得自己双手自然地一紧,搂住了阿离的细腰。 阿离这才反应过来,脸色一骇,一片潮红,当地退了开去。 肖剑见两人尴尬,随即走了过来,笑道:“怎么这么开心?这阵法能困住他不?” “当然能!如果这阵法也困不住他,世界上便再也没有制住他地方法了!”吴鑫红着脸笑道:“阿离,我们去看看阿珍吧,她受了伤。” 说完几人便往阿珍处奔去。 却说任天齐知道自己中了暗算,跌入了阵中,狼狈不堪。自己虽对阵法颇为精通,却到底只是学了些基础阵法。那些玄妙地阵法多数是从师父或者师兄处学来,出自于逍遥派镇派至宝《逍遥宝典》。眼前这个阵法,奥妙玄奇,境界较之往常阵法高了不知多少,料定必是《逍遥宝典》中顶级阵法,一时全身冷汗直冒,突然间恐惧起来。 任天齐缓缓走动,四周仍是死一般的寂静、阴森和寒冷,似乎天地间空旷无比,浑然无一物。 任天齐试着使出遁甲奇术,却使不动风云雷电,能量的力场显然被这阵法锁住了。 想着自己睿智聪明,并学会了天下第一奇术《遁甲天书》中的绝艺,当真举世无敌,却居然被几个小子暗算,中了奸计,任天齐就大怒。料想所有阵法无非是以奇异布局造就幻觉,形成势向,使中者不知不觉间所有行为偏离了正常。任天齐便怒着施展拳脚,使劲发泄起来,只是想着或许能因此而冲动阵法中布局,使阵法自然消失。 初时还没什么,待猛力打过一阵之后,任天齐渐渐能听到风雷之声,不由惊疑起来。 郭珍早见到了战果,见几人过来,自是欣喜异常。 郭离笑着替她查探起内伤来了。 见吴鑫等盯着自己看,郭珍笑道:“今天的仙魔之战终于结束,正应了那句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吴鑫知道她打趣,笑道:“你可也是跟我们一起的,不也成了魔?” “可别把我拉上,我又不会用什么神神鬼鬼地阴谋!”郭珍笑道。 阿离听了,轻轻一挠她胳肢窝道:“看你讽刺我,让你瞧瞧厉害!” 郭珍捱不过阿离,又耐不住奇痒无比,花枝乱颤起来,不住喘气告饶道:“阿离,饶了我吧!” 郭离这才嘻笑放开她。 郭珍这才定住神,贫嘴笑道:“我哪里敢讽刺你啊?你可不要说出去哦,要是你的fans们知道了,我这辈子就等着被人打死了!” 阿离笑道:“什么fans?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呢?” “你这么一亮相,不知道多少人要呆住,忍不住叫你神仙妹妹了,你说哪个男人见了你会不动心?跟天下所有的男人地梦中情人为敌可不是件好事!”郭珍笑道,斜眼看着吴鑫。 吴鑫一时呆住。 肖剑突然担忧道:“还有一个问题想问。这任天齐虽然被困阵中,可是并没有死去。况且他通身地本领,时间一长,未必不能破阵……” 吴鑫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虽然他暂时不死,却很快就会死的!” “怎么讲?”肖剑和郭珍都看着吴鑫。 吴鑫细细解释道:“阿离布地这个阵法叫‘困仙阵’,还有一个凶煞地别名叫‘阴魂大绝阵’。是依五行相克相生的道理,颠倒混杂阴阳二气,使其凝成源源不绝、循环往复的阵势。能不断吸收周遭能量,化作鬼哭狼嚎、或是雷电风云,在阵内永无尽止地出现。阿离又没有布成生门。除非从外测解开阵法,否则断无逃脱的可能。” 肖剑点头道:“也就是说,阵内阴森恐怖,又不断有闪电之类的能量聚集,终能将他逼死。” 郭离轻轻道:“而且,还有一个好处。里头的人心生恐怖,心绪浮躁,就容易激动。一激动就会手舞足蹈,或者发泄一番。这其中地能量也聚到了阵中,我想,即使外头能量很少,不多时任天齐也要被自己的能量灭掉了。” 郭珍这才放心了,笑道:“这个阵法貌似特意为任天齐准备的!” 说得几人都笑了。 不多时,阿离便以浑厚的内力将郭珍的内伤疗好,四人方要离去时,却见阵形变幻起来。 吴鑫一见,笑道:“任天齐果然忍不住了,只怕疯狂起来!我们再瞧瞧,说不定很快就可以看到他的死状了!” 刘秀则从房屋中走了出来,漠然看了看四人,停留在吴鑫脸上片刻后,便去找来刘泽霖的尸体,慢慢处理起来。 第三卷 高三之黑道霸主 第24章 三帮一统(1) 阵法之中果真开始狂乱起来。 外侧虽然看不出阵中情形,却隐约可见电闪连连。轰轰雷鸣声亦低低可闻。 吴鑫见外头涌进来许多人群,跟郭离使了个眼神后,几下跃动。两人一阵忙乱,将周近景致全部潜藏起来。吴鑫又电话通知了段云。不多时便有大批武警前来将人群驱散,将整个宅院封锁起来。 阵中急遽变幻,看得出来,里头能量渐渐充盈。 没多久后,阵法却渐渐安宁下来。 郭离大喜,看了看二人,笑道:“任天齐总算死掉了!” 肖剑却道:“再等等吧!或许有诈。” “没关系的!阵法中能量密集之后,只要遇到障碍便会释放。不动倒也罢了,只要一动,一点点微细的变化也会使得阵法中能量剧变。刚才任天齐必定一时躁动,使得能量倾泻而出,充斥于阵中。现在只怕早被这些能量击得形神俱灭了!”郭离道。 “还有一种可能!如果任天齐竟然在阵中一动不动呢?”肖剑道。 “如果在能量轰击中仍能保持一动不动,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阿离轻轻道。 吴鑫淡淡一笑:“虽然可能性很少,但还是有这个可能,毕竟他天资聪慧,又练过遁甲奇术,我们多等等吧!” 话音刚落,阵法中一阵颤动似的躁动。旋即又是一阵隐约地电闪雷鸣。 四人都微微一震,知道任天齐刚才的确没有死掉。 待至阵法缓缓静息下来后,吴鑫这才解开阵法,却见到任天齐安然无恙似的站在那里微微一笑。 四人大骇,都慌忙中凝集掌力往任天齐击去。 一时四道迅猛的真气破空而出,掀起强烈的气流。 然而,四道气流刚扑了过去。任天齐的身子便晃了晃,随即往前一扑。把四人吓得慌忙跳开。 再看时,却原来任天齐的后背整个都焦了,黑糊糊地,如被大火烧过一般。 四人见他一动不动,不像是假装,才缓缓走近。 一股难闻的刺鼻臭味传来。 肖剑哑然一笑道:“好个任天齐,临死前还吓咱们一跳!” 阿离则捂着鼻子边笑边走开了。 吴鑫一使力。任天齐地身子便缓缓升了起来。在力道的指引下,他的身体翻转了过来,果然早已声息全无,哪里还有半口气。 吴鑫叹了口气,力道一撤,那具尸体便砰地一声摔个碎裂。 “慢着!”肖剑突然道。 说完便奔了过去,捂住鼻子,在任天齐的身上翻了起来。 “《遁甲天书》!?”吴鑫这才想起来。而此时,肖剑已经从任天齐身上翻出来了那本武林瑰宝,天下第一奇书。 吴鑫脸色微微变了变,静静看着肖剑。 郭离和郭珍也是诧异看着肖剑。 空气又凝重起来,仿佛刹那间又要生出许多变故来。 肖剑看着三人,轻轻一笑。已经明白了大家的意思。 “《遁甲天书》!我觉得还是吴鑫最有资格保管吧!”肖剑洒然一笑,将要把书抛给吴鑫时突然停住道:“这里也没有外人,我们商量些事情好不好?” 吴鑫暗暗警惕,却与阿离、郭珍也围了近去。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对父亲有很大的误解,虽然勤苦用功,但自暴自弃走向了歪路。今天待我明白了一切后,才知道,我的父亲是这么伟大地一个人,也是这么苦难的一个人。而我。只是一个不孝的儿子。若非吴鑫的帮忙……咳,这些就不说啦。本欲以死谢罪随我父亲而去。但只怕这样会让我父亲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我是个很自负的人。我总觉得,依我的才智,生在任何一个普通的家庭,生在任何一个时代,都能成王成相。只是通过一番比试我才发现,吴鑫确实比我要厉害。但这并不否认我先前的自负,我只是觉得,我们两,还有我们身边很多人,都是这个时代地精锐,都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 肖剑说到这里,将遁甲天书郑重交给吴鑫,紧紧看住吴鑫道:“我只是有一个愿望!” 吴鑫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我要你成王,我为你之相!”肖剑眼睛一片冷静。 周边三人都听得心头一颤。 在这个时代,根本没有王相之说,但却有相当的职位。要成王成相,靠一级一级为官爬上去是很难的,几乎是一个无法成功的几率。 吴鑫隐约猜到了肖剑的意思,轻轻道:“只怕很难!” 肖剑轻轻一笑道:“我看得出来,你也愿意。我们一起努力!”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都眼露喜色。 郭离和郭珍却摸不着头脑。 郭珍也不避嫌疑,轻轻直说道:“你们要造反?” 吴鑫和肖剑相视一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 肖剑斜眼看着吴鑫笑道:“我还是不敢确认你跟我想得是不是一样。不如我们各写一个字出来,然后同时展开一起看好不好?” “这样最好了!” 吴鑫笑着说完,左手挡在前头,右手在地上写了起来。 肖剑也是一般。 待放开手来,阿离和郭珍凑过去看时,吴鑫写了一个“出”字,而肖剑则写了一个“东”。 但两人看了后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肖剑见二女不明原理,便轻轻道:“咱们清尘国以东有很大一片大陆,称‘日末国’。民风粗俗,居民低蛮,许多野蛮卑劣地作风很为国际所不齿。甚至于很多强国要求用强制手段改造当地居民的状况,以引到国际风气健康发展。” 说到这里,郭珍已然明晓,恍然大悟看着二人道:“你们想做这件事?然后建立一个新国度?只怕没这么简单!” “两大问题,一个钱财物资兵力;二个国际环境压力!”肖剑冷静笑道:“第一个问题我解决,第二个问题你先修炼《遁甲天书》,自然能完满化解!” “第一个问题才是起步关键,第二个问题是成功的保障!”吴鑫笑道。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会为你打下一笔大大的财富,培养大批的人才,秘密举兵,积蓄物质!” 吴鑫看了看几人,轻轻道:“阿离、阿珍,今天的所有事情和说过的所有话,千万不能泄漏出去,明白了没?” 郭珍嘟着小嘴道:“老是小看人家,你以为我是傻瓜啊?”说完又格格笑了起来。 吴鑫哑然一笑道:“但还是得申明一下才好!” 三人都是认真地点头。 便在这一天晚上,吴鑫等四人行动迅疾无比,毫不留情,迅速将岳阳几处青龙门的刘泽霖势力摆平,而迫于武力威胁投降的原起点文学社的成员们迅速掌权,控制了当地黑帮。 翌日,吴鑫等奔回浏阴,将失控地起点文学社总部收服,而叛徒阿峰,则被处死。 刘泽霖控制了肖飞地事实迅速传遍青龙门,而刘泽霖已被肖剑处死的消息也让青龙门地刘泽霖残余势力惶恐不安。 于是,三天后的晚上,在岳阳楼附近一家酒店内,召开了一次青龙门庆典。 虽是庆典,却实是势力收服规划。庆典的主题是:立足现在,展望将来! 但精于研究的各地小势力们却欢欣起来。他们从这主题中挖掘出了一点点信息,总结来说就是:只要服从,既往不咎,否则将来必定大祸临头! 所以,这一天,各地识时务的小头目基本都带了厚利前来;各地的公司、厂矿等则将详细的财产状况、生产资料等携来。那一夜,肖剑办公桌上的文件堆地有如一座小山。经第二日仔细总结,那一夜,有37家总公司及489家分公司,23处大型厂矿,29个大型酒店及387处分店……负责人前来报到。更有120多个亿的资金到帐,还有各种贵重礼物、烟酒等,早已堆积如山。 那一夜是真正的青龙门大一统,吴鑫也被邀请作为了特约嘉宾。 接下来几天,凡是没有归顺的势力被附近的势力迅速铲除并取而代之。 由于吴鑫与段云的关系,警方没有理会这些风吹草动。 待用了半月时间整顿后,青龙门的势力基本上掌控到了肖剑手中。然后是大一统。 肖剑先将各地零散的公司部门按类合并,最后都统一到了起点文学社的麾下,成了一家大公司。 然后将各种黑道交易也统一规划,因地制宜,制订出了具体的措施和帮内规章制度,严格控制在手下。黑帮的活动渐渐开始严密有序起来,再不是一盘散沙。 这番整顿,也给警方带来了很多的方便。 只待整顿初期的躁乱渐渐平息,社会的治安变得空前的好了起来。 第三卷 高三之黑道霸主 第25章 三帮一统(2) 除夕的前一天,天阴沉无雨,寒风四起。WWw、 浏阴河畔的神龙山庄内犹自一片苍翠,却于苍翠间蓦地多出了两人,身影翻飞,潇洒着地,一男一女。男的却是肖剑,女的低垂着头,显得有些难为情,随着肖剑缓缓走近山庄内大楼。 两人甫一着地,便见里头一声豪笑道:“原来却有贵客来访,怎么还不进来?”是胡斌的声音。 肖剑听了,也不惊讶,只从容走入,边朗声道:“明知道贵客来临,却不出门来接,未免显得主人太小气了些吧……” 话音才落,却见人影闪动,门口早已多了一人。 胡斌站在门口,轻轻笑道:“哪里?这不是出来了吗?” 待看到后头之人后,“咦?”地轻呼了一声,旋即道:“你也来了啊,快请里边坐!” “没想到堂堂皇门的总坛内竟然鸦雀无声,你们未免太俭朴了些吧!”肖剑笑道。 胡斌淡淡一笑:“我们是一帮穷兄弟,哪里能跟肥得流油的青龙门相比?” “又苦穷了!怎么每次见你都是一副穷酸样子?”肖剑哈哈笑了几声,旋即话题一转道:“他呢?” 他自然是指吴鑫。 胡斌又怎么能不知? “他正在修炼,可是似乎没什么进展,好像受到阻碍了!”胡斌皱了皱眉头,话音低了下来。 “是难以领悟还是心思太杂乱?我不相信任天齐能练成他就不能练成!”肖剑急道。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况且,他能依照总纲修成新武学,现在按理说应该一帆风顺,一举练成才对。” “嗯!” 三人叹了一回气,都不说话。 “你来了!”一声干涩的声音响起,略夹杂着笑声。 一道人影闪电即至,身形如魅。 渐渐清晰时。却见吴鑫嘴角含笑、脸色略有些苍白地看着肖剑。 “啊?” 吴鑫有些吃惊地看着那个女孩。 女孩很美,婷婷玉立。微微低着头,只拿眼睛看着吴鑫,俏脸微霞。 吴鑫吃惊地不是女孩面容的陌生,而是这陌生面容中的熟悉影子。 肖剑见两人尴尬,轻轻笑道:“怎么啦?不用我介绍了吧。吴鑫,人我可是完完整整的交给你了。至于她的心,三年前就给了你。你可不要辜负了人家。她好歹是我的师妹。辜负了她,我也是不肯的!” 女孩越发羞涩起来,低低垂着脸,不敢说话。 吴鑫轻轻道:“小兰……还好吗?” 小兰抬起头来,看着吴鑫,泪珠滚动,夺眶而出,也顾不得害羞。一把迎了上去,扑到了吴鑫怀中,低低啜泣起来,娇躯微微颤动。 吴鑫略安慰了一下,随即对肖剑、胡斌道:“你们随我来!” 声音仍是有些干枯,显得略有些疲惫。 几人走近了吴鑫房间时。却见房间内密密麻麻布满了地图,被画上了各种各样地符号。 肖剑、胡斌都吃了一惊。 “这是黑龙帮的势力地图,我详细计划好了,马上可以展开行动,让黑龙帮一夜间荡然无存!”吴鑫淡淡道。 听着地三人都全身一震。 胡斌讶然道:“吴鑫,你怎么不修炼遁甲天书,却花了那么多心思思考这些问题呢?你知道不?你现在的脸色很难看!我们以后的发展,都离不开你,你何必急在一时呢?” 肖剑也责备道:“这些小事情,我跟胡斌就可以搞定。难道你这个还不放心吗?” 只有小兰轻轻笑道:“肖大哥、胡大哥。我想吴鑫哥哥定有他的道理的,你们慢慢听他说好了。都不要太激动了!” 肖剑河胡斌都苦笑了笑,异口同声道:“你啊,就知道护着他!” 几人都笑了起来。 吴鑫略笑了笑,随即一脸平静道:“不瞒你们说,昨天我准备闭关修炼时,突然预算出自己近日内有一个大劫!却怎么也算不清楚。然后盘算你们,却见你们都没什么问题,我百思不得其解啊……” 肖剑、胡斌一听,都暗暗心惊,脸色微变。 这个很容易联想到一些敏感话题。吴鑫的大劫和两人的安然无恙,正好是一个鲜明地对比。 胡斌脸色一变后,淡淡道:“你不相信我们?” 肖剑也冷冷道:“如果你要怀疑我,我立马就走,决不回来找你!算我看错了人!” 小兰一惊,紧紧拉住肖剑的手,似乎生怕他走掉一般。 吴鑫尴尬讶道:“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我要是不相信你们,我还能跟你们说吗?我只是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我们会产生一些差别而已,所以我怀疑上了黑龙帮,我怕他们会布一个很大的网来围杀我!毕竟,他们肯定知道一切都是我在搞鬼了。” 肖剑这才神色缓和起来:“所以你想先下手为强!” “可是如果你现在起闭关修练几个月,岂不是更稳妥?”胡斌疑惑道。 “劫就是劫,我们都无法预料,或许不管我们选择了哪条路,劫都终会来临。我只是担心,或许黑龙帮就是我的劫!” 肖剑笑道:“什么劫啊劫的,我看,我们不灭掉他你总是不放心的!来,我们研究一下,不要耽误了我们的年夜饭好了!” 几人一听,都豪兴大发。 吴鑫道:“你们过来看,我已经把他各地方的兵力全部摸得一清二楚。黑龙帮地幕后头领自然是黄书浪,如今他已经闻风而动,进入到了长沙,开始亲手管理帮内事物,大概对我们起了防范之意。他可不是简单的人啊!” “是啊,当初我还把他使唤来使唤去的,没想到却反而被他捉弄了。他那挑拨离间的技巧真是出神入化。我们的旧恩怨,还有我对父亲的误解,想想来,他地功劳不小!真是个不简单的人啊!一代枭雄!”肖剑叹了口气。 小兰听了,讶道:“那莹莹姐那边怎么办?” “没关系的,明天我接她过来,我想她会明白一切的!” “好,那我们来分析一下!” 吴鑫指着地图解释道:“黑龙帮的势力以长沙、株洲、湘潭为中心,周围的城市中,韶山、宁乡、望城、湘阴、汨罗等地实力较为扎实;北部和湘西的实力只有少数省兵力雄厚,主要城市有张家界、常德等。值得注意的是他在湘西凤凰有一股秘密势力,异常强大,既可收住整个湘西,又可伺机行动,往南扩展;另外,在醴陵、汨罗、花容等地也发现很大的秘密势力,似乎正要打断我们主要势力之间的联系一般。” 肖剑听吴鑫说完,静了许久才道:“黑龙帮地势力极大,我们虽然这段时间蓄积了许多兵力,只怕分散开来,未必能制住他们,只能逐个击破,分块击破!” “嗯,肖剑说得有理,我觉得我们应该像他布置兵力一样,一块一块,反而把他分化、孤立,再瓮中捉鳖。”胡斌道。 吴鑫淡淡笑道:“嗯,我也是这个意思,况且,我们还有一支很强大地武器!” “嗯!?”三人都看着吴鑫。 “军队!”吴鑫笑道。 胡斌一听,立时明白了,笑道:“是啊,我怎么忘了这一遭?应该没问题啦,有国家正规军队的帮忙,万事大吉了!” 肖剑却沉默不语,只静静看着吴鑫等人。 吴鑫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肖剑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你应该不会倾巢而出吧!”肖剑目露精光。 胡斌一惊,似乎意识到点什么。 吴鑫淡笑道:“是啊!我正在考虑这个问题!要取胜,非动用军队不可!但是军队一旦动用,却又有一个隐患,我们不能不防他一防。不要一个闪失,自己也栽到军队手里。” 胡斌一听,心下豁然开朗道:“应该不会吧!莫非有什么迹象?” 肖剑道:“一旦风浪太大,利益也就大,黑帮与政府有千丝万缕联系。政府里有官官之间有千丝万缕地瓜葛,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候,谁正谁邪可就解释不清楚了。” “嗯,我们可以采取闪电行动,让那些幕后人来不及反应就把过程结束,这样应该没问题吧!”胡斌道。 吴鑫点了点头道:“好,听听我的计划吧!肖剑集聚青龙门一批精英,大概三千人左右,筛选出五百最精明的组成一组,先秘密奔往凤凰城,悄悄待立包围那一股强大势力,将天龙组第三组混到中间,以监视他们;其余两千五分作5队,先不通知目的地,只原地等候命令,待我们一行动就直奔湘西吉首市,控制住整个湘西的大势力;胡斌率领天龙组第一组所有成员先奔赴华容,瞬间击破势力,务必快、狠杀绝,然后掉转往西,奔赴常德。我会派阿离、郭珍将我们所有的家眷秘密带往张家界附近,以天龙组第二组作先锋部队!” 第三卷 高三之黑道霸主 第26章 三帮一统(3) 肖剑固是频频点头,胡斌也听出了言外之意,不由脸色微变。wWW、 要知道,要将家眷全部带到异乡,定是个完全之策。 肖剑点头道:“嗯,这样也好!我们的势力攻守的是地广人稀的边缘之处,可进可退,也并不怎么消耗实力。即使到时候跟政府不和睦了,我们照样消遥自在。只是,这样会不会反而引起政府的怀疑和重视呢?” “我们度假而已,另外,段云也该不是这样的人物,我先跟他通融一下,事情应该好办!我们会齐了,偷偷溜到张家界过除夕,不是很妙吗?” “那你呢?”小兰紧张道。 “我自然在这里指挥一下,好歹有黄书浪要对付!”吴鑫淡淡笑道。 “你不是很危险吗?不行,我要给你在一起!”小兰急道。 吴鑫笑道:“我不是还有很多部队吗?我们皇门内的弟兄们还没有动呢。到时候我集结大概两千兄弟,随我奔袭长沙就行了!” “然后用军队作伏兵,将周围交通要道全部切断,让他们无路可逃!”胡斌笑道。 “嗯,出兵之前最好先全城禁严,来个瓮中捉鳖……” 几人都畅快笑了起来。 当天下午,所有行动均有条不紊地进行。 黄秀莹听说了所有事情后,显得很安静。呆呆地看着吴鑫,没有任何表情。 吴鑫轻轻抱着她,也不说话,只那么抱着,直到她泪湿了自己衣衫。 前往长沙的途中,部队已经开始调动,连国家机密组织飞鹰组也出动了一组。直奔长沙,秘密配合行动。 段云坐在车内。吐了一个烟圈,叹道:“我早说过你会成为黑道霸主地,没想到很快就实现了!” 吴鑫淡淡一笑:“还差的远了,我只不过是怕人家整我,先下手罢了。” 段云轻轻一笑:“吴鑫啊,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新的打算?” “新的打算?段叔叔。你这话我可不懂了!” “你不用瞒我了,天龙组的实力只怕比之飞鹰组还强!可是你却一个也没有调动,神秘失踪了一般!” 吴鑫闻言轻轻一震,虽然天龙组是自己手中的一个秘密一直没有透露出去,虽然明明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但段云亲自说出了天龙组来,自己还是多少有些震惊。 “没什么,天龙盟里头都只是些特殊爱好地人。再厉害不过是些酸腐之人,那里能跟飞鹰组的人相比?真是说笑!”吴鑫挪了挪身子,懒洋洋地往沙发上斜躺了下来,一副很疲劳地样子。 “咳,什么时候跟我都扯起谎来了?去张家界过年的时候别忘了替我给阿珍带一句话,顺便连压岁钱也给了。”段云萧然道。 是夜。长沙全城禁严,整顿城市,严扫黄、赌、毒。 公安出动,特警出动,城市中空气里满是紧张严肃的气氛。 烈士公园附近的梦园小区,一批黑衣人行动如风,跃动如电,渐渐将小区包围。 吴鑫轻轻一跃,身体一旋,闪电般消失在夜空。 小区内一栋楼房处。一盏昏暗的灯光下。一个人东摇西晃地闯到灯光下的车库前,砰砰地捶起门来。口中尚自喃喃自语。 门很快就吱呀一声打开,那人却被拖了进去。 然而,只一闪,拖那人的突地一下悄无声息倒下。 那个“醉醺醺”地人却是吴鑫。 吴鑫一闪便进了去,通过一个几十米远的低下通道,来到一扇铁门。 “这么快就回来了?那家伙干啥的罗?……”话突然止住,开门的已经软软垂了下去。 吴鑫一路进去,一路制敌,穿过了层层阻拦,便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 大厅里有很多人,昏暗的灯光里挤满了人。空气中满是怪异的气息。 有的在打牌赌钱,有地在吸毒注射,还有的就拉着女的在一旁角落使劲歇斯底里地蠕动着。 没多少人注意吴鑫的到来。 吴鑫手掌张开,真气蓬勃而出,聚成一柄有形的长剑。当下也不客气,气剑狂扫过去,噗哧一阵轻响,血花四射,再无一个生人。 从尸体上踩过,来到房间角落的一个沙发前。 力随意到,沙发突地飘去,飞向后头,露出一个按钮来。 吴鑫一使力,将按钮按了下去。一面地墙壁霍然升起来,露出有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厅来。 数十柄崭新的枪忽地朝吴鑫射出了子弹。 却见到吴鑫的身体渐渐空虚,犹如影子一般。 子弹呼啸而过,却如穿透空气一般,丝毫不差的射到了吴鑫的后头。 那道虚幻的影子蓦地一晃,化为一排,扬起手,一挥之下,枪支尽化作烂铁,自是又引起一阵鬼哭狼嚎之声。从后头上前来几个大汉。 “黄书浪呢?”吴鑫淡淡笑道。 “先过了我们这一关吧!” 四个大块头威武地跺了过来。 吴鑫冷笑道:“快快告诉我黄书浪在哪里并闪开,或许我还可以留你们一条生路。” “你不觉得你太狂妄了吗?”一个汉子叹道。 四人便不迟疑,同时出手,四道真气如一堵厚实的墙壁,往吴鑫推压过去。 吴鑫吃了一惊,人影闪动时。如一条长龙,蓦地一声暴喝,寒芒闪动,一记长拳猛地砸向四人。拳气刮面而过,迅猛惊人。 只听轰地一声,四人口吐鲜血,颤巍巍站立不稳。软软跌倒在地。 “四截阵!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吴鑫右手猛地扬起,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只待逼他们说出实话。 其实吴鑫也只是听说过这四截阵之名,据说曾是逍遥派一个前辈所创。四截阵既可以由一个人使出四道真气成阵,亦可由四人合力成阵。四道真力,一刚一柔一凝重一飘逸,若是一人使出,便使四道真气交错在一起,令人避无可避、攻无法攻。中者往往内伤极重,全身爆裂而死,实是巧妙阴险无比地武学,只是施功者须内力修为极高,心智极为沉稳,否则容易因为自受伤害。但若是四人合力,虽然少了许多危险,然而四道真气并不能完美交织。威力降了许多。 若是从前,我万万不敢接着四截阵之力。但自闭关潜修后,我地精气神都已达到了极高地境界,而他们四人又修为有限,自是只需小心在意,倒也能接下。 我料想这四人必定与逍遥派有了瓜葛。不禁起了好奇之意。 那四人没料到我居然能接下这威力无比的四截阵,还能趁机重创他们,不由一阵恐惧,骇然看着我。又见我竟然知晓四截阵之名,都只觉不可思议。 一人更是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们知道任天齐吗?他修成了遁甲天书之法,照样被我收拾掉了!”吴鑫哈哈笑道。 自与任天齐一战后,吴鑫等几人于空中决战地过程早有各种录像或者照片传播出去。若非通过政府直接控制了舆论媒体,说是拍电影的制作,只怕全世界都要为之恐慌。 从他们四人竟然不知我的神色上我可以觉察出,他们应该是那种躲在黑暗中。不知世事地人。只在关键时刻才被调用,给人以不可思议的一击。看得出来。他们必是黄书浪地秘密武器。 “任天齐!遁甲天书!?你真的杀了他?不可能……”另一个惶恐地看着我,说到不可能时,又不觉闭口不言了,毕竟他们现在对吴鑫的实力有了一个认识。 “任天齐罪恶滔天,想来人神共愤,欺师灭祖,残害同门,我身为逍遥派的掌门,理当除奸邪,清理门户。既然你们跟他蛇鼠一窝,今日我便取了你们性命,以卫正道,以清门户!” 吴鑫做出大义凛然的样子,其实自己都知道只不过是胡搅蛮缠,因已料到四人必属逍遥派无疑,便特地吓他们一吓,其实自知并不算是逍遥派或者无极门的掌门。 四人果然为之一震,愕然道:“什么?你是逍遥派掌门?我们怎么不知?” 吴鑫冷哼道:“你们果然是逍遥派的叛逆,我做掌门,何必要你们知晓?今天你们就伏诛吧!” “慢着!”一人急道:“没有我们四人,你怎么能继任掌门呢?” 吴鑫一听,霎时明白了过来。逍遥宝典中提及到逍遥派继任掌门地仪式。新掌门须凭上任掌门所传《逍遥宝典》绝技将散落于各地的逍遥派门人集中,再由逍遥派中四圣亲自为其戴逍遥巾,着逍遥衫,接受掌门手镯才能得到门人的公认。这掌门手镯自是吴鑫师父所传龙形手镯,而阿离所得凤形手镯则是逍遥派掌门夫人的象征。但这逍遥巾和逍遥衫却一直由四圣掌管。 想到这里,吴鑫一皱眉道:“你们身为逍遥四圣,却助纣为虐,我身为代掌门,同样有权将你们废了,重立四圣,继任掌门!” 四圣闻言一惊,这确实是符合逍遥派门规的一条措施,为的是怕四圣压主,控制住掌门人。 “你是天涯的传人?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天涯强暴了师妹,害得她自杀;又杀害了师父,多了《逍遥宝典》而去。如今他的传人竟然说我们欺师灭祖,残害同门,这不好笑吗?”四圣中一人道。 吴鑫闻言一震,一股怒气腾腾生气。一个按捺不住,暴喝一声道:“呸!你个胡言乱语!”说完右手凝力,霹地就是一掌下去。打得那个狂笑之人一个翻滚起来,左脸颊已经浮肿,口角流血,大概牙齿也掉了几颗。 吴鑫犹自不解恨,又是几个巴掌下去。打得那人面部已经变了形,眼神慌乱。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吴鑫也不顾危险,以神算之法,紧紧盯住他眼睛,逼视着他,要演算出他记忆深处地痕迹。 以神算法获取记忆,最需劳神,也最怕对方心智高于自己而心神迷失。走火入魔。 以吴鑫现在地修养,等闲之人自是容易之极,但对于四圣等这些人物,仍需小心仔细。 但此刻狂怒之下,吴鑫却顾不得那么多了。既然已经料定天涯便是师父,便急需了解师父的片断,也要为师父讨一个公道。 其余三圣见吴鑫目光迷离,寒芒闪闪。知他正定神演算,都不敢看他,怕自己也歪打正着,被他算计了去。 只这么稍稍几分钟,吴鑫便已得知了真相,不要愈是怨恨。咬牙切齿,狠狠对着如若猛醒的那人道:“无耻之徒!竟然勾结任天齐,将任天齐欲夺掌门之位,诛杀太师父并害死我师父红颜知己的事实全部嫁祸于我心灰意懒、不在理江湖恩怨,自也一无所知的师父!今天你若不从实招来,我要让你生不如死,累及九族!” 那三圣听了这话,固是心头一颤。 那人见到吴鑫火红炽热地眼睛,听着他凌厉逼人的话语,及脸上狰狞地神色。全身猛地一颤。身子软软伏了下去,全身颤抖不已。 吴鑫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双掌汇于胸前,掌心相对,涌出赤、青、黄三道烈焰,揉作一团,飕地便往那人身上扑去。 那人身子一颤,一张脸痛苦地扭曲起来,冷汗和热汗直冒。 “阴阳幽冥搜!”三圣都骇异起来。 阴阳幽冥搜是逍遥派中一项极为阴毒狠辣的武功,用于逼供,倒是再适宜不过。 那人也知厉害,便断断续续赶紧将事实说了出来。 一切正如吴鑫所料。 吴鑫地师公姓任。吴鑫师父本是个孤儿,蒙他收留,便随了姓任,叫任天涯。任天涯勤奋好学,天资聪颖,更难得秉性纯良,深受其师父的喜爱,意欲将掌门之位传授与他。自是一个爱教,一个苦学,其乐融融。到了任天涯十来岁的时候,其师父任老又收留了一个孤儿,取了一个名字叫任天齐。 任天齐性格孤僻,秉性中自有一段乖戾之气,但学武的天赋却比任天涯还要高。 任天涯二十余岁时,人品武功均被无极门前辈所看重。 两相撮合,便认识了无极门门主的千金郭藜。郭藜美若天仙,知书达理,脾性也温文尔雅,也很喜欢任天涯。两人郎情妾意,却都很本分守礼,相恋数载亦不曾有过失礼的行为,只待郭藜守完病逝父亲地三年孝期后才要完婚。其时,任天齐也以长大,青春萌动之际,爱上了郭藜,却赢不到郭藜地半分眼神。乖戾的任天齐便越发勤学苦练武功,便在任天涯继任逍派掌门,将要与郭藜完婚之际出手相击。 初时任天涯只道他一时鲁莽,渐渐见他招数乖戾狠毒,才硬着心肠相斗。任天齐终究斗不过学过逍遥宝典地任天涯。只是他不料,任天齐为夺逍遥宝典已经杀死了师父,为夺芳心重创了郭藜。有一件事情任天齐却也没想到,逍遥宝典早就传给了任天涯,又由任天涯交由了郭藜。重创的郭藜以无极门的阵法逃脱出去,找到了任天涯。 接下来就是湖面一战。 任天齐知道自己终究不是任天涯的对手,唯有含恨而去 任天涯则因郭藜惨死,师父也不明不白死亡,惆怅不已,心如死水,便找了个小地方归隐起来。 日后,任天齐便联合了四圣中的老大,将所有事实曲解,将责任全部推卸到任天涯的身上。可怜归隐地任天涯怎么也没料到这些。 四圣的老大又将这一事实告之其余三圣。有了四圣的证明,逍遥派门人也便相信了这一事实,隐隐将任天齐视作了掌门。 …… 三圣听完这些,都惊诧莫明,呆呆看着地上痛苦莫明的老大,半晌说不出话来。 “黄书浪在哪里?”吴鑫冷冷看着三圣。 三圣自知自己所犯错误极大,便不迟疑道:“已经逃脱了,往城东悄悄出去了。” 吴鑫冷哼一声,将要去追时,却听一人道:“请稍等!” 吴鑫回过头来,却见到一人从大厅一处墙壁柜子里捧出两个盒子来,郑重交给吴鑫。 吴鑫自知那必是逍遥巾和逍遥衫,便也不客气,接了过来。 “我们四圣本为兄弟,生死同根。老大如今犯下这不可饶恕的罪行,我们获罪等若。今传与你逍遥巾和逍遥衫,望你重立四圣,重振逍遥派雄风。我等立下证明,好让你去找到四散的逍遥弟子,正式继任掌门!” 说完,那人取来一方白衫,咬破指尖,疾书一封声名,三圣都一一恭谨签名。 待吴鑫接过血书,三人都瞬间自断经脉而亡。 吴鑫虽然料到,却也没有阻止,只是叹了口气,方欲举步时,背上突地一疼,有如针刺一般。 吴鑫吃了一惊,心头一颤,回头看时,却看到了那四圣地老大狞笑着看着自己。 吴鑫大怒,一声暴喝,猛地一掌,将他骨头全身震裂。 …… 城东、城西、城南、城北、及中央各地纷纷枪声响起,继之以轰轰有若雷鸣之声。过后,现场被封锁,数辆警车押着重要嫌疑犯奔往警局。 …… 第三卷 高三之黑道霸主 第27章 蛊毒 大年三十的早晨,各地报纸头版头条都登载了雄踞湖南几十年的黑帮老大黄书浪的死讯,以及黑龙帮的彻底瓦解,拘捕帮内核心人物近百,均被秘密囚禁,等待法院判决。wwW。 然而,吴鑫却躺到了床上,圆睁着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一动不动。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已经动不了了;不是他不知道怎么破解身上之毒,只是他并不能替自己解毒。 或许是一种悲哀,就像是一个出色的理发师却得找人替自己理发一般,再杰出的医生却治不了自身的病。 秘密会议室里,严肃的气氛总令人不安。 正中座位上坐着一个庄严肃穆的人,眼神之犀利,仪态之严整,不怒而威,自有一股罕见的气势。 “好了!情况都知道了吧,材料整理完了?”那人的话语跟他本人一样生硬,冷酷。 “嗯,已经整理好了!”座下一人恭敬道。 “嗯,大家研究一下,商量一下解决方法!”那人顿了顿嗓子,耸了耸石刻一般的脸,严肃道。 座中一人翻看了一下材料,沉吟了许久才道:“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还是保险点好!毕竟养虎为患……” 段云紧紧逼视着那人,未及他言尽,便咄咄逼人道:“我觉得阁下所言似乎有欠妥当!不知这‘养虎为患’四字该怎么解释?莫非我们飞鹰组的成员都是‘养虎为患’之虎吗?我看你还是好好看清楚材料吧,不要永远都这么轻浮!” 那人一时语绝。瞪着段云,却说不出话来。 先前那主持会议之人见状淡淡道:“段云,不要把私人感情放到这里来,毕竟大家都是为国家出力效命,有什么想法都可以直说。” 段云不敢反击那人,只应了一声:“是,部长!” 不错!那人自是国防部长。 以段云飞鹰组组长地身份。虽是秘密身份,在国内权势极大。等闲之人根本不能管束他。他自是行事没什么顾忌,便是国家主席也未必能如意指挥他。但国防部长却是例外,是飞鹰组的直接上司。 国防部长话音刚落,方才那一时语绝之人这才稍稍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来,却仍不敢多说话。 “我觉得没有问题!以他的性格和脾性,以及与段组长的友谊,我相信他对我们国家有利而非有害。他可以成为我们国家较之影视中邦德007要不知强多少倍的秘密武器。绝对能发挥出极大的作用!”一人沉稳道。 段云微微含笑点头。 参与会议地都是国家秘密组织的要人,而讨论地目的则是吴鑫是否会对国家的安全造成麻烦,以及相应的应该如何处置。 段云与吴鑫、郭珍都私交甚密,又眼见着吴鑫成长,怎会舍得让他被莫须有的罪名处理,自是竭力帮助。 于是与会的代表分成了三方:赞成处死吴鑫方,赞成重用吴鑫方,以及中立方。 段云强调道:“吴鑫的能力有多大我想材料已经说得很清楚。至于他地手下。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更有精通于神算的师妹、心计极高的肖剑等人。他们若是得知了我们趁虚而入,对病重的吴鑫下手,只怕我们在座的都不要想安稳地度过余生了,只怕还要危及我们的亲友——肖剑的毒辣向来有名。” 这话一出,引起不少人地深思。 但辩论仍在进行。 中立方外的双方互相论证争辩。一时相持不下。 正不可开交时,呜呜警报之声传来,辩论的双方都不由脸色大变,看向段云。 段云也吃了一惊,在这极度秘密的场所汇集了十来位国家重要人物,保密安全方面几近于无懈可击。莫非竟是误报。 段云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细小的通讯器,一按按钮,便接通了内部监视中心。 “怎么回事?”段云急道。 “报告组长,第三通道处侦查到不明物入侵!”负责人显得很紧张,大概从没有见过段云这么严肃过。 “巡逻小队呢?” “第七分队已经出动。但第三通道警卫没有任何报告。联系也中断,可能已经出事!” “转第七分队!”段云的声音近于呵斥。 一阵轻响。通讯器里传来急促地脚步声。 “什么情况?” “报告组长!已经靠近,暂时没有任何动静!门卫已经倒下,颈动脉被制,同时咽喉被利器切断,尚看不明白什么利器所为。四周没见到任何其他物体!” “继续严密观察!” 段云说完,朝国防部长道:“我去查看一下!”经同意后便迅速出了去。 监控室里,段云看了看所有正常的监控录像,突然心思一动,旋即对里头工作人员道:“你们先出去,10分钟后进来!” 几个工作人员一听,忙放下手头工作,迅速出了去。 段云走到自己座位处,从桌子里头轻轻拉出一块复杂的布满按钮的符号,轻轻一按电源,屏幕上立即出现了一个要求指纹验证和密码输入的对话框。 段云将左手中指在一处按下,又迅速输入了一长串密码,系统轻轻启动。 接下来是全方位的红外扫描。 段云紧紧盯着屏幕,突然发现有几道人影正迅疾地往吴鑫所处病房移动。 段云恍然大悟,啪啪几下关闭了红外扫描。 开了门。工作人员进来了。 “仔细盯着屏幕,一有现象马上向我汇报,知道吗?”段云边往外走边严肃吩咐道。 “是!” 段云迅速奔至吴鑫房间,已经感觉到了房间内的异相。 段云叹了口气,对着房间一个角落道:“我知道你们在,你们迅速带吴鑫从第三通道走,不要再伤害我地手下了!不然我不好解释。”说完边转身而去。并掩上了门。 待段云走远了,房间内吴鑫的身体缓缓升了起来。随即一转,凭空消失了。 段云刚刚跨入会议室,便又是警报响起。 “报告组长!301重要人物突然神秘消失,不知去向!” 段云神色一“惊”,喝道:“快传命令,让第三通道询查小队迅速前往核查!” 刚说完,又有些沮丧地对盯着自己的所有人道:“你们看!我想他肯定是被救走了。可是我们连一个影子都没看到。这帮人到底有多厉害,谁都难说清楚。你们要对付他就对付吧,最好不要留下祸患为好!弄得自己下半辈子没有安宁!” 一席话出口,大家都哑口无言了。 最后讨论地结果,封锁所有有关地消息,任由吴鑫等集体的自由发展,日后形势若有变化,则再来商议。 …… 下午时。吴鑫已被转移到张家界。 肖剑早思虑好应对措施,即使地方政府大批发兵相逼,依靠黑帮地势力也能抵挡老大一阵子。 房间内,数双俏目紧紧看着床上地吴鑫和旁边的郭离。 “怎么样?”见阿离扎完银针,所有人都紧张起来,齐声问道。 “一时倒是没什么关系!只是却没有办法治好!”阿离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沮丧。 “那是什么病?居然连阿离都治不好!”方小琴哭道。 旁人也都轻轻哭泣起来。 “逍遥派医术虽精,我所学却并不精深。况且,这病症却是闻所未闻,极是稀奇古怪!”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呢?以后我们可怎么办?……”黄秀莹也忍不住哭泣起来。黄书浪地死讯传来本令自己痛不欲生,此番吴鑫又得了怪病,怎叫她内心能好过? “我怀疑这是蛊毒!”阿离突然轻轻道。 “蛊毒!?”所有人都惊诧起来,看着阿离。 “不错,这病症实在不依常理,古怪之极。依吴鑫的修为,断不可能无端生出这病来。则必是人为。若是人为。又有谁能近得了吴鑫之身。并暗施毒药?依吴鑫的谨慎,实在没有可能。除非是蛊毒。施法奇妙无比,症状稀奇万分,吴鑫一时不备,才有这种可能。逍遥派医术对蛊毒体己很少,根本没有呈现出系统的理论,我也无法医治!” 方小琴一听这“蛊毒“二字,总觉得很熟悉。 沉思了半天,突然惊喜道:“我知道谁会蛊毒了,我想她或许能只好吴鑫的病!” “谁?”这一下所有人都看着方小琴。 方小琴看着旁边的莫老师,激动道:“莫言冰啊!莫言冰肯定知道!” 莫老师讶道:“言冰!?你怎么知道?” 方小琴便将三年前吴鑫跟自己说的那番话道来。 阿离一听,讶道:“这言冰一定是蛊毒地高手,若找到她,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莫老师听了,二话不说,便即联系起来。 晚上的时候,莫言冰便已经急急赶了过来,一见症状,二话不说,便即把所有人都轰了出来。 莫老师向大家解释了她的古怪脾气。大家有求于她,虽然有些反感,却也不好当面拂了她意思。 莫言冰神情古怪地看着床头的吴鑫,幽幽叹了口气,轻轻道:“我知道你能看到,能听到,只是不能动而已。你从来都那么神气,也终于有这么一天?三年了,不长却也长……你变了很多。可是为什么还是那么好色!那么喜新厌旧!”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男人喜新厌旧,不负责任。害了一个又一个女孩子,却仍装出情圣的样子……我讨厌男人!”莫言冰哈哈大笑了起来,眼睛狠狠地看着吴鑫,目露凶光。 吴鑫地眼睛也紧紧盯住她,可是却怎么也动不了。 两人便这么对视着。 良久,莫言冰目光一柔。眼角一滴眼泪滑落下去。 莫言冰呜咽了一声,旋即将吴鑫扶坐了起来。冷冷道:“我今天让你好好看着我,但是等你好了之后,如果跟别人说了哪怕一点点,我都会杀了你的!你记好了!记住了!”目光虽冷,却泪痕点点。 吴鑫也自然间泪光迷离起来。却见到她轻轻剥离了身上地衣服,一片一片,露出白笋一般嫩白的躯体来…… 阴阳二气相通。体内淤滞的血脉开始缓缓流动,周身散乱不羁的真气开始循着一定地秩序归纳收入丹田。 身体一经融合,真气一经流转,吴鑫与莫言冰便开始心意相通起来。 “你怎么这么傻?这幻阴内蝉实是你苦忍了十余年,以自身之气修练而成。眼见就要功成员满了,你何苦要将它耗费在我身上。况且,你清白之躯受我玷污,叫我羞愧无比。怎么面对你?”吴鑫看着莫言冰的那张俏脸。心意里无线缠绵悔恨道。 “你少废话!快点运功收服!婆婆妈妈地像个男人吗?”心意里地莫言冰仍旧是冷冰冰地。 受着寒气一激,吴鑫体内的阴毒竟然消失起来,阳气非但没有被阴气所虚耗,反而渐渐旺盛起来,麻木的躯体也渐渐恢复知觉起来。 莫言冰的体温传来,荡魄的刺激传来。吴鑫心里酥酥颤抖起来。 心意相通之际,莫言冰知晓了吴鑫的心思感觉,不由冷哼一声,心里骂了一句“龌龊!”,骂得吴鑫一阵羞愧。 麻木的肢体缓缓复苏,复苏之际,血脉贯通之初,麻痒地感觉十分强烈。吴鑫下意识地挪动了动躯体,却与她的躯体相互摩擦起来,又是一阵激情荡漾。 …… 良久良久。吴鑫紧紧看着莫言冰。看得她脸色铁青,脸颊却红润起来。 “言冰!你放心好了……” 莫言冰冷冷看着他。身子因生气而颤抖起来,牙齿咬得紧紧。看了许久,却突然冷傲地神情瞬间崩溃,身子一下子软软地伏了下去,大声哭泣起来。 吴鑫紧紧抱着她地身子,全身猛地一震,只觉从她嘴里穿出一道极寒之气,通入自己的口中,往五脏六腑冲去,所到之处,一阵凉爽,感觉也生动起来…… 吴鑫猛地全身一阵舒畅,所有地感觉都恢复起来。 吴鑫双手一紧,一个翻身,将她压到身下,轻轻道:“对不起,害你受了这么大委屈!” 傲气冷漠的俏脸软化在这一片真诚的目光里。 所有心灵地壁垒也瞬间瓦解。 两人紧紧拥着,紧密无比,缓缓火热起来,缓缓运动起来。 过了许久,两人才都疲惫之极,软软搂抱着,享受着那热情的激动,温习着那的感觉。 门外,阿离掐指一算,算得满脸绯红,说了一句“没什么大事了”便匆匆逃脱而去。 其他诸女似有所悟,便也都纷纷散去,做饭干活去了。 当四周一片噼里啪啦地鞭炮之声响起时,除夕之夜拉开了序幕。 空气中满是温馨的喜悦,节日的欢腾。 吴鑫静静看着莫言冰,轻轻啄了一下她的俏脸道:“再不离开我,好吗?” 莫言冰头偏到一边去了,躲开他地眼神,并不作声。 吴鑫把所有的污迹清理干净之后才带着莫言冰走了出去。 房间一出便是大厅,一时数双眼睛看着吴鑫,没一点声息。 莫言冰没料到,紧紧一缩,收回来吴鑫抓住的右手,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吴鑫朝大家微微一笑道:“害大家担心,实在不好意思。若不是大家的帮忙和莫言冰的精湛医术,只怕我没机会见到大家了。” 吴妈妈微微一笑道:“大过年的,说什么话?还不带言冰来坐?” 吴鑫忙把莫言冰拉了过来坐下。 一时,大桌已经坐满了。 吴鑫看着周围众人,感慨万分。 座中有谁? 黄秀莹、方小琴、郭珍、小昭、小兰、小蓉、莫冬月、莫言冰、潇潇、高雅兰…… 整整十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还有一个则是美若天仙的师妹郭离,自是师父红颜知己郭藜的亲戚。 吴鑫看着大家,无限感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人家都羡慕唐伯虎娶得八美,如今终于有人比他幸福多了!”一声大笑响起,胡斌、肖剑等人从外走了进来。 “不过没有酒可不好!”肖剑笑道,手中拿出一瓶看来极是精致的葡萄酒交给吴鑫。 “白葡萄酒,制造年代为1787年!……”郭珍凑过来笑着笑着讶异起来,看着肖剑。 “1787年!可是古董葡萄酒公司AntiqueWine收藏地?”高雅兰讶道。 “好像是!似乎很贵!……” 肖剑笑了笑道:“其实也不贵,别人买是要几十万人民币,我却一分钱也没花。” “哦?”大家都看着他。 “我不过是顺手牵羊,拿了过来而已!”肖剑哈哈笑道。 吴鑫已经将酒瓶打开,笑道:“我更好,还没睡醒就突然发现手中多了一瓶好酒!赶紧喝下去再说,免得耽误了就喝不到了!” 浓香四溢,酒气迷人。 一派欢腾地气息。 除夕之夜,吴鑫醉得一塌糊涂。 第三卷 高三之黑道霸主 第28章 踌躇满志 第二天清晨,吴鑫醒来的时候,大家都早早起来了。WWw. 出了门去,暖暖的阳光扑面而来。 吴鑫远远望去,见几百级石阶而上便有一洞,拔地依天,态势崔嵬,影落沧溟北,云开斗柄南,宛若一道通天的门户,不由暗暗心动。 小昭娇笑着迎了过来,令吴鑫心头一阵温暖,生出一种有家有妻的幸福感。 吴鑫轻轻拥住她,在她嘴上轻轻啄了一下。 “小昭越来越漂亮了!” 吴鑫笑着舒了口气。 “吴鑫哥哥就知道哄我开心!这么多女孩里头,就我最难看了!” 小昭娇羞笑道。 “是吗?那吴鑫哥哥将你全身仔细地检查一遍好不好?看你有没有说谎!” “不要啦!”小昭一扭腰,欲挣脱而去,却被吴鑫搂得更紧了。 见吴鑫下边逼紧,小昭慌忙道:“吴鑫哥哥,别!让她们看到了就不好了。对了,盈盈姐显得很不高兴,你去陪陪她吧。” 吴鑫点了点头,轻轻附到她耳旁道:“好了,不过晚上可得陪我哦!先收点利息再说!” 说完一双怪手从小昭腰际毛衣往上探,摸索得小昭整个脸都红得发亮起来才肯罢手。 黄秀莹脸有些苍白,静静地坐在房间里发呆,见吴鑫过来。微微一笑,笑得有些勉强。 “不开心吗?”这纯是一句废话,但吴鑫说来,却柔和之极。 黄秀莹仍是淡淡一笑,目光有些呆滞得落到书桌上。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吴鑫轻轻走过去,靠着她坐下,双手环搂着她细腰。咐到她耳旁轻轻道:“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你爸爸并没有死。” 黄秀莹一听。不可思议地看着吴鑫,又是高兴又是着急道:“真的吗?那他……” 吴鑫淡笑了笑,咬住她耳垂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那天我们在城东地潜伏部队截获了他,我把他安置了一番。本想带他来跟你相聚,却不想先前不小心中了蛊毒,竟然一时晕迷过去。” “真的?”黄秀莹惊喜地看着吴鑫,见吴鑫搂抱得越发紧了。不由羞涩起来。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渐渐情深,不由脸凑到一起去了。 良久,两人大汗淋漓爬了起来。 “我们去看看风景好吗?不要老这么烦闷的!”吴鑫轻轻挽着黄秀莹的腰柔声道。 “嗯!先去去洗个澡吧!”黄秀莹勾手霞飞道。 “我帮你洗好不好?”吴鑫咬着她耳垂轻轻吹气。 黄秀莹的身体又酥软起来,说不出话来。 中午吃完午饭后,吴鑫把郭离叫住。 阿离奇怪地看了看吴鑫,便随他进了房间。 吴鑫把从逍遥派四圣处得知的师父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又说出了自己地猜测。师父任天涯心灰意懒归隐后。再不过问江湖之事,只收留了阿离。至于阿离是不是师父的红颜知己郭藜地亲属,已经无据可查,又或者,阿离只不过酷似郭藜而已,所以任天涯给她取了一个相似的名字。 阿离浅浅笑道:“这些也没什么关系了。据我自行卜卦推算,大约可算到我五岁左右的事情了,那时我就已经跟爷爷在一起了。再往前演算,极耗精力,又恍恍惚惚,无异于缘木求鱼,没有什么意义了。我把爷爷当作了我唯一的亲人,这也是可以的!” 吴鑫脑袋一斜,笑了笑,看着阿离道:“我也替你推算过。但很多事情我并不是很了解。也不好问,推算便少了依据。时代越久。演算越不精确,我只能算到你七八岁时候的事情。” 阿离吐了吐舌头笑道:“你能算到这么精确已经很不错了,毕竟,小时候的一点点记忆都能帮助我进行推算。什么时候闲着没事做地时候我给你说我和师父的旧事好不好?说不定你能帮我推算出来。毕竟你精气神修养都比我高很多了。” “那样最好了,我一直怕你闷想找你说说话却有些不敢,你太美了……” 说得这里,两人的神色都有些异样起来,便止住了话题。 一整天没见到肖剑和胡斌,吴鑫觉察出了些什么。 晚上时,大家又欢聚一堂,大开几桌,把大家的亲属都叫了来。 “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年,昨天大家喝得太醉了,所以今天吃饭前我给大家补发红包!”肖剑笑道。 郭珍凑了过去,斜着小脑袋看着肖剑,似笑非笑:“我多少?少了我可不肯!” 肖剑笑了笑道:“这个规矩是这样的,吴鑫是老大,老大的女朋友分量重些,每人一百万!” “一百万?!”大家都惊叫起来。 肖剑笑了笑道:“反正钱不是我的,我不心疼,多一点好!”故意看着吴鑫。 吴鑫也笑了道:“你们不要看他好像很大方,今天一天他跑个不停,估计起码也收了几十个亿,我可是要慢慢查清楚地!” 肖剑知道吴鑫打趣,做出吐血状:“你可不要诬陷我!几十个亿!你以为我开银行自己印刷啊?就是银行印刷也没这么快!我跑得累了一天,才不过收了大概5千万,所以全部给大家了!” 肖剑说完,便给这些女生一人一个红包,红包里自是一张百万存折并卡,附上了帐号密码,惟独剩下郭珍和郭离没给。 郭珍秀脸一横,一伸手。生气道:“我的呢?” 肖剑嘻嘻笑道:“你又不是我嫂子,我给你干吗?我给你五十块好了!” 旁人都抿着嘴笑了起来,看他二人热闹。 阿离知道肖剑断不会不给自己,就算不给,也无所谓,便也只嘻嘻笑着看二人。 “找扁!”郭珍一咬牙,抡起拳头往肖剑头上敲去。 肖剑忽地一下跳开。拉住吴鑫,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老大。什么时候把这头母老虎搞定?” 逗得大家哄堂大笑起来,笑得郭珍不好意思起来,羞低着头,慢慢跺了回去,不敢看吴鑫。 胡斌笑道:“好了!其实肖剑准备了两个大红包,阿珍就等着中奖吧!” 肖剑也不再闹了,拿出一个红包递给郭离道:“阿离妹妹是吴鑫地师妹。也是最漂亮的,还有一个当之无愧的‘神仙姐姐’的外号,所以自然要重些,大家可不要羡慕,这可是羡慕不来地!” 阿离也不推辞,只轻轻接了过来,低着头羞道:“哪里?你又说醉话了!” 郭珍早等不及,一把抱住郭离。抢过她手头的红包,拆开看时,哇地一声叫起来:“一千万!你未免太不公平了吧!还是阿离比较受人重视,不想我,没人疼没人怜惜的!”说完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抹了起来,逗得阿离格格笑了起来。 “你沾了阿离光了!跟她同姓。就给你一个红包吧!” 郭珍忙笑着接了过来拆开,却只有一百万。 “我沾了阿离光怎么才这么一点点?我不服!” “你要想跟阿离同等待遇,恐怕要等下辈子;你要跟她们同等待遇,或许也不是没可能!” 郭珍听得一羞,瞄了一眼吴鑫,却被吴鑫看得心神一荡,不敢说话了。 肖剑说完忙跑过去给长辈们发红包去了。 胡斌也忙接着发了红包,又悄悄把吴鑫拉到一旁,递给他一摞红包,自然比之肖、胡二人地红包又重了不少。 一场欢宴。自是其乐融融。 宴会后。吴鑫、肖剑、胡斌三人出了门,飞身踏月。凌空虚渡到一座孤零零无路可上的山巅。 肖剑道:“今天已经初步收服了原先黑龙帮地地盘。自黄书浪的消息一传出,他手下的小弟们都惶惶恐恐,正失魂落魄一般,被我们趁虚而入,没怎么费事。” 胡斌道:“天龙会的势力整顿得不错,最近的生意很火,我们已经集聚了很多力量!我很赞成肖剑地思路,积攒钱财兵力,做到有备无患!” 吴鑫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你们地意思!事实上,政府已经开始防范我们。我中毒期间地事情已经了解得一清二楚了,我只是担心会连累了段云叔叔。他是个好人,而且像父亲一样对我,我看得出来!若非他周旋,我恐怕早已化作了冤鬼!” 肖剑、胡斌都点头称是。 “我想,我们目前要做地就是三帮合为一股力量吧,都并入到天龙会里头,这些细微的工作,我跟胡斌能做好!第二步工作则是想方设法吞并省外黑帮,逐步扩大势力。边扩大便积攒力量,我想不会是什么难事!” 胡斌略一沉吟道:“只是我们势力扩大得太快,只怕政府会更不高兴,更不放心。” “我觉得速度越快越好!”肖剑道:“即使我们不扩张,政府都不会放心,所以,他们不高兴是正常的!我们力量扩大了,他们才会顾忌;我们速度越快,就给他们思考的时间少了,其实就是给我们自己争取到了时间。如果有个三五年,我们的势力要能扩张5倍,再加上吴鑫修成遁甲天书,我相信我们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吴鑫和胡斌都点头。 吴鑫知道,肖剑自从淤任天齐一战后,看出了遁甲天书的巨大潜能。若能仗着遁甲奇术,倒真有天上地下,惟我独尊之势。这也是应对政府行动的一颗重要筹码! “好!我同意肖剑地看法!”胡斌看着吴鑫道。 “嗯!我要闭关苦修,少则三五月,多则一两年!” 三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心意相通。 是夜,天地一阵闪亮,夜空如有异香! (第三卷完!如有跟作品有关的问题可上群讨论,欢迎提供宝贵意见!群号码:23196471,加群请注明!) 第四卷 惟我独尊 第1章 情痴 清尘大学是国内最好的大学,其名“清尘”二字取自楚辞之《远游》: 漠虚静以恬愉兮,澹无为而自得。WwW、 闻赤松之清尘兮,愿承风乎遗则。 贵真人之休德兮,美往世之登仙, 与化去而不风兮,名声著而日延。 《远游》在文学史上有其特殊的地位,开清尘国仙游诗的先河,其内容的恢诡谲怪,想象的丰富奇特,显示出与质朴的北方文化完全不同的风格。其文注重养生,不大同于庄子,倒更近于秦汉道家的“全形葆真,不以物累”的思想。道家的“内省”,是要人保持内心的虚静、寡欲,如此方可使气、神安于形内。而这几句,便有“内省”修心以超脱飞仙之意,颇为清尘大学创始人,一个名叫“土匪”的传奇人物所喜爱,故而化为校名。(参见微茫清尘新作《极品土匪》)(我断章取义而已,不必细究!) 工字厅原名工字殿,是清尘大学清尘园的主体建筑。因其前、后两大殿中间以短廊相接,俯视恰似一工字,故得名。位于工字厅后门外,有一古亭,正额“水木清华”四字,庄美挺秀,是清尘大学驰名中外的一处胜景。 此时正是黄昏,云霞火红,映得漫天如染。 水木清华的古亭中,此刻正倚栏端坐着一个女生,只十七八岁左右,脸颊生霞。粉脸含香,呆呆望着亭侧一泓碧水涟漪。虽淡妆素衣,与这黄昏古景相印衬,说不出的清纯乖巧、婉约动人。 “闻亭中有仙女,吾采花而来!” 一声沙哑地号叫打破了这静谧美妙的风景。 女生俏脸一沉,眉头微微一蹙,转头看去。却见一个形容消瘦、头发酷长,状若“衰哥”的小胡子满脸奸笑大摇大摆跺了过来。 大概是很不屑于看这种花花公子类型的男生。女生转回头去,低低看起手中的英语词汇手册来,并不理会他。 那男生嘿嘿一笑,走了过来,突然间将自己的脸往女生胸前一伸,猛吸了一口气,直骇得那女生慌忙后退。险些跌倒。 那男生却得寸进尺,进一步紧逼,直弄得女生靠到了所扶栏杆去了,花容失色。 “好香!看你寂寞难耐,哥哥陪陪你好不?定要教你乐此不疲!”小胡子嘿嘿坏笑起来,脸继续往前进逼。 女生慌乱站起,往后躲去,却被男生一手扶住了栏杆。将她拦截在栏杆角落处。 “你要干什么?这大庭广众之下……我要叫人了!”女生突然发现男生的一双眼睛紧紧定在自己地胸前,不由大是恼怒,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你放心好了!我等这一天很久了,早叫我地几个哥们看着了来此的几个门户!我会好好珍惜这美好的时光的,也会好好怜惜你的,将来你就等着我给你荣华富贵吧!”男生淫笑道。 眼见男生便要欺负自己。女生恼怒间也顾不得矜持,一抬脚便猛地往男生下身踢去。 不料那男生似乎早有所料,待女生脚刚抬起,身体猛地一退,双手便捉住了女生抬起的脚。 男生将女生的脚紧紧搂住,轻轻摸了摸,笑道:“好有力地一双美腿!呆会儿定会让我吃个舒服!” 女孩一只脚被捉,慌了神,身体又动弹不得,一双手唯有紧紧搂住栏杆方能稳住身形。 “你快放开!不然我叫人了!”女生眼角含泪。唯有吓唬无力抗争一下。脑好中一片空白,真不知道改怎么办。 男孩一双手顺藤摸瓜而上。慢慢向大腿进袭。 “你放开我好吗?……求求你了……我请你吃饭好不好?”女生已经要哭出来了。 “我只想吃了你!”男孩淫欲更盛,露出饿狼一般的眼神。 “闻黄昏多,吾杀虫而来!”一声轻响,有如黄莺出谷。 池塘远处的荷花丛里荡出一叶扁舟。 扁舟荡漾,悠悠朝二人近来。舟上却端坐着一个少女,色若春晓,貌美如花,较之栏杆处女生年龄大些,也显得成熟丰韵些。那少女却不看二人,只低头弄浆,轻轻徐徐,显得优雅之极,便是方小琴。 男孩见了,先是一痴,旋即大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却原来是咱们学校校花榜的头名‘东琴’来了!今天你既然撞上门来了,就休怪我客气。我有幸能一举夺得两位校花,实在是三生有幸啊!”男孩说得虽是轻巧,却到底底气不足,所以趁方小琴还没上岸先吓唬她一下,以探虚实。 只他没想到,方小琴却一点都不慌乱,仍是慢慢悠悠地荡舟而来,气势上让他吃了一惊。 那女生好歹找到了一个救星,虽见方小琴只不过一个娇滴滴的女生,却仍心里安定了许多,便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男孩呆了一呆,见方小琴起身抬步登岸时,不由一惊,脸上却仍是笑了笑,点头道:“好啊!有美女自小舟来,不亦说乎?看来我今天还真是艳福不浅啊!”脚下却不敢动。 方小琴轻轻朝女孩一笑,抿嘴道:“你就是邹香汀吧,你长得好漂亮哦!还有,你好聪明,这么小就考上了清尘大学。我一直听过你,却不怎么认识你。” 邹香汀闻言,莞尔一笑道:“你太客气了,其实,你才美,让我都妒忌了。还有,你多才多艺,我也早有听说。今天一见,到底是闻名不如见面。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美!” 两人并列清尘校花之首,一见之下,竟然旁若无人地相互称赞起来,把那个男生气得要死。 男生反复打量了方小琴许久,权衡再三,觉得实在没有可能斗不过她,便一整衣衫。脸色含笑,张开双手。一晃一晃往方小琴逼进。 方小琴美目一冷,迎了上去,待他走近时,脚下突地踢出,势如闪电,猛如惊雷,直踢得那男生脚骨碎裂。哇地一声杀猪似地惨叫后便一跤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脚不多时便浮肿得老高,满嘴鲜血四溢,怕是跌破了几颗牙齿。 邹香汀没料到方小琴如此温柔娴静之人竟然这般厉害,骇异之极,又极是感动。 方小琴轻轻走了过去,浅浅一笑。 邹香汀站起身来,笑看着方小琴。轻轻道:“谢谢你,小琴姐姐!你怎么这么厉害?教我好吗?我从小就没什么朋友,真希望能跟你做朋友!” 方小琴笑道:“好啊!走,我们游湖去,好玩呢!” 邹香汀自是欣喜万分随了去。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地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地,有羞涩地打着朵儿地;正如一粒粒地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 这是清尘大学一位名人所写散文《荷塘月色》中的句子,优美动听、细腻感人。 两人穿梭于荷叶间时,方小琴陶醉得轻轻吟诵起来。 邹香汀听得陶醉,浅浅叹息后笑道:“小琴姐,你说话的声音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用地仍是《荷塘月色》中的句子。只不过将原先形容荷香之句来形容方小琴地说话声。倒也贴切之极。 方小琴噗哧一笑,旋即道:“我就是喜欢这句子才来这里上学地。很想看看《荷塘月色》中的荷塘到底是怎么样地一派景象。如今见了,真的不错,所以我喜欢在这里荡舟。小邹,你今年到底多大了?怎么这么小就考上大学了?一定很用功吧!” “嗯!我今年也十八岁了。小时候妈妈病了,家里穷,读不起书。后来妈妈病好了,就读书了。所以我很珍惜这个机会,拼命学习,跳过好几级,也好省些钱。” 方小琴一听,大讶,一把轻轻搂过邹香汀来,真诚道:“不好意思哦,小邹,我没料到你这么坎坷!” 邹香汀坦然笑道:“没什么的,事情都过了,我也没觉得什么。只是,到底没多少真心地朋友。” “嗯,我做你的朋友好吗?我还会介绍很多姐妹跟你认识的,她们都是很好的人。” “嗯!谢谢你哦,小琴姐!” 邹香汀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后,握着小琴的手,看着翩然起舞地荷叶,浮想联翩,良久不曾说话。 “小琴姐姐,你有没有男朋友啊?”邹香汀突然无离头冒出一句,让小琴呆了一呆。 方小琴笑着点了点头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啦?” “没什么,只是刚才突然勾起了往事,就自然想到这里了!”邹香汀勉强一笑,双手抱住双膝,下巴倚在膝盖上,目光有些悠然。 “不会吧!你这么小,以前有过男朋友?嘿嘿,说来听听……”方小琴突然好奇了,奇怪地盯着小邹道。 “我哪里有啊?你会错了意了!”邹香汀羞道:“我想,小琴姐姐的男朋友定是个很优秀很优秀的男生。” 方小琴想起吴鑫来,神色变得羞涩起来,目光迷茫,柔情如水,只轻轻点头应答了小邹。 “那小琴姐,什么时候让我瞧瞧啊?我可是急不可耐,看到底什么男生能让小琴姐这么服服帖帖的!” “好啊,你居然敢打趣我!我要让你看看我的厉害!”方小琴一把按住邹香汀,使劲挠她胳肢窝,边问道:“老老实实交待,那个偷了你心的小哥哥到底是哪位?你们什么时候认识地?” 邹香汀都喘不过气来。香腮透红,额角点点热汗,笑道:“真的没有,不骗你,我还小呢!” “不用狡辩了!要不,你刚才又怎么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来了呢?定是突然想到他了!” 方小琴还要逗她时,见她幽幽叹了口气。边收了手,轻轻道:“怎么啦?生气了?” “没有……”言尽意未尽。 两人边并排坐下。看着湖水莲叶发呆。 “小琴姐,如果……我只是假设而已!如果你时时刻刻想着一个人,可是却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记得你,你会怎么办呢?” 方小琴听出含义来,瞧着邹香汀仔细认真的脸,不好再开玩笑。只轻轻道:“那要看你自己的心思了。如果真地刻骨铭心,就努力去争取吧,再苦再累都是值得地。” “嗯!你真的是这样想吗?我早打定主意了,可是又害怕自己地想法太幼稚,被别人知道了笑话。” “不会的,只要你认为值得,只要你努力了,没有人有权利笑话你地。” “嗯。谢谢小琴姐的鼓励,我会努力的!只是,他跟神仙一样,身边又有一个比仙女还要美丽的女生,而他又对他百般疼爱……”小邹话语中透出酸酸的不自信来。 方小琴却听得一愕,呆呆地看着邹香汀。 “小琴姐。怎么啦?”邹香汀看出了方小琴的不正常表情,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略有些慌乱道。 方小琴只觉自己太失礼了,叹了口气,紧紧看着邹香汀:“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怎么啦?五年前吧。那时候我见过他两次。他来到金刚山似乎有事情,却不知道路,我带了他前去,顺便带他去了我家。他真地很厉害,跟神仙一样,帮我妈妈治好了多年的顽疾。后来他去了金刚山。回来时便带了那个美丽的姐姐。哦。对了!那个姐姐就是我们那里很有名的神仙姐姐。只是,唯有我和妈妈才见了她的真面目。实在太美了!……” 邹香汀娓娓道来。自己不知不觉沉浸在一片记忆当中。 “你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了,难道真的能确认自己喜欢他吗?”小琴试探了一下邹香汀的反应。 “嗯!从那以后,我妈身体好得很。我们都很高兴,一起努力干活,才赚来我的学费钱。我用功学习,为了节约钱而加倍努力,跳过好几级,所以现在还比较小。这些年来,我和妈妈再也不怕任何困难,再苦再累都很开心。所以我们都从心里默默感激他地好处来……” 方小琴叹道:“可是感激跟爱情可不是一回事啊!” 邹香汀羞笑了笑,双手轻轻抱着自己的红润温热的双脸,轻轻道:“我知道啊。可是自我慢慢长大后,我才发现,我梦里眼里全是他的身影,对其他男生一点感觉都找不到,尤其讨厌那些没有一点内涵,没一点本领,只知道死缠烂打,一味流里流气的人。无形中,我对人的感觉也受他地影响。总是那他做标准,看别人身上有几分他的味道……” 邹香汀说着说着,渐渐声如蚊呐,低不可闻。 方小琴听她说得纯真,又带一股浓浓的苦涩,不由生出怜意,不由叹息遂而轻轻道:“小邹,你加入我们同声社好不好?或许我可以帮你找到他,园你一个梦,你到时候再做抉择吧!” 小邹一奇:“小琴姐,你是同声社的吗?还有,你怎么帮我找到他呢?虽然我很想,可是,我也不敢确认他现在长得什么样子了。几年不见了,他应该更高大,更厉害了。你不知道,他真的跟神仙一样,或许害得你们费尽了力气却找不到的……” “小邹,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女孩才告诉你的。想必你也听说过,同声社有很多美女。她们都是心肠很好的人。我跟她们亲如姐妹,不拘言谈,相信你会很乐意跟她们做朋友或者姐妹的。” “嗯,你介绍我去吧!我愿意用我的心去跟大家做朋友。只是……” “呵呵,还在想着他啊?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虽然不收集帅哥,却喜欢收集美女!”方小琴调皮地笑道:“碰巧我随身带了些照片,要不要看看?” 小邹见方小琴话中有话,神奇有些特殊,动了好奇之心,轻轻点了点头。 待方小琴取出照片,在小邹眼前展开时,后者忍不住一阵震撼,身体轻轻一抖,激动道:“神仙姐姐!神仙姐姐!……”不由益发诧异地看着方小琴。 那自是郭离地相片。 “怎么样?相不相信我?”方小琴莞尔一笑。 “你怎么知道我所说地神仙姐姐就是这个呢?难道你已经知道了他?!……”小邹紧紧看着方小琴。 方小琴轻轻点头:“嗯!我问你,你所说的他是不是叫吴鑫?” “嗯!你认识他,他在哪里?”小邹猛然发现自己一时情急,话不择口,忙羞着低下头傻笑了笑。 “我可告诉你,不要有太多希望,他已经有了很多女朋友了。你还想见他吗?” “想!我不在乎那么多,只是想跟他在一起……” 邹香汀再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第四卷 惟我独尊 第2章 群美 邹香汀随着方小琴来到清尘大学不远处一栋高雅的别墅时吃了一惊。 “小琴姐,你们家这么有钱啊?我有些紧张。” 小邹低低扯着自己衣角,紧张不全因为这些。一则为可能遇见小时见过的吴鑫担心,生怕他非但认不出了自己令自己失望,更怕他会嫌自己又笨又丑。虽然她在学校被列为校花榜第二,却没有一点自信去看吴鑫;二则刚刚靠近别墅,便觉别墅中透出一股森然气象,令人自然心情紧张。只是她不知,别墅外头暗中都有重兵部署,里头更是八卦阵法纷呈,将里层严密守护住。 方小琴轻轻一笑道:“怕什么?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有很多很多人,或许还有你认识的呢。你去了就知道了!到了里头你自然不紧张了,看到她们,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邹香汀半信半疑,踏进别墅后,经过一条精雕细琢的石头路穿过花园,来到一栋象牙一般古雅的建筑,果觉四周一片空灵舒畅,再没有方才那种紧张森然的感觉。邹香汀虽觉奇怪,却只道是心理作怪,并不细究。 刚踏进大厅,邹香汀就惊呆了,感觉如同踏进了大观园,见到的是清一色的漂亮女孩,而且都很面熟。 “来客了!大家怎么不欢迎一下?”方小琴笑道。 沙发上几个随意或躺着或倚靠着的女孩都笑着跳起,往门口迎来。 待到走近。邹香汀猛然想起来了,不由张口结舌,一个一个指着讶道:“你是‘南昭’地慕容小昭;你是‘北蓉’的苏蓉;你们是黄秀莹姐姐、张艳姐姐、卫兰姐姐……” 黄秀莹点了点头笑道:“你必定是清尘大学誉为最乖巧最好学最美丽的‘西汀’了!真实闻名不如见面啊!今天可热闹了,‘清尘四美’的东琴西汀南昭北蓉都到齐了!” “哪里!我是最差的了!”邹香汀腼腆笑道:“何止啊,北方大学的八娇也来了三个,今天可是开群美会议?我可有些不够资格,不好意思参与的!” “什么群美会议啊?”小昭笑道:“我们可是每天都这么热闹地!” “啊?为什么?难道小琴姐真的是收集美女吗?”邹香汀轻笑看着方小琴。 方小琴笑着过去搂着邹香汀道:“嗯。不错!小妹妹,以后就被我收集了!” 说着说着大家都噗哧笑了起来。气氛异常地自然随意,大家似乎一点都没有生疏感。 黄秀莹见邹香汀有些奇怪,轻轻道:“因为我们都是姐妹啊!你愿不愿意做我们的姐妹呢?” 方小琴见状道:“她同意了,你等着批准她加入同声社吧,我今天又有社团做一大贡献了!” “嗯,我很愿意跟大家做姐妹,只要大家不要嫌弃我就好了。我又丑又笨又没见识的。你们多教导教导我才好。” 邹香汀还是显得有些拘谨,说话也有些不自然。一向学业优秀的她竟然也说出语病的话来。 方小琴一把搂住她,将她抱起来,边走边道:“说得怪可怜的,大家来疼疼她,每人亲她几口。”把大家逗笑个不住。 一起玩笑了许久,邹香汀也跟大家混熟了,言行举止都自如了许多。 邹香汀这才敢四处打量起大厅的景象来。 大厅地地面是白色大理石。打磨地十分细致。里头一侧摆放了高档的音响大屏电视,隐约可看得出来档次极高。沙发及茶杯等各式用品都极是雅致。但墙壁的装饰,或字或画,显得品味极高。电视上方正中央一副长约五六米高约两米的巨画是一副雄鹰展翅图。鹰眼耀耀生光,展翅翱翔,端的雄伟不凡。隐隐有搏击长空、气吞天下之意。巨画上端一行飘逸洒脱有秀美丰神的字:雄鹰展翅。右头仍有几行小字,看不真切。字画相间,妙趣横生。 “你喜欢这副画吗?可以站前点仔细看啊!”方小琴古怪地笑了笑。 邹香汀点了点头,近前看时,越发喜欢那雄壮气势中透出的飘逸灵秀之气。再移到右侧看那一笔小字时,感觉更是舒服,一种如沐春风的意境。 邹香汀越看越奇。自己对书法还算有些见识,但仔细瞧来,这字虽与书圣王羲之相近,却更为飘逸。峰角略显突兀些。个性鲜明;画虽有江南四大才子之首唐寅地意境,却增了一份血气方刚和坚定不移的自信于期间;俨然名家风范。却并不是自己所见任何一个名家的字画。 再看落款处署名,却是“吴鑫”二字。 吴鑫?……吴鑫! 邹香汀猛然记起五年前的神仙姐姐的那句话来:“我叫郭离,他就是吴鑫,你不要大哥哥地叫,难听死了,就叫他吴鑫得了。对了,你叫什么呢?” 邹香汀讶然看着方小琴,半晌才道:“小琴姐,吴鑫哥哥在哪里,我好想见见他!” 方小琴莞尔一笑道:“吴鑫哥哥正在忙着,暂时不能见任何人,你等等吧,总会有机会的!” 两人正说着,突然大门口刷地出现了三道人影,如凭空产生地一般,二男一女。 男的都很高大,一身笔直的西装使得二人显得越发潇洒英俊,又眉目间有一股浓烈的阳刚之气。举止行动显得果决稳重,很有大将风度。但二人都很年轻,只不过二十岁左右;女的则美如天仙,虽是淡妆素裹,却掩饰不住的仙资神态,似乎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又似乎很平易近人,一双明亮的眼眸,包容了所有的美妙,令人不敢逼视。 邹香汀一惊,心情激动起来,猛地跑了上去,声音哽咽道:“阿离姐姐,好想你……” 来的自是郭离、肖剑和胡斌。 郭离一惊,猛见一个美丽的小姑娘热泪盈眶地朝自己迎了过来,轻轻一笑,红润地小嘴间微微露出那象牙一般洁白无暇地牙齿:“你是?……” 邹香汀跑了过去,看着郭离道:“阿离姐姐,你还记得五年前在金刚山附近吗?你跟吴鑫哥哥一起去我们家坐了一会儿。” 阿离素来清淡,心思不着俗念,故而记忆力极佳,只略一想,便恍然大悟道:“你是那个小姑娘邹静吗?几年不变,你都长这么大了,还这么漂亮。”说完又是微微一笑。 邹香汀点点头道:“嗯,后来我上学了,改了个名字,叫邹香汀。这几年来,我一直想念着你和吴鑫哥哥,可是总找不到你们,没想到无意中遇到了小琴姐姐,真是太高兴了……” 邹香汀说完,目光往肖剑和胡斌望去。 肖剑笑道:“漂亮的小妹妹,我们两个可不是你地吴鑫哥哥,你不要打我们的主意!” 邹香汀知他玩笑,听得噗哧一声笑起来,却又被他说中了心中的主意,不由腼腆羞红着脸。 “呵呵,这样最好了,没想到清尘四美都到齐了,什么时候看我们的莹莹同志把北方大学的八娇也收齐?那就热闹了!”胡斌笑道。 黄秀莹听了,嗔道:“怎么啦?又准备打她们的主意啊?不过这个建议倒可以考虑考虑!” 大家轰然一笑后,肖剑道:“依阿离的推算及周近地势风水的变幻可知,吴鑫已修成遁甲奇术,今日内很有可能要出关了。” 群美听了,都是一惊,旋即大喜起来。 邹香汀不解,忙拉着阿离道:“姐姐,吴鑫哥哥真的要出关吗?他修炼了什么更厉害的遁甲奇术啊?是法术吗?” 阿离笑道:“哪里有什么法术,只不过是很厉害的武功而已。” 小昭欣喜欲狂道:“我去做饭,吴鑫哥哥出关后一定很饿了。” 小蓉、小兰等也点头称是,忙忙都争先恐后往厨房去了。 方小琴则陪着邹香汀坐下。 邹香汀瞧出些大家异样的反应,瞧瞧问道:“小琴姐姐,你的男朋友是哪个?”说完又拿眼睛去瞄肖剑、胡斌两人。 大厅里的人个个都是内功高强之人,小邹声音虽低,却都听得仔细,忍不住都笑了起来。邹香汀一惊,知道大家听到了自己的说话,不由脸一红,愈发觉得大家都本领非凡起来。 肖剑笑道:“小邹,闻名很久了,一直不曾见到你,没想到今天终于见到了。我跟胡斌胡大哥都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们?” 小邹越发羞了,只道:“肖大哥玩笑了,我又蠢又笨又难看的,哪里能配得上你们?” 胡斌幽幽叹了口气,笑道:“你若是又蠢又笨又难看,不知道多少女孩子要跳楼自杀了!只怕你是说我们又蠢又笨又难看。况且,早有了心仪之人了。” 小邹见大家也不把自己当生人,心里很是感激,自然不把玩笑之话放在心里,跟大家越发亲密无间了。 第四卷 惟我独尊 第3章 出关 又过了许久,肖剑身上的电话突然想起来,看时,却是门卫室的电话。 肖剑脸色一沉,估计有了要事,冷冷道:“怎么回事?” “报告大哥,门口有人自称是您朋友,非要见你们!”门卫一声哆嗦仔细道。 “切换监控录像!” “是!马上就好!” 肖剑朝胡斌点了点头示意。 胡斌走过来看着肖剑手头的通讯器,略有些惊讶,只淡淡道:“他来做什么?后头二人必定大有来历!查一下资料试试看。” 肖剑点了点头,手头其实早就开始查询起来。 图像一经传输,只等了两分钟左右,通讯器一端屏幕一闪,“嘀!”一声轻响。 二人看时,都思索起来。 所来的三人,除了大家都熟识的段云外,一个是国家特种部队专门负责秘密活动的头领,一个是国防部长的心腹。此番不经邀请而来,想来没什么好事情。 “最近兄弟们的事情还算平稳吧,又没什么大事件,不应该让他们难受得非要跑到这里来吧!” “嗯,我也这么认为,大概不是因为这些而来吧!” 两人边说边走了出去。 即至门口,段云正翘首等待,另外两人则沉稳着跺着小步,眉头如石刻一般。胡斌笑着迎了出去,边走边道:“段叔叔。好久没见你了,可想死了。今天怎么有空?快快请进!今天我们可要不醉不归!” 见段云微微一笑,肖剑也笑道:“我们还想着什么时候有空跟阿珍一起上您那里叨扰一下,没想到竟然亲自来了,也不事先通知一下,好让我们前去迎接。呆会儿可要罚酒三杯!” 两人心意相通,趋向前去。一边一人,拉着段云往里头走。边拉边爱理不理回头疑惑道:“段叔。后头两位朋友可是你朋友?怎么看着眼生?” 段云虽知怎么回事,却装做不懂,轻轻一顿,哈哈笑道:“你们怎么这么猴急?该接的可不是我,他们可是我很重要地朋友。哪里有你们这种迎客的方式?” “真的啊?”肖剑恍然大悟,旋即一整衣衫,很客气地朝二人轻轻一揖。笑道:“两位既是段叔的朋友,便是我们的前辈。请进!”虽然态度极好,却总显示出陌生排斥的味道。 于是二人便陪同三人往里头行去,却将二人带着旁侧一间简陋然后干净工整小屋。 随段云前来的二人见肖剑胡斌带着自己前往一侧偏屋,心中有气。肖剑胡斌则暗暗高兴,只待他们生气,言语举止间便有了机会好好分析二人前来地目的。 几人坐下后,便有人前来奉茶。 胡斌将其余闲杂人全部支走。便替三人点上烟,几人相互看着,气氛一下便冷静沉闷起来。 段云指着随来地二人对肖、胡介绍道:“这位是国家特种部队特别行动组的组长朱笑天朱组长,这位是国防部长的秘书之一王延庆同志,今天特地带他们来看看你们,大家好一起说说话。增进了解。” 肖、胡二人都点点头,只马马虎虎笑笑,并不说话。 “笑天!这个名字真好,有气势,让我想起了二郎神那只神威无比的哮天犬。延庆也感觉很熟悉,我最喜欢看金庸的小说,里头有一个叫延庆太子的,武功很厉害!”肖剑笑道。 见段云给了一个眼神,胡斌才露出一个很白痴的羡慕笑容道:“哇!都是……巨巨啊!工资高不高?有没有见过真枪?好想见识见识!” 段云忍俊不禁,又不好笑出声来。只淡淡道:“别装得跟孙子一样。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 两位早怒气冲冲。只等段云说完,王延庆狠狠道:“早听过你们二位地大名。四年前还是一个小流氓。去年却在飞鹰组的帮助下一统湖南黑帮,接着竟然在飞鹰组成员的帮助下短短一年便吞并了国内四十余个帮会,势力覆盖了全国的大半区域。这件事情,部长已经开始了详细的调查当中,相信终有惩恶扬善是非分明的一天。” 王延庆说完,斜着眼睛看着肖剑和胡斌,几分得意几分嘲讽。 话说到这份上,肖剑和胡斌早收拾好了心情,很快变得镇定大方。 肖剑轻轻笑道:“这个世界有它自身的法则,有它自身运转的独特规律,谁也休想奈何它半分!”说完,眼睛寒芒如电,紧紧逼视着王延庆。 朱笑天见状,急怒攻心,咬牙切齿缓缓道:“不错!谁也休想凭一己之力,颠倒黑白,败坏风俗,与政府做对。谁这么做,政府必要杀谁!” 段云目光迷离,看着远方,似乎思考着问题,并不理会口舌。 胡斌徐徐笑道:“我倒觉得,你似乎没听懂肖剑地话,正如他所说,这个世界的自身规律,既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任何一个人能说了算。就像是非、善恶、黑白,也并非泾渭分明,更不是某一个能断定,能分明,能说了算,每个人都要吃饭,这才是最基本的。” “要吃饭也得看政府脸色,凡是无政府主义者,或者是反对政府的,都必然要被政府所摒弃,驱逐,然后杀灭。政府给你饭吃,你就吃,不给你饭,你就休想。所以,凡颠倒是非黑白,施恶行凶的,都不要希冀于能从政府口中抢饭吃!”王延庆脸上一丝冷笑,青筋暴露。斜眼看着二人。 肖剑冷笑了一声,掏出通讯器,拨了一串号码,旋即不理。 胡斌也冷笑着看着二人道:“你还是先冷静一下吧,好像思维已经很乱了。这个世界,国家说了算,政府只是管理国家的工具而已。你们也好。你们地头头也好,都只是这个工具下的一颗棋子。我们。也不过是另一种管理国家的机构。” 二人待要反击时,却听肖剑看着通讯器徐徐念道:“朱笑天,男,四十二岁,陕西铜川人,十二岁小学毕业,在社会上胡混了两年。因打架斗殴又不够年龄,父母顶罪入狱三个月。然后开始经商,三年后赚钱,后来因参与造假,生意每况日下。继而转行,干了半年的舞厅服务员,因不断勾引调戏女顾客而……” 朱笑天听得脸一阵清白,全身汗出。大喝一声:“够了!去查我档案,我可是清清白白的身份!” 他没想到肖剑短短时间内便把自己在档案上已经抹清了的丑事全调查清楚了,不由恼羞成怒。 “档案?那是你们造出来的,是非都是你们自己说了算,但实际上究竟怎么样却自有人知晓!”胡斌冷笑着喝了口茶。 “王延庆,不错。很清白嘛!不过到了做部长地秘书后,行动便开始变样了!1987年5月,在首都西郊一家五星级酒店喝醉酒后蛮横无理,****了一个姿色不错的服务员,后来陪了一笔钱,以各种压力迫使女方不了了之……” 段云喝道:“好了!肖剑,不要太无理取闹!” 肖剑、胡斌知道段云带二人来,这话非说不可,当下便也不再说话。 待二人时青时白地脸渐渐平静下来后,段云缓缓道:“今天我们来。只不过大家相互认识一下……” “错了!”朱笑天不理段云地和事。直截道:“今天我们来,是给你们以及吴鑫一个最后通谍。如果能抛弃恶习,改恶扬善,政府或许会宽宏大量,既往不咎。否则,你们是斗不过政府地。谁要违法,我们就逮谁,我们就杀谁!随时都可以!”朱笑天说着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哦?是吗?我好怕哦!”肖剑露出一个鄙视嘲讽的眼神,缓缓道:“天龙会现有三百多万人,如果把亲属算上,大概有五百万人,遍及二十三个省,其他大大小小帮会算起来还有大概六七百万人,你们去逮啊,去杀啊!有本事全部逮出来或者杀掉,自己地亲朋好友们还不少!监狱里能装下或者断头台上能来得及反应的话,你还可以见到很多熟悉的面孔呢!” 一时大家都语塞了。 段云站起身来,轻轻道:“好了!打搅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我们先告辞吧!” 朱、王二人黑青着脸,闷着头起身出去。 “段叔,有空要过来玩哦!今天就不送了!”肖剑、胡斌在主楼前停住,齐道。 段云点了点头,朝二人使了一个怪异地眼神,旋即往外行去。 肖剑胡斌相视一笑,往里头走去。 “看来,政府有些妒忌我们了,我们该猛干一场了!”肖剑笑着对胡斌道。 “嗯,不错,等吴鑫出来后,我们就要给他们点厉害试试看了。这一阵子,日末国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日末国的黑帮已由我们掌控了一部分。但他们毕竟排外心理很严重,加上民风很差,黑帮势力已经凌驾于政府之上,我们暂时还无法悄悄地掌握大局。最近购买的军火呢?准备得怎么样了?有你打理我也就懒得去看看了,那边的事情很乱,又怕他们政府起疑。” “放心吧,只要吴鑫出来,只要政府不横加阻饶,我们半个月内,完全能组装出三十万装备还过得去的军队。只是数量有保证,质量就要差些。毕竟没有经过统一的训练,难免不太和谐。我们得找一个地方,寻一个时机好好训练才行!” “嗯,这个有理!毕竟这么大的事情,很难不暴露出去,会带来很多压力。我们回头得好好规划一下才行!” 两人刚刚踏入大厅,却见方小琴笑道:“你们太欺负人了吧,人家踌躇满志、得意洋洋地跑过来,你们让他们灰溜溜地跑走了,好歹人家也算是个大官,很多人看他们眼色行事呢!” 胡斌只是一笑道:“我们不是也好多人看我们眼色行事?我瞧他们不爽,好歹灭灭他们地威风。” 邹香汀听了。这才回过神来,讶道:“刚才……刚才我们看到地不是演戏吗?难道……真是真的!” 方小琴格格笑着。一把搂过来邹香汀道:“我们刚才看的可是现场监控!你以为他们几个在排戏啊?他们像演员吗?” 邹香汀全身一颤道:“啊?国家特种部队特别行动组的组长、国防部长的秘书、天龙组……难道这些都是真地!” 肖剑、胡斌哑然一笑,找个沙发随意躺下。 方小琴则格格笑了起来道:“小邹啊,这些全是真的。现在我们地势力连政府都要顾忌三分,你是不是很满意啊?哦,忘了告诉你,我可是见你有资格做吴鑫哥哥的老婆之一才让你看地,不然。后果很严重的!” 邹香汀听到“政府都要顾忌三分”大惊失色,毕竟从小受政府的教育,对于这种惊世骇俗的做饭以前想都不敢想过,如今竟然看到了活生生的事实,一时转不过弯来。又听到后头一句,则半是高兴半是羞涩起来。一时百感交集,心情复杂,不知是好是坏。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半晌,邹香汀才轻轻道:“跟政府斗恐怖不是很好吧,再说,天龙会是不是黑社会啊?我可有些害怕……” 方小琴轻轻一笑,便搬出一大堆道理来解释,总算把她说通了些。 邹香汀突然道:“吴鑫哥哥现在在哪里?我们怎么去找他呢?” “怎么啦?这么快就想他了?等等吧。他就在我们别墅的地下!” “别墅地地下?他什么时候闭关地?” “去年啊!” “那时候你们就来这里了吗?” “没有,我们那是才高三呢!不过因为吴鑫哥哥说我们要来这里读书比较好,便在那时候在这里买下了这一块地皮,动工开始修建别墅。而他则闭关修练起来。” “那有没有通道下去?我们下去看他不就行了?” “不行!根本没有路下去,他闭关时就将地下室用水泥封顶,告诉我们遁甲天书威力太大,不封顶恐怕会对外界造成很大影响,带来很多麻烦。出关时,他自会破顶而出。” “啊?那他怎么透气啊?……”问题刚一提出,邹香汀便随即轻轻一笑。知道自己问得傻了。像吴鑫这种神仙一般的人物。又怎会被这种小问题难住? 小琴知她已明了,只嘻嘻一笑。 正说着话时。便觉地下微微一震,地面似乎轻轻晃动一般。 郭离笑着奔出来了,边道:“怕是要出关了!” 一时所有人都欣喜起来,便连邹香汀,也被感染,无离头自然而然地欣喜起来。 大家忙奔至门外,跑到主楼后边一片巨大地操场,静静看着操场中央变幻。 起初只是感觉地面持续轻轻颤动,过不许久,操场中央五米见方的一块地方突然间青光游离,滋滋电闪,草也被灼烧起来。然后地面开始缓缓隆起,闪电更加激烈,地面的震动却仍是缓缓而来。待隆起渐渐升高时,才知道隆起如一巨球,周围被闪电充斥,露出的小半截球面上已经密密布成了一个闪电之网,滋滋之声不断,周围的大片草已经被灼烧焚化完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烧焦味。 巨球渐渐露出冰山一角,仍在缓缓上升,显得极是稳重。闪电之网,在夜色中显得尤为漂亮,如电影电视中难得一见地奇迹壮观。 胡斌想起一事,轻轻拨了一个号码,下令道:“启动围墙网!” 一时别墅周围的围墙上缓缓升起巨大的防护厚布,很快便升起丈许高。围墙本来便有丈许高。如今再用丈许高地厚布围住,旁边小楼房也看不到里头半分,除非是高楼大厦。 操场中央徐徐升起的巨大球体渐渐由黑转红,如灼热无比一般,喷出的闪电也由青渐渐转红,如火焰一般,却比火焰迅疾多了。滋滋冒出热气来。 “太阳升起来了!”邹香汀目瞪口呆,喃喃说道。 大家闻言一动。都轻轻一笑,眼睛却只盯着不动。 整个操场被灼热无比地球体照得一片光亮,犹如白昼。地面以球体为中心,开始龟裂开来,如破冰一般,咔咔作响。 出来了了将近一半时,球体开始缓缓旋转。慢慢加力,周围的杂草枯枝也随着球体的旋转而旋转,渐渐化成一道旋飞的巨大气流。而球体边侧地土壤则因旋转而碎裂成一道边痕。地面的震动却缓缓变轻了了许多,波及范围也少了许多,只怕出了别墅再也感觉不到了。看得出来,吴鑫定是怕引起麻烦才缓缓破土而出。但这番稳重地力道,却是闻所未闻,惊世骇俗。似乎只在神话中才能想象而出。 待被红色闪电包围的通红球体脱出地面时,整个球体的转动才缓缓变慢,渐渐停滞下来。球直径约有丈许长。此刻如一个硕大无不的巨蛋,周围呼哧呼哧冒着热气,被红色闪电包围。 闪电渐渐息止,红色渐渐退去。只听得一声沉闷地咔嚓声,巨石裂开,分作两半,却似乎被无行地力道阻住,缓缓下坠而去。 浓烟一散,原先巨石中央位置,此刻却凌立着一人,长发飘飞,衣袖翩翩,身影渐渐清晰起来。 待烟雾全散。悬停了半空的吴鑫双手一沉。摆至身体两侧,微微闭住地双眼才缓缓张开。黑夜中犹明亮如电,一闪便瞧见了正紧紧看着自己的众人。 吴鑫一阵感激,轻轻一抬腿,风驰电掣,瞬间转移到众人前边。 一时一阵激动,所有人都围了上去。 “恭喜出关!”肖剑伸出手去,紧紧握住了吴鑫的手。 “好了!现在该让那些自以为是的鸟人们感受一下我们的力量了!”一向温文的胡斌忍不住狂喜,话不择口而出,惹得大伙儿都笑了起来。 一众的女孩子倒不好意思撒娇,只热泪盈眶地瞧着吴鑫。 吴鑫淡淡笑道:“好了!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我这一身的怪味可要把你们熏坏了!” 大家轰然一笑,正拥着吴鑫回头走时,却听他奇道:“这个是谁?好面生!” 众人见时,却见吴鑫看着邹香汀,脸色含笑。 邹香汀含羞垂下头去,正要说话时,却听方小琴笑道:“亏人家对你还念念不忘,你倒好了,把人家忘得干干净净!自己推算去吧,回头好好跟她单独赔罪道歉去!” 邹香汀忙轻轻拉住方小琴道:“这是正常地,怪不得吴鑫哥哥。吴鑫哥哥事情多,见过的人更多,不像我认识的人少,况且我又长大了许多,早不是从前的样子。”忙又转头看着吴鑫,声音哽咽,轻轻道:“吴鑫哥哥,你还记得金刚山旁边为你带路的小邹吗?那是多亏你治了我妈妈的病,才把我们从痛苦中解救出来。” 吴鑫淡淡一笑道:“小邹,对不起哦,你长这么大了,还这么漂亮,让我意想不到而已。你妈妈地身体还好吧?不要太操劳了!” 邹香汀脸颊生霞,轻轻忸怩道:“嗯,还好啦。现在我一边上学,一边打点小工赚点钱,生活很充实的!” “从今以后呢,你就不要去打工赚钱了,把你妈妈接过来,我们大家一起住,好不好?小邹!”方小琴抢过话题,搂住小邹,甜甜道。 小邹心下一喜,只是又有一点点失望,若是这话从吴鑫口中说出,只怕自己会更高兴些。 吴鑫淡笑道:“如果不嫌弃大家,就搬到一起住吧!你妈妈也辛苦了大半辈子,为老人想想也该了。在这里不用拘束,大家亲如兄弟姐妹的,一起孝敬长辈们,让他们开心就行。” 小邹点了点头,心里一阵甜蜜。 “快进去吧,饭菜都准备好了,我看大家跟吴鑫哥哥都饿了!”小昭目露奇光,看着吴鑫欣喜道。 大家忙往里头赶去。 第四卷 惟我独尊 第4章 威慑(1) 黑夜掩饰了许多东西,本该激动万分、热泪盈眶的场面经夜色一染,凉风一吹,洋洋洒洒般冷清下来。wWw. 虽是一小段路程,大家却都沉默不语了,只静静的将自己的眼神和感情藏在黑夜中。 待大伙一起走到大厅,早有一桌丰盛的大餐在等候着。 吴鑫只一示意,小昭便带他去了洗澡间。 待美美地洗完澡后换上一身干净讲究的衣裳,吴鑫面色一新,容光焕发起来,只看得众人无不暗暗称奇夸赞。吴鑫只含笑不语,静静用餐。 席间各种眼神,或娇或宠,或甜或醋,五光十色,争奇斗艳,令肖剑、胡斌二人暗暗好笑,却只不做声,也不露出半点异样的神色来。 吴鑫自知有些费心思。说实在的,在座的女孩子每一个都是那么出色,对吴鑫又够好。无论拉上哪一个,都能和吴鑫不停地说着甜言蜜语,然后憧憬美好的未来。但此刻却嫌太多。跟这个说话,又恐怕怠慢了那个;理了那个,又冷淡了这个。吴鑫有些不好处理,干脆一概不理,任谁都是轻轻一笑了事。桌上倒也少了许多口舌,竟然出奇地安静。 待大家吃完饭,喝了点茶后,吴鑫不等大家反应,轻轻朝阿离使了个眼色,便在众人奇怪的眼神下出了门。 两人在别墅内一路漫步走去,清新凉爽的风吹来总觉温馨无比。 阿离跟在吴鑫后头。轻轻悠悠地跺着步子,像一只悠闲轻巧地鸽子。 “阿离,还过得惯吧!”吴鑫停了下来,看着夜空出神。 “嗯,没什么啦。你呢?这一年可是吃了不少苦哦。” 吴鑫也不说话,只演算了许久才道:“阿离,你想不想知道自己幼时的情形?” “你说呢?”阿离轻轻笑道。空气里满是可爱的气氛。 吴鑫转过头来看着阿离,很像看看这可爱的笑声里的那张脸又一种怎么样的震颤。 可惜夜色太浓。眼眸又太亮,两相印衬,倒显得有些璀璨烂漫、清莹若玉。 “你亲爷爷叫郭境,是师父的红颜知己郭藜地弟弟。自任天齐掌握了大批亲信后,便一直对往事耿耿于怀,四处摧残你爷爷的亲朋好友。无极门门徒有限,实力不强。又没有什么出色地人才,难以抵御任天齐的百般刁难,日渐衰败。十五年前,你父母携带你秘密前往四川凉山附近的老家,不幸遇害。幸好师父提前感应到,精密演算后便极是赶去救下你。从此便将你养于金刚山。你容貌极似郭藜,引起无限思量,所以师父给你取了一个相近的名字。”吴鑫叹了口气。 阿离听完。也幽幽一声叹息:“虽然关系我身世家族,我听了,却没有什么感觉。你说,是不是我冷血麻木了?或者说,我本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呢?” 阿离静静看着吴鑫,目光迷离。说不出的忧愁动人。 “这些事情早已成过去,恩怨情仇都已泯灭。幼时的事情你尚不懂,长大后地孤寂无人理会,如今亲人仇人也已灰飞烟灭。你能没有什么感觉理应是正常的。又怎么能说自己冷血麻木呢?当日得悉师父过世之时,你不是也悲恸不已吗?” “待任天齐一死,我突然发现自己很空虚,似乎生活再没有了什么目标,整个人如一盲头苍蝇,得过且过。我发现我真的很迷茫……”阿离看着夜空,轻轻悠悠道。 吴鑫笑了笑。也看着夜空。淡淡道:“多跟她们一起玩玩吧,相信你会找到自己的目标的!对了。依你现在的功力和修为修炼大无相功最好,想不想呢?” 阿离记起大无相功的修炼法则,脸色一羞,看了一眼吴鑫:“修炼它干吗?……我……我回去了!……” 说完便绯红着脸跑回去了,心如小鹿一般乱撞。 吴鑫看着阿离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阵触动,哑然一笑。 待回了去,吴鑫朝肖剑、胡斌点了点头,便往房间行去。 三人坐下后,相视一笑。 肖剑道:“如今我们天龙会已成为国内第一帮,势力之大,生意之好,已非其他帮会所能比拟,发展势头也极好,目前只两件事情较为头痛,大家商议一下吧。其一,国际方面。我们与美国现任黑帮教父史密斯地合作交易尚处于下风。史密斯家族是美国最大的军火生意家族,一直垄断了国际军火市场,根深蒂固,且受到了各国政府要员的保护。我们不仅很难打破他的垄断地位,便是交易时的数量和价格都始终为其操控,这对于我们的计划实施带来很大阻力。其二,国内方面。政府已经对我们很重视,只怕会密切注意我们地一切行动,我们不得不防。至于国内其他黑帮的不甘服输,我想我们还是能轻松解决。” 吴鑫、胡斌都点了点头。 见二人都看着自己,吴鑫沉吟了一会儿道:“攘外必先安内!我们先解决好国内事情吧。我想先找些重要官员谈一谈,先威慑住他们再说,为我们争取时间。第二步就是上美国,找史密斯先生商谈,同时也对美国政府适当地敲一下警种,令其对我们重新认识。你们觉得呢?” “嗯,这样最好,不过过于凶险。”胡斌道。 “是有些凶险,不过倒也可行,且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方式了。”肖剑道。 “嗯,我们现在的势力能短期内组装成多少部队?”吴鑫道。 “国内部分暂且由我管理。只要装备一到,政府不加阻饶,大概可以在一个月内组成四十万部队是没有问题地,但尚须好好整顿。至于国外部分,肖剑正在打理,毕竟人生地不熟,进展不可能很快的。” 肖剑忙道:“目前正在跟美国史密斯家族商谈。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至于日末国,我们的势力开始慢慢壮大。但他们政府对我们也越来越关注,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吴鑫听我,叹气道:“若非你们二人,天龙会不至于兴盛如此迅捷,这已经在我估计之外了!好吧,就让我们三人同心协力。进一步大展拳脚吧!” 三人一时都雄心万丈,大笑起来。 翌日早晨,吴鑫跟段云通了电话,表示想与政府要员商谈一些问题。段云沉默了少许,只淡淡说了一句:“你要谨慎点!”便即无语。 下午时,段云通知了吴鑫,让他与肖剑、胡斌三人翌日的清晨六点同时前去京都市海淀区的香山公园看日出。 “香山虽美,只怕暗藏杀机!”胡斌笑道。 肖剑略一沉吟道:“是啊。虽游人不断,在京都到底算是偏僻之处,只怕真是个鸿门宴!” 吴鑫淡淡笑道:“而且他们定会将公园关闭,弄得里头清静得很。接着就准备请君入瓮了!” “我们要不要部署一下,安置点人进去?”胡斌、肖剑都看着吴鑫。 “不用了,我们自己提出地要求商谈。先君子后小人,小心点就行了。这也是让他们瞧瞧我们实力地一个途径。” 三人商议了一番,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翌日清晨五点多,段云来电,问了问三人是否出发。香山距离清尘大学有三十余公里,坐车也许近半个钟头。 吴鑫却道:“段叔叔,我们快到了,他们都还没到,似乎有点不合规矩。” “他们也已经出发,很快就来了。你们快点赶来吧!”段云语音有些奇怪。 吴鑫只淡淡笑了笑。便挂了电话。 段云周围十余个人则愁眉苦脸,看着段云。 朱笑天咬牙切齿:“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还没有到?莫非他们在香山公园有潜伏地人手?” 王延庆道:“迅速派人遍查公园周边情况。并调出公园监控,务必仔细!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的部署!” 段云耸了耸肩膀,淡淡道:“只怕没用!以吴鑫的本领,便是不出动一兵一卒也能清楚知道这些。他消失踪迹近一年,这次突然冒出,只怕有恃无恐,我们的部署在他的眼里,或许真的是小儿科的把戏!” 朱笑天哈哈笑了一阵,阴森道:“他武功再高,斗不过枪林弹雨。这个时代,是科技时代,不是几个世纪前地野蛮时代。武功早贬值了!” 一语双关,露出一丝对段云的蔑视。 段云则很坦然,只笑道:“朱组长似乎也是靠武功而容升的,至于科技,似乎……认不到几个字!” 似乎感情极淡,却一语中的,击中了朱笑天的硬伤。 朱笑天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怒目看着段云道:“我虽然认识不了几个字,却认识很多人,很多手下,比你多认识几个字的也差不了多少!” “是是,我向来佩服朱组长这一点!”段云一副看戏的表情。 王延庆瞪了两眼二人道:“不要说些无关紧要地话题,还是就事说点意见吧!” “我一直觉得我们今天的计划简直无聊透顶,纯是市井无赖的做法,只怕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有害无利。若有什么严重后果,不要把我拉扯进来,我可事先申明!”段云毫不客气狠狠道。 朱笑天冷笑一声:“通知特别行动组第二分组,迅速整顿1121师,增派两万人!我就不信他三人再厉害能斗得过五万装备一流的正规军和我特别行动组精英,哪怕协助的天鹰组全是饭桶!” 段云也豪笑道:“好!通知天鹰组,全部撤离。秘密转向,保护主席和各位部长地安全,至少可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王延庆看了一下二人,不好说什么,只道:“段组长,你觉得这计划不行为什么不早说?到底哪里不行呢?我们四步大方略,香山公园、清尘大学、北方大学、他们的别墅。每一步都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啊!”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他向来跟那个他们几个关系极好,况且吴鑫还是天鹰组的成员。自然帮衬说话……”说到这里,朱笑天停住,看段云怎么说。 段云悠然笑道:“幸好我这几天跟大家都在一起,否则真要被那些小人说得有口难辩。其实昨天我就觉得不妥,今天感觉更加坚信了这一点。若不是怕某些人说我维护外人,我昨天就发对了这个计划!” 朱笑天冷哼了一声,被王延庆的眼光止住。 “段组长说说看!”王延庆谨慎笑道。 “这千疮百孔、漏洞百出的计划!咳!真会把政府的脸面都丢了!”段云叹气道:“首先。这四步方略里头,只有香山公园才是关键。这一步若失败了,其他三步一旦实施,不管成功与否,都会给政府带来严重地后遗症。或许社会又会重归于一片混乱,我们也休想再悠闲了,还是担心着自己的脑袋吧!其次,从昨天到今天。天龙会在京都地势力一直没有任何动静,以他们地才智,断不可能不防,这或许已经表示了他们稳操胜券。刚才他们地来电置疑也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朱笑天仍旧一声冷哼。 王延庆则道:“你这话是道理,但是我们早考虑到了这些。他们三人除非不来,否则又怎么能逃脱我们在香山设下的重重布局呢?” 段云沉默不言。半晌道:“因为他是吴鑫!你们总是小看了他,总觉得肖剑和胡斌才是真正地厉害角色,其实你们错了。” 王延庆眼神一紧,眉头一缩道:“吴鑫的聪明才智不说,被围困之时也没有多少实际用处。难道他武功能比肖剑还强吗?” 朱笑天嘲讽道:“他武功再强,就算抵得上两个肖剑,或者多点,十个肖剑,难道就能逃脱吗?真是好笑。” 段云也毫不客气:“我还以为你有些真才实学,原来对武学一窍不通!武功的增强。又岂能用数量来等同?” 朱笑天一时无语。 段云又道:“一年前地吴鑫。就已经学透了逍遥派和无极门的高深武功,融会贯通。甚至于创立了新武学。能内力释放,取人首级于数里之外。今日的吴鑫到底怎么样还不知底细!” 王延庆听了,脸微微变色,轻轻道:“我们怎么不知道?” 朱笑天也是一样,只是仍不住冷哼:“取人首级于数里之外,你当他是神仙啊?内力再怎么精深,能达到隔空取物就算是顶尖了。他小小年纪,哪里有这种能耐?” “我也是分析调查的结果啊,你们不是也调查了吗?我怎么会知道你们不知道他的实力呢?不要忘了,一年前与任天齐一战的战况。”段云稍稍说了点慌,把吴鑫在自己老家修炼一段全然隐去。 “任天齐的实力我们又不是不清楚?要围杀他,以我们特别行动组的成员十个左右定能制住他。所以我总认为那段录像定是经过处理地。”朱笑天仍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你们所知道的任天齐是四五年之前的任天齐。任天齐失踪三年,定是闭关修练去了。所以,一年前的任天齐恐怕实力远高于他失踪前的水平。不要老是用相同地眼光去看人,这跟死人的眼光没什么两样。” 旁边几人不敢吭声,生怕得罪了段云或者朱笑天。这二人的实际权利实在有些令人不敢不敬。 十余人正讨论时,吴鑫等三人也在车内思虑。 “只怕他们定要对我们别墅动手或者会对我们的亲属们打主意!”肖剑道。 胡斌点头道:“这些他们或许不敢吧!在没有制服我们之前,他们恐怕不敢动手。所以香山定是危险重重。” “今天我早已交待过别墅内亲友们,让他们不要外出。若他们要对别墅下手,他们就别想悠着!香山之行,他们人不到,我们决不进去。我想他们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 “万一他们以别墅相要挟呢?”胡斌疑道。 “除非他们能有通天地本领!那么,我们就让暴风雨来得猛烈些吧!”吴鑫淡笑道。 在离香山尚有几里的公路上,吴鑫突然叫道:“停!” 司机忙在路边停下车。 “怎么啦?莫非出了问题?”胡斌问道。 肖剑道:“你没感觉到杀气这么浓烈吗?” 吴鑫沉默不语。手指旋飞了片刻后道:“我们下车吧!他们已经出动了部队,被我们甩脱的跟踪此刻也已经赶上来了。一路的路口也有严密的监控,我们现在已经被他们识别出来了,在人家地枪口包围之中。下车比较安全,也不用太担心,时刻小心就行了!” 三人下车后,便钻进了早晨开始增多地上班地人群中。 吴鑫拨了段云地电话,显得很生气道:“段叔。今天天气恐怕会很不好,这日出没法看了,呆会儿还可能会打雷下雨。既然大家都还没到,干脆取消吧!” 段云淡笑了笑道:“这不好说,既然都已经出发了,只怕影响不好。再说,天气看来还不错啊,怎么会下雨呢?” 段云说完。将电话放到桌上,缓缓道:“我个人建议接受吴鑫地提议,趁机取消今天的活动。他已经觉察出来了,要真闹起来,再没法收场。后果很严重!” 朱笑天冷笑一声,接过来电话道:“吴鑫是吧。我们部长们已经快到了,此时取消可能会带来严重的损失,你权衡一下吧。天气很好,不用担心。” 吴鑫笑道:“是吗?不过看起来马上就要变天了。还是注意点好,不然雷电可是专挑人霹的!” 吴鑫说完,手指波动,如一道强烈无行的真气萦绕于指尖,几经撩拨,天空风云变幻,渐渐阴沉起来。 见段云嘲笑着看着自己。朱笑天怒目相视。对着挂断的电话狠狠道:“我全心全意为国家办事,霹人也不会霹到我头上!” 话音刚落。一道闪电蓦地从空中曲折而下,轰然一声把会议室的一扇窗户击得粉碎,旋即是霹雳一声巨响。 这陡然耳生地变故把大家吓得一颤,纷纷抱头跌倒在地,又被旋即而来的轰轰雷鸣吓得全身陡个不停。朱笑天由于正站着说话,话音刚落便见闪电奔来,一交跌倒,头撞到了会议桌上,满嘴鲜血,只怕碎了几颗门牙,再说不出话来。 唯有段云,虽然吓了一跳,却旋即镇定下来,倒未曾跌落椅子去,只是屁股也被震得麻木了,牙关一紧,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去了。 良久,大家才缓缓站起身来,整理了几下衣衫。都互相看了看,莫明惊诧。 段云看着朱笑天狼狈的样子,冷笑了笑。 一人道:“昨天的天气预报都说今天天气好好的,怎么突然打起雷来了?还这么巧!莫非……” “不会吧!人力怎么可能这么大?你当他是神仙啊?”另一人反驳道,脸色却已经变了,似乎心里其实拿不准,甚至于有些怀疑了。 “说得对!”朱笑天整理好后,不敢看段云,却不好失了自家威风,只道:“这纯是意外……意外而已!” 话音刚落,电话又响了,仍是吴鑫的来电。 “段叔叔,刚才我见打了雷,似乎惩恶扬善而来,也不知道霹到哪里去了。你要小心点,不要跟行为不善的人站到一起,以免沾了晦气,连带受伤可就不好。” 这话一出,朱笑天一张脸胀得猪肝一样血红,一把站了起来,接过来电话,咬牙切齿道:“小鬼!你说话注意点,明知道我们跟他在一起,不要太狂妄了。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第四卷 惟我独尊 第5章 威慑(2) 话音未落,天空又是一闪,一道闪电迤逦即至,不及大家反应,轰地一声将朱笑天的座椅劈得粉碎,一阵腥臭的烟气便起,继之以霹雳巨响。 大家这才惊呆了,半天不敢说话。 这真是人力所为吗?大家想都不敢想象。段云也暗中沉思,若这真是吴鑫所为,当然最好不过。 正当大家呆住时,电话又响了。 段云见大家都看着自己,接过来电话,虽毫无表情,心中其实有点高兴:“喂!” “段叔叔,我快到了,下了车,这一段路真不好走,感觉很多人看着自己一样。”吴鑫很轻快的说着,如同一个撒娇的小男孩一般:“对了,刚才又有一道闪电,你猜呆会儿还会不会有闪电呢?”吴鑫说完,跟肖剑、胡斌等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这头群人听了,却心中惶恐起来。 大家都是明白人,自然知道吴鑫的意思:若不把香山路上的人撤走,便会继续有闪电袭击。 粉碎的窗玻璃和椅子的灰尘似乎在洋洋得意地飘荡,刺激着会议室所有人的神经。 “怎么样?”段云轻轻道:“不单是你们,就是我也低估了他的实力。闪电到处,杀人不见血。接下来改怎么办大家商议一下吧。要不要撤兵?” “要!”大家齐声说出,又都互相瞧着。神情无比沮丧。毕竟,谁都不愿意被“天打雷劈”。 朱笑天看到了段云眼角一闪即隐的得意,心头越发没趣,又暗恨起方才自己脱口而出地“要!”字来。 部队很快便悄悄撤离开了。 浓重的杀气一散,肖剑大大吐出一口气,笑道:“这群人真乖!看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接下来便是谈判。 吴鑫道:“段叔,今天到底怎么办。你说了算。要不我们往回走,要不大家好好的谈谈。顺便告诉他们一下。什么偷鸡摸狗的玩意儿就不要耍了,省得大家扫兴。” 大家果然出奇的默契,几下便安顿好,见面的地点仍在香山。 吴鑫等三人一路慢慢行去。刚及公园东门口,肖剑、胡斌都脸色微变,看着吴鑫。吴鑫脸色也微微一变,只觉门口处一股极强的杀气若有若无。沉思一算,旋即知晓。 拨通了段云地电话,吴鑫道:“段叔叔,我们到了门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走,你们来人接一下吧。” 段云一听,心头一沉,双目凝视着朱笑天。喝道:“你在门口做了什么手脚?如若有了什么严重后果,你自己看着办!” 旁边人听了,都骇异起来,惊恐不安地看着段云和朱笑天。 朱笑天心猛地一沉,脸色苍白起来,颤声问旁边一人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在门口布置了什么?” 那人一听。冒出一身冷汗道:“不好!忘了撤掉门口处的激光杀阵!这杀阵无形无色无味,他们怎么会知道?” “猪脑子!杀阵地杀气一般的高手都能感应出来,他们又岂会不知?是谁让你自作主张的?真是猪脑!”段云“忍不住”大骂了起来,其实只不过借机发飙,指桑骂槐地骂几声姓朱的。 旁人听了都默不作声,却觉又是好笑又是担心,都知是段云故意为之,因他向来是个温文尔雅之人,罕有沉不住气而骂人之时。 朱笑天挨了骂却不能指责,颇有哑巴吃黄连的感觉。不由脸色红紫。一阵恼火之下猛地扇了那人一巴掌,旋即对其破口大骂了一番。并责令他迅速解决。 那人脸上挨了一巴掌,半边脸滚烫,又挨了一阵臭骂,心里恨极了,却不敢反口,急匆匆得令而去。边走边骂,又忙着找下属去解决问题。 吴鑫、肖剑、胡斌三人正悠闲地在门外站了片刻,便有人急匆匆而来解释一番并致以歉意。 吴鑫脸露不愉,见那人只是个下属,却露出不耐烦来,显然没有把自己几人放在眼里,不由很是生气,拉了胡斌、肖剑便即转身回去。那人倒慌了,一时手足无措,忙向上头报告,又得了一阵骂。自是急得不行,急急拦住了三人,软磨硬缠才把三人劝住,这才欣喜万分地领着三人前往公园内。吴鑫却突然一阵甜言蜜语,那人晕头转向之际,身子已轻飘飘地,被吴鑫奇异的眼神弄得一阵迷糊,呆傻地朝三人笑了一笑,便急急往前头带路而去。 肖剑、胡斌心知有异,只含笑不语。 时值夏日,骄阳渐火,园内却绿荫压地,林木葱葱,本是幽静清雅的园内却因无人而透出一派森然地景象来,虽则清爽宜人,吴鑫等却心头益发仔细谨慎起来。 入园不多时,穿过松柳,便来至一湖,曰:静翠湖。湖如其名,因外面的声音被环湖的小山屏蔽了,只传来断断续续的鸟叫而显得越发清幽翠绿起来。 此刻湖边却早已站着数人,静静地看着吴鑫等三人。当中一人,穿着极是讲究,头发、胡须修整有致,宽脸肥鼻,大腹便便,仪容观之不凡;其左侧一人,形容消瘦,显得个子极高;其右侧一人,身体极为壮硕,一派军人作风。再往两边去便是段云等人。 肖剑、胡斌认得大半人,吴鑫也已认出,实在太熟悉了。 待吴鑫等往那中央三人行去时,朱笑天昂首阔步,从旁侧越出,迎了上来。 吴鑫心思一动,置于身后的右手手指微转。轻轻拨弄了一番。先前那开门引路之人突地趋向前去,一伸手,干脆利落地向朱笑天脸上掴去。这一举止让所有人都惊呆住,朱笑天更是莫名其妙,怎么也料不到他有此举。一来两人身份地位相差悬殊,二来朱笑天身怀高深武功,向来霸道无比。旁人对其惧怕还来不及,哪里敢做出此等冒犯地行为来。待朱笑天这么一愣。噼啪清脆两声过后,脸上已多了几条红色指印。 朱笑天愕然看着那人,待脸颊火热起来隐隐生疼时,才恼羞成怒,一提掌,便是猛地击出,将同样茫茫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的那个人劈得一个踉跄。满嘴鲜血,后退了十余步才仰天倒地。 场面变得异常尴尬。 吴鑫轻轻咳嗽了几声,看了看周遭景致,淡淡笑道:“久闻香山风景独绝,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 肖剑、胡斌等听了,都忍俊不禁,脸上却不好露出笑意来。只得强行忍住。 朱笑天横眉盯着吴鑫看,嘴角浮现出一丝轻薄:“你就是吴鑫?” 吴鑫缓缓移步过去,只轻轻应了一声:“不错,我就是吴鑫,你是朱笑天。今天我找几个部长来商议些要事。”说毕,人已越过了他。径直往那中央三人行去。 朱笑天受此奚落,又复尴尬,愣在那里,想起那两个焦雷来,却不敢发作,只是脸涨红如猪肝,异常难看。 胡斌、肖剑业已过了去。 段云向吴鑫等三人介绍了中央三人:左侧是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委员李春红、最中间的军委主席黎宏元和右侧国防部长周羽。三人都是国家风云人物,可见政府对于吴鑫等人地重视。 大家一一握手相认之后,不及吴鑫开口,黎宏元笑道:“早就听老周说飞鹰组收了一个极优秀的人才。如今一见。果然了得啊。” 周羽淡笑道:“这都是段组长的慧眼识英豪啊!段组长,趁今天大伙儿都在。不如让吴鑫做飞鹰组的副组长,你觉得如何呢?另外,吴鑫自己训练地天龙组收为国家正式机构,每一个组员都享有国家特殊荣誉和终身福利,跟飞鹰组平级,大家不会怪我偏私吧!” 一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吴鑫身上。 吴鑫淡笑道:“我哪里敢做飞鹰组地副组长?折杀我了。至于天龙组,只不过几个志趣相投的兄弟而已,根本无法跟飞鹰组相比。又哪里敢拿国家的神圣使命开玩笑呢?今天约几位出来,是由要事相商,不知道能不能进一步说话?” 黎宏元虽料到吴鑫定不肯妥协,却没料到他这般干脆利落,行事好不拖泥带水,都沉思起来。 朱笑天冷笑一声道:“好狂妄的口气,竟敢这样跟黎主席、李常委以及周部长说话?……” 吴鑫目露凶光,狠狠地瞪了朱笑天一眼,瞬间露出一股罕见的寒芒,令朱笑天浑身一颤,自然而然再说不下去了。 黎宏元看到了吴鑫眼中一闪即逝的寒芒,暗暗心惊,脸上却镇定自若,对周羽道:“老周,你这飞鹰组的头头表个态吧。”李春红也面如表情地看着周羽。 “也好,既然难得出来了,我们就把话说透点。黎主席不会介意吧?”周羽一脸沉静。 “好吧!那么我们四人就一路上山边赏美景边谈心吧。”黎宏元含笑道。 吴鑫点了点头,与之一路行去,留下其余人在原地。 待四人一走,朱笑天旋即狂妄起来,对肖剑、胡斌道:“你们若是想打什么歪主意,就休怪我们不客气。” 肖剑冷笑道:“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一句话把他气得要死。 “听说朱组长练过武,我也曾学过几招,不知道肯不肯赐教?”肖剑看朱笑天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样子,禁不住想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斤两。 朱笑天没料到肖剑敢挑战,心里着实没有什么把握,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忙笑道:“好啊,不妨切磋一下!” 旁人也不好阻饶。只让开场地,冷眼观战。 朱笑天虽喜怒形于色,但武功却着实了得,只那么斜身一战,双目如电,登时如渊停岳峙,周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然而沉稳的气势。 肖剑暗暗佩服。心知自己倒小瞧了他,到底是特别行动组组长。自是该有些能耐才行。当下也不示弱,潇洒立定,斜眼藐视着朱笑天,欲要激他,令其不能静心凝神。自与任天齐一战后,肖剑从中体悟到许多从前所不能想到地武学原理。这一年间,虽忙于天龙会事务。闲暇之时却不忘精研武学。此刻随意站立,浑身看似轻松,实则稳如泰山,空气中透出凝重窒息之气来,直看得朱笑天也暗暗心惊,料不到肖剑小小年纪竟也有这般修养。 蓦地,人影一闪,两人似乎心意相通。分不出谁先谁后,便都化作了一道朦胧地影子,疾驰向对方。跃起、对击,空气中微微一声震颤,两条人影又迅疾分开了,晨曦中只是一闪即住。但两人已经交换了位置侍立。 吴鑫与黎宏元等三人信步而走,不多时来到香山寺遗址。 吴鑫叹了口气道:“可惜这美丽园林,先后两次遭到英法联军和八国联军地野蛮洗劫,又曾被被军阀、官僚买办占为私有,大建别墅,破坏了景观,败景残垣,形同荒园。这美丽的事物,总是分外惹人艳羡啊!” 黎宏元听了,微微一笑道:“是啊。所以我们地政府对于一切野蛮行为都深恶痛绝。这也是对人民对国家负责啊。” “这是应该的,不然要政府何用?只是这个世界。很多事情政府并不能解决,所以需要另外一种秩序地协助。” 周羽道:“只怕有些牵强附会、强词夺理吧。黑社会是一种野蛮、破坏地势力,危害社会,危害人民,理应铲除。” “我们敞开胸膛说话,周部长,你这话是自欺欺人。我想到了你这种位置的人其实应该能理解黑社会地存在。存在即合理,这个世界,黑社会也是一种必要、必定的存在,是不可能铲除掉的!” 周羽针锋相对:“即使不能完全铲除,我们也要不断打击,让他地危害降低到最低点!” 吴鑫听罢,哈哈大笑道:“周部长真是不厚道!我看,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周羽听了,只觉方才的口气似乎太严肃了些,忙微微笑道:“那你有什么打算呢?今天找我们来,不会是想向我们展示你的世界观和信心吧?” 吴鑫淡笑道:“周部长说哪里话,今天找大家来,无非是想找大家谈谈而已。没想到大家这么赏脸,我一时高兴,就有些忘乎所以了。” 黎宏元一直没说话,见吴鑫说到这里,忙插了一句道:“现在的社会发展速度越来越快,黑社会终将没有出路地,不如听我们几人的劝说,放弃这些。我想,这样你更能一展所长、名利兼收,而且用不着天天钩心斗角。” 李春红也点头笑道:“这是正理,应当如此!” 吴鑫冷眼看着三人,眼光扫过来扫过去,扫得三人心生寒意,良久才道:“几位是黑道还是白道?” 三人不语,仍只是静静看着。 “难道三人就身处其位,不用钩心斗角吗?难道三位就正正直直,对黑道半点未沾吗?三位如此说话,未免欺人太甚了些,还是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吴鑫显得很生气,语气也锋利强硬起来。 三人听得一愣。 周羽也不示弱,冷淡道:“你这话未免太过武断!我们也不是什么闲人,今天能亲自前来,已是给足了你颜面,这一点,无需否认吧!我们的话,本是一番好意,你爱听则听,不爱听权当我们自言自语。但我们的原则不会变。我身为国防部长,对内对外恶势力,从不轻举妄动,也不会妥协。方才朱笑天的强硬建议我们都没有采用,我想,你该好好反思反思。这一年间,你们跟其他帮会有过多少次血腥厮杀,若非念你是飞鹰组成员,我们岂能容你?” “哦?是吗?”吴鑫冷笑道:“你想威胁我?” “话不要说得这么绝,好好谈谈的,你们两个怎么又犟起来了?”见黎宏元使了个眼色,李春红忙出来圆场。 吴鑫、周羽都不说话了。 黎宏元突然轻轻笑道:“吴鑫啊,我一直有些问题想不明白,依你少时地表现,怎么突然加入黑社会了?可否为你解答一下疑难啊?” 吴鑫知他只是缓和气氛,也含笑道:“其实不是我找上黑社会,而是黑社会找上我。任天齐杀害我恩师好友,且与我父亲有关,我不知不觉便卷入其中。世事总是那么难以预料!” 自此之后地几年,发生地事情实在太多了,令吴鑫不由感慨。 李春红趁机道:“我不否认黑社会必然存在地事实,但方才你所说,很多事情政府并不能解决,所以需要另外一种秩序的协助,这话未免太冠冕堂皇了吧!黑社会的存在只能说明我们制度的不完善,社会的有待进步,并不能说明黑社会地合理或者正义。” 吴鑫听完,淡淡一笑道:“虽然黑社会所为之事很多超出了法律范围,但它的产生基于民众需要的合理和正义。事实上,政府的特别行动组和飞鹰组,所为之事不也大多超出了法律范围?关于这些,我不想谈论太多。三位都是国家举足轻重的人物,我虽只是个小人物,却想跟大家谈一个交易,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合作?” 三人见吴鑫谈到了主题,相互看了几眼,似乎决议不下。 黎宏元淡笑道:“你不妨说说看,只要有利于社会和国家的,我们是很欣赏的。” 李春红和周羽也点头称是。 “好,敢跟三位做交易,自是利国利民的,只是这是一笔大交易!”吴鑫浅浅一笑。 三人的脸色凝重起来,目光渐渐令人看不透。 “相信你们也以知晓,我们天龙会已有数百万成员,若我们能严格控制,相信全国的秩序必然有一个大地飞越,这也是三位地显赫政绩。” 三人听了,心中微震,已然明了。数百万黑社会分子一旦能规矩行事,社会治安必然有一个巨大的飞越,这确是一个足以自豪地成就。 黎宏元已然动心,这意味着自己能在下一届的军委主席连任上拿出一个极重的几乎可以必胜的筹码。李春红和周羽的心思也是相同,不由都看向黎宏元,盼他拿个主意。 黎宏元知道有所得必然有所失,淡淡道:“接着说。” 吴鑫已知三人动心,淡笑道:“我需要你们对我们的行动不加干涉,并且在大连附近给予我们一大片绝对自由的土地,时间是八年,也就是你们下一任任期到满之时。” 这话一出,三人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显出他们内心的狂澜。 黎宏元半晌才缓缓道:“这不可能!你要土地干吗?” “我用土地干吗你们可以不必理会,哪怕我去发展农业也不是不可能。”吴鑫淡笑道:“但我可以保证的时,我们的目标是国外,而且绝对符合我们国家国民的愿望!” 周羽若有所思,凝重道:“哪国?” 黎宏元也反应过来,凝目看着吴鑫。 “日末国!”吴鑫逼视着三人:“今天的事情,不相关的人绝对不允许知道,否则老天自有公道!”“道”字刚刚迸出,一道闪电轰然劈下,将三人后头一株巨大的柏树劈得黑焦。 三人身子控制不住一颤,险些跌倒在地,都冒出一身冷汗。回头看着那方才还一片苍翠,生机盎然的巨柏此刻竟然焦黑无比,枝叶呵呵冒着火苗,不由惊兀莫明。再看着吴鑫潇洒自如、镇定自若的模样,只觉眼前这少年,实在神鬼莫测,有翻天覆地之能,一时竟不知是国家之喜还是国家之忧。 第四卷 惟我独尊 第6章 威慑(3) 且说肖剑与朱笑天正斗个旗鼓相当,欲罢不能。 肖剑的温玉禅功已趋化境,全身透明清澄,衣服之外的头、手、脚都散发着温温的暖光,如明玉一般。飞闪之际、飘浮之时,如一袭衣物挥洒自如,已得逍遥派真意。 朱笑天则是西域少林派武学传人,与国内少林武学,取向略有不同。少林武学,向来以刚强著称。拳脚掌腿,一招一式全然来自勤修苦练,故而招式往往直接有力,配合着纯正少林内力,刚强之气更著。但国内佛学文化极注重于修身养性,讲究以佛法化解武学中的戾气。故而武学于刚强中暗藏一股温和之气,携带一段慈悲之心。西域不同于国内,气候干燥寒冷,昼夜温差极大,这水土养成之人,多是豪洒不羁之辈。武学便也随风土人情而与国内背道而驰,渐趋于不同,变得益发犀利凶残起来。出招应招之际,只求效果,没了温和慈悲之意。这番风格,与逍遥派置于两个极端。 二人一刚一柔,一阴一阳,一姿势美妙、潇洒无比,一招式简要、直接犀利,一时难分胜负。 朱笑天显然已练成少林易筋经,全身骨骼、关节之间蓄积了纯正少林功力,极是强劲。肖剑的温玉禅功虽是逍遥派前辈所创,风格则早脱胎于逍遥派武学,使身体各部密密生出一股防御之力,倍增肌肤横练效果,更有得机取胜之可能。两强相遇。又各有特色,便在招式上取巧。如此渐渐斗将下来,肖剑层出不穷的繁复招式渐渐略占上风。朱笑天咬牙切齿,苦苦支撑,以最简陋然而省力地招式一一破解肖剑的出招。 空中满是二人追逐的身影,却早已看不清人形。肖剑虽然稍占上风,控制了主动权。却始终难以占据绝对优势,毕竟朱笑天的武功扎实无比。难以以巧致胜。 肖剑渐渐心急,当下双掌凌空旋转,宛如穿花蝴蝶一般交叉了七回,使出了逍遥派上乘掌法凌波烟渺掌法。一时晨曦中,在浓稠的山岚映照下,满空都是碧茫茫的掌气,密密麻麻地向朱笑天罩了下来。朱笑天也急急换了一套拳法制敌。拳影绵连,风声呼呼,颇有七八分少林真意,却是他自创的劈空拳,刚劲无比。 刚劲武学向来是柔韧武学地克星,但若能使用得机、发挥巧妙,柔韧的武学却也能反制刚劲,即常谓之“以柔克刚”。以柔克刚却不是万能地应敌之法。须得就看双方实力。朱笑天的刚劲之力已趋顶峰,若想以柔韧取胜,自非易事。肖剑虽然明白了自己之所以总不能胜过他的原因所在,却难以拿出能与他刚劲武学相匹敌的武学去硬拼。 此番二人相斗,自是瞬息万变,都渐渐吃力起来。 两人正斗得起劲时。突然而来的一道闪电划过长空,令众人都不由心惊。旁边观战的固是几人一交跌倒,狼狈不堪,便是正苦力应战的朱笑天也突地吃了一惊,方才会议室地两次闪电实在吓坏了他。这一惊一慌片刻,朱笑天手下稍稍一停滞,胸前便着了肖剑一掌,相互追逐的二人身影蓦地分开。 肖剑一着地,稳稳立住,朱笑天则连退了七八步才站稳。口角微有血痕。 “好!你赢了。我服你!”朱笑天咬牙道。他倒也是愿赌服输之人。 肖剑向来敬重这种人,双手抱拳道:“不。是我不对,方才那一道闪电划过,我本该收手的。有机会我们再来决一胜负。” 听到这里,朱笑天猛然想起一事,“呀”地叫出,边往前头奔去边道:“去看看他们怎么回事!” 段云也听明白了含义,忙一起奔了去,心下却思量:吴鑫不是那么冲动之人,应该不致于以闪电行凶吧。 肖剑和胡斌相视一下,也随着大众奔去。 吴鑫正与黎宏元等三人沉思缓行,却听得后头聒噪一片,回头看时,群人追了上来。 略有些奇怪后旋即明白,都轻轻笑了笑,气氛倒没那么生硬了。 黎宏元朝众人笑道:“你们不必担心,自己去游玩吧,我们还要去看看风景。”大家这才释然,停将下来,任四人一路前行,并不追去。 四人行了许久,黎宏元才轻轻道:“日末国国人虽然愚昧野蛮之极,引起全世界的不满,终究是一个有了数百年历史的国度,谁也不敢轻易动他,甚至于没有哪个国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动他。否则会遭受国际的指责甚或干涉。我明白你的心意,但连美国都不敢轻举妄动,你也不要胡思乱想了。再说,这等大事,任是谁也做不来主。谁能猜测你的居心?借途灭虢之事尚有,何况于此?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黎宏元言语之轻柔,好比劝慰好友,自是被吴鑫所能震住了。 周羽、李春红也连连点头。 吴鑫知道三人已被自己震住,言行举止已经大有改观,心中暗喜,忙道:“这事情说难办就难办,说好办就好办,看你们合作态度如何。” 三人都转过头来看着他。 周羽道:“我们虽然心意中理解你,却难以办成,哪里可能好办呢?” “你们三人再去劝说两个人就行了,把我地爱国之心说与他二人听,此事倒也好办!”吴鑫淡笑道。 三人都眉头紧锁起来,自然明白吴鑫所说的二人是谁,一个无非是国家主席,另一个则必是总理了。只是,这种大事件。风险之大,任谁都不敢承担,也无法承担。 黎宏元叹了口气道:“便是他二人,也未必能为。便是细致的事情,都需人大大会通过,我们顶多去主持主持一下会议罢了。” 吴鑫冷笑了几声道:“据我看来,你们倒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总想找个推脱之法而已。” 三人见吴鑫露出几分生气来,不由心惊胆颤。 李春红淡淡陪笑道:“你说哪里话?我们可是把你当作了好友才敢跟你说实话地。难道你觉得我们说的不对吗?” “你们说得很对。只是还有另外一个方法,我想以三位之能,若这个都想不到,也坐不到你们现在这个位置。”吴鑫冷哼一声。 周羽无奈之下,故意捎首挠耳,突然豁然开朗一般道:“莫非……莫非你想……”却也停住不言。 吴鑫知道以三位“老乌龟”之能,能像现在一样乖乖听话。已经很不错了,不好再多加勉强,便道:“这件事情只能秘密去办,私相授意,找个当地官员,划出地来给我,政府也没有什么正式文书。旁人见是政府办事,谁敢过问?还以为政府秘密行动呢。到时候我事成。又可以跟你们脱离干系。你们大可一口否决曾参与此时。至于国际舆论,我自会出面为你们摆平。只怕到时候国民们都要为你们几位歌功颂德,既雪了上个世纪日末国给我们带来的耻辱,又不招来国际非议,暗赞你们做得漂亮之极还来不及呢!” 黎宏元等三人都眉头紧锁,假作沉思起来。其实心里都曾想到这个主意。 周羽和李春红不敢表态,只一面假意思索,一面拿眼角瞟黎宏元。 黎宏元知道自己不发话是不行了,只好很为难道:“你虽然说得轻巧,其实很多细节很难办到,这么大片土地划出,就算我们地人不说,国际上的情报部门都会……” 见吴鑫眼角寒芒一闪,黎宏元忙把话题收住,故作沉稳。轻轻道:“嗯。我们得从长计议才好……怎么样才能万无一失呢?” 周羽脸上也密布汗珠,突然道:“大连附近人口密集。恐怕找不出两千亩的空旷土地来!若是千亩左右,或许还行。” 吴鑫冷笑道:“千余亩怎么够?起码是这个的几十倍!” 话语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折余地。 三人一惊。黎宏元边抹汗边道:“这怎么可能?这么大片地,会太招摇了!闹出问题,大家都不好过!”周羽和李春红也忙点头称是。 吴鑫抬头看着天空,悠悠道:“你们猜,呆会儿是天晴呢还是狂风暴雨?” 周羽见黎宏元不住使眼色,忙抬起头来,看了许久道:“应该是天晴吧,不管怎么样,总要天晴地!最多多废点时间而已!” 吴鑫笑道:“周部长真是个乐观的人。我倒是很赏识这种精神。今天就游玩到这里吧。我希望很快就会天晴。天晴了,心情才好。” 黎宏元见状,很勉强地笑道:“谁都希望能有一个好天气。很多事情,尽力就行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大家一起来喝茶,不知道愿不愿意大驾?我可是珍藏了几种极品茶叶,想来必有你喜欢地!” 吴鑫笑道:“黎主席雅兴这么高,谁要是敢扫兴,我第一个唾弃他。我无聊得紧,什么时候都有空,只要黎主席一声令下,赴汤蹈火都行!” “就是就是!”李春红和周羽都笑道。 周羽笑道:“今天我请客,大家去泡泡温泉,然后累了吃个饭如何?吴鑫……” 吴鑫淡笑了笑:“这等好事怎么能放过呢?就是不知道黎主席、李委员意见如何。我可是沾了二位的光啊!” 黎宏元笑道:“哪里哪里。是我们沾了你的光吧!哈哈,我倒有些动心了,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招待,拭目以待啊!”这话是说给周羽听地,自是暗示一番。 “去了就知道了!”周羽笑道,忙带了大家一路前行。 会齐了大家,出了香山公园。早有车队前来迎接。 黎宏元等也放足了胆子,不要任何保镖护卫,只开了两部车,带了朱笑天、段云二人随行。 前边车子是周羽、李春红、朱笑天、段云四人。 后头车子上,肖剑、胡斌坐后排,黎宏元则陪坐在吴鑫旁边,天南海北胡侃。暗中留意吴鑫地爱好。见了他这刻意求好地神情,肖胡二人早心中一片雪亮。知道事情定有了进展,只微笑不语。 两辆车子一路前行,倒也并不显眼,一路前行到了九华山庄。 九华山庄是一家位于市内昌平区小汤山地综合型度假酒店,也是离市中心最近的度假型酒店之一。小汤山的温泉久负盛名。从南北朝始,就有诸多名人雅士留墨于此。元代,这里被开辟为皇家园林。1995年。九华山庄对康熙5年在此兴建的汤泉行宫旧址进行修复,并将其扩建为集商务会议,休闲娱乐和医疗保健为一体的涉外四星级酒店。 车子缓缓驶入后,便有专门前来的人员指引,自有周羽地安排。 “九华温泉水质清纯,色泽金黄,含有大量矿物质和微量元素,具有惊人的医学疗效。”黎宏元笑着向吴鑫解说。 吴鑫笑道:“如此盛名之泉。我也略知一二。‘温泉之水沸且清,仙源遥自丹妙生。沐日浴月洗灵液,微波细浪流踪峥。’汤山之泉,早闻名天下。康熙倒也懂得享受。” 黎宏元听了,交口赞道:“看来我倒是个外行了,没想到你学识居然这么深。佩服!” 吴鑫知他只不过是闲语,只一笑了之。 几人下车后,被秘密带往汤泉行宫一个区域,整个区域停止了营业,自是周羽地事先安排。大家被一一分配,每人安排了一个两室一厅别墅套房。 周羽轻轻拍了拍吴鑫的肩膀,笑道:“好好玩,三个小时后我们去吃午餐,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当心大胆玩吧。生活需要适当地放松放松。” 吴鑫笑了笑。早见胡斌、肖剑迎了上来。 周羽等主动避开。钻入套间后便锁上了门。 “怎么样?他们会不会耍什么花招?”胡斌轻轻道。 肖剑不语,也看着吴鑫。 吴鑫淡淡笑道:“自己谨慎小心一点就行了。我会密切注意的,一有情况即行通知。”二人点了点头,便也进了套间。吴鑫先细细检查了一遍套间内所有的设施,待一切无恙后才稍稍放心。 接下来是套间提供的古典按摩。 给吴鑫按摩的是一个极清纯漂亮地小姑娘,只不过十岁,高挑地个子,迷人的身材,面目出奇的惹人怜爱。显然是特意安排,小姑娘羞红着脸,待吴鑫躺好后开始给他按摩起来。 吴鑫感觉到小姑娘柔嫩的双手触及自己躯体时的颤动慌乱,轻轻道:“你第一次给人按摩吗?” 声音虽然轻柔,小姑娘却听了一颤,慌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会好好服侍你的……” 吴鑫叹了口气,轻轻道:“你不用怕地,如果不习惯,就休息一下吧,我不会怪你地!” 小姑娘脸上露出恐慌地神色来,哀怜道:“不会的,我很习惯,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吴鑫叹道:“我是说真地,其实我也不太习惯,我还是第一次被人按摩。我们好好说说话好不好?” 小姑娘瑟瑟地看了吴鑫许久,觉察出吴鑫眼中的真诚,轻轻道:“我们老板不让地……”说完,垂下脸去,轻轻咬着樱桃一般红润的下唇,半晌才羞红道:“我帮你……洗……澡……好不好?……”声音犹涩涩发颤。 吴鑫明白其意,淡淡笑了笑道:“不用了,真的,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放心好了,呆会儿我自会给你们老板交待的,就说你很好很好,让我很满意。” 小姑娘目露喜色,旋即又皱起了眉头,沮丧道:“没用的……他们会检查我的!” 吴鑫一讶,细细看了小姑娘一遍。知她尚是处子,不由心生怜意道:“你们老板怎么能这样呢?难道你就不肯反抗吗?” 小姑娘轻轻道:“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们从小就被训练培养,就是用在这个时候……这是注定了地,遇到你是我运气好,若是遇到不好说话的,恐怕……”想到这里。小姑娘下定了决心,忙轻轻的伸手过去要去解开吴鑫地仅有地一点衣物。 吴鑫一把捉住了她的手。止住道:“真地,我不想这样。” 小姑娘哀怜道:“不要这样好不好?这次不行,下次他们不会放过我地,我真的很愿意服侍你。我们已经经历过这一关地姐妹中,很少有人遇到想你这么好说话的。我不想像她们一样……” 说完,小姑娘缩回手来,轻轻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衣服滑落。露出的是吹弹可破的粉嫩雪白肌肤。 吴鑫想起了家中的诸多知己,别过头去,手却捉住她玉手,想要止住。 小姑娘则就势往前一迎,将身子贴了上去。 温香如玉在怀,自然的反应便起了,吴鑫是个血气方刚地青年,向来没有禁忌这事。所以底下小弟瞬间便激昂起来,紧紧抵住了小姑娘的下身,顶得她微微一颤,气息慌乱起来。 “求求你好不好,我真的很愿意跟你,我不想以后遇到自己恶心的人……”小姑娘的哀求像是一道符咒。摧毁了吴鑫的所有道德底线,激起了他的。 待小姑娘瞬即轻轻一解,全身已一丝不挂,贴身的温暖令吴鑫脑海一片空白,双手自然而然挽了过去,搂住了她小蛮腰。 “对我温柔一点好吗?” 这一句话掀开了狂风暴雨地序幕…… 喘息、快乐、泪水、痛苦、如毒药一般的上瘾…… 良久,暴雨渐渐息止。 “对不起!我有些控制不住……”吴鑫看着一片红白狼藉的地板和泪痕斑斑的小姑娘,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道。 “没关系的……”小姑娘羞涩一笑:“我很好,很高兴……” 吴鑫见此,一片火起。差不多想再来一次。却终是忍住。 当下凝神盘算了一番,见周遭并无大碍。也便放下心来,知道周羽毕竟是老道之人,不敢耍这点小把戏。 小姑娘见吴鑫闭目养神,不敢打搅,全身虽然因太过劳累而疲惫,却挣扎着站起,去匆匆冲洗了一番后找来毛巾,盛来热水。 吴鑫睁开眼来,朝她轻轻笑了笑道:“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吧,我自己来。” “不要,我来服侍你!”小姑娘甜甜一笑,将毛巾打湿后来替吴鑫洗脸擦拭。 “我自己去冲凉好了,省事。”吴鑫笑了笑,站起身来便自个儿去了。 小姑娘只好将房间内脏物收拾起来。 吴鑫穿好衣服时,三个小时快到了,便要出门而去。 小姑娘突然拉住吴鑫,羞涩道:“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想……以后时常想起时知道你地名字……” 吴鑫淡淡一笑,知道女孩子对于第一次总是很珍惜的,轻轻道:“我叫吴鑫,口天吴,三金鑫,你呢?” 小姑娘一听,神色一异道:“我叫小鹤,不知道吴鑫哥哥可不可以告诉我老家在哪里?” 吴鑫一奇,知道话中有话,一面看着她神色,一面轻轻道:“小鹤,我老家在浏阴……” “啊!”小鹤忍不住惊叫起来,双手捂住嘴,紧紧盯着吴鑫道:“浏阴市虚沟镇寒鸦村……” 吴鑫也是一惊,看着小鹤道:“你怎么知道?” 小鹤泪如雨下,一把抱住吴鑫,哽咽道:“吴鑫哥哥,你还记得四年前救了小鹤吗?” 吴鑫恍然大悟,倒不好意思起来:“难怪我听得名字耳熟……” 小鹤更是羞涩道:“吴鑫哥哥,你不会怪我做这种事情吧,你不会嫌弃我吧……” 吴鑫道:“怎么会呢?”说完,盘指演算起来,只一会儿,便已算出,果觉无误,又不甚感慨起来。 第四卷 惟我独尊 第7章 我酷我狂(1) “没想到我们还能相遇!”两人都脱口而出,又都不好意思起来。Www, 吴鑫轻轻抱着小鹤道:“你不是去了市里的孤儿院吗?怎么到了这里,还……” 小鹤听了,难受起来,轻轻道:“吴鑫哥哥,我们被送到孤儿院后,生活了一年,一直盼望着你来,可是总也等不到你,想去找你却没有办法。后来,孤儿院倒闭了,我们几个走投无路,便相依为命地一起去找工作。我就被山庄带到这里来了,刚开始不知道是什么工作,后来才知道……” 吴鑫感叹道:“那几年我一来没空,而来自己也闭关修炼去了,怎么好找你们?三年后,我们到了浏阴市,小昭曾去找你们,只是说没找到,我一直很忙,也没细问,后来就渐渐忘却了……对了,她们呢?小秋和小月呢?不是跟你一起吗?” “都怪我不听话。她们两个觉得我这个管吃管住且不用怎么干活的工作肯定有问题,不愿意来,劝我打消念头,我被饿坏了,没听劝告……从此再也没见过她们两个。”小鹤垂下头去。 吴鑫叹道:“好了!算了,小鹤,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去?如果愿意的话,我把你带回去,你可以跟小昭、小蓉她们一起玩了。” 小鹤听了,眼露奇光,一脸灿烂笑容,如雨后梨花,分外动人,道:“真的吗?我真地可以吗?吴鑫哥哥不会嫌弃我吗?好想见见小昭她们……” 吴鑫点了点头,看着小鹤欣喜欲狂的神色。不由惭愧起来。 两人收拾好出了门,早有大家在外等候。 “怎么样?还满意吧!”周羽笑道,眼睛打量了一下羞涩动人的小鹤,艳羡的神色来一闪即逝。 吴鑫淡笑道:“我想把她带走,没问题吧!” 肖剑、胡斌听了大异,又旋即微笑了起来。 周羽则哈哈一笑,凑到吴鑫耳旁道:“眼光不错哦。这可是山庄第一美!”说完,言语中又微带酸意。 “多谢周部长美意。日后自有方便!”吴鑫也凑过去轻轻笑了笑。 几人跳上车,往山庄内星级酒店驰去。 回到家时,众女迎了出来,却陡见到一个乖巧可爱的女生亦步亦趋随着吴鑫,不由都有些惊讶。 小鹤没料到吴鑫的别墅如此豪华而有特色,更没想到见到这么多漂亮的女生出来迎接,也不由惊诧起来。妙目看着吴鑫,几近崇拜。 肖剑和胡斌则在后头偷笑,看吴鑫怎么应付。 吴鑫见了大家怪异地眼神,方记起后头的小鹤,忙脸色略红,尴尬道:“小昭、小蓉、小兰,快来看看这是谁来了?” 三女一听,知有内情。忙迎上来,仔细看着小鹤,却想不到什么。 小鹤却已双眼含泪,迎了上来,哽咽道:“我是小鹤啊,还记得我吗?” 三女恍然大悟。忆起往昔时光,拥了过去,至于泪下…… 吴鑫房间内,三人围坐于桌子前。 “怎么样?舒服不?”吴鑫嘻笑着看着胡斌。 胡斌脸色微红,一拳揍了过去道:“什么怎么样?拿这么诡异地眼神看我。” 肖剑哑然一笑,这才想起胡斌同志尚是第一次跟女孩子亲密接触,泡完温泉后一直红着脸。 吴鑫笑了笑道:“好啦,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想第三次……”说着说着笑得越发厉害了。 胡斌笑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小色狼。今天糟蹋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妹妹。还把人家拉到家里来了,好长期霸占。” 吴鑫被说得不好意思了。嘿嘿笑了笑。 肖剑笑道:“今天这几个大人物看起来蛮乖巧的啊,看来的放电本领倒蛮管用的,你们谈得怎么样了?”胡斌也盯着吴鑫,急切想得知谈判结果。 “我跟他们挑明了话题,要他们割一块地给我们,只是暂时他们还不敢答应下来,还要找主席和总理商谈吧!”吴鑫思量起来。 “割地?我们要地干吗?多大的地?”胡斌没料到吴鑫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肖剑思量一番后,恍然大悟。胡斌也回过神来,喜道:“那可需要好大一片地,越大越好!哈哈!” 吴鑫笑道:“是啊,我狮子大开口,说至少要几万亩,完全拥有自主权,八年归还。” “哈哈,八年足够了。估计如果真的有了这么大一块地,我们三年内可以训练出百万雄狮。到时候挥兵一指,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肖剑雄心万丈。 胡斌道:“这样一来,只怕他们要防备我们,所以不敢轻易答应地。万一我们掉转枪头,挑起战乱,他们可就麻烦了。” “嗯,所以他们需要商议对策,就给他们几天时间吧!”吴鑫道,不过思想里仍是有些担心。 “他们会不会对我们采取行动?”肖剑沉静道。 吴鑫沉默不语了,思索了许久才道:“我们时时注意就行了。我会限定他们的时间,如果他们到时候还要推脱,我们就给他们点厉害看看!” “要不要迅速整顿?先整出几万精兵再说?”胡斌道。 “好!加紧训练,让天龙一组散步于别墅四周及各地大学,密切注意我们的安全措施。天龙二组负责监视他们地行动,一切小心行事就行了。” “嗯!”胡斌应道。 “我觉得你可以去清尘大学等附近几个名牌大学拉拢一批人。日后必有妙用!其实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另外,我会抓紧时间将日末国内的黑帮逐一吞没,以作基础。” “嗯!这个想法不错,明天去清尘大学。”吴鑫点头称是。 翌日,清尘大学轰动起来。 清尘四美同时出现在校门口已经是一个伟大的奇迹。然而更令人惊讶的是,四美的中间。竟然夹杂着一个风度翩翩、潇洒无比地美少年。 那少年携美出现,脸上带着暖暖的足以令任何一个少女都为之惊诧、怦然心动地笑容。神色自若地踏进了校园,自是吴鑫无疑。 校园由是震惊! 男生们看着四美乖巧无比、小鸟依人一般簇拥着吴鑫,都不由心酸不已,恨不得拿自己换做吴鑫;待看到吴鑫绝世风度,又不禁心生惭愧,往日的自信全然抛诸脑后。女生们则竞相呼告,前来一睹绝世帅哥地风采。只不过见了四美之后。又都心灰意懒起来。 这一切自是吴鑫所需的效果,刹那间震惊整个校园,征服住整个学校。 吴鑫步入学校后,在一路地注视下,来到了学校的生命科学学院报到。档案履历早已准备好,待院长办公室的漂亮女秘书接过吴鑫带来的档案袋时,眼光竟然呆呆看着吴鑫,不知道该干什么。 吴鑫温和一笑提醒道:“我是来报到的。从国外转学过来!” 那秘书才反应过来,看了一下档案道,羞红着脸办理手续去了。 不多时,院长风闻了消息,急急赶了过来,笑语盈盈地让吴鑫坐下。并泡起功夫茶来,显然是受过特别地嘱咐。 待喝过一通茶后,吴鑫要去课室上课。 院长这才笑着亲自把吴鑫送去,并保证把没有办完的手续尽快全部办妥。 这是清尘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有史以来第一个由院长亲自送到教室的转学生,自是原本还算平静的课堂瞬间扰乱起来。 吴鑫只是淡淡微笑应对师生们的惊讶目光,然后寻了一个偏僻座位坐了下来,认真地拿出来课本。但课堂已经不能再平静了,吴鑫越装得认真,旁人便越发觉得他酷,好奇兼惊叹地心理使所有的女生瞬间迷上了眼前这个潇洒英俊地转学生。 讲课的教授是个精瘦精瘦的老头。向来以学识渊博而著称。亦是清尘国科学院的院士之一。对于学问向来一丝不苟的教授对于此刻这个长得太完美来得太令人惊讶的学生有了一丝不满。尽管事先受过嘱咐,老教授仍是不肯太放松眼前这个学生:“刚刚来地同学。请站起来,让大家认识一下。”老教授满是皱纹的脸露出的平静神色令教室里的男生们心中窃笑。长久的相处让同学们明白到了这个教授的一些特色——倘若他表情极是平静,那就意味着他生气了。 吴鑫略有察觉,不卑不亢站起身来,朝大家微微一笑道:“我叫吴鑫,口天吴,三金鑫,刚刚转学而来,很高兴认识大家,也很高兴能听到陈教授的课,我早梦寐以求期待这一天了。” 吴鑫的话简洁而不失风度,有不卑不亢地赞扬了老教授一番。 老教授听了,自是心中狂喜,嘴角浮现出一丝腼腆的笑容——老教授其实是一个很谦虚的人。 但同学们则不一样了。男生们见吴鑫一句话便将老教授摆平,不由暗道可惜;女生们则见了他神情自如、风采照人地模样,越发欣喜起来。 “很好!听说你从巴斯德学院转过来?”老教授微笑道。 吴鑫一鞠躬,显得很尊敬,但又不失风度,轻轻道:“是地!巴斯德学院在生物学方面的成就非常显赫,但我还是希望能听听陈教授地教诲,以精研学业。” 老教授无疑益发高兴起来,只谦虚道:“客气了。其实我对于巴斯德学院也向来仰慕,如今老了。” “陈教授老当益壮,为我们下一代而呕心沥血,虽然耽误了研究,却光辉耀亮世界,在这极度重视金钱名利的社会更显可贵,令我佩服之至。” 陈教授含须而笑。谦虚道:“哪里哪里,力尽所能罢了!” 座下却不知哪一个男生低低说了一句:“他暗中讽刺而已。却把老教授灌晕了!” 话语虽轻,却清清楚楚地传到了老教授地耳中。再想想吴鑫不失风度的神情中透出一股傲气,老教授益发怀疑起来,不由脸色微变,眉头紧锁起来。 陈教授沉思了片刻道:“你是转学而来,我想先问一个小问题,看你所学如何。以便于日后的学习,好不好?” 吴鑫知道教授要来为难,不慌不忙道:“好的!” “好,第一个,基础题,原核生物和真核生物的比较。”陈教授先问了一个很基础的问题。 吴鑫暗自庆幸,幸好昨晚临阵磨枪,看了一整晚的专业书。忙整理了一下思路,不紧不慢,以示从容道:“从几个大方面来比较吧。其一,细胞壁地区别;其二细胞膜功能的区别,其三,细胞核地区别。其四,细胞器结构和功能的区别,当然,还可以从细胞大小上面做一简单比较。” 陈教授点了点头道:“嗯,大致差不多,详细说说看。” 吴鑫点了点头,一点一点,将昨晚融会贯通的专业知识娓娓朗诵而出,似乎能倒背如流一般。虽然这并非一个很难的题,虽然清尘大学的学生多是聪明好学之辈。但越是这种基础性的问题。初次接触生物学的学生们越是难以全面掌握,更难以将全书前后融会贯通。事实上。许多细节知识还在书后,教授还没有讲到。 故而,一个最最基础地问题,实则是一个最最难以回答完整的问题,也是一个可以显示出学生专业修养的问题。 陈教授听着吴鑫的详细解说,不住点头,显然对于他的答案很是满意;同学们则对于吴鑫的流丽回答更是惊讶万分,都不禁刮目相看起来。然来,对于吴鑫这种外表华丽、从国外归来的公子,大多心存小看之意,以为腹内草莽。不料一试之下,居然腹内也是一般花团锦簇,不由刮目相看起来。 待吴鑫答完,陈教授先表扬了一下,以示肯定,旋即就吴鑫的回答,补充了几点细节。注重学问地人大抵都是这样。 “好,接下来,请就蛋白质的分离纯化方法,做一个简单的解释。”陈教授又点了一道题。 “蛋白质的分离和纯化主要是利用蛋白质之间各种特性的差异,包括蛋白质分子的酸碱性质、分子地大小和形状、溶解度、吸附性质和对配体分子的特异亲合力,故而常见的方法可以依次分类。”吴鑫娓娓道。 “嗯,接着说。”陈教授很是认真地听吴鑫道来。 “根据分子大小来分离纯化,大致有如下方法,透析和超过滤、密度梯度离心、凝胶过滤;根据溶解度的不同则有如下方法,等电点沉淀和pH控制、盐溶和盐析、有机溶剂分级分离法、温度沉淀;根据电荷则可取用如下方法,电泳、离子交换层析、等电聚焦、层析聚焦等等,其中电泳又可以根据净电荷、分子大小、形状采用不同方法;其他的方法则有吸附层析、亲和层析、高效液相层析、快速蛋白液相层析等等……”吴鑫顿了口气,眼光漂离时,早看到了同学们一个个张口结舌呆呆地看着自己,又见教授点了点头示意,便接着说了下去…… “且说说新陈代谢……” “简单介绍一下基因的表达过程……” “简单介绍一下基因表达过程中涉及到的生物化学实验及最新进展……” …… 陈教授一个题比一个题难以回答,一个题比一个题涉及范围广泛,考察知识点专业。 吴鑫一一娓娓道来,几乎把整个大学必修课程的《生物化学》分类分块背诵了一遍。 同学们早一个个如痴如醉地看着吴鑫,陈教授也如饮醇酒,喜不自胜,不住点头表示满意,上了自任教以来最为满意的一堂课。 待到铃声响起,大家都还意犹未尽,享受着吴鑫知识的畅快淋漓表演。 末了,陈教授点头喜道:“你叫吴鑫,嗯,我记住了,英语怎么样?”陈教授彻底打消了心中对吴鑫地不满,关切问道。 “嗯,还行吧,不过还没有考过。”吴鑫轻轻笑道。 “嗯,赶紧过了六级吧,把其他专业课也学好,明年跳级吧,如果不嫌弃,直接上我地研究生算了。”陈教授最末一句更是惊住了所有的同学。 由大一新生,而且刚刚转学而来,只上了一堂课,直接荣升为大家梦寐以求尚不能得地陈教授的研究生,这无疑如平空响起一个惊雷,带来的震撼前所未有。 吴鑫忙欣喜笑道:“多谢陈教授的厚爱,学生一定努力学习,不负所望!” 嘴上说得漂亮,心里却暗道:“到了明年,我在哪里还说不定呢。不过想想来,其实认认真真研究学问也是一种快乐。” 第四卷 惟我独尊 第8章 我酷我狂(2) 但这种畅快淋漓的小乐子却不是人人都能享受的!吴鑫不能,其他同学也不能。WWw. 吴鑫不能,因为他有更大的追求,有更大的成就;其他同学不能,因为他们没有吴鑫的造诣。其实吴鑫自己不知道,在他看来极容易的一件事情,对于其他同学而言却是天方夜谈;他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跨越了武学的最高境界,从而能文武相通起来——这种机遇,却属于千年难遇。 文武相通,互为增益。但凡绝顶高手都有难以突破而至极境的障碍,其实也源于此。武学练至一定境界后,单考纯粹的招式内力并不能再进一步。靠的却是心悟,是自身文化底蕴基础上所构建的世界观、价值观的深层领悟。悟了,通了,你就打到了武学的顶峰。吴鑫的武学已趋顶峰,如此骇异功力,又能将大脑中各种潜能充分挖掘出来,让你成为一个几近于神童的人。自是学业足以一日千里,毫不费力。此即文武相通之理。 但自古难有这般奇才。古时青年,若是幼小习文,则往往不愿习武;若自幼习武,又极易厌倦从文。文武如同两个极端,一主静,一主动,一则修心,一则练体。故而难有文武全才。即便有了,又必不能达至极端,虽有助意,并不能文武相通。相传曾有一人,名黄裳,以文之极境而悟出无敌武学,传《九阴真经》于后世,此即文武相通之一例。以文学极境通于武学,故能随心所欲,创研新武学。吴鑫却相反,以武学极境通于文采,故而效率极高,潜能极大。 这些闲话,暂且不说。 且说陈教授极为满意地下课后。同学们才缓缓从呆兀中惊醒过来,旋即不由自主地热烈鼓起掌来。吴鑫点了点头。用足以迷死女生的笑容表示感谢。 大学地课程一上午就是一堂课,课已完,已近中午,当是午餐时间。 吴鑫略整理了一下书本,便要转身而去时,却被几个男生拦住。 “哥们,你太牛了!”一个高挑个子、消瘦身材的男生昂起左手拇指朝吴鑫笑道:“不过。敢不敢跟我兄弟比试一下?” 吴鑫淡笑道:“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并不理会,转身而去。 男孩很生气,冷嘲热讽道:“原来这种胆量都没有!难怪就知道跟教授点头哈腰的,像一条狗一样去讨好他。” 吴鑫冷笑一声,喝道:“我懒得理你这混球!” 一声暴喝吓了大家一跳。 那个男生先是一呆,旋即恼羞成怒。一弓身子,猛地冲了过来,双拳如电,欺压近来,边道:“今天我就让你这假洋鬼子瞧一瞧我们国家的国粹武学!” 吴鑫看出他粗通武学,使得是少林一派武功。内力也有一定修为。大概平素欺负人惯了,打出了点名气。同学们见吴鑫既不闪让又不躲避,只静静看着,不由“呀!”地一声叫出来,似乎马上就要见到吴鑫惨不忍睹的样子一般。 吴鑫淡淡一笑,仍不理会,待拳头欺近,头顶蓄足内力,瞬间迸出。 只见一道光亮过后,旋即一声惨叫。 胆小的女生们忍不住刷地闭上了双眼。待睁开看时。却见到惊奇的一幕。吴鑫仍是淡淡笑着不动,那个同学地拳头仍指在吴鑫的额头前。但拳头已经黑红黑红,浮肿起来,而那个男生地脸上不住抽搐,青筋暴露,冷汗直冒,身子一颤一颤,半晌呆住。 “回家去取来一桶好酒,以水温至五十度左右浸泡拳头,酒温度不能降下来,浸足三天三夜后就没事了。”吴鑫淡淡道。酷酷的表情让女生们忍不住一个个惊声尖叫起来。 “帅呆了!”一个女生叫道。 “酷毙了!” …… 旁边一个男生此刻走了过来,朝吴鑫一点头道:“吴鑫同学,你好。我叫汤依。刚才我朋友是有些冲动且不够礼貌,但他既是因我而被惩,我不能不够朋友而毫不理会,我们比试一番如何?” 吴鑫回头看了看那个同学,见他一脸文静,但此刻却仍敢于挑战,不由有些好感。 “哦?不知道汤依同学想怎么比试来替他报仇?我只不过不太喜欢太霸道的人才略施教训,希望你能理解。”吴鑫显得很谦虚,但骨子里仍有一股豪气和傲气。 “嗯,陈教授对你的学问很是佩服,老实说,我也很佩服你的表现。若说整个教材的知识,我也能诵读如流,但要细细分析,却难以如你一般自如。我个人觉得,掌握这么点知识是远远不够的,事实上,我喜欢涉猎于各种知识,以增加见识,从而获取各种启发。我觉得要想在科学上做出卓越地贡献,这是必备之能。不管你的看法如何,我想跟你比试一下知识之广博,如何?” 吴鑫淡淡笑了笑道:“我很同意你的看法,也很佩服你的志向,你想怎么比呢?” 汤依显然对于吴鑫的坦然有些怀疑,淡淡道:“不如这样吧,我们一项一项来比!” 吴鑫来了兴趣,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笑道:“如此最好,我正要见识一下汤依同学的才华。” 同学们也都来了兴致,纷纷围了过来,要瞧一场好戏。 “好吧,我们先来比试一下音乐水平吧,可否?”汤依道。 “好说!”吴鑫优雅一笑。 “我们一人出一道题,每人出三道。若然平手,再比试下一场;若谁胜利,记一分。最后看总分多少,高的为最终胜利,如何?” “好!你先!”吴鑫仍是优雅一笑,笑容中透出浓浓自信,令围观地同学益发对这个同学好奇起来。 莫非他竟是无所不至、无所不晓?还是他故作轻松?人人心中都存了这么一个疑问。 “好。够爽快!我就不客气了!”汤依道:“先来一个小问题,三分损益法如何来确定另一个音?” “方法是:从一个被认定为基音地弦(或管)的长出发。把它分为三等分,再去掉一分,即‘损一’或加上一分,即‘益一’,以此来确定另一音的长度。这方法最早见于《管子※#8226;地员篇》,比希腊毕达哥拉斯提出的方法要早得多。” “嗯,很好。你来提问。”汤依道: “好吧,我也提问一个简单的。小提琴的演奏技巧极其细致多变,各类弓法技术非常多彩。它地主要弓法有哪几种?” “下弓,弓子由上到下地擦弦,反之是上弓;连弓,一弓连贯地拉出许多音;顿弓,用上半弓一弓一音地拉出短促的重音;跳弓,用弓地中部演奏顿音。一弓一音,弓子好象在琴弦上跳跃;抛弓,用上部三分之一弓,每弓二音或三音,自上而下,轻轻抛动。拉出半顿音;滚弓,弓子在四根弦上快速地滚动,演奏分散和弦。”汤依脱口而出。 二人的精彩问答令旁观的同学们爆发出阵阵呼声。大家都要来瞧一瞧这班上的‘活词典’跟新来的引起轰动的同学的对决。 接着,汤依把手中地mp3播放器地耳机取下,开大声音,响起了一首曲子。演唱者地低音深沉而神秘,高音高亢而飘渺。却一个字都听不懂,自是国外的音乐。待一曲完毕,汤依淡笑道:“这是什么曲子?详细说说看。” 吴鑫其实早听出来了,便微笑着从容道:“这首曲子似乎取材于南美古印第安传统音乐。运用行云流水地键盘和南美排笛。加入巴西敲击、竖琴、电木吉他,再以最先进的录音技术。似乎把远古时代人类求雨时载歌载舞的情景活现在听众面前,莫非真是求雨舞?我不太肯定。不过录音技术及背景中很多细小的音乐元素都非常优秀。我这个答案如何?” 汤依显然吃了一惊,点头道:“不错不错,看来吴鑫同学地才能可真是层出不穷啊!” 吴鑫淡笑道:“哪里哪里!只不过班门弄斧而已。” “好,接下来你出题,我回答!” 吴鑫点了点头道:“好,我也出一个简单的题。罗莉娜※#8226;麦肯尼特,想必应该听过吧!” 汤依自豪地笑了笑道:“嗯,LoreenaMcKennitt,生长在加拿大缅尼托巴省的乡村,是一名护士和家畜经销商的女儿……” “嗯,好,你说说她所获过的奖项和荣誉吧!” 汤依眉头皱了皱,略一思索,旋即道:“《访问》,获得1992年最佳寻根传统唱片天后奖;《面具和镜子》,获得1994年最佳寻根传统唱片天后奖;音乐排行榜国际成就奖,1997;为女王伊丽莎白二世陛下和菲利普亲王表演的明星艺人,女王登基五十周年大庆,缅尼托巴省,2002;缅尼托巴省勋章,2003年7月;加拿大勋章得主,2004年7月;缅尼托巴大学名誉法学博士,2005年6月;汉斯,克里斯琴,安徒生200周年纪念加拿大大使,2005年6月。” 吴鑫点点头道:“都够了吗?” 汤依思索了少许,沉静道:“好像就这些了!” “不错,记得很准确,不过漏了一个,想想2002年地另一件事情!” “哦!想起来了,劳累尔大学名誉文学大师!” “嗯,好吧,这个答案算你正确,我们再比过。” 汤依见吴鑫胸有成竹的样子,有些疑惑了,不知道眼前这个同学竟何以能如此厉害,便道:“这最末一个题你先出吧,不要客气了。” 吴鑫点了点头道:“我来给你演奏一曲,如何?” 汤依一奇,却道:“好!” 吴鑫一笑,翻起长袖,手轻轻抬起,双手凝立在半空,如搭在琴上一般。接着,手缓缓舞动起来,时而欢快,时而悠闲,时而低沉,时而疾驰…… 只是,空手之下,却不能发出一个音符来;虽然没有一个音符,但从跳动的双手间,却似乎自然而然流露出一段天籁,一段莫可名状、然而异常动听的天籁,一段可以使任何人感触、足以满足各种胃口的天籁…… 汤依越瞧越是心惊,自忖没有半点取胜的希望,半晌才缓缓道:“好!弹得好!这一局,我输了!” 同学们都热烈鼓起掌来,汤依也因输了而脸色微红,随着大家鼓掌,倒也坦荡无比。 吴鑫只是温文一笑。 “接着我们比文学知识吧,同样三道题!你先还是我先?”汤依笑道。背了一脑子书的汤依仍是自信十足。 竒 書 網 ω ω w . q i δ h μ 9 ㈨ . c ó M “你先吧!我洗耳恭听!” “第一个,古代瑞四灵是哪四个?” 吴鑫脱口而出并反问:“龙、凤、麒麟、龟!我的问题是:民间四大传说是哪四个?” “白蛇传、牛郎织女、孟姜女、梁山伯与祝英台。第二个问题:‘三’和‘九’为什么代表多数?” “老子有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就是指天、地、人,它的含义当自然广大。三又‘生万物’,所以,泛指‘多数’‘多次’;《周易》八卦中卦象‘三’(三这个数)代表乾,也就是天。卦象‘三三’(六这个数)代表坤,也就是地。把两象重合便为九,代表乾坤,也就是天地万物。九又属老阳,是最大的阳数;在一到九地基本数中,九也就是最大地数,是数的终了。‘九‘代表物之广,阳之极,所以也代表‘多’!” 吴鑫顿了顿,接着道:“我地第二个问题是:《天方夜谭》中‘夜谭’之意就是夜间说话、讲故事,其实就是‘夜谈’。那么,为什么不直接写‘夜谈’,而写成‘夜谭’呢?” 汤依笑道:“很简单,避讳而已,唐武宗的名字叫李炎。看来我们又到了最后一个决定胜负的问题了!” 吴鑫突然笑道:“不如我们以后再比,或许会更有趣,你觉得呢?” 汤依哈哈笑道:“这个提议不错,我同意!” 两人相顾一笑,泛起惺惺相惜之感。 吴鑫在众人瞩目之下从容出了教室门去。刚走出学院楼房,早瞧到一大众的人正在等候。 见吴鑫出来,众人中一人大声道:“行礼,向盟主致意!” 一时,几十个人同时举手低头向吴鑫行礼。 第四卷 惟我独尊 第9章 我酷我狂(3) “一日之间应了如此多挑战,却能每战必胜。WWw,吴鑫哥哥,你今天一天之间名声暴涨,只怕现在比校长还要响亮!”邹香汀拍手笑道。 “没什么。若不是故意造声势,我也不会这么厚着脸皮去争名夺利!”吴鑫淡笑了笑。 邹香汀缓缓走了过来,目露奇异光芒,看着吴鑫,轻轻道:“吴鑫哥哥,明天去我们班好不好?我好希望能跟吴鑫哥哥一起去上学,然后看着你挫败我们班的‘呆霸王’……” 邹香汀的话软软柔柔的,就像一只幼嫩的小手轻轻骚扰着你的感觉。 吴鑫听得都不忍拒绝,只轻轻咳嗽一声,四顾时,别墅客厅里唯有自己二人。 这些丫头,一个个都跑哪里去了?莫非有心为之?…… 眼见邹香汀缓缓向自己勾首踱了过来,吴鑫不由有些紧张。 “嗯……啊……不过有些不太好吧……好吧,去就去吧!”吴鑫说完立时从沙发上站起,避开身去:“好好休息吧,我也要回房休息了!” 女人,虽然很可爱!但实在太多了,却有些头疼。一个女人,就是一份责任,就是一块心病。 吴鑫知道邹香汀必定很失望,却仍还是将她摆脱了开来,自个儿回了房间。叹了口气时,身上的电话振动起来。掏出看时,却是段云的。 “段叔……”吴鑫试探地打了一声招呼。 “吴鑫,很棘手……你那天做得太绝了。事情可能会太僵。自己注意安全!”段云意味深长道。 “段叔,对不起,让你为难了!”吴鑫真诚道:“不过麻烦你给他们几个通传一下,就说我周末要知道答案。否则,我就要按我自己地方式来解决了。” “嗯,我会将你的话一字不落传到他们耳旁。” “嗯,放心吧。段叔。我会做两手准备的!” 清尘大学之所以一直是清尘国内最好的大学,有着诸多原因。悠久历史下积累的浓厚文化底蕴。许多近代名家曾在此留下了令后辈津津乐道的逸事足迹,集结了当代许多学科巨头的强大师资力量……而最重要地则是在“兼容并包”校训下培养出的一代又一代严谨、博学而活跃地学子,这也是清尘大学之一大特色。国内大学中任何新奇事物、新生认识的起源,都可追溯到清尘大学。往往一经清尘大学学子们倡导尝试的事物,总会引起周边大学的效尤,然后范围渐渐扩大,渐至全国所有大学。 自昨日吴鑫在校园内引起轰动后。今日与四美一进校园,看到的是一片惊异。 所有的男生几乎都穿上了昨日吴鑫相似的服装,上衣、长裤、鞋子,甚至于袜子,还留着相似地发型。只是罕有人全部相似。大概昨日周近的服装市场突然之间因需求量大而缺货吧。便是许多女生,也竞起效尤之意。 邹香汀见了,忍不住抿嘴而笑,是不是瞧着吴鑫;方小琴、小昭、小蓉三人也是一般。不过倒也见怪不怪了;吴鑫则没事人一般,只是淡淡一笑,在众人的翘首羡慕中举步飘然而行。 走不多远,四美便即分开。吴鑫则与邹香汀同行。昨日答应下来,今日怎也不好失言。 邹香汀自是喜不自胜,也顾不得羞涩。不及吴鑫反应,右手勾了吴鑫的左手,柔软玉润的双手紧紧拉住吴鑫的手腕,俏目不住闪烁,羞喜地看着吴鑫。 吴鑫看了一眼,淡淡一笑,不好拒绝,伴着一路前行。 好不容易来至文学院大楼前时,却见到了密密麻麻一片人。 “怎么回事,小邹?他们怎么不去教室准备上课?”吴鑫有些惊讶。 邹香汀格格笑了起来。娇咛道:“今天我们不上课。你得陪我去郊游!”说完,双手紧紧拽住吴鑫的手。眼睛很紧张地看着吴鑫,生怕他拒绝。 吴鑫潇洒笑了笑,拿手指轻轻碰了碰小邹的鼻子道:“好啦!去就去。我现在跑了,你看你同学们肯定以为我欺负你了。我惹得起吗?” 吴鑫说完,抬头与小邹地同学们笑着打了一个招呼,自是引起一阵惊叫。 小邹羞道:“不是惹不起,是你疼小邹。”说完,不知哪里鼓起一股勇气,众目睽睽之下,小嘴飞快地往吴鑫脸上点了一下。突然而来的香艳“袭击”,让吴鑫一惊。回头看时,小邹一张俏脸早已红透,却透出调皮的欣喜来,令人心里自然间诞生出怜爱珍惜来。 小邹的同学们早轰然惊叫起来,有地则响亮地打着口哨,气氛空前的活跃。 男生们尚且保留了最后一点点绅士风度,女生们则早丢掉了淑女矜持,一个个蜂拥过来,围住吴鑫和邹香汀,唧唧喳喳问动问西,甚或又不住揩油接触的,令吴鑫头痛不已。 还好很快就点名出发,院门口也早有车子守候,上车便往校外奔去。 邹香汀大概太过于兴奋,至于刚刚上车不久便躲在吴鑫地怀里睡着了,几撮长发垂下来挡住了她那雪嫩的脸庞,观之秀美绝伦。 车子往西郊而去,那里有一大片好山水,虽无名山胜景,向来是游玩的好去处。 刚奔出城区,来到环城高速公路上时,汽车突然猛地一震。而且吴鑫注意到前方的车子也曾猛地震动过。 小邹惊醒过来,香睡的小邹微微一笑道:“没想到睡着了,怎么啦?” 吴鑫略笑了笑。旋即演算起来,却发觉有异,忙起身往车前头走去。 “师傅,先停车,车子有问题!”吴鑫附到司机耳旁轻声道。 “没问题啊,刚才只不过小意外,大概撞到什么东西了吧!”司机大是奇怪。转过头看吴鑫时,却见吴鑫一双眼睛耀耀生辉。不由一阵眩晕迷茫,忙择了一处将车停下。 “下去检查一下车底吧!”吴鑫淡淡道。 “是的!”司机迷茫着双眼,取来工具,往车底爬去。 同学们也都奇怪起来,忙围转来问。 吴鑫笑道:“没什么大问题,大家坐下吧,我去追前边地车子!” 说完。下了车,往前一奔,只见一道光影过去,吴鑫已经消失在视野中。 为什么两辆车会同时出故障?类似于这种巧合,不像是正常情形。 吴鑫处理好两个车子的麻烦后,便开始思索起来。 邹香汀见吴鑫眉头紧锁,也不打搅,只依偎到他怀中。静静地抱着他。 游玩的节目很多,先是爬山,累了便下来野炊。班级统一购买了食物、油盐等必须品。吴鑫因为心思很多,便取了钓竿,在一处湖边掉起鱼来,心思却早已到了别处。小邹则是欣喜陪着。 吴鑫由于心思不在。掉了大半个小时都不曾掉到一条。倒是旁边的同学,屡屡有收获,高兴之余,不免要奚落几分。 “怎么啦?准备钓大鱼啊?其实小鱼也不错,积少成多嘛!野心太大可能一无所获地!”那同学凑近来,朝吴鑫和邹香汀笑道。 吴鑫坦然一笑,见邹香汀略有些不好受了,轻轻拍了拍她肩膀,朝那同学笑道:“有地时候,很多人未必没有聪明才智。只是胸襟狭小。野心不足,所以每每束缚了自己的才智。终而一生碌碌无为。这种事例,举不胜举!” 那同学听了,很不高兴,却故作轻松道:“吴鑫敢不敢跟我比试一下?从现在开始,10分钟内,看谁钓地鱼加起来最重!” 邹香汀目露其光,殷切地看着吴鑫。 吴鑫笑道:“如果论数量,或者我比不过你,若是论重量,我倒还有些把握。” 那同学听了,忙叫了几个同学过来作证,两人便即比试起来。 邹香汀显得很紧张,附到吴鑫耳旁道:“吴鑫哥哥,他钓鱼很厉害的,你有没有把握胜过他?” 吴鑫淡笑道:“若没有把握,我怎么敢去跟他比试呢?不要急,我要把湖里最大地鱼钓上来,你说好不好?” “真的?当然好啦!”邹香汀欣喜万分,娇咛道:“不知道最大的有多大?” “嗯!……”吴鑫故意沉吟了少许道:“不太清楚,刚刚盘算了一下,有一条三十多斤的,不知道还有没有更大的!” 邹香汀惊笑道:“嗬!三十多斤!”旋即扑到吴鑫身上,撒娇道:“我最讨厌你那扬扬自得的样子,坏死了!” 吴鑫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小邹怎么变得这么妩媚起来,心里却只觉甜美无比,不由一荡,调侃道:“你讨厌我,鱼儿却很喜欢我,你且看我把它钓上来。” 小邹一羞,旋即想起方才情不自禁地有失淑女形象地话,越发不好意思,只紧紧盯着湖面发呆。 那天同学见了二人亲密无间、甜言蜜语的模样,心里暗暗着急。待钓上来了两三只巴掌大的鲤鱼了时,吴鑫的钓竿仍是文风不动,半只也没钓上来。那同学这才扬扬自得起来。 时间一分一分地流逝,那同学越钓越有信心,连连起钓,每每能钓到小鱼,积累起来,已够一斤了。 “最后一分钟!”做裁判的同学宣布道。 旁近的同学们见竞赛有趣,都纷纷前来观看。见吴鑫仍一无所获,女生们都抿嘴笑了起来;男生们则纷纷起哄。 吴鑫不紧不慢,突然道:“来了!” 话音刚落,离岸边十余米远处突然一股巨浪滚来,声势惊人。 邹香汀看着这浪头。不免一惊,妙目看着湖面,又不时盯着吴鑫。 却见吴鑫并不等待,而是将钓竿扬起来,用力一挥,钓线旋即向远处飞去。甫一着水,湖面便激荡开来。吴鑫一道内力贯透鱼线。用力一挥,顿时将近两米长肥大的草鱼飞离湖面。随着钓竿往岸上飞来。 这一举动令大家骇异之余,又都惊喜起来。 “好大地鱼啊!我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大地鱼!”一个女生惊笑道,心扑通扑通乱跳。 邹香汀最是兴奋,不及鱼落地,忙在吴鑫脸上又亲了一口,便起身往鱼奔去,边奔边叫道:“我的!我的!……” 大家见了她的俊俏无比、可爱如斯的模样。都忍俊不禁起来。 比赛自是吴鑫胜出。 那同学输得心服口服,却仍不解道:“这么细小的鱼线怎么能将这么大地鱼一下子就拖起来呢?真是运气好啊!……” 邹香汀也不顾大家笑话,一把使劲按住鱼身,却怎么也拧不过鱼的挣扎,弄了半天,香汗淋漓,喜道:“这么大地鱼,肯定是最大的了!” 其他女生见了。也都笑着来帮忙,四五个女生才把鱼按住。 “好了,看来今天我们要开鱼王宴了!”班上的辅导员走过来见了,笑吟吟不住,接着叫了几个男生去将鱼开膛破肚,准备煮鱼。 邹香汀其实舍不得放开鱼。但想想杀鱼时的血腥,这才缓缓松开了手。 眼见去杀鱼的同学远去,邹香汀忙又雀跃跳到吴鑫跟前撒娇起来道:“吴鑫哥哥!……” 吴鑫苦笑一声,轻轻道:“怎么啦,小邹?” 小昭拍手甜笑道:“我还要鱼!越多越好!” “你要那么多鱼,吃得了吗?吃不了可是浪费。” “你放心好了!这么多人,还怕吃不了吗?” 早有细心的女生蜂拥过来,齐笑道:“我们会使劲吃的!” 吴鑫心思一动,旋即笑道:“如此最好了,你们在岸边站好了。都准备好工具。呆会儿见鱼儿跳上来就接住哦!” 女生们听了,都嘻嘻笑了起来。并不相信。 小邹也凑过小脑袋来,怀疑地看着吴鑫道:“真地吗?可不许骗我!” “骗你是小狗!”吴鑫逗她道。 “好!我们拉手指!” 勾着小邹柔呼呼、热热地小指,吴鑫只觉心旷神怡,突然之间有一种冲动,但被自己克制住。小邹也瞬间感觉到了吴鑫眼神地异样,却只是甜甜一笑。 吴鑫也不再说话,刷刷几下,将一截树枝扭曲成一个稳固无比的圆圈。旋即将鱼线缠绕于其上,绷直成5条线,犹如五根弦。 待做好之后,吴鑫边开始撩拨起来。手指一动,诡异无比地乐音旋即响起。 大家暗暗惊奇,却见这乐音极是低沉。但手指波动之际,每人的全身竟然激发出一股舒畅的感觉,如异性的手缓缓抚摸过自己地身体,心里莫明地浮躁,从而蠢蠢欲动起来。 再看时,湖面有如一道无行的气质覆盖,渐渐延展开去,但湖水却越发静谧起来、凝固起来。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中的活儿,看那死水一般静谧的湖水。 渐渐…… 静谧的湖水开始滚动起来,荡漾起来。一波一波,一股一股,所有的浪潮都往同学们驻足地岸边涌过来。湖水也浑浊起来,昏黄的液体有如黄河之骇浪,浮躁不堪,激烈无比。 水体中蕴含的能量犹如一体,一经激发,便在吴鑫内力透出的气浪中因势便利,源源不绝,缓缓将水中慌乱之鱼推至一条轨道,缓缓流溢起来。缓慢中却是强大能量的束缚。鱼儿们享受着这舒缓的旋律,顺着这毫不费力的轨道飘走,又能不时获得充足的食物和氧气。只是它们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在吴鑫内力驱使下而成,而它们的终点,却是吴鑫为之铺就的一条死亡之道。 吴鑫地内力已趋于极至,脱尘超俗,没有任何地迹象,与游荡于天地之间的能量融于一体。或者说,是能善用天地间地能量,化为自己的强大力势。这也是遁甲天书的奥妙所在。 同学们正看着四面八方的水向岸边涌过来时,都吃了一惊。越看越奇,越看越怪,唯独吴鑫温文含笑,俊朗中透出稳重端正的儒者风范,又无形中有一种令人逼迫屈服之感。 突然之间,吴鑫手指一紧,巨浪突然之间爆发而出。 涌现出的巨浪中满是大大小小的鱼。 空中俱是一片鱼飞鳞闪之景。 同学们一个个呆兀不已,目瞪口呆,混不明白这亘古未有之事。 邹香汀看向吴鑫时,吴鑫微微一笑,突然之间,盘膝而坐于地上,口中念念有词。 旋即,更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在吴鑫的头顶,一团金光灿烂的光霞出现。 吴鑫的周边也渐渐光耀起来,照得整个人如神似仙。继而,吴鑫的眼睛微闭,脸上含笑,身体缓缓腾空而起。而湖中腾越而起的鱼儿则缓缓地、轻松自然、舒服惬意地在空中往吴鑫飞去。 第四卷 惟我独尊 第10章 风雨欲来 吴鑫悠闲而坐,闭目含笑,身下一团云雾拖住;鱼儿快活而游,轻展美妙姿势,围着吴鑫团团转动。WWw。只不过人、鱼都在半空之中。 “尔等既能跃出水面与我相见,当能脱出凡尘,日后为我效力。且速速回去,潜心静养,吸收天地灵气。”吴鑫右手伸出,缓缓一挥。群鱼如得令一般,顺着他指端方向游去,重会湖中。 这番话,自是让同学们悉数记紧。虽不甚明白,同学们却已觉吴鑫乃当世神仙。这也正是吴鑫所要达到的目的。 邹香汀也讶然看着神仙一般的吴鑫,爱煞想煞,却有些自卑。 吴鑫睁开眼来,暖洋洋地看着她,微笑道:“我有要事要走,小邹可愿与我同行?” 小邹闻言欣喜万分,又岂会不愿?当下朝吴鑫奔去。 吴鑫含笑,右手一指,小邹已缓缓升起。当下二人,在小邹同学的目送下,腾云驾雾而去。 “我早知道你是神仙,你还骗我。”小邹依偎在吴鑫身旁,娇怯道。 吴鑫哈哈一笑道:“我要真是神仙倒好了!” 说罢,掏出身上手机来,拨通了胡斌的电话。 “赶紧调出天龙一组,把所有的亲眷护送回别墅;令天龙二组,仔细彻底盘查别墅周围情况,不得丝毫松懈;天龙三组前去查探市政府的情形。越快越好!” 胡斌一听,知道紧要。沉声道:“别墅是否安全?” “放心,由我前去,自然安然无恙!看来,我们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了!待天龙组出动完毕,则需下一步部署。将市内各大学天龙盟成员负责人升级,令其有批准入盟地权利,放开标准。大量吸收大学生等高层知识分子入盟,并准备明日统一行动。” “好!我明白了!”胡斌应道。 通话一断。邹香汀已是云里雾里,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鑫淡笑道:“不用担心,是政府开始秘密对付我们了。他们不甘心我们对他们施压!不过他们毕竟对我十分顾忌,不敢明目张胆。但他们没想到,他们的计划再隐蔽,也逃不出我五指神算之内!” 邹香汀恍然大悟道:“难道路上车子的故障就是他们造成的?目的就是我吗?” “嗯!”吴鑫点头道:“凡是跟我关系好的,他们都动了手脚。只不过他们想不到我会跟你一起同游。所以只用了最简单的方法对付你。想造成车子因故障而发生车祸地假相。还有。修好故障后,在上山之时,不是有两辆大卡车突然从坡上疾驰下来吗。那也是他们的布置。这一路,他们布置好了几处害你地陷阱。若非我在,你只怕终是难逃。连累你了!” 邹香汀细细一想途中情形,越想越是清醒,惊出一声冷汗。此刻听了吴鑫之言,不由一把搂住吴鑫道:“吴鑫哥哥。我真的好害怕。只有在你身边,我才感到安全。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我只是想像小昭姐姐她们一样,好好服侍你……” 邹香汀害怕和羞怯的脸上时红时白,越发衬出肌肤的娇柔可人。 吴鑫略有些歉意地看着她,忍不住搂紧了她,安慰道:“你放心。不要害怕,我们都会保护你的!至于其他的,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你也知道我,害了这么多女孩了,我已经很惭愧了!” “可是她们每一个都心甘情愿,高兴还来不及,你又何必要惭愧呢?我……我跟她们一样……”小邹说话声渐渐低不可闻。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吴鑫有些头疼这些事情。 小邹也不好再说,只低头在吴鑫胸前吹气如兰,手下却不时摆弄把玩着衣角。让吴鑫只觉痒痒的。心猿意马起来,颇感有些按捺不住。 刚回到别墅。胡斌便即回电,告之各位虽有危机,却在天龙组成员地协助下均已无恙赶往别墅。吴鑫这才放心,旋即演算一番事故后,长舒了口气。 小邹犹自在旁边坐着,此时见吴鑫松弛,知已无大碍,便凑了过去,轻轻娇笑道:“吴鑫哥哥,我来替你按摩好不好?”说完,便双手柔柔地伸了过去,轻轻在吴鑫背上捶捏起来。 吴鑫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这么轻柔,给我挠痒都嫌轻了。却不好拂她一番好意,只宽慰道:“算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吧。我哪里有这么娇贵?再说,我还要好好想些事情,先回房间去了。” 小邹一听,慌了神,见吴鑫远去背影,一跺脚,眼泪齐齐涌了出来,哽咽无语。 吴鑫铁住心,并不回头,径直去了房间。 待诸女陆续回来,见了大厅里小邹委屈的模样,红肿的双眼,不由都来宽慰。 当日,清尘大学传出吴鑫乃神仙临凡的传言。虽然大家对于传言的散播人——文学院的学生们向来抱有偏见,认为他们个个都是浪漫诗意之人,但他们相信了这一传言,因为每一个人说得都那么仔细、细腻,且说起此事时,都言之凿凿,拍胸立誓保证…… 当日,因了吴鑫的传言,天龙盟在各大学迅速火爆起来,成员录取也放宽了要求。使得整个市里全是一片加入天龙盟的新闻…… 第二日早晨,人民日报头版头条居然刊出了市长及市委书记近十年来贪赃受贿、滥用职权强取豪夺地种种事实,证据确凿,时间数目明确,一时引起全市震惊。又旋即通过网络传遍国内外…… 第二日中午,在天龙盟的引导下,市里各大学联合起来,举行了一次自建国以来最大地游行示威,口号是:“打击贪污受贿,捍卫人民的利益!”周近各城市各大学纷纷响应…… 稍后,市长从市政府大楼顶层跳下。当场身亡,俨然是畏罪自杀…… 第二日下午。天气突变,东方天际有异彩祥云,俨然构成一巨大“吴”字,天龙盟声势益发暴涨,全国各地成员纷纷欢呼响应。天龙盟俨然顺应民意,大有一呼百应,足以易变江山之意。 稍后。西边天际乌黑如墨,电闪雷鸣,一道巨大球形闪电将市委书记所在办公室轰地荡然无存。大楼一片焦黑。正在办公室焦头烂额处理问题的市委书记当场击毙。这事传出,大快人心。游行队伍欢呼响应,大赞天理昭昭…… 在一个豪华讲究的办公室内,十余张脸如扭成一张麻绳。而这些脸孔,都是国家领导中时常出现于媒体地重要人物。 沉默了半日的朱笑天突然站起来,大声嚷道:“怕什么?怕个鸟!先宣布天龙盟为邪教组织并参与黑社会活动。天龙会是其盟下黑社会组织,伪造出他们的犯罪事实。然后出动政府军队,全国围剿。再派出特种部队和飞鹰组,全力合击吴鑫。同时,挑唆其他黑帮,与天龙会火拼……” “市委书记被球形闪电击毙!”段云冷冷道。 朱笑天听了。再不能说半个字,恹恹缩缩地坐了下去。 气氛仍复尴尬沉闷,平素大风大浪都难不住地大家,此刻竟然都没了半点主意。 会议室一头端坐之人,鬓生白发,形容威严,沉默了半晌才扫视了一下众人,缓缓叹道:“谈判吧!”说毕,只觉无限荒凉之意,颤巍巍站起。离席而去。 “难道咱们偌大一个国家竟然斗不过他一人?”朱笑天有些愤怒发狂了。不知是出于嫉妒还是正义。 “就因为你一时逞能,才闹得现在无法收拾!”段云冷笑道:“我早劝过你。你什么时候听过?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可以证明你有种啊?我看你怎么去教训收拾他!” 朱笑天一张老脸绷得红透,恼羞成怒,眼睛里如冒出火来,头脑发热,一片空白,反倒说不出话来。 “好了!都不要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了!既然做了,想想该怎么谈判吧!”周羽见主席严肃地面孔,不由沉声劝道。 “大家都冷静冷静,是该好好冷静了,看看现在的形势,好好研究一下吧!但是,国家的利益至上,民族的利益至上,我们决不允许以伤害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为借口去谋取我们个人地小利益。望各位切记。我们党所以赢得人民地拥护,是因为我们党在革命、建设、改革地各个历史时期,总是代表着中国先进生产力地发展要求,代表着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代表着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并通过制定正确的路线方针政策,为实现国家和人民的根本利益而不懈奋斗。” 主席侃侃而谈道。 “即使是在现在这一严峻条件下,我们党的所有决策、思想、作风、组织、纪律状况和战斗力、领导水平,都要深刻认识和牢牢把握这‘三个代表’。如何更好地做到这‘三个代表’,在这一突发事件中,是一个需要大家深刻思考的重大课题。” 朱笑天突然道:“主席说得极是有理。只是如今谣言四起,若要谈判,反助长了他嚣张气焰。此事若传了出去,我们脸面何存?国家威严何存?况且,人心浮动,我怕国家有倒悬之急,是该忍痛出击了!我建议,我们成立紧急行动组,不惜一切代价进行非常打击!” 众人闻言一震。 段云冷笑了一声道:“什么叫非常打击?” 见主席、黎宏元、周羽等都沉默不语,朱笑天狂笑了一声,阴冷道:“我就不信,他斗得过飞机、导弹,甚至于超级武器!” 段云骇然看着他,喝道:“我看你是疯了,冷静点吧!” 朱笑天冷笑道:“我知道你看着他长大,一直疼爱他,只懂得维护他。怎么啦?心疼啦?” 主席见状,咳嗽了一声道:“宏元,周羽,你们几个商议吧,好好体会我刚才地一番话。我有点不舒服,就先走了,如果达成什么一致的意见,给我说一声,我斟酌斟酌再与大家讨论。” 黎宏元等会意,将主席送了出去。 “好好研究研究!”主席末了别有深意地看了黎宏元一眼。 黎宏元看着沉默的众人及恶狠狠相对的朱笑天和段云,淡淡道:“大家都不要心急。此事干系重大,切不能鲁莽行事,不要越忙越乱才好。另外,私下的小心思就全部抛掉,一心一意为国家出力,为主席出谋划策,不要开小差了。” 段云心知意会,知道主席对于“非常打击”动了心,又不好轻易表露出感情来。而黎宏元的说辞,只不过旁敲侧击自己而已。 “好吧,刚才朱组长地提议,大家谈谈各自的看法?”黎宏元逼视着大家道。 周羽淡笑道:“我觉得,有一定的可行性,值得考虑一下,但是风险太大……” 旁边几人附和道:“是啊,我们也这样想。” “我要的不是大家打马虎眼,我要的是认真思考,具体谈谈看法!”黎宏元有些生气了。 段云这才淡淡道:“我来谈谈我的认识和个人观点吧!希望大家认真听完,然后再作决议!” 黎宏元淡淡点了点头,示意段云说下去;朱笑天则冷笑了笑。 “大家都知道三国时最富盛名的谋略家、军事家诸葛亮,传言会奇门遁甲之能。”段云顿住。 “这跟我们谈论的有什么关联?” “孔明借东风的传说也听过了吧!”段云见大家起了好奇之心,忙道:“其实,那不是传说,而是事实。” 众人惊住,仍不敢相信。但又知段云素来刚毅豪爽,说话耿直,从不虚夸,更不会刻意编造。便都看着段云,要听他说出个究竟来。 第四卷 惟我独尊 第11章 几多痴情 “只不过与史书记载略有些相异,孔明本属于无极门之人,辅佐刘备,与逍遥派传人周瑜结下恩怨。wwW。后来关羽被杀,诸葛才潜心闭关修练,终于创出绝世奇学,尽写在其《遁甲天书》之中,当真有呼风唤雨之能。” “后来呢?” “后来,诸葛虽创出奇学,却因心力交瘁,身体渐渐垮了下去。待收服姜维后,《遁甲天书》便传与了他。后来姜维并没有死于乱军之中,而以遁甲天书之能脱身而去,《遁甲天书》也得以传于后世。任天齐曾练过《遁甲天书》,但他心浮气躁,没有大成便强行出关,被吴鑫、肖剑等人合击而死。那一战全城皆知,录像也并非是电脑特技,大家可以去档案室查看;吴鑫得了《遁甲天书》后,不久便不见踪迹,若我没猜错,只怕是闭关修练去了。闭关前已经鬼神莫测,如今他定有翻天覆地之能了,当世再无敌手。手下又有一干忠心耿耿的兄弟辅助,我劝劝你们还是放弃吧!就算你们动用导弹,你们又何尝知道他有没有能耐将导弹驱走?要知道,只手引雷电,掌际借东风,这般能耐已是传说中神仙之能,要牵引个导弹也不算离谱!要不要跟他斗,你们自己看着办!我想他也没有太大的野心,不然早就开始行动了,何必要捱到现在?” 众人听了,再不吭声了。 当日,大家达成一致意见。选择了谈判。 主席批下文件来,由黎宏元担任谈判组的组长,段云担任副组长,周羽等人作为谈判组成员,一起秘密与吴鑫商议。 吴鑫地别墅内,通知谈判的电话传来后,吴鑫等都宽心了不少。 “看来他们终究肯妥协了。却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使诈?”胡斌笑道。 “他们若再敢动什么心思,我们就不会给他们好日子过!”肖剑也笑了。 吴鑫也笑了笑道:“这次谈判。我们要好好敲诈一番,狮子大开口也不怕!” 胡斌一听,凝神道:“你不会是想真的……改朝换代吧!” “其实,按现在的形势,这也不是不可能!那一批窝囊废,成天就知道尔虞我诈,想着自己的利益。哪里有多少心思去打理国家!”肖剑目露奇光,来了兴致。 “肖剑说得虽有道理,但却不尽然。或许我们有能力改朝换代,但我们有能力把这个国家打理得更好吗?偌大一个江山,不是单凭你我几个人能说了算,很多时候,权责越大,越是身不由己。况且。他们必不心甘将大好江山拱手想让,势必竭力抗衡。到时候,害的却是百姓;遭罪的是我们自己民族。所以我没有这个打算。” “可是,虽有战乱,虽有暂时地艰难,以我们之能。难道就不能将这个江山治理得更好吗?”肖剑有些不甘。 “这个谁能说定?我们的手下,虽不乏足智多谋之才,却向来跟黑社会相染,蛮横惯了。部下们本就是黑社会人员,只怕到时候我们自己都难以以律法来控制自己地人。又怎能要求百姓们遵纪守法,按我们设想地去行动呢?” “这跟打下日末国又有多少区别呢?无非大小不同而已!” “你说对了,只不过大小不同而已。但这大小,却是极为重要。若是小国,我们的力量便能牢牢驾驭控制住,足以令其按我们设想地途径发展。好了。我心意已决。我也不想担负起民族罪人的身份,更不希望你们跟我一起担负这重担。其实。我们的目的地里,足够我们发挥才智。接下来好好想想怎么谈判吧!” 肖剑略有些尴尬笑道:“你又开始打什么主意?准备让谁去谈判?” 胡斌尚且没有反应过来,讶道:“难道吴鑫不去谈判?” 吴鑫含笑道:“既然他们被迫与我们谈判,我们又要狮子大开口,势必拿出点架势来。省得他们老瞧不起我们!这次谈判,我倒觉得,肖剑前去最妙!” 肖剑苦笑道:“你是让我去做小人,然后你再去做好人。我唱黑脸,你唱白脸吧!这可是你一贯的作风!” 胡斌反应过来,打趣道:“这样最好,谁不知道我们肖剑最爱唱黑脸!一定把他们气得直咬牙!” 三人大笑起来。 “怎么这么高兴?”邹香汀从房间里钻出一个头来,朝三人嘻嘻笑道。 肖剑见状,装做一脸茫然,挠了挠后脑勺道:“对了,盟里有紧急事情,我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聊!” 胡斌也站起身来道:“我才想起,我那边有几份名单,要找你确认一下,看看有没有露误。” “好,同去同去!”两人不顾吴鑫挤眉瞪眼地一前一后出了去。 邹香汀脸色一红,知道二人故意避开,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轻轻道:“吴鑫哥哥,我去替你倒杯茶好不好?看你们说了这么久了,想必也口干了。呆会儿还要好好给我说说你们的高兴事呢!我呆在家里也闷闷地,好烦。” 吴鑫随手抓来一份报纸来看,淡淡点了点头,只觉有些难以应付。 待邹香汀送过茶来在一旁坐下,吴鑫有些受不住她传来的一股少女幽香,眼睛里早看不进半个字,便收了报纸,朝邹香汀轻轻笑道:“怎么啦?你小昭姐姐呢?这里这么多姐姐妹妹的,怎么不跟她们一起去玩啊?何必自个儿闷着呢?” 邹香汀幽怨地看着吴鑫,轻轻吹起如兰道:“她们高高兴兴的。我没有心情。小昭姐姐便叫我好好休息休息。” “要不,我们去找她们一起玩好不好?这样心情才能好起来!”吴鑫尴尬道。 邹香汀目光晶莹,苦涩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心情不好吗?我明明知道地,可是老是躲开我。要怨只怨我又笨又傻又难看,惹得大家讨厌!” “好了,别这么想。你哪里会又笨又傻又难看呢?要自信点!” 吴鑫不安慰倒好,一安慰。邹香汀的眼泪就哗哗地流出来了,直弄得越发手忙脚乱起来。 “好了。你别哭了好不好?算我怕你了!你说吧,你要我送什么礼物给你都行。只要不让我去摘天上的星星或者月亮。”吴鑫有些不耐烦了。 “真的?”邹香汀收住眼泪,双眼晶莹。 “嗯!”吴鑫点了点头,见她眼光闪烁,却不知她要给自己出什么难题。 “那你跟我来,我只要你帮我做一件很小很小地事情,我就很开心了!”邹香汀说完。站起来,往自己房间走去。 走到门口,吴鑫有些迟疑了:“小邹,到底是什么啊?” “你来嘛!你想反悔?”小邹娇咛道。 吴鑫有些无奈地随之进去,却被小邹雪白的耦臂挡住了,并顺势关了门。 吴鑫有些惊讶,按理说,小邹是那种很害羞的人。决不至于…… “怎么啦?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那你出去吧,我也不勉强你了……”小邹见吴鑫迟疑地眼神,有些伤心,又打开了房门,低垂着头,也不看吴鑫。 吴鑫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关上门轻柔道:“小邹,对不起哦,我只是……只是希望你将来找一个完完整整的喜欢自己地人,开开心心地过一辈子……” 小邹淡笑了笑道:“我也想,可是……” 邹香汀来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把精致地小木梳,轻轻道:“吴鑫哥哥,你过来。我只是希望,只是希望,你告诉我。你喜欢看我梳什么样的发型;只是希望你告诉我。你希望我穿什么样的衣服;只是希望你告诉我,我怎么样做你才会高兴点。才不会不理我;只是希望你告诉我,怎么样,你才不会嫌弃我……我的希望真的很少很少。不管你怎么看我也好,我只是希望你能高高兴兴的。而不是给你带来很多麻烦和不愉快……” 小邹说着说着,手中木梳已脱离小手,掉了下去。人也不由地伏在桌上哽咽起来。 吴鑫叹了口气,弯腰下去,拾起那木梳,轻柔地帮小邹梳起头发来。 “我欠女孩地太多了,心里总觉得歉疚,又怎么能坦然地将你一生幸福剥夺呢?你要体谅我……” 吴鑫的话如梦幻般轻柔自然。小邹却显得有些任性了,转过身来,轻轻伏在吴鑫的怀中,用少女的羞涩地温柔,慰藉着吴鑫地胸怀。 幽暗的房间内突然间现出一片洁白无暇地云霞,静谧地幽香渐渐迷乱活跃起来,发出心底的快乐和痛苦在喘息声中渐渐攀升,继之以血脉喷张的狂乱,如狂风暴雨,一发不可收拾…… 别墅大楼顶部,肖剑抬头看着天空,半天没有动。 “你来了!”肖剑淡淡笑道:“又一个美女葬送在你手里了!” 吴鑫淡淡苦笑,没有说话。 “不要想那么多了,好好对待人家,多安慰一下人家,也不要有太多负担,要有古代帝王的洒脱!你不要忘了,很快,你就是一国之君!” “或许还言之过早吧!况且,古代帝王没有真正的爱情,他们称孤道寡,倒也符合实际,我不想像他们那样没一点真实感情。” “注重感情是总不是什么坏事,但不要耽误了正业才好!”肖剑的眼睛仍是一眨不眨看着天际。 吴鑫叹道:“你呢?为什么总不去跟她表达呢?以前地时候你尚且对她关怀备至,如今怎么反而冷淡了呢?” “因为我不想让这些事情影响我的思路,影响了我地事业。我必须尽我所能,做你的开国重臣。唯有这样,我的心才会踏实点。过去我犯过了太多的错误,如今不抓紧时间,我无颜去面对我已去的父亲,你明白吗?所以,我希望你们也抓紧点。好让我早日宽心!” “我理解你的心情,待谈判结束。我便要去美国走一趟了。只要他们一同意,便是我们火速行动的开始了。唯有快刀斩乱麻,大事方能成!” “嗯,我也是这么想地!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们应该自信地,不是吗?” “是地!她们回来了!我去找她!” 吴鑫说完。已从高楼之颠瞬间转移到了地面,含笑迎着那一群女生。 “你们回来了!”吴鑫淡笑道:“阿离,带她们去哪里呢?” 阿离甜笑道:“不告诉你!”几个女生都吃吃笑了起来。却都被吴鑫清明透亮的眼神逼得窘住,不敢抬头。 吴鑫浅浅一笑:“你们快回去休息吧,也都累了……张艳,想找你谈谈,好吗?” 张艳点点头,却被吴鑫手掌真气裹住。 众女只觉眼前一虚。再不见吴鑫和张艳地踪迹。 黄秀莹看着这梦幻的一幕,喃喃道:“阿离,吴鑫的功力到底有多深?现在的他跟神仙有什么区别?我现在越来越弄不清楚了,只觉得对他越来越陌生了!” 小昭也梦魇一般道:“只怕除了不能肉身不坏、长生不老外,跟神仙没什么两样。” 阿离笑了笑道:“小昭的话倒还不错,还是猜得还是有些保守!” 众女一听。都惊讶万分,齐齐挤过来道:“难道还能肉身不坏、长生不老不成?” 阿离看着远方,幽幽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逼着大家修炼小无相功吗?” “莫非有蹊跷?”小蓉也来了兴趣。 “小无相功是基础,你们真正应该学地,是大无相功。大无相,才能无生无死,生机周而复始、循环不息。他已经练成,难道你们不想吗?” 众人听得如梦如幻,又都心砰砰乱跳起来。 “想!”众女都抱着阿离,欣喜欲狂。 “真羡慕你们。什么事情高兴成这样?”莫冬月笑着从里屋出了来。 小昭跑了过去。笑道:“不告诉你!除非,你偷偷给我做点好吃的东西!” 莫冬月笑道:“好个小昭。好歹我还做过你老师,今天居然跟我耍起心眼来了。还好我有恃无恐,有一件很要紧的事情,也不告诉你们!” 莫冬月说完,挑战地横了一眼小昭,转身往里头走去。 小昭身影如电,瞬间闪到了莫冬月身前,双手张开,拦住去路道:“我的好莫莫,告诉我吧,我呆会儿保证告诉你好不好?” 莫冬月眉头一蹙,嗔怒道:“你叫我什么?莫莫?这个是你应该叫的吗?” 小昭脸一羞道:“吴鑫哥哥不是总这么叫你吗?难道我就叫不成?” 莫冬月一捋袖子,狠狠瞪了小昭两眼,道:“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两人笑着扭作一团时,邹香汀从房间出了来,整个脸异样的红润,笑道:“你们回来了啊!” 小昭见了,奇怪道:“怎么小邹今天有些怪怪的?” 莫冬月附到小昭耳旁笑道:“这个就是秘密了,告诉你吧,她今天……嘻嘻,今天……跟吴鑫……嘻嘻!……” 小昭恍然大悟,“喔!”地一声叫出来,并反复打量这小邹,弄得小邹越发不好意思了。 这个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别墅。别墅内很快便一片欢喜之声。 别墅一角的花园内,吴鑫缓缓跺着步子,突然道:“张艳,老实说,你还恨他吗?” 张艳早有心里准备,淡笑道:“或许吧,至少他给了我太多地梦魇,跟了我太残酷的打击,让我一度对这个世界产生了厌倦感。” “其实你应该知道,他一直都很愧疚。所以对你格外好!” “可是,愧疚有什么用。该伤害的已经伤害了,心底地阴影,始终存在!” “这么多年了,他没有再碰过其他女孩,你知道的!” “嗯,我知道。他本来可以接触到很多女孩的,就像当初痴傻一般地我一样的女孩……” “原谅他一次吧。他也不过是自幼受奸人误导,误会了自己的父亲,自暴自弃而已。他的苦衷,不是一般人受地住的……” 张艳无语,看着天边一抹娇艳地云霞。 “青春很短暂,你有没有发现,你和他。笑容都太沉重,也太少……放开心怀,好好珍惜,好吗?他最近刻意避开你,只不过总觉得自己过去犯下了太多的错误,想要创一番事业,以慰藉自己的父亲!” “我知道……” “他需要你,不然。他会受不住的,他太累了!……” 张艳突然轻轻一笑,偏着脑袋道:“你这么哄我,不怕我因而喜欢上你啊?” 吴鑫一讶,笑道:“你地心思啊,别以为我不知道!就算是十个吴鑫。在你眼里也不过是什么也不是!” 张艳甜甜一笑,真诚道:“哪里!你是我最尊敬地人之一。肖剑有你这么个好朋友,真的不错。不然,他或许真地没有回头的机会!” “这话或许该反过来说,我有他这个朋友,真的不错。” “这就是缘分吧!也是你自己的造化。积善因,得善果。朋友嘛,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没错!无私见真情。很开心能见到你久违的笑容。你知不知道,你初中的时候笑得最开心,很美很美!”吴鑫笑道。 “是吗?你怎么看得这么仔细?我都记不起来了。莫非……莫非你那时候对我动心了?”张艳明艳无比的脸上露出了很洒脱坦荡的笑容。 “这个嘛!是秘密!”吴鑫笑道:“好了。不多说了。我送你上去好不好?” 张艳一听。有些忸怩,却突然觉得脚下一轻。身子如在云端,蓦然如风飞起…… 楼顶地肖剑正看着天边云霞发呆,却突然眼前一闪,一道清影呆在半空,突然停滞,又随即坠落而去。 肖剑一惊,身体如褐拔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拉回。 “是你!”肖剑心头一颤,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却仍是有些慌乱。 “嗯!你在看什么这么入神?”张艳只微微点了点头。 肖剑闻言,欣喜欲狂,目光柔情似水道:“你看天边那一抹云霞,多么漂亮啊!” “是的,很漂亮,可惜很快就要消失掉!”张艳有些伤感。 “因为易逝,所以格外美丽。云霞如此,青春也是如此!” 张艳没有说话,只是柔柔的目光看着云霞。 “张艳,其实这几年来,我一直想跟你说一句话,可惜我总开不了口。” 肖剑叹了口气,张艳仍没有说话。 “虽然我知道,你永远也忘不了我对你的伤害……可是……”肖剑说不下去了。 “你太骄傲了,从前是,现在也是……你还是从前的你,一点也没有变!”张艳叹了口气。 “不,我知道我从前太自负,太骄傲,但是我对你……”肖剑磨蹭了半天,脸都憋得通红,突然道:“对不起!张艳,原谅我好吗?这一句话憋在我心里已经很久了。虽然我默默地说了千万遍,可惜总是开不了口。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肖剑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心中不由放松了很多很多。 张艳回过头来,看着他,脸色生动了很多。 肖剑看着她,信心倍增,脱口而出道:“艳!嫁给我好不好?我是认真的!虽然我不太会说话,但我会用我地行动向你证明的!” 张艳听了,脸色羞红,莞尔一笑百媚生,看得肖剑怦然心动。 肖剑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把抱了过去,紧紧拥住她,喜极而泣…… 夕阳无限娇美,那一抹云霞,益发灿烂起来…… 第四卷 惟我独尊 第12章 绝对不是开玩笑的谈判 西元2003年9月27日,史册上记载了一件很搞笑然而很严肃的大事,堂堂清尘国居然与国内某一黑帮签订了一个秘密协约,一个租地协约;但悉知后来形势变化后,人们再也不觉得这事搞笑,反而感激起黑帮的头领来,感激其为国家为民族所做出的巨大贡献,以及为了国家的繁荣稳定而让步的伟大牺牲精神…… 当然,此秘密协议之所以为人所知,纯是某大国特工的“贡献”。 事情其实还是很滑稽…… 9月26日晚上,谈判组组长黎宏元再次通知吴鑫,郑重告之“会谈”时间和地点。 9月27日早晨9点30分,以肖剑为首的天龙会谈判组共八人秘密进驻九华山庄一个早已预定好的商务会议室。 肖剑等在服务员小姐的带领下进入到会议室后发现对方的代表还没到。 肖剑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调整地十分准确的手表,其时已是预定的谈判时间。 “大哥!这些王八羔子是不是耍我们啊?”旁边一个西装革履、戴着大墨镜的大胡子有些不耐烦了。 服务员小姐微微一笑道:“各位先生请进,大老板说,他们马上就到。” 个中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墨镜帅哥笑道:“小姐,你说的大老板可是订房间的人?” 服务员小姐含笑答道:“是的,刚才大老板交待。他们由于交通堵塞,要晚来几分钟。若有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墨镜帅哥笑道:“这些鸟蛋!要不是看在小姐你地面子上,我可不会原谅他们!” 服务员小姐听了,脸色一红笑道:“先生客气了,我哪里有这么大的面子?” “怎么会没有?说真的,我跟他们肯定没什么共同语言。倒是很喜欢小姐你。” “请各位先生进去略作休息吧。本会议室提供很多服务,我来一一介绍。”服务员小姐温言道。 “进去也挺闷的。站着多好啊,小姐很漂亮,老家是哪里人呢?” “先生过奖了,我老家是湖南浏阴市的!” “哇噻!怎么这么巧啊?”戴着大墨镜的大胡子惊喜道:“大哥,你看,你老乡哦!这里可难得碰到老乡啊!” 肖剑微微一笑道:“阿镖,人家可是大美人。怎么会攀上我们这种穷老乡呢?” 服务员小姐虽然对于大胡子和墨镜帅哥的过分热情有些不太适应,但对于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温文尔雅地肖剑很有好感,当下含笑羞道:“老板怎么这么说?可把话说反了。像我们这种寒酸的人,怎么敢跟老板攀亲带故呢?不知道老板哪里人?” 肖剑微微一欠身,表示尊重,施展出足以迷倒万千少女、勾魂夺魄地眼神和笑容,和蔼可亲道:“不要老板老板的称呼,在下不过是浏阴市虚沟镇的一个乡民而已。倒让小姐费心了。”接着身子耸了耸,潇洒无比笑道:“大家都进去吧,不要老让人家漂亮的小姐来催。” 众人得令,都恭恭敬敬走了进去。 那小姐哪里见过肖剑这么帅又这么有风度的年轻人,况且那一段自然而然的威严令得那些跋扈不羁的大汉子都唯唯诺诺,不敢吭声。不由芳心大喜。如今肖剑轻轻几句话,竟然说得如此绅士风度,又旁敲侧击地恭维了自己一阵,倒比那些甜腻地谎话要贴心多了。再看时,肖剑的魅力四射的眼神如一泓碧水般清澈透亮,又如能看到心里一般,那笑容,给人以春天般的温暖气息,令人看了顿时全身一震,从身体到内心。竟然都舒服起来。 服务员小姐享受着这春风拂面的兴奋感觉。一时竟然不知所措,芳心狂震。 肖剑温和笑道:“走。我们不是很熟悉,麻烦你给我们介绍介绍这里吧!”说完,伸手去牵了小姐的手,慢慢向里头进去。 那小姐脸色一红,却如被情郎情人牵住手一般,舍不得挣脱开来,任由肖剑带到了里头。 “小姐,我们大哥一向慷慨豪爽,朋友遍天下,什么时候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他帮忙。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帅哥笑道。 小姐这才微微缩回了肖剑手中的手,轻轻笑道:“谢谢大家地关照!” 肖剑则笑道:“阿德,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小姐这么漂亮,有什么问题都自会有人帮她解决,还用得着我们大老远去帮忙吗?这种机会啊,我们是想也想不到的!” 帅哥阿德恭敬笑道:“大哥说得是!” 小姐妙目连闪,欣喜地看着肖剑道:“老板说得哪里话,以后有什么问题能得老板帮忙可是我的福分啊!” 阿镖悄悄笑道:“小姐,我大哥难得碰上老乡,尤其是你这么漂亮的小姐,他现在一定高兴地很,你有什么生活上的难题啊之类的现在赶紧提,他保准帮你解决!” 肖剑故意笑着指着阿镖道:“你又贫嘴了,我又不是什么告官大富,哪里什么问题都能帮上忙?” 另一个小弟则问道:“不知道小姐住在哪里?” 小姐早被大家地奉承话灌晕了,忙道:“我现在当然住在山庄内。工资又不高,外边哪里买不起房子啊!” 肖剑温和笑道:“请问小姐芳名?电话号码?阿镖,记下来,这房子的问题就交给你了。可不能太小气,最好是附近的,方便小姐上班;周围环境要优美。有利于身心健康;面积要两百平方以上!” “是,大哥,我一定办好!”阿镖赶紧掏出了纸笔,一一记录。 那小姐没想到天下竟然有这等美事,芳心一片震颤地兴奋,目露奇光,一脸幸福地看着肖剑。笑道:“真地!太感谢老板了!我叫宋志英……”说罢在阿镖记录本上比划名字,并记下来联系方式。之后则忸怩不安地细细看着肖剑。真不知该怎么才好。 肖剑则只是淡淡地微笑了一回,旋即闭目养神起来。 几人正和受宠若惊的小姐闲谈时,门敲响了,进来几个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先生。 服务员小姐也忘了去招呼,只呆呆地看着几人,半晌才反应过来。 而此事,肖剑一组八人则各有特色地在沙发上。 肖剑自是闭目养神。有两三个则在挖挖鼻子或者掏掏耳朵,或者拿牙签在嘴里抠,还有两三个则将大脚搭得高高,墨镜斜着,领带歪着;更有二三,则色迷迷地看着那小姐的身材去了…… 见几人皱着眉头进来,肖剑睁开眼睛,严肃道:“都给我起来。站好了!” 沙发上七人才慌乱站了起来,忙着搔手弄尾,整理衣装。 肖剑走了过去,伸出手来,对黎宏元微笑道:“黎老板好!” 黎宏元看了一眼肖剑,有些不满。迟疑了少许,伸出手来握了握手道:“肖老板好!怎么不见吴老板?” 肖剑脸色一沉,淡淡道:“吴老板日理万机,忙不过来啊,这种小事情,我们也该帮帮忙,你说是不?”肖剑说完,忙朝后天几人沉声喝道:“还不快来见过黎老板?” 后头几人忙嘻嘻哈哈道:“黎哥,好!”用的是平时的口气。 黎宏元一行心里浑不是滋味,却也无奈。只得里头坐下。 待双方坐稳后。相互介绍了一番,然后场面便变得安静下来。都没有开口。 虽然没有开口,但双方的人却明显不一样。 黎宏元一方,个个威严沉着,脸上木无表情,静静地如石刻一般;肖剑一方,除了肖剑还算沉着稳定外,其他人都开始忸怩不安起来。边上几个实在无聊,便紧紧盯着黎宏元一方派来地年轻女秘书来。 “身材不错,可惜脸蛋有些太严肃,木木地,一点女人味都没有!”墨镜帅哥悄悄对大胡子道。 大胡子摸摸自己地胡子,悄悄回应:“屁股很翘,估计私下里很骚,应该很有味道,要不然怎么能攀上现在这个位子?” “有些道理!”墨镜帅哥阿德点头道:“可惜mm似乎不大,你看挺挺地,其实应该是垫高了,要不曲线不会这么生硬的!” “还是要摸摸才知道……” 两人声音很小,但黎宏元一方的朱笑天、段云以及身后的几个酷保镖都是武林高手,自是一点不漏地听进耳朵去了! “不知道她有没有电话,这种女人,一般都是很强的,我们这么强壮,她一定喜欢!”大胡子阿镖自言自语道。 黎宏元后头的一个保镖实在忍不住了,“嘿嘿!”笑了几声,又旋即硬生生忍住。 段云也忍俊不禁,没想到吴鑫竟然出了这种损招,想笑却没有笑;朱笑天则狠狠地瞪视着阿德阿镖,似乎想要生吞活剥了他们。 肖剑冷冷开言道:“黎主席似乎不太愿意跟我肖某说话,不如今天散了,我回去跟吴鑫说,换一个人来比较好!” 黎宏元脸色沉稳,淡淡道:“怎么会呢?我素知你是天龙会第一功臣,其实能耐在吴鑫之上,有怎么会不愿意跟你说话呢?” 肖剑冷冷道:“黎主席可知,这话很小家子气;若不幸传到吴鑫耳中,只怕后果很严重。”说完眼睛斜视,不理黎宏元。 阿镖怒气冲冲道:“黎哥,我阿镖向来直言直语,你可不要怪我!你这话损我吴老大,又挑拨我们肖老大和吴老大关系,居心很那个差劲。我鄙视你!” 阿德也怒道:“哼!亏你还是主席!气度这么差劲!……” 还要说时,肖剑道:“阿德,不要胡说!” 黎宏元气了个半死,平时这种话语说出来,大家心知肚明,其实也算是奉承话,也起不到挑拨离间地作用。大可当作了客套话。却被两个不算笨又不算聪明地家伙指名道姓地指责,还无以辩解。不由气得脸都红了。但见到肖剑一脸冷酷平淡,又只好强行压下气来。 黎宏元半天才沉住气,缓缓威严道:“今天来,我们直奔主题吧!” “等你这句话等了好久了!早说不就得了!”肖剑一旁一个小弟舒了一口气,轻松笑道。 黎宏元火冒三丈,还好被周羽紧紧按住大腿,示意不要生气。 黎宏元总算经历过大风大浪。虽然几番气极,脸上出了刚刚红了一会儿外,并没有什么动静,眼神也很淡然,一般人倒看不出他心里所想。 “上次你们谈及在大连附近租用千余亩地的事情,我们斟酌了一下……” 黎宏元还没说完,却被阿镖打断:“肖老大,怎么才千余亩。不可能吧。吴老大又不是不清楚,这么巴掌大的地种个土豆都吃不饱哦!” 旁边另一个小弟则问旁边人道:“这个‘斟酌’是什么意思?我好想没听过……” 肖剑止住大家,冷冷道:“对不起,黎主席,你的话我不太明白,正如阿镖所说。这千余亩从何而来?我们又不是开酒店办夜总会,这点地似乎派不上什么用场……” 周羽严肃道:“肖剑是吧,你要记着自己的身份,稳重点!” 肖剑冷笑一声,朝阿镖道:“这个道貌岸然的是谁啊?” 阿镖想了一想,面有愧色道:“老大,能不能问一个简单点的问题?” “算了,笨蛋,跟你说话也是白说,浪费口舌!”肖剑明则骂阿镖。实则指桑骂槐。让周羽有口难辩。 周羽倒沉得住气,对段云淡淡道:“段云。有没有联系过吴鑫?他们几个能不能做主?” 肖剑冷哼一声,藐视地看着周羽。 阿德佯作不知,茫然道:“肖老大,我看不出他们到底哪一个能做主,你能看出来吗?”虽是“悄悄”问道,却大家都听得一清二楚。 肖剑只淡笑道:“阿德,这个就是一种本领。告诉你一个秘诀吧,谁说话最多,谁就是算数地,其他人都是陪衬的!” “哦,原来这样,老大,又跟你学了一招!”阿德欣喜万分转过身去,又恢复一脸严肃。 黎宏元咳嗽了几下,道:“好吧,我们言归正传吧(下边小小一声道:‘阿龙,这句话我听得很熟悉,说书地人有这个口头禅……’),关于租地问题,我们可以商讨商讨。首先就是要有这个大片的空地才行(阿德悄悄问阿镖道:‘到底怎么样才叫空地呢?是没有人家,还是一根草都没有?……’),其次,就是地方的大小,再者就是租用期间的一些权限和义务!” 尽管下边“细声”讨论不断,黎宏元总算把整句话说完。 肖剑冷道:“我想得没这么深刻,我们办事一向快言快语,有话直接说,有事直接做,果断决定,何必扭扭捏捏地?效率真低!” 黎宏元显然早有准备,此刻受不住一激,果断道:“好!你要效率,我也要。大连城西北面有一块地,有五千亩左右,人家不多,我们可以负责迁走,行不行?这是我们考虑了很久才勉强达成共识地决定。” 肖剑听了,装做一惊一乍,欣喜道:“五千亩!好多啊!”说完冷哼一声,再不理会。 阿镖恼道:“老大,他们怎么好像打法叫化子?” 阿德则喜道:“老大,不错了,可以办几个养鸡场,几个养猪场,顺便还可以种点花生什么的,我们可以省掉很多买菜的钱……” 肖剑一扬手,瞬间悄无一声,冷冷道:“黎主席。我说你们办事效率低就是低,你们商量了这么久,才商量了这么点东西?”说完,肖剑对左边一人道:“阿龙,你说,你觉得多大地地才够我们吃菜?” 阿龙有些难为情道:“老大,你是算平均数吗?全国有13亿。我们有大概一千多万人吧……老大,去年是这么多。今年有没有查过,超过了两千万没?” 阿镖道:“我记得去年年底好想就有一千三百多万!” “好,就这么算,一千三百多万,大概是总人口地百分之一。全国面积大概1000万,按比例也得十万啊!……老大,想起来了。可不能这么算!” “怎么啦?”肖剑道。 “全国人口中,有好多在温饱线一下,而我们兄弟们,在温饱线下的不多,所以,需要的土地应该更多些……” “你们这是胡说八道!”朱笑天终于忍耐不住了,一巴掌拍到会议桌上,只听轰地一声。会议桌烂成了许多截。 阿镖赞道:“好功夫!跟打雷似的,轰!轰!轰!轰!……”阿镖便赞便看着窗外天空,反而弄得朱笑天也忍不住看看天,提心吊胆,怕吴鑫在远处降下闪电。 阿龙悄悄问道:“老大,这个是什么功夫?” 肖剑笑道:“这是少林正宗的大力金刚掌功力。可取巧不得!” 阿龙叹道:“果然厉害!如果用来劈材,倒是再好不过!”明褒暗贬,气得朱笑天嗓子直冒烟,却说不出话来。房间的那位服务员小姐敲了敲门,经过检查后进了来。 “对不起,先生,这是会议室地公物……我们会受责备地!” 肖剑潇洒一笑,朝小姐招招手笑道:“志英,过来!” 宋志英听了,红着脸跑了过去。笑道:“老板。到底怎么回事啊?” 肖剑轻轻挽住她细腰,她也略挣扎了一下便索性不理。垂下头去。 “你放心好了,这里的破损我一律会付给你地,而且按赔偿额的两倍给你,多余的给你消消气。还有,你们老板要是责备你,记得,一定给我说,我会替你讨回公道的!这本来就不是你地责任嘛!你说好不好?” 宋志英听了,甜笑道:“谢谢老板,我想问一下,老板可不可以告诉我名字啊?” 肖剑笑道:“咱们是老乡,不用说谢这么客气。”说完,从胸口口袋掏出一张名片,从宋志英胸口塞进胸前乳罩里,轻柔笑道:“这个是我名片,晚上有没有空?几点下班?我派车接你一起吃饭好不好?” 宋志英甜甜一笑道:“我……我下了班再说吧,打名片上的电话成不?” “当然!好了,你先出去一下,我们还有些事情要谈!” “嗯!”宋志英莞尔一笑,一步三回头看肖剑,出了去。 可把黎宏元一行人气得要死,偏又为了保持风度,半点不能显露出来。 黎宏元“淡淡”对段云道:“有没有联系上吴鑫?” 段云摇摇头道:“一直战线……” 正说着,肖剑却笑了起来道:“吴鑫啊……什么?现在怎么样了?我看他们没有想好。好想谁也说了算不得数。我都糊涂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没睡醒。你要不要跟段叔说说话?好的,好地,我们兄弟很文明的。真的,大家一个脏字都没说!是啊,阿镖连‘奶奶个雄’的口头禅都没说。是不是很好啊?就是,你不相信啊,我可说得全是真的!我说呢,今天他们几个表现真的不错!……” 肖剑说完,递过电话给段云道:“段叔,吴鑫有话跟你说!” 段云木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接过电话。 阿镖喜道:“肖老大,吴老大真的夸我了?” 肖剑笑道:“那还有假!他把大家都夸了个遍呢!” 阿镖眉开眼笑道:“他奶奶个雄!跟着你们几个大哥才叫爽快!” 肖剑故意皱眉道:“嘘!注意文明!有外人在场!” 几人咧嘴笑了起来。 第四卷 惟我独尊 第13章 秘密协议 吴鑫与段云的说话只强调了一点,由于事情很多,国内外都有重要情况,这次谈判由肖剑全权负责。WWw, 段云也不好多说,毕竟这是公事不是私事,多说了反而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吴鑫真的这么说?”黎宏元有些不可思议地问段云,目光斜视看了看肖剑,带几分藐视。 肖剑则和几个手下挤眉弄眼悄悄说笑去了。 段云递还电话给肖剑后,双方又陷于了僵局,大家都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真个扁担窟窿插麦茬——对上眼了,且又八个歪脖坐一桌——谁也不正眼看谁。 黎宏元看气氛不对头,又不好在自己人面前显出自己的不够沉稳,便淡淡道:“肖剑,我们还是好好地心平气和地谈谈吧,大家相互理解一下,相互包容一下,不要动不动就耍情绪!” 肖剑点头,言语仍很冷淡,道:“我的想法也差不多,不过重要一点,谁也不要小瞧了谁。不要把我当叫化子一样打法。我肖剑再怎么差,也不至于被谁吓住,被谁蒙骗住。” 周羽见肖剑总算好好说了一句话,也忙插嘴道:“这是正理,在座的都冷静思考一下,谨慎谈话吧!” “好吧。我们先研究一下地方的大小吧,陈秘书,你给大家念一念大连的资料吧。我们先来熟悉熟悉一下地方的情况。”黎宏元淡然道。 “是,主席!”旁边被肖剑一方几个色迷迷地汉子盯得老不自在的女秘书点头道。 “据去年的统计资料。大连全市耕地面积为28.7万公顷,占土地总面积的22.8%,其中水田3.3万公顷,旱田25.4万公顷。全地区林业用地42.4万公顷,占土地总面积的33.1%,其中有林地34.4万公顷,未成林造林地3万公顷。宜林荒山3.3万公顷。可利用草地面积26.7万公顷,土壤共有6个土类……” “晕死了!”阿镖小声皱着眉头道:“大哥。我们要的一块地,搞什么东西啊?什么水田、旱田、林区、荒山、草地……,一大堆百分比,我真的晕死了。还搞什么土壤类别!大哥,怎么事情这么复杂?我倒觉得只管大小、能住人种菜就行了。你说是不?” 肖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阿镖,看不出来。你还蛮能将事情简化地嘛!有前途!” 阿镖一脸傻笑,再不说话。 而那个漂亮的陈秘书则已经说不下去了,尴尬地看着黎宏元。 黎宏元摆摆手道:“大连西北濒临渤海,东南面向黄海,与山东半岛隔海相对,共扼渤海湾,素有‘京津门户’之称;北面背依东北大陆,腹地辽阔。堪称‘东北之窗’。海、陆、空交通四通八达,十分便利,在我国地各省市中,地位想当重要,我们必须保证它的健康稳定发展。所以28.7万公顷的耕地中,水田我们不能给你们。旱田可以给一部分,但不能太多,林区可以多给点,但不能超过3成,大连的经济发展离不开农林业的支持。这样算来,我们可以考虑找一块大约3万公顷旱地、7万公顷林区的一块地方给你们,这样应该算是对得起你们了吧!总共十万公顷啊,我们几个可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把身家性命都放在你们手里了!” 黎宏元说完,脸色都苍白了些。额头密密布满汗珠。掏出纸巾来,轻轻擦拭了一番。以示自己已经倾尽全力了。 肖剑这才淡笑了笑,冷声道:“黎主席总算有了几分合作地态度了,不过,我刚才听黎主席说,大连素有‘京津门户’之称,不知道从大连出发,急速步行要多久才能到达京都市?当然我只是假设,我个人爱好走路而已。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 周羽狂怒,却被黎宏元低下悄悄按捺住。 但黎宏元一行人却都明白这“急速步行”的含义,那等同于陆军军队行军,都不由冒出了一身冷汗。倘若用兵,直逼京都,那确实是险要之极,国家必定陷于一片混乱。 黎宏元虽然明白肖剑的含义,却不好捅破这一层膜,只淡淡一笑,以示镇定。 “十万公顷我觉得实在有些小,老大!况且又干拉吧唧的,不是树就是旱地,我们能种出什么东西来?总不成天天去林子里打猎吧!野生动物量又少,还怕闹出个禽流感什么的,可不妙!”阿镖咧嘴嘿嘿笑道。 肖剑朝阿镖点了点头,旋即对黎宏元郑重道:“黎主席,我知道你们也有些难处,我倒有一个想法,可以一解你们忧虑,也可以让我们多吃口饭。” 黎宏元不知道肖剑又打什么主意,沉吟了少许,看了看周羽等人眼色,旋即道:“你说说看!” 肖剑笑了笑,今天第一次朝黎宏元等人微笑,道:“我们何不换一个地方?” “继续说下去,我们会认真考虑,这才是会谈应有的气氛!”黎宏元道。 “嗯,那就恕我口直心快了,我们也替你们着想了很多的,我们只要东北哈尔滨以北以西的全部!很厚道吧,大城市一个都不要,我们只要一点点寒冷贫瘠之地,况且是边境所在地!黑龙江全省四十六万平方千米,你们尽管划,给我们留足四十万就行了。” 黎宏元一行人一听,都微微一震,没想到肖剑胃口这么大。 周羽更是脱口而出怒道:“这不可能!” 肖剑冷眼旁观了他少许,冷冷道:“我看大家还是好好思考一下吧。不如各自休息,好让你们能商量商量,不要勉强抢着做主才好。” 说罢,站起身来,领着兄弟们,拂袖而去了一边小房间。 “两个小时后汇合!”黎宏元留下一句话。 宋志英早跑过来服侍大家。 肖剑则一把搂住她纤腰,一脸坏坏地笑容道:“走。我们去一个安静点地地方!” 宋志英脸色羞红,低着头道:“肖老板。我……在上班呢!” “不怕!还叫我肖老板干吗?这么生疏!”肖剑笑着,搂着宋志英便往一侧房间行去。黎宏元等讶然看着他,气得牙痒痒。 肖剑就近去了旁侧一个小小地暂时没使用的会议室,也不开门,一掌缓缓推开便进了。 宋志英看着门被推开,又听得门破裂之声,目瞪口呆。不知道肖剑竟然有如此本领,自是芳心喜得不知飘到了何处,任由肖剑处置。 肖剑先温柔地几下去除了两人所有衣物,又细细“检查”了宋志英周身,方才紧紧拥住她。 宋志英早被肖剑摸摸捏捏,肆意挑逗侵略弄得全身发痒,身体发热,软绵绵地跟面团一般伏在肖剑肩膀上。不住喘息轻轻道:“我……我还是第一次,慢点好吗?” 肖剑笑道:“放心好了,要不是知道你第一次,我早就把你吃了,小甜心!” 宋志英再说不出话来,只默默紧张地守候着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 肖剑轻轻道:“不要这么紧张。你是不是觉得有些急切了呢?” “不理你了!”宋志英娇声道。 话音刚落,却突然身下一紧,一道温热无比的尖锐突破而入,不由血脉喷张,“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旁近正在休息的朱笑天等人听了,恨肖剑入骨。 “混蛋!”朱笑天脱口而出骂道。 阿镖等人则笑道:“老大真猛!有些鸟人自己不行,妒忌起来了!”一时哄堂大笑。 朱笑天待要发作时,黎宏元沉声喝道:“怎么一点也沉不住气?” 那头肖剑施展出浑身解数,横冲直撞,把个宋志英弄得神魂颠倒。早抛开了所有顾忌。不住一起一伏叫了起来。 听得朱笑天真个脑袋发热,又不敢忤逆了黎宏元之意。气得实在受不了,轰地一声倒了下去。脸色苍白,冒着冷汗,鼻子中流出血来…… 段云忙来探脉搏,才淡然道:“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便将他抬到一处平躺下。 “我们研究一下正事要紧!”黎宏元沉声道。 周羽也道:“肖剑狮子大开口,态度又恶劣,我们不好周旋,要不要请示一下主席?” 黎宏元淡淡道:“要肯定是要地,关键在于我们。如果谈好了,其他也好办了!” …… 一个小时后,黎宏元等早已正襟而坐,庄重严肃地坐在了会议桌的一方;肖剑一方也已坐好,唯独肖剑还没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了去,直等了十来分钟,才见肖剑含笑而来。 “不好意思哦,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不想一看表就发现迟到了。”刚到门口,肖剑就笑道。 宋志英则满脸潮红、低着头微笑随在后边。 肖剑想起来,忙回头朝她微微一笑,柔声道:“宝贝,乖,先等一下,我们要谈正事呢!不要乱跑哦,呆会儿散会了跟我走,好不好?” 宋志英听了,满脸娇笑,微微点了点头,像个小绵羊一般。 肖剑略整理了一下衣冠,旋即坐下。 “好吧,我们谈谈!”黎宏元淡然道。 “老大,你额头上还有口红印没擦干净!”阿镖悄悄对肖剑道,说完便递来了一方纸巾。 肖剑忙侧过脸去擦拭了一番,才转过身来,顿了顿嗓子道:“黎主席,考虑得怎么样了?” “你的要求太大了,我们不能答应。我想我们双方都应该相互作些让步才行!”黎宏元道。 “不好意思,这个我们已经作出了很大地让步了!本来昨晚我和吴鑫商量时,我就要求要把整个东北拿下,还是吴鑫好生劝我,说怕你们太为难,才把我的胃口挤了很多很多。这个地实在不能再少了。实在不行,我再作一些让步。把整个大连给我算了!” 正在喝茶的周羽差点一口茶呛住,好不容易才忍耐了下来。 黎宏元叹道:“肖剑。你这种不合作的态度实在让我们为难。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可是胆战心惊的,你就不能替我们好好想想吗?” 肖剑冷笑道:“黎主席可曾替我们想想?况且我们肯定会替你们善后地,你们担心啥?真是罗嗦,怎么跟女人一样,就知道讨价还价!要是你们做不了主,你们派一个能作主地来谈!” 肖剑好不退让。冷哼了一声。 “肖剑,你做得太过分了!”段云喝道。 肖剑则和声道:“段叔!我们私下敬重你是一回事,但这不是私事,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请饶恕肖剑地不肯让步!” 其他人都无话可说了,一时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阿镖抬头看看天,假装担忧道:“老大,呆会儿会不会变天啊?我看阴云密布的。好烦闷!” “是啊,最近风云变幻反复无常,我哪里知道什么时候天晴什么时候下雨?心情很不好。刚刚才爽了一会儿,现在又不高兴了。”肖剑自言自语道。 黎宏元身体微微颤动,眼睛紧紧盯着肖剑,咬咬牙。沉声道:“三十万!” 肖剑头也不回,只冷声冷气道:“四十万!一点也不能少!” 看了一会儿天,肖剑回头,看着黎宏元一行人,从左看到右,又从右看到左,旋即目光停在黎宏元身上,脸上冷气俞盛,道:“谈,还是走!果断点!”说完霍然站起身来。 “慢着!”黎宏元冒出一身冷汗。脸有些苍白。缓缓道:“我们谈谈细节吧!” 肖剑微微一笑道:“黎主席,这才是你果断坚毅的本色嘛!平时不要藏得太深!” 黎宏元苦涩一笑道:“首先我先提条件!也就是你们必须实行的义务!” 肖剑总算有了点笑容。伸手示意道:“请说!” “第一条,所有地区的旅游业、重工业、国有企业等凡是与国家有关的都不能动,这一点没有商量余地!” 肖剑笑道:“好!我今天就冲主席地豪爽劲头,让一步。但是,我们虽不动它,却应该允许我们自由买卖钢铁、煤炭等所有物品,享有任何国际公司所能享有地权利。至于价格等小问题,我们自会把握!” “可以,但是不能低于现有的国家规定的保障价格,也不能与国家宪法法律相背。” “通过!” 双方秘书将此条记录了下来。 “第二条,农业发展不能荒废,也不能大规模破坏现有的农田、森林、矿产资源。如果规模比较大,需要向我们递交报告,由双方商议决定。这一点同样重要,要保证租期前后大致一样。这一点同样不容更改!” 肖剑笑道:“黎主席,我们是良民,而且很爱国,怎么会破坏祖国的大好河山呢?好了,同意!” 双方又记录下来备案。 “其三,各城市地极市及以上单位地领导人不能更换,要保持稳定!” “这一点有待商议,我们不会进行大规模调整,但是偶有不识相的,或者阻挠我们活动的领导,应该允许我们更换。当然,我们会事先声明!” 黎宏元听了,跟周羽等人轻轻商量了几句,旋即道:“好,我们就让一步,但是像市长等级及以上地官员,须得双方同意才行!” “好!继续!” “不允许侵扰周边国家,给祖国带来动乱!” “这一点值得商议!” 肖剑话一出,黎宏元等人大震。 周羽道:“你们难道还打周边国家的主意?这绝对不行!” 肖剑冷冷道:“我们想打主意地国家多了。唯独不是自己国家。我们是爱国的人,总是希望祖国强大才好。不过你们放心,我们所有的行动保证不给祖国带来麻烦,这样总没话可说了吧!” 黎宏元等商议了许久,才通过这一条。 “第四条,天龙会必须保证,在全国所有的地方地成员都得遵守法律。不能无故生事。无故生事者,应交由我们按法律法规秉公处理。” 肖剑笑了笑道:“你们尚且不能保证全国所有人都听令。我们也是一样,但我们可以保证,社会治安会空前地好。即使偶有插曲,也决不会是我们干地。不过小插曲可就不能保证了!我们都是无业良民,总得填饱肚子吧。我们生意照做,你们不能干预。否则,所带来地大拼杀。我们不承认责任。具体细节,我们再细细商议,怎么样?” 又通过了。 接下来是租期,黎宏元道:“我也不少说,五年,一个任期,怎么样?” 肖剑道:“刚才我们已经做了很多让步了,这个不能让步。八年,一天也不能少!” “好,大问题就谈到这里,接下来就是具体细节。我们下午再谈!”黎宏元淡淡道。 “好!大家注意好好休息好好思考哦!”肖剑笑道:“刚才所谈,大家各自整理一下吧!” “好!再见!这里所有地开支我们照付,不用劳烦你了!另外。我们预定了总统套房,你们可以前去休息!”黎宏元严肃道。 “这个桌子我说过了话……”肖剑笑了笑。 “不用了,两倍赔偿,一个交与单位,一个交与那位小姐吧!陈秘书,先带他们去总统套房安置下来,然后记得办好这件事!”黎宏元说完,带着大家先行走了。 肖剑微微一笑,出了门去,顺手搂了那个娇媚无比地宋志英。随那个陈秘书往总统套房行去。 中午吃完饭。肖剑躺在床上,拨通了吴鑫的电话。 “怎么样?“吴鑫淡笑道。 “全面获得胜利。只剩下一些细节了!” “呵呵,你是不是对他们做得太过分了?不要把他们一个个都逼疯了或者傻了才好!”吴鑫哈哈豪笑道。 “这些老油条,不逼不行啊!要是对他们客气点,我想商谈个十年八年也商量不出什么结果来!对了,忘了告诉你,朱笑天这家伙被我气得半死了,刚刚晕了一次,不知道会不会傻掉?” 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千万要小心点。另外,段叔的处境很尴尬,你不要太显露出对待的差别,不然他们万一一生气对付起段叔来就有些麻烦了!” “这个我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对了,告诉你个小秘密,今天我顺便当面把一个服务员小姐搞定,又在隔壁整得她大呼小叫,气得他们几个大概很不好受!大概回去要拿老婆或者小密开刀了!” “哈哈,你太叼钻了吧!小心不要让张艳知道了,不然你就惨了。对了,下午的细节也很重要,估计美人计马上就要上演,你可当心哦。万一下午晕晕沉沉迷迷糊糊大意失荆州,我可饶不了你!”吴鑫笑道。 肖剑道:“美人我照收,大事我照办,晚上你请客,这样行了吧?” “没问题!” 说完,两人挂断了电话。 “砰砰砰!”地敲门声响起,肖剑淡淡道:“进来!” 却是宋志英,刚刚沐浴完毕,披着浴巾,一脸甜笑,骄怯怯走了进来。 “怎么啦?又想我了?”肖剑微笑着走了过去,拉下她浴巾,轻柔道:“会不会辛苦?” 宋志英只微笑不语,身子却软绵绵地,脸红耳赤起来。 肖剑笑了笑,一双手从细腰慢慢下移到,然后摸到大腿,一搂便将她整个抱起,往床上跳去。一时,房间又热火朝天起来。刚刚破处却尝到了甜头地少女总是乐此不疲,一番过后,肖剑将她安置着睡下,却又听得套间门铃声响起。 第14章 香艳中的协议 肖剑若有所悟,开了门来,却见到一个身材绝佳、脸上蒙着淡淡黑纱,隐约可见她朝自己惊鸿一瞥,便即垂下头去。Www,肖剑领悟,待要去关门时,却发现后头还有一个,身材相若,个子还要高出一两分,脸上也蒙着淡淡黑纱。 “你们是?……”肖剑好歹还是要问一下。 “是黎老板让我们来的!”美妙犹如天籁的声音怯怯道。 “你们还是回去吧,就跟黎老板说,公事公办,半分差错不得!”肖剑犹豫了一下道。 二人却并不迟疑。前头的女孩低头往肖剑怀中倒来,后头的女孩则掩上了门,熟练地上了锁。 黑纱去除,露出两张娇嫩而熟悉的面孔。 肖剑暗下吃了一惊,口中却淡然笑道:“是你们?请里边随便坐吧,喝茶还是喝饮料?” 肖剑名则是去倒茶,其实是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因为无论如何,心里总免不了要震惊一回。 两个大美女,一个是当前最红的歌星,叫杨雨林,以甜美无比的嗓音而令世人刮目相看,只一年便由默默无闻变得红透半边天;另外一个则是大影星,叫章芝,出道有了两年了。刚开始整个一个花瓶形象,不过一年,便因演技大有特色而晋升为实力派影星,片约不断,片酬在国内女影星中稳居第一。这么两个美女,平时要找她们签个名都不知道要废多少钱财。如今居然…… “不用了,倒一杯白开水就行了!”章芝甜甜道。 肖剑一边替二人倒白开水,一边胡思乱想起来,感觉心里有些奇怪地躁动起来。 倒完茶后,三人坐下,反而气氛尴尬起来。 章芝虽然不过二十岁,年龄却要比杨雨林大。社会经历也丰富多了,胆量自然大些。站起身来,朝肖剑莞尔一笑道:“我出了些汗,去冲个凉好吗?” 肖剑一时竟不知应付,只微笑着点了点头。 杨雨林则怯怯地从旁边依了过来,靠到肖剑身上。 这实在是没有人愿意拒绝的美事,肖剑双手一紧,却突然问道:“你真地心甘情愿吗?” 杨雨林淡淡笑道:“这有关系吗?”声音有若天籁。果然不愧是当红歌星。 肖剑从容起来,笑道:“当然有关系,我虽然喜欢女人,却不喜欢对方是勉强的。尤其是当两个人融合在一起的时候,我希望对方起码是幸福的、开心的,这样我才会更有激情。” 肖剑虽然笑得有些邪恶,心里却想起了张艳来,想起那次对她的伤害。其实不过是对自己的伤害。 “我不同,我宁愿印象不要太深刻,事后就忘记!”杨雨林笑得有些勉强,手却自己宽衣来。 肖剑摇摇头,止住她地手,轻轻道:“我不喜欢女人用身体做工具。” 两人呆在一起。浴室里却淅淅沥沥想起来了。 “你嫌弃我吗?”杨雨林终于鼓起勇气,站起身来,很认真地看着肖剑道。 “这不是嫌弃不嫌弃的问题,而是一种尊重不尊重地问题。你们女人总是希望能得到自己男人的尊重,男人也是一样,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算了,你回去吧,我有些困了。”肖剑站起身来,往一个房间走去。 浴室里却传来娇柔的一声:“肖老板,麻烦你帮我找件睡衣好不好?我……我没有带衣服!” 肖剑笑了笑。对一时不知所措的杨雨林道:“你去找件衣服给她吧!”说完钻进了房间。 “艳。没有休息吗?”肖剑拨通了张艳的电话。 “嗯……怎么啦?”很平静的声音。 “没什么,想你了。是很想地那种想……”肖剑轻轻笑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笑。 “喂!不准想,想也是白想!你们男人一想,肯定是做了什么坏事,或者想做什么坏事!”却是另外一个女生边说边笑。 肖剑苦笑了笑道:“小姐,麻烦你把电话交给我老婆,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商量!” “什么事情啊?”那个女生奇道。 “对不起,是我们两个的枕边话,不方便外人知道,明白吗?” “嘎嘎!好肉麻……嘎嘎,转线!”女生把电话交给了张艳。 肖剑能感觉到张艳的脸肯定红了,气喘兮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了,晚上有没有空?我很想很想你了,在别墅等我好吗?” “嗯……”很含糊的一声。 肖剑挂断了电话,却响起了敲门声。 肖剑皱了皱眉头,旋即做出一份镇定自如的笑容来,这才开了门。 刚开了门,一个湿润、温热的身体倒了过来,几乎全裸的身体紧紧地贴住了自己地身体。香气袭来,一张热乎乎甜腻的小嘴也贴上了双唇。 肖剑心一横,他奶奶的,我还怕你不成!当下双手一抱,抱住了章芝的,只觉结实中又柔润光滑无比,不由心中一荡,便抖擞精神,挺枪上阵,也不怜惜,横冲直闯,一阵蛮干…… 章芝哪里吃得消,偏偏有苦说不出,自己投怀送抱,说话都不敢,弄得满身都是汗水,喘息不断;渐渐到了后头,肖剑一阵一阵愈发激烈狂热的冲击又给了她渐渐喜欢的感觉,全身也渐渐来了快感。那种感觉太刺激了,太兴奋了,慢慢不断攀升。最后迎来了平生第一次…… 但肖剑却还没有息止,方才跟宋志英连番大战使得自己地耐力暂时提高了很多,尽管将章芝压在身下,享受着她全身心地紧密接触的滋味是如此。 肖剑仍是一环一环使劲地冲击,使得章芝后的麻木感觉又开始灵敏细腻起来,于是快感又起,渐渐攀升…… 一浪一浪的让章芝最终一败涂地。浑身如面团一般躺在床上,再也动弹不得。也不想动弹。 看着肖剑抽身而去,章芝突然心潮澎湃,有些依依不舍,目光不由凌乱奇怪起来。 肖剑整理好衣衫,出了门去,杨雨林却还在大厅等候。 此刻见肖剑出来,不由羞赧住。目光不敢看他。 “时间不多了,我要走了,你可以在这里继续休息,或者跟她一起回去。”肖剑淡淡笑道。 说完,肖剑钻进了宋志英的房间。 宋志英早已醒来了,却知道外头有人,不敢出去,见肖剑进来。笑了笑。 “你先好好休息,不用去上班了,以后也不要去上班了。呆会儿大概五点左右去会议室外头等我,好不好?” “嗯!”宋志英乖巧地点了点头,又伸手来替肖剑整理好领带西装。 肖剑手在她翘臀上抓了一把,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便即出了去。 出了套房,其他兄弟都容光焕发、面露喜色地在外头等候,肖剑心知怎么回事,皱了皱眉头,轻轻道:“走!知道该怎么做吧!” “大哥,我们明白!”大家都郑重道。 “明白就好!谁要是学我装糊涂我回头绝不轻饶!”肖剑的语气很严厉。 正式会谈开始时,双方地秘书早已将上午确定下来的一条一条总结成文件,然后互相交换,逐字逐句详查了一遍。 待双方都检查完毕,便就其中小问题进行了一番讨论。 肖剑装做漫不经心地样子。只唯唯诺诺点头或者笑。显得有点力不从心,或者虚耗过度地感觉。一切都由几个手下唧唧喳喳讨论一番决定。 黎宏元一行人自是面露喜色。暗暗得意,便趁机轻描淡写地提出了租地范围内天龙会的权限问题。肖剑微微一震,摸了摸额头,淡笑道:“那是那是,我们得说清楚,不过都是小问题,其实只是交代清楚就可以了,大家心知肚明!”话虽然说得轻松,心中却谨慎起来。 黎宏元忙笑道:“正是这样,我们说清楚就行了,大不了文书中摘记一二。其实上午已经说地差不多了,大概意思也就是那样。你们可以在租地内办工厂或者农场。但超过一定规模地,须得递交报告给我们,双方同意后,就可以在双方认可的范围内实行!” 肖剑迟疑了片刻,才打起精神,装出努力镇定的样子,一笑后又旋即左手支着头,半天没吭声。 阿镖轻轻推了推肖剑,“悄悄”道:“老大……黎主席正等你答复呢!” 肖剑淡淡笑道:“我知道,阿镖,不是说国有企业或者半国有的或者有国家股份超过百分之三十地我们不能干预吗?我知道!” 那边段云等人都心中暗暗好笑,那些中南海保镖们更是忍俊不禁。 阿镖惊笑道:“老大,这个……这个已经前头讨论通过了,现在说得是另外一个问题。” “哦,知道了!”肖剑装做漫不经心的样子,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淡笑道:“不好意思哦,黎主席,这个问题值得商议,” 朱笑天又好笑又好气,心想,你这家伙,分明连什么问题都不知道,还说什么值得商议,打糊涂眼,怕别人知道你不行了吗? 黎宏元淡淡一笑道:“刚才我说的,跟上午的精神差不多,就过了吧,懒得浪费时间,秘书,把我们刚才所说记录下来。我们看看下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值得我们仔细探究……” 肖剑点头淡笑道:“是……是,请讲!” 黎宏元正要说话时。肖剑那头的秘书突然插话道:“不对啊,老大,刚才那条跟上午说地完全不一样啊……” 肖剑听了,有些生气:“什么不一样?打搅我们谈话!”手一伸便把备案本抢了过来。 一翻之下,肖剑脸色大变,先是慢慢变红,旋即慢慢变白。所有人都看着他脸色阴晴不定。紧张起来。 肖剑脸上已经豆大的汗涌出…… 半晌才缓缓抬起头来,逼视着黎宏元。冷冷道:“黎主席耍我?” 黎宏元听了这话,心中一颤,淡淡笑道:“怎么会呢?这不都是我们双方一起商量的吗?” 肖剑冷冷看着黎宏元,目关犀利无比,边翻备案录边淡淡道:“这一条,这一条……还有这一条,与我们上午地有联系吗?这些都是我们在租地内的权利。怎么反而一点点被你全部限制住了呢?” “这没有问题啊,根据上午商议的第二条,农业发展不能荒废,也不能大规模破坏现有的农田、森林、矿产资源。如果规模比较大,需要向我们递交报告,由双方商议决定。所以我们有必要稍微限制一下你们地权利,保障这一条的贯彻实施啊!” 肖剑勃然大怒,近乎咆哮道:“除上午提出地几点我们保证履行外。其他权利我们全部收回,至于我们怎么样履行,我们自己会想办法,用不着用这些削权的条文来保障。我们要的,是租地内的全部权利,义务就是上午所说几条。黎主席不会反对吧?” 黎宏元吃了一惊。没想到一个不好让肖剑给回过神来,与周羽等人商议良久后道:“我们在仔细商议商议吧!” 肖剑冷冷道:“不容商议,同意就开始划地,不同意今天免谈!”说完冷哼一声,藐视地看着黎宏元。 黎宏元一众又商议了许久,才缓缓道:“取地图来吧!”算是妥协。 …… “哈尔滨市周近的县城,以及齐齐哈尔市、大庆市、绥化市、佳木斯市、鹤岗市、牡丹江市周近的县城不能割裂,否则会给哈尔滨的发展带来阻碍!” 肖剑冷笑道:“好!如果不够四十万,就从大连市中央开始取地补偿,大连不够就渤海湾地海域算了。渤海湾不够就继续往内陆取。天津、济南都可以考虑……” 黎宏元气得半死,却一脸平静道:“我们好好商量一下吧!” 肖剑冷冷道:“黎主席好能耐。取了这么多地方后,要从剩下的地方中算好四十万来,除非向北方或者东方抢夺地盘,也就是说,向俄罗斯开战。黎主席神通广大,一定很喜欢开战,待黎主席向俄罗斯取了地来,我们再商议吗?” 黎宏元呛住,神色自如,却没有吭声,轻呷了一口茶。 “除了哈尔滨市区,以及周近的平房区、双城市,还有与吉林临近地部分地区外,其他地都归我们!” “不行,大庆得保留!” “不行!” …… “吴鑫!”肖剑打了一个响哨。 “搞定了?”吴鑫高兴道。 “嗯,中场休息一个小时,你快过来签字留影吧!” “你签就行了,我在家摆宴等你!” “不行,这是原则问题,你是头头,这么重要的历史时刻,怎么能错过呢?”肖剑笑道:“况且,我已经唱好了黑脸,该你唱红脸了,不要让我枉做小人哦!另外,我还给你预留了一个绝色,要好好尝尝哦!” “呸!你怎么不全部搞定?我家里地都还有几个足以让脑袋半个头大的呢!你自己留着吧!” “你看你,又迂腐了吧!俗话说得好啊,家花哪有野花香啊!再说,这个做了不要负责地,爽一把直接完事。日后也用不着疼着哄着,完全是‘绿色食品’,既爽又环保,多好啊!” “嘿嘿,你个死人,要是让你的阿艳知道了,你明天就爬不起来了!” “少说了,快点来吧。好早点收工,主席已经在秘密前来的路上了。你要是迟到了,我可要哄着那个绝色铁定心思跟你哦!” “算你狠,我开始出发了,四十五分钟就来!” “嗯,我在门口等你!” …… 总统套间内,肖剑整理了衣裳出了房门。杨雨林正垂首等待。 “要不要我帮你按摩按摩,好打起精神。反正……还有时间……” 肖剑甜甜笑道:“我是很想啊,但是我得准备一下等我大哥。” “你大哥?”杨雨林吃了一惊,心下却寻思起来。 肖剑淡笑道:“你一定在想,我大哥到底是什么来头吧?居然连我这个小弟都能让你们登门拜访,以身相陪!” 杨雨林惊讶地看着肖剑,脸色越发红了,不说话。 “我看你好像还没开苞。不如等我大哥吧。我已经足够了!”肖剑又是一笑。 杨雨林听肖剑说得这么恶心,连“开苞”这么粗俗地话都轻描淡写、毫不掩饰便顺口说出,更加不知所措了。 “看你被我的话弄得这么尴尬,我不妨出卖一下我老大,透露点实情给你吧。我要是你啊,一定死死抓住这个机会,跟了我老大,那你以后什么都不用愁了。不过。能不能把握这个机会就看你的表现了。不要以为你很美、声音更甜就以为每一个男人都会在你面前把持不定。事实上,你确实很美,很诱人,但是,我老大身边有十来个比你丝毫不差地美女,还有一个令你足以震惊羞愧、禀稀世俊美的仙女。况且。我老大可是个正人君子。所以,不努力,你可很难抓住这个计划哦!” 肖剑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往另外一个房间去了。 “谢谢你……”背后杨雨林轻轻感激道。 肖剑会意,知道这个尤物动心了,但刚进门就被章芝的柔软修长的手缠住了。 “怎么啦?又想我了?”肖剑笑着用嘴逗弄了一下她地小嘴。 “你真的还有老大?”章芝妙目闪闪,诱人之极。 “当然了,这种事情用得着撒谎吗?你是不是也开始对他动心了?” “你捉弄我!”章芝撒娇笑道。 “不要勾引我了,时间有点短。不过四十多分钟我就要去接我老大了!……” “那你快点嘛。温和一点!”章芝腾出一只手,一抽腰间软带。一时衣物全除,亮出雪白晶莹地一具娇躯,肥美温润的雪白大腿便缠了上来。 肖剑无奈地笑了笑,只好挺枪再战,肆意爽了一把。 …… 一辆深色轿车缓缓驰入山庄,在特定人员的指引下前往商务会议室大楼前。 肖剑早率众整冠从总统套间赶到了大楼前守候。 见吴鑫从车上缓缓下来,忙迎了上去。 吴鑫淡淡笑了笑。车后头还下来两人,却是吴鑫的秘书和胡斌。 大家也不说话,肖剑笑着拍了拍胡斌地肩膀。 一行人进入了大楼。 “主席已经来了,看来比你还重视哦!你这么漫不经心,我早预料到了,所以给你预备了一个礼物,算是惩罚你吧!”肖剑悄悄对吴鑫贼笑道。 吴鑫苦笑了笑:“人家比我先出发嘛!是你没及时通知我而已。况且,我在家替你设宴去了,还要罚我吗?” “要!一定要!省得把我也拉过来!”胡斌一旁凑热闹道。 三人都是一笑,便进入了会议室。 吴鑫满脸笑容,迎上了中央那位神光内敛、气定神闲地老年人。 “你好!很高兴一睹主席风采,可比电视中看到要激动多了。”吴鑫伸手去与他握了握手。 主席只是温文笑了笑道:“让你风尘仆仆赶来,倒是我们有些不周到了!” “哪里哪里,这话应该我说才对!”吴鑫笑道。 说完,吴鑫又面带微笑前去与黎宏元、周羽等逐一握手,说些客套话。 之后,大家干脆利落,将协议一式两份,细细审核了一番后,便签字盖章生效。 再接下来,双方合影留念,记录了这一重大时刻。然后握手告别。而吴鑫则悄悄拉住了段云,一示意,送了一个黑色箱子过来。 “段叔,帮我转交给各位前来的领导!” 段云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地,一定办妥。 末了,转头之际,段云悄悄道:“好好干!” 这一声只有吴鑫能听到。 【第15章】 凡俗版“阿离” “一个月后接管,有没有心理准备?”吴鑫笑着对肖剑、胡斌两人道。Www, “当然有了!”胡斌很兴奋。 “何止啊,五年前我就有心理准备了!” “那个时候是白日梦,不同的!”胡斌悄悄笑道,却被肖剑狠狠地捶了一拳。 几人出了楼,刚要上车时,段云走了过来。 “这是一点点意思!收下吧!记着保护好身体!”段云狡邪地笑了笑便即离去。 吴鑫等心知肚明。 “这个礼物你们两分吧,我就不用了!”吴鑫忙把礼物交给肖剑。 “我也不用了,还是给老胡吧!”肖剑如接到了一个烫手山芋,不及胡斌反应就递到了胡斌手里。 胡斌笑道:“你们搞什么?人家郑重其事地送了这个礼物来,你们不喜欢就甩给我?我可不要,干脆送给张艳好了,要不,送给莹莹也好。还是送给阿离呢?” 吴鑫一拳奏了过来,笑道:“上车吧!” 三人钻进了轿车,宋志英则在肖剑的示意下,坐到了后头的车上。 “这一个也不错啊,被你几分钟搞定,看来准备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你准备把她带到家里吗?”胡斌微微笑道。 “还是找个公司放下吧!好歹她也帮我气了气那帮人,性格姿色也还过得去。”肖剑皱了皱眉头。 胡斌却已经打开了段云送来的礼物盒,正如三人所猜。却是三个美女地资料和三套别墅的地点、地产和钥匙,看来不仅仅把妖娆准备好,还把“藏娇”的“金屋”也奉上了。 肖剑笑道:“地点不错啊!这个礼物给胡斌最好了,隔别墅也不远,以后可以搬出别墅住了。不过记得要节制点,别把身体搞垮了!” “去你的!还是你拿着吧!”胡斌一把将盒子塞给了肖剑:“这份礼物还是送给你比较好!” 肖剑一看三个美女的资料,淡笑道:“大家也不要你推我让的啦。这个章芝mm就给我了,刚才已经用过了;这个杨雨林mm和这一个……咦?怎么这一个资料这么简单?这个名字。好像没听过啊?师月痕……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一人挑一个吧!” “胡斌,收下吧!真的,一个男人总是会需要地!”吴鑫很认真道。 “嗯!吴鑫说得没错!如果你觉得没有感情,也不妨慢慢培养啊!比如说这个杨雨林,生活中的她跟舞台上地她完全一样,柔柔弱弱。恬恬静静,声音很甜美,做老婆还是不错!而且还真的是个雏鸟,我的眼光不会差的!”肖剑拍拍胡斌,说得也很认真。 “好吧,那我就尝试尝试吧!”胡斌抓起了杨雨林的资料和别墅的地产、钥匙,把那个师月痕的则递给了吴鑫。 吴鑫皱眉:“你一块儿收下岂不省事,我很头疼地!” “这个你一定要收下!”肖剑、胡斌齐声说了出来。 “你要是不要。我也不要了!”胡斌道:“我都收下了你还好意思不收?家华虽香,偶尔偷点猫腻,尝尝野味,你的心情会大不同的!” 肖剑讶道:“奇怪,这话明明应该是我说的,怎么从你口里出来了?看来我们的胡斌同志大有长进。比我们的吴鑫同志思想进步很多!” 三人嘻笑了一回,总算“分赃”完毕。 回家后,自是一场欢宴,灯火彻夜通明。 “这事情一了,该去美国了!”吴鑫搂着黄秀莹,轻轻叹了口气。 “去美国?什么时候回来?”黄秀莹蹙着眉头,纤手勾着吴鑫的脖子,粉嫩结实的大腿缠着吴鑫,水蛇一般地柳腰紧紧贴住吴鑫,似乎生怕他离去一般。 “不知道。或者长或者短吧!少则一两个月。多则半年!”吴鑫亲吻了一下黄秀莹的脖子。 “那我跟你去!”黄秀莹嘟着小嘴,发嗔笑道。 “那怎么行?你去了。我做事会有些放不开手的。况且,或许会有很大的难以预料的凶险!乖乖在家里好好上学,我会尽快回来的!”吴鑫淡笑道。 “那……那你今晚不许……睡觉,好不好?”黄秀莹知道吴鑫虽然耳根有些软,但一旦决定了地重大事情,很难改变,便转而甜声妩媚道。 吴鑫坏笑道:“我还求之不得呢!”说完一转身,将黄秀莹压到身下…… 到了第二天清晨,两人才略脒着眼睛休息了一下。 还好两人都是习武之人,体力充沛,闭目养神也很快就能恢复精神。 虽然以吴鑫现在的身份,要请多少用人都行,但整个别墅内其实没有几个用人。别墅内女生居多,又有很多家眷,平时也没多少事情,一点点活儿全都是大家亲力亲为。这样也有一个好处,大家说话方便,大事小事,不用怎么顾忌。 吴鑫起来的时候,小昭正在厨房跟吴妈妈等几个人一起做早餐。 “这么早就起来了啊?”小昭脸色潮红,羞笑道。她自然知道吴鑫昨晚的疯狂。 吴鑫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轻轻笑着,闲问了一句:“小昭今天有课吗?” “嗯!上午和下午都有!吴鑫哥哥要不要去上课?” “我今天恐怕去不了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嗯,早餐马上就会好了,吃完早餐再出去吧,注意休息,不要太累了!”小昭抿嘴一笑。 吴鑫点了点头。又跟妈妈及其他几个人打了招呼。 刚到大厅,很多女生都围了过来,一个个眼睛湿润,紧紧看着吴鑫。 “吴鑫哥哥真的要走吗?” “嗯!很快!”吴鑫点了点头,苦笑了笑。 轻快地早餐时间,别墅内气氛变得有些沉重,尽管女生们都甜甜地笑。但吴鑫知道,是她们太乖巧了。也太聪明了,她们不想让吴鑫有别离之情,不想影响吴鑫的正事。 …… 京都市龙翔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座落于京都市“水通南国三千里,气压江城十四洲”,素有小邹鲁之称的国际文化会展中心,两年前成立,注册资金5亿元。主要从事各类房产品的开发及经营,现为京都房协、中国房协、市工商联会员……但其实却是天龙会的一个附属公司。 公司大楼15层会议室内,几十个人济济一堂。 参与会议地除了吴鑫、胡斌、肖剑外,还有很多天龙会各地各部门地核心人物,也大多是天龙组地成员。 胡斌开言道:“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有几项重大事情要宣布,现在大家仔细听老大说话。” 掌声过后,吴鑫摆手示意大家静下来。 “首先。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我们向国家接到了一大片土地,为我们以后地发展提供了一个很好地基础。今后的两年内,我们要在寒冷之地开发出大批地产来,然后等着狠狠地的赚他一大笔钱。这不是我们的主要目的,但是这正规的开办的公司。购置地地产,什么时候都是有用的,即使租期过了,我们照样赚钱。这无疑可以给我们提供大量稳定的资金来源。” 一阵热烈的掌声香响起。 “近期内,我们将接管那一片土地,我们要做我们的事情,要做得一帆风顺,首要问题是钱。所以,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内,我们要被各省各地的闲散资金集中起来。注意。是闲散资金。不能对现有所有公司、市场的发展稳固带来严重的影响。这个集资地活就有胡斌全权负责,吴野、王子森协助。其他人要如实汇报,鼎立协助他们。如有虚假舞弊、阳奉阴违之人,一律严惩,这是第一件事情。” 胡斌、吴野、王子森欣然点头领命。同时胡斌面向大家道:“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需要大家将所管辖范围内公司、工厂、黑市、赌场、厂矿、保护费等所有天龙会的盈利机构的情况做一个全面细致的报告,然后递交给我们,限一周后交。希望大家配合,共同把天龙会搞好!” 与会代表都点头称是。 “第二件事情就是,我们要把我们的租地好好打理一番,规划一番,这个任务就交给邓小凡和蒋左明去办吧!邓小凡负责统一规划,蒋左明负责地狱内所有地生意,但是蒋左明的所有活动不能跟邓小凡的规划决策相冲突,明白了没?” 邓小凡和蒋左明都欣然领命,肖剑却疑惑道:“那我呢?不是一直都是我负责规划吗?我都进行过很多方案的设计了!”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吴鑫一摆手,笑道:“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让你去做,别急。” 肖剑虽然有些疑惑,却也再不说话。 吴鑫接着道:“这第三件事情呢,就是我要赴美与美国黑帮结盟,肖剑就随我去吧!争取把我们的市场扩展开去,获取更大的利润!” 胡斌和肖剑对于吴鑫的决定都突然间产生了点怀疑,但看到吴鑫眼角转瞬即逝的一点狡邪的笑意时,都默默思索起来。 “好了,主要地事情就这么多,其他细节问题,届时会有明确地规定下达,大家斟酌着怎么才能按我们的设想高效高质量地达成目地吧。另外,我们每次会议的内容应当保密,除了天龙盟或者天龙会内所有成员都必须或者可以知道的内容外,其他不得私自外传,散会!” 与会代表纷纷敬礼出了去,胡斌和肖剑却留了下来。 “坐下吧!”待其他人都出了去,吴鑫笑道。 “你要带肖剑去美国?”胡斌先问道。 “不。肖剑不去美国!”吴鑫淡笑道:“而是在租地内建立一个庞大然而隐蔽的军事基地,负责组建、训练军队!但这个暂时不要太公开化才好!” 二人恍然大悟,都微笑起来。 肖剑道:“我可以在天龙会成员中选出10万精英来,加以训练,只要假以时日,必成雄师!” “我相信你可以办到!”吴鑫点头笑道:“但我们需要地不是这些!” 二人又奇怪起来,讶然看着吴鑫。 吴鑫道:“现在是一个科技的时代。而天龙会成员主要来自于黑道,虽然有蛮力。但头脑简单,已经不适合于做一个现代化的军人了!” 肖剑听了,一震道:“难道你想搞军事科技?但对付普普通通一个日末国,似乎搞科技速度太慢了。直接一批人上去就搞定了!” “话虽然是这样,但我们不仅仅是要打下它来,我们还要把它守护好,建设好。单凭匹夫之勇是不能长久的!况且黑道之人,平素跋扈惯了,到时候只怕我们难以驾驭。所以,我有了一个计划,以巨额资金和高水准的福利吸收一批大概十二三岁的优秀学生或者各大城市的优秀大学生,开始培养我们地高智能之师。一边传授他们武学,一边传授他们文化科技知识,按照天龙组的模式来培养。如果没有什么问题。这支每个人都能独当一面地大军建成。六年之后,就是我们开天辟地之时!” 胡斌、肖剑点头笑道:“这个有意思!” “只怕还不够!”肖剑笑道。 “不错,我们还要在我们区域内建起一所世界一流的军事化大学,以用于科研!” “要建成这么一所大学,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况且时间很短,几乎成功机会渺茫!” “所以。这个时候,天龙盟的精英们该发挥作用了!另外,美国之行,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以我之能,大概到了穷级文武的境界。实在不行,我精研科技,一年半载也必要出成绩!我对此有信心。” 胡斌、肖剑二人听了,都笑了起来,翘起拇指,连声称赞。 “另外一个。美国特工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秘密协议。大概很快就会举世皆知了!” 肖剑愕然道:“你怎么知道?” 吴鑫笑道:“其实,签订协议地那一天。我就发现了美国特工窃听,并且在照相机内做了手脚,但是我没有揭发他出来。” “为什么?”肖剑、胡斌同时道。 “如果美国方面把这件事情捅了出来,我们的协议或者会有些麻烦。我们的地方会备受关注而曝光的,这样对我们的行动实在不利啊!” “不利影响肯定是不少的!但也有很多有利之处。首先,我们通过这件事情而一举天下知,让美国方面会有所顾忌,这可以大大方便我的美国之行;其二,这事早晚会曝光的,晚曝光倒不如早,这也可以给黑帮其他势力一个警醒,让他们知道我们地实力;其三,为使人们先留下我们的一个印象,为我们以后的灭日之行先酝酿一番,不至于以后太突兀。……” 三人又畅谈了许久,才离开会议室。 刚刚出了会议室,肖剑突然想起一事,笑道:“你去16楼1605房间去看看!” “那不是卧室吗?去看什么?”吴鑫讶道。 “你去了就知道了!嘿嘿!”肖剑笑着和胡斌一起把他推到了16楼的1605房间门口。 “好了!我们先走了,呆会儿去一楼找我们,一起回去吃饭。” “好吧!”吴鑫似乎猜到点什么,拿出钥匙开门进去了。 却果然令吴鑫为之一惊! 眼前站着一个女生,气质淡雅脱俗;齿白唇红、曲眉丰颊,肌肤洁白胜雪;意态妍丽,丰韵娉婷,艳发于容,秀入于骨;举手投足间,展示出稀世美貌…… 然而。令吴鑫震惊的不是这个女生地美貌,而是这个女生跟阿离长得极为相似。除了没有阿离那般超凡脱俗地气质外,没有阿离般因武功精深、逍遥派小无相功展示出的莹润如玉般透亮然而结实无比的肌肤外,其他方面便足有四五分相似了。 “你是?”吴鑫呆了半晌,见那个女生因自己不住打量而羞红了脸,这才问了一句。 “你是吴鑫吴大哥吗?”女生怯怯道。 “嗯,你……你是……” “我是师月痕……肖大哥说你没有空去……去看我。所以今天接我过来了……” 吴鑫恢复了几分镇定,淡笑道:“其实……其实。你不用过来的!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师月痕听了,刚刚昂起的小头又垂了下去,叹了口气,悠悠道:“吴大哥很讨厌我吗?” “哪里?怎么会呢?况且你这么漂亮,肯定是人见人爱了!”吴鑫淡淡笑了笑,别过头去,想避开她的眼神。却瞧见了一些不该看到地东西——女孩子的用品。 吴鑫忙将眼光收回,却碰到了师月痕地眼神。 “吴鑫大哥真的觉得我漂亮吗?还是只是怕我伤心?” “你当然漂亮啊,难得你自己不知吗?你照照镜子看看,这世上,没几个人有你这么漂亮了!” 师月痕苦涩一笑,轻轻道:“听了吴鑫大哥地话,我真地好高兴,也好想看看吴鑫大哥究竟长得什么样子……” 吴鑫闻言一震。脱口道:“你的眼睛?……对不起啊,师小姐!” “我很小地时候就失明了,早就习惯了,也没什么……不过生活还是有些不方便。哦,对了,不要意思。我把一些东西乱放了……我不太熟悉这里,你不要怪我好吗?” “怎么会呢?没关系的!对了,你这么漂亮,却失明了,有谁照顾你呢?” “我很小地时候,家里穷,恰好那年,一个大导演从我们那里过,他看到了我,却也没想到我眼睛失明了。震惊之余。便将我带到了京都市。供我学习、生活,像爸爸一样照顾我。前一阵才正准备把我培养成一个演员……” “那师小姐可以回去继续做演员啊,保准能一举成名的。” “我不喜欢,干爸爸也这么说,可是我却不喜欢。我只喜欢静静地呆着,不喜欢像演员一样,虚情假意……吴鑫大哥要是真的讨厌我的话,那师月痕就不打搅你。” 吴鑫叹了口气“师小姐,我没有这个意思!对了,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或者我可以帮你医好!” “真的吗?”师月痕听了,全身激动地颤抖起来,慢慢朝吴鑫走了过来。 “不要动。”吴鑫笑道:“我来拉你!” 说完,便将师月痕拉着去了沙发旁坐下。 “不要紧张,我只是查看一下!”吴鑫伸出手来,轻轻碰了碰师月痕的眼皮。师月痕身体微微缩了缩。吴鑫紧紧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虽然失明却仍散发出奇异光芒地眼睛,突然觉得似乎正紧紧盯着阿离看。 阿离是不会这么让我看的!我也不敢这么看阿离!吴鑫心里苦笑了笑。 “怎么样?吴鑫大哥,能不能治好呢?”师月痕见吴鑫半天没动静,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便问道。 “哦!我再仔细看看吧!”吴鑫回过神来,继续看。 “我也知道,这不太现实……干爸爸带我看了很多有名的大夫,他们都说治不好……”师月痕有些心酸道。 “也不一定!”吴鑫仔细查看了一番后,已悉知病情:“你的眼病其实是视神经的故障,而眼睛结构本身其实没有半点问题。而且,大概由于你喜欢吃鱼类等含磷食物,眼睛这么多年都保护地很好。要恢复视力,唯一的方法就是试图恢复视神经地正常。这虽然很难,却并不是没有一点可能性也没有!” “真的?太好了!”师月痕一时高兴,往前站起,一把抱住了吴鑫:“吴鑫大哥,你一定要帮我,我好想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待吴鑫身体微微一抖时,师月痕才反应过来,虽然呆住,却并不放开。 【第16章】 香湖艳海 “吴鑫大哥,你……不要……嫌弃我好吗?”这一句无疑是一个女生最大胆的坦白。wwW。 吴鑫看着她那双清澄透亮酷似阿离的眼眸,看着她脸色真切的神色,瞬间迷糊了,或者更恰当地说,是自己愿意迷糊了,愿意沉迷在这种感觉当中。 金刚山与任天齐死拼后晕迷刹那的相逢,那一刻的心中震颤、惊为仙人;无花楼温水池中的疗伤,那一时的刺激;然后是合力战任天齐,回家后走火入魔时的醍醐灌顶,与肖剑等三人合战闭关而出的任天齐…… 吴鑫突然发现,凡是有她的地方,自己的心里便会突然变得安稳起来,突然变得温馨起来,即使狂暴紊乱的心情,也会瞬间清静下来。 她就像山涧的一道清泉,静谧无声地流过心脯;就像一丝浮云,缓缓流溢着清新淡然,令自己自然而然宁静下来;就像一个港湾,让自己有了一种无端的安详…… 吴鑫看着这张脸,看着这个眼神,手自然而然伸了出去,搂住了她盈盈不容一掬的细腰,心里如梦似幻起来,把她当作了阿离…… 就算自己骗一下自己也是好的!阿离是不会这样的,是不容亵渎的…… 吴鑫这么想着时,眼前的脸近了,更近了,湿润温香的嘴唇轻轻触到了自己的双唇。 刹那间,吴鑫的理智便即崩溃了。狂乱了,紧紧搂住了她地腰,紧紧吸住了她的唇,感觉就像紧紧拥着阿离。这种想法太龌龊了,太卑劣了,可是吴鑫忍不住。就像明明知道是自己心中的毒药,明明知道反而会使自己心灵中罪恶感增强。却忍不住仍要偷试一般…… 吴鑫狂乱的同时,师月痕则无声地回应。用自己的温柔体贴,用自己美妙的身体,去慰藉这眼前迷茫的男人。她已经明白了他,理解了他,尽管看不到他…… 狂风暴雨一旦掀开序幕,便没有人能够阻止…… 吴鑫地强悍和蛮力在这时充分体现了出来。 尽管是初次,尽管有着剧烈的痛苦。但师月痕默默承受了。 她选择了承受,因为她觉察出了他心中地;她选择了承受,因为她愿意,因为她已经从肖剑、胡斌那里了解到了这么一个男人;她选择了,至少从这一刻开始,心中的梦也开始萌芽,开始诞生,况且痛楚后的激情和乐趣。已经令她很满意了,所以她的脸上挂满了开心的泪水和汗水…… 等吴鑫心渐渐清静下来的时候,他才开始后悔——但事先他已经想到了这结局——这后悔无疑是心中的罪恶感在作祟。 也不知道经历了几番潮起潮落,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时间,吴鑫终于有些疲惫了,终于拥着这具被自己蹂躏了许久地身体静了下来。 师月痕也早受不住了。迭起,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次热浪的浇灌,师月痕已经幸福地疲惫地满意地一动不动了,终于做了一回最完美最幸福的女人。由一个女孩变成一个女人,总是特别兴奋,总是印象格外深刻,师月痕知道,自己一定会牢牢记着这一刻,牢牢记着这一段自己历史上的转折,尽管有些痛苦。但甜蜜才是主题。 吴鑫休息了片刻。恢复了精神,看着这一具我见犹怜、被自己折磨了这么久的身体。感到很抱歉,很痛惜。吴鑫爬了起来,穿上了衣服。然后取来了温水和毛巾,静静地清理了她身上所有的污迹…… “对不起,我太粗暴了些……”吴鑫整理好一切后,将她轻轻扶坐了起来,温柔道。 她脸红了,但带着羞涩的笑容:“没关系的!……” 吴鑫抱着她起来:“我带你去吃饭好不好?你还没吃午饭吧!” “嗯!……”师月痕轻轻笑了笑,笑得很甜:“可是,现在应该吃晚饭了……” 吴鑫苦笑了笑:“让你恶坏了吧!” “不会地!是你恶坏了才对,我本来也不是很饿,倒累着你了!” 声音很温柔,似乎倒是她感到抱歉了,吴鑫发现,这个女孩无疑是个太善良的女孩,太体贴人的女孩。这话若是出于别人之口,只怕怎么都会有些玩笑的口吻,但她却说得那么真诚,那么坦然,那么自然随意,透出来的是心中的不加掩饰地感觉…… 吴鑫紧紧抱着她,开了门,下了楼去。 “我……我自己站着好吗?要被他们看到了,我会很害怕的!我自己走路,好吗?”电梯里,师月痕轻轻道。 “嗯,等到了一楼我放下你好吗?”吴鑫淡淡笑着。 师月痕羞了,但心里却更高兴了,有一种无声的幸福慢慢地渗入了心田,或者,这就是所有女人——不管她有多么另类或者多么古怪——最想得到的和最终的目的。 吴鑫放下了她,电梯门开了。 肖剑见吴鑫牵着她的手走了过来,附到吴鑫耳旁苦笑道:“好小子!你是人不?整整干了一个下午,你让人家怎么受得了?”声音不大不小,刚刚能让因丧失视力而听觉异常灵敏的师月痕听清楚。 师月痕羞了,不过确实不能走路了,两只腿想迈都迈不开。 师月痕羞红着脸。 还好,吴鑫牵着她的手时,一股无行的真力将她身体托了起来。 所以,师月痕其实没有走路,只是身体伏了起来,脚缓缓挪了挪。 肖剑自然能看得出来,胡斌也是。 “好饿了!我们可都没有吃午饭!早被家里头催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现在是回去吃还是我们再找个地方?……”胡斌笑道。 “回去吧!”吴鑫苦笑了笑。 “算了吧……我随便吃点就好了!你们不要带我回去了,我怕到时候好……尴尬……”师月痕轻轻道,抿嘴微微笑了笑,脸红润无比。 “没关系地,有很多姐妹,她们会喜欢你地!”吴鑫下定了决心,既然做过了。就不怕了。 “可是,我真的感觉不太好!况且。我又看不见她们……” “没关系地,相信我好吗?她们会喜欢你的!把你当成最好的姐妹!” 吴鑫拥抱着她,和胡斌、肖剑钻入小车,驰回家去。 别墅内果然起了轰动。看吴鑫带着这么怯生生、娇弱弱的一个女生回来,每个人的心里都不觉有些酸酸地,但是几乎所有的人都理解了吴鑫,当她们看到了那个女生身上地熟悉气质的时候。便也知道了她何以竟会如此受宠。因为她太像了,太像阿离了! 只有阿离,反倒很是不自在了,她似乎感觉到了所有女生目光中的异样,她有些不太习惯这种目光。她更加受不了吴鑫若有意若无意的眼神,所以独自默默地躲到了书房,脸烧得很,心跳得厉害。不敢出门。她有些害怕,因为她从来没有准备过…… 晚饭的时候,气氛变得异常的奇怪,大家都一个个沉默不语,最多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淡淡笑笑。 吴鑫虽然有些头疼。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饭后,吴鑫避开大家,与肖剑、胡斌等谈了谈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到了半夜才散。 回去时,却看到郭珍正和师月痕在大厅高兴地谈论。 “其他人呢?”吴鑫笑道。 “都早睡下了!”郭珍嘿嘿道。师月痕也陪着笑了笑。 “你们怎么还不睡呢?” “我们正在说你啊!月痕说告诉我说她地眼睛可能可以治好,是不是你说的?”郭珍偏着脑袋问道,眼睛紧紧看着吴鑫,眉目含笑,笑得极是暧昧。 “嗯,我只是说有可能!”吴鑫这才想起把这事给忘了。 “那你还半夜才回来?真是没一点良心!把人家害得这么苦。过了背全忘了!”郭珍哼道。 吴鑫尴尬笑了笑;师月痕则羞红脸笑道:“吴鑫大哥很忙的。反正我也不急,没有关系啊!” “你啊。也是的!就知道迁就他,他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呢!整个跟小昭一样!” “有这么严重吗?”吴鑫干笑笑,走了近去,挨着师月痕,仔细看起她的眼睛来。看着看着,不由心中又荡漾起来,想起了整个下午抵死缠绵时的滋味,大是享受。 郭珍见到吴鑫看着师月痕的眼神开始有了异样地神色,不由站起身来,嗔道:“我走了,省得我在这里碍事!”说完,果真一溜烟跑了。 吴鑫笑了笑,道:“走,去你房间好不好?” 师月痕点了点头,被吴鑫捉住小手带到了房间。 “还疼吗?”吴鑫轻轻问道。 “嗯!”师月痕点了点头,有些害怕:“过两天应该好了吧!” 吴鑫笑了笑,从衣服里边的口袋里掏出了银针袋。银针袋随身携带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吴鑫用内力将银针逼得红透,消了毒后,将师月痕扶好,轻轻道:“不要动,我用银针疏通你脑部地血脉,再以内力贯通你眼部视神经所在部位的毛细血管,长久之下,或许便能使枯萎的视神经渐渐活化,长大。那你眼睛的视力便有可能恢复了。” 吴鑫说完,潜运内力,将十余根银针同时控制住,缓缓罩住了师月痕的头部,旋即使力,各根银针按不同的方位刺入头部,又各各深浅不一。 待银针一定,吴鑫左手伸出,突地握住了师月痕右手地手腕略上的部位,令师月痕一时惊奇。不好意思起来,略动了动,身体有些紧张僵持。 吴鑫会意,淡淡道:“‘腋股之下各三寸,目眶关节皆通评’,又‘目眩兮,支正、飞扬;目黄兮。阳纲、胆俞。攀睛攻少泽、肝俞之所,泪出刺临泣、头维之处。目中漠漠。即寻攒竹、三间;目觉恍恍,急取养老、天柱。观其雀目汗气,睛明、行间而细推;审他项强伤寒,温溜、期门而主之。’,这些都是关乎眼部地穴位,你尽管松弛放心好了!” 一席话说得师月痕脸红了,果然全身松弛下来。任由吴鑫施医。 吴鑫左手把住“支正”,作一固定,内力却一化而数道,分别涌向师月痕右手周近诸穴,另一手也是一般做法。 只一瞬间,师月痕便觉自己左右手中数道暖流迤逦而上,却各行其道,又不是和为一股。往上直通到头部眼眶周近银针锁定住,旋而又分成数道,在头部周近穿插贯通起来。不多时,手臂和眼眶周围便觉痒痒地集满了热量,眼眶周围已经隐隐汗珠出来;再过得半刻,脸上眼睛附近火辣辣地一片温暖。虽然痒痒的,却觉得很是舒爽……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吴鑫收回了内力,放开了师月痕的手,并将头部的银针,一一拔了出来。 师月痕睁开眼来,朝吴鑫笑了笑,柔柔道:“辛苦你了!” “没关系的,这么客气干吗?这眼病不会一时半刻就好,但假以时日。会有可能好起来。你要精心休息,另外。我给你配一副中药,日日服用,可以进补调理。我会派人给你按时煎好送给你,你要按时服药,记住了没?” “嗯!”师月痕极乖巧地点了点头。 “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我送你!”师月痕慌忙随了过去。 “不要了,夜深了,好好安息,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看着师月痕甜甜一笑,吴鑫还真的有些想念下午地迤逦风光,多看了师月痕几眼后旋即回去了。 吴鑫有些疲惫地刚刚进了房门,开了灯时,却见到离自己眼睛只有几厘米处一双圆溜溜地眼睛巧笑倩兮地朝自己眨,由于一时没有思想准备,倒吓得吴鑫后退了一步,后脑勺碰到了门上,“咣”地一声响起。 这才发现是郭珍站在眼前吃吃地笑着。 “怎么是你?这么晚了,你不睡,怎么跑到我房间里来了?”吴鑫讶异道。 “这里所有地房间我都去过,有什么稀奇的?”郭珍笑着抿嘴,调皮地看着吴鑫。 吴鑫有些尴尬道:“有事情吗?这么晚了还不睡,明天可就起不来了!快点回去睡吧!” “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郭珍嘟着小嘴道。 吴鑫又岂能不知她意思,只干笑了笑道:“改天好不好?今天很累了!” “不行!除非,除非你带我去美国!”郭珍先是一皱眉,旋即像狐狸一般笑了起来。 “你跑去美国干吗?这样会让我有顾忌地!” “你嫌我碍事吗?哼!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好歹我也是丐帮帮主!”郭珍很骄傲地挺着胸膛,偏着小脑袋,很神气地看着吴鑫,那模样,倒是可爱无比。 吴鑫轻轻一笑道:“你不会是想带着你的那一群手下去美国赚钱吧!” “哼!真是看不起人!你知道什么是丐帮帮主吗?这个天下有很多个国家很多个地区,所有有很多的元首、主席、总统之类的管理,大家各不听谁号令。但是,天下所有的乞丐都听我一个人地!明白了没?”郭珍扁着小嘴道。 “不会是虚张声势吧!”吴鑫倒真的没想到。 “嘿嘿!我早就料到你会耍赖!”郭珍一阵得意的笑容后,从后头拿出一本厚厚的书来,边翻边道:“幸好我早有准备,我翻翻看,我美国的手下到底有多少……嗯!……这里,对了,一共有三万余人。他们可是我们丐帮中最富有的一群人,也是我们丐帮效益最好的集体。怎么样?厉害吧!” 吴鑫瞧了她可爱地样子。倒真地有些心浮气躁,便笑道:“你还是好好地呆在家里好了,到了外头,万一有个闪失,大家都会担心的!” “大家?大家是指谁呢?包不包括你呢?你会不会担心呢?”郭珍装做很天真的样子,吃吃地看着吴鑫。 吴鑫方才和师月痕呆了这么就,早有些心痒。如今一心动,差点一下子控制不住就抱住了她。但终被自己忍住。 “怎么啦?这个问题很为难你是吗?哼!”郭珍有些生气地看着吴鑫:“是不是想说‘不会担心’又怕我不高兴,想说担心又实在违心?” “不是的,怎么会呢?你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们都要心疼死了!”吴鑫淡笑了笑。 “真的?”郭珍笑得像个孩子一样,突然蹿起来,跳到了吴鑫身上,搂着吴鑫的脖子。轻轻吹起如兰道:“好久没和你说话了,你还记得那年冬天我们一起在野外烧了草垛子烤火吗?那是我童年中最快乐地事情!” 吴鑫按捺不住,突然想到,既然迟早是必然,又何必这么固执呢? 想到这里,吴鑫双手拦腰一抱,便抱住了郭珍。 “阿珍!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傻?跟我有什么好?” 郭珍脸色潮红,羞笑道:“因为你傻啊。傻子跟傻子总是很投缘的!”说完自己伏在吴鑫肩上吃吃笑了起来。 吴鑫再不迟疑,一把将郭珍抱起,向床上走去,一路,郭珍地心如小鹿一般,扑通乱跳。 吴鑫手一挥。等便灭了,人已急不可耐。 “不行!我抗议,我要开灯!”郭珍却挣扎起来,让吴鑫急得按捺不住。 “好!开灯!”吴鑫苦笑着摇摇头,手一挥时,一道力道击在电源开关上,满室通亮。 看着眼前这诱人无比的娇躯,吴鑫一阵感叹,顿起怜惜之情,轻轻拥了过去。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开灯吗?”郭珍星眸半闭。看得出来很害羞的。毕竟,这还是第一次。 吴鑫被身下这扭来扭去。滑腻温香的躯体弄得荡魄,却偏偏“捉”不住她,不觉苦笑了笑道:“为什么啊?” “因为我要你清清楚楚地看清我,不要忘了我!”说完时,郭珍已经停止了扭动,乖巧地等待着吴鑫。 吴鑫叹了口气道:“我怎么会忘了呢?”便轻轻拥了上去,手臂紧紧搂住了她,痛吻起来,身下也缓缓准备起来…… “哇!”一声尖叫声惊地吴鑫马上按住了郭珍的嘴。 “你这么大呼小叫干吗?”吴鑫一摸额头汗水道。 郭珍吃吃一笑:“人家疼嘛!”模样又说不出地楚楚动人,手指早掐到了吴鑫背上皮肤里去了。 两人这才缓缓动了起来…… 第二天早晨,早餐的气氛好了很多,但大家都还是有些尴尬,尤其是郭珍,脸红得跟个苹果似的。 “小昭姐姐,昨天晚上我好像听到了很恐怖地叫声,像是杀猪一般,吓死我了!”小兰拍着胸膛附到小昭耳旁“轻轻”道。 小昭一听,先是脸一红,后又忍不住格格笑了起来。 方小琴更是夸张,一口牛奶全都喷了出来。还好反应很快,喷到了旁边去了,然后伏在桌子上笑得起不来。 其他女生们都跟着笑了起来,一个比一个厉害。 唯独郭珍一脸生气,柳眉倒竖,眉头一皱,圆瞪着双眼,看着小兰,像是一头大发雌威地豹子,沉声道:“小兰,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唬地小兰慌乱站起,想要逃跑时,一个不注意,往后仰起一跤跌倒,还好小昭反应快,身子一下闪了过去,接住了她,不然可就得疼上好一阵子了。 这一变故令大家笑得越发欢了。 郭珍倒不好意思了,走了过来,重重地拍了小兰肩膀几下道:“哈哈哈,这就是报应,知道吗?” 大家地气氛倒一下子好了很多,都相互说笑起来。 【第17章】 国际珠宝展 现在已是十月的上旬,美国纽约,一片流光溢彩的霓虹灯照亮了整个夜空的城市。wWw、 “不是这样戴的,要往里压,把眼罩旋进去,就好了。”一栋摩天大厦内,依稀亮着几盏灯,其中一个满是灯光的房间内,一个叼着雪茄的中年胖子不耐烦地挪了挪椅子,对旁边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有着迷离浑浊蓝眼睛的英俊男人指点着。 那英俊男人再一次把珠宝商放大镜轻轻转了一下。这次放大镜果然正好嵌在右眼眶里。 办公室里灯光灿烂,但中年胖子仍打开了台灯,让它倾斜着照着英俊男人。英俊男人抬起一颗光彩夺目的宝石,就着灯光欣赏。他的手指慢慢地旋转,多面体的钻石放射出令人目眩的彩虹之光。看久了,眼睛备觉疲倦。 英俊男人取下珠宝商放大镜,正想说点什么。 中年胖子看了看他,问道:“詹姆,这宝石不错吧?” “太美了,简直倾国倾城!”詹姆装作很内行地说,“恐怕价钱也一定令人倾倒。卡尔,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货物?” “连加工带打磨加起来不过几英镑”卡尔浇了他一盆冷水,“那只是块石英。你再把这块和它比较一下。”他拿起桌上的一张清单看了一下,选出一份用布用包好的小包,查看了上面的号码,打开小包送给詹姆。 詹姆把石英放回原处。拿起第二份样品,再次把放大镜拧进眼窝,右手拣起这块宝石,凑近灯光。这一次准没错。这宝石精雕细琢,上方三十二面,下方二十四面,重约二十克拉。他发觉这宝石从中心放射出白里透蓝的亮光。令人眩目。他左手拣起石英,放在钻石旁边。用放大镜进行比较。在半透明地钻石对照之下,石英仿佛是一块毫无生气的石头。刚才见到的彩虹般的色泽,顿时显得浑沌了。 詹姆再次向钻石深入凝视时,他恍然大悟,为什么几百年来,贩卖、倒手加工钻石的人们会那样地对它一往情深。他们是被一种纯粹的美感所招唤。它蕴含着真理,象天上的神。其他再珍贵地石头在它旁边也是尽失颜色。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詹姆已经窥到了钻石地奥秘。它的美,一如它的真,将使他永生难忘。 他把钻石放回薄绢中,取下放大镜放在手心里,对着卡尔若有所悟地说:“是的,我明白了。” 卡尔坐下,说:“几天前。我和钻石公司的雅各比共进午餐时,他告诉了我一些诀窍。他说,如果我打算和钻石业的人打交道,就得试着了解这行买卖最迷人的奥妙。令人人迷地并不是数以百万英镑的贸易额,或者是它具有的不受通货膨胀影响的保值作用,也不是看重它作订婚信物能表达的情感。他说我们应该了解钻石本身的妙处。应该知道如何鉴赏钻石。另外,”卡尔向詹姆笑了笑说,“我也曾错把顽石作美玉” 詹姆静静地坐着,不发一言。 “好,你可以—一鉴赏这些石头,”卡尔,指着那些小包说,“我对雅各比说,借几种货样看看。他一口答应了。这是今天早上派人送来的。”卡尔拿起说明书,打开另一个小包推到詹姆面前说。“这一包里面是属于极品的‘青白钻”’。他指了指詹姆面前地一颗特大钻石说,“这叫‘水晶头钻’。重十克拉,是很名贵的宝石,但价格只有‘青白钻’的一半。你用放大镜可以辨出一丝的淡黄色。这一颗叫‘开普钻’。雅各比说,它略带一点棕色,可我没本事辨得出来。大概只有专家才能弄得清楚。” 詹姆拣起那颗水晶头钻端详了一番。然后卡尔开始指点他观赏所有放在桌上的宝石。这些奇的宝石中有红宝、蓝宝、白宝、黄宝、绿宝和紫宝。卡尔又拿来一包较小地钻石。这些钻石都有些毛病,或者带伤痕,或者颜色欠佳。 “这些是工业用钻石,不是人们常说的那种珍宝。但可别小看它们,去年美国总共购买了五百万英镑的工业钻石。布朗斯告诉我,钻通圣哥达隧道用的就是这种钻石。牙医要用它们钻牙。它们是地球上最坚硬的物质,百用不损。” 卡尔掏出烟斗,装上烟叶说,“好吧,师傅领进门,学艺在自身,就看你自己的啦!” 詹姆眼睛木然地巡视着散放在卡尔办公桌上的薄绢和光彩夺目的宝石,感到一片茫然:“你今天来就是让我辨别钻石吗?” 卡尔笑了笑,慢悠悠道:“前一阵,清尘国的间谍告诉我,清尘国有个天龙会,势力很大,并且推波助澜,在清尘国最好的大学清尘大学和北方大学中带头掀起游行示威,要求罢免贪污受贿地京都市地市长和市委书记。当日,二人一个跳楼而死,一个被雷击地尸骨无存,这件事情确实值得细细考虑!” 詹姆眼睛发亮起来,兴奋道:“这件事情有很多疑点!第一,二人贪污受贿的事实是怎么得知地?第二,天龙会何以能有如此势力操控大学生;其三,二人的死亡很奇怪,似乎不像是表面说得那样。” “不错不错,你说得很有道理!后来,我让间谍密切注意清尘国的高层领导活动,才发现天龙会的实力远远超过了我们估计的大小,它甚至于能直接操控政府——只要它想!” “啊?有这么大实力?那难道它不想吗?” “不错!当初我们也分析料定,他们组织必定会趁势收取人心。掀起战乱,一举夺权,便一直秘密追踪所有线索,哪知却突然间,一切风平浪静了!再调查,发现中央领导人一直在秘密行动。后来跟踪到了双方人员在密谈。政府在天龙会的压力下,乖乖地签下了一个租地条约。当真匪夷所思!这是我们间谍拍来地照片,你可以看看!” “世间竟会有这么怪异的事情。那他们的目的何在?”詹姆一边喃喃问道,一边翻看起相片来。 “不对头!怎么所有的相片里边都有一个人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来?”詹姆讶然看着卡尔。 卡尔微笑起来道:“看来你还看得蛮仔细的,不错,这是最大地古怪之处!” “据我们的情报员提供地信息,这个人就是天龙会的头领,叫吴鑫。”卡尔指着一张相片道:“你看,这旁边的这个叫肖剑。右边的那个叫胡斌,两人是天龙会的第二把手,是吴鑫的左膀右臂。我们的情报员曾多次试图跟踪吴鑫作进一步地调查,却怎么也跟踪不上,这个极是怪异。据说,要么跟着跟着,眼前一花,对方消失了;要么跟着跟着。车子会自然而然出故障,不是轮胎破裂就是刹车问题,或者方向盘拧不过来,慢慢也跟丢了对方;待有好几次成功跟踪到了后,想要拍照时,怪异的事情又发生了。要么他突然转身。只拍到了背景,要不就是照相机突然故障,或者镜头突然被水雾蒙住……” 詹姆张口结舌地听着卡尔说,像是听一个美妙的故事一般,待卡尔停了下来,淡笑道:“我怎么感觉你在说害羞的上帝呢?” “你是不是觉得不可能?事实上,我最初也难以相信,但听了几个调出员异口同声地叙述后,又通过了一系列的电话调查,发现这是真的!然后我们再进一步联想。想到京都市市长和市委书记死因蹊跷后。我们得出一个很诡异的结论:二人像是被谋杀,而关键的人物仍是那个天龙会地头头吴鑫。”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吴鑫所为。那他未免太恐怖啦!这是人能干出来的吗?难道他竟然有能力在众目睽睽之下使得市长‘身不由己’地跳楼?难道他竟然能操控闪电,击毙市委书记?难道他竟然能令得所有跟踪他的人都发生‘意外’?……如果真是如此,他未免太恐怖呢,未免不像人了!” 卡尔看着詹姆迷糊慌乱的蓝眼睛,徐徐道:“不错!所以我决定派你前去打探他的消息,去探察他的底细,我相信你能给我一个满意地答复!” “让我去清尘国调查他?再好不过了,我倒想会会这么神秘地人物了!”詹姆露出几分跃跃欲试的喜悦来,眉头轻轻一皱,正想着怎么去秘密调查一番。 “不用了,他已经来美国了!”卡尔微笑着看着詹姆,一双精致的手在桌上轻轻颤动起来,显得优雅无比。 “昨天晚上我们接到一封神秘的邀请信,邀请我们前去参加在MandalayBayConventionCenter(曼达来海湾会议中心)举行的名为‘高贵的心灵诱惑:不可思议的美钻’钻石展览,据说将展出一颗世界上最大最完美的钻石:宇宙之心。展览将举行三天,会遍邀纽约所有同行和名望很高的人参加。而举办单位便是刚刚上市的一家珠宝公司,叫天龙珠宝公司。我们查出是天龙会地一个附属公司。据某些记者预测,单单那一颗名为世界之心地超大钻石便足以使得此次展览引起的轰动超过世界三大珠宝展之一地美国纽约的J※#8226;A国际珠宝展。这家公司还透露,届时将会有一位神秘的客人参加展览,由他带来‘世界之心’。而正在这时候,吴鑫又订好了来美国纽约的飞机票,我们想‘这个神秘的客人’必定是他了。因此,我们组织想让你代表我们前去参加展览,也好一探究竟,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詹姆笑了笑,露出一丝优雅的神态,道:“怎么会没有兴趣呢?” …… 十月八日早晨九点,纽约曼达来海湾会议中心展厅。钻石展览会如期举行。 纽约名流悉聚一堂,各重要媒体也纷纷前来,一时整个大厅热闹纷呈。 一般产品已迅速布展,因为展出用的豪华展示柜早已虚席以待,而众人注目地主要展品,包括“世界之心”,则按照展出的设计。是要在众人的注目下,从“神秘来客”手中取出。放置在为他们准备好的防弹水晶展柜里。 大家看着一件件价值连城、散发着特有光芒的钻石,低声地议论纷纷,都是在惊叹展品的华贵。这些刚刚有了一点生活在大都市感觉里的成功人士们显然都想来见识一下国际享名地极品钻石,尤其是被媒体吹嘘了多日的“世界之心”,那是真正地无价之宝。甚至不乏资金雄厚的人士想在展品中购买珍贵钻石,去讨他们想讨欢心的人,当然这不仅限于他们的配偶。 尽管很多人围着一件件珍贵的钻石饶有兴趣地品评。但很多前来的名流却早见惯了这种“小场面”,尤其是很多国际盛名远播的同行们,更是对“世界之心”拭目以待。 展览会地主持人是天龙珠宝公司的总经理,叫林清,是天龙盟下一个奇人。平生对珠宝情有独钟,熟知古今中外各种有名珠宝的来龙去脉,对于珠宝的鉴赏也是一流。同样,为了了解更多的珠宝。林清额外学习了八十余种语言,读过了关于珠宝的书籍不下万卷,可谓爱宝成痴。但其人却并不痴,相反,一副花花公子的富贵模样,思维活跃。极善言谈,且言谈不俗,交际能力非常厉害,又很有西方人那种绅士风度、会讲一口纯正的美式英语,用他当公司地总经理也是天龙盟珠宝兴趣组成员全票通过的。 只是一件,他除了对珠宝情有独钟外,也很喜欢美女;这似乎是所有爱好珠宝的花花公子们共同的癖好。若非有天龙盟从小对其进行专门的投资培养,他恐怕早被父母逼疯——他初中时考试科目除了英语还勉勉强强外,其他都从来没有及过格。而他的父母,都是很看重学业地。所以。林清从小就感激于天龙盟对自己的恩同再造。任命于天龙珠宝公司总经理后。更是凭借天龙会在美国的势力以及天龙会的精英们提供的信息、途径,卖力为公司网罗了很多人才。也跟很多纽约名流顺利结上了关系,使得公司渐渐在纽约崭露头角。 此番的展览,更是颇费苦心,也是公司能否成为国际一流的一块叩门石。当然,目的不限于此! 林清风度翩翩,言语妙趣横生地给大家逐一介绍了展览会上的钻石后,媒体和美女们渐渐对其潇洒自如的风度以及对钻石地熟知产生了兴趣。林清越发得意,滔滔不绝地细细叙说起各种宝石地经历来。 正说着说着时,秘书朝其使了个眼神。林清呆了一呆,一看时间,看了看门口,见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前来,知道了缘由,便站到了场中,拍了拍手,等大家地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后,开言道:“先生们,女士们,请允许我荣幸地向大家介绍此次展览的神秘客人※not;——本公司的董事长吴鑫先生,大家随我前去迎接!本次展览的第一精品‘世界之心’,已和他本人到来了!” 立时,几乎所有人都随着林清前往展厅的门口,却见到了一个高约两米,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带着一脸迷人笑容的年轻人吴鑫。 林清欣喜异常地看着吴鑫,前去紧紧握着吴鑫的手,不肯放松,一个劲道:“吴董事长,今天劳烦你亲自前来助兴,实在惭愧!” 吴鑫微微一笑,一边和媒体和纽约各界名流们打招呼,一边道:“林清,镇定点,展览怎么样啦?” 林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一边给吴鑫引路一边道:“还可以,据我们初步统计,发出邀请基本上全部到了代表。这几天没有少给媒体打招呼,今天来得特别早,做得特别勤快,相信公司定能一举成名!” 吴鑫点了点头道:“既不能没有进取心,也不能麻痹大意,任何时候都要保持着一颗清醒的头脑和谦虚的心态。” 林清点头称是;后头却一声娇笑,确是郭珍。 林清和媒体显然对于这位美艳无比、天生丽质的女生分外地看重,因为虽然她是个清尘国女生,黄皮肤、黑眼眸,不同于美国人的白皮肤、蓝眼睛,但大家都不得不同意,她太美了,浑身上下满溢着让人倾倒的青春气息,尤其是她的笑容,显得活泼而纯真,如瞬间将大家带入了一个清香无比、青山绿水的幽境,令人心中为之一颤。 吴鑫回头来,苦笑一声道:“阿珍,还是这么淘气!” 阿珍双手一伸,香舌微微吐了吐,做了一副不关我事的无辜样子。这若是别人做来,必定显得十分矫揉造作,但在郭珍的动作下,却显得纯真自然、妙趣横生,越发引起媒体的疯狂关注,闪光灯响个不住。 阿珍向来洒脱惯了,也没什么拘束,但没料到媒体对于自己如此关注,倒抢了镜头,便轻轻一笑,一下子上前,挽住了吴鑫的左手,千娇百媚地轻轻依偎在他怀中,又被媒体疯狂拍摄了一番。 吴鑫也不好拒绝,倒心里痒痒地,看着怀中玉人娇媚,实在找不到拒绝她、将她推开的理由。 几人来到展厅中央后,林清满脸笑容,对着媒体和名流们,用一口流利的英语道:“各位,请容我介绍我们公司的董事长,吴鑫先生!” 说完,看着吴鑫,带头笑着鼓起掌来。 掌声中,吴鑫淡淡笑着应对,郭珍则甜甜地依在吴鑫怀中笑着,也轻轻地拍着手掌。 待掌声过后,吴鑫便将手中箱子拿起来,放到展厅的一个柜台上,轻轻打开,露出一颗苹果那么大的巨大心形绿色钻石,一时奇光异彩,一下子便震惊了所有人。 这实在是一颗太大的钻石,在灯光下实在太耀眼,发出的淡淡绿光,似乎对人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幽幽地夺人魂魄,令大家迷失其中。 “这颗‘世界之心’钻石足足有1000克拉,堪称世界上最大的钻石,是我们尊敬的董事长吴鑫先生亲自从巨石中慧眼发觉,并精心开掘出来。现在有请著名的专业鉴定师Cherry前来鉴定!” 大概Cherry也没有料到竟然会有这么巨大的钻石,而且折光性质一眼便能看出,优雅无比,各个平面进入的光线都极为精巧地折射,光线无论从钻石的哪一个角度入射,最终都应该经过多次折射后从冠面出来,造成的‘火彩’,瑰丽无比!实在是一眼看去便知大概。 Cherry极是谨慎地走上前,打开工具箱,取来各色工具,一一检查起来。 “形状和切磨方式:梨形明亮型(PEARBRILLIANT);最大直径36.27mm,最小直径0.14mm,高度27.65mm;重量1002.52克拉;……” Cherry一一读出测量结果,每出一句,便要引起一番轰动。 很多人看着这钻石,震惊之余,却偷偷看吴鑫的反应,却不知,何以这么大的钻石,竟然只由他一人带来,竟然连一个保镖都没有,也能顺利安全到来,这实在是令人不解。 吴鑫微微笑着应对着群众,突然神色暧昧地轻轻一拥阿珍,却凑到阿珍耳旁道:“让黎叔去把展厅二楼的几个正准备行动的小偷逮住!” 阿珍羞笑,轻轻吻了吻吴鑫,吻得吴鑫心头荡漾,却道:“今天怎么谢我?” 【第18章】 纽约黑帮 吴鑫偷偷一笑道:“晚上好好疼你好不好?” “去!我就知道你心里邪得很,净知道使坏!”阿珍羞笑着跳开,躲到后头发短信去了。Www, …… 这一天,纽约的媒体疯狂了,报纸头版头条都是有关展览的事情,电视台也现场直播了展览的经过和一些妙趣横生的事情,吴鑫和郭珍的照片更是俯拾即是。两人一天之间名声鹤起,成为了纽约人人皆知的人物。 但实在太累了! 吴鑫去了天龙珠宝公司的楼房房间后,便冲洗了一番,往床上一躺了事。 郭珍却也冲洗完,穿着薄薄的睡衣进了来,一下子跳到床上开心笑道:“哈哈哈哈,我上电视台了!还有报纸……嘿嘿,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两的关系了,你可赖也赖不掉了!” 吴鑫笑道:“这个事情也值得你高兴吗?再说,我什么时候赖过你?” “你不声不吭地,当然是想赖掉了!我早就瞧出了你的奸诈无比!莹莹啊,小琴啊,小昭啊……哎呀,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你这个超级花心大萝卜……这么多无知的小美女都被你个大色狼给吃了……哇哇,我的眼光怎么会这么差?回去一定要告诫我们的阿离小仙女,千万提防!哇哇……” 郭珍一连串的自言自语逗得吴鑫一下子困意全消,侧眼一看阿珍一副可怜兮兮的懊恼样子。色心大起,一把把她揪了过来,压到身下,坏坏地笑道:“刚才是谁说我是超级花心大萝卜啊?” 郭珍咬着手指头,很惶恐地看着吴鑫,一副很委屈地样子,轻轻道:“不知道。我没有说过罢,你去问别人好啦!” “刚才是谁在说我大色狼啊?”吴鑫一把把被子拉了过来。盖在身上,底下却紧紧抱住了阿珍,脸凑了过去,坏坏笑道。 郭珍依然咬着手指头,惶恐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看着吴鑫,很无辜的摇摇头:“不知道!” “刚才是谁要告诫阿离啊?”吴鑫已经坏坏地剥开了薄薄的睡衣。 “不知道……”郭珍依旧很无辜的样子,待吴鑫热热地贴了上来。格格一笑道:“就是知道了也不告诉你!你这个超级花心大萝卜、大色狼、觊觎阿离小仙女的坏蛋……” 嘤咛一声,郭珍再说不下去了,因为吴鑫已经开始“攻城掠地”了…… “不要了!”一声娇嗔的声音低低传来。其时已是黎明时分。 “你难道就不要休息吗?我们一路对付了三十多次突袭,抓到了十三个有名地国际大盗、十七个大悍匪,还有一帮小喽啰,你是不是精力有点太旺盛了?”阿珍嗔笑着看着吴鑫。 吴鑫笑道:“不是有点,而是特别旺盛,我从7岁开始就每天只睡一个小时。再说。你躺在旁边,叫我怎么睡得着?我是个男人啊!要睡得着才怪呢!嘿嘿……” “天啊,救救我吧……”阿珍一扭动细腰,嘻笑着要用脚瞪开吴鑫,却反被控制得更紧了。两人一番香艳的搏击后,阿珍又说不出话来了。 “还是我逍遥派地武功好些吧!不错。这降龙十八掌也蛮不错的……”吴鑫得意洋洋地看着娇羞无比的阿珍,目光变得贪婪起来。 三天的展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总是要提心吊胆。对于这么巨大的钻石,没有人不会眼红的! 展期一结束,吴鑫便召开了一次秘密会议,一次别开生面的会议。到会地有百来人,是六十多个国际巨盗和八十多个打钻石主意的特殊人才。 “大家一定很奇怪,面对一个没有多少保安的珠宝展,为什么你们会这么容易失手?”吴鑫看着这一群或异常冷静或咬牙切齿的人。微微笑道:“因为。实话告诉你们吧,我是神。万能的神,你们这些人类是永远也胜不过神的!” 这话一出,无疑给大家一个震惊,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你们一定不敢相信,一定希望看到证据,那好吧,我就给你们一点点见识!你们看到这门是开着的,而且也是畅通无阻地,但是我可以告诉大家,你们无论用尽什么办法,都无法走出找个门,都会自动乖乖地走回来。出了这个门,你们就可以自由了;否则,你们就要有所选择了!好吧,我给大家三天时间吧,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只要大家能出得了找个房间,我会给大家奉上百万美金,然后让你回去。或者,你们可以选择一拥而上,谁能近得了我身前一米内,也是一样!” 吴鑫说完,便微笑着要离去。 立即,人群出现了三拨人,一拨用力地冲往门口,一拨朝吴鑫疾驰过来,还有一拨则静静地看着大家,沉冷分析起来。但冲往门口的人冲着冲着抬头一看,发现眼前好多人看着自己,细细一看时,才知道自己的方向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转了180度,竟往房间里边冲起来了;疾驰向吴鑫的人却突然间再也往前动弹不得半分,似乎被一堵无行的墙挡住一般。也有一人灵机一动,凌空跃起,想从空中接近吴鑫,却被吴鑫的护体真气隔离在半空之中。众人骇然看着这一幕,都心生出一个感觉,一个真实而虚妄地感觉——难道他真是神? 吴鑫走出房间后,留下一屋子的人在那里唧唧喳喳讨论。 吴鑫叹了口气,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走近了一个房间。 丐帮六老、阿珍以及几个天龙组的成员正在等候。 天龙组地成员见吴鑫进来,便忙着告诉了他纽约黑帮的情形。 现在纽约黑帮主要是由黑手党的布谢塔家族把持。29岁时就成为家族教父、如今刚刚四十出头的布谢塔正是风华正茂、锐意进取的时候。三年前。布谢塔家族和具有同等实力的黑手党科莱奥内家族之间爆发了战争。布谢塔手下共有361人在仇杀中丧生,他的两个儿子、两个堂兄、一个弟弟和女婿先后做了对方地枪下鬼,而科莱奥内家族则一夜间全然崩溃,手下、亲信、亲友几乎全部死于这一场战争。这一大事故迅速传开,纽约警方马上举行了一次大规模“扫黑”活动。但始终也没能找到肇事者布谢塔本人,无奈之下,只好不了了之。随便抓了几个替死鬼顶罪。布谢塔虽损失惨重,却也一战成名。俨然成了整个纽约地教父,黑白两道都沾,军火、色情、走私方面在全美地位卓著,无人能撼动其地位。 但纽约不只是黑手党一人地天下,还有一个叫做“地狱天使”地黑帮,势力也较大。60年代,一群骑着大功率摩托车四处乱逛的美国嬉皮士创造了这个名词。这些穿着黑色皮衣、蓄着落腮胡子。肥胖粗鲁、决不洗澡的家伙沿着高速公路进入纽约,一路吓坏了许多宁静的村镇,也吸引了不少崇拜者加入,在纽约后又引起了轩然大波。大概是纽约的环境太过压抑,很多青少年们崇拜上了这种肆意放荡的方式,纷纷加入帮派,晚上常常成群结队地在纽约地大街上欢快、放荡地游玩。到了80年代,“天使”们在纽约成立了地狱天使黑帮。目前已茁壮成长为纽约的第二黑帮。成员约4万人,以贩毒为主业,与华人街的大圈帮联合起来,控制了毒品批发市场的半壁江山。 大圈帮是华人的帮派,虽然实力不小,在美国黑帮中的声誉似乎并不好。大概是源于种族歧视吧。大圈帮的前身是20世纪70年代纽约唐人街的ABC(AmericanbornChinese,在美国出生地清尘国人)组织。当时的华裔地位很差,时时处处受到不公正的处理和不平等的待遇。于是华裔中便涌现出一些英雄人物。他们完全有资格骄傲,面对警察的漠视,除了团结起来对付当地黑势力外,他们别无选择。这批人物被华裔们称为“中华英雄”,其实是一个黑帮的雏形,但是没有严密地组织和协调的步子,始终成不了大器。 后来意大利黑手党人来到了纽约,渐渐发展。开始形成严密的机构。ABC组织见状。也效法他们,便成立了大圈帮并迅速崛起起来。偷渡和高科技犯罪成为唐人街的新油水。 天龙组的一个成员递给吴鑫一叠材料,冷静道:“这些就是目前纽约这三大帮派的详细资料,他们虽然主要在纽约,但势力已经遍及全世界,尤其是黑手党,国际上闻风变色,没人敢惹。” 吴鑫点了点头,接过来资料,略看了看,便看着丐帮六老,轻轻道:“黎叔,现在纽约同行们有什么反应?” “惊讶之余,他们还在观望,尤其是对于我们没有什么保安措施而安然无恙,他们有很多猜测,估计纽约的警察们也会闻风而动,密切关注我们!”黎鸿淡笑道。 谢逊则对郭珍道:“这一阵黑手党一直在调查帮主,似乎已经查到了很多东西。我怀疑我们丐帮中也混入了很多奸细,所以大家要谨言谨行才好!” 郭珍点了点头:“作为一个大帮派,帮众遍及海内外,有奸细是在所难免,我们商量一下先把整个纽约附近的帮众清理一下吧,也好积攒一批随时可以调动的力量。这事就麻烦六老商量分工去办吧,尽量不要闹出大动静就好了!” “是,帮主!”丐帮六老都点头道。 “好吧!大家都去忙吧,注意安全就行了!”吴鑫朝大家淡笑了笑,便出了房门。 “有没有什么计划?”郭珍一路小跑随了过来。 吴鑫抱了抱温顺娴雅的郭珍,轻轻道:“有!就是……” 说完坏坏一笑地把她抱到了房间去了。 “你怎么这一阵这么坏?”郭珍边挣扎边羞笑道:“跟换了个人似地!” 吴鑫苦笑了笑道:“或者这就是我地本性吧!是你们看走眼了吧!” “嗯。不错,这个好像很有道理!”还没说完时,两人已经滚到了床上。 吴鑫搂着郭珍,脸贴着她的脸,眼睛却看着窗外,叹了口气,轻轻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来到这里。只觉突然很孤独很孤独一样。我越来越厌倦现在地生活了!” 郭珍一听,赌气道:“是不是因为某人不在身边啊?是不是嫌弃我们啊?” “怎么会呢?你又开始吃莫名其妙的醋了!”吴鑫笑着有手指轻轻按住她鼻子道。 “不是吗?哼!我才不吃醋呢!”郭珍被吴鑫搂得太紧了。挪动了一下身子。 “其实啊,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躲到一个很偏僻很偏僻的小村庄,自己种上几亩薄地,过着悠闲自在地日子……”吴鑫望着窗外,遐思远去。 “那你怎么养得起这么多老婆啊?”郭珍吃吃笑道。 吴鑫一皱眉,朝阿珍微笑道:“我知道阿珍是个好苦力,又勤快又能干。有你帮忙,还怕养不起老婆吗?”说完便和郭珍扭到一起去了。 “原来你就把我当苦力啊!我不干!”阿珍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道。 “上了我的贼船,现在可由不得你了!”吴鑫嘿嘿笑道。 …… 唐人街,或者叫做清尘国城,在美国地许多城市都有,纽约也不例外。 曼哈顿的清尘国城有“第一华埠”之称。特别是在包里街,一进去马上就可以看到唐人街的标志——孔子像,它是著名雕塑家刘新塑造的。背后是著名的孔子大厦。在下城区,还有竖立在路中心的林则徐像。唐人街繁体中文招牌林立,有令人熟悉的黄面孔,有我们所熟悉地食物。因为这里以广东和福建人为主,所以,让你有一种置身于香港的感觉。虽然听的是难懂的粤语和闽语。仍让远在异乡的游子得到一些慰藉。清尘国城安全、紧凑,五彩缤纷,充满生活气息。在这里,不仅有熙来攘往的清尘国人,也有许多爱好清尘国食物的外国人。在“清尘国城”的九条街当中,约有三分之一地商店是餐厅,难怪有人说:“三个清尘国人在一起,就会有一家餐馆。”清尘国的美食美味、吆喝生意的老板娘和方块字的霓虹灯,在到处是英语和高鼻子蓝眼睛的城市里,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异域风情。 吴鑫漫步在这熙熙攘攘地大街上。不觉有些心酸。 或者清尘国人总以为能在异域也拥有这么一些华人的地方而骄傲。可是有几人又知道,这大家沾沾自喜、引以为豪的名词——唐人街。是有很多贬义于其中。 因为在警方档案中,记载着,最早出现的华裔黑帮——20世纪70年代纽约唐人街的ABC组织与黑手党进行了3年战争,令甘必诺家族失去了37名得力干将。据联邦调查局对保罗※#8226;甘必诺的窃听录音显示,这位教父认为黑手党已无法继续控制唐人街,不如放弃。就这样,而ABC“解放”了唐人街,并在地下社会赢得了声誉。 那时候起,唐人街还是脏、乱的代名词,是纽约这么一个大都市里一个“污点”,至少,在美国人的眼中是如此。 吴鑫在大街上一趟又一趟地走,慢慢地走。虽然他知道后边有了几个分属于不同势力的密谈跟踪,但他没有理会,只是默默地慢悠悠地走,直到大街上人群稀疏下来,直到夜渐渐深了,直到妓女们开始梳妆打扮,到大街上去拉客…… “这条街你今晚已经走了十五遍了,你还要走下去吗?”一句地地道道的普通话总是令人感到温馨。 吴鑫抬起头来,看到了一个五十岁左右地干干瘦瘦地人,个头很高,戴一顶帽子,斜着眼睛看着吴鑫。表情似乎很亲切,又似乎很陌生,令人不知道这张脸什么时候会阴什么时候会晴。吴鑫微微一笑,继续跺着步子。那人也随行。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老大一段路程。 “我想和你们老板谈谈生意,不知道有没有空?”吴鑫也不回头,只淡淡道。 “我们老板也很想找个老乡聊聊,顺便一起喝喝茶,故乡的龙井茶,怎么会没空呢?” “龙井茶是好茶啊!”吴鑫笑着叹了口气。 “是好茶!可惜洋鬼子们不是很懂得欣赏。让他们品,其实暴殄天物了!” “呵呵!我们走吧!”吴鑫笑着说完,周身突然散发出一股强大地吸引力,不及那个干瘦的老头反应,便瞬间罩住了他。带着他身体轻轻一旋,二人便即消失在街道上。 暗处的十余双眼睛骇然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之余,实在仍是不敢相信。何以人竟会凭空消失呢?该怎么样跟老大交代呢?这实在是说出去也会被人骂作荒谬的! 与此同时,离街道有了几条街道间隔的一个角落,突然冒出了两个人。 老头一个转身看出了自身所在,这才犹自惊诧地看着吴鑫,轻轻道:“这是仙法吗?” 吴鑫笑了笑,也不回答:“你带路吧,刚才跟踪的人太多了!” 那人连忙点头,很熟练地带着吴鑫左穿右拐,来到了一个叫做华西药房的地方,两人钻了进去。 药房是老样式,跟民国时期的上海地区的药房相似,古朴的风格中透出了浓郁的清尘国文化气息。走了进去,上了二楼,却别有洞天。 一个令人想象不到、富丽堂皇的小酒馆便在眼前。很多人,确切的说是中国人,在里边嘻笑自如,喝酒吃菜,桌子中央是热气腾腾的火锅。整个小酒馆里,洋溢着一股久违的气氛。 吴鑫开怀大笑道:“好地方,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来喝杯酒?” “只要是同胞们,只要不嫌弃这小地方的脏乱,谁都可以来喝酒,谁来了,我们都会欢迎的!”一人轻轻道。 一张红漆的木椅子摆了上来,一个很大的白磁碗摆到了桌前,一双筷子架到了白碗上。哗哗声中,酒已经摆上来了,在众人笑容中活泼跳动的浓浓香气早飘遍了整个酒馆。 吴鑫突然有些感动,也突然对于唐人街的“脏乱”有了新的认识。 大家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拘言笑,不多时便全身热汗淋漓起来。 “吴董原来也是个爽快人,最近你可红透了纽约的半边天啊!”这时从里头屋子里走出了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虽笑语盈盈,却不乏气势,只是全身较之小酒馆之人要显得整洁讲究多了。 吴鑫淡笑了笑道:“我叫吴鑫,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不用这么客气,不知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哈哈,你贵为天龙珠宝公司的董事长,若不叫你吴董,恐怕有些不太贴切!我粗人一个,姓周,叫周万丰,你随便叫我就可以啦!”周万丰爽朗笑道。 “原来是鼎鼎大名的丰哥,失敬!有生意相谈,不知道丰哥有没有兴趣?”吴鑫干脆利落,轻轻一笑,看着周万丰。 周万丰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在前头引路,两人来至里边的一个房间。 “既然都是清尘国人,就不要见外了,想和我做什么交易尽管说!”周万丰笑了笑。 此时的吴鑫,看人识面,卜卦演算,片刻间便能完成。 吴鑫看了周万丰一眼,目光无比幽深清澈,似乎静谧地如一潭死水,又似乎暗涌流动。看得周万丰暗暗心惊,却不敢声张出来。 【第19章】 明亮的房间内,吐出的眼圈久久浮在空中不散。 两人都不说话,只对面坐着,在纸上不住地比画。 …… 良久后,所有纸卷轻轻浮了起来,在空中自发燃烧起来,泛着蓝光的火焰令房间内气氛变得愈发紧张起来。 “这是一个秘密协定!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必须保密,是吗?”周万丰紧紧看着吴鑫。 “不错,不过如果谁敢有违约定,便如此桌!”吴鑫看了周万丰一眼,淡淡一笑,身形一转,人已消失在房间。 周万丰吃了一惊,后退一步时,再也找不到吴鑫,再看着桌子许久,对旁边之人道:“阿许,他说的有些奇怪!” 阿许也是呆兀良久,才吐出一口气,颤声道:“是有些奇怪……” 说完,阿许有些慌张,如坠梦中,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扶住桌子。手刚触及桌子,整张桌子一下子软了下去,令阿许摔了一跤。爬起来看时,才知道自己满身都是木屑——木桌已然化作粉尘,这才和周万丰一起,讶然看着,心生出一种莫明的寒意来,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你回来了?怎么样?”郭珍急不可耐迎了上去,朝吴鑫轻轻一笑。 吴鑫笑着点了点头,拉住她的手,边走边道:“让我猜猜你都干了些什么呢?” “先去了洗澡间洗了个澡……嗯……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我要去看看你到底在洗澡间干些什么!”吴鑫边走便演算,便故作沉思状。 郭珍羞得满腮粉透。不依地一下跳了起来,用手勾住了吴鑫的脖子,紧紧缠住,边嗔道:“不许偷看女生洗澡!” “我这不是偷看,只不过演算而已,是光明正大地演算,只不过想知道得具体一点。好看看你到底在里边有没有做什么坏事情!”吴鑫一摊手,一本正经道。 “不错。我做了很多坏事,一边洗一边骂一个小混蛋,一个小色狼,一个花心大萝卜,一个偷看女生洗澡地坏东西……”郭珍说着说着格格笑了起来。 吴鑫苦笑道:“惨了,我的罪孽又增加了一重,我什么时候偷看过女生洗澡?实在冤枉啊……好了。你这么紧紧缠住我的脖子,想要谋杀亲夫啊?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两人嘻笑着走了一段。 “你一个人去唐人街找那些华裔们聊些什么啊?看你们聊得这么开心!” “没什么啊,只不过说说现在国内的一些大事情,其实他们都已经知道,但从我口中说来,他们还是听得欣喜不已。另外我给他们介绍了很多国内的好看的小说之类的,并且带了一套金庸地武侠全集给他们,他们高兴地很。原来他们早就很喜欢金庸的武侠小说了。只是一直都难以得到这么完整地版本……今天真的玩得很高兴……”郭珍很开心地笑着,突然脸红道:“他们都夸我长得很漂亮,你也很帅很帅,我们很般配……你说,我是不是很漂亮啊?” 吴鑫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仍拉住郭珍往前边走去。 “你说你说,我是不是很漂亮?不许逃避!” 郭珍用力地摇吴鑫的手,跺着脚嗔嚷起来。 见吴鑫不说,郭珍垂下头来,一脸阴霾,嘟着小嘴道:“我也知道,我很难看。不要说跟阿离没法比,便是跟小琴、莹莹、小昭他们也没法比……和她们站在一起,我就像只丑小鸭……” 吴鑫朝郭珍不住点头,笑道:“你说得没错……” 一句话令郭珍越发郁闷起来。脸也黯然失色起来。看着吴鑫,眼角晶莹莹的。 “好啦。逗你玩的!平时的信心哪里去了?这么千娇百媚的,怎么还不知足?是不是要我再狠狠地疼你?” 吴鑫一把抱起郭珍,轻轻地吻了一下她地眉毛,笑道。 “真的吗?不是安慰我吧!”或者越是美丽的女孩越对自己没了信心,郭珍昂起头来,黑溜溜的眼珠紧紧看着吴鑫,犹自有些不敢相信。 “我知道了!”吴鑫抱着郭珍大阔步往房间走,拍了拍她的,笑道:“定是明明知道自己很漂亮,只不过想要我好好疼了,又不好意思开口。嘿嘿……” 郭珍羞得捶起吴鑫的胸膛来,心里却甜美无比。 “对了,你去大圈帮谈得怎么样了?” “起初倒是蛮高兴的,后来就觉得很没意思了!” “为什么呢?” “和他们毫无拘束地大口吃菜大口喝酒,很带劲,尤其是在这么一个环境,有点像是回家的感觉。但后来见到了他们地帮主,看他衣着那么讲究,说话那么不爽快,我就有些火了。” “他好歹是帮主,总该有点帮主的样子吧,哪个黑帮不是这样?你自己又何尝不是?难道他要穿得破破烂烂像个叫化子你才舒服吗?”郭珍笑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觉得他跟他手下那帮兄弟们有些脱节,似乎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我不喜欢这种风格。后来我偷偷演算了他一番,知道更多,就越不喜欢他这个人。他的所作所为,实在有些令人不齿,难怪大圈帮在国际上的声誉这么差,难怪我们的国人始终为其他国家地人所不齿!”吴鑫叹了口气。 “他做了什么啦?”阿珍有些吃惊。 “拐卖妇女,逼良为娼,他做得事情太过分了!” “虽然我很讨厌黑帮的这点。但是哪个黑帮都是这样啊!你们天龙会不也有这些业务吗?” “可是他却对同胞们下手!坑蒙拐骗,把国内地妇女,甚至于少女、学生拐卖到国外,再逼着他们为妓,用去满足那些外国人的淫欲,这是我不齿的。虽然天龙会也势力范围内管理着这些事情,但经过胡斌的整顿后。基本上杜绝了这种强逼的事情,基本上都是进行着你情我愿的买卖。毕竟。很多女人为了享受、高质量的生活,愿意出卖自己地身体;而很多男人也愿意出钱来享受一下女人。这种事情,是社会地必然存在,是人地一个需要,不可能完全杜绝摒弃,也被很多国家列入了合法交易的范围。事实上,虽然大部分国家没有在法律上承认这种交易地合法性。但国民们心里却早承认了。” 郭珍听得脸早红了,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怎么啦?还害羞啊?”吴鑫笑了笑。 “哪里有你这种人?跟女孩子大谈这种事情的合法性……” “呵呵!我说得没错啊,难道不对吗?我是以很严肃的态度来讨论的,你也可以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啊!” “我强烈抗议你地行为!……”郭珍防备起来。 “抗议无效!”吴鑫得意笑道。 …… “我给你开个书店怎么样?专门出版国内的作品。销量一定不错,而且你会很开心的!” “真的吗?那我出版什么呢?又要跟这个那个作者联系,又要上税之类的,很麻烦的!” “哈哈!这些都省了,我们盗版就行了。反正是弘扬国学,相信这些作者们也不会太介意,你说是不是?” “真是坏透顶了的小坏蛋!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难怪混黑社会!”郭珍笑道。 吴鑫却盯着身无半缕的郭珍,不住点头得意笑道:“这算什么,再坏地事情都做了!”可把郭珍给羞住了。 两天后,吴鑫再一次地走近了那个房间。 “好了。我已经给了你们三天时间考虑了,各位现在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们愿意接受你的领导……” “但是你得保证我们的待遇!……” 六十多个国际巨盗和八十多个打钻石主意的特殊人才几乎全都愿意服从命令。 吴鑫很满意,将这一百多个人进行了筛选,迅速选出了一百二十个极端优秀的人组成了一个行动组,代号“暗夜行动”,并召开了一次秘密会议。 “我想,大家都很想知道,我们行动组的目标是什么,我地目的又是什么。那么大家就请仔细听清楚,我们的目的就是收集世界各国的尖端武器资料。以达成我的目的。我的目的呢。是用最和平的方式来解决世界上地阴暗角落,至少。要让这个社会变得更加文明,人民更加像在座地很多人一样,变得高雅且风度翩翩。这个以后你们自然会知晓。如果大家愿意支持我,从这一刻起,我们就是朋友,就是共同奋斗的朋友,不管大家从前做过什么,不管我是人还是神。我也一定保证大家能和我一样,大家一起共享最终地胜利果实。” 吴鑫真诚而坚毅的眼神令很多人瞬间感动了,服气了,虽然在座中仍然有很多茫然或者怀疑的神色。 暗夜行动组被迅速编号,从001到120,每个人都有一个号码,没有任何规律,任何人都不知道其他人的编号。所有人也迅速被分开,拥有单独的工作间,全部由吴鑫遥控掌握,第一个目标便是美国纽约黑手党的内部机密。虽然不是行动组的主题目标,权当是练习,即使失败,吴鑫也不惧怕。 十个电脑顶尖高手各有各的任务。 001是一个巨盗组织的核心人员,向来以能调动美国的间谍卫星而闻名于世。多次被美国政府秘密派出的电脑高手跟踪调查,却均被他一一戏弄了一番,因而在网上的名气很大。一给了他电脑,他整个人就开始兴奋起来。马上开始调动美国间谍卫星,利用吴鑫给予的信息,秘密监视纽约城内各黑帮重要人物;023也是电脑高手,正式地职业是一家电脑公司的软件开发程序员,却不知道竟是一个很有名的巨盗组织的破解员。此刻也正在编辑程序,攻击几家黑手党的核心公司电脑,企图进入系统。探知一些隐蔽的秘密;047则马上通过入侵电话公司,不但能随时截获整个纽约地区的电话信息。而且还能随意更改这家公司地电脑用户,特别是重要人士的电话号码和通讯地址,令政府要员和黑手党人士地一些重要信息被无形地流入到了吴鑫手中;119则正在吴鑫的指挥下,力图制定出一个严密的计划,以无比的耐心和毅力,试图破译美国高级军事密码,最后则要能够闯入了“北美空中防务指挥系统”的计算机主机内。以翻遍了美国所有核弹头的数据资料。而且要求能悄无声息、不被对方察觉地溜出来;053则在严密部署,控制分析猜测出的黑手党总部地所有讯息,并制定出严密方案,联合不在一起的046、089、107三位巨盗,要黑夜前去收集资料…… 所有的电脑数据则在天龙盟电脑精英的监控下有条不紊地运行。 吴鑫走出来的时候,郭珍正笑吟吟地守在门口。 “陪我去逛街好不好?”郭珍侧着脑袋媚笑道。 “好吧!来了好几天了,还没真正逛过呢!”吴鑫叹了口气,笑了笑。其实去逛逛也未必是件坏事。更何况,肯定会被人跟踪,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行动,也好为几位巨盗的夜袭行动做一个掩饰,吸引住对方的一部分目光。况且还有一桩好处,即便他们失败。自己也好推脱得一干二净。 郭珍自是高兴地紧,没想到吴鑫竟会答应地这么爽快,当下依了过去,小鸟依人般勾着吴鑫地左手,往大街上行去。 纽约(NewYork)是美国第一大都市和第一大商港,位于纽约州东南哈得孙河口,濒临大西洋,由五个区组成:曼哈顿、布鲁克林、布朗克斯、昆斯和里士满。天龙珠宝公司总公司便在曼哈顿南部的华尔街,一个摩天大楼林立的境地,给予你最直接最坦诚的都市风味。 华尔街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每一座建筑都充分利用有限的空间来争取最大地收益。天龙珠宝公司能在这其中谋取一块地皮。已经算是一个很不错的成绩。 “看着这满天的摩天大厦和拥挤的街头,你最直接的感觉是什么?”吴鑫笑了笑。突然问郭珍。 郭珍笑着吐了吐舌头,调皮道:“我不知道,只是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这里节奏感实在太强,而地方又实在太狭窄,可是却集中了这么多顶级富豪,这里简直就是一个金钱的世界。” “是啊,这里太压抑了!” 两人往北走,一路走得很快,但还是被几个人跟踪了。 路过唐人街的时候,郭珍轻轻笑道:“要不要把后边的尾巴甩掉?感觉好讨厌!” “是有些讨厌!”吴鑫笑笑:“本来想跟珍珍好好亲热一下的,有个尾巴可不太好。” 郭珍横了他一眼,突然道:“要不要去唐人街逛逛,顺便帮我选一个好地方。你可是答应了要给我开一个书店地,可不许反悔!” “我怎么会反悔呢?至于地方,倒没什么,保证三天之内让你开张,怎么样?” “我们拉勾勾!”郭珍笑着伸出柔乎乎地小指。 “不会吧,对老公这么没信心!”吴鑫苦笑了笑。 “谁知道!对于色迷迷的花心大萝卜,总该防备点才好!” “小珍珍,你知道总是骂一个人花心大萝卜会有什么后果吗?” 郭珍得意地看着吴鑫,模样俊俏可爱无比。 “那就是,晚上地时候,你要等着受罚啦!” 这回轮到吴鑫得意地笑起来了。 两人不多时已经走到了百老汇大街。而从伊斯特河畔到百老汇大街,街长仅几百米,却集中了全国主要垄断财团所属的几十家大银行、保险公司和交易所及成百家工业企业和运输公司的总部。 “我们去中央公园好不好?”阿珍尴尬地笑了笑。 “不错,很浪漫的一个地方!”吴鑫笑了笑,手搂紧了阿珍的小蛮腰。 公园位于曼哈顿的中央,是纽约城中的一片绿洲,总面积达340万平方米的。园内有动物园、运动场、美术馆、剧院等各种设施。 两人也不太熟悉,只一路走,几分钟时间便穿过了哥伦比亚圆形广场,来到一处,见到很多情侣或者家庭在这里放风筝或是掷飞碟,溜冰,晒太阳,或者去一边观看动物园的动物。 “我们来掷飞碟吧,看谁掷得比较远!”郭珍笑道。 “有没有奖品?没有奖品我可不太感兴趣!”吴鑫一摊手,懒洋洋地笑着。 “哼!不陪我玩就算了,很了不起吗?”郭珍气乎乎地拿起一个飞碟猛地掷了出去。飞碟呼呼作响,在空中急速飞转,不多时已经到了百来米处。 吴鑫也拿出一个,手指牵动,轻轻一挥,飞碟激射而出,却边走边转弯,绕了一个大圆,又回到了自己手中。 “郭珍见了有趣,拍手道:“这个好玩,教我好不好?” “这个好玩,却不好学。你有没有学过奇门遁甲、神算术,如果这两项精通了,就好学多了!” “多你个头!”郭珍嗔怒道:“今天我们就好好比试一下,但是,第一,不许你用奇门遁甲和神算术,第二,不许你用遁甲天书中的高深秘诀,第三,男女距离比例为2:1为平手,看谁会胜利好不好?” 吴鑫苦笑道:“这第一第二两条岂不是让我绑着自己的手跟你比?第三条更不通,哪里有这个2:1的比例?况且,这飞碟哪里是这样比赛的?” “管他那么多干吗?快点,谁叫你是男生呢?”郭珍吃吃地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容,看得吴鑫心中一荡,随即收敛心神。 晚上,动火辉煌的世界里,吴鑫卓立楼顶,看着脚下这一片璀璨的世界,良久才叹了口气。 手指牵引,几道突如其来的小闪电将暗处盯着自己的几双眼睛和摄像头逐一毁掉,然后手一挥,以无形真气通知了楼中的电脑高手,将纽约城内多处的电网关闭,使整个城市突然之间黯淡下来,只保留了部分地区的灯光。 这才燃起一柱香,相度了一番地势后,以真气取东南方阳气凝成一祭坛,方圆二十四丈,每一层高三尺,共是九尺。下一层布置二十八宿旗,也是以真气凝成:东方七面青旗,按角、亢、氏、房、心、尾、箕,布苍龙之形;北方七面皂旗,按斗、牛、女、虚、危、室、壁,作玄武之势;西方七面白旗,按奎、娄、胃、昴、毕、觜、参,踞白虎之威;南方七面红旗,按井、鬼、柳、星、张、翼、轸,成朱雀之状。第二层周围黄旗六十四面,按六十四卦,分八位而立。上一层用四柄真气凝成的寒冰之剑镇住,各剑锋芒毕露,青体白光,在真气带动下,微微晃动,如人摇头晃脑一般。前左方也立一寒冰剑,剑尖上泛起浓黑之芒,以招乌云;前右立一剑,长一丈有余,剑上闪烁七星,以表云色;后左立一剑;后右立一剑。坛下二十四剑,各若旌旗、宝盖、大戟、长戈、黄钺、白旄、朱幡、皂纛,环绕四面。 吴鑫抖擞精神,身披长衣,跣足散发,走到楼中央,观瞻方位已定,焚香于炉,注水于盂,仰天暗祝。施展出了遁甲天书中最精深的秘笈,有夺天地造化之法、鬼神不测之术。不多时乌云如墨,又如沸腾一般,滚滚从四周天际涌将过来,使这个本就压抑的世界越发躁动不安起来。 【第20章】 整个城市很快便被墨团一般的云雾裹住,紧紧地透不过气来。wWw、那稠密而湿润的雾气很快便让整个城市如置于梦魇之中,静谧地有些阴森可怖。本该车水马龙的街道此刻也难以寻到半个人影。只有酒吧里或者大楼中时有慌乱不已的人四处游荡,传来不小心打碎玻璃或者撞坏物体的声音,以及人相互碰撞的惊叫声。 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这静谧地可怕的黑云压城又究竟意味着什么,一个个唯有瑟瑟地呆在一个角落中不敢动弹,以期待奇迹的诞生。 但默契配合的四人此刻却如幽灵一般闪动,目标是华尔街北边的一座摩天大厦※not;——已确知是黑手党的秘密总部。作为国际顶尖级别的大盗,身手自是不凡。四人全副武装,如狸猫一般,不多时便到了摩天大厦的脚下。 总指挥053早在电脑显示屏中注意到了四人的行动,忙叫道:“047,通讯切断!” “好的,搞定!”047轻轻输入一串程序后,欢快叫道。 大厦内部所有的电话均已错乱,不能通讯,只剩下对讲机可以使用。 “046、089、107、056注意,三分钟后,发射器将启动。046一号台,将进入楼层的第9层无人房间;089二号台,进入第7层走廊窗户;107三号台,进入第3层楼梯间阳台;056号则从二层电梯间进入。接通整个大厦的监控录像等……好,开始校正时间!”053一一交待清楚后便开始倒计时,四人则仔细看着手表,校正时间。 三分钟后,在街头乒乒乓乓地玻璃碎裂声掩饰中,“铮!”的一声轻响,四道铁钩如电般激射而出。分别落定方位。下边严阵以待的四人则瞬间闪动,分奔目标。 “046注意。五分钟后换班,中途有大概5秒钟时间无人值守,抓紧时间从房间出来,找到右侧的907房间,房间内有一个人值守,必须在几秒钟时间内悄无声息地干掉,但不能立即动用他的电脑!明白没?” “明白!” “056。迅速搞定一切,然后利用监控录像,指引107前往三楼保密室取得我们需要的东西,并准备随时前往地下室!一有异常,随时联系,056、107,明白了没?” “明白!” …… 待阵法一经催动,乌云一成。吴鑫收了祭坛,颇感劳累。 刚刚下楼,便见到了郭珍。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里老是有些不安心一样!”郭珍见吴鑫下来,迎了上去便道。 “或者是天气太过于沉闷吧,不要疑神疑鬼的啦。好好休息就行了!” “外边黑压压地,的确有些沉闷,可是感觉不像是因为这个,反正心绪不安,眼皮也老是跳动,是不是有人在说我坏话?另外,这该死地被你弄得一团糟的天气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啊?”郭珍很勉强地调皮笑了一下。 “什么该死的天气?放心好了,大概能维持六个小时,到了明天早晨就没事了。我看你啊,不是因为这该死的天气。可能是亏心事做得太多了吧!”吴鑫哈哈大笑。可是刚笑了几声。吴鑫的脸一下子便阴沉下来,笑容凝固在脸上。郭珍吃了一惊。正要出声相问时,却见吴鑫身体如电一般迅疾而出,只一闪便去了楼房之外夜空。 吴鑫自修成遁甲天书以来头一次感到空气竟然会这么沉闷窒息,因为此刻空中多了一人,一个绝对容不得吴鑫轻视的人,那一股强大的气势,竟然令吴鑫生出无法抗拒地感觉来。 他是谁?他是人吗?难道真应了那句“强中自有强中手”? 吴鑫不知道,他只知道自从吞食了龙珠之后,就感觉到了自己内力的罕异强大,自修成遁甲天书后便隐然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气定神闲。他早以为自己已经天下第一,无人能敌,并以此胁迫政府,取得了一系列成绩。 可是,此刻,吴鑫心开始有些浮躁。 莫非郭珍的眼皮跳动竟是因为这人?莫非这人竟要对自己不利? 吴鑫与他对峙了良久,才缓缓道:“你是谁?” “何必要知道我是谁呢?”那人淡淡笑了笑:“你还是那么有些固执!” “你来干什么?我们认识吗?”吴鑫下语气严厉起来。 “你虽然有些心思,却有些小肚鸡肠,劝你还是好好改改吧!或者,这‘吴鑫’的名字才是你的本意。吴鑫者,无心也!要想做大事,就得拿出自己的本事出来,不然,倒不如隐居山林,岂不更妙?” 吴鑫有些反感对方自以为是的想法,冷冷道:“我地事情你很清楚吗?不知道阁下到底什么身份?可否现身一叙?” “何必要现身一叙呢?我来,不过是想提醒你一些,但我却不能帮你。” “哦?阁下不肯呢,还是不愿意?” “呵呵,既不是不肯,也不是不愿意,你又何必那么固执呢?……咳,也怪不了你,你总是太骄傲了点!须知道,骄傲或许可以令人精神振发,果断抉择,但更多时候却会让你固执蛮横、一意孤行。所以,心平气和、不骄不躁才是你应该保持的状态。” “哦?你在教训我?或者我会有很多缺点,但我绝不是一个骄傲的人,阁下似乎有些偏差主题了。看来,阁下似乎对我并不十分了解!”吴鑫说得很淡。但言语间带着一点点讽刺,也想看看对方的反应如何。 那人却哈哈笑了笑道:“你表面上很谦虚,其实骨子里有一股骄傲。那些谦虚地表现只不过因为小时候师父的告诫而刻意为之,渐渐习以为常,甚至到了自己也不知晓地境地,但你的骨子里的骄傲,从你的言行举止中也能察觉出些许来。事实上。是这一种骄傲影响着你的一切,所以你要谨慎啊!从前地时候。或许你有这么一种骄傲并不会有什么坏处,甚至会有积极的作用。但当你手中地权利越来越大的时候,这一种骄傲的弊端便会显露,并且带来越来越严重地后果!比如说,你想怎么样对待日末国地国民们呢?压制和专政不可能长久维持,遭来反击的例子史上有太多;而除此之外,似乎只有铁血地教训才有可能彻底改变。那对于他们民族而言,是残酷而不公道地,你日后也免不了要梦魇后悔。我建议你不如放弃日末国……” 吴鑫听得这里,心中一惊,一种从所未有的寒冷从心头升起,眼前这人似乎明白了自己所有的意图,倘或泄漏出去,引起全世界的震惊。那么,不仅自己的意图会马上被扼杀,便是自己的祖国清尘国也不免落下话柄,足以使自己以及跟随自己的所有人都遗臭万年。况且,吴鑫虽然曾威逼祖国划出租地,却到底确信自己不会危害自己的祖国——吴鑫也是爱国地。因为爱国。所以不愿意利用黑社会力量来把握国家政权,这样会给祖国赢得一个很不光明的名声;因为爱国,所以吴鑫选择了日末国,既是酬知己,给他们一个前景,也是报仇,为祖国曾被日末国凌辱却不能公然报仇代为平泄民愤。 所以,思想一陡转间,吴鑫瞬间递出双手。内息彭湃时,双掌拨引。风云初动。立时一道黑云长龙在左手牵引下往对方横冲而去;同时左手掌心际早已一片淋漓斑驳的闪电,渐渐扩展。如一张电网,扩张出来,瞬间往对方身上罩去。 “黑龙炼狱!狂雷天牢!”那人吃了一惊,却旋即镇定下来,轻轻笑道:“怎么一出手便毫不留情,亏我还好生劝你!”说完,那人身形一摆,人已如鬼魅一般,化作一片周身散发着幽冥绿芒淡影。所有影子都一般模样,虽看不清面容,但都英俊潇洒无比,英伟不凡,一袭白衣于夜空格外耀眼,衣袖随风翩飞,栩栩如生。 吴鑫吃了一惊。 看这手段,分明是无极门的魅影迷尘阵法,将自身身形,以巧妙阵法,周转瞬移,造就出万千幻影。但每一个幻影都是真实的本身移动之际所成,也就是说,万千幻影只不过是本人移动之际的一个轨迹,但这个轨迹不住循环重叠,而人地视力又有一定的定势,使得看起来似乎是大群的人而已。正因为如此,每一个身影代表着不同的时间,虽然形态相似,却不可能完全一样。但眼前这人,竟然能使得所有的身影都完全一样,实在早超出了魅影迷尘阵法的范围。 吴鑫吃惊的同时,又心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对方跟自己关系极是特殊,有一种朦胧的亲切感。又或者,并非如此,只不过对方所施展的武学跟自己极为相似,从中能找到很多相似之处。但吴鑫自己也琢磨不透这种感觉,尤其是在这紧要关头。 “魅影迷尘阵法!你是无极门地?”吴鑫手下忙乱之际,心头还算镇定,便发言探了探他,或者对方是自己地前辈也说不定。 便在吴鑫双手手指突而婉转,施展出“绕指柔”的天弦罡气罩向对方时,那人竟然微微笑了几笑道:“看来你是真地动了杀机了,我倒要看看,此时的你究竟掌握到了什么本领!” “好吧!我也想瞧瞧,像你这么狂妄以为谁都可以教训的人究竟有多大的本领。” 两人都手下加快,身形摇摆,在黑幕中飘忽起来,宛如仙人。 吴鑫脚踏七星,左手遥指东方,真气凝成苍龙之形,宛转放大,云气渐起。成苍龙之风;右手掌心心向西方,以白虎之威,掀起气流狂澜;双向一成,双手猛地一提,苍龙、白虎飞腾盘旋,两相舞乱起来。便在这当头,吴鑫身子一旋。身形又拔高了数丈,面向了东方。左手南方,右手北方,旋即施展,再起朱雀、玄武之云气。四道飓风,四下交错,一阴柔,一阳刚。一干寒,一湿热,纷乱芜杂起来,盘旋折叠,涌向那几十道人影。 那几十道人影尽皆哈哈大笑起来,淡然道:“这风舞天旋之技,看来你学得还有模有样。” 话虽然轻快,手下却凝重起来。那数十道人影竟而都身形稳定,右手微举,掌心炽热起来,发出蓝色焰火,焰火渐渐四下旋转,四下消淡。化为斑驳闪电。半空中几十个人影,却每个人影的手中都一道长形闪电,向上直冲,直到高了数丈后,顶上相互连接起来,形成一张巨大无比地闪电之网。这分明是遁甲天书之技“狂雷天牢”。只不过,他的这招已能将简单一招,融合了无极门的魅影迷尘阵法,转化为威力更为巨大的巨型阵法,威力犹如数十个人叠加一般。面积也更广泛了。 吴鑫骇然看着他。看着他的巨型“狂雷天牢”抵御住自己的风舞天旋之后,缓缓逼近自己。手上却感到一股强大地似乎无法抗衡的力道逼近自己。 “你怎么会遁甲天书地秘诀?”吴鑫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尚且会,我又为什么不能会呢?”对方轻轻笑道。 那人说笑的时候,吴鑫只觉得那种心里地奇异感觉越发明显起来。 那是一种没有恶意的亲切感,吴鑫终于琢磨到了这种感觉,不由心中舒了口气。手下虽然没有放松,心里却在思量,自己究竟要不要相信这种感觉,要不要相信他。而他,又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这实在匪夷所思。 “怎么样?还要较量吗?”那人开口淡笑道。 吴鑫叹了口气:“我输了,我胜不过你!” 那人淡淡道:“其实输赢并不重要,我只不过想告诉你,一个人不能太骄傲,毕竟任何时候都有人可能比自己强。” 说罢,那人减了一分内力,吴鑫也随之减了一分。那人再减一分,吴鑫也是。便这样,两人轮番减少内力,不多时便风息止了,雷电也消逝了。 “可否让我看看阁下的面容?可否告诉我阁下的姓名来历?我想阁下必定学过遁甲天书,却不知从何处学来?”吴鑫忍耐不住一下子便问了好几个问题。 “看来你问题还挺多的!不过我不会回答你,而且,你日后自会知晓。我要走了,你要好好思考我说的话,任何决定都要冷静仔细地思考,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那人说完身子轻轻一折,便即离去。 “你要记住,好生保护好你身边的人!”空气中一缕轻响传到了吴鑫地耳中。 吴鑫吃了一惊,兀自呆立半空,看着远处黑茫茫天空,很快便看不清楚他的身影了。 “吴鑫,怎么啦?”郭珍站在屋顶,看着半空中吴鑫的身影,急道。 吴鑫飘了下去,颇有些意兴阑珊,垂头丧气道:“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他到底是谁?我怎么看着他的时候会有一种特殊的感觉?”郭珍疑惑道。 “你也会有这种感觉?”吴鑫讶然看着郭珍。 郭珍点了点头道:“是啊,似乎很熟悉很熟悉,却又似乎很陌生很陌生。好像是远别重逢的亲友,又好像是熟识已久的仇敌。那种感觉好特殊好缥缈,让我琢磨不透。” 吴鑫苦笑了笑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咳,他太厉害了,比我厉害多了。不然我会追上他问个究竟的。我突然有些害怕,有些疲惫,或许真如他所说,和你们隐居田园才是最好地选择。” 见吴鑫长长吁了一口气,郭珍安慰道:“没关系的,看得出来,他对我们没什么恶意。你也不要太泄气,或者再过一段时间,你会超过他也说不定啊。”郭珍笑了笑,依偎到了吴鑫怀中。 “我自以为天下第一,这一战却让我认识到了,我其实真的太骄傲了。在他面前,我连再战的勇气都没有了。十年、二十年,或者我再勤修五十年也未必有他的能耐!……”吴鑫抓紧了郭珍。 似乎抱紧了自己喜欢的女人,男人会更有勇气些。 “我们回去吧,你们这一战,一定消耗了好多精力吧。回去好好休息!” 吴鑫点了点头,回头走时,突然道:“我们这一战这么剧烈,会不会很多人都看到了?” “应该不会地!这种天气,大概没几个人敢在外边走动。很多人估计都颤巍巍地缩在被子里睡觉呢!” “这样也好!”吴鑫边走边想,他的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莫非暗示我身边的人会有困难? 回到了房间后,暗夜行动组已经报告,行动进展很顺利,正有条不紊地按原计划进行。 吴鑫总算有些安心了,泡了个澡后,便疲惫地往床上一躺。 刚刚昏昏沉沉将要睡着时,突然听得郭珍一路小跑急匆匆跑了进来,边叫边道:“吴鑫,吴鑫,不好了!快起来啊!” 吴鑫猛然一惊,一下子跳下床,刚开了房门,便见郭珍气喘兮兮地跑上来,手中拿着一份报纸,道:“吴鑫,看……看……不好了!” 吴鑫一把抱住郭珍道:“别慌,到底什么事情?”说完抓过来报纸一看,竟然看到一张巨幅的照片,正是当日签订协议后的合照,不由吃了一惊。 “阿珍,别慌!这张照片我早已知道,不要慌张!” 郭珍吃了一惊:“你早知道了这张照片吗?” 吴鑫点了点头道:“是的!当日签订合约之时,我便觉察到了有人在暗中做手脚,只是我没有指出而已。肖剑、胡斌他们也早知道了。只是……只是,他们竟然公开照片,当真有些匪夷所思!” “是啊,下午的报纸,买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刚才我一翻,才看到第三版里头的照片。我想,这照片一登出来,我们肯定会有很多麻烦的!” 吴鑫点了点头道:“这照片一旦公开,我们以及政府地状况会变得很严重,尤其可能使得民众们怨言四起,群起而攻之,只怕不单我们,便是在场地官员们,甚至于主席都要因此遭罪。” “那现在怎么办?”郭珍着急道。 “我要回去一趟,这件事情必须尽快解决!”吴鑫显得很沉着,马上穿衣穿鞋。 “啊?回去!那这里怎么办呢?” “这里你好好看住就行了,一切已经规划好,按部就班就行了,丐帮六位前辈会帮助你的,而且,我很快就要回来处理这件事情,我相信你能好好处理,你也要相信自己。” “嗯!你要小心,我等着你回来。” 吴鑫点了点头后便即以无上妙法、利用阵法瞬移之术,急急往国内而去。 吴鑫竭尽全力,一路赶路,未及天亮便赶到了家中。 家中之人固是高兴不已,却也知道了事情地严重性。 胡斌也已知道了此事的严重性,正想着对策时,便电话打给了吴鑫,其时吴鑫已经出了门往回赶路。听得吴鑫到家,胡斌也忙赶了出来,两人商量一番后,决定先通知段云,跟几位重要的官员商量后,强力封锁消息。待国内稳定后便即赶回美国,不得已只好强硬逼着他们也封锁消息,并让报社亲自承认照片系故意合成的,并向公众做出道歉。 “看来,恐怕这是最好的方法了,但美国方面,要强硬施为,只怕会带来很多的不利后果。” 【第21章】 “是啊,当初就是这么想的。wWw,希望能稍微平缓些解决事情,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要不然,我早就直接威逼政府和黑手党了。虽然他们不能奈我何,但若是跟他们闹起了矛盾,我们到底很难防备他们的后招。”吴鑫叹了口气。 电话通知段云时,却说对方已停机。 吴鑫等人吃了一惊,已知有异。 当下吴鑫便坐了下来,细细演算,这才知段云已经被关押起来。 “阿离,你负责好好守护家里,暂时不要让任何人随意进出;胡斌,告之肖剑并立刻通知天龙盟和天龙会所有领导,必须全部戒严,不能轻举妄动,我前去救出段叔叔后便来汇合。”吴鑫果断决定后,便即抽身离去。 京都市是清尘国首都,中央政府所在地称为“清南海”,是一大片气势雄伟的建筑群,是国家政府重要人士的办公场所。(注: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是巧合,故敬请不要细究,更不要对号入座!)清南海的中央偏南的地方,有一片办公大楼,正是国家中央军委办公所在地。 军委主办公大楼的一处秘密会议室内,灯火辉煌,此刻正静静坐着很多人,神情殊是严肃异样,且每人手中都握有一份报纸,全英文的报纸,报纸上赫然印着一张图片和密密麻麻的整版叙述。只有段云是例外的,他手中没有报纸。因为他已经被牢牢铁链锁住。 “好了,大家不要都不敢说话了。关于如何处置段云,大家发表一些看法吧!大家应该本着一心为国家地思想,抛弃以前的恩怨,秉公言明。”军委主席黎宏元看着右侧国防部长周羽道。 周羽显得很严肃,淡淡道:“段云是我的部下,如今竟然出现了这么严重的事情。我也不能偏私,大家有什么意见或者看法建议。尽管说,不用顾忌!” 朱笑天蔑视地看了一眼段云,淡笑道:“黎主席,周部长,我看也没有什么好讨论的啦。段云虽为飞鹰组组长,如今竟然犯下三桩大罪,理当当场处死才对。” 段云冷笑了一声。道:“朱笑天,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平时你恨自己本领不及我便一直妒忌。如今便趁机报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住口!”朱笑天正要反驳时,黎宏元脸上带霜,怒目看着段云,良久又徐徐道:“段云,如今事实确凿。你还要狡辩吗?” “黎主席,敢问我有何罪?竟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段云气乎乎道。 周羽脸色很差,只一副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段云,随即叹道:“段云,你怎么能用这种态度跟主席说话呢?” 段云低下头去,再不说话。 黎宏元道:“朱组长。你把事情详细给大家说说吧,也好让大家心里明白。” 朱笑天得意地看了一眼段云,旋即昂声道:“各位,段云犯下三桩大罪,听我一一解释清楚。其一,挪用公款费用。段云管理飞鹰组,几年前私设了一个帐户,从中获取了三百八十多万元巨款,却没有任何财产报告。这里有所有取款记录为证。而且我们刚刚从段云家中搜索出了两百四十多万元赃款。” 段云冷冷笑道:“这个帐户并不是我所有,而是我们飞鹰组成员吴鑫所有。况且设立帐户的权利。是周部长授权地,没有任何什么问题。大家不信可以问周部长。” 周羽淡淡点头道:“段云说得不错。这些事情,我们都有记录,相信没有什么值得好辩解或者坦白的地方。至于段云家中地两百四十多万元,以他的地位,完全可以支配这一笔资金用于飞鹰组的建设,朱组长的说法似乎很没有说服力!” 朱笑天见周羽有些生气了,不敢放肆,尴尬一笑道:“但是,吴鑫算是飞鹰组的成员吗?如果是,他不应该做出跟祖国讨价还价的龌龊之举,如果不是,你们的这一笔钱算是贿赂黑社会势力呢还是段组长不负责任,将国家交与他地重任轻率处理,感情用事,以至于用国家的钱财去培养出一个社会的败类呢?” 朱笑天的话锋芒毕露、咄咄逼人,令段云一时无法回答。周羽也沉默不语了。 “这只是第一桩罪行,虽然有极端恶劣的影响,也给祖国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但还不算是最严重的。这第二桩大罪,就是叛国罪!勾结吴鑫等非法组织和国外势力,一步步算计祖国,签下这有辱祖国声誉的协议,并将协议签订完后地合照公诸于世,用心险恶狠毒,造成了祖国无法估量的损失……”朱笑天阴笑着看着段云,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却令人听出寒意来。 “够了!闭上你的鸟嘴!” 正当朱笑天滔滔不绝列举段云的“罪证”时,室内突然响起一声暴喝,随即轰地一声,窗户被烈性炸药炸得粉碎。众人呆了一呆,旋即被爆炸吓得纷纷躲避起来,好几个人瞬间摔倒在地。 除了段云之外,朱笑天武功最高,当下反应过来,霍然站起,待窗口人影一闪时,双掌凝力,猛地扑了上去,与窜出的黑衣蒙面人迅疾交了一掌,双方都是一震,退开数步。 “啊!?达摩掌法?你是谁?”朱笑天骇然看着蒙面人,心下疑惑,手下却谨慎小心起来。 “师弟!本不该以大欺小。但我们各为其主,少不得只好强来了!再说,前些年我也没有少亏待你。去年你帮我们兄弟搞定了一个命案,我们大哥一下子就给了你五百万。总算是我的功劳!今天你也不要追了,你不是师兄我地对手的!” 那蒙面人阴阴笑了几声后,突地双掌地处,使得是少林大慈悲手,端得迅猛惊人。朱笑天武功传自少林,自是明白这招的厉害,猛地一滚。避了开来。哪里知道,蒙面人使得却是虚招。刚刚发招,突地双掌一偏,打碎了段云的镣铐,一把将段云提了起来,便窜了出去。 朱笑天这才知道自己上当,却已经晚了;守卫的特别行动组成员们冲进房间时,哪里找得到蒙面人身影? 朱笑天气恼无比。狠狠地看了几眼窗户,却不敢追上去。 屋内的其他人则也早已回过神来,端坐之后,都看着朱笑天。 周羽淡淡笑了笑道:“朱组长,那个大和尚应该没有你厉害吧!” 朱笑天听得周羽和声细语,说话也宛转,心下高兴,一时不妨。借口应道:“是啊,改天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以为师父对他百般疼爱就自以为是……” 见到了众人讶异的神色已经黎宏元冷冷地目光,朱笑天张开的嘴硬生生收住话题,尴尬地看着大家。 方才被周羽地一句话便掏出了底细。朱笑天不假思索地回答意味着那个蒙面人真地是他的师兄,同时也意味着。朱笑天师兄地话是对的,朱笑天没有任何的解释也验证了此事。那么,那一笔五百万地事件,以及朱笑天摆平的命案…… 朱笑天想到这里,看到大家阴森森的目光,不由浑身一颤,忙道:“不是的!不是的!……” 但已经没有人会相信他了,周羽更不会轻易放过他。因为朱笑天居然不给自己留一点情面,公然咄咄逼人地迫害了自己最得意的手下——段云。 事情居然如此戏剧般地逆转,方才尚自得意洋洋地朱笑天。此刻却冷汗直冒。等待着审判继续下去,只不过被审判的对象变了。由段云变成了朱笑天自己。 “吴鑫?”被蒙面人背着的段云突然轻轻问道。 蒙面人轻轻一笑道:“段叔,别怕,是我!你怎么竟然猜出来了?” 段云苦笑道:“我又没有认识什么酒肉和尚,况且最讨厌该死地凸驴,又怎么会有和尚来救我呢?况且这么及时,想来也只有你了!不过这下惨了,我算是一点回头的机会都没有了!现在竟然莫名其妙地成了你冒称的某帮派的人了!” 吴鑫哈哈笑了笑道:“段叔,其实我不冒称,你也没有机会回头了。朱笑天这鸟人摆明了不肯放过你。我只好也害他一害,姑且假装他师兄。不过,其实真的全是我们以前处事的时候不够小心,考虑也没那么周全,害得段叔无端背上了黑锅。如果段叔要责怪,就尽管责怪好了。” 段云苦笑了笑道:“我是很想责怪你,可是我能怎么样?又不能杀了你吃,又不能把你卖了换点钱。况且,别说狠狠揍你一顿,就算是擦破了你一点皮我这辈子都会完了——阿珍这丫头肯定放不过我。不过想想,刚才你那几手倒是蛮爽地,还装得像模像样的。那窗户是你掌力震开的吧。还有,你什么时候偷学到了几招少林的武功?内力隐藏地也逼真啊,我都差点糊涂了!朱笑天这鸟人看起来也相信了。他现在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了,周羽饶不了他!” 吴鑫哈哈笑道:“看来,段叔非但不肯责罚我,倒是蛮感激我的!” 段云笑了笑,突然道:“现在的事情你怎么处理,好像很棘手的!” 吴鑫自然明哓段云的意思,放下他来,道:“段叔,你单独去我们别墅吧!我现在就去找黎宏元他们,先安定他们的情绪,然后再去美国,只好仓猝将此事压下去!” 段云沉吟了少许道:“好吧!你不要让他们起疑才好。” 吴鑫道:“我知道,放心好了!”说罢一揖转身离去。 吴鑫脱去外套后,一番改变后,面目一新。便即拨通了黎宏元的电话。 “黎主席,我是吴鑫,有要事要商谈。怎么段叔地电话拨不通,莫非换了号码?”吴鑫说得很平静。 黎宏元一见是吴鑫地电话,马上凝神听,听完忙道:“你现在在哪里?似乎你们没有按照协定来办事,相信你们也见到了报纸!” 吴鑫淡淡道:“似乎不应该怪我们。谈判地点是你们确定的。保密人员也是你们,很显然责任应该由你们负。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不过,虽然责任不在我们,我也知道你们地难处,所以特地赶来,想联手妥善处理。有空吗?我有了一些初步的想法,希望大家好好沟通,对双方而言。无疑都是很有好处的!” 黎宏元听罢,忙道:“好的,你来我办公室吧,知道地点不?” “好地!没问题!我很快赶到,麻烦通知一下其他人,能到多少就到多少,人多力量大嘛!” 半个小时后,所有人济济一堂。静坐在黎宏元的办公室。 吴鑫迈进办公室地时候,朝大家一施礼,旋即环顾了一下四周。 黎宏元、周羽、李春红等人都在,朱笑天却不在。 吴鑫走了上前,在一个空位坐下,便道:“黎主席。今天似乎少了很多人?咱们主席和总理日理万机,明天又有很多工作,不来也是情理当中,怎么段叔和朱组长也竟然没来?不过倒是多了很多生面孔!” 吴鑫逼视着黎宏元。 黎宏元淡淡笑道:“他们有些私事去办了,你又来得仓猝,一时不能到会,也没什么。我们还是就事论事吧,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 吴鑫点了点头,沉声道:“其实,只有一句话。我来是希望大家能团结一心。将国内的‘谣言’压下去。至于国外部分,我希望大家能协助我。让报社承认这张电脑合成的照片,并为他们的轻率行为向我们道歉。我相信,只有大家能相互信任,相互团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黎宏元等都吃了一惊,自然明白了吴鑫的目的,一时沉默起来。 经过一番讨论后,黎宏元点了点头,朝吴鑫道:“我们很看好这次合作,国内就交给我们了,国外部分,我们会给予一定地协助的!” “好的!我希望周部长的天龙组能帮助我们,毕竟,到了国外,很多时候都力不从心!”吴鑫轻轻笑道:“我能跟段叔联系吗?不知道他的新号码多少?不过说真的,段叔多少要对这张照片负一定责任,这显然是他工作的重大失误。虽然私人感情上,我很敬重段叔,但工作上面,我觉得你们得分分明明、清清楚楚,至少,我不希望我们的合作因此而闹得不愉快!” 周羽淡淡笑了笑,笑得很勉强道:“段云暂时不方便联系,以后吧。我们会考虑给他适当地处理,也会尽量保证不会再次出现这种事情!” “好了!不多说了,我要赶往美国,我希望天龙组能提供二十个比较优秀地人来帮忙,我会尽快处理好美国方面,一举封锁不利于大家的流言蜚语。”吴鑫笑了笑,跟黎宏元、周羽等一一握手后便即出去。 周羽一挥手,将飞鹰组中和段云关系比较好的成员中抽出二十个,随吴鑫出了门。 “这二十个人……”周羽看着黎宏元,细细猜度起来。 “段云既然一走,这些人也没什么用处了!大家心知肚明,段云在飞鹰组的威信实在太高,恐怕这些人也很难差遣。” 周羽叹了口气道:“朱笑天也该好好办一下,不然我们都不好下台,更怕有人不服,只办段云不办他说不过去!” 黎宏元淡淡道:“这个自然。我觉得特别行动组和飞鹰组其实到了这个份上,基本上作用相同了,我觉得完全可以合并!不知道周部长意见如何?” 飞鹰组是周羽的部下,一旦撤掉,无疑将自己的力量消弱,这自是非周羽所愿。 “这个,我们以后再谈吧,毕竟两个机构,侧重点完全不一样。现在段云被神秘地蒙面人带走,我有些担心。段云知道很多国家机密,一旦泄漏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全城戒严好了!” 黎宏元点了点头:“你猜,到底是谁把他救走了?那个蒙面人所说的帮会,又到底是哪个黑帮?” “这个很容易清楚,黎主席不用担心,我们审问朱笑天就好了。想必他们师兄弟比较熟悉一点!我以前听说他有个师兄在黑手党,或许就是这个,我们确认一下就好了!” “黑手党!”黎宏元显然有些坐立不安:“他们来搅和干什么?美国报纸恐怕也跟黑手党脱不了干系。”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商谈起来。 三辆汽车在吴鑫宅院之前停下来。 吴鑫下了车来时,二十个整齐划一地飞鹰组成员也下来了,排成纵队,整齐规范地等着吴鑫指挥。吴鑫紧紧看着二十人,一个一个逐一细细考究,认认真真地看起来。边看边来回跺着步子。 终于,吴鑫在纵队前方站定了。 “你们已经被组织遗弃了,即使现在回去,你们再也得不到任何反展,没有任何前途。”吴鑫极清淡地说出一句,却令二十个人面面相觑、为之一震,静静地看着吴鑫,试图从吴鑫的眼眸中看出些东西来。 “我知道,身为飞鹰组的成员,必定有着极为优秀的才能,有一个精英的头脑。你们二十个人,平时很得段叔看重,自是精英中的精英,我从来不怀疑这点。所以,我想大家也必定不太甘心被遗弃,不太甘心被废置不用,我理解大家,也知道大家一定会很惊讶。其实,事情很简单,赏识你们的段叔被特别行动组的朱笑天排挤打击,以经无可挽回地失去了他从前的地位。大家都是聪明人,因为会明白何以周羽肯将大家交给我来指挥!” 二十个人先前地疑惑尽去,此刻都头脑冷静地分析时务,看着吴鑫地眼眸愈见沉稳起来。 “我之所以告诉大家,只是不想浪费大家的才华。事实上,我可以坦诚地告诉大家,我很敬重段叔地为人,而且刚才在危难时刻救了段叔回来。现在,大家自己做一个决定吧,要么随我进去,见到段叔,并且跟我一起打天下;要么大家自己离去,想回去遭受冷漠对待或是另寻他路都随便,如果需要什么帮助也尽可以跟我提,我吴鑫虽然没什么本领,但只要大家肯做我的朋友,我从不知道拒绝!我会尊重大家的决定。”吴鑫深邃的眼眸中透出真诚的光芒。 便在这时,一道轻烟轻轻一晃,段云笑语盈盈站在了吴鑫面前。 “怎么啦?把我的兄弟们都带来了?你可真会盘算啊!”段云笑哈哈道。 “段叔!”二十人齐刷刷单膝跪下。 “起来吧!起来吧!刚才吴鑫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不想多说,只是想告诉大家,他说得确实不错,朱笑天害了我,也势必害了大家!大家因我而被牵连,我段云实在有愧于大家!” “段叔!我们跟你!”没想到二十人竟也齐刷刷说出了这句话。 段云目光晶莹地看着大家,叹了口气道:“大家不忙着做决定,先好好冷静考虑一下吧。跟着我,或者将来可以出人头地,但不一定会很快被认同,大家明白吗?” “段叔,其实我们早知道吴鑫的底细,作为飞鹰组的成员,这点东西都不知道,我们也不配。我们相信段叔,所以也相信他,我们本来就是一群生活在阴暗中难以见到天日的人,其实黑道白道也无所谓,况且,谁是谁非,尚且是个未知数!”一个成员紧紧握住段云的手,感慨道。 “是啊!段叔,我们都这么想,您就不要舍弃我们好了!” 【第22章】 吴鑫笑着看着这一群人,突然转向段云,握住段云的手道:“段叔,我真诚邀请您作我们天龙组的总指挥,统领全体天龙组成员,并扩建新组。wWw。你可以像指挥飞鹰组一样,不,是更加自由地管理整个天龙组。所有的训练、组建工作由你全权自由进行,任何人不加干涉!答应我好吗?” 段云看了看眼前这二十个兄弟,又看看吴鑫,突然笑着点了点头。 “兄弟们说了算!”段云笑道。 “一切听从段叔指挥!”二十条汉子有一次齐刷刷跪了下来。 “段叔,你们先好好聊聊,我已经准备了酒菜,此路前去,两百米处丽晶大酒店301房间。”吴鑫淡笑道:“但是暂时我不能陪大家了,我要回去交待一下后便赶往美国,想必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趁现在消息还没扩散开来,我们要将损失将至最低。” “嗯!”段云淡笑道:“这酒就先欠着,以后可是要还的!” 吴鑫笑道:“好!有段叔一句话,以后不想醉也要醉他一场!” “一场不够,要很多很多场!” “醉了一场又一场,哈哈!” 笑声中,吴鑫身如鬼魅般离去了。 回到了别墅后,很多人都没有睡。 胡斌迎了上来,淡淡笑了笑道:“没问题吧!” “国内应该没有问题了,政府对媒体的控制能力可比美国强多了!”吴鑫淡笑了笑。 郭离也松了口气。朝吴鑫浅浅一笑。 吴鑫一时痴住,心底唤起一种特别地感触,竟呆呆看着郭离,魂不守舍一般。 大家都尴尬起来,阿离更是。别过脸去,阿离转身掉头要走。 吴鑫反应过来,不知哪里冒出一股勇气。追上前去,急道:“阿离!你生我气了吗?” 其他女生们也纷纷低下头来。阿离见状。回过头来,静静看着吴鑫道:“吴鑫,我……你也知道,师父的仇也报了,我想回金刚山……” 吴鑫全身一震,心下一沉,强自镇定了下来。苦涩笑道:“阿离,你真的决定了吗?” 阿离见到了吴鑫的异状,也已明白了很多,半晌轻轻道:“……我还是觉得那里比较适合我,大概我小时候过惯了吧……” “嗯!”吴鑫喉咙有些梗塞一般,淡笑道:“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如果过不惯了或者想念大家了,就回来看看好不好?” “嗯。我会的!”阿离轻轻点了点头,神色也有些触动起来。 女生们都围了过来,纷纷劝阿离不要走。阿离只不说话,低着头轻轻羞笑着。 “快天亮了,我现在就走吧!”阿离说完,便去自己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吴鑫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一阵难受,泪水轻轻滑过脸庞,思想一时杂乱起来,想了很多很多。想起了最初的相识,虽只是晕迷前地淡淡一眸,却深深震颤于她的稀世俊美和飘飘欲仙地恬淡神姿;温泉中的疗伤,那种意识中亵渎的快感,尽管总带着罪恶感,却深深地印在了吴鑫的心底,那时候。大家都还不大;然后开始了共同的相处…… 她就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那一段天仙般的气象虽在世俗地世界里一年一年磨砺,却仍是不消减一分。或者。这才是她最美最美的地方吧,也是她最独特最独特魅力所在吧。 吴鑫胡思乱想的时候,时间未免过得太快,阿离已经收拾好小包裹出了房门。 吴鑫点了点头:“我送你吧!” “不要了,你还是去忙吧,还有很多事情呢!”阿离不肯让吴鑫送。 “好吧!我有空再去看看你,千万要小心!没事的时候,多修炼修炼……师父一定会很开心的!”吴鑫乱七八糟说了一通。 所有人都哽咽起来,一起将阿离送到了门口后,阿离坚决要自己一个人走。不待大家反应便脚下轻飘,只身一旋,人已消失在众人眼前。 回过头去时,小昭突然跑了过来,拉住显得极是疲惫的吴鑫,轻轻道:“吴鑫哥哥,你怎么不拉住她呢?你拉住她,她不会走的,真的,我看得出来!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你一定有办法追上她地!” 吴鑫苦笑了笑道:“我有些累了,更不想勉强拉住她。或许她会留下来,但是她会难受的。她难受,会让我更难受的,明白吗?是我方才太……太失礼了!” 小昭听了,不甚感动,依了过来,轻轻道:“吴鑫哥哥,你好好休息一下吧,你肯定累坏了!”吴鑫听了,软绵绵地真想睡下,却突然想起还要急往美国赶去,这才勉强站起身来,笑道:“我不累,还得赶回去呢!” “我要陪你去!”小昭央求道。 “不要去了,过一阵我就回来了,听话哦!”吴鑫劝住,出了门来,见到胡斌。 “我要不要过去帮忙?”胡斌扶住吴鑫的肩膀,拍了拍道。 “不用了,这边的事情不能丝毫放手!”吴鑫说完,突然想起一事,便拉住胡斌,轻轻道:“你和肖剑都要小心谨慎些。昨天晚上,我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武功高得实在匪夷所思!” 胡斌吃了一惊:“比你如何?” “比我高出很多!”吴鑫叹了口气,苦笑了笑。 胡斌更是惊讶:“这怎么可能?你已经练成了遁甲天书了,天下第一奇书!难道国外还有胜过遁甲天书奇技地武功?实在不可思议!” 吴鑫淡笑了笑道:“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不过,对方应该是中国人,而且也学会了遁甲天书!” “啊!……”胡斌讶然看着吴鑫。 “他地武功比我好很多很多。似乎我会的武功他都会,内力也比我高深多了。我也实在没有想到。还好,他虽有些傲气,却对我似乎没有恶意!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样一个人物。” “等等!”胡斌一时呆住,脑海中突然冒出的灵感转瞬即逝。 “哦。对了,我们可以从遁甲天书方面去考虑啊!”胡斌突然捉到了这一信息。疑道:“据你说的,遁甲天书是诸葛亮写成,传给了姜维。姜维隐居于金刚山,直到你找到了那本书,却被任天齐抢走。后来你又要了回来。这……这不是很疑惑吗?修炼过遁甲天书的人只有诸葛亮、姜维、任天齐和你……可是,那么,不是很奇怪吗?” 吴鑫笑道:“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方法?任天齐已死,对我也恨之入骨。况且,他自得到秘笈后不可能再传给别人。那……那……难不成是诸葛亮或者姜维?不可能,洞中的尸体和宝剑应该是姜维的。诸葛亮也病死于五丈原……” “还有两种可能性。其一,诸葛亮并没有死,只是造出了死地假相;其二,姜维逃难期间或者收了什么徒弟之类,传与了他们遁甲天书。” 吴鑫点头道:“嗯。有道理,不过第二点又有些不像。若是姜维将遁甲天书奇能传与了后人了,世上又怎么会隐而不现呢?难道是诸葛亮有了传人?……” 两人思索了一番,总觉无法解释,便也不去理会了。 辞别胡斌后,吴鑫便往美国赶去。只是心中却犹有些复杂的情绪——阿离走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回来,愿不愿意回来? 其时已是黎明时分,路过一个小村庄地时候,幽静地村头却有一个小男孩,瑟瑟发抖地唱着一曲,童稚的声音在静谧地黎明显得格外清晰: …… 我站在高山上 望下面的深谷 深谷低沉哀雅 依风轻轻吟唱 “他几乎迷失了路途 寻不着自己的家屋 很多女孩站在屋前 微笑着请他回家 他却一脸茫然 静谧地守着幽微的沉默 呀呀呀呀!……” 吴鑫听着这飘摇地歌声,不由停了下来,心思一阵触动,来回走了十来分钟后。终于决定去追阿离。 哪怕看看她也好。只要她安全到达了山上,自己也就放心了。师父的交待不能忘啊! 吴鑫安慰自己、或者说是说服自己前去。 吴鑫脚程之快,当世罕有对手。这一路往金刚山而去,竟没有遇到阿离。 眼见金刚山便在眼前,吴鑫身形一晃,几下飘忽便过了去。 钻进微茫清尘阵法,走上迷离原,来到无花楼,看着热气腾腾的温泉,心中涌出一阵暖意。 只是,阿离还没有回来。 也应该快了吧,吴鑫想着,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熟悉的景致,想起旧时的相遇相识来。 不想因太过疲劳,又想着旧时,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吴鑫睡得很香,很香很香,却有很多的感觉,颇觉真实的感觉。 似乎有人轻轻经过身旁,留一缕清香,轻轻叹息。叹息生出了翅膀,暖暖地紧紧握住了自己的心,让心头平生出一股温暖。吴鑫久久沉迷在这温暖当中,不肯放弃…… 又不知过了多久,吴鑫神思恍惚起来。 他梦见,在一片烂漫地花海中,有一张笑容。世上再没有比这更美的笑容,也没有比这更纯真的笑容。有了这张笑容,芬香烂漫的花也似乎黯淡起来。或者,这些花似乎本该做她的陪衬,能让她地脸增加一分漂亮就已足够了。但花却似乎太过于黯淡单薄。即使再美,似乎也无法装饰她地美,她是属于天仙的,又岂是凡花俗草所能装饰?有了这么一张脸,脸上带着这么一种笑容,严寒的冬天也会让你只觉如沐春风;有了这么一张脸,如此精美自然的笑容。能让你从酷暑中得来一分清洁。 花在翩飞,花香在缓缓流溢。而她的脸上流溢出的清香,比任何向我更贴心,更温暖,更令人感动。令人无法抗拒,令人不敢深深呼吸,唯恐生出了亵渎之意来…… 吴鑫反复地看着,轻轻呼吸。梦境如诗般纯美。却只留下一片花地、香的、笑容地片断。片断并不连贯,因为他醉了,在自己的梦中醉了,在她地笑容前醉了。于是,这些支离破碎地片断益发衍生出幽美的情境,不住盘旋,不住翩飞,一如梦中飘零地花瓣。 吴鑫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来的。他只知道。当意识渐渐清晰起来地时候,梦境就越发支离恍惚,令吴鑫自己心中生出惶恐来。梦太美,醉得太深,就越不愿意醒来。但意识,不由自主的意识却难以抵挡地渐渐苏醒起来。吴鑫不愿意。潜意识里生出一分抗拒。这种潜意识的抗拒与渐渐苏醒的意识两相抵触,令吴鑫渐感吃力。但潜意识终究无法抗拒住,注定要失败。这世上难有不会醒来的梦,除非他再也无法醒来。 “或者,我应该就这么再不醒来才好!”吴鑫醒来时,全身冒出了一身冷汗,这是潜意识抗拒的结果。吴鑫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太阳当空,虽炽热无比,却怎么也穿不透这山中寒气。只剩下一些暖洋洋的余力射进无花楼。铺在吴鑫身上。吴鑫不知道自己是疲劳还是精神,但身体有些懒洋洋地。 不知道美国那边怎么样了?吴鑫想着这事时。忙一骨碌站起来了。盘指一算,吴鑫心头一颤,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无比。当下,人比烟轻,身形如电,往东边飞去。 纽约,傍晚,天龙珠宝公司大楼内。 一道亮光一闪,轻轻一旋,大楼内出现了一个身影,自是吴鑫无疑。 此刻的天龙珠宝公司,四处是硝烟之气,房子内千疮百孔,显然经过了剧烈地枪战。 吴鑫一稳身形,便直奔三楼的办公室。 门一推开,一股血腥硝烟之气扑面而来,办公室内已是满院狼藉。 吴鑫强抑制住心头的悲痛,奔了过去,见办公室内沙发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黎叔!”吴鑫扶他起来,气力一贯,逼出残留于黎叔胸腔内一大口鲜血,哽咽道。 黎叔脸如纸白,见了吴鑫,淡笑了笑道:“你终于来了!” 吴鑫点了点头,眼睛湿润起来,轻轻道:“黎叔,不要使力,我来救你!”说罢,大手一挥,一股强大气流将杂乱的房间碎屑扫至一旁,随即将黎叔的身体扶着轻轻仰面平躺下。右手如流云一般娴熟地从左侧内衣袋中拿出一个小布囊。 正要施展出起死回生之术时,黎叔突然一把抓紧了吴鑫地手。 吴鑫吃了一惊,凑了过去道:“黎叔,不要担心,我会小心治疗的,一定把你治好!……” 黎叔却摇摇头,气喘兮兮道:“吴鑫……阿珍要紧,快……快去救她!不要耽误时间了!……否则,我……我饶不了你!” 吴鑫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好了!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我先给你定住,回头再来救治!” 黎叔点了点头时,吴鑫双手一展,一股气流从两掌掌际激射而出,将布囊内数十支银针带起,悬空停留,如成一阵。当下双掌缓缓张开,那悬空停留的数十支银针便激射而出,势头轻重不一,分射黎叔周身数十道穴道,既封住了黎叔的穴道,也将他的生命凝滞在了一点。 待银针一出,吴鑫将黎叔的身体带起,身体突空上去,从三楼办公室直接穿透楼板进了四楼一个房间,将黎叔安置好,这才盘膝坐下,一一演算起来。 原来。事情的发展远没有吴鑫想得那么简单。黑手党在吴鑫还没有进入美国之前便开始调查研究,基本上掌握了吴鑫地所有行动。钻石珠宝展的时候,黑手党认识到了吴鑫的能力,故而一直没有轻率行动。那日吴鑫以遁甲之术造成黑云压城,固是令黑手党吃了一惊,却也迅速被他们看作了一个转机,一个突破之点。不巧吴鑫刚刚回家。被一直秘密监视地黑手党获悉。 吴鑫控制地暗夜行动组织也在进展顺利的同时因电力突然被恢复而干扰,反被黑手党人士擒住。几人刚刚投诚便遭失败。是从来未有之事,又被黑手党人士威逼利诱,很快便投靠了对方,并供出了暗夜行动组织地成立背景,以及天龙珠宝公司地一些情况。 于是,黑手党看时机成熟,便发动了攻击。 数百黑手党人士趁着黑夜掩饰。悄悄包围了天龙珠宝公司的大楼。悄无一人地街道上布满了训练有素的黑手党人士和许多先进枪械。公司楼顶也被直升机运来了几十个手持枪弹的大汉。 而公司大楼内的值班人员却还不知道。 攻击开始,楼顶楼下同时开火,直逼而进,迅速前来的几个天龙组成员们则按响了警报并往楼上前去保护郭珍等人。暗夜行动组的所有成员们也被枪声惊醒过来,纷纷出来开情况,被气势汹汹前来的黑手党人士杀了不少也抓了不少。丐帮六老和几个天龙组成员和郭珍一切,要撤出大楼。万般无奈、四下包围之际,唯有从楼上跃出。却早在黑手党人士预料当中。黎叔断后,便被破门而入地一行人击倒,身上中了很多枪…… 更为可恶的是,黑手党清理了楼外的所有痕迹,并将公司关闭,以拖延警察发现的时间。至于枪战。都启用了消声器,而且是在黑云压城,电闪雷鸣的时候进行,外界根本听不到多少。至于周围偶有听到的人,大概也不敢声张。黑手党在纽约的势力足以只手遮天。 吴鑫站起身来,来了一个深呼吸,以缓解一下紧张悲愤的情绪,便即一脸沉着、血红着双眼,迅疾出了门。 吴鑫往北,来到了离珠宝公司不远处地黑手党秘密总部大楼。也就是暗夜行动组织的目标。 一脚踏进大楼。吴鑫神思一定,内力一贯。将所在范围内所有的监控设施尽数破坏,只听得一系列滋滋地电火花的声音。 “先生,有何贵干?”一个白领工作人员挡在了吴鑫的身前,两个保镖看势头不对,也朝这边奔来。 “把你们老板叫出来,就说我是吴鑫,有要事商量!”吴鑫很有绅士风度地微笑道,目光中却幽深无比,有如冒着寒气。 那人吃了一惊,旋即打了一个内部电话,说了一通后朝吴鑫一揖,略有些惶恐道:“不好意思,怠慢了吴老板。我们老板让您前去地下地层9F301房间。吴老板这边请!” 吴鑫顺着他手势方向走去,不多时就进了房间,刚刚踏入,数十把枪对准了吴鑫。 吴鑫淡笑了笑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我要见托马斯※#8226;布谢塔,不想见你们这种小角色,另外,给我把枪收了,不然休怪我不客气!”吴鑫地强硬言语配合着他凌厉的眼神和淡淡笑容,露出一段罕见气势,也令房间内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沙发正中央仰面躺着的一个美国人轻轻笑了几声,眼角一冷道:“我知道吴先生有些生气,但是我希望吴先生最好冷静点。吴先生的太太似乎很想念你,但她现在安好。另外,尊敬的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因为事物繁忙,不便接见外客……” 吴鑫冷笑道:“哈哈哈哈!亨利先生,我之所以来这里,是希望能比较和平的解决,纯是对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的尊重,如果阁下不肯合作,在下也不勉强。我自会去找到我老婆,谁要是敢动她半分,我一定会加倍奉还的!” 说完后,吴鑫身形一摆,一个大跨步转身,周围立时掀起一股强大的气流。而所有指着吴鑫的枪支,瞬间喀嚓一声,全部同时断裂。 【第23章】 几个彪形大汉甚至于被这种刮面刺痛的巨大气流吓得连退几步,险些摔倒在地。wwW。 所有人无疑都被惊住了,本来就是白皮肤的一群美国人此刻脸更是苍白,眼睛里充满了骇异和恐怖,不可思议地看着吴鑫踏出了房门。 楼道里立时奔来一群持枪大汗,见了吴鑫出来,忙将枪口都对准了吴鑫。 吴鑫冷笑一笑,一声暴喝,如响了一个沉闷无比、力道非凡的巨雷,直将门口震碎,将身后房间内的人震得东倒西歪,而走廊里那一群持枪人则一个个软软歪了下来,七窍流血而死。 吴鑫穿过走廊,登上电梯时,便已听到了涌了上来,将电梯出口层层包围的黑手党兵力。 电梯一停,不及电梯门自动打开,吴鑫双手成掌,猛地往前一扑。一阵骇然的气势推着齐齐的电梯门飞了出来,在包围圈中打开了一道很大的缺口。吴鑫身体凝然悬浮,跟随在电梯门的后头。巨响传来,电梯门飞出的瞬间,很多人一时手下收不住,扣响了手下紧紧揪住的枪。数不清的子弹扑向电梯门,或者被电梯门扑了个正着。金属的摩擦碰撞声此起彼伏。 吴鑫双手舞乱,左一拨,右一撩,牵引着飞舞的子弹,改变它们疾驰的方向,使得飞弹一颗颗进入了人的骨肉之中。血花乱溅,惨哼哀嚎的声音此起彼伏。只不过几分钟时间,电梯门口一小段走廊内被染成了猩红。没有人身上没有伤,除了来不及受伤便被电梯门撞死地人除外。 吴鑫冷冷看着这一片猩红,皱了皱眉头,轻轻道:“还要打吗?请转告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我正在向他走近,希望他多准备一些部队!” 吴鑫通过了这一小段走廊,来到了一楼的大厅。也不理大厅被吓得呆兀无比的工作人员,大摇大摆地出了门。往北边行去,因为他知道,郭珍此刻并不在这个楼房。 世界贸易中心有两座高达110层的大厦,号称“双子星”,它是纽约的标志性建筑,所有到纽约的人,人还没进纽约。远远就能看见这两座高耸入云的大厦。在两座大厦内,有很多著名地大公司,楼顶有电视台的发射塔。这两座大厦是纽约地骄傲,也是美国的骄傲。 吴鑫抬头看了看这高达四百余米的摩天大厦,毫不迟疑地走了进去。 在这个美国纽约市最高、楼层最多的摩天大楼里,有着八百多家商家,还设有为这些单位服务的贸易中心、情报中心和研究中心。人一多,自然就有些杂乱;地方太多。就总有阴暗角。吴鑫淡笑了笑,至少他知道一个杂乱的阴暗角! 到了一百零六楼,吴鑫停了下来。出了电梯,来到一个房间门口,像是来到自己家里一般,吴鑫极是干脆地一推房门。门当然被锁了。但是这不重要,因为锁得再严实的门终究是门,而吴鑫地手却不是一般的手。所以在一声低沉然而干脆的轰一声后,门如碎片般纷纷坠落下去。 里边全副武装的二十来个黑手党陡然听得很爽快的一声震颤后却发现大门以及如泥土一般纷纷下落时,也瞧见了吴鑫,骇然吃了一惊后呆了一呆,接下来就只觉自己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控制住了。 一丝寒芒闪过吴鑫的眼角。刹那间,这二十来个黑手党成员身体如软泥一般被挤得碎裂。原本清晰完整的身体突然间扭曲狰狞起来,化作一团血水,散发出恶心地腥臭之气。从伸手推门到所有人化为恶心的尸骨。只不过十来秒钟。吴鑫却如行云流水一般做来。似乎极是平淡,又似乎娴熟无比。 吴鑫大概没有考虑到这个后果。腥臭的气息实在太过于难闻。所以吴鑫皱了皱眉头,走了进去,推开了里头一个小房间,郭珍等人便在眼前。 郭珍跟其他几人一样,被紧紧地绑在一个小沙发上,手脚都紧紧缚在了后边,跟沙发贴在一起,而口上则被胶布封住了。其他几人却是丐帮六老中的四个以及天龙珠宝公司的总经理林清。 “对不起,害大家受苦了!”吴鑫有些歉疚道。 说完,便急急赶了上去,准备帮大家解开绳子的时候,吴鑫突然注意到了大家极是紧张地朝自己使眼色。吴鑫一疑,仔细一查看时,才知道每个人身上都密密布满了细小地各式各样的电线。电线交织成网,后头地上放满了很多炸弹。 吴鑫冒出一身冷汗,呆了一呆时,房间内一个小桌子上的电话响起来了。 “吴鑫先生,好本领,佩服佩服!”一阵得意的笑声后便传来了一个富有磁性的中年男子的声音。 吴鑫淡淡笑了笑:“谢谢夸奖!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我想我今天还算很有绅士风度,你难道不觉得吗?” “是的,吴鑫先生,真没想到你竟然能找到那里去,实在是佩服!” “其实没什么!”吴鑫有些羞赧地笑道:“我高兴的时候,是最善良的神,我不高兴的时候是最恐怖地魔鬼。所以……” 吴鑫抬起左手,看了看时间道:“现在是西元2003年11月10日本地时间下午七点过五分。我希望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能在一个小时内派人来把那些细微地电线拆开。倒不是我办不到,只是我办起来没有你们专业。而且我自己解决完这种小问题总是会心情很糟糕,我想你应该能够理解。这里环境太差了,不然我会多给你一点点时间的。我会耐心等待一个小时地。或者,我会给你一天时间写下你的遗言。不过你得有心理准备,或许你的亲属们收不到你的遗言,因为他们同样要忙着写遗言……” 吴鑫说完,仍是很谦虚地笑了笑。 电话那头的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显得有些尴尬,沉默了少许后笑道:“吴鑫先生似乎一向都很有信心?有的时候,信心太大了总不太好!” 吴鑫笑道:“您说得很对。但没有办法,有的时候我也想改一改。但生性如此,就算了吧。另外,我还有一个恶习,不太喜欢太高地楼房。所以麻烦你跟你在国会的几个朋友,尤其是总统先生说说,这个世贸中心大楼可能很快会变矮一点,到时候可能会带来一点点麻烦。” 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闻言一震。他不知道吴鑫怎么得知了自己跟美国总统地关系,便轻轻道:“吴鑫先生的坏习惯倒是不少……” “是啊!其实我蛮喜欢跟大家一起聊聊天什么的,但是现在看来,这里环境实在太差了,还剩下52分钟……真是的!哦,对了,那个刚刚动身前来的队伍似乎有些不太礼貌,带那么多武器。却连个清洁工具都没有,可能会带来很严重的影响!” 吴鑫对着一个很隐蔽的摄像头眨了眨眼睛,调皮笑了笑,笑得托马斯※#8226;布谢塔有些心惊肉跳。 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沉默了许久才轻轻道:“吴鑫先生,请问你来本国究竟有什么意图?或者我们可以好好地谈些事情。” 吴鑫淡淡笑道:“其实我对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和总统先生是很倾慕地,本次前来。只做生意,决没有什么其他的打算。只是,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在总统先生的授意下公开的假照片,似乎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也希望你们能澄清一下。我们国人有句话道是‘予人方便,自己方便’,只要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和总统先生有诚意,我绝对会给大家带来丰厚的利润的。不要否认您和总统先生的关系,事实上,你们地每一件事情。甚至于你们自己都忘掉了的事情。我都可以知道。” 托马斯※#8226;布谢塔没有再说话,但吴鑫知道他仍在听着话筒。 “或者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和总统先生对在下的一些小本领仍缺乏充分的认识。不过我们可以多多交流。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不知道你对于昨晚上黑云压城的怪异现象有没有什么看法?” 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很显然地吃了一惊,但是不敢相信,只淡淡道:“愿闻其详!” 吴鑫很开心地笑了笑道:“其实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在下虽然没什么本领,却跟上帝先生是好朋友,常常互相帮助的。比如说,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你最好远离你所在房间地窗玻璃,10分钟后,风会把它吹烂的!” 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道:“吴鑫先生,我对于你所说的笑话很欣赏,事实上,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面对的窗玻璃可是最新最先进的有机玻璃,不仅很结实,还能防弹!” 吴鑫笑道:“看来,我只有找我的上帝朋友帮帮忙了。倒计时开始,10分钟!” 说完,吴鑫开始演算起周围的风水地势起来,寻找能量的源泉。 盘算间,手指微微闪动,如有风云雷电产生。 一分钟过后,吴鑫从东部太平洋“借来”一股强大气流,因势便利,指引其以极高的速度直奔纽约; 三分钟后,从纽约到改气流所在地之间的路程全部“打理”好,风速越来越大,简直不可思议; 五分钟后,改气流到达纽约附近,却因纽约温度过高,被向上升起地热空气带向高空; 七分钟后,利用纽约附近地大西洋气流将从太平洋来地那股强大气流被重新导向了纽约低空; 九分钟后。两股气流一冷一暖,两相交织,笼罩住整个纽约城,上纽约弯地海水开始咆哮沸腾起来,长久酝酿的两道气流相互融合,碰撞,蓄积了强大的能量; 十分钟后。只听得嘭地一声巨响,两股气流搏击产生的巨大能量从华尔街低空登陆。以强大的气势冲击而过,造成了当地几乎所有的挡住风地窗玻璃都碎裂。 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紧紧盯着墙上的钟,看到十分钟一到地时候,嘭地一股强大气流扑了过来,窗玻璃竟尔真的碎裂成了无数块。 那一瞬间,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心中涌出一股恐惧感,一种无法抗衡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对不起哦。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我的上帝朋友有些淘气,把你的玻璃毁坏了,改天我让他赔,好不好?”吴鑫笑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托马斯※#8226;布谢塔地语气变得空前的柔和,右手紧紧抓起一只青瓷茶杯,从中国进口的昂贵青瓷茶杯。 “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你要小心。说不定一下子一道闪电从窗外打到了你杯子上!” 托马斯※#8226;布谢塔听到这话,手一抖,险些把握不住。 “吴鑫先生,我想或者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当然,我也想!”吴鑫笑声渐渐息止,语气变得凝重起来。缓缓道:“不过我的胃口很大,虽然肯定会给你带来高额利润,但我的条件可能会苛刻点,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最好有所心理准备。你知道的,我的手下死伤很多,这让我很心碎,所以脾气会古怪一点,如果……我只是说如果,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没有心理准备的话,我建议你先考虑清楚。不过我地耐心其实也很差!” 托马斯※#8226;布谢塔自然能听出话中之意。沉默了少许后道:“我想吴鑫先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所以也不会太过于苛刻,我愿意跟吴鑫先生好好沟通。至于昨晚的抱歉。我会慎重考虑的!” “这样最好!我发现我有很多很重要的朋友不见了,忘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好好帮忙找找看!” “尽力而为吧,如果发生了意外,那也是没有办法的……” “好的!我希望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能多带几个朋友来谈谈,我对于纽约和美国,都是很有商业兴趣地!” …… 拆弹专家迅速到达现场,帮忙拆开了郭珍、丐帮四老和林清身上的线路。 郭珍泪光莹莹地扑到了吴鑫身上,抽泣起来。 吴鑫安慰了一番大家后,抱着郭珍往天龙珠宝公司去了。 黑手党出动了很多人前来免费协助清理公司场地,并将坏掉的东西全部换掉,一时间,天龙珠宝公司的附近,运输车辆不断。 林清等在吴鑫的指挥下,迅速查找死伤、失踪人员,并进行统计。 吴鑫回去后,便对黎鸿进行了施针,迅速将其救活过来。丐帮六老却少了一人,少了黄秋。 丐帮四老一直守候在吴鑫周围,待黎鸿一醒来,都欣喜不已。 吴鑫一歇下来便问:“有没有找到黄秋前辈?” 四老摇了摇头,脸色忧郁下来。 “既没有看到他的尸体,也没有见到活人,当真是奇怪!” 黎鸿却道:“算了,或者趁乱离开了吧!” 过不多时,在托马斯※#8226;布谢塔的授意下,黑手党将暗夜行动组的所有人全部送还至天龙珠宝公司。只是,这一批人却不好再见吴鑫。 吴鑫冷冷地看着这一批人,除了死掉的三十多个外,还有八十多个人。 吴鑫逐一细细看过去,看得一群人都尴尬不已。 “我记得我临走前怎么跟你们约定的!可是为什么一到了紧要关头,却有这么多人背弃我?不相信我吗?对我怀疑吗?如果当我是朋友。就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我这个人很敬重朋友,但同时,我也很讨厌那些随风摇摆地人物。你们自己好好思考一下,看着办吧,要不要继续跟我,你觉得能不能对得起我,自己权衡!” 吴鑫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待乱七八糟地事情忙得差不多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托马斯※#8226;布谢塔来了一个电话。 吴鑫只说了一句:“我希望明天整个纽约都知道上次报纸上虚假照片地来历。更希望跟那篇文章有关的人都向公众道歉,并引咎辞职。我想,这件小事,对你而言,不算很麻烦。好了,我累了,要休息了。晚安!” 托马斯※#8226;布谢塔什么也没有说,只道了声晚安。 第二天早晨,果如吴鑫要求的那样,美国的各大媒体都会对这件事情进行报道,如美国广播公司、哥伦比亚广播公司以及美国全国广播公司等。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等还对活动地整个伪造流程进行虚拟实况转播,如《纽约人》、《今曰美国》、《纽约邮报》、《每臼新闻》、《时代周刊》等报刊杂志的封面上还登载伪造事情当中地人员的照片,并有大篇幅的专门报道。纽约日报花了整整两版将虚假照片的制作过程,以及邪恶目的做了很具体的分析。并出示了几个涉及作假过程的人物地道歉信及警方的有关批示;同时,对于前天晚上黑云压城、昨天傍晚奇异大风的原因做了一些气象分析,并提供了一些专家意见。 纽约新闻一出,清尘国国内也同样对事情作出了澄清,对于谣言的传播者给予了很严厉的批评,并号召全国人民。共同学习党的新时期新目标:团结一致,东北大开发!黎宏元等也纷纷电告吴鑫,表示一切顺利。 “看来!黑手党在美国的势力真是不容小觑,在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内,竟能办成这么多事情!”郭珍等人欣喜之余,都心生感慨。 “其实也很正常,美国地所有竞选都离不开有钱的财团支持,而黑社会是很有钱的,所有支撑了很多重要领导。要办事自然好多了!”吴鑫笑道。 当天中午,也就是西元2003年11月11日中午。吴鑫将本次事故中损失的人员、财物资料全部传递给了托马斯※#8226;布谢塔。并不置一词。 当天下午两点左右,纽约市市长哈里※#8226;迈尔斯前来登门拜访。 吴鑫等将他迎了进来。 哈里※#8226;迈尔斯是个很高大的地道纽约人。已经四十六岁,跟吴鑫说了一番客气话后便开始接近主题,但他抛不开面子,不愿意直接谈论。 “这一阵纽约太过于动荡,怪异天气已经引起了很多市民的恐慌情绪,也带来了很多直接地影响,直接经济损失就至少3亿美元,包括建筑等财产损失1.2亿美元,人员伤亡造成的损失1亿美元,灾区现场清理和抢救费0.8亿美元。市民的恐慌情绪导致消费者和投资者信心大打折扣,对经济带来了一定的持续性影响……” 吴鑫有些不耐烦了:“哈里※#8226;迈尔斯市长对于纽约的发展呕心沥血,我们向来佩服,不知道市长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哈里※#8226;迈尔斯对于吴鑫的直接询问显得有些不太适应,尴尬道:“你也知道,最近纽约实在太多事情了,让我们苦不堪言。我听说,吴鑫先生曾经说过对于世界贸易中心有些不满。所以……我此次前来呢,一是给天龙珠宝公司在世界贸易中心里头找了一个黄金位置,另外也对你们在事故发生中的损失表示……抱歉,这是我心中的想法。只希望贵公司日后能蓬勃发展,日益兴盛!” 吴鑫淡笑了笑:“市长有心了,我们领会市长的一片好心就行了。” “那么……那么……吴鑫先生愿意接受纽约人民的一点点心意?” “对不起!”吴鑫有些不满:“我对世界贸易中心地看法依然不是很好,所以,市长地好意只好推辞了!” 【第24章】 哈里※#8226;迈尔斯显得有些不太高兴,又不好多说,只一个劲道:“希望吴鑫先生多多考虑政府的为难之处!” 送走了哈里※#8226;迈尔斯后,吴鑫给了托马斯※#8226;布谢塔一个电话,问了一下美国总统的意见。 “吴鑫先生,你也知道,毕竟我和他只是纯粹的朋友关系。我昨天跟他反应后,他推脱了,说政务繁忙,以后再说。但在今天的媒体事件中他为此下了很多功夫。可以说,没有他的帮忙,事情不可能这么顺利。” 吴鑫应了几声后凝重道:“我是很想跟总统及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商谈很多重要的问题,希望你能传达,今天下午四点前我希望能知道结果。好吗?麻烦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了。还有,我们公司的损失不知道托马斯※#8226;布谢塔有没有想好呢?” 托马斯※#8226;布谢塔也凝重起来:“吴鑫先生,我之所以跟你合作,是想着双方互利。你们的损失,虽然不少,我们的损失,也不会少,我希望我们能好好商谈一下。况且,你们先派人来算计我们的事情我都没有提呢。” 吴鑫则道:“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我只希望得到一笔赔偿,以安慰我死去的兄弟们以及我们公司的财产损失。由于报纸事件是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和总统先生一起决定地行动,所以这一笔钱。我不在乎你们谁出,你明白吗?帮我传达就行了,我相信,纽约这么有钱,就是世贸中心的一个墙角也能值这笔钱。” 托马斯※#8226;布谢塔一惊道:“哈里※#8226;迈尔斯没有跟你谈吗?我以为你们早谈妥当了!” 吴鑫笑道:“我跟哈里※#8226;迈尔斯先生有些生疏,所以说话总说不到一起去,希望你帮忙传达就好了。我想。这也不算是对你太为难吧!” “你要多少?” “20亿!” “太多了!这要求近似于无礼!” “考虑考虑吧!” 托马斯※#8226;布谢塔做了些表示后便挂断了电话。 接近下午四点的时候,托马斯※#8226;布谢塔委婉告诉了吴鑫总统的拒绝。 吴鑫心里有数。也知道总统之所以拒绝商谈,一方面是不太相信自己的实力,第二方面,或者托马斯※#8226;布谢塔的传达有些问题。事实上,托马斯※#8226;布谢塔和总统之间,也不过是一个互相利用的关系。 暗夜行动组地成员们只剩下了大约六十个人,一番整顿后。编成了5个小组,编号01-05,成员进行了搭配,每一组都有各种才能的人员。 吴鑫决定展示一下实力了,况且,自己先前说过地话,不好不算数。 “有这个必要吗?恐怕使很多人受到伤害!”黎鸿道。 郭珍也道:“会不会有些过分?” 吴鑫淡笑道:“我会控制好的!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而且。我可以方便展开行动!” “嗯,要把握度才好!过犹不及!”黎鸿等点头道。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吴鑫先跟纽约市市长打了一个电话。 哈里※#8226;迈尔斯见是吴鑫的来电,有些爱理不理,冷淡道:“请问有什么事情吗?我现在很忙,有很多政事要忙!” 吴鑫听了恼火。冷笑道:“好吧,那哈里※#8226;迈尔斯市长,你就慢慢忙吧,我只说一句话!11点10亿、12点15亿、凌晨一点20亿!” 哈里※#8226;迈尔斯听得莫名其妙,又感觉有些不妙,便道:“什么?麻烦说清楚好吗?” “对不起,哈里※#8226;迈尔斯市长,我很忙,有很多私事要忙。”吴鑫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美事部门和情报部门。包括陆军部、海军部、空军部、海军陆战队、国防情报局和国家安全局。都被吴鑫紧紧盯住。事实上,美国总统虽然表面冷淡。实际上却已经派了国家安全局的特工们密切注意吴鑫的行动。 但吴鑫虽然知道了对方特工潜伏的位置,却并不指出,以麻痹对方,令他们以为自己并不知道。同时,吴鑫将暗夜行动组全部以阵法带出特工地监视区域,并划定了任务,每一个小组负责一个部门,行动时间设在晚上12点。 待一切设定好后,吴鑫来到纽约不远处的大西洋中,设真气坛施,展出遁甲奇术,以金、木、水、火、土五行真气,隐含无极之能,融合阵法,聚成长约十丈,宽约两丈的巨剑,隐含风、雷、雨、火、尘的力量,待阵法已成,真气巨剑练就,其实离十一点只差几分钟了。吴鑫再不迟疑,操御巨剑,向世贸中心疾驰劈去。 当下夜空出现奇景,一道五色斑斓的巨剑发出巨大火焰,火焰有红、黄、绿、青、紫五色,从大西洋而来,破空袭向世贸中心方向。但在吴鑫的刻意安排下,速度慢了很多,威力自是也少了很多。 最先看到此景的是大西洋上的渔民。见此奇迹,惶恐莫明,便立即报告了政府;接下来就是纽约市地摩天大厦上的人们看到了此景,亦是骇然,一经报告,便让哈里※#8226;迈尔斯知道了。忙出来观看,这才想起吴鑫的话。哈里※#8226;迈尔斯骇然起来,连忙通知了总统和世贸中心地负责人,并调动了市里的消防部门和医疗部门前往世贸中心。 很多市民都追随观看奇迹,十几分钟后,当地电视台进行现场直播时,而世贸中心里的工作人员们则慌忙着疏散群众。警察局也急急赶来,封锁现场。尽量减少损失。巨剑虽走得极是缓慢,但其实也仍不慢。不到一分钟便到达了世贸中心。接下来便是霹雳一声,电闪雷鸣,巨剑撞到了世贸中心地北塔楼,却不料随即发生巨大爆炸,浓烟滚滚,从大楼上部冒出。 远处利于半空的吴鑫看着这一幕,不由吃了一惊。 莫非巨剑五行与世贸中心性质不同。导致激发出爆炸来?吴鑫想不明白,仔细一算,却觉得这爆炸后空气中残余着极浓的硝烟。莫非是炸药?可是谁会埋藏炸药在楼里呢?又似乎知道自己的行动一般,密切配合了一下。是托马斯※#8226;布谢塔吗?知道此事地人,就那么几个了,便是自己人都是到了晚上十点多了才知道,旁人又怎么能知道。 吴鑫思索的当头,美国政府也展开了秘密行动。 总统恰好在纽约附近。便即乘专机前来,纽约市市长等人被迅速召集商议。 总统一脸严肃,对哈里※#8226;迈尔斯道:“到底怎么回事?营救工作处理了没有?” 哈里※#8226;迈尔斯忙道:“现在纽约市内所有地医疗单位、消防部门、警察机关都已经动员起来了,正在进行现场清理。” “事情发生的原因清楚吗?” 哈里※#8226;迈尔斯忙道:“正在调查当中,似乎现场的炸弹爆炸是一个关键的事情!” “迅速调查,我听到了很多谣言。有说外星人入侵地,又说飞机出事故地,也有说是上帝对国民的不满,似乎什么乱七八糟地东西都有,你简单介绍一下吧!” “我亲眼看到了,是一个长约十丈,宽约两丈的东西,形状扁扁的、长长的,有点像是清尘国古代时打仗所用的长剑。” 总统沉思了少许,才缓缓道:“你似乎话中有话。为什么要偏偏说起清尘国的长剑呢?” 哈里※#8226;迈尔斯不敢隐瞒。便道:“事发之前,有一个清尘国的商人告诉了我一句话。似乎是暗指这次事故。” “清尘国人?他叫什么名字?” “吴鑫,天龙珠宝公司的董事长!”哈里※#8226;迈尔斯说完紧紧看着总统。 总统地身体微微一颤,沉声道:“听说过。他告诉你的那句话是什么?” “11点10亿、12点15亿、凌晨一点20亿!” 总统再度一震,心下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几人都不再说话,暗自思考起来。 哈里※#8226;迈尔斯看着总统,轻轻道:“总统,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们找他谈话吧,说个清楚才好!” “好的!”哈里※#8226;迈尔斯说完,便即拨通了吴鑫的电话。 吴鑫并没有带电话,却是黎鸿接的。黎鸿告知了吴鑫已经外出,不知道究竟去了哪里,或者是看热闹去了。没想到这边电话刚刚停止,托马斯※#8226;布谢塔也打电话来询问情况。 吴鑫思索了一番后便即回了家。黎鸿把两个电话地情形告诉了吴鑫。 吴鑫点头微笑道:“看来他们已经开始动心了。” 郭珍却有些不太高兴:“可是我觉得你有些过分,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 黎鸿等人也颇有些不高兴。 吴鑫黯然道:“其实,你们会错意思了!这件事情很有古怪。我的本意不过是砸烂一些玻璃,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实力,但事情却突然超出了我的控制范围。我怀疑有人趁机兴风作浪,使用了炸药!如果真要炸楼,我又何必搞得那么复杂那么炫眼,而且以那么慢的速度前行呢?以风云或是雷电一下子就成功了。” 黎鸿听得一奇:“你是说。有人在推波助澜?那么他地目的是什么呢?是针对我们还是针对政府?” “这个我也有些疑惑,但我也不能确认。以真力练就的辟邪巨剑,包含有五行相生相克的真力,故而性质有些复杂,也有可能是它与楼房的性质有严重冲突而导致地力量激发,这个可能性相对于某些目地地推波助澜而言要小很多。如果确实是有人推波助澜,只怕对我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郭珍这才笑了笑。旋即愁眉道:“这样一样,政府会以为是我们干地。必然会加深我们跟政府之间地矛盾。难道这人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吗?会不会是黑手党?” “只是有可能,所以现在我们的行动要慎之又慎才行。好了,干讨论也得不出什么结果,我们还是赶紧准备好好跟他们谈谈吧。” 吴鑫拨通了托马斯※#8226;布谢塔的电话号码。 “喂!吴鑫先生,你好你好!”托马斯※#8226;布谢塔对于吴鑫的回电显得很高兴,笑语盈盈。 吴鑫淡淡笑道:“你好,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哦,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世贸中心的事情看来一定是你地杰作啦!”托马斯※#8226;布谢塔笑道。 吴鑫淡淡道:“那怎么可能呢?我也看了当时的情形,似乎是有人用炸药炸的,我可没那么大本钱和能力。” 托马斯※#8226;布谢塔笑道:“难道那空中的剑形东西也能用炸药吗?” “这个我倒是不太明白,或者是我的上帝朋友率性而为的结果吧,但跟世贸中心的爆炸倒也没有多大的关联。这件事情,我一定会仔细查清楚地!” “嗯,这样最好。得查清楚,呵呵……”托马斯※#8226;布谢塔不露半点声色。 “嗯,对了,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我想与你及总统先生好好商谈一些重要问题,想必总统不会拒绝的。不知道先生的意思如何?” “当然,既然总统都愿意商谈了,我会乐于参与的!时间、地点?” “麻烦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先跟总统联系一下,告诉我就行了,不过要在十二点之前,不然,会又很多额外的事情发生的!”吴鑫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十一点四十五分,三人准时在中央公园地一处秘密会所相见。 美国有个传统,就是媒体会时不时将某个总统提出的重要执政观点界定为以该总统名字命名的“主义”,成为影响美国外交政策的一些基点。还有人将总统一些国内的执政理念也界定为“某某主义”的一部分。这些不同历史阶段以总统名字命名的“主义”往往成为当时美国对外政策的重要指导原则。影响当时甚至其后很长一段时期美国整体的或在某一领域的对外政策。 现任美国总统乔治※#8226;布尔是个有着一副坚毅神色然而看起来极为睿智风趣地中年人,已经担任总统一职有了三年。既没有什么大功,也没有什么大过,是那种很平淡、特色不强地人。 事实上,提起“布尔主义”,不同的人有不同地界定。即使美国国内对此也众说纷纭。时至今日,还没有完全定型的看法。实际上,布尔上台之际,就有一些人在揣摩“布尔主义”的内容。有人认为“布尔主义”的核心内容就是依托美国的力量优势,推行实力政策,加强国防,增加军费,按照自己的需要来决定核力量的规模,全力以赴构筑国家导弹防御体系,追求美国的绝对安全。也有人认为,“布尔主义”就是一种单边主义,美国国家利益永远至上,而不必顾及其他国家的反应;如果有必要,美国可以单独采取军事行动。 但吴鑫见过乔治※#8226;布尔之后,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喜欢这个看起来既可以成为好朋友又可以成为好对手的家伙。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布尔总统看起来比电视中要精明多了!”吴鑫淡笑道。 乔治※#8226;布尔一脸和睦地笑容,微微一躬身道:“很高兴听到这句话,事实上,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 “在我们国家,年轻总代表着缺陷和不足。虽然我知道总统不是这个意思,但我还是觉得跟总统以及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相比,在下浮浅多了。” “好吧。我们就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了,我们直接谈生意吧!”托马斯※#8226;布谢塔轻轻倒了三杯酒。交给总统一杯,自己一杯和吴鑫一杯。 三人举杯相碰,咣地轻轻一声脆响,三人都哈哈一笑。 布尔总统的眼神精光一闪,露出坚毅的神情:“吴鑫先生,我前一段时间公务相当繁忙,四处奔波。因而总没有时间。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曾多次提了你的要求,但实在没有办法,还请见谅。” 吴鑫淡淡笑道:“布尔总统太客气了!虽然多次找你,不过想聊聊天,算不得正事。” “但是有一点我想先提,吴鑫先生在美国做生意也好,玩也好,请注意你的行为。这一次。吴鑫先生做得太过分了点!”布尔总统脸上的笑容一收起,便显得很严肃。 吴鑫淡淡笑了笑道:“我不知道总统说地是哪件事情?是总统授意的派人歼灭我天龙珠宝公司地全体成员呢还是另有所指?” 吴鑫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冷淡起来。 布尔总统一脸奇怪道:“应该是我有些不太明白了!我不知道吴先生指的什么事情?” 托马斯※#8226;布谢塔见我们两开始有些不好的情绪,忙站起来道:“两位不要为旧事做一些没有必要的纷争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解决好眼前的事情,是世贸中心的问题!” “好吧!我想我跟吴鑫先生之间或许有些误会没有澄清,但我还是要说。这次地事情,吴先生太过分了。世贸中心里有这八百多家大型企业,可以容纳几万人进去办公。吴鑫先生却因为一些私利,将数万人口一起迫害,这是那些丧心病狂的凶徒们才会做的事情。吴先生雅量高达,我想不应该继续下去吧!” 吴鑫笑了笑道:“是总统高估我了!其实我就不过是一个生意人。生意人总是以利益为重,不然,生意难做啊!所以,所谓的雅量高达,我还称不上。另外。我也知道‘世贸中心里有这八百多家大型企业。可以容纳几万人进去办公’,但我却听不懂总统的话。我什么时候‘因为一些私利,将数万人口一起迫害’?若我果真有这种能力,你说我还去做生意干吗?” 托马斯※#8226;布谢塔淡淡解释道:“总统先生,根据吴先生所提供的看法,您有些误解他了!” “哦,请详细解释一下!” “据吴鑫先生所讲,是有人在推波助澜。总的来说,责任不全在他那里!” 吴鑫淡淡一笑道:“两位似乎要谈很多关于责任之类的我不太明白地话题,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这下托马斯※#8226;布谢塔和布尔总统都看着吴鑫,再不说话。 “现在是十一点五十五分钟,今天能见到总统这么高贵的人,并能品尝到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的美酒,实在三生有幸。但公司里事情太多,已经耽误两位太久,在下要先走了。” 托马斯※#8226;布谢塔没料到吴鑫说走就走,一时语塞了。 布尔总统也有些情绪了,站起身来,静静道:“吴鑫先生,你要什么条件?” 吴鑫回过头来,淡淡笑道:“我的话已经说过一次了,相信大家都是聪明人。另外,还有三分钟就要十一点了!” “吴鑫先生,请饶恕我的直言相劝,我想你来美国,不只是拿这么些钱,我们开诚布公地谈谈吧!” “好,难得总统有这种雅兴和这种适合于谈判的态度,那我们开始吧!” “首先,你得把那句话作废!”布尔总统可不愿意因为拖延时间而白白赔接。 “好,总统够爽快!那么我们先将一些旧事情解决掉把,憋在心里总是令人不太舒服。不知道上次总统何以要将我手下斩尽杀绝?难道我们做了什么让总统先生不高兴吗?我倒是想不起来!” 布尔总统淡淡笑了笑道:“看来我们真是误解了!你说地事情我根本不懂。一窍不通的事情我向来懒于插手。更何况,吴先生来我国发展,无疑也给我国经济发展作出了一份力量,我又怎么会去无端杀戮呢?” 【第25章】 “好了!”吴鑫淡淡笑道:“这事情就不提了吧,以免伤了我们的感情。WWw,我们谈一些实在点的东西吧!” 布尔总统和托马斯※#8226;布谢塔都怪异地看了吴鑫一眼,不知道怎么吴鑫一下子又变得这么开朗起来。 “怎么啦?不愿意谈吗?”吴鑫笑了笑,显得很轻松。 布尔总统和托马斯※#8226;布谢塔也笑了笑。 “第一个条件,我要十亿美元,你们两方共同提供;第二个条件,我要接管大圈帮,你们只能帮助不能阻挠。这两个条件是我们和平共处的前提,不能有任何折扣。当然,我接管了大圈帮后,会加以整顿,给大家予以多多好处,也会大大改善社会治安。你们从前能拥有的利益全部保留,只会增加不会减少。”吴鑫一气说出,听得布尔总统和托马斯※#8226;布谢塔两人一震。既为吴鑫的干脆直接吃惊,更为吴鑫言语中的一股自信和豪壮的气势震惊。 布尔总统并不说话,只看了看托马斯※#8226;布谢塔,微微点了点头。 托马斯※#8226;布谢塔知道布尔身为总统,言行方面要多加留意,便道:“第二个条件我们可以接受,第一个条件数额太大,相信你也清楚十亿美元是怎么样的概念。我希望我们能商议一下。” 吴鑫淡笑了笑:“我刚才说了,这是前提。不是全部!”说罢看了看手表,有些“腼腆”地说道:“刚才说的时候还没有过十二点,但现在过了十二点,所以我会尊重你地意见,再考虑考虑。既然我前边有言在先,所以,我考虑的结果是。把十亿美元的数额变成十五亿美元,这是我的底线。如果你们觉得过多。我会再斟酌的!” 布尔总统和托马斯※#8226;布谢塔苦笑了笑。 托马斯※#8226;布谢塔当然知道吴鑫的“再斟酌”的含义,只怕不但不会减少,反而是一次比一次多。 “好了,我有事要走了,你们什么时候商议完了,把结果告诉我就行了。不过,很多事情都在变化!” 吴鑫说完。站起身来,便要离去。 托马斯※#8226;布谢塔突然站起来,道:“吴鑫先生,我们同意!” 布尔总统也苦笑着点了点头,他们自己明白,“很多事情都在变化”地含义跟“再斟酌”的含义其实相通。 吴鑫笑了笑道:“多谢二位地诚心,你们放心,我说过的话一定会算数。在很多时候。只要你们不要有太多杂念,我也乐得清静,或者找二位喝喝酒、聊聊天、开心地玩玩也未尝不好。” 说完吴鑫大踏步走了。 回家后,大家听了吴鑫的好消息,都有些高兴。事故后的阴霾气氛总算好转了很多。 “十五亿美元!”郭珍两眼发光的看着吴鑫,调皮笑道:“这么多钱可怎么花?不如我帮你花好不好?” 吴鑫点了点头笑道:“好!” 见吴鑫竟然这么爽快地答应。大家都疑惑起来。 郭珍欣喜异常:“你答应了可不许反悔哦,来,我们勾勾手指头!” 吴鑫笑着伸出了小指,反而让郭珍有些迟疑不敢了。 “你到底有什么阴谋?不会是算计我吧!”郭珍偏着脑袋狐疑不解。 吴鑫哈哈笑道:“总算变得聪明点了!实话告诉你吧,这十五亿美元就是专为你准备的,所以,我会全部交给你!以后让你晚上睡不着觉,生怕小偷偷了你的钱;白天又不敢花,生怕招来了他人地觊觎之心。嘿嘿嘿嘿……” “笑得好恶心啊!……好狠毒啊!这么阴险的主意也想得出来,我改变主意了。我一分钱也不要!”郭珍嘟着小嘴笑道。 吴鑫嘿嘿得意笑道:“现在想反悔可来不及了!” 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黎鸿笑道:“吴鑫。你别逗阿珍了。她啊,平时很精明的。只要一见到你就糊涂了。到底准备把这钱花在哪里?” 吴鑫笑道:“这个就交给阿珍来思考吧!记着,唐人街虽然有名,却因脏乱及黑帮等因素而闻名。作为清尘国人,我们都有义务维护我们同胞们的利益。我希望这一笔钱能使得唐人街在其他国家人的眼中彻底改变形象,我希望,我们的同胞们在世界的任何一角都能得到其他国家其他民族人民的尊重和喜爱,明白吗?阿珍,这个重任你愿意帮我完成吗?” 吴鑫越说越郑重,越说越激昂,所有人都被感染起来。 郭珍点了点头,羞喜地看着吴鑫:“好啦!既然给我钱,我干吗不花啊?对了,有没有奖赏啊?” “花了我地钱还想奖赏?”吴鑫也不顾在座很多人,突然走了近去,一把将郭珍抱起,边向房间走去边道:“这是什么世道?该好好惩罚你才对!” 大家哄笑起来,令郭珍更加羞不可抑,连头都不敢抬起。 谢逊拍了拍黎鸿的肩膀,轻轻道:“吴鑫的心思只怕远远不止,至少,大圈帮应该在他思考之内。” “是啊,海外侨民们,多在帮内寻求庇护,这是自然!”谢逊叹了口气,突然笑道:“我们喝酒!” …… 第二日,纽约媒体对于世贸中心大楼的事件进行了综合报道和详细分析,由于事件的离奇和重大影响,又因为事件发生地时间为西元2003年11月11日晚上11点。故而史称“三11事件”。 美国有名地专家们就“三11事件”的发生、发展、结束的全过程进行了讲解,并告诉市民们,这既不是灵异事件,也不是UFO,更不是自然事件,而是某些恐怖组织活动的结果…… 美国总统布尔也就该事情进行了分析演讲。 “显然是对我们国家的恐怖主义攻击”。布尔在声明中称,他已命令调用联邦政府的一切资源帮助遇难者及其家人。布尔还命令官员“追踪和抓捕”元凶。他在讲话结束时说:“上帝保佑美利坚。” 当日。也就是“三11事件”恐怖袭击后地第二天,布尔很快就表示美国将把重点放在反恐上。其后对国会的讲话中。布尔发表了关于反恐战争中“非友即敌”地讲话,引起了国际社会的极大关注,媒体把它认定为“布尔主义”。布尔宣布,其政府所关注地焦点将是摧毁恐怖分子地网络,这场战争“不仅是美国之战,也是世界之战”,任何国家都必须做出选择:或者站在美国一边。或者与恐怖分子站在一起。“从现在起,任何继续庇护或者支持恐怖分子的国家都将被美国认定为敌对地政权”。 布尔在国会发表的国情咨文更是引起人们地极大关注。布尔表示将采取一切必要的手段来维护美国的国家安全,其政府将优先注重国家安全、本土安全和经济安全,将反恐作为美国的全球战略目标,并提出了很有争议的“邪恶轴心”的概念,表示将对那些可能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威胁美国的国家如伊拉克、伊朗和朝鲜采取军事行动。显然,布尔政府已经将防止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列入了反恐的范围之内,这些都成为“布尔主义”地组成部分。“布尔主义”改变了美国外交政策的等级划分。甚至不排除使用核武器,打击恐怖主义源头。 “布尔主义”的锋芒指向何处? 托马斯※#8226;布谢塔很清楚,吴鑫也很清楚,而且,三人都在笑。 当天(11月12日)晚上,三人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办公室。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你们要支持我!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布尔叹了口气,掏出一个存折,交给吴鑫。 “我出7亿,托马斯※#8226;布谢塔先生出8亿。但是我的资金不能一步到位,只能分批到达,我保证,三个月内一定到齐!” 托马斯※#8226;布谢塔也掏出了一个存折并卡:“这是八亿美金,是我们地血汗钱,我们本着相互支持的观点才愿意给,这个你一定要注意。” 吴鑫笑了笑:“放心好了!你们两的工作我都会支持的。不过。不要耍滑头就行了。” “说真的,很佩服布尔的机智。此次不仅能借机打击其他阻挠美国发展的国家,同时可以动用国会的拨款。” “没有办法啊,七亿美金我怎么拿地出来?只好生点事情啊!”布尔苦笑道。 “其实不错啊!”吴鑫淡笑道:“一方面可以打击一下这些并不识趣,常常对美国原材料进口的国家们一些教训,同时也可以刺激消费,一洗近半年来美国经济的低霢状态,实乃一举多得。” “好了,希望能合作愉快!”布尔虽然有些心疼地看着那个存折,却也笑了笑。 三人有些愉快地喝了起来。 时已初冬,难得有满天繁星。吴鑫边喝酒边研究星象,渐渐入神,似有所悟。而布尔和托马斯※#8226;布谢塔看着吴鑫投入地样子,相视一笑,却都谨慎起来,只觉吴鑫气象中有一股超乎常人地缥缈灵虚景象,却更有一股腾龙跃虎的豪迈气象。二者似乎悖逆,却能合而为一,令人不由敬畏。 回家后,吴鑫将存折并卡交给了郭珍。 到了房间,焚香静坐,闭目养神,待地心静如水,方才占卜演算起来。 之后地时日,郭珍在丐帮诸老的帮助下。在纽约唐人街迅速建立了一个书店,出租出售各类书籍,所有书籍全部来自国内,一时中文书籍成为唐人街地一种新气象;继而,成立了一个侨胞俱乐部,并投入了上千万资金,用于鼓励、帮助海外清尘国人。此等善事一出。自是人相传颂,功德深入人心。纽约附近的各大学的清尘国留学生们更是常常前来谈论、交流,这里成为了清尘国人的乐土;第二步实施后,郭珍等开始倡导大家整顿街风,形成良好意识。郭珍的一系列行为也受到了纽约市市长及总统的接见和表扬,当然,他们可是看在吴鑫的面子上进行地。 这一段时间,吴鑫也没有少帮过布尔忙。 趁着这空挡。吴鑫秘密前往了很多非洲国家,对于较贫困的国家国民们进行了很多资源和帮助,也对所谓“邪恶轴心”地伊拉克等国进行过秘密交往…… 天龙珠宝公司的声誉也稳重上身,日益显出其实力。 回来后,吴鑫发现整个唐人街有了一种很好的发展势头,但也洋溢着一种古怪的气势。 天龙珠宝公司,吴鑫的办公室。 “现在的情形基本上就是这样了!”郭珍这一段时间没有少操劳,显得有些憔悴。 “天龙组得到了哪些信息?”吴鑫沉声道。 座中一人站起身来。朝吴鑫一躬身道:“老大,我是原先飞鹰组的成员,叫李云飞,是段叔派我来执行工作地。” 吴鑫点了点头,示意他不必客气,然后问了一句:“段叔最近还好吧!” “还好。老大!根据我的调查结果,总结如下:这一周内,大圈帮帮主周万丰跟外界的联系比上周多了很多。周一、周三、周四和周六晚上都跟黑手党有过直接地交流;跟纽约市官方的很多官员们也有很多接触。周一是市长,似乎还有黑手党的人在场;周二则和副市长和几个纽约的大官员,所谈内容获悉不多,但他们反复谈到了“贸易合作和分区化管理”;另外,周万丰近期内和很多内陆人进行过接触,看样子,看来,他在准备大行动。生意方面。近期内大圈帮向伊拉克等国家出售过大批的武器。谋取了很大的矛盾……这是我地调查报告,这最近一周内有关他的行动均一一备案在录。 黎鸿笑道:“看来我们大家的猜得没错。大圈帮的帮主周万丰开始对我们进行提防和抵触。” 谢逊道:“我觉得我们的实力已经够了,时机也够成熟了,我们应该开始活动活动了!” 吴鑫淡淡笑了笑道:“还不急,不过快了,我要去收集点资料,待万事具备,一切就唾手可得。” 会议之后,肖剑秘密来电,告之接手黑龙江的时间迫近,要吴鑫多准备准备,回来庆祝。 西元2003年11月26日,吴鑫、肖剑、胡斌、段云等与黎宏元、周羽等人秘密会晤于黑龙江哈尔滨。 双方握手并相互递交文件,黑龙江地所有高层领导也被秘密召集于此,将合约的所有权限和义务一一讲解分析,双方顺利完成交接,并规定,今后的黑龙江租地内实行“东部大开发”,以掩饰太过于引人注目的一些变动。 期间,周羽看着段云,不甚感慨;黎宏元则以一种讽刺的眼神笑着看段云。 吴鑫一脸铁青,不威自怒,淡淡道:“段叔一声勤奋爱国,忠于职守,本来一直想劝他指导我们。只是他太过公正,让我们见面也不敢提,唯恐段叔生气。若不是朱组长帮忙将段叔制住,段叔定不肯帮我。前因后果,实在难以预料,也不多说,只好多谢黎主席、周部长割爱了!咦?对了,怎么不见黎主席的手下健将朱笑天组长呢?他可是个好汉子啊!……” 吴鑫一副不甚感慨的样子,语气中却无比得意,气得黎宏元等要死。 交接完毕后,吴鑫等跟租地内所有高层官员开了一次会议。 会议决定,暂时沿用所有官员,半年不动。如果政纪卓著,则可继续沿用;但若是有什么办事不妥当之处。则从严处置。 会后,租地官员们纷纷回走,肖剑则很开心地笑着拉吴鑫、胡斌、段云等人出来,道:“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四人都是武功卓绝之人,当下随着肖剑,几下飘忽,不多时边出了哈尔滨。一路往北走。 直走了2个小时,却有了百来里路。来到一个看起来很荒凉的小山头。 “好了,终于要到了!”肖剑目露喜悦之气。 四人心下有些奇怪,却都略猜出几分。 待在山脚下往西边一转,便见到了一大片平地,有着无数个帐篷,熙熙攘攘有着很多地人,却是军营。 肖剑最先到达。来到一个房间后,朝一个士兵严厉道:“迅速传达命令,5分钟后全体集合!” “是!长官!”那个士兵一敬礼,便即出了去。 “奇怪,你怎么动作这么快?今天协议刚刚生效,你就把你的手下给带过来了?”胡斌笑道。 肖剑哈哈笑了一阵道:“你不知道,我事先跟黎宏元商议好了,提前了三天交换驻兵。这也是为了避开交接仪式地过于复杂而令人生疑,使事情暴露出去。黎宏元也理解,便同意了。 几人说笑几句后便听肖剑道:“走吧,去看看我们地雄师吧!” 几人刚刚踏出房间,便立时见到了整齐的队伍,刚刚走过时尤是一片空阔地荒地上。此刻已经站满了密密麻麻一片队伍。队伍非常齐整,每人都一样的装饰,全身厚衣绿装,戴着肥大地帽子,身上除了扛着整齐划一的五四步枪外,没人右侧腰际还别着一把一米长地钢刀,显得威武无比。整个场地悄无一声,只有风声呼咧。虽是冬季,北方寒冷,但所有人都如钢铁一般兀立着。一动不动地接受着吴鑫等人的检阅。 吴鑫等四人都是激动莫明。见了此景,自然而然心生出一种激动人心。生出一份热血沸腾,这就是军队的魅力!走了近去看时,队伍前头一人干脆利落,朝吴鑫等一敬礼,即道:“报告首长,天龙军团001师接受检阅,应到1000人,实到1000人,请指示!”说完双脚一合,目不斜视、严肃无比地直视着吴鑫等人。 吴鑫一时倒没有什么心理准备,陡然见到此景,倒不知道如何是好。 吴鑫看了看肖剑等人,大家都是朝他轻轻点头。 吴鑫收住了笑容,严肃无比地带着几人朝001师师长一敬礼,旋即紧紧握住他手,昂声道:“同志们好!”中气十足,远远传了开去。 “首长好!”大概是吴鑫的一声口号太过于激昂,001师的所有士兵们都昂声呼叫起来,豪气冲天、气势干云,然而整齐划一的一声口号传来,当真惊天动地,听得人热血沸腾。 肖剑等也随后一一跟师长握手;然后四人又继续往下走去。 “报告首长,天龙军团002师全体成员接受检阅,应到1000人,实到1000人,请指示!”啪的一声,002师师长行礼完毕,庄重肃穆、眼睛一眨不眨地目视前方,等待着吴鑫等人地检阅。 吴鑫照样严肃无比地带着几人朝002师师长一敬礼,旋即紧紧握住他手,大声呼道:“同志们辛苦了!”声音嗡嗡不绝,在这安静地场地里盘旋。 “首长辛苦了!” …… 看着这一队队热血沸腾的士兵,吴鑫心中生出一股豪迈,不由自主地热血沸腾起来 肖剑等也眼光中闪烁着光芒,这实在是自幼而来吴鑫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也是肖剑、胡斌、段云等人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我虽然统领飞鹰组多年,却从来没有检阅过这么多部队,也从来没有想过检阅军队竟会有这么激动。”段云很高兴地笑道。 “是啊,这也许就是军人的魅力吧,难怪自古到今,无数人沉迷于军队之中,由此可见一斑啊!”胡斌道。 【第26章】 肖剑很骄傲笑道:“目前已经有了十个师,共一万人,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虽然每个师只有一千人,相信假以时日,刻苦训练,他们每一个人都会成为一头雄狮!” “嗯,兵不在多,在于精,我们要的就是精兵!”吴鑫点头道:“我会开始准备分批购置军火,对他们进行先进武器的装备。另外,除了习武之外,还要让他们多学习军事技术,高科技才是最厉害的!还有,开始进行大改革,初步计划都制订好了没有?” “都早已准备好了!连军事化大学的很多工作都已准备好,随时可以开始干了!”肖剑很欣喜道。 胡斌笑道:“现在需要多少钱?我已经集了很多资金。” “到底有多少?臭小子!还不老实交待?”肖剑笑道。 “我可没有吴鑫那么胆大,竟然敲诈起美国总统来了。最近时日,一共才集资了一百八十!” “不会吧,才这么一点点?一百八十万装备?是不是太少了点?你是不是贪污了,小子?”肖剑可不客气。 “嘿嘿,看你这傻样!应该是一百八十亿,明白吗?” 段云目瞪口呆地看着胡斌,讶道:“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 “告诉你们一个秘诀吧!我把天龙会里头的巨富们也一个个掏空了家底,嘿嘿!”胡斌奸笑道。 “厉害!太厉害了!”肖剑翘起大拇指道。 胡斌道:“其实一百八十亿才会够用。你想想。单单建起一个军事化大学就得投资多少?我们现在面临全面建设时期,资金越多,建设速度就越快,以后的发展就起步越早。” 众人都点头称是。 这时,手机响起,吴鑫掏出手机,却是邓小凡地来电。 吴鑫笑道:“怎么啦?今天交接仪式都见不到你。你的方案那?我可是拭目以待啊!” 邓小凡笑道:“吴鑫啊,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太亢奋了,睡不着,没想到临走时忘了带一些东西,所有回头去取了,你们在哪里?” “我们刚刚检阅了我们的军队!”吴鑫笑道。 “军队?”邓小凡叹气道:“你们怎么不等我呢?郁闷!呆会儿可要罚酒。” “哈哈,罚酒就罚酒!今天我看谁先醉!”吴鑫笑道。 “这可很难说!好了,我去准备酒席。你们快来吧,好久没跟大家会面了。” “嗯,好的!” 这一路,实在有太多激动。 大家在黑龙江高兴地聚了几天后,吴鑫便即往美国赶去。 说起一路见闻、趣事,气得郭珍牙痒痒,一个劲怨吴鑫,娇嗔道:“你说。为什么不带我去?为什么不带我去?” 黎鸿等听了,自是喜不自胜,高兴说了一回后,大家都信心十足起来。 “这几天情况怎么样了?”吴鑫问道。 “大圈帮的周万丰看来在加紧行动,怕被你抢了风头,正在巩固实力。这几天你回去了。他们活动越来越频繁了!” “奇怪,他们怎么知道我回去了?”吴鑫疑道。 黎鸿一听,这才想起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竟被大家忽略了! “或者有间谍吧!要知道你在哪里,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另外,你在黑龙江地时间,有很多消息也早传了出来,况且,大圈帮在国内有很多势力,自然容易打听消息。” 吴鑫道:“我走的时候是从公司直接走地,他们必定监视不到。大圈帮虽然跟国内有联系。但国内黑帮都不高兴另一个黑帮来搅乱。所以。国内黑帮跟大圈帮的联系应该来说主要是生意上的,一个是军火。一个则是色情。” “嗯,有道理。所以你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有疑问是吗?他们即使知道你回国的消息,也必定有一段延迟时间。” “嗯,对了,黄秋有没有找到?”吴鑫突然问道。 “还没有!”黎鸿黯然道。 …… 夜间,吴鑫轻轻放开了怀中的郭珍,缓缓挪动一边,一骨碌坐起。 换上一身夜行医后,悄悄离开。 吴鑫以阵法隐住身形,便悄无声息地一路来到了黑手党的秘密总部。 黑手党的总部因为前一阵地事情,已经悄悄挪移到了纽约大学内部一个破旧的试验楼地下室——这是一个让人无法预料的藏身处。当然,有地下通道通往北部的帝国大厦。 吴鑫刚刚潜入了地下室,便听到了几个人唧唧嘎嘎轻声讨论着什么。 带着严重地方口音的英语令吴鑫只能听个七八分懂,还好吴鑫听力惊人,隔了老远,这么微细的声音也听得一清二楚。 其中一人道:“格丽斯,别想着这事情了,现在大哥正疼着那小子呢!” 格丽斯咬着牙,能清楚听到牙齿碰撞摩擦时的吱吱声:“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居然跟我抢女人。恩格里,我发誓,我会让他得到教训地!我发誓,她还会是我的!” 两人狠狠地不住谈论。 吴鑫只觉好玩,也不多听,便轻轻绕开了所有的障碍,身子轻轻滑了过去。 穿过一天狭窄的只容一人通过的通道,吴鑫看到了前方霍然开朗起来,是一个大厅,通过大厅,则是一排的几个房间,但空间实在狭隘。 吴鑫正想着先去哪个房间时,突然前头房间吱呀一声打开了门。几个穿着风衣地汉子怒气冲冲地出了门来,往吴鑫方向走来。 “FUCK!这小子,我看你能横到几时!”领头地美国佬一脸生气地往外冲,而后头的几个小兵则微微张开,在他两侧,并排前来。 吴鑫小心翼翼地用身子贴着墙面,唯恐几人碰到自己。 空间实在太小。而所谓的大厅不仅狭窄,而且很矮。只不过刚刚两米出头。令吴鑫实在避无所避。 这时,旁边的那个小兵经过吴鑫旁边时,突然手不小心碰到了吴鑫手上。 那小兵吃了一惊,听了下来,看着吴鑫所在的墙面许久都没动。 “怎么啦?米歇尔!你发什么呆啊?”领头的美国佬也停了下来,紧紧看着吴鑫身前的那个小兵。 那个叫米歇尔地小兵,眼睛瞪地大大地。惶恐地看着白白的墙壁,全身瑟瑟发抖,道:“奥利弗,我刚刚好像在这里碰到了一些什么东西。” “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你是不是有病啊!”奥利弗咆哮道。 “真地没骗你!”米歇尔吃了一惊时,仍是盯着墙面,伸手缓缓往吴鑫身上接近。 吴鑫又是好笑又是生气,这个地方简直没地方可以避开。如果要躲开。非得碰到米歇尔去。 米歇尔地手指渐渐离吴鑫越来越近,吴鑫没办法,碰到这么个傻兵,只好用缩骨法,身体渐渐往墙上后贴,总算又避开了他的手指。 奥利弗大发雷霆。道:“你没听到我说话吗?快跟我走,磨磨蹭蹭地,你要死啊!” 吴鑫暗暗着急,如果惊动了这些人,无疑今晚又得空手而归。所以吴鑫在忍耐,希望那个该死的米歇尔快点听从奥利弗的话,赶紧离开。 “好啦!我走就是了!”米歇尔终于放弃了,有些泄气或者有些放松地抽回手来,往奥利弗跺去。 吴鑫大喜过望,恼怒地看了他一眼。舒出一口气。却也大感刺激。 谁知突然咣地一声,吴鑫旁边的门被推开。一阵香气涌了过来。吴鑫心里猛地咯噔一声,瞬间闭住了呼吸,却看到了一个很美很美地女孩,身材窈窕,身上仅仅穿了一点点衣服。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吴鑫,鼻子几乎要挨着吴鑫的鼻尖了。当然,她看不到吴鑫,而是视力穿透了吴鑫的身体,看着米歇尔等三人。 吴鑫怦然心动,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一个陌生的漂亮女孩。如果视力往下略瞟的话,还能看到胸衣里头莹莹的一段高峰。被胸前衣服挡住的乳罩仅仅罩住了双峰地峰尖。但吴鑫从上往下看,足以一览无余,跟她没有穿任何衣服一般,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仔仔细细。不,应该来说,被胸衣挡住了一部分光芒后,反而显得一番秀美起来。 吴鑫看得目瞪口呆,下面一下子便起来了,热血沸腾起来,若不是在如此危险的场所,吴鑫真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一把抱住她无一丝多余脂肪的细腰。 “你们吵什么?”女孩用一句生硬的英语说到,脸上的潮红显得有些生气。 莫非她竟然是清尘国人?吴鑫感觉自己猜对了。 但是女孩却似乎能看到吴鑫一般,脸色绯红起来,水灵灵的眼睛紧紧盯着吴鑫,鼻尖和鼻尖地距离决不会超过一厘米。吴鑫不敢动,也屏住了呼吸,可是仍是有些害怕她知道。 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能不让他们知道最好。否则,虽然逃脱出去应该没有问题,但是也无法得偿心愿。 “对不起!阿离小姐!”米歇尔一揖道:“是我没有听奥利弗的话,他跟我发脾气呢!” 奥利弗虽然有些不满意,嘟哝了几句后也很抱歉道:“对不起,打搅阿离小姐的休息了!” 她叫阿离?哇!怎么跟阿离一个名字?那她一定是清尘国人了。 吴鑫这么想着,目光又不由地朝下边看去,下意识地将她跟阿离比较起来。 “好了。我们先走了,很抱歉!”米歇尔很抱歉说道,一揖便转身走了。 奥利弗也转身走了,吴鑫这才一颗心放下了许多。 然而—— 吴鑫没有料到,这个叫阿离的女孩突然一低头,整个一张脸全部贴到了吴鑫地脸上。 那一刹那,两个人都全身一颤。时间似乎停止了。 而身后三个男人还没有走出长廊。 刹那间,吴鑫见她呼吸急促。忙一把抱住她,嘴紧紧咬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出声。 只要她不出声就好了,等三人一走,我就杀了她,万事就好了!吴鑫这么想,不经意地目光看了过去时。却见到了她幽怨而恐惧的脸,眼眸中透出楚楚动人的怜意来,而胸口则一张一弛,因紧张而呼吸急促起来。 这么美丽的一个女孩,一个清尘国的美丽、楚楚动人地女孩,况且她叫阿离!我应该杀了她吗?我能杀了她吗? 吴鑫有些疑惑了。 三人地脚步声渐渐远去。 然而—— 又在三人即将离开走廊的这一刹那,女孩突然做出一个令吴鑫想象不到地动作。 她突然伸出了长长的耦臂,一把缠住了吴鑫。脸上羞红起来,一条香舌灵活地活动起来,那么粉嫩无比,那么香艳无匹。她的胸也紧紧贴了上来,温热的刺激,无比。尤其是在这么一个环境中。女孩呼吸越来越急,脸上满是羞意,眼睛微微闭着,似乎正享受着甜美无比的美事。 三人已经离开了走廊,吴鑫却还在迟疑,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女孩猛地一抽手,将胸前的一个结一拉,立时整个诱人的全然暴露在了吴鑫地身前。 那一刻,吴鑫痴呆住了,惊讶住了。尤其是看着那完美无比的秀美曲线缓缓延伸到了小腹。看到了小腹上的一丝丝绒毛…… 女孩脸缩了缩,一只手把门轻轻一推开。看着吴鑫,轻轻道:“陪陪我好吗?” 那种惹人怜爱的表情足以令任何男人都要心生出呵护之心,况且此刻她正身无一缕…… 吴鑫抑制不住,看着这柔柔的目光,想起了阿离,想起了很多很多的女孩…… 房间很小,正中样便是一张床,旁边有一些简单的家具。 女孩搂着吴鑫,缓缓搂着吴鑫,后退了几步,关上了门,往床上仰了下去,吴鑫的身体自然而然压了上去。 吴鑫压了上去后,一种荡魄地感觉弄得他心痒痒难以按捺住,又被她一缠,再也忍耐不住,当下手下一紧,急急褪开了裤子,用分身猛地往她两股间探了进去。这个阿离微躯紧张地颤抖起来,呼吸紧凑起来,发出一声长长的幽幽的呻吟,如梦魇般轻浮却如梦幻般迷人。吴鑫感觉到了阻碍,轻轻停顿了一下。嘴唇迎上了阿离的脸,顺着脸又慢慢到了玉项,再到胸前那两团突起膨胀的尤物……身下猛地一沉,突破过去。阿离身体一颤,娇哼了一声,眉头紧缩,额头拧到了一处,额上冒出豆大的香汗。吴鑫温柔地又停顿了许久,待阿离慢慢适应了,便开始缓缓动了起来。 两人身体这才毫无隔阂地融合在一起。身体也越发沸腾了起来。阿离渐渐攀起地处子热情及吴鑫的童子痴迷慢慢升腾。两人如在大海中翻腾的小舟,迎接着一波又一波的巨浪,最后身体猛然爆发,热浪长久冲击而出,而后疲软,沉浸在一种欲仙欲死的状态。 待两人都疲惫下来,喘息未定,吴鑫突然脑海间一闪,讶道:她怎么一点也不害怕?…… 便在这时,只觉眼前一黑,吴鑫沉沉昏迷下去。 昏迷,梦魇,吴鑫想要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开,想要抗拒,却怎么也抗拒不了…… 突然间脸上一凉,身体一阵收缩,如置身于冰窖之中,吴鑫猛地醒了过来。 却看到了自己被水泥凝固在一个圆筒中,不但身体动弹不得,脸嘴都被堵住了,眼睛转动,却头也动不了半分。吴鑫的心咯噔一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你醒来了?”一个尖利得意的声音响起,很陌生的声音:“怎么样?那个女人很爽吧!可惜啊,这么好一个处女竟然让你给破了!我们是不是太优待你了?” “你一定会很好奇,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能制服你!你一定很好奇吧!”那个声音得意叫道。 “你知道吗?为了要抓住你,而且是活生生地抓住你,我们废了好多心血,废了好多思考,才终于想出这么一条绝妙好计来!” 吴鑫发现自己全身的肌肉都不能动弹,也便根本发不出任何内力来。 但是,吴鑫很快就被扶着坐了起来。 眼前是一个狭小的房间,陈设跟被害前那个阿离地房间一模一样,吴鑫知道自己中计了。 眼前地身影渐渐清晰,吴鑫见到了前边有几个人,中间的一个是美国人,三十余岁,典型地一个肌肉男。他的左侧,是一个垂着头的女生,正是那日的阿离。阿离不敢抬头,仍是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一头秀发乌黑修长,身上穿得极是淡薄,此刻却被那美国人紧紧搂住蛮腰。右边的一个则是一个很熟悉的身影,黄秋! 竟然是他! 黄秋显得很镇定,目光呆呆地看着前方,面如表情地看着吴鑫。他还是穿着他最喜欢的那身衣服,显得整个身体很飘逸。 “你一定很好奇吧!尤其是见到他!不错,你居然见到了他!”美国人很自豪地笑了起来。 “我抓到你了,终于活生生地抓到你了,整个过程实在是精致美妙极了,实在是太完美了,彻底地利用了各种心理学的知识!现在想想,我实在太佩服自己了,佩服地五体投地。所以,在你成为我的奴隶之前,成我我忠实的手下之前,我有必要将这个喜悦单独跟你分享。”美国人笑得很开心,他的左手紧紧地捏着那个叫阿离的女孩的嫩腰,突然从腰间划过,落到了她的那双大腿上。 吴鑫看着他的手从她的大腿上深入,插入到了她的两腿间。 “哈哈哈哈!是不是觉得很刺激?这么好的一个女孩,竟然让你破了,想起来真的有些可惜!”美国人脸上露出一股强烈的恨意,突然间把女孩一把扯了过来,刷地将她所有的衣服扯烂了,然后将她身无半缕的身体紧紧抱紧了。他褪下了自己的裤子,露出了桀骜不逊的下体,然后双手紧紧搂住了女孩的两只秀美的,举了起来,放到自己的两股间,只见到女孩浑身一哆嗦,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来。 黄秋仍然是一副很镇定,或者很呆板的样子,面如表情地看着吴鑫,飘逸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反应。莫非他竟是被控制住了? 吴鑫脸上汗水冒出,实在不想看眼前的一幕,看着这个美国人用一种报复的变态的心态在自己眼前奸污着这个柔弱的女孩。 我该恨她吗?或许她有她的苦衷;我该原谅她吗?其实是自己受不住控制! “你知道吗?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布置的,从你进入地下走廊的那一刻起,你的所有的行为都在我的掌控当中,哈哈,我是不是一个天才?” “你一定以为你隐形了就没事了,事实上,整个地道里都有红外光检测。你虽然隐形了,其实却暴露在我们的眼前,而且,他们几个人其实都看到你了,因为他们带着一种特殊的眼镜!所以,在你以为万无一失,企图得过且过的时候,却一步一步陷于我的陷阱里!美妙吧。我们让那个小子把你逼得贴到了墙上,令你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又被阿离拦住不能动弹。阿离……阿离是个好名字吧!我知道你喜欢这个名字,所以将她改成了阿离。而且,她确实很美吧,美得让你思想出项了真空状态,所以一步步掉进了我的陷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成功了,我……成功了!” 【第27章】 “这种一擒一纵,步步加强的方法让你的感官无比刺激吧!”美国人作出了一个极度夸张的笑容,旋即将那个女孩使劲全力地往自己身上撞击,手指几乎嵌入了她臀部及大腿的粉嫩肌肤里,躯体碰撞间是一阵极为清脆的啪啪声。 女孩的脸惨白无比,不住痉挛扭曲,汗水布满了额角,眼神涣散,遭受着地狱般痛苦的洗礼。 运动急剧升温,动作益发狂暴,随着歇斯底里的一声“FUCK!”后,美国男人紧紧地搂住了女孩,手下停止了任何动作,如牛般的喘息中,身体一跳一跳,将罪恶的种子根植到女孩的身体最深处,将痛苦的洗礼留在了女孩的心灵最深处。 “你有没有想起温水效应的故事:将一只青蛙投入沸水中,青蛙会立即拼命跳出来,但如果将一只青蛙放入冷水中慢慢加热,则青蛙会在舒适惬意中逐渐失去生命力,及至等水温达到一定程度、青蛙意识到危险时,它已无力从温水中跳出,因为它的体能已不知不觉地在温水中消耗殆尽了。你就是那只青蛙!”美国人嘿嘿笑了起来,将女孩从身上推了开来,几下处理完了身上的污秽,扬扬自得地站了起来。 走到吴鑫跟前,将那双沾满了怪异气味的手放到了吴鑫的鼻子前端:“怎么样,这个味道很不错吧!好了,现在,你最好奇的大概就是我地身份了吧!其实。你应该很熟悉才对!你放心好了,看你可怜的样子,我暂时透露点给你,在没有玩光你的所有朋友之前,我会留着你的小命的。在你临死前,我会让你知道我的身份的!” 吴鑫心中一惊,缓缓闭上了双眼。 翌日。郭珍醒来时,却没有看到吴鑫。 到了早餐时间。仍不见吴鑫地影子。一一打听,才知公司竟然无人见过吴鑫,便有些担心。 黎鸿等人也是吃惊,四下打探,到了傍晚也打听不到吴鑫的半点信息,不由愁上眉头。 “或许他正在做一件隐蔽地工作吧,以他的能耐。不用担心的!”黎鸿安慰郭珍道。 郭珍苦着脸,嗔道:“他也该跟我们说一下啊,不声不息的,叫我们担心!” 一连过了三天都没有吴鑫的任何消息。不单郭珍,国内的胡斌、肖剑等人都已得知了这个事情,不由有些焦虑起来,段云则早已派出了天龙组精英,彻底搜索整个纽约及附近区域。 正在大家惶惶不安的时候。郭珍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其时已是深夜。 郭珍看着这个很陌生地号码,呆了一呆,旋即有些期盼地接了。 “喂?请问你是哪位?” “呵呵,郭小姐,你应该知道这一个电话多少给了你一些期盼吧!”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干笑道。 郭珍心砰砰乱跳了一阵。却不露声色,深呼吸了几下,镇定心神轻轻道:“我有些不太明白……” “呵呵,不是不明白,是装作不明白吧!要想见到他,马上一个人悄悄到中央公园来。记着,千万不要带一个人来,否则,后果……嘿嘿!……” 郭珍一听,骇然。旋即试探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是啊。这的确是一个问题!不过,我只会等二十分钟。如果二十分钟你还没有出现的话,后果也是一般的严重!你是聪明人,不要我多说吧!”说完电话断了线。 郭珍挂掉电话后,一时竟也六神无主起来,不知道该不该按照那人所说的去做。 迟疑了许久终于悄悄出了门,却被天龙组的成员们发觉,郭珍一路前往中央公园时,已经被天龙组地成员们悄悄尾随。 夜已经很深,凉风拂面,凉飕飕的,纽约沉睡在一片寂静之中,只有些路灯仍微微亮着,显得说不出的疲惫,似乎随时要沉睡而去。 郭珍走得很快,也很轻捷,如一条幽灵一般,轻飘飘地晃动,只十来分钟便来到了中央公园。 环顾了一下四周,见不到半个影子,郭珍显得很紧张,身形跃起,很轻易地进了公园。 脚甫一站定,便听得耳旁传来轻轻一声:“去儿童动物园!”,是很地道的一句英语。郭珍吃了一惊,回头看时,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心里越发紧张起来——对方的实力显然很高! “还不快走?”对方语气很是强硬了。 郭珍微一转身,便朝儿童动物园奔去,只是心里砰砰乱跳,并小心提防。 来至一片茂密的小树林时,郭珍突然觉得背后风声异响,多年来地警觉发挥效用,当下不假思索身子猛地一偏,往右侧横行偏了丈许,躲至一颗大树背后,旋即转身。 “不错不错!反应还挺灵敏的嘛!看你身形矫捷,肌肤莹润而富有弹性,且透出异香来,莫非竟还是个处女?” 郭珍透过微弱的路灯余光,依稀可以看清楚对面站着一个有两米出头的大汉来。那人身体极是庞大,显得锻炼有素,浓密的黄头发下苍白的脸上一脸奸笑,两只眼睛发出荧荧的绿光来,在黑暗中尤为恐怖,倒像是个美国人,只不过一口汉语倒也说得顺畅,较之方才的英语却显逊色。 郭珍紧紧看了他片刻,脸上的羞红却被夜幕掩饰住了,略调理了一下气息这才不慌不忙冷冷道:“你是谁?就凭你能抓住他吗?这叫我如何肯信?” 那人哈哈笑道:“你是觉得我本领不够吗?好,那就让你领教领教我的功夫。看我够不够资格抓他!”说罢右脚一蹬,身体一晃,双拳凝立,挟带一股浓密地真气向郭珍扑来。 郭珍冷笑一声,故意道:“就凭这点小儿科地东西也配动他?说出去真是笑死人了!”话虽然说得轻松,郭珍却不敢疏忽,双掌微张。小巧连绵,内息化作一道道连绵不绝的长丝。缓缓聚力,阴柔无比,于这树林间最易施展,可攻可守,又最能保存实力,却是盘丝绵掌地招式。“盘丝绵掌?哈哈!”那人笑道:“用这种二流的武功对付我未免有些儿戏吧。不过,倒是很好玩。我陪你!” 说完,那人身形如魅,双手前探,双脚落到了后头,整个人看起来软绵绵的,人如影子一般,变得诡异无比。 郭珍的盘丝绵掌真气一圈圈罩向那人,却被那人阴柔地身体无行化解;那人阴笑着。双掌却向郭珍胸前摸去。郭珍吃了一惊,急急往后一退,直退了数丈。正喘息时,那人却如风似影,扑了过来。那眼中的幽幽荧光在黑夜中尤为显眼,配合着那架势。十足地恶狼一般。只不过,这狼不仅仅是饿狼,还是色狼,那双硕大无不的“狼爪”径取郭珍的胸前双点。 郭珍不肯让他占了便宜,急切之下,身形一转,右掌紧接着向后一摆,使得却是丐帮的镇帮之技降龙十八掌的“神龙摆尾”。立时一股强大的气劲自掌际狂涌而出,扑向那人;郭珍则趁机往前一蹦,身体已在几丈之外了。降龙十八掌向来以刚强著称。有开山劈石之能。瞬间涌出的气劲令那人不敢疏忽。而郭珍一个娇滴滴地女生竟而使出这般强劲的功力来,总觉得有些不伦不类。况且身形摇摆之际。盈盈细腰轻轻扭摆,端得美妙无比,直看得那人惊叹不已。 “真是太美了!看来,今天晚上我艳福不浅啊,呆会儿好好开导开导你,要让你知道,女人应该做些什么,女人可以享受到什么!哈哈哈哈!……”那人恬不知耻的话语令郭珍气愤不已,一张俏脸早憋得通红,双目透出浓浓的恨意来,咬牙切齿。 “真可爱!我会好好疼你的!”那人斜眼淫笑,偏着脑袋细细打量着郭珍,从头看到脚,不住点头赞叹。 “怎么样?只要你好好让我爽爽,我就让你见见吴鑫。不过,一定要让我舒服透顶哦!” 郭珍气急,但一听到“吴鑫”二字,便又忍耐住了。 “他在哪里?”郭珍恨恨道:“就凭你也能奈何他?” “我或者不能,不过他最大的弱点却是女人。我或者做起来有些勉强的事情,女人却已经帮我做到了。可惜他太不争气了,随便一个女人就把他搞定了,你听了是什么滋味呢?跟我去吧,让你见见那个不知好歹、不争气的家伙!” “你在撒谎!” 郭珍倒不是一点也不相信,只是权宜了一番,心想:即使自己去了,也未必有益,只眼前之人自己极难应付,更不用说深入狼窟;再者,并不能确信事实,若自己一不小心,只怕反而害了大家畏首畏尾;况且,若真被制,只怕生不如死……这么一想,郭珍便觉自己来得太匆忙了,太过于鲁莽了,当下加倍小心起来。 “是不是说谎你怎么想都成,只是我地耐性并不是很好……” 那人话没说完,树林中突然刷刷多了几道黑影。甫一停下,几道黑影毫不迟疑,便即又是一闪,刀剑拳脚齐齐飞扑向那人。郭珍认得几人身影,正是丐帮几位长老,当下欣喜不已。 “你已经被包围了,休想挣脱,若乖乖就范,就免你一死!”黎鸿沉声喝道。 那人虽然被困,却似乎一点也不紧张,只用调侃的语气冷笑道:“好郭珍,你记着,等着给他收尸吧!除非,除非你变得很乖很乖……哈哈哈哈!……” “闭嘴!” 黎鸿等人手下都使足了劲道。小树林里真气彭湃,如数道无形骇浪,却又各有特色,齐齐涌向那人。 谢逊使一条细长木棒。用的是丐帮地打狗棒法,在微微路灯照耀下,一人一棒,化作漫天棒影,余下一片斑斑亮点,如星雨般灿烂,又精巧中透出凝重来;谢逊则使长刀。刀身很长,青光淋漓。飞扑之际,如饿鹰逐蛇,双手紧紧握住刀柄,在真气凝集下微微颤动的刀尖于夜色掩映中如化为三,不知哪个是实哪个是虚,使得是失传已久的三虚刀法。据传刀法诡异无比,以巧妙诡邪真气施为。可以在刀上聚起自己内力所不能达到地的三倍以上真气,弥补了寻常练武之人常见的内力不济而使武功威力倍减的缺点;陈庄则使出了自己最为拿手地“神鹰九夺”爪法,只不过此刻他手上已经戴上了一个尖利的刚爪。爪法迅捷刚猛,其中最厉害地招数则是“翻天覆地”,气势端的罕见。刚爪下,发出能摧金毁玉的爪影。看来他也早有准备;朱海使的是碧落剑法,陈武也使出了拿手地奔雷拳…… 那被围攻之人料不到瞬间六人便起了杀机,一个个都拿出了自己最猛烈地招数。当下一慌,双手只一盘旋,胸前聚成一团幽兰火焰,由侧下展开,徐徐上升,待到胸前时化为平掌往上一举。形成周遭幽兰光亮的防御,又以攻代守,余力迎向六人合力。这种诡异地武学,确属罕见。 但五个长老却如心意相通一般,绕开了那人的幽兰掌力,攻向了他的五个不同部位。 五人的力道何等刚强,而那人急于防护,又分出力道来抢攻,怎么能抗衡住五人的同时攻击。 五人得手之际,一声沉闷的响声响起。那被围攻之人惨叫一声。发起狂力,迅猛闪到了一侧。喘息如牛,看来已经受了内伤。 但黑夜中迅速又多了十余人,只远远围住那人,自是天龙组的人员。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可以饶你性命!”黎鸿喝道。 丐帮五老缓缓继续围上。 “都说丐帮六老英雄侠义,原来竟也会以多欺少。哈哈,真不愧是君子,货真价实地伪君子!还有一个呢?是不是躲到了暗处准备施展出什么暗器、毒物之类的伎俩?”那人笑道。笑声很干涩,如空洞一般,伴随的慌乱喘息声也隐隐出卖了那人的恐惧。 “非常时机当有非常措施,对付小人,有时候得严酷点!”谢逊义正言辞道。 那人笑了一阵,突然发难,猛地如一头豹子,近乎疯狂地疾冲向谢逊一角。 大家吃了一惊,谢逊心到棒随,密密一片棒影谨严防守住,周近四人手下则毫不客气聚集内力,猛地迎了上来。此番来得迅猛,若然击中,那人势必五脏六腑震裂而亡。便在五人即将再度得手之际,突然一道光幽幽的绿影一晃,一道诡异的寒气令谢逊瞬间倒了下去。 郭珍吃了一惊,赶紧迎上,旁边已经多了一人,一个绿幽幽地人,散发出舒适的清淡香气。 “你们不能杀他!”却是一个娇嫩女孩的声音。 “你……你下毒!”谢逊神智略一清醒,便即爬起,指着女孩道。 女孩也不理,双掌一探,猛地抓住那受伤之人道:“把东西交给我!” 那人一愕,惨笑了笑,突然往女孩一扑过去,边道:“你放心好了!哈哈,我的小美人!……” 女孩吃了一惊,慌忙避开,却见那人突然一转身,凌空跃起,消失在树林中。 “啊?”女孩吃了一惊,忙也是一闪,一道绿影往那人逃去的方向追去。 她快郭珍也快,身子一跃而起,如影般随去时不忘了抓住一根木棒,施展出打狗棒法“粘”字诀,要去截住那女孩。 便在这时,突然前方一道雄浑力道迎来,突然挡住了郭珍。 郭珍始料不及,突然顿住时,却见前方又多了一个人。 打狗棒法全数落到那人身上。 可惜飞跃之际,气力不够,这棒法又草率使出,竟被那人全数解了招。不过虽然那人近乎偷袭,郭珍倒也没吃什么亏,毕竟是丐帮精深的武学。 郭珍站定,斥道:“什么人?竟敢偷袭!”仍要举棒发力时,突然脑袋一阵眩晕,两腿如贯铅,双手竟而酸软无力起来。呼吸也艰难起来,一阵喘息后,身子软软垂了下去。 其他人都围了上来,却哪里还能找到那人身影? 丐帮其他四人忙一面吩咐天龙组的人继续跟踪,一面将郭珍和黎鸿抬回家去。 一番检查后,几人都是怪异,旋即惊愕起来。 郭珍和黎鸿晕晕沉沉,神智不清,心跳和脉搏也全然乱了,身体更是忽冷忽热,显然中了毒。丐帮一向对医术颇有研究,故而身为长老的黎鸿等人,个个都是医道不浅。但丐帮四老替二人检查一番后,竟然不知中了什么毒,更诡异的是,检查二人血液,竟然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全身也找不到中毒地处所,便是口腔、鼻腔、耳涡等处也丝毫没有中毒地迹象。 四人骇然相望,一时竟没了主意。 “打电话给肖剑等人吧,事情越来越诡异起来!或许天龙盟的医学部有人能知晓……”谢逊叹道,也知道这不太可能。 陈庄黯然道:“这委实难解,咱们丐帮一向处于社会阴暗角落,什么怪病奇症没见过?咱们地医术不会很差……况且,吴鑫曾说过,无论如何,不能以其他事情去打扰肖剑、胡斌的行动。一着不慎,可能会导致吴鑫全盘计划的失误!” “可是我们没有办法了……”谢逊道:“事不宜迟,总不能让阿珍和黎长老这么下去……” 几人点了点头,刚要打电话时,外头砰砰一阵敲门声响起。 开了门,却见到了几个很熟悉的面孔。 “小昭,莹莹,你们怎么来了?” 门口站着的自是黄秀莹和小昭。 二女点了点头,很勉强地笑了笑道:“有没有消息了?” “怎么回事?……”待见到床上的郭珍和另一边的黎鸿后,二女又即惊愕起来,旋即奔了过去。 谢逊叹道:“今晚阿珍接了个电话便出了门,我们得了消息,悄悄跟随去了中央公园。刚刚赶去便见到了一个很高大的汉子在跟阿珍斗。我们知道有异,见那人言谈举止不是什么好东西,管不了什么武林规矩就一拥而上。那人的武功极是诡异,闻所未闻。我们好不容易将他打成重伤,正要逼供时,却突然冒出了一个绿衣服的女孩。她将黎长老弄成了这样,将那个汉子救走了。待阿珍追去时,又凭空出现了一个人挡住,对阿珍下了毒旋即消失。我们只能知道那人大概是个老人,而阿珍中的毒跟黎长老的毒似乎相似……” 黄秀莹听了,讶道:“中了什么毒?难解吗?” 小昭也忙过去探视郭珍。 “事情越发奇怪了,我们明明知道他们中了毒,却看不出直接的中毒迹象来,至于他们到底中了什么毒,更是丝毫不知……”陈武黯然叹道。 黄秀莹和小昭都是愕然,一时无语。 半晌,黄秀莹道:“几位长老也不要太急了,慌乱处事,只怕事情更乱。天龙盟医学部医学研究已经很是精深,我们想想办法吧。” 谢逊迟疑了少许道:“莹莹,这里的事情越来越乱,我们正想要通知肖剑等前来处理,你觉得如何呢?我怕迟了事情更加严重起来。” “我知道大家都辛苦了,也是为了这里情况着想,我想,我们还是迟点再说吧。肖剑等都有极为重要的工作要忙,而且如果敌人真是冲我们而来,肖剑等的任务就更重,我们不好耽误。段叔很快就会赶来,我再调遣些人手过来吧。大家齐心合力,总会度过难关的!……”黄秀莹说着说着,自己心里都没底了,声音也低沉下去。 谢逊等也知道她对吴鑫的担心不会低于在场的任何一人,又见她强忍悲痛,冷静处事,都感叹起来,只劝慰了一阵。 【第28章】 第二日中午时分,天龙盟医学部的顶尖精英一行五人到达了纽约天龙珠宝公司,而为首的队长则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汉,却是当年赠送绝世医典《青囊书》给吴鑫的李伦李医生。WWw、当日李伦虽有《青囊书》在手,却丝毫不懂武学,至于难以理解《青囊书》的奥妙所在。这几年来,经过吴鑫的开解,李伦与医学部的同行一起学习武功,武功大长,也明白了《青囊书》难以领悟的奥妙,医术精进,已被称为当世华佗,在医学界威望之高,无人匹敌。只是人们却不知,他的秘密身份却是天龙盟医学部的大导师,负责培养高级医学人才。 几人一来,也不休息,直奔病房,跟黄秀莹等打了个招呼后,便即来到了床前。 李伦屏息凝神,一见郭珍和黎鸿的脸色,吃了一惊。旋即抓住了黎鸿的左手,把起脉来。旁人都瞧着他细细把脉,却见他眉头紧锁,时而叹息,时而摇头,良久后,才满头大汗,松开手来。旋即又替郭珍把起脉来,良久才止。 黄秀莹见他若有所思,焦虑道:“李医生,怎么样了?没什么大碍吧!” 李伦叹道:“人倒是没什么危险,只是……” 小昭一听,喜上眉梢,道:“没有危险,那就好,那就好……” 谢逊等也都欣喜不已,迎上来道:“那……什么时候能好呢?” 李伦愁眉苦脸道:“你们先别急,听我慢慢说。” 满堂马上就安静下来了。 “我说没有危险是指两位虽然中毒昏迷。却不会致死,但要医好,说难不难,说容易也难,两位病症相同,都是中了蛊毒,应该是苗疆一带的蛊毒高手下地‘昏睡蛊’。除了下蛊之人,其他人难以制出解药来。”李伦叹道。 众人大骇。哑然看着李伦。 “昏睡蛊在蛊毒高手手中其实是一种最常见的蛊毒。下毒之人通常并没有多少恶意,也就是说,他并没有想要杀掉对方,而只是用来制止对方的行为。解法也很容易,用蜥蜴之心、孔雀尾部翎毛、梅花鹿鹿角和一种毒性极强的毒蛇之胆来配置就可以了……” “这些东西不难找啊!” “不错,确实不难,但是关键点在毒蛇之胆!到底用那种毒蛇的蛇胆呢?这是问题的关键。下蛊之人的习惯不同。下蛊地方法不同,解药所需的毒蛇种类也不同。如果用了不相符和地蛇胆,不但不能解毒,反而会是昏迷蛊的效果增加,令人再也醒不来……” 黄秀莹骇道:“也就是说,必需得下蛊之人才知道解蛊之法!” 李伦叹道:“是啊!其实我们对于蛊的研究还非常有限。中医书籍中关于蛊的知识几近于一张白纸。三年前,天龙盟医学部曾派了一个弟子秘密潜入苗族人之中,才偷偷研究到了一些关于蛊的知识。可惜。才不到半年,那个弟子就音讯全无,大概被发现了。蛊是一个神秘的领域,下蛊、解蛊,很多东西精妙到近于神奇的地步,我们也很无奈……” 黄秀莹叹道:“李医生不必自责。苗族人在这方面向来保守,我们难以研究也是自然。现在虽然不能配置解药,至少我们已经知道了方法。只要找到下蛊之人,两人地蛊毒就有办法解决了。” 李伦道:“那是那是!” “有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黄秀莹问道。 “自昨晚后,天龙组成员没有跟上他们。不过现在已经潜伏在各地,注意一切动静。相信只要他们一有行动,我们就能够知晓。另外,段总指挥马上快到了,飞机在一个小时候到站……”一个天龙组负责人道。 “我们先去接段叔吧!”小昭叹道。 于是黄秀莹、小昭、黎鸿等几人一同出了门。 纽约大学一个破旧的试验楼地下室内,那美国人一抹口角血痕。走到了房间。 “怎么样?感觉舒服吧!你放心好了。我会将所有喜欢你的女孩子一个个抓过来让你看看。哈哈,顺便帮你宽慰一下她们!等我玩腻了。我就一个一个全部杀掉。当到了再没有人可杀的时候,你也就解脱了!爽不爽啊?看来你还能好好的享受现在的生活老大一阵子!” 吴鑫闭着眼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似乎心静如尘。因为他知道,焦虑和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况且,恐怖和愤怒只会使他越发变态得意。吴鑫虽然心揪心一般作痛担忧,却努力舒缓自己的心智,默默想道:眼前这人,究竟什么时候跟自己有了这么大仇恨?竟会如此处心积虑地对付自己!他虽然外表极似美国人,却总觉得怪异。若他真是美国人,自己什么时候跟他有了这么大过节?另外,他地中文虽然说得似乎有些生硬,当用语却是活脱脱的清尘国气息的中文,是地地道道的清尘国语言——中文,绝不像是一个外国人所能说出的味道,除非他自幼便在清尘国……莫非他不是美国人?又或者,他在清尘国长大?…… 心神这么一分,吴鑫立时大汗淋漓,忙急敛神识,渐渐步入空虚无我的境界…… “你以为你装镇定就可以吗?装作木无表情就可以吗?你以为闭上眼睛我就不知道你地害怕吗?……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忍耐到什么地步!” 那人说完,竟拿来一把电锯,发出了滋滋的巨大声音,一步一步走近吴鑫。 电锯在吴鑫的耳旁晃来晃去,尖刺地声音刺激着吴鑫的感观。吴鑫的脸微微有些抽搐,但神色未变,眼睛仍是微微闭着,显得很平静的样子。 “怎么样?是不是很爽啊?还有更爽的呢!”这最末一句,似乎咬出来的一般,又阴森无比,令吴鑫心中一颤。全身紧张起来,可惜却一点也动弹不了。被水泥紧紧压缩的胸腔中郁闷窒息地感觉越发强烈了。事实上,这一段时间,吴鑫都没有使用胸腔辅助进行呼吸了,只是靠着口部和鼻部地微细真气强行沟通身体内外气流——这实在是一种极为痛苦地呼吸方法。 滋滋声中,一阵刻骨铭心地剧痛用来。 吴鑫要紧牙关,强行忍住,脸色苍白起来。豆大的汗珠从额角冒出,身体变得极度疲劳…… 段云在黄秀莹等人的带领下进入了天龙珠宝公司,马上便问明了近段时间内所发生的事情。 “照这些事情来分析,吴鑫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所以,也不要太过担心。对方的意图并不止这些,只有我们更加谨慎小心,更加镇定,才可以使让对方的意图不能达到。这样也进一步保障了吴鑫地安全。至于昨晚的那三个人,似乎并不是同一伙人。那个美国人身上似乎有那两个蛊毒高手所需要的东西,关系有些复杂。我们一方面要密切留意这三人的动静,另一方面要密切注意纽约黑帮的活动。这些事情或许跟黑帮有些联系!” 黄秀莹等点头称是。 几人正商议时,却突然见到珠宝公司的总经理林清突然拿了一个长长的包裹走了进来,朝黄秀莹道:“有人突然寄来一个大包裹。收信人是黄姑娘!” 房间内几人都是大异,段云摆摆手道:“有没有仔细检查过?” 林清点头道:“我们略检查了一下,应该没有炸弹之类的东西。里头似乎没有任何金属。” 黄秀莹接了过来,放到桌上,缓缓开启包裹。 才开了一半时,一股浓浓地肉香味透出,令大家更是惊疑。 莫非竟是那个朋友开的玩笑? 包装纸一经展开,露出一个长长的四方的玻璃柜,里边竟然放着一段白皙的手臂。 众人吃了一惊,方小琴和黄秀莹更是微微颤抖起来。玻璃柜打开。一股浓郁的香气涌了出来。但所有人却闻得恶心欲吐。也暗暗心惊胆颤,觉得不妙。 段云眉头凝成了几条粗线。右手手掌伸至上方,内力一吸,那条手臂缓缓升起,心不由紧紧收缩起来。 手臂下头有一张小纸条,还有一层浓香地烧烤肉片。还好,总算手臂没有烤过,香气来源于底下的烧烤肉片。 小纸条展开,上面写着: “是不是很香啊?不过,这还不是最香的,只是先给大家尝尝鲜而已。下次,如果有的话,一定会奉上比烤猪肉更香的!” 黄秀莹眼泪刷地便涌了出来,而方小琴,看了几眼后,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段云强忍悲痛,一怒之下,将那纸条撕得粉碎,任其随风飘扬。 “第一,将这个好好保存,不能让它有丝毫损坏;第二,仔细查询邮件的来源,务必追查到底;第三,将天龙组暂时没有任务的成员全部调来纽约;第四,今天的事情,暂时不容外泄。如有失误,一律严惩!”段云目光一冷,森严道。 “是!” 室内一片悲凄之声。 晚餐时间,有天龙组成员报告说在纽约大学发现两个可疑目标。 “好,继续监视,我马上过来。”段云说完,看着黄秀莹和小昭。二女刷地站了起来,也不说话,便去准备。“莹莹,小昭,你们还是留在这里吧,这里需要人指挥……”段云淡笑道。“段叔,我们知道你一番好意,但我们不做点事情,总是不太好受的,况且,小昭和我会懂得保护自己的!”黄秀莹苦涩笑道。小昭也是点头。段云便不多说,带了一批人前往纽约大学。 纽约大学基本上是以华盛顿广场为学校地心脏,向外做辐射状地分散。大部分的校舍集中于下城,但也因着学院地不同而遍及整个曼哈顿岛,如牙医学院位于1stAve.与26街交口处,医学院及附设医院亦在1stAve.及卅二街附近。在继续教育学院(TheSchoolofContinuingEducation)则位于中城,只要触目所及插有紫色旗帜(素有「紫色联盟」之称),写着「NYU」或绘有火炬图案(纽约大学的校征)即可辨认此一建筑为纽约大学所有。 段云等人在天龙组成员提供的情报下很快就跟上了两人:一个十岁左右穿绿衣服的很特别的女孩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女孩很特别。因为她肌肤、面貌、头发服饰都显示出她是一个典型的清尘国人,而且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女孩。然而,她周身上下透出一股古怪奇异的气质,脸色略微苍白,似乎很冷淡的样子,眼神却显得调皮可爱起来。最怪异的是,她的眼睛跟寻常的清尘国人不同,不是黑眼珠,而是散发出一股幽幽的蓝光,倒跟美国人的眼睛有几分相似。老头也显得很怪异,穿一身很破旧的大棉袄,像一个清尘国的“乡巴佬”一般四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当然,需要解释的是,这里之所以给乡巴佬加了引号,只是想告诉大家,我所说的乡巴佬并不含任何贬义的成分于其中。我只是想说明一种很典型的气质,其实是一种很可爱很真诚的气质。至少,我对于这种气质没有很多的别样的看法,而且,我自己本身也算半个乡巴佬。当我进入一个陌生的环境的时候,或者也会和那个老人一样好奇、兴奋、或者躁动不安,也会四处打量、探索、努力在陌生中寻找熟悉的感觉。而小昭也是这么一个女孩,但她无疑是可爱的!) “他们一定是刚刚来这里的,从很遥远的地方来,或许就是清尘国,我想应该是这样的!”小昭轻轻道。 黄秀莹和段云听了,沉吟了许久,明白了小昭的那种感觉,都点了点头。 【第29章】 但人多事杂,段云等都没有动手,只是静静尾随;女孩和老头也似乎觉察到了些什么,先是专挑人多的地方走,过了老长一段时间后见仍是无法摆脱跟随,便开始往黑暗的角落转移。wWW。 待到了一处偏僻无人的小树丛的时候,女孩和老头一牵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飘然往树林黑暗中疾飞而去。 段云等早有防备,见状也都随之迅疾而起,跟了过去。树林虽然阴暗,但那女孩的那一身发着淡淡幽光的衣服在黑幕中格外显眼,倒使得段云等没必要那么费力寻找,一时小小树林瞬间疾驰过几道人影。 大家都使出了全身的劲力追赶,初时速度相若,渐渐便显出差距来。前方老头的实力在众人中算是最强,带着女孩赶路仍令段云等无法全数跟上;段云则跟他相差无几,只不过顾忌他下蛊之术了得,担心单枪匹马赶上终是无益。况且,自己一旦落败,后头再无能与老头相抗衡之人,只怕反而害了大家,故而稍稍放慢速度,与黄秀莹、小昭等同行,也好照应她们,免得出了意外;小昭的内力和轻功都较黄秀莹略好,大概是心思专一,刻苦用功的原因吧,黄秀莹毕竟要处理很多事情,其中主要是清尘国最富盛名的美女社团“同声社”的社内事物;至于其他天龙组成员,有的随后赶来的,也有早形成包围圈的,此次同行地都是经验丰富、武功超群、更不乏睿智的天龙组佼佼者。 这一群人纵跃飞奔自如。只片刻时间便穿过了一片百余米长的小树林,又接着夜幕掩饰,穿过了一条几百米长的区区折折的林荫道,旋即在操场一角的一片几米见方的树荫下停了下来。 女孩和老头一着地,后头便稀稀拉拉地落下了十余条人影。 段云一面紧紧盯住,一面打了一个响哨,周围又落下十余条人影。四面将二人围住。 “你们干什么?我们并没有恶意,何必要苦苦相逼呢?”女孩急道。声音极是动听,却略带一丝阴寒,构成一份独特地感觉,听了令人觉得如同嚼着清新的薄荷叶一般。 “没有恶意?真是天大地笑话!”后头谢逊狠狠道:“你救了我们的敌人、给我们人下蛊,你还好意思说没有恶意?真不要脸,没想到年纪轻轻就如此狠毒,真是蛇蝎心肠!” 那女孩一听。很委屈道:“我们哪里有下蛊啊,只不过用了西藏附近的一种****,最多半个小时就好了!” “半个小时?哈哈!到现在他们两个人还在晕迷当中。别以为我们对蛊毒一无所知,明明种的是昏迷蛊!”谢逊狂怒道。 女孩一听,“啊!”地叫了一声,旋即转向老头,疑惑道:“你?……你没有下蛊吧?” “没有,我敢以真主的名义起誓!再说。我跟他们无冤无仇的干吗下蛊?况且,人生地不熟的,我还不想招惹什么人呢!”老头一口否决。 “竟敢耍赖!真是无耻!”谢逊说完,手一紧,看着段云,示意出击。 段云微微一笑道:“大家都静一静。不要急躁。我想,我们或许有些误会。大家和和气气地说清楚就行了!” 那女孩听了,忙道:“是啊是啊,我看你们肯定误会我们了!” 段云随即道:“我们一起去谈谈好吗?”旋即看向黄秀莹和小昭。 二女都点了点头,不好拂了段云地意思;女孩则朝老头点了点头,老头思索良久才点头表示同意。其实老头也明白,在这种局势下,答应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不管会不会有危险。 见老头答应,段云淡笑了笑。一摆手。天龙组的成员们都放下了手中紧握的武器,让出了一条路。散了开去。几人便一路前行,从纽约大学出了来,往天龙珠宝公司前去。 段云心里很清楚,这一老一小会下蛊,又救了那个美国人,至少对那个人有一定的了解。如果两人没有说谎,下蛊之人必定是那个美国人。那人手中必定有这老小所需要的东西。如果能联合他们对付那美国人,至少对于防备蛊毒会有很大的作用。这无疑安全多了!段云有一种直觉,这老小不像是多么奸诈的人,似乎值得相信。所以,这一次地谈话,需要软硬兼施,好好地促使合作顺利进行,借以利用来救助吴鑫。 但防备是必要的,出门在外,安全第一,有的时候感觉是会不精确的。 走在大街上,大家只好装做很随意的样子,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段云前头引路,丐帮四老则分到了两侧,黄秀莹和小昭在后头,隐隐成包围地局面,却不怎么显露出来。 一路大家都没怎么说话,不料刚到了唐人街附近时,段云突然后脑一酸,感觉有些头晕。回头一看,大家都没事。老头和女孩反而不及防备吃了一惊,硬生生收住脚步,错愕地看着段云。段云笑了笑,也没在意。谁知刚走了几十米,段云脑袋一黑,一骨碌倒了下去。后头人一看,都吃了一惊。谢逊见状,忙几步奔了上去,看时,段云脸色苍白,额角大汗淋漓,跟郭珍和黎鸿的症状竟是一般,不由怒从心起,转过身来,手中一紧,看着老头和女孩。其他人也回过神来,都愤怒地看着二人。 他们两人也是一副惊愕的样子。 “不是我们!”老头骇道。 “是……晕迷蛊!”女孩慌张道,眼神中露出骇异的神色,凝神想着什么事情。 “拿下!”谢逊喝道。 “我想起来了。刚才……刚才几个美国人过地时候……”女孩颤抖道。 黄秀莹和小昭也心痛起来,没料到这女孩和老头竟而这么会演戏,还害了段云,不由都愤怒起来。天龙组成员也迅疾赶来,十几个人在街头一角团团围住了二人。虽是晚上,行人却多。然而,大概是唐人街附近的街头斗殴现象太过频繁。附近的行人们只是慌忙避开。除了偶尔几声尖叫外,大抵没有什么动乱。很多好奇的行人都远远围观。看戏一般,指手画脚点评起来。 便在这时,谢逊等早按捺不住,已经出手,往老小二人攻来。便在出手之时,谢逊等四人突然之间,跟段云一般。砰的倒地。这下可把天龙组成员们、黄秀莹和小昭吃了一惊。 老头见状,一拉女孩,也不顾忌,往谢逊处的缺口狂奔而去,倏忽几下便钻入了人群。黄秀莹和小昭哪里顾得着追赶,急急看谢逊等人去;天龙组地成员们也分了几人前去扶起段云,剩下地几人迅疾追去。 一切都发生地太短暂,从段云晕倒到丐帮四老倒地。期间不过是几分钟时间。这么快节奏的变故令黄秀莹和小昭慌乱不已,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办。 “我们先把他们带回去好不好?”天龙组地成员毕竟久经训练,倒显得镇定些,便向黄秀莹和小昭请令。 黄秀莹一愕,略微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几个天龙组的人便果断干练地抱起晕迷的段云和四老。一点头,往天龙珠宝公司急急奔去。黄秀莹和小昭也随之而去。围观的群众却没看懂,见这么几下就散了,倒一副不过瘾的样子,很扫兴地笑了几声,人流又恢复了正常。 回到天龙珠宝公司,林清等迎了上来,见状,都是大骇,安慰宽抚了一番黄秀莹和小昭。 “现在怎么办?”林清问黄秀莹。 “先将天龙会的成员们迅速召集一下。搜索唐人街附近。务必找到那个老头和女孩!” “好的,我马上通知!”林清点了点头。出了去。 “莹莹姐,要不要跟胡斌和肖剑说一下?我现在心思很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小昭愁眉道。 “是该跟他们说了。”黄秀莹叹了口气:“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如果段叔他们出了什么差错,救不醒来,我们都无法原谅自己。没想到那个女孩竟然这么奸诈,这么会演戏,连段叔这么精明地人都被骗过去了!” 小昭点了点头,沉思道:“不过这件事情我总觉得很蹊跷。按理说,我们一直注意着他们两个,他们根本没有下蛊的机会啊!虽然下蛊有些神奇,总不至于跟神仙一样能无行中下。要是这样,他们也该在纽约大学就动手,何必弄在大街上。况且,他们也没必要装作很愕然的样子!” 黄秀莹一听,也觉得有理,沉思了少许道:“你这么想也没有错,不过我们反过来想,这也未尝不可解。刚开始的时候,他们顾忌我们人多,所以不敢动手,毕竟动手可以解决几个,但来不及对其他人动手。所以,他们没有多少胜算,只好跟我们走;后来,我们为了不引起混乱,让天龙组成员离得远了,这给了他们动手的机会。况且,大街上我们不便于动手,混乱之际他们逃脱的机会又更多,所以他们动手了!这样不是也很合理吗?” 小昭点了点头,沉吟道:“可是,我总是感觉那个女孩不像是这种人。况且,她最后说的那句话你有没有注意?” “什么话?什么时候?”黄秀莹显然没有留意到。 “就在段叔倒地的瞬间,她很惊讶地说了一句‘是晕迷蛊!’,这似乎可以说明她并不是下蛊之人,不然她用不着说出来;而后谢逊长老要拿下他们两个时,她若有所思说了一句‘我想起来了,刚才……刚才几个美国人过地时候……’……莫非这一切都是那个美国人干的?只是我们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他们两个身上而没有注意到而已,而那个女孩至少懂蛊毒。便容易发觉下蛊之人的行动。” “照你这么分析,似乎应该是这样……说真地,我也感觉那个女孩不像是这么邪恶的人,所以才愿意跟他们两个说清楚。你呢?” 小昭淡笑道:“我啊!其实不瞒你说,我早就这么想,不然也不会起疑不是他们两个干的。而且,说不清楚。我总觉得那个女孩很面熟,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一般。模模糊糊地印象。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倒像是梦中见过一般。总感觉很熟悉很熟悉,似乎太熟悉了,反而一时想不起来……” 小昭苦笑了笑,摇摇头。 “好了!我想,我们得叫肖剑过来,你觉得如何?我怀疑段叔说的没错。这事一定跟黑社会有关。对付黑社会或是狠毒的人,肖剑有的是魄力。再说,胡斌现在忙地事情太多了,容不得耽搁。肖剑倒是一门心思在训练上面,如今既然上了正轨,他即使不在,一时也出不了什么乱子。”黄秀莹道。 “嗯,我没意见。”小昭淡淡道。 黄秀莹便跟肖剑通了电话。将这段时间内的事情简要说了一下。 肖剑听了,叹了口气道:“莹莹,你们早该跟我们说地。好了,先别慌,你们要沉住气,我马上就动身过来。什么事情等我过来了再说。不要一时沉不住起让对方钻了空子。明白了没有?” “嗯,我们会沉住气的!” “嗯,好了,我马上动身。”肖剑挂了电话,便拨了电话让手下准备飞机。同时,想起一事,派了方小琴前去金刚山找郭离。郭离医术、武功都是极高,况且吴鑫的事情理应与她商议。方小琴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想要问清楚近况时,肖剑也不说明。只反复嘱咐跟阿离说地时候要注意地一些事情。不要让阿离太过于慌乱。方小琴便不多问,急急在天龙组成员的护送下乘天龙军团地一架军用飞机前往金刚山赶去。 肖剑自己也乘了一架往纽约赶去。军用飞机开往纽约。自是有些麻烦,少不得手下人跟美国方面的一些联系,在此一概而过。 且说那个女孩和老头自逃脱之后,便钻进了唐人街。两人在这里也待过一段时间,由于不懂英语,跟外国人言语不通,在唐人街还可以说中文,所以对这里最是熟悉。两人轻车熟路,寻了一个偏僻的住处暂时歇下来。 唐人街是大圈帮的范围,附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不单段云等在唐人街附近晕倒的事情他们早已知晓,便是女孩和老头的去向,他们也了如指掌。 大圈帮地总部,一个酒馆的内部秘密房间,周万丰斜躺在椅子上,左手夹着大雪茄,右手轻轻敲打着桌面,口里不住地吐着烟圈,房间内只他一人。 不多时,门轻轻敲了三下。 “进来!”周万丰按了一下桌上的按钮,门锁开了。 一人钻了进来旋即掩上门,喀嚓一声,门锁又锁上了。 那人走了近来,朝周万丰点头哈腰道:“帮主,已经打探到了一些初步的消息。” “哦?”周万丰斜眼看了一眼那人。 那人恭谨地呈上来一张纸条,道:“这些是不愿意支持帮主的名单,我看他们都跟那个郭珍丫头的人有过来往,时常称赞她!” 周万丰瞄了一眼名单,思索了一会儿,皱着眉头道:“老成,是不是真地?我怎么感觉这些人都是跟你不怎么合路的人?这个时候,可不要有什么私心,不能打自己的小算盘!” 老成讪笑了笑,尴尬道:“帮主,我怎么敢呢?这是千真万确的!我都暗中查过了过去一个月时间内的事情,都有记录,我可以找给你看。” “好了!这事就先搁在这里,那件事情调查清楚了没有?”周万丰颇不耐烦道。 “嗯,调查清楚了,结果对我们很有利!”老成笑道。 “快说啊!” “根据我们的情报显示,那个郭珍已经中了奇怪的毒,人昏迷不醒,已经有好几天了都没半点反应,怕是没什么希望会好。至于后来来的人,今晚也有几人中毒,是一个老头和一个女孩下的手,就在唐人街的旁边街道上。” “后来呢?” “后来老头和女孩都逃走了,如今就在咱们地一个小旅店住着呢!”老成洋洋得意笑道。 周万丰则沉思起来,半晌道:“有没有查清楚到底是什么毒,竟然这么厉害。那老头和女孩又是什么身份,下毒地本领怎么这么高?” 老成尴尬笑道:“还不清楚。毕竟我们没有跟他们正面接触。另外,那老头和女孩两个人都是从清尘国来,不懂英语。从穿着来看,应该属于西北方向的一些少数民族。” “嗯,他们现在还在吗?带我去见见他们。”周万丰道。 “见他们?”老成有些惶恐道:“万一他们对帮主下毒可怎么办?” 周万丰别了他一眼道:“他们既然跟郭珍他们一伙作对,便是我们地帮手,便跟我们志同道合,我们只要稍稍用点心思,利用他们的高超下毒本领,我们做事情会变得很轻松。何乐而不为呢?”周万丰笑了起来,瘦小的身体微微颤动起来。老成陪着笑了一阵,便在前头带路。 小旅馆内,女孩好不容易镇定了下来,便凝神看着老头,许久没有说话。老头则一个劲地抽着大烟,看了看女孩,也懒得管她,眉头皱纹紧紧拧在一起。 “你……你真的没有下蛊?”半晌,女孩口角蠕蠕挤出来一句。 老头抬起头来,又看了一眼女孩,叹道:“你跟我生活了这么久,难道我这点话你都不能相信?” “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们被别人陷害了……而且……而且,我们惹了这么多麻烦。对方误会了我们,又人多势众,我们可怎么办?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找个帮手都没有。”女孩一急,苍白的脸都变红了,突然咳嗽了起来。 老头苦笑了笑,宽慰道:“小逸,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宽心点,不然这病根会越来越严重的!” 女孩也苦笑着看着老头,突然道:“伯伯,我们回去好不好?我好想他,他会帮我们的!” “不行!他会杀了我的!我答应过他,而且用我的性命发了毒誓,我们现在不能回去!”老头打了个哆嗦,看着女孩。 “可是我们怎么办呢?出去恐怕就会被发现。上次刚一出门就被他们跟上了,这次只怕会更惨!”女孩担忧道。 老头听了,苦着脸,一边叹气一边跺着步子,也没有办法。 “先躲几天再说吧,我们晚上行动,或许会方便一点。那个该死的兔崽子,让我抓到了准饶不了他!”老头狠狠道,喋喋不休地用极是古怪的语言骂了起来。 却突然,门喀嚓一声开了。 老头一惊,人闪到了门口,喝道:“谁?” 周万丰和几个手下推开了门,笑眯眯地站在门口,跟老头面对面。 “我们是你的朋友,来帮助你们的!”周万丰笑道。 “朋友?”老头疑惑了少许,料想世上决没有免费的午餐,喝道:“对不起,我们没有你这样的朋友,也并不认识你。请出去吧!” 周万丰听罢,哈哈大笑起来,道:“可是我认识你们啊,而且知道你们有了麻烦。我可以帮助你们解决麻烦,难道我们不该成为朋友吗?” “对不起,请出去,我看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老头再次发出了逐客令,目光森然地看着周万丰。他不敢确定周万丰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对方的意图是什么。在这陌生的环境,可不能轻易地交朋友,因为这个朋友或许正是你的敌人。 【第30章】 周万丰干笑了几声,侧眼道:“老先生,我是爱慕你的才华才这么客气的。WWw、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我的地盘吗?如果真的话不投机,该出去的恐怕不是我。至于后果如何,我想你可能会比我更清楚。” 老头闻言,果然尴尬起来,脸一阵红一阵白,半天没吭声。 “而且,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你们得罪的人可是大有来头。不单有珠宝界的巨商、清尘国国内最大的黑帮,还有成员遍及全世界的丐帮。只要你一踏出这个房间,我想,你再也休想有喘息的机会了!” “这是个误会,我们可以解释……”老头急道。 “误会?谁相信你?只怕你还来不及解释,你这辈子就再也无法说出话了。现在唯一能庇护你保护你的就剩下我了。只要你乖乖地听我的话,我保证你安安稳稳、快快乐乐的过活,我们还可以做朋友。你不妨考虑一下,不过我耐心不是很好。否则,错过了机会,你就是跪着求我我也未必会答应。”周万丰头偏到了一边,鼻子哼了一声,白眼道。 “这……这……”老头有些心动了。 “不行,凡事对得起良心就行了,我们坦坦荡荡的,并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怕什么?”后头的女生突然道。 老头和周万丰都愕然,目光向女生看去。 老头倒没什么,只是从女生的脸上看到了坚定、真诚。老头明白。她是害怕自己听了劝说,改变了主意,跟他合作起来。 但周万丰地感觉却全然不同。目光迎向那张白皙散发着柔和光芒的脸时,周万丰只觉眼前一亮,心里瞬间一阵震撼,继之以一阵激动和一阵按捺不住的狂喜。 身为大圈帮的帮主,掌管了大圈帮的生意多年。其中包括贩卖妇女,开妓院酒楼。周万丰见过的女人实在太多了,什么类型的基本上都见过。丰腴地、消瘦的、婀娜多姿地、丰胸肥臀的、乖觉甜美的、妩媚风骚的、泼辣火爆的、小家碧玉似的……周万丰只要愿意,便能随时享受到。但就像吃多了山珍海味想吃点清淡的蔬菜一样,周万丰发现了女生地与众不同,所以,他眼前一亮。 这个女生无疑很美,但不算是那种绝世罕见的美丽;她的眼神很有情意。似乎凝住了一腔爱意,却有点冷,目光显得很专注,故而一双眼眸若有情若无情;她的脸上肌肤晶莹如玉,烘托出柔和的美妙线条。鼻子、眼睛、眉头、樱唇,无一处不协调,无一处不柔美,似乎精雕细琢过一般。但脸色却略显白皙,有一段病态的美;她全身柔和突兀的线条紧紧崩住,似乎要“蹦跳”出活泼和火热激情来,双手相互握着,似乎应该很乖巧一般,神情和身体却凝然不动。显得很执着…… 周万丰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女生,让所有人都惊讶起来。后头随周万丰而来的随从们也都不由将目光集中到了女生地脸上,又不觉暗暗点头,赞头头眼光不错,猎色到了一个新宠;老头则惶恐不安,知道麻烦又来了;女生则分明露出了鄙夷不堪的神色来,冷冷地把目光挪到了一边。 “小妹妹想必是初入社会,心思单纯,没什么江湖经验。这个社会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单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刚才你这话可说得太没水平……不过还好。我们老大素来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他会原谅你的。”旁边一人道。 周万丰也趁机收了目光。一脸平静道:“好了,你们先慢慢考虑吧,想清楚了再告诉我。老成,给他们每人分配一个房间,好好伺候着!” “不用了,我们一个房间就够用了。”老头看了看女生略有些焦虑的眼神,道。 不料刚刚似乎要走地周万丰忽地转过身来,离女生很近很近,紧紧看着她;女生被吓了一跳,慌忙退了一步,不敢看他。 “哦,对了,刚才忘了问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周万丰,以后叫我周大哥就行了。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他们要是敢不好好招待,直接跟我说,看我整不死他们!……对了,现在饿不饿?我们去吃消夜好不好?老成,还不去准备!” 周万丰叽叽咕咕一路说下去,女生却一句话也没说。待周万丰伸手去捉女生的手时,女生却退了开来,满怀敌意地看着他。 周万丰有些尴尬,却放不下架子,目光变得犀利起来,狠狠瞪了一眼老头,随即又看着女孩,紧紧逼了近去。旁边的几个大圈帮小卒则握紧了手中之枪,凶神恶煞地看着这一老一小,伺机而动。 女孩虽怒而不敢言,只得慢慢退却,待被逼至墙角,无处可避时,突然脸色一变,竟而娇笑起来。香腮红润,妙目含情,脸上荧光流转,笑语盈盈,变得说不出地娇媚,又掩不住地羞怯甜美,瞬间的转变使得前后判若两人。 老汉愕然了一下,身体微微颤了一颤,旋即紧紧看着女生;那些持枪的手下们见了,先是讶异,没料到这女孩竟而有越发动人起来,又不住暗地艳羡起来,一个个露出色眯眯的眼神来;周万丰则咽下大口口水,得意想到,这女孩还算乖巧,难得又这般动人,不由一股心思全被那女生天真甜美的迷人身段紧紧吸引住了。而她那流转的妙目,脉脉含情,娇羞生香,含蓄中竟而透出几分妩媚来,深深吸引了周万丰的身心,令他竟只是看着也能生出荡魄地刺激来。 周万丰迈向女孩地脚渐渐缓了下来,动作也轻柔起来。满脸痴迷地笑容,眼中心里此刻全然只有她…… 清尘国京都市清南海内,周羽凝然看着一个四十左右地中年人,半天才吐出一句话:“要做就拿出点信心,做得干净利落,要是没有信心或者信心不够,就直接说。免得贻误军机。有没有信心?”那人涌出一股豪迈,点头道:“我一定不会让周部长失望的!”“记住。我们今天没有任何谈话,这以下的事情跟我全然没有关系,你可记仔细了!我叫你干什么来着?”那人识趣,答道:“周部长日理万机,已经很久没叫唤过我了,也没有交待过我什么,这一切都是属下一时没事而兴起的。”“嗯。你下去吧。”周羽满意地点了点头,手抓起了茶杯,仍免不住微微颤了一颤。 朝鲜境内,一只全副武装的部队整顿完毕。 “同志们,我们的邻国出现了一些小问题。当年美国试图侵袭我们,我们接受了清尘国地兵力支持,才从恶梦中挣扎着走过来。如今,我们该向我们的邻国提供一些帮助了。而且也可以借机展现出我们军队地威武雄姿来,我们要向全世界展现出我们军队的特色来,展现出我们的军魂来!也好给其他国家,尤其是曾经轻视过我们的国家一个表示,我们已经强大起来了!” 司令员神色肃穆,大手一挥。部队紧急出发…… 俄国境内,俄国总统和军委核心人员会聚一齐商议。“根据我们情报人员获取的信息,清尘国的黑龙江省目前全然脱离了清尘国的管辖,而被清尘国内头号黑帮天龙会控制,确实如美国方面所说。目前天龙会野心勃勃,在该区域内正在集结训练军队,相信对我们南面边境构成了一定地威胁。我们曾暗探清尘国国防部长口风,他虽然没有明确回答,却也没有明确否认,看来事情确实紧急。另外。据美国方面的情报。天龙会的总头目突然失踪,天龙会虽然极力掩饰。却开始混乱,其主要头目之一肖剑业已离开了黑龙江前往了纽约。美国方面还暗示,美国对于反恐和打击邪恶势力向来不遗余力,初步暗示黑龙江是个复杂的区域,有意出面干扰。而朝鲜方面的信息显示,他们在清尘国的暗示下开始出兵至国境东北面,实施友好军事访问和军事演习……” 俄国总统环顾了一下四周,道:“大家有什么看法?” “如果我们不出手,只怕美国方面要得意地奚落我们一番,而且会‘忍不住’自己动手。一旦他们动手,清尘国可没办法轻易把他们请回。而他们一旦占据了黑龙江,形势就严峻起来。他们可以以黑龙江为跳板,在亚欧大陆中横插一个军事据点,再以此为中心,北面可以侵犯我们边界,造成侵扰,南面可以侵犯朝鲜、韩国,西南方面可以继续侵占清尘国,竟而控制东海海岸线,将美国舰队直接开到东海或是日本海。如果他们从清尘国不住得力,占住了渤海湾,那么他们的舰队在亚洲就可以横冲直闯了。有了美国舰队帮忙,对于他们侵袭我们或者他国,都会带来极大的帮助。所以我们无论如何不能让美国地势力横插进来,而且是找到一个强力点!” “况且,如果清尘国对黑龙江失控,我们的部队完全可以在境内神不知鬼不觉地伺机而动。清尘国想管也管不到,我们又可以随时撤回,他们即使知道,只要我们不太过分,相信他们也懒得管。”另一人道。 俄国总统再一次环顾四周,缓缓道:“如果大家没有什么意见的话,我同意出兵!” …… 且说方小琴急急寻了飞机前往金刚山,不多时便赶至金刚山一峰峰顶,亦即在迷雾深锁之外的峰顶。方小琴早熟悉路径,从峰顶下来,至山脚从另一条路到了另一山峰之峰顶,便是迷离原之所在。虽以许久未来,但一路熟悉,所有景致竟然丝毫未变。 “阿离!阿离……”方小琴一路小跑奔向无花搂,却没听到任何回音。 此刻虽是晚上,迷离原上却一片灯火辉煌。恍如白昼。 无花搂还是先前的无花搂,只是楼阁上蔓延地藤木们越发茂盛起来。虽则无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幽香,却是以特殊草药配置而成,不仅闻之清新爽快,令人精神焕发,舒服惬意起来。还有驱逐蚊虫蛇兽等物地妙用,故而无花搂倒是一如往前。只不过多出了些尘灰而已。 来到里边,大厅中央的温水池犹自热气腾腾,使得整个无花搂倒是格外舒服起来。 方小琴却并不在意这些,只一个个房间寻找,便找便唤,却哪里也没有阿离的身影。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收拾整洁的房间,看来确实是阿离休息的房间时。却也空空如也,摸摸被子,竟是冰冷,显然好久未曾睡过人。 去了哪里呢?会不会是去外边玩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方小琴有些着急。可是又不太像。三更半夜的,山里又黑又潮,阿离断不至于这么贪玩。方小琴细细检查起来,却发现阿离几件平素最喜欢穿地清淡衣服都不见了,而厨房还有残余的饭菜未曾吃掉。却早已凉了,灶里地火也熄灭了,至少有一两天没使用了。看情形,倒像是阿离急急走了。 她能去哪里?这世上似乎没有她贪念的事物,也没有她贪念地地方,除了金刚山和金刚山地一事一物。况且。阿离向来不喜欢跟外界交往,断不会毫无缘故地离开金刚山。 方小琴有些困累,在无花搂等了一回,渐渐天明,仍不见阿离的踪影,不禁有些着急有些不知该怎么好了,只好把这里地一切一五一十地跟肖剑说了一下。 肖剑刚赶到纽约时已是晚上,但由于时区差别,清尘国却刚刚天亮。 肖剑刚一到达,便换了汽车。然而很快就接到了几个很重要的电话。多是天龙组成员地一些信息。获悉朝鲜、俄国以及本队都开始蠢蠢欲动时,肖剑焦虑起来。而阿离又不知去向。肖剑只觉得自己头都大了,待思维略一清晰,这才部属起来。先是将天龙组精英,颇有军事才能的邓小凡和蒋左明调往军区,负责暂时全盘管理军队;又给胡斌等重要成员通知了一番,希望大家务必保持谨慎;然后又和胡斌两人分别对清尘国、朝鲜、俄国、美国等国家领导进行了电话交流,态度极度强烈,半是吓唬半是哄骗地劝说了一番,倒一时镇住了三国的军队,也使得美国政府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改变。 一番处理后,危机暂时的缓和起来了。但肖剑知道,问题的关键是吴鑫。如果不尽快将吴鑫救出来,这些危机还会很快激活起来,到时候就真是手忙脚乱也未必能顺利过关。 肖剑略休息了一番,汽车已经到了天龙珠宝公司的门口,黄秀莹、小昭等早已迎了出来。 大家都勉强笑了笑,寒暄了几声后便进了去,迅速召开了一次会议,将最近时间内所有地事情都说了一遍,同时将天龙组成员们收集到的一些资料交给了肖剑。整个过程肖剑没怎么说话,都在细细分析资料并进行推断,只偶尔问几个有关的小问题。 肖剑开始暗暗分析起来。 吴鑫的问题无非三种情况:其一,政府的行动;其二黑帮的利益;其三,个人恩怨。 “如果是个人恩怨,以吴鑫地实力只怕这世上还没有敌手,如果有,那么除了提及的蛊毒外,恐怕没有什么能制住吴鑫。而且,以蛊毒对付吴鑫的想法未免太好笑了点,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小,完全可以排除。单打独斗,我敢肯定这世上还没人能擒住吴鑫而不为外界知道,即使是偷袭。”肖很肯定道。 黄秀莹突然心头一动,道:“你刚才提及阿离不见了?……会不会……” 黄秀莹没有说下去,可是大家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除了吴鑫外,可能就数阿离的武学最为精深博大了。但要让阿离去害吴鑫,这道理上说不过来。况且根据那个美国人的信息,他自称吴鑫在他手上。阿离不可能认识什么美国人,也不会愿意跟他们打交道。阿离的不见,我深信,跟吴鑫的失踪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所以,我们现在的行动就要从两点出发:美国政府和纽约黑帮!而线索也断断续续有一些,清尘国、俄国、朝鲜似乎知道了吴鑫地消失,这似乎是美国政府地功劳。还好他们并不是很相信美国的情报,所以暂时被我和胡斌吓唬了一番后将信将疑地相信了我们。而美国政府也受到了我们地制约,似乎可以看出,美国政府也没有确切的消息,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政府的行为。当然,也有可能美国的‘被制约’只是一种假相,一种迷惑我们的假相,所以,我们仍是不能放松,不能错过任何一点可能的真实。只是我们的重点自然要放到黑帮去。” “纽约黑帮这最近时间内有些什么动静?” “黑手党最近没什么异常,不过前段时间其总部为我们发现。自我们头领吴老大曾一怒之下去过他们总部后,他们最近搬过一次家,总部不太明确在哪里,天龙组虽曾调查过几次,却没能确定,只知道纽约大学附近似乎有一个地点可能是总部。不过似乎吴老大知道得更清楚。黑手党的生意最近时间没有多少大的改变,不过,最近时间他们跟政府和大圈帮的来往似乎变得保守谨慎起来。”一个天龙组成员道。 另一人道:“大圈帮近段时间要面临五年一届的头领更换选举。一般情况下头领连任的机会非常大,但是由于近段时间我们的活动,他们首领周万丰似乎感到了很大的压力。郭珍小姐在唐人街的影响很大,又做了很多实事,而得人心,而周万丰的很多行为渐渐令大家失望。所以周万丰正在积极做出一些补救工作,多方面活动,希望能连任。生意方面倒是没什么大的变动,我们收集有集体的资料,请过目。”这人说完,将厚厚一叠资料交给肖剑。 “‘地狱天使’这个黑帮目前跟大圈帮走得越来越近了,不过最近的军火生意有些异常。两个帮派出售的军火,数量大减,价格上涨,主要由地狱天使提供,但是利益方面,双发却大致相同,似乎他们两帮派之间有什么秘密的协议。根据我们的资料显示,两个帮派最近可能会有大活动,而军火是一个方面的证据。这是资料。” 肖剑拿来了三大帮派的资料,略看了看,抬头问道:“我们在这里有多少力量?” 林清道:“天龙会在这里的力量不大,但是可以组织起大概三五百人,去芜存优,可以集结两百左右比较能干的。” “天龙组在这里有两个分组!”段云道。 肖剑皱了皱眉头:“人数有点少,不过林清去组织一下吧,就按你说的,集结两百人,明天天亮之前能否完成?” “没问题,我现在就去办!”林清点头应道。 只有不够三百人,力量无疑有些小,肖剑正有些头痛的时候,突然听得大厦外头聒噪,心下一疑,走了出来询问。 “这人自称是丐帮的人,想要见您,可是我们从前从来没有见过他。”手下忙禀报。 肖剑听了一疑,看着那人道:“你见我有什么事情吗?” 那人见是肖剑,忙上前道:“丐帮有三百人已经集结完毕,根据长老们昏迷前的指示,可以暂时听从肖剑的指挥,以尽快救好帮主和诸位长老。” 肖剑一听,喜出望外,忙迎了上去道:“请里边说话,请!” 【第31章】大结局 原来谢逊等人几日前郭珍中毒后便觉得事情有异,于是发出命令,集结了周围丐帮子弟们,派一个当地分堂的头领负责挑选出青壮来准备随时使用。wwW,这个分堂堂主就是急着见肖剑的人,也是清尘国人,叫刘全,四十二岁,居于纽约却已经三十余年。 “好吧,你先下去休息,我先研究一下资料。”肖剑朝刘全笑了笑,便抱着一大叠资料走了。 只不过看了十余分钟,肖剑突有所悟,这些文案资料繁琐芜杂,一时半刻也看不出什么蹊跷,况且天龙组成员们必定早进行过分析,若有疑虑早该提出。如此一想,肖剑将案头资料推至一旁,料想自己行动必定已为各处察觉,倒不如闪电出击,杀对手一个措手不及,或许打草惊蛇,投石问路,竟有意外的收获也未定。 思虑至此,肖剑急着出了房,叫住了刘全,令其迅速整顿人手准备出发,又通知了天龙组和林清。黄秀莹等都不曾料到肖剑如此急切,商议之下也觉他所言有理,便同意出动。 当日凌晨两点左右,肖剑率众秘密奔袭大圈帮总部。肖剑武功卓绝,身先士卒,斩敌无数,活捉大圈帮首领周万丰。却不料发生了一件小小意外。当时周万丰正以春药迷住了一个漂亮女生,急不可耐,正要为非作歹“行凶”时,却被大伙抓住。而这位漂亮女生却恰好是大家熟悉的人,那位和老头在一起地懂得蛊毒的女生。然来那天周万丰意欲强夺女生时。却被女生以蛊毒控制,不但使周万丰淫欲不能得逞,反而操控了他。周万丰表面服服帖帖,不敢反抗,并按照老头、女生的指令调查一个美国人的下落,背地里却以知道美国人的下落为由,带着这一老一小来到了大圈帮的总部。并不知不觉间下了药,制住了老头和女生。 肖剑等也没料到一举擒住了三人。忙以重兵守住了大圈帮总部,盘问起老头和女生来,却问不出个所以然。老头和女生一致强调,并不认识那个“美国人”,只不过他身上有一样东西却是两人所需。 当日凌晨四点左右,又一意外女生突然出现,却是莫言冰。更令人意外的是她带了郭珍、丐帮几个中了晕迷蛊地人都过了来。却原来莫言冰也是懂蛊之人,而且以毕生心血养了一“蛇蛊”于体内,血中含毒,既可以血代毒,又可以毒攻毒解任何蛇毒,便以鲜血代蛇毒,配置了解药,解除了大家的晕迷蛊。 “我还说我们也来帮忙。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搞定了!”郭珍欣喜不已,对肖剑道。 肖剑笑了笑:“大圈帮人数虽众,却并没有集中起来。大部分帮众都维持生意去了,总部及周近街道只剩下百来人,也没什么高手。我们以人众封锁住这条街道,先切断电话线。再以我们天龙盟研究出来地强磁干扰技术切断无线通讯,通讯一段,他们势同孤岛,再而围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破核心力量,再控制住里头所有力量,可事半功倍!” 说完,大家笑了一番。 郭珍及丐帮五老却显然注意到了那个被俘的女孩,不由目露凶光起来,缓缓向老头和女生逼近。 老头苦笑一声道:“真的不是我们做的。便是他要求我们跟他合作。我们都不顾凶险拒绝了他,我们敢以真神的名义起誓。如若有半点虚言,愿万蛊加身,痛不欲生,受尽所有摧残而尽!” “你以为我们还会相信你们的片言只语吗?况且,像你们这么凶险毒辣的人,这种口头空话,随口即出,也不费什么思考。”郭珍狠狠道。 老头苦笑着摇摇头,再不说话,那个女生则一言不发,只是眼中却露出不甘来,双泪黯然而下。 小昭见状,心头再起了一种奇怪而熟悉地感觉,与这女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忙止住了郭珍,轻轻道:“这位也不知道是姐姐还是妹妹,请问你老家在哪里?” 那个女生也有着和小昭相似的感觉,见小昭问得奇怪然而很有诚意,便轻轻道:“我是个没有家的人,如果说有的话,也不过是短暂的拥有。”想到这里,便想起往事来。 小昭突然惊兀,收起狂烈的欣喜和讶异,轻声问道:“那么姐姐可知道寒鸦村?” 那女生一听,全身一震,目瞪口呆地看着小昭,迟疑了许久潸然泪下,道:“你怎么知道?” “我叫小昭,敢问姐姐姓名!” 女生听了,全身颤抖起来,“小昭!……小昭!”,不由颤巍巍站了起来,热泪如泉,紧紧看着小昭的脸,缓缓向小昭步去。 大家都吃了一惊,小昭却已经确定,忙笑着直点头道:“嗯,我就是小昭!”说完,也兴奋地颤抖起来,一步步向那女生走去。 “你还记得我吗?你还认得我吗?我是子逸啊!”那女生哭泣道。 小昭笑泪交加,点头哽咽道:“嗯,这么多年不见了,你还好吗?”说完便和子怡拥抱到了一起。两人紧紧抱着,那热泪盈眶地场面感染起众人来。 郭珍、黄秀莹等纷纷反应过来,惊讶地看着那个女生,果然看出了熟悉的感觉来。虽说女大十八变,况且青春期前后,容貌大抵变化极大,但她身影中分明透出那一种幼时的影子来。只是现在的她,婷婷玉立,早由原先的“丑小鸭”脱变成了如今的美丽地天鹅。 郭珍和黄秀莹也纷纷迎了上去,紧紧抱住了周子逸。 其余人虽然不太清楚当日的情形。却也知是故人重逢,不由替几个女生高兴起来。 四女紧紧拥抱了许久,小昭才笑道:“看!我们只顾着高兴,却把子逸姐姐都抱得喘不过气来。”小昭和周子逸相识时间很长,又幼时受她影响最为深远,故而虽别五年,却情浓依旧。细看周子逸白皙地脸上微微透出的红晕来。果然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小昭这一句话便把几个女生都说得笑了起来。 大家唧唧喳喳,忙打听起周子逸的遭遇来。 言已得知那酷似美国人的古怪人的下落。众人忙问其故。 然来,自吴鑫和蛊毒长老定下了五年之约后,蛊毒长老便带了周子逸回新疆老家,不料一路奔波,周子逸本就体弱,竟使她体内种下的蛊毒益发厉害起来。蛊毒长老也不灰心,只苦心救治。周子逸也感其费心。与他冰释前嫌,并勤学好问,竟而虚心学习起来。蛊毒长老也不吝啬,潜心教导,两人亦师亦友,日子渐渐温馨起来。盘算着五年之期将近,蛊毒长老生怕吴鑫以为自己毁约,周子逸也早惦念着吴鑫和其他姐妹。急切想回去,只是身上蛊毒却未全部去除。两人商议之下,决定冒死前去请求当地地蛊毒王以“明玉邪珠”帮助周子逸解除身上残余蛊毒。却不料当两人赶去蛊毒王家,不住祈求,终于得到蛊毒王许可,拿出“明玉邪珠”准备救治周子逸时。却被一个奇怪地“美国人”突袭而取了去。蛊毒王不幸中弹,临死之际要求蛊毒长老代为报仇,并夺回“明玉邪珠”,且此珠从此归蛊毒长老所有。 蛊毒长老和周子逸一商量,便决定追回“明玉邪珠”,两人一路跟踪,不知不觉便追到了纽约,来到了这个陌生地环境。当然,两人对于吴鑫等的事情却一无所知。人生地不熟,言语又不通。两人为了生活。倒真是费了不少心思。还好,凭借着蛊毒长老地武功。两人吃的东西倒可以偷偷取来,又凭借着擅长种蛊人所具有的特殊跟踪本领,两人倒是没有把“美国人”跟丢,不料却被美国人耍了几次,因而竟和郭珍等产生了越来越多的误会。 如今大家一番解释,所有误会都消除了,自是都心头松了口气。 周子逸忙道:“小兰她们呢?还有……吴鑫哥哥呢?”说到这里,周子逸又羞了起来。她犹记得和大家分手前夕吴鑫说过的话。那时地吴鑫,最是温柔动人,轻轻咐到周子逸耳旁道:“子逸,这怎么行呢?你还没做吴鑫哥哥的新娘,吴鑫哥哥不准你死。吴鑫哥哥要等子逸好了,就陪子逸好好地开开心心地活一辈子。你愿意吗?子逸!”细细想来,周子逸不觉又是甜蜜又是羞涩,脸都红了半边,耳根也烧红了。 小昭叹了口气,看了看黄秀莹。黄秀莹点了点头道:“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回到了天龙珠宝公司后,黄秀莹避繁就虚,将这几年来的事情说了个大致,又将近段时间内的情况说明,说得周子逸又揪心痛哭起来。 渐渐天亮,由于周子逸对周万丰下的蛊毒未解,肖剑便利用周万丰,不断联系控制大圈帮的势力,短时间内竟已经将大圈帮的势力控制了大半,基本上没有多少问题了。 大圈帮在握,肖剑迅速从大圈帮获取了打量的武器和装备,同时获得了大批地青壮人员,开始重新整顿。 第二天,肖剑略休息了一下醒来后,可谓万事具备,下一步:地狱天使。 肖剑重新整理了一下地狱天使黑帮的资料,初步确定了三个核心据点,准备夜间奇袭,令他们措手不及。谁也料不到一个晚上收拾了大圈帮的肖剑并没有沉浸在喜悦中,也没有沉浸在收拾大圈帮残余,稳固实力的活动中,而是要趁热打铁,继续部署出击。兵行偏锋,令人难以预料,然后配合闪电出袭,这向来就是肖剑的处事风格,也是肖剑之所以能短时间内收服国内大部分黑帮的原因所在。 然而,正在大家摩拳擦掌。等待着晚上地来临时,又有一个意料不到地人出现了。 “黄秋!这段时间你上哪里去了?”黎鸿看着瘦了半圈的黄秋,泛起一丝奇异的感觉,旋即被欣喜的心情掩盖住了。 “那次我受了重伤,被人无意中救走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养伤,今天总算好些了。便回来看看大家,大家都还好吧?”黄秋的话虽是清淡。却显得心情很激动。丐帮六老终于又汇集到了一起。郭珍看着大家,欣喜欲狂,这两天,倒真是好事不断,令人难以预料。先是莫言冰的出现并神奇地接了大家的晕迷蛊,继而与周子逸重逢并识别,然后便是早以为已经去世地黄秋的回来。 “看来。我们地好运开始不断降临了,我想我们一定能顺利将他救出来了!”郭珍心道。 晚上地计划要重新调整,因为黄秋还带来一个重大的消息,他发现了黑手党地新总部。 肖剑当机立断,立即调整计划,重新部署兵力。 当夜十二点刚过,纽约大学一片静谧,却被一种无行的气息压抑住。 百余人全副武装。围住了一个陈旧的实验室大楼,大楼顶部则被一组天龙组成员悄悄占据。肖剑等人在空中轻轻几转,切断了通讯线,天龙盟的技术人员则早切断了底下地隐蔽通讯线流,再在大楼周围布置了几个强磁干扰信号。整个大楼现在处于一种高度封闭状态。 肖剑手一挥,一组天龙组成员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大楼。 接下来的事情出奇的顺利。在几个天龙组成员的掩护下,肖剑等人全然来到了低地下总部,来到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密室,长宽足足有十七八米宽。密室正中央有一张大铁板,铁板上站着一个人,一个古怪的人,周身被水泥封住,水泥外围则是粗粗的钢丝织成的巨网,紧紧包围住了那人,如一件衣服一般。那人周身被封。却露出了一双眼睛。手却少了一只,被什么东西齐刷刷从肩部锯断了。那人说不出话来。眼睛却紧紧看着大家,眨了几眨后,却露出了强烈地悲壮之意来。 黄秀莹、郭珍等一看到这个人,一看到这双眼睛,心便碎了。郭珍再也忍耐不住,朝他扑了过去,却被肖剑一把紧紧拉住。 “镇定!”肖剑低低喝了一声,把郭珍拉了回来。抬头一看四周,四周再无一物,肖剑本能地感到了压迫感,挡住众人,喝道:“先退出房间再说!” 大家先是一呆,却也感到了意外,虽是不忍,却也含泪听从了肖剑的命令,正要转身出门时,“咣噹”一声,密室的门却瞬间合拢了。 肖剑一急,猛地就是一掌劈了过去,力道极是凶狠,便是三寸刚铁也要被他劈烂,但门却安然无恙,只响来沉闷的一声。众人大异,肖剑朝大家微一点头,大家心知肚明,都忙提聚真气。肖剑凝神定气,发挥了十成功力,聚成更为凶猛的一掌,涌出一道炽热火焰,猛地扑向大门。其余人也忙跟上,各自全力推出一掌击在肖剑掌中烈焰所在部位。十余人,都是武林高手,内力深厚,虽不及肖剑,却也力道十足凶霸。掌力一着,个人都觉一阵窒息,大门极是沉默的一声巨响后在门上出现了一个掌印,门却依然没有被推开。 “不对啊,这么大力道,就算是两米厚地钢墙也要碎裂,怎么门没有烂?我记得进来的时候门好像很轻巧的啊!”谢逊急道。 “哈哈哈哈!不要白费心机了!”一声得意的笑容从大厅传来。 大家讶异回头时,却见密室天花板上凸现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钢块,两米见方。钢块中央突然出现一扇门,徐徐打开,却是一个高个子的美国人,正是大家急着寻找的人。 那人一阵狂笑后,一按按钮,从钢块底部冒出一个长长的梯子,直达地面。那人从梯子上一步一步缓缓下来,边走边打量:“今天来的人不少啊,尤其是,女生不少,该来的,不该来地,都来了,看来,我今晚又可以美美地享受一番了!哈哈哈哈!” 肖剑也不声张,趁他得意笑时。猛地出击,快捷如电,身形如影,掌间一道透明地真气狂涌而出,身体竟突然间变得透明。大家始料不及时,纷纷醒悟过来,都随之而动。拿出了自己地杀手锏,纷纷出击。密室内瞬间波澜起伏。一种种令人窒息地力道齐齐往那人身上涌去。 岂料那人一阵嘲笑后,身影一晃数丈,一化为数十,令大家陡然间生出虚无飘渺的感觉。 十余道力道竟而瞬间扑空,砸到了地面时,竟只是沉闷一声轻响。 “后退!”肖剑忙喝了一声,率先身体一转。回到了原先所在地。 此番出击只是一瞬间,之后十余道身影快捷又闪了回来,立在肖剑身后。 大家喘息未定时,那人笑道:“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有些不自量力呢?一群废物!” 肖剑虽然狂怒,却也明白了实力悬殊,心头猛地一缩,旋即镇定道:“哈哈,你什么时候偷学到了无极门的魅影迷尘阵法?这阵法我精研数年。却也知不是无敌的阵法。” “偷学?哈哈哈哈,我何必要偷学呢?况且,这种小伎俩,我还真没怎么放在眼里!” “哦?依我看来,你不但偷学到了无极门的武功,还偷学了逍遥派的顶尖武学。我看你虽然像个美国人。却其实并不是美国人,不过是用了逍遥派地易容术而已。逍遥派博大精深,想必你也偷学到了不少奇功秘学吧!可否让我们见识见识?”肖剑微笑道。 “逍遥派?哈哈哈哈,据说大无相功是最精深的武学,可惜我还看不上,只不过是寻常地气功罢了。逍遥派我还没放在眼里!” “哈哈哈哈!”肖剑笑着指着那人道:“我看你是没学到家,大无相功以小无相功为根基,持久修炼,能超脱生死,循环变化。做到真正的无相无我。无天无地,无往来生死。世间没有比这更神妙的武学了。看来你真是够白痴!” 那人怒道:“你才是白痴呢!”说完手一扬,手指旋转,片刻间,房间内气流如洪,凝成一柄长约丈许的透明长刀,砍向肖剑方向。 “闪!”肖剑说完,身影一晃,一划百十,用的也是魅影迷尘阵法,以幻影逼近那人。 那人也不着急,手中风浪展开,将空气如分水一般隔成丈许空间,围向肖剑所有幻影。 肖剑所有的幻影果然被封闭住,且缓缓紧缩起来。 其余人见状,都是大骇。 “怎么像是……遁甲天书的奇技?”小昭颤道,看着黄秀莹。 黄秀莹也是骇然:“可能不是吧!” 见肖剑紧急,黄秀莹略一沉吟,一咬牙,朝大家一挥手,旋即出招,众人联手击向那人。 郭珍使出了丐帮镇帮之技降龙十八掌,身化为长龙,摇曳多姿,却透出一股森然宏大气息,涌向那人;黄秀莹使得是逍遥宝典秘笈,逍遥派最猛烈地掌法——龙息赤焰掌,周身化为一道赤焰,蜿蜒跳动之际,气象极是缥缈,却透出令人窒息的气劲来;小昭使得是龟波功,虽然是平生第一次以此功对敌,却使足了劲道;其余人纷纷拿出了自己最擅长的武功,合围那人。 那人浑没有把大家当一回事,一手仍然对付肖剑,另一手却凝立身前,硬生生接住了大家的合计。 一声巨响后,那人脸色微变,口角有少许鲜血,略咳嗽了一声后轻轻道:“降龙十八掌,果然强劲无比!”显然他低估了大家的实力,略微受创。但是合攻他的众人却都被反弹的内力窒息住,都受了极重的内伤,一个个纷纷倒地,口吐鲜血,再也站立不起。 肖剑脱开身来,被着惨状地景象镇住。 “你到底是谁?”肖剑怒目如火,恶狠狠瞪着那人。 “你想知道吗?人都说你很聪明,你不妨猜猜看,我有的是时间!”那人显得极是慵懒一般,微微笑着看肖剑,眼中却透出森芒的蓝光来。 肖剑慢慢向其他人走去,边走边笑道:“好啊!我最喜欢猜谜语了!” “首先。还是那句,你应该是清尘国人,而不是美国人。”肖剑扶起了重伤的段云,将他拉到墙角坐下。 “嗯,不错,继续猜,不过只要你说错一句话。你就没有时间了!” 肖剑心下一凛,却装做很从容地样子。微微笑道:“你既懂得逍遥派武功,又懂得无极门秘学,所以必定跟逍遥派和无极门都有渊源。”缓缓说话期间,肖剑已经将黄秀莹和小昭等几个女孩扶了起来,让她们坐在墙角调息。 和逍遥派和无极门都有渊源的人,就肖剑所知,已经不多。而且又必定跟吴鑫有深仇大恨。 肖剑心中一颤,徐徐道:“你和逍遥派和无极门都有渊源,且必定跟吴鑫有过节。” 那人目光一寒,没有吭声,看来已经默认了。 “你必定是跟任天齐有关联地人!”肖剑将丐帮六老扶了过来后缓缓逼视着那人。 “哈哈哈哈!继续说!”那人狂笑道。 “你是任天齐的徒弟!”肖剑猜了一把,浑身已经开始冒汗。 那人收了狂态,恢复了宁静,却发出幽深寒冷的眼光。看着肖剑。密室内瞬间变得死一般寂静,唯有大家的心跳声越来越急。所有人,除了那人外,都紧张起来,冷汗直冒。 “你说错了,该死了!”那人冷冷说完。右手往右侧一甩,显得潇洒无比,指端却灵巧动了起来。 肖剑一震,突然道:“六老和天龙组成员助我攻敌,段云和黄秀莹等迅速去就吴鑫,快!”说罢,双手往旁侧一甩,淡淡道:“你以为现在只有你看过遁甲天书吗?”说罢,双手宛转如飞,空气如云在指端缠绕。渐渐开来。肖剑一手化云。一手布雷,两股凛冽的气流从周身散发出去。 那人显然吃了一惊。手下加快,两手风云,迅疾涌动。丐帮六老和天龙组成员也拼了余力,聚集内力往那人飞攻去,要分他心神。而段云、黄秀莹等则迅速爬起,往几米远处密室中央地那人奔去。大家都明白了关键,只要去除吴鑫身上的束缚,大家才有一线生机——唯一能对抗那人地就是吴鑫了。 然而,就在这生死存亡的一刻,肖剑突然大喝一声,一大口鲜血狂涌而出,人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向墙角摔去,苍白地脸庞、痛苦地眼神在光耀的密室内分为耀眼。大家看到,黄秋一双血手遥指肖剑,眼角露出一丝诡异地笑容。 “你……你……”谢逊一回身,全身力道向黄秋转去,却被黄秋轻描淡写地泄了力道。 段云等正接近吴鑫时,却突然周遭被一股巨大地力道束缚,再也动弹不得,而其余攻向那人的所有人都被一串闪电击中,身体焦黑,往旁侧飞去。 “叛徒!罪不可恕……”身体焦黑的黎鸿恶狠狠地看着黄秋,说了几个字后便晕迷了过去。 这种结局实在大出大家意料,也令其余人愤慨不已。 本来十拿九稳至少可以救出吴鑫的计划因黄秋陡然袭击肖剑而结束,而那人遁甲天书奇技瞬间便重创了其余所有人,功力稍浅的天龙组成员此刻只怕已经丧命。 段云叹了口气,眼睛热泪夺眶而出:“天也,命也!我只是想知道,黄秋为什么要背叛我们?”其实段云只是想多争取一点时间。虽然,只是一点点,或者一点用处也没有,但是人本能地需要时间,需要争取。 “因为他控制了他的心神!以明玉邪珠配合着惑神蛊可以控制人的心神而使别人毫不知觉!”周子逸轻轻道:“没想到他竟然学会了惑神蛊,这是出卖自己灵魂才能学会的邪恶蛊毒,是最无耻地蛊毒之一!” “真聪明!”那人听了,笑道:“如果把这个用在你身上,我就可以享受到无比的欢娱了。不过你放心,我的床上功夫很好的,相信你即使以后清醒了,也会不可自拔地离不开我的。哈哈哈哈!” 那人笑完,手指微微一动。周子逸的身体便飞纵起来,移到了那人身边。 “怎么样?看来你我都急不可耐了!” “卑鄙无耻!我宁愿死!”周子逸气急,嘴唇都青紫起来,眼中冒出火来。 “可惜你不能!我对死人没什么兴趣!我喜欢鲜活地,有生命的,尤其是像你这么漂亮又身材极好的!”那人低低淫笑起来,看着周子逸。左手魔掌缓缓伸了过去。 “畜生!”所有还有一口气的人都喝道。 然而,就在这以刹那。突然,密室中央的吴鑫的身体如被一圈淡淡光霞裹住,轻轻腾空而起。 所有人都讶异地看着这一幕。 “不可能!谁?” 没有人说话,但是吴鑫的身体缓缓转了一圈后,周身地铁衣“叮呤”几声后便掉了下去,而周身的结石地水泥也纷纷坠地,渐渐露出了吴鑫地身体。 那人从惊兀中醒过来。放掉束缚住地段云等人,手指聚集力道,准备一举灭掉吴鑫。 “你已经晚了!”一个大家很熟悉很熟悉,但是许久未曾听过的声音想起,虽然有些疲惫。不,不是一个声音,而是两个声音,一个男音。一个女音,很整齐地合在一起,像是出自同一张嘴一般。但大家都知道,这不是一张嘴所能发出,而且,男音也好。女音也好,都是大家极为熟悉地,都是大家极为亲切的。 从已经脱离水泥束缚的吴鑫地手中闪出数到闪电,编织成一张网,往那人头顶罩去。那人想要闪时,发现周身已经处于一片真空当中,所有幻影虚移的手段或者轻功都已施展不出。于是,他惊兀地看着那球形闪电将自己罩下,如一个小小的牢房。 “让你尝尝狂雷天牢的滋味吧!”吴鑫叹了口气,身上残余的固结水泥仍在纷纷委地。 空气中传来歇斯底里的狂叫和焦臭的味道。闪电之牢不多时便将他烧成了一团焦炭。 吴鑫取过来一些衣服迅疾穿上。这才疲惫地看着惊兀的众人,不由涕泪俱下。 “辛苦你们了!让你们受苦了!……”吴鑫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是自己也疲惫不堪。 段云欣喜欲狂,道:“好了,好了,这样就好,这样就好!……阿离呢?阿离在哪里?” 正说时,“唧唧”一阵机关响动,最后“咣”地一声,铁门开了,露出一个如仙地身影…… “那人是谁?”肖剑醒来后总是不甘,毕竟一时竟猜错了。 “他是任天齐的儿子!” “啊?任天齐有儿子?” “早就有了,任天齐虽然没有得到遁甲天书前不敢太暴露自己的实力而甘于委身于一个小小的黑帮,但是他早和他儿子易容化妆成美国人在纽约接管了黑手党,这是他的暗势力,由他儿子掌控。后来任天齐死后,他儿子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学会了邪蛊之法,眼睛变得幽蓝幽蓝也是因为这事。” “原来如此!那么阿离是怎么来地呢?又是怎么救了你的呢?” “其实很简单,我听说达到了武学最高境界后便能施展心灵相通之术。起初我也不信,后来被抓,没有办法,只好姑且凝集心神尝试,不想真的贯通了阿离的心神,遥相呼应,便将阿离招来救我了。阿离也学过遁甲天书之技,能发遥力也不足为奇。”吴鑫淡笑道。 “可是,可是,你这只手又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看着断了啊!”肖剑穷问不已。 “断了可以再接啊,其实,麻烦一点,让它再长一个也未必没有可能!” …… 夕阳如火,阿离在夕阳中娇艳无比,却冰清玉洁,恍如神仙妃子。阿离淡淡道:“我要走了,去金刚山。” 吴鑫看着阿离,突然一阵冲动,奔了过去,一把紧紧拥住阿离。 阿离一颤,却动弹不得。 “阿离,不要走好吗?没有你在身边,我的心永远都是失落的,都会感到孤单的!”吴鑫真情涌动,潸然泪下。 “你……你放开我!”阿离脸上羞红一片,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我放开,你要答应不离开我,好吗?我真的,真的再也不忍让你这么离开我!” 吴鑫松开手去,见阿离轻轻一跃,人已如风飘起,心中猛地一痛,缓缓闭上了双眼,泪如泉涌。 “哭什么?难道我们就比阿离差这么多吗?”郭珍走了过来轻轻递过一方手帕。 吴鑫接过来手帕,虽然心里凄凉,却苦笑了笑道:“没什么,沙子吹进了眼睛而已。” “还睁眼说瞎话!你以为我们都是笨蛋吗?”小昭轻轻笑道。 “真的……擦掉马上就好了,现在舒服多了!”吴鑫朝小昭勉强地笑了笑。 “还说!口硬!”黄秀莹笑道。 “真地!……” “你再口硬阿离可真要走了!”三个女孩齐声笑道。 吴鑫一呆,“啊?!”转身看时,却见阿离轻轻颦笑,一脸娇羞地侧过脸去。 “阿离!……”吴鑫欣喜欲狂,便要朝阿离奔去时,却被黄秀莹一把抓住。 “吴鑫哥哥,我为你准备地三千后宫怎么样?要不要抽空检阅一下?” “什么……三千后宫?”吴鑫呆兀。 “就是同声社的三千姐妹啊!我可以严格按照古代选妃地要求选的,你可不许拒绝。而且,我还严格要求,对她们进行了精心栽培和指导,很不错的哦!小琴、小昭她们都是同声社的领导……” 吴鑫大惊失色,慌忙挣脱开去,也顾不得许多,拉起阿离就跑。 “阿离,我们去金刚山躲避一段时间好不好?”吴鑫边走边道,后头黄秀莹等追了过来。 (第四卷完) --(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hu99.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